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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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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韫鼻尖满是血腥气,耳侧尽是鸦叫,他忍了又忍,终是呕吐了出来。
  师远虏见状,瞥了他一眼,径直收敛尸体去了。
  褚韫一连半月都难以入眠,一日,他见师远虏在月下练剑,剑法远胜于他,心生敬佩,便立在一旁看。
  师远虏练罢一套剑法,才收起剑来,望向褚韫:“褚韫,你可知错了?”
  褚韫垂首道:“将军,我知错了。”
  师远虏行至褚韫身侧,衣袂被夜风打得猎猎作响,道:“褚韫,那三十七人已全数死了,一个不剩。”
  褚韫一惊,又闻得师远虏道:“你们乃是同袍,应当能将后背交由对方才是,倘若有甚么矛盾说开了便是,倘若说开了仍是无法解决,可来寻我要个公道。”
  师远虏见褚韫双目似有湿意,不禁抬手揉了下他的后脑勺:“我知晓你们不过是因干粮多少起了矛盾,这于性命而言,只是件小事罢了。”
  褚韫凝了凝神,朝师远虏恭声道:“将军,让我做你的马前卒可好?”
  师远虏却是道:“褚韫,你太瘦了些,如何做我的马前卒?”
  褚韫呕吐了几日,确实消瘦了许多,他仰首望住师远虏,握拳起誓道:“我定然不会再被吓得呕吐,也定然会将自己养得壮实些,更会好好保护将军。”
  此后,褚韫便成了师远虏的马前卒,直到师远虏遭人陷害,被免去了辅国大将军之职。
  期间,他与师远虏以命护着对方,师远虏为他受过无数次小伤,一次重伤,不知何时起,他便将一颗心陷在了师远虏身上。
  他喜欢上了师远虏,违背了世俗,背弃了伦理道德。
  但这些都不要紧,只他身为男子无法为师远虏生儿育女,他甚至连表明心迹都做不到,他怕师远虏拒绝他,更怕极了师远虏疏远于他。
  而如今,他这副垂髫孩童模样,纵然是想向师远虏表明心迹,都无能为力。
  师远虏见褚韫苦着一张脸,收了剑,走到褚韫面前,关切道:“褚韫,你可是出了甚么事?”
  褚韫摇首道:“无事,我只不过是不慎将一根草咽了下去。”
  师远虏一身热汗,好似有热气蒸腾,这热气漫天盖地地扑到褚韫身上,逼得褚韫红了脸,急急忙忙地从斜坡跳了起来:“将军,我还有事,告辞。”
  师远虏盯着褚韫的背影,叹息一声。
  过了半月,褚韫的解药终于配好了,萧月白托人带了来,又书信一封,与师远虏说了些体己话,其中还提醒他褚韫亦有心于他,勿要耽误光阴。
  师远虏拿着当朝皇后萧月白的书信,看了又看,便揣着解药去寻褚韫。
  褚韫盘着腿在河畔边钓鱼,见得师远虏前来,怔了下,方才唤道:“将军。”
  三日前,褚韫已下定了决心要向师远虏表明心迹。
  两日前,他在师远虏的营帐徘徊了足有一刻钟都不敢进去。
  一日前,他见师远虏与众人饮酒,说服自己只有待师远虏独处了,才是表明心迹的时机。
  而今日,师远虏送上了门来,他却不敢开口。
  他拼命地在心里骂自己是胆小鬼,骂了不知多少遍,未及开口,师远虏却递予他一个瓷瓶。
  师远虏笑道:“褚韫,这便是解药。”
  褚韫接过解药,心道:便等我恢复了,再向将军表明心迹罢。
  他服下解药,岂料,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便恢复了成年男子模样,而身上的衣衫却彻底爆裂了开去,他霎时只余下几片破布裹身。
  他记起自己方才的决心,也顾不得衣不蔽体,朝师远虏道:“将军,我……”
  未待他说完,师远虏竟是吻上了他的唇瓣。
  他不敢置信地双目圆睁,师远虏稍离,凝望着褚韫道:“褚韫,我心悦你已久,你若是厌恶我,便将我推开了去,你若是有心于我,便阖上眼去。”
  褚韫愕然,良久,阖上了双目,同时主动抱住了师远虏的脖颈。
  师远虏揽住褚韫的腰身,舌尖探入了他的唇缝,见他毫不松动,将他放开了些,哑声道:“褚韫,松开唇齿。”
  褚韫从未与人接过吻,闻言,不明所以,但仍是依言松开了唇齿。
  下一瞬,师远虏的舌尖便闯了进来,将他毫无防备的口腔占据住了。
  不知吻了多久,褚韫尚且沉醉其中,师远虏却是将褚韫推了开去。
  褚韫面色嫣红,不解地望着师远虏,怯生生地道:“将军,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么?”
