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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戏游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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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止一个丢脸。
    李明遥最近连王府大门儿都不乐意出,生怕一出门儿,轻则被人寻开心调侃几句;重则有激愤的,很可能拿二世子的脑袋当西瓜劈。
    老爹装病,弟弟躲羞,最后被迫出来平息众怒的,还是肃亲王世子,倒霉催的李明远。
    摊上这么一个没溜儿的亲爹,白得这么一个怂到根儿上的弟弟,再加上那门子跟他并没有什么卵关系,却屎壳郎打灯笼一样找死还要连累他的便宜亲戚,李明远一想王府里的这些破事儿,只觉得自己从脑袋仁儿到头发丝儿,没有一处不是生生的疼。
    李世子难过,李世子郁闷,李世子心里苦。
    苦也没办法,活该今年他走这一经。
    鉴于孙决已经伏法,而肃亲王已经装病。皇帝觉得自己若是再亲自督办肃亲王府这点子烂事儿,就显得太过了,是以自认非常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把自己关在御书房里想了半天儿,随即敲着案头宣了宋国公世子萧禹进宫,装模作样、一本正经的交代了两句,把后边儿的事儿全扔给了萧禹。
    萧禹知道这是皇帝找机会让他出气,心照不宣的领了差事儿,回到国公府,就命人去了福庆班儿。
    没过几天,肃亲王府接到消息,宋国公世子亲自派人给陈紫云陈老板操持丧事,准备将他跟易家姑娘合葬。这还不算,宋国公世子想做件好事儿,给这对生不能成双的苦命鸳鸯圆一个生前夙愿,要替这两位办一场冥婚,免得他们死的有怨气,往生之后不肯安宁。
    冥婚也是婚,向来行婚义大礼,都需要个主婚人。
    主婚人不是轻易挑的,寻常百姓家,都是要挑选德高望重的长辈来当。
    到了这里,萧禹派人传话儿到,陈易两家商定,觉得肃亲王府最合适。
    萧禹给的理由合情合理——肃亲王府大义灭亲,没有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而包庇罪犯,使得如此冤情沉冤得雪,实属大义,很得两家人尊敬。
    李明远闻言,牙疼又憋屈的砸了手里定窑的茶盏。
    什么德高望重备受尊敬,说得冠冕堂皇,实际都他妈鬼扯!
    萧禹这孙子,先拿鬼神恐吓,恐吓完了还深明大义的要给肃亲王府带个高帽儿。
    李明远想,自己要是信了他胡诌才是脑子有坑!这货不过拿了皇帝的令箭为虎作伥。
    如此一想,皇上也不是什么好鸟!也不知道他跟弟弟有多大仇,变着方儿的给弟弟找麻烦。
    不得不说,皇帝这一手儿玩的确实缺德,但是另一个方面来说,也确实很有警示作用。
    皇帝考虑的很多。
    民间因为此案积攒的怨气绝不会少,肃亲王府乃至皇家的名声被玷污的也绝对不轻。
    不把民间的怨气消了,不把皇家的脸面找回来,这事儿是没个完结的。
    是以皇帝这一招儿可谓一举多得。
    其一,逼着肃亲王府去低头,主婚人什么的当然是鬼扯,主要的是让大家看看,高贵如皇亲,低微如梨园世家,这世道也是帮理不帮亲。这是什么?这就是头上有青天的盛世太平。
    其二,宋国公世子亲自出面操持,肃亲王世子参与婚仪,给足了死者两家的面子——王府大义灭亲,人家两家主人都压下悲伤不计较这背后的得失了,其他的市井闲言碎语可都咽下去吧,再说下去也是你们没理。这一步,堵的就是天下悠悠之口。
    其三就是一些引申的意义了——今上一向崇尚百善孝为先,废除伶人贱籍的事儿是世宗老皇帝一手主导的,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皇上带头表示拥护世宗老爷子颁布的政令,恭孝谨慎,不知不觉中把梨园艺人的地位视作了普通百姓,没有因为他们身处这个行当,轻视了他们。以身作则,天下表率不是?
