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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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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撒金碧桃是颜珣上月命人从一山脚移植到此处的,撒金碧桃盛开之后,他还未及细看,直至现下才看了仔细。
  萧月白循着颜珣的视线回过首去,见是那丛撒金碧桃,含笑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颜珣抬手抚过萧月白的一双桃花眼,哑然道:“远不及先生。”
  “这撒金碧桃自然及不上我。”萧月白从不自矜容貌,但颜珣既爱他的容貌,他便毫不客气地应承了。
  萧月白的吐息拂在颜珣掌心,将那柔软的肌肤濡湿了去,颜珣心思一动,用掌心蹭了下萧月白的唇瓣,却被萧月白以齿衔住了其中一寸肌肤。
  颜珣霎时定住了,动弹不得,萧月白却是一触即放。
  “走罢。”萧月白抚过颜珣的小腹,“我的阿珣这四日为我寝食难安,当真清瘦了许多。”
  “先生……”颜珣轻唤一声,又与萧月白十指相扣。
  颜珣每到一处,便要向萧月白索吻,故而俩人费了许久的功夫才行至庖厨。
  厨娘早已睡去了,庖厨里只有桃花酥、蜜豆水晶饼、盐焗鸡以及尚未下锅的荠菜猪肉大馄饨。
  萧月白极少进庖厨,折腾了良久,才用打火石将柴火点了,又煮上了水。
  颜珣端着一碟子桃花酥吃得唇上、下颌、衣襟全数沾满了碎末子,一见得萧月白站起身来,右侧面颊上伏在一块黑印子,不觉笑了,又朝萧月白招了招手:“先生,过来。”
  萧月白不明其意,行至颜珣面前,抢过一个桃花酥吃了。
  颜珣瞪了萧月白一眼:“先生,你为何抢我的桃花酥吃?”
  “你唤我过来,是为了让我吃桃花酥么?”萧月白抬手揩去颜珣唇上、下颌、衣襟沾染的碎末子,取笑道,“阿珣,你吃个桃花酥怎地吃得满身都是?”
  颜珣张口吞下萧月白左手指尖拈着的半只桃花酥,轻哼一声:“先生,你还是不生个火生得满脸都是。”
  萧月白问道:“我脸上沾了许多灰么?”
  颜珣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道:“先生现下脸上都是灰,若是将这庖厨的烛火熄了,我便寻不着先生了。”
  萧月白抬手抚过自己的面颊,见指尖上无一点灰,以指点了下颜珣的鼻尖:“阿珣,你骗我作甚么?”
  “我哪里骗你了?”颜珣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我从来不骗人。”
  柴火烈烈,锅中的水已然沸腾了,奔涌着撞击锅壁。
  萧月白听得动静,回过身去,欲要去将荠菜猪肉大馄饨下了,只他还未走出一步,却被颜珣从背后扣住了腰身。
  颜珣转到萧月白面前,伸手覆到萧月白右侧面颊,将那块黑印子擦净了,又在萧月白眼前摇晃着:“看,先生,我没骗你罢?”
  “这便是你说得生个火生得满脸都是么?”萧月白取出锦帕来,细细地擦拭着颜珣的手指。
  颜珣凝望着萧月白,双目熠熠生辉:“先生,你脸上还沾着许多灰,你且低下身来,让我帮你擦干净罢。”
  见颜珣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萧月白心下了然,仍是低下了身去。
  颜珣将萧月白面上的每一处都舔舐了一遍,更是得寸进尺地道:“我帮先生舔干净了,先生该如何奖励我?”
  萧月白垂首半含住颜珣柔软的耳垂,吐息一点不差地灌进了颜珣的耳孔之中:“阿珣,我还未在庖厨吻过你,便吻你一下,当做奖励罢。”
  萧月白当真说到做到,仅仅吻了一下,便松开颜珣,去灶台边下馄饨了。
  颜珣立在原地,恨恨地扯下盐焗鸡的鸡腿啃着,愤懑地暗忖:难不成那荠菜猪肉大馄饨较我更为紧要?
  萧月白以锅铲搅弄着荠菜猪肉大馄饨,以免馄饨粘锅,突地,颜珣却是伏在了他的背上,双手抱紧了他的腰身。
  “阿珣,你且松开些。”萧月白盖上锅盖,“我要去摘些小葱来。”
  颜珣一口拒绝:“不要。”
  萧月白只得任由颜珣挂在自己身上,艰难地去庖厨外头的一块地里摘了一把小葱,又切成了碎末子。
  颜珣用额角磨蹭着萧月白的背脊:“先生,好香啊。”
  不知颜珣说的是荠菜猪肉大馄饨,小葱亦或是自己。
  萧月白将浮起来的荠菜猪肉大馄饨盛在一瓷碗里头,又撕了些紫菜丢进去,最后,撒上葱花。
  “阿珣,吃馄饨罢。”萧月白伸手拍了拍仍旧伏在他背上的颜珣,“阿珣,再不吃可要冷了。”
  颜珣不舍地松开萧月白的腰身,吸着鼻子道:“先生,吻我。”
  萧月白不知颜珣为何瞧来有些伤心,将颜珣好生亲吻了一番,才柔声道:“阿珣,可是出了甚么事?”