  师远虏捉了褚韫的左手探到自己身上,苦笑道:“是我急色,见你这副模样,又吻了你,便起了欲念。”
  褚韫抱住师远虏,羞怯地道:“将军,我听闻男子与男子行事会有些疼……”
  他语气一滞,头颅埋在师远虏心口:“但我不怕疼。”
  师远虏心下了然,牵着褚韫的手,转到旁的树林中,做足了前戏,便将褚韫占有了。
  俩人互相表明心迹,又有过云雨之后,便愈加甜腻。
  一月余后,远在后宫的萧月白收到了师远虏与褚韫即将成亲的喜讯。
  萧月白放下书信,剥了个蜜桃与颜珣吃。
  颜珣正批着奏折,就着萧月白的手啃起了蜜桃来。
  待一个蜜桃啃完,他尚嫌不够,眼巴巴地望着萧月白道:“先生,再剥一个。”
  “阿珣,你已是天子,怎地还这样贪吃?”萧月白抿唇一笑,又慢条斯理地取过一个蜜桃来剥。
  颜珣吻了下萧月白嫣红的唇瓣,问道:“师将军信中写了些甚么?”
  萧月白笑道:“阿珣,你为何不自己看?”
  颜珣撒娇道:“我要先生说与我听。”
  “师将军在信中说他要与褚韫成亲了,便在下月十五。”萧月白将剥好的蜜桃送到颜珣唇边,“阿珣,你说我们送甚么贺礼好?”
  颜珣苦思良久:“师将军不爱财,我又不能随意将他升迁……”
  萧月白抢了一口颜珣的蜜桃,陡生一计,附到颜珣耳侧耳语。
  颜珣面颊滚烫,仍是赞同道:“先生这主意着实不错。”
  次月十五,师远虏与褚韫成亲当日,师远虏收到了萧月白与颜珣托人带来的贺礼——一只颇为精巧的白玉匣子以及一条肥壮野犬。
  师远虏打开匣子一看,里头盛的是一堆瓶瓶罐罐。
  他看过萧月白的书信才知这些瓶瓶罐罐的用处,稍稍吃了一惊。
  褚韫一身喜袍,接过那条他喂养了一阵已从幼犬长至成年犬的野犬,抚摸着它柔软的皮毛。
  野犬尚且识得褚韫,热情地舔着褚韫的手指,惹得褚韫不由轻笑。
  褚韫乍然见得师远虏面有惊色,凑过去一瞧,即刻满脸通红,险些把怀中的野犬摔了去。
  师远虏将野犬从褚韫怀中抱了出来,交予一士兵照看,又握住了褚韫的手,柔声道:“我们去拜堂罢,至于这些瓶瓶罐罐……”
  师远虏压低声音道:“今夜便来用上一用可好?”
  褚韫声若蚊呐地应了一声,随即与师远虏十指相扣。
  俩人拜过堂,褚韫便被送进了洞房去,只余下师远虏宴客。
  半个时辰之后,师远虏带着一身酒气回了洞房去,将萧月白与颜珣所赠之物好生用了一番。

  
第121章 番外七·萧月白&颜珣
  天气渐热; 颜珣在旁人面前虽还是那副喜怒难辨,目无下尘的模样,在萧月白面前却是愈发懒散了。
  他批阅了几本奏折之后; 便放下朱笔,抱住了一旁为他研墨的萧月白的腰身,撒娇道:“先生; 你代我批阅奏折可好?”
  萧月白放下墨条; 低下身来,轻声笑道:“陛下; 这奏折应当由你亲自来批阅才是。”
  颜珣仰首咬了下萧月白的唇角:“我与你已是夫夫,由你来批阅; 与我批阅并无差别。”
  萧月白抚过颜珣的额发,见他不住地打着哈欠,心一软; 道:“好罢。”
  颜珣登地从椅上站了起来; 让予萧月白; 萧月白堪堪坐下; 颜珣却是又搬了张椅子来坐在萧月白身侧。
  萧月白奇道:“阿珣; 你不是困倦了么?何不如去软榻小憩。”
  “我要待在先生身边。”颜珣躺了下来; 双手抱紧了萧月白的腰身,头枕着萧月白的双腿; 颇为适意。
  萧月白心下欣然,剥开一颗浸过冰水的荔枝碰了碰颜珣的唇瓣。
  颜珣阖着眼,张口吃了; 这荔枝十分清甜,汁水丰盈。
  他舔了舔嘴唇,又以齿扣住了萧月白的指尖,软声软气地道:“先生,再喂我一颗。”
  萧月白却是故意作弄颜珣,抽出指尖来,取了一颗尚未剥好的荔枝送到了颜珣唇边。
  颜珣一副慵懒模样,张口咬了,却只咬到了荔枝壳,这荔枝壳即便有药用功效,却不是可直接食用的,自是不能入口。
  “先生,你又欺负我。”颜珣苦着一张脸,羽睫一颤,睁开双目来,瞪着萧月白,恶狠狠地道,“先生,你可知你这是欺君犯上?”