    ……
    此举好处的五六七八,若是让溜须拍马之徒来个全面的总结,说到明年开春儿也说不完。
    总而言之,皇帝这事儿虽然透着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损,更兼五行缺德,却做得十分大义凛然。无论是皇室里一干倚老卖老的亲贵,还是满朝或谄媚或刚正的文武大臣,谁也挑不出错儿。
    且不论别人怎么说怎么想,李明远好歹是个亲王世子,这里面的弯弯绕儿打眼就能看分明。开口驳皇帝的面子等于打皇帝的脸,这种行为没有别的词语好形容,那就是一个简单明了的作死。
    李明远心里知道,只有这么丢这么一次脸,这么低一次头,这事儿才能善罢甘休,却仍然抵御不住那如滔滔江水九天银河一样奔涌而下的憋屈。
    肃亲王府被逼的骑虎难下,皇帝此时再派个萧禹来假好心一样的筑个坡儿等着他下。
    思及此,李明远简直七窍生烟。
    你才顺坡下驴!
    你才是驴!
    你全家都是驴!
    李明远憋在府里,表面不动声色,实际内心波涛汹涌,十分不敬又犯上的在心里大骂了皇帝祖宗十八代,完全忘了皇帝是他嫡亲的大伯,皇帝家的祖宗也是他自己货真价实的祖宗。
    一个敌人没戳死,还浑然不觉地把自己也捎了进去。
    李世子盛怒之下,这脑瓜子回路之不可理解,实在是没谁了。
    李世子千般不愿意,万般不甘心,这伸头缩头的一刀,都得厚着脸皮梗着脖子去挨结实了,不然谁知道他那缺德带冒烟儿的皇帝大伯出什么后招儿。
    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
    李明远自己也没想到,还能在这倒霉场合里,摊上秦风这段儿艳福。

  ☆、第6章

有宋国公世子在明处督办,更有皇帝在背后无声支持,此事办的异常顺利。
    因为有冥婚参杂其中,这场丧葬大礼的仪程安排与传统民间丧事儿有时辰上的区别。
    白日吊唁,夜间再行“尸骨亲”。
    冥婚在晋朝也有约定俗成的仪式,只是没有定例。
    陈紫云陈老板和易家姑娘是已经过了三书六礼的未婚夫妻,之前的那些俗例,倒是都省了。
    这一日正经就是“婚礼”。
    这礼仪是在陈府办的,陈紫云陈老板在京城梨园行里红了十年,所在的福庆班儿,背后靠着宋国公府,若不是孙决着没脑仁儿又想逞强斗狠的主儿,是没有人会当面轻慢的。
    陈紫云伶人出身,地位不算高,但是家底儿却不算薄,饶是被飞来横祸磨的去了这一条命与大多家产,他身后,依旧留了如此三进三出的一栋宅院。
    时已傍晚,这幽深的宅院中间高搭大棚,里里外外布满了凄哀的黑白,唯独在正中“新郎”陈紫云的牌位上,设了一朵花,在一片黑白的背景中兀自诡异地红。
    陈宅、易家分别宴请亲朋。
    座下多是两家亲属,朋友中,京城梨园行中人最多,比如刚才和李明远打了个照面的“秦九爷”。
    或是有那一向与集秀班、福庆班交好的富贾。比如一手建立正乙祠戏楼的那位浙商温如海,此时就赫然在列。
    至于那些平日里捧角儿的贵胄与纨绔们,哪怕不讲究礼法身份,或怜惜陈紫云死的冤屈,即使有心想要为他上一炷香的,听说李明远李世子要“主婚”,此时也不敢公然来了。
    开玩笑,看笑话儿这事儿只能偷偷看,公然上门,得罪了肃亲王府,你当以后的日子真就那么消停?
    你让我一天不痛快,我就让你一辈子不痛快。
    肃亲王世子李明远就是这么一主儿。
    至于此番给他找不痛快的那位?
    呵呵,那是当今皇上,你还敢跟皇上比肩不成?