  颜珣一双端丽雅致的眉眼泛起了委屈:“先生适才只吻了我一下,便下馄饨去了,在先生心中,我与这荠菜猪肉大馄饨哪一个更为紧要?”
  闻言,萧月白吃了一惊,而后不由轻笑道:“阿珣,你为何要将自己与荠菜猪肉大馄饨相较?”
  颜珣执拗地道:“我与这荠菜猪肉大馄饨哪一个更为紧要?”
  “自然……”萧月白起了捉弄颜珣的心思,“自然是荠菜猪肉大馄饨更为紧要。”
  颜珣抓了萧月白尚留有葱香的右手啃了一口:“我最讨厌先生了。”
  萧月白右手微疼,不紧不缓地补充道:“因为我的阿珣肚子饿了,这荠菜猪肉大馄饨自然紧要。”
  他说着,垂首吻了下颜珣的额发:“阿珣,快些吃罢。”
  颜珣立在灶台旁,执起调羹一连吃了三只荠菜猪肉大馄饨,才道:“我不讨厌先生了。”
  萧月白将两碗荠菜猪肉大馄饨端到灶台旁的桌案上,莞尔一笑:“那便好,若是阿珣讨厌我,我都不知该如何活下去了。”
  “先生……”颜珣用沾着肉汁的双唇吻了下萧月白,又吃了一只荠菜猪肉大馄饨,断言道,“远不及先生。”
  接着,他咬了一口桃花酥,复又道:“远不及先生。”
  然后,他吞下一只蜜豆水晶饼,含含糊糊地道:“远不及先生。”
  再然后,他啃去盐焗鸡背上的一丝肉,笑道:“远不及先生。”
  末了,他却是被萧月白吻住了,再也吐不出清晰的字句来。
  萧月白在颜珣口中尝到了各色味道,并沉溺于其中。
  俩人又拥吻了良久,才将桃花酥、蜜豆水晶饼、盐焗鸡以及荠菜猪肉大馄饨用尽了。
  之后,萧月白去烧了水,供俩人洗漱、沐浴。
  待俩人换过干净的亵衣抱在一处躺下,子时已过,外头更夫敲了两下锣。
  颜珣似睡非睡地伏在萧月白怀中,却忽地听得萧月白唤道:“阿珣。”
  颜珣应道:“先生。”
  萧月白轻抚着颜珣的背脊,不由心生忧虑道:“阿珣,如今你的皇兄已然身死,你与你父皇的赌局是你赢了,不日你便将坐上太子之位,倒时怕是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你须得更加勤勉,谨慎行事,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我定然会更加勤勉,谨慎行事,决计不会如同皇兄一般落人口舌。”颜珣朝萧月白怀里拱了拱,“且有先生在我身侧,我定然能顺利坐上帝位。”
  “那便好。”萧月白抚过颜珣洒于枕上的发丝,“阿珣,已是丑时了,睡罢。”
  “先生……”颜珣沉吟须臾,到底还是问道,“皇兄为何会死于亥时三刻?”
  颜珣自小受尽了颜玙的欺辱,他之所以怕黑,便是因为被颜玙锁在衣箱之中整整三日,不见半点光亮,任凭他如何呼喊,都无人施与援手。
  但如今逝者已逝,往事如云烟散去,他却极想知晓颜玙究竟是因何而死。
  萧月白温言叙述道:“你皇兄身边的爱妾揽云是他从民间抢来的,并非心甘情愿,我买通了揽云在你皇兄的吃食中下了慢性毒/药,原本他的生死应当交由你来定夺,但赵家一反,我唯恐他对你不利,便只能痛下杀手,命揽云加大了毒量。这毒毒如其名,唤作亥时三刻,你皇兄便在亥时三刻丢了性命。”
  颜珣不是见惯生死之人,他虽不喜颜玙,但却未曾动过杀心,直至颜玙恬不知耻地要他用萧月白来换取性命。
  因此,听得这一席话,颜珣的情绪未有半点波动,只颔首道:“原来如此。”
  萧月白又道:“赵家手下养着一制毒师,这亥时三刻便是出自他手,将褚韫从及冠之年变作垂髫孩童的毒/药亦是出自他手。”
  颜珣展颜笑道:“先生,你已将解药交由褚韫了么?”