  萧月白以指尖磨蹭了下颜珣染了荔枝汁水的唇瓣,慢条斯理地道:“陛下要如何惩罚臣妾?”
  “孤……”颜珣沉吟须臾,“便罚梓童以齿剥荔枝予孤吃罢。”
  萧月白抿唇一笑,将作弄过颜珣的那颗荔枝整颗送到口中,试着以唇齿剥开。
  萧月白生得昳丽,唇似点朱,眉如染黛,面若敷粉,最是那一双桃花眼,顾盼间,万般风情,煞是惑人。
  他如今含着一颗荔枝,以雪白的齿列,柔软的唇瓣,嫣红的舌尖剥弄着,淫靡之意横生。
  颜珣稍稍一怔,伸长手抚过萧月白齿、唇、舌,指尖不知怎地被烫了下,便急急地收了回去。
  下一瞬,萧月白却是将颜珣的腰身一提,当着他的面,以舌尖轻轻一推,吐出了荔枝壳来,而后压下身去,将口中已然剥好的荔枝渡到了颜珣口中。
  颜珣不由攀住了萧月白的双肩,整个人坐在萧月白身上,品尝着那颗荔枝。
  颜珣一颗荔枝还未吃尽,萧月白却已笔走游龙地批阅好了一本奏折。
  “孤的梓童当真贤惠,足以母仪天下。”颜珣打趣了一句,又轻咬了下萧月白的侧颈,“孤能娶到梓童实在是三生有幸。”
  萧月白也不推辞,放下朱笔,抚过颜珣的后颈,柔声道:“陛下,还要臣妾伺候陛下吃荔枝么?”
  颜珣与萧月白四目相接,双目灼灼地道:“先让孤好生宠幸梓童,梓童再伺候孤吃荔枝罢。”
  “臣妾遵命。”萧月白阖上双目,颜珣即刻覆下了唇来,辗转不休。
  颜珣口中满满都是荔枝味,一吻毕,萧月白直觉得自己已吃了无数荔枝。
  颜珣以指尖摩挲着萧月白被他啃咬得红肿不堪的双唇,心满意足地问道:“梓童,你还敢欺君犯上么?”
  萧月白一双桃花眼中水光盈盈,唇角一勾:“自是还要再犯……”
  他停顿了下,半咬着颜珣柔软的耳骨道:“今夜便要再犯。”
  颜珣耳骨生红,蔓至面颊,微微颔首:“梓童快些伺候孤吃荔枝罢。”
  “陛下之命莫敢不从。”萧月白取过一颗荔枝来,如方才一般用唇齿剥了,又送到颜珣口中。
  三伏天的衣衫轻薄,萧月白一抬手,衣袂便滑落了下去,露出一截羊脂玉般的手臂来,从小臂至手肘,从手肘至上臂,线条流畅,形状姣好。
  那荔枝浸过冰水,并未沥干,从一颗颗荔枝上淌落的水珠子自萧月白指尖蜿蜒而下,滑过寸寸肌肤,没入了衣袂之中,将衣袂濡了半湿,还隐在其中的一半上臂隐约可见。
  颜珣又用了三颗荔枝,再也忍不得,捉起萧月白的手腕子,一口咬下。
  萧月白见状,也不阻止,由着颜珣将他从指尖到肩头好生啃咬了一番,后又配合着颜珣将上衣褪了去。
  萧月白一面被颜珣啃咬着,一面将手探到书案上头,拨开诸多奏折,片刻之后,他反将颜珣压到了书案上,细细亲吻。
  颜珣抬手勾住萧月白的脖颈,仰起首来,回吻萧月白。
  俩人吻了半晌,萧月白将颜珣从书案上抱了下来,揽在怀中,叹息着道:“阿珣,前一世,我便想如此这般在这书案上吻你。”
  “抱歉。”颜珣抚过萧月白染了艳色的眉眼,“是我愚钝,直到你过世,才知晓自己对你的心思。”
  萧月白摇首道:“是我前一世做得太过,使得你误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颜珣埋首于萧月白怀中,半阖着双目道:“当时你权倾朝野,只手遮天,怕是全天下人都以为你要谋朝篡位罢。”
  萧月白垂首轻吻颜珣的发顶,苦笑道:“我初见你,便将一颗心丢在了你身上,未料想,你却视我为无物,我从未喜欢过人,以为我只要能在权势上压过你,便能入了你的眼,进而得到你。这完全是我的过错,阿珣你无须致歉。”
  “既然是你的过错,那先生为作补偿,再喂我吃几颗荔枝罢。”颜珣又在萧月白双腿上躺了,半张着口,一副嗷嗷待哺的模样。
  萧月白又一连剥了五颗荔枝喂予颜珣吃了,颜珣尚且不满足:“先生,再喂我吃几颗罢。”
  “荔枝性热,多食易上火,待用罢晚膳再吃罢。”萧月白揉着颜珣梳得齐整的发丝,“阿珣,你歇息会儿罢。”