    是以晚宴之时,唯有李明远李世子一人地位超群,论着地位尊卑排席位,根本没有人有资格与李明远平起平坐。
    萧禹作为此事明面上的主导,倒是颇给面子的亲自来上过一炷香,托辞说晚间有事不再观礼,只留下了一个亲信作为代表在此恭迎肃亲王世子。
    那亲信笑眯眯的脸背后藏着一把刀一样。
    恭迎是假,监视是真——只看李明远老不老实地唱完这出儿戏,勤等着回去复命。
    世子爷作为这晦气场合里的“吉祥物”,周围跟着萧禹的眼线,身后还跟着一群满目惊惶的小厮,端着那不得不正襟危坐的架势,简直像椅子上有木刺儿一般的坐立难安。
    好他娘的生气啊,李明远想,但是还要保持微笑。
    可是笑到一半儿刚扯了个嘴角,李世子爷骤然响了起来,他娘,这是个白事儿,我他娘的笑个屁。
    那笑容刚俏皮地露了个尖儿,又中途硬生生的变成了咬牙切齿。
    李世子爷的脸僵硬的无以复加,映着背后灵堂里长明灯,合着白蜡烛那一闪一闪鬼火一般幽光,在将夜的庭院里,活像森罗殿里的黑脸阎王。
    “接亲”“送亲”的流程都由陈易两家父母各自去完成,最后送亲太太哭着将“新娘”那缀了红花与黑黄缎带牌位送来陈宅,娶亲太太哭着接过,将那排位与“新郎”的排位并列。
    送亲太太与娶亲太太同去“喜房”给全神“百份”上香叩首,又一齐哭着出来拜了主婚人李世子,一脸凄惶地依次端来“交杯酒”“子孙饺子”“长寿面”陈列于排位之前。
    这就算礼成了。
    刺眼的红花和着满耳朵撕心裂肺的哭嚎,李明远怎么咂摸怎么觉得不是滋味儿,满脸僵硬,内心憋屈的痛心疾首。
    好歹经历了以上,这丧喜交加的仪式终于到了头儿。
    两家早就安排好了阴阳先生相护,将“新人”棺木一同抬出了城,准备葬入墓穴。
    此过程宾客不必再跟,只需要喝上一杯“喜酒”便可自行去留。
    眼见两口黑漆漆的棺木消失在陈宅的门口,跟着棺木的哭声也一路远去到再也不闻,李明远压抑着内心一蹦三尺高的迫切之心,故作沉稳的起身,脚下生风的就要开溜。
    跟着他的小厮们深知最近的世子爷就是个移动的炮仗走哪炸哪儿,这些天儿偷摸看着世子的脸色,生怕他的邪火烧到一不留神自己身上,一个个儿早就内心叫苦不迭,此时见主子爷终于脱了身,心知这火气终于就要到头了,无不欢呼雀跃,点头哈腰的跟在他身后,一个个儿谄媚的只等哄着李明远开心。
    李明远终于摆脱了这压抑的晦气,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外边儿的这些破事儿总算摆平了,皇帝那瞧了乐子耍了威风肯定不会再追着他找晦气。
    李明远终于落的下心,满是坏招儿地盘算着回去得怎么整治整治府里,越想心情越是充满了阴翳。
    李明远满心烦躁与阴暗,脚步间虎虎生风,活像一捆冒着烟着着陆点的炸药,正带着长长拖曳的尾烟划过夜空。
    黑夜完全笼罩,黑白肃穆的凄哀布景、冷清的杯盏之声、时不时传来的哭嚎之声全部在他背后远去。
    李明远转眼之间就走到了陈宅的院门口,正要抬脚迈出这让他憋屈的地方,竟然被人一伸手挡了去路。
    轰!
    那捆炸药的引线终于烧到了头。
    正不知道朝谁发火,还真有人上赶着来撞这炮口。
    李明远一声怒吼:“谁挡……”
    他抬眼一看的瞬间,这一声怒吼已经雷霆万钧地轰了出去,然而等他看清了来人,再气势恢宏的炮仗也只能熄火熄的透透儿的,连带他那炸开了花一般的语气,也都突然成了绕指柔,“……本世子的路?”
    李明远身后的小厮们原本做好了全套准备只等世子爷一声令下,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谁知李明远的语气硬生生拐了这么一个不可思议的弯儿,一群人满腔热血,豪情万丈,此刻都齐刷刷的变成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李明远都觉得自己熄火的有点儿快,实在丢面子,却一时也找补不回来了。
    美色当前,怎么说怎么错,李世子爷不想继续丢丑,只能生硬的闭嘴,直直看着前方之人。
    来人五官灵动,风采无双,背后长发如墨如瀑,一身素白如缎、色如银月的长衫在夜风里微微作响。他一双桃花眼里的揶揄一闪而过,随之浮现而出的,是那如水中弯月一般勾魂摄魄的动人明光。
    他微微勾着那淡色的一抹薄唇,低低一笑,向李明远俯首作揖。
    顾盼之间,美色倾人国。
    “伶人秦风参见世子爷,都云世子真豪杰,一时情不自禁贸然阻了世子去路,是在下莽撞了,望世子爷……宽恕则个。”

  ☆、第7章

先前在陈宅回廊惊鸿一瞥,已经足够李明远印象深刻。
    只是那时候李明远心里梗这葬礼的事儿,那点儿花花肠子还没来得及动,就错过了秦风。
    如今,丢人丢到姥姥家的大戏尘埃落定,李明远总算又有了心情。
    世子爷否极泰来,没等他张嘴等着,老天爷就给他掉了个如此色香味儿俱全的馅饼。
    秦风慵懒地倚在门板上,含笑看着他,这么随性的动作却是说不出来的优雅,看的李明远何止一个赏心悦目。
    “秦风?”李明远眯眼一笑,原地站住了,“是哪个秦风?”