  萧月白摇首道:“那解药并无备份,制毒师虽然已在我掌控之中,但最为关键的一味药引却还未寻到。”
  “希望能快些寻到药引罢。”颜珣打了个哈欠,“定然能很快寻到药引的。”
  “师将军抽了一部分人手予我去寻药引,想必药引不久便能寻到。”萧月白轻拍着颜珣的背脊,哄道,“阿珣,睡罢。”
  颜珣已困倦得睁不开眼了,却还不忘向萧月白索吻:“先生,你再吻我一下。”
  萧月白轻吻着颜珣的唇瓣,将吐息渡到了他唇缝之中:“阿珣,安心地睡罢,我会抱着你,直至你睡醒。”

    
第107章 一更·转·其十八
  已是卯时; 天色却兀自昏沉,只东方露出一线鱼肚白。
  一夜间,偌大的宫廷之内不知有多少人丧命; 血腥气弥漫不去,尸身随处可见,更有零碎的四肢、头颅散落; 最是那通往栖云殿的一段玉阶;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熨热后又微凉; 鲜血从最顶上的玉阶淌下,淌了一夜; 都未及淌尽,其上尚且含着一洼洼的鲜血。
  文帝受了惊吓,发了一夜的噩梦; 方才睡下。
  韩婕妤由侍女扶着回汲月殿歇息去了。
  慕催年带人在宫中四处搜查可还有赵家余孽。
  而师远虏则着人将尸身搬运到一处; 并拣出其中颇有身份地位的置到另一处; 以便料理后事。
  未多时; 便有一座尸山堆了起来; 师远虏长身立于这座尸山面前; 晨风乍起,打得他藏于染血盔甲下的衣衫猎猎作响; 他面上一点表情也无,蓦地放眼过去,望向忙碌于搬运尸身的褚韫。
  萧月白尚未取得解药; 故而年过弱冠的褚韫依旧是那副垂髫孩童的模样。
  褚韫的气力亦是一如垂髫孩童一般,要搬运成年男子着实是吃力得很,但他极为要强,师远虏便随他去了。
  师远虏走近太子颜玙的尸身,淡淡地瞥过,便要与将士们一道去搬运尸身。
  他方才走出一步,却闻得内侍一把尖细的声音响起:“皇后娘娘自缢了。”
  赵家打着清君侧的名号,行谋朝篡位之实,如今事败,连颜玙都丢了性命,被囚于寝宫的赵皇后显然无法活命,自缢倒是体面些。
  师远虏是为赵家所害,才丢了辅国大将军之位的,他所爱的褚韫亦是中了赵家的奇毒,以致于状若垂髫孩童。他自是怨恨赵家的,但赵家之人大抵已死于昨日的那场谋反,至于余下之人亦早已押入牢房,被好生看守着,想来不日定将处以极刑,赵家既已沦落至斯,他心中的怨恨便散了去。
  只是不知身中奇毒的褚韫何时才能复原。
  一月前,师远虏抽调了一部分人手供萧月白差遣,以期能尽快寻出制作解药的药引,可惜至今都未有进展。
  半月前,师远虏收到萧月白的讯息,立刻领着一万大军日夜兼程地往京城赶,直至昨日午时才赶到京城。
  他依萧月白之言,驻扎于京城一里开外的一处荒地,营帐尚未搭好,便有人送了热气腾腾的吃食与酒水来。
  用罢吃食、酒水,他原该先命大军稍作整顿,再想法子进京城去,未料想,萧月白竟亲自骑马前来迎他们。
  师远虏官拜辅国大将军,镇守边关,但依律,无召命不可随意回京,更何况还率领着一万大军,这于文帝而言,只怕是与欲要谋朝篡位的赵家无异,但他与赵家有隙,纵使如此,亦不能让赵家如愿得到帝位。
  萧月白却是下了马,行至他的大帐,恭声道:“师将军,入夜后,请率大军随我进京。”
  师远虏心有疑虑,但到底还是随萧月白进了京去。
  早已到了关闭城门的时辰,萧月白一拍城门,紧阖的城门却开了去。
  一进京,更是古怪,也不知萧月白使了甚么法子,从城门至宫门,甚少有过路人,偶有几个过路人,竟皆是朝着师远虏作揖致谢。
  ——那萧月白当真颇有手段。
  师远虏思及此,收回了思绪,他怕褚韫用力过度,伤了手,疾步行至褚韫身侧,方要抬起尸身的双足,却有一道闪电霎时将天穹切割成无数块,紧接着,震耳的春雷炸了开来,雷声堪堪打在耳畔,疾风骤雨便铺天盖地而来。
  雨水“噼里啪啦”地敲击着地面,将浓稠的积血冲散了去,一时间,窜入师远虏眼帘的每一处全数附着血色,无一处干净的。
  褚韫的双臂酸疼不已,他正拽拉着尸身,听得师远虏扬声道:“众将士,且先行避雨去罢。”便下意识地朝着师远虏望去,未料想,竟是从细密的雨帘之中窥见了一点银光。
  师远虏觉察到浑身湿透的褚韫双目圆睁地盯着自己身后,亦回过了首去,却见慕催年立于他三步开外,锋利的剑尖已抵上了他的咽喉。
  若非由于雨声的遮掩,他决计不会这般轻易地便被慕催年近了身。
  师远虏心下一片清明,虽是不出他所料,但仍是失望至极,慕催年乃是文帝心腹,所作所为皆由文帝授意,想来文帝丝毫不念及他救驾的功劳,已然起了杀心,且他已剿尽了马匪,现下再无用处。
  他假若抵抗,反是坐实了不臣之心,只得束手就擒。
  他暗暗地朝褚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寻萧月白,又作出一副疑惑万分的模样望着慕催年:“慕将军,你这是何意?”
