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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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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莳活动了下略有发麻的手脚,他尚且清醒不久,声音稍稍有些沙哑:“我从阿珣的府中出来,转到一小巷——就是那砚台巷,不小心撞了一大汉,那大汉酒气冲天,不由分说,便捅了我两刀。”
  韩莳说罢,手指下意识地摸索到身上的伤处,轻轻一触,便疼得几近要泌出热汗来。
  大汉?莫非当真是那王铁匠不成?
  萧月白再问:“你可是得罪了甚么人?”
  “我全然不知我得罪了甚么人,但我却……”韩莳沉吟片刻,“我十二月二十八那日在一客栈打尖,用罢晚膳,方要进房歇息,却无意中听得旁的一房间有俩人在商量如何屯粮。”
  “屯粮?”萧月白心知恐怕韩莳遇刺的关节便在于此,连声问道,“是何人欲要屯粮,要屯的是何处的粮?屯粮又是意欲何为?”
  韩莳思索良久,肃然答道:“若是我听得不差,欲要屯粮之人乃是赵家的家主赵曦,要屯的乃是京城的粮,至于意欲何为,我却不知,想来赵家定然有所图谋。”
  韩莳听得了这般紧要之事,怪不得会遇刺,能捡回一条性命已是万幸了。赵家欲要屯粮,只怕是意图不轨,屯粮一则可哄抬粮价,扰乱民生,倘若京城的粮食尽数收入了赵家囊中,赵家屯而不放,极有可能会引发暴/乱;二则可完备军需,以图谋朝篡位。
  只是不知这屯粮之事,赵家已谋划多久了,许地方上的粮食已然落入了赵家之手,得尽快彻查一番才是。
  萧月白思忖间,却又听得韩莳道:“我听得此事,直觉不妥,即刻退了房,紧赶慢赶地回了京城,本打算先见阿珣一面,再将此事禀报家父……”
  闻言,颜珣颇为歉然地望住了韩莳,又握住了韩莳的一只手道:“行之,我初一那日不该将你赶出去,全数是我的过错,害得你……”
  颜珣稍稍有些哽咽,双目水汽蒸腾,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韩莳见状,心脏不禁生疼,他反握住颜珣的手,轻轻摩挲着,甚为满足地感受着掌下细腻的皮肉,温柔至极地道:“阿珣,这决计不是你的过错,赵家怕是早已盯上我了,纵然我不曾去见你,不曾被你赶出去,他们也定会寻到下手的时机。”
  颜珣的手被韩莳摩挲着,他却不知为何忽而觉得浑身不自在,坐立难安,吐息滞塞,整个人几乎要从韩莳床榻边缘蹦跳起来,他手上每一寸与韩莳相贴的肌肤更是急欲逃离,他怕伤了韩莳的心,忍了又忍,终是本能地用力将手从韩莳的手中抽了出来,又本能地去握了萧月白的手。
  萧月白自是不愿颜珣与韩莳有肢体接触,但颜珣自小与韩莳亲厚,他不好阻止,便随颜珣去了,未料想,颜珣竟利落地将手抽了出来,又来握他的手。
  这不大的暗室仅凭两支蜡烛照明,大半陷于昏暗之中,萧月白一双桃花眼霎时流光溢彩,好似能将昏暗驱散干净。
  颜珣一触到萧月白的肌肤,浑身下上的不自在便全数退去了,直觉得甚是适意,他仰起首来,凝望着萧月白,不由被那一双桃花眼勾住了,倘若不是有韩莳在场,他定要扑到萧月白怀中撒娇,使得萧月白与他唇舌交缠。
  “阿珣。”韩莳将颜珣的手握得甚紧,他先觉着手掌一疼,才顿觉掌中空虚不已,他怔怔地轻唤了一声,视线扫过颜珣缠在萧月白指间的手,心下黯然,病后初愈的面色登时愈加颓唐、苍白。
  恰是这时,外头有了动静,片刻后,陆子昭带着一大夫进了暗室来。
  大夫眼上蒙了黑色纱布,陆子昭将这纱布解了之后,便去了暗室外头等候。
  白须白眉的大夫探了探韩莳的脉,道:“这位公子的脉象尚且有些虚弱,须得静养几日,但已无大碍了。”
  颜珣虽是满心欢悦,面上仍是一副喜怒难辨的模样,淡淡地道:“多谢大夫。”
  其后,萧月白命陆子昭将丰厚的诊金付与大夫,再将大夫好生送回去,这不大的暗室便只余下萧月白、颜珣以及韩莳三人。
  颜珣忽地想起一事,笑吟吟地问道:“行之,今日是上元灯节,你要吃汤圆么?”
  “上元灯节?却原来我已昏迷了近半月了么?”韩莳喃喃着,又仰起首来,胆怯地问道,“阿珣,你要同我一道吃汤圆么?”