  “嗯。”颜珣应了一声,双手抱着萧月白的腰身,头埋在萧月白腰腹,不久,便沉沉睡去了。
  待他醒来时,竟已入了夜,他不舍地蹭了蹭萧月白的双腿,才站起身来。
  萧月白一手捧着那本《还魂记》,一手端着一盏白牡丹。
  这白牡丹乃是白茶,因其绿叶夹银,白色毫心,冲泡之后形若白牡丹,故得此名。
  颜珣舒展着筋骨,却闻得萧月白道:“情到深处,可转阴阳,可逆天命。”
  萧月白言罢,伸手捉过颜珣的一只手腕子,将他拉到自己身侧,而后隔着层层衣衫,吻上了他的心口:“阿珣,多谢你让我有重活一回的机会。”
  颜珣窥见萧月白目中盈着微不可见的湿意,挑起萧月白的下颌,作出一副浪荡公子的做派:“美人,本公子为了你还被人破开了心脏,还取出了心头血来,你可得好生报答本公子。”
  “阿珣,你是从何处学来的这副做派?”萧月白目中湿意尽褪,失笑道,“得要一把金边折扇来你这做派才够足罢。”
  颜珣吻了下萧月白的唇瓣:“本公子的做派已然够足了,何须金边折扇。”
  萧月白含笑道:“那本美人抚琴一曲与公子听可好?”
  “那便罢了。”颜珣撇撇嘴道,“本公子消受不起这等美人恩。”
  “你若不爱听便罢了。”萧月白抚过颜珣的小腹,又扬声道:“晚膳可备妥了?”
  候在门外的骆颍答道:“回禀皇后,晚膳已备妥了。”
  “阿珣,我的腿有些麻了。”萧月白仰首凝望着颜珣,“阿珣,你且扶我起来可好?”
  颜珣闻言,将萧月白扶了起来,又俯下身去,轻手揉捏着他的双腿。
  待麻意散去,俩人并肩出了闻书斋去。
  颜珣明年便及冠了,眉眼愈加端丽雅致,已是俊俏的少年郎了,身量亦只较萧月白稍矮一些。
  萧月白暗暗捏了下颜珣的腰身,低声道:“阿珣,我已将奏折全数批阅完毕,待用过晚膳,你且再看上一看,复核一遍,而后,我们便回寝宫去罢。”
  颜珣会意,略生羞怯:“不必复核,我们直接回寝宫去罢。”
  作者有话要说:  预计星期三完结

  
第122章 番外八·萧月白&颜珣
  天玄四年; 秋,北方蝗灾泛滥,当朝皇后萧月白连夜赶去主持抗灾、赈灾事宜。
  临别之际; 颜珣拉着萧月白的手不放,萧月白无法,将他扯到暗处; 软言细语地好生安抚了一番; 才哄得他松开了手去。
  这一别已有三月。
  自萧月白重生之后,颜珣与萧月白几乎形影不离; 成亲之后,俩人更是如胶似漆; 三月当真是久了些,久到颜珣一恍神,萧月白便会占据他全副心神; 逼得他尝尽了相思滋味。
  数九寒天; 入夜; 颜珣抱着手炉; 在闻书斋批阅奏折。
  他堪堪将最后一本奏折批完; 萧月白便窜入了他脑中; 含笑着道:“阿珣,天寒地冻; 你可切勿着凉了。”
  先生……
  他将萧月白这三月寄予他的书信从木匣之中取了出来,珍之重之地一一瞧上一遍,后又将整张脸埋于这层层叠叠的书信之中。
  霎时他鼻尖盈满了油墨香; 如同平常在萧月白身上闻到的一般。
  萧月白每日都会寄书信予他,今日的书信却还未至,也不知是否是由于北方大雪的缘故。
  先生……
  忽地,却有一把甚是柔软的声音道:“陛下,这祁门红茶可还要再续上?”
  “不必了……先生!”颜珣抬起首来,映入眼帘的萧月白竟然上了妆,他原就生得昳丽万分,上妆之后,更是勾魂摄魄,最是眼尾那抹浓艳的胭脂,顾盼间,仿若满室凭空盛出了灼灼桃花来,摇曳生姿,清香弥漫。
  颜珣立刻扑到萧月白怀中,蹭了又蹭,同时双手紧紧抱住萧月白的腰身,委屈地道:“先生,你怎地这么晚才回来?”
  纵然颜珣露出了这副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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