  慕催年却是厉声道:“师将军,你可是要谋朝篡位?”
  “要谋朝篡位的不是赵家么?”师远虏奇道,“我是听闻赵家意图谋朝篡位,特意赶来护驾的,怎地会行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说罢,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褚韫逐渐被雨水淹没的背影,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要褚韫无事便好。
  褚韫此去寻萧月白,倘若萧月白能有法子救自己一命,当真是件幸事,倘若萧月白救不得,许只能着自己稍后便至的五万大军威逼于文帝了。
  师远虏早就曾料想到会有此可能,故而令一副手率领五万大军紧随其后。
  那厢,不久前,颜珣被天边的一声春雷惊醒了,此刻,他整张脸埋在萧月白怀中,双手抱着萧月白的腰身,双足亦缠紧了萧月白的双足。
  萧月白伸手轻拍着颜珣的背脊,柔声问道:“阿珣,你可是怕打雷?”
  颜珣并不惧怕雷声,闻言,却是借此与萧月白更为贴近了些,又故意打起了颤来:“先生,我怕得很。”
  萧月白垂首吻了下颜珣的额角:“阿珣,你勿要害怕。”
  颜珣蹭了蹭萧月白的心口,软声软气地道:“先生,还差四百九十九下。”
  萧月白听得此言,便知颜珣是在扯谎,也不揭穿,反而去吻了颜珣毛茸茸的发顶,又道:“阿珣,抬起头来。”
  颜珣一抬起首,即刻被萧月白含住了唇瓣,百般吸允之后,那舌尖便没入了他的唇缝之中,其后轻轻地敲开了他的齿列。
  亲吻间,又接连不断有春雷乍响,且一声较一声震耳,这春雷声似极了元宵那日听过的烟花爆开之声,颜珣脑中忽而浮现出了一些甚为模糊的景象,这些零碎景象一现即逝,却逼得他的后脑勺发起疼来,而后疼痛蔓延开去,他直觉得整个头颅中的神经好似被甚么活物肆意牵扯着,下一瞬便要尽数断裂,他骤然意识模糊,低低地痛吟了一声:“萧相。”
  “萧相”这两个字因俩人唇齿相接的缘故,甚是含糊,纵然被萧月白吞入了口中,萧月白都未辨识出来。
  萧月白顿觉颜珣有异,立刻松开了他的唇瓣,细细端详着他的神情,心下焦灼:“阿珣,你怎地了?”
  颜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凝定心神,缓过了气来:“先生,很疼。”
  他捉着萧月白的手探到了自己的后脑勺,吸了一口气道:“方才这处很疼。”
  眼前的颜珣已是眉眼舒展,萧月白仍旧发问道:“现下还疼么?”
  “不疼了。”颜珣摇首道,“这本就是旧伤,已好透了。”
  既是旧伤,既已好透了,又为何会发疼?
  萧月白无暇细想,抬手擦去颜珣额角的一层细汗,又一把将他紧紧揽到怀中,心疼地道:“阿珣,你再歇息会儿罢。”
  “好罢。”颜珣仰首蹭了蹭萧月白的唇瓣,随后依次蹭了蹭下颌、脖颈、锁骨、心口,末了,安稳地伏在其萧月白怀中,低声道,“先生,我无事,你勿要为我忧心。”
  颜珣言罢,方才阖上眼去,却是陆子昭来报:“公子,师将军已被慕将军拿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卯时:5点到7点

    
第108章 二更·转·其十九
  慕催年拿下师远虏; 想来是经由文帝授意为之。
  “子昭,我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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