  颜珣为难地道:“我适才已经与先生一道吃过汤圆了。”
  韩莳摆摆手,拒绝道:“那我一人吃汤圆有甚么意思,便不吃了罢。”
  萧月白抬手揉了揉颜珣的额发,柔声道:“汤圆乃是糯米所制,糯米不易消化,韩莳昏睡已久,方才醒来,肠胃虚弱,还是吃些流食为好,阿珣,你且让厨娘去煮碗粥来罢。”
  颜珣听得此言,乖巧地蹭了蹭萧月白的掌心,又望了眼韩莳,便执着烛台,出了暗室去。
  韩莳不喜萧月白,颜珣一走,他便躺平在床榻上,阖上了双目,这双目一阖上,他耳侧恍若有韩二夫人的哭泣久久不散,他腾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万般犹豫,到底还是朝萧月白道:“萧先生,我母亲如何了?我为何会在此处?”
  萧月白并不计较韩莳对自己的敌意,温言道:“韩二夫人尚且不知你还在人间,你明面上已在正月十三那日下葬了,初九那日阿珣为你向陛下求了还魂丹来,你服下还魂丹便呕血断气了,次日夜里,复又有了吐息,我料想你遇刺并非意外,定是有人要害你,便将你藏在了这暗室之中。”
  韩莳听罢,即使不喜萧月白,仍是致谢道:“多谢萧先生救命之恩。”
  萧月白勾唇笑道:“你之生死于我而言毫无意义,但你若是死了,阿珣必定会伤心不已,我不忍阿珣伤心,是为其一,其二乃是我对你遇刺的原由甚为感兴趣。故而我定要救你一救。”
  “萧先生倒是甚为坦诚。”韩莳苦笑道,“由方才瞧来,我若是死了,阿珣也不会太过伤心罢。”
  萧月白淡然道:“阿珣听闻你病重,多日辗转难眠,你呕血假死当日,他哭泣不止,双眼肿得厉害,他对你虽然不曾怀有爱意,但你仍是他极为紧要之人,韩莳,你又何必要妄自菲薄。”
  像是要响应萧月白的一席话似的,颜珣一手执着烛台疾步进来,一手端着一盏热水,行至韩莳床榻前,眉眼含笑地道:“行之,我已要厨娘煮粥去了,你先喝口热水罢。”
  作者有话要说:  架几案就是书架
  韩莳:汪汪汪

    
第92章 转·其四
  颜珣将烛台、热水在桌案上放了; 扶着韩莳坐起身来,又仔细地将热水吹凉了些,才喂予韩莳。
  热水滚落于腹中; 韩莳喉间的滞塞之意稍退,他饮下大半盏的热水,方摆摆手道:“阿珣; 劳烦你了。”
  眼前的韩莳明显待自己生疏了许多; 颜珣小心翼翼地窥望着韩莳,稍稍垂首; 怯生生地问道:“行之,你生我的气了么?”
  韩莳不忍颜珣露出这般惶恐模样; 直要将颜珣抱到怀中好生安抚,一如颜珣年幼之时似的,但颜珣既不喜欢自己; 自己便断不能如此行事; 方才自己不过是摩挲着颜珣的手; 便被颜珣嫌弃了去。
  他眼神一黯; 拼命地将已向着颜珣探过去的双手收了回来; 藏于厚实的棉被之下; 同时死死地揪住了自己大腿的皮肉,面上无奈地笑道:“阿珣; 我从不生你的气,不过你既然已倾心于萧先生,我又对你怀有心思; 你我还是勿要如同从前一般亲近为好。”
  “行之……”颜珣心下分明,自此之后,他与韩莳再也不能如同以往一般谈天说地,饮茶对诗,那些在宫中相互依偎的岁月骤然尘封了。他不由吸了下鼻子,双目生红,几欲落泪,为作掩饰,他转过身去,佯装是为了将茶盏放在桌案上。
  萧月白凝视着颜珣单薄的背脊良久,才向着韩莳道:“韩莳,屯粮之事事关重大,今日夜色已深,若是你明日能起身了,你能否随我与阿珣一道去见大理寺少卿孟愈?你被刺一案由孟愈审理,你被刺的原由究竟为何,还需查证,屯粮之事也须得由孟愈上报陛下才是。且在集市打铁的王铁匠之前去了孟愈处自首,声称是他捅了你两刀,你既醒了,便亲自去指认罢。”
  闻言,颜珣忽地疾步走到萧月白身边,扯住了萧月白的一点衣袂,仰首道:“先生,行之的身子还未痊愈,你勿要勉强于他。”
  萧月白见颜珣眼尾尚有泪痕,以指尖揩去了,又抚摸着他的额发道:“阿珣,此事拖不得。”
  颜珣蹭了蹭萧月白的掌心,哑声道:“我也知此事拖不得,但我舍不得行之……”
  “无妨。”韩莳打断道,“阿珣、萧先生,明日我便随你们去见孟大人。”
  “行之……”颜珣疾步到韩莳面前,“你须得多加歇息,还是勿要起身为好,不如我明日将那孟大人请来如何?”