    秦风指尖正绕过被夜风吹来的发梢,闻言微微一笑,正要回答,却被李明远身后的小厮抢了先,只好笑着停了言。
    “爷,这是秦晚之秦老板。”那小厮极没眼色,分明没见李明远的眼神儿只盯在了秦风一个人身上,犹自说得眉飞色舞,“如今京城这梨园行里,没有人红的过他了。秦九爷若是登台,捧客何止盈千啊……”
    这小厮说的其实没错儿,语气酸溜溜,更是话里有话的明褒暗贬。
    只可惜,李明远根本没听出来。
    李明远没有在小厮回话儿的第一时间就斥责他,并非因为他愿意听。
    实际上,只不过是他看秦风看的正起意,一时没顾得上,等到小厮这一番话说完,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没等到可心的回话儿。
    世子爷侧目之间一个横眉立眼,瞪的那小厮浑身打了个哆嗦:“本世子问你了?!”
    小厮:“……”
    平日王府里,肃亲王只知道吃喝玩乐,一向目下无尘;二世子李明遥在这性情上十成十随了他爹,更兼流着孙家那家风不正的血统,一样是个纨绔,这父子两人自成一家,见天儿的满京城招摇,谁也不会管家。
    那泼妇一样的孙王妃以前倒是会管家,里里外外都打点的利索,可如今她蹬腿去了,父子三人又不能指望个作古的人。
    是以肃亲王府一向只有李明远说话算话。
    今日看来,他在府里当家这些年积威甚重,这一嗓子吼出来,身后一干小厮吓得脑袋都不敢抬,活像小鬼儿见了阎王。
    只有秦风在一边儿瞧着这架势,不仅不怕,还“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儿。
    “世子爷这么大气性……”他说着优雅地前行两步。
    春庭月午,步转如花落,这两步若是别的男人走起来,就不可避免的让人觉得忸怩,而秦风行来,却只有飘然生莲之感。
    他微笑立于李明远近前,呵气如兰,悠悠地把方才未尽的话语说完:“晚之可都要不敢和世子爷说话了……”
    李明远在他这婉转一笑中气焰顿消,半转过身来向着门外一侧的深巷做了个“请”的动作:“秦老板这边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转身而去。
    这一回,小厮们统统涨了眼色,再没人敢凑到近前去了。
    ——————————————————————————————————
    晋朝男风盛行,这究起根儿来,还要追溯到高宗皇帝的皇后,世宗皇帝的亲娘——安太后。
    安太后出身姑苏安氏,乃是江南一方望族。钟鼎人家的姑娘,平日里吟诗作对,雪月风花,按照大家闺秀的标准,戏本子虽说是不能看的,听戏却是大户人家的日常爱好,逢年过节家里都要开上几天堂会热闹热闹。
    众所周知,这位太后,是个戏迷。
    安太后在世时,世宗皇帝为向母后尽孝,常常招戏班子进宫,专为太后唱戏,甚至在太后的大寿寿宴上,曾多次亲自粉墨登场、彩衣娱亲,每次都能哄的太后欢颜。
    甚至于世宗一手主导的废除贱籍一事,都与安太后颇有渊源——太后好看戏,戏中有讲究,身着戏服者可免于向上位者行礼。
    演皇帝的伶人上了妆就是“皇帝”,演贵妃的戏子扮上相就是“贵妃”,戏文中的角色皆是“前人”,断没有祖宗向子孙后代行礼的道理。
    能够入宫献艺的伶人多是这一行当的佼佼者,在太后面前是谈笑随意的,甚至偶尔会和皇帝平起平坐,地位是旁人想象不到的高。如此一来,将伶人的地位纳为良民,何止一个顺理成章。
    上有好者下必甚焉。
    朝野上下,皇室亲贵,纷纷以懂戏为潮流。君子名流捧戏子的行止亦被视为风流韵事。
    宋国公世子萧禹就是一个例子。
    伶人早年因为世俗歧视的原因,基本不与外行通婚,整个行当内非亲即故,因为交情匪浅,彼此有都是亲朋,往往聚居一处,伶人的居所多以“堂”为寓所名,少数以“轩”为名,名号与布置皆极尽风雅,常有愿与名伶结交的风流人物在此聚会宴饮,席间达官显贵文人墨客不一而足。
    久而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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