  韩莳将颜珣眼底的湿意看了分明,却仍是坚持道:“大理寺接了我的案子,我还是到堂为好。”
  “好罢。”颜珣屈服道,“行之,那便随你罢。”
  话音落地,三人再也无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月白朝颜珣道:“阿珣,厨娘那粥想来应当熬好了,你且去端来罢。”
  颜珣颔首,讷讷地道:“好罢。”
  颜珣出得暗室,先去洗了把脸,方去了庖厨,这稀粥确是熬好了,乃是寻常的白粥,虽还不够黏稠,但已然可以入口了。
  他怕韩莳肚饿,厨娘盛上一碗稀粥,堪堪放在了食案上头,他便急匆匆地便端着出了庖厨,引得厨娘连声喊道:“殿下,殿下,你忘了腌黄瓜与腐乳。”
  听得厨娘唤他,颜珣又回了庖厨,厨娘利落地取出两只小碟子分别装了些腌黄瓜以及两块腐乳。
  颜珣年纪尚小,却素来沉稳,眼前的颜珣面上神情虽一如寻常,但举止竟是慌乱,厨娘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心下吃了一惊。
  颜珣从厨娘的眼神之中,便知自己失了态,凝了凝神,才朝厨娘淡淡地道:“劳烦了,天色夜了,你快去歇息罢。”
  颜珣说罢,不紧不缓地出了庖厨去。
  但他到底是心绪不稳,方才过了大半的密道,他便失手将烛台打翻了去,石阶蕴着湿气,烛芯不偏不倚地笔直撞了上去,眨眼间便熄灭了,连火星子都不剩半点。
  他努力地一手摸索着墙壁,一手端稳了食案,每一步俱是慎之又慎,生怕将怀中的白粥撒了。
  好容易到了暗室,他额角已泌出了一层薄汗来。
  萧月白见颜珣只端着食案,便知他定是将烛台摔了去,也不戳穿,只心中暗叹一声。
  颜珣在韩莳床榻边坐了,如同方才一般,将白粥吹凉了些,舀了一勺,又吹了吹,才送到韩莳唇边。
  韩莳却不张口,反是笑道:“我还没有虚弱到需要旁人喂食,阿珣,我自己来罢。”
  “好罢。”颜珣勉力露出个笑容来,将手中的瓷碗与调羹交由韩莳,下一刻,又故作欢快地道,“行之,你病了几日,嘴里没甚么味道罢?你要腌黄瓜还是腐乳,我记得这两样都是你爱吃的,不如都用一些罢。”
  韩莳点点头:“那便都用一些罢。”
  他食欲不振,纵使有爽口的腌黄瓜与下饭的腐乳,也吃不了多少,勉强吃下了大半碗粥,便顿觉胃中翻腾,只得将调羹往瓷碗中一丢,又将瓷碗递还予颜珣。
  颜珣怔怔地接过,方要劝韩莳再用一些,一抬眼,却见韩莳已然躺下了,对着他的只有韩莳因病了半月而消瘦不堪的背脊,他张了张口,还未吐出一个字来,又听得韩莳道:“阿珣,我有些倦了,你与萧先生也快些去歇息罢。”
  颜珣的唇瓣轻颤不止,却全然不知该说些甚么,末了,苦笑道:“行之,既是如此,我与先生便不打搅了。”
  话音尚未落地,颜珣顾不得食案,脚步慌乱地出了暗室,方踏出暗室,他手中那小半白粥便跌落在了地上,沉于其中的调羹亦随之滑落了下去,清脆作响,碎作一地。
  萧月白急急地跟了上去,见状,扣住了颜珣一只手腕子,急声道:“阿珣,你仔细些,勿要伤了自己。”
  “先生……”颜珣回过首去,凝望着萧月白,委委屈屈地唤了一声,又扑到萧月白怀中,蹭了蹭,吸着鼻子道,“先生,我伤心得厉害,自此之后,我与行之便不能再如同过去般亲近了,许时日一长,我与他便会成为陌路人。”
  萧月白一手轻抚着颜珣单薄的背脊,一手执着一烛台,全然不知该如何安慰,便索性静默不言。
  这密道狭长而昏暗,仅萧月白手中的一豆烛火照明,因久不通气的缘故,无须细闻,便有霉味窜入鼻腔,垂首望去,甚至还有翠绿的苔藓从石阶的缝隙挤了出来。
  一时间,四下静寂,只俩人的吐息声回荡不休。
  萧月白任由颜珣抱了许久,才柔声道:“阿珣,这密道着实是冷了些,我们回房去可好?”
  “好罢。”颜珣抱紧了萧月白的腰身,踮起脚来,紧接着阖上了眼去,“那先生先吻我一下。”
  萧月白垂下首去,与颜珣唇齿交缠。
  俩人回了卧房,各自洗漱了一番,便相拥而眠。
  颜珣脑海中尽数是与韩莳的往昔岁月——将吃食偷偷送予他吃的韩莳,在他被韩贵妃鞭打之时,以身相护的韩莳,替他上药的韩莳,为了他与颜玙争辩、动手,甚至被赶出了宫去的韩莳……
  诸多情景历历在目,颜珣登地冒出一个念头来:我若是不曾喜欢上先生,可会喜欢行之?
  “阿珣……”萧月白觉察到颜珣还清醒着,柔声道,“阿珣,已过子时了,快些睡罢。”
  颜珣听得萧月白柔软的嗓音,往萧月白怀里拱了拱,“先生,我方才在思考一个问题。”
  萧月白饶有兴致地问道:“甚么问题?”
  颜珣答道:“我若是不曾喜欢上先生,可会喜欢行之。”
  萧月白思及前世种种,不由紧张万分,一手将颜珣的腰身箍在怀中,一手捧住了颜珣的后脑勺,才问道:“你可是已有了答案?”
  “先生,有些疼了。”颜珣抗议了一声,萧月白方要松开手去,颜珣的手却主动覆在了他的手上,“再紧些,抱得再紧些。”
  萧月白吻了下颜珣的发顶,疑惑道:“不是有些疼了么?”
  “是有些疼了,我可怕疼了。”颜珣以水汽泛滥的双目凝视着萧月白,“但我喜欢先生将我抱紧些,只要能与先生更亲近些,我便不怕疼。”
  萧月白被颜珣的言语所惑,即刻垂首含住了颜珣嫣红的唇瓣,吸允了数下,而后舌尖灵活地钻入了齿缝,百般搅弄。
  颜珣回应着萧月白的吻,坦率地低喘、呻/吟。
  两双唇瓣半晌才稍离,颜珣气息不稳,心口起伏不定,却竭力仰首望住萧月白,表白道:“我定然会喜欢上先生,除非我此生不曾与先生相遇,但纵然我此生不曾与先生相遇,我也不会喜欢上旁人,包括行之,即使行之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上行之。能与先生相遇乃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事,没有任何事情可与之相较。”
  颜珣说这番话时,唇瓣虚虚地击打着萧月白的下颌,吐息亦一点不落地拂在了萧月白面颊的肌肤上。
  萧月白直觉得颜珣灼热的吐息势如破竹地侵入了他的肌肤内里,不多时,便将他一身的皮、肉、骨都染上了一层蜜糖。
  “阿珣,你可知你是在撩拨我?”萧月白一双桃花眼中霎时流光溢彩,见颜珣一脸不解,他收敛起笑意来,甚是认真地盯住了颜珣,“撩拨得我好想将你欺负哭。”
  “那先生便将我欺负哭罢。”颜珣不知萧月白意欲何为,仍是一口应允了。
  萧月白轻吻了下颜珣的额角,吐息微热:“你年不过十五,待你再长大些罢。”
  颜珣反驳道:“为何要再长大些,十五岁便做不得么?”
  “自是做不得。”萧月白将颜珣抱紧些,“阿珣,睡罢。”
  “好罢。”颜珣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我要快些长大,好让先生欺负我,我明日起定要努力多吃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断更的我爬上来更新了,鞠躬。jpg
  我要努力日更,我要当一条不辣么咸的咸鱼,fighting

    
第93章 转·其五
  颜珣胡乱地想了一阵明日要吃些甚么; 心绪终是安定了下来,他以双手抱紧了萧月白的腰身,双腿缠住了萧月白的双腿; 直要将自己整个身子嵌入萧月白体内,又用额头蹭了蹭萧月白的心口,将那原本齐整的亵衣蹭得开了大半; 埋首于其上:“先生; 你抱紧些,再抱紧些。”
  萧月白顿觉心口的皮肉灼热难当; 依言将手收紧了些,颜珣才心满意足地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颜珣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是被萧月白吻醒的,他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萧月白昳丽的面容; 萧月白一双桃花眼中因还含着少许睡意的缘故; 漫出了慵懒之感; 这点慵懒勾在眼角眉梢; 衬得萧月白顾盼间愈加惑人。
  “先生……”颜珣轻唤一声; “先生; 你吻了我几下?”
  萧月白起得身来,穿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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