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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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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吐了一口茶末子,勉强饮下,见得萧月白与颜珣去而复返,奇道:“二殿下,萧先生,你们怎地又回来了?”
  萧月白但笑不语,颜珣径直走到孟愈面前,问道:“孟大人,你可曾想过王铁匠饮得那壶酒许有些古怪?”
  “那壶酒么?”孟愈无奈地道,“那酒已饮尽了,那壶酒的酒壶据王铁匠所言被他随手丢在了他后院之中,只是王铁匠投案自首后,去他家看热闹的百姓甚多,将那酒壶踩碎了去,王铁匠后院之中本就丢着许多酒壶,这许多酒壶碎作一地,已被他的妻子余氏打扫干净之后,处理掉了。如今若是要查那酒壶,只怕是无从查起。”
  孟愈放下茶盏,望住了颜珣,道:“二殿下,你既然怀疑那壶酒有古怪,不如我再去将那酒肆细查一番,我之前虽已去那酒肆询查过,却是未查出甚么不寻常来。”
  颜珣颔首道:“如此,便劳烦孟大人了。”
  萧月白心中暗忖道:倘若韩莳当真知晓了甚么不该知晓之事,那酒肆必定查不出甚么不寻常的来。
  萧月白、颜珣拜别孟愈,孟愈亲自带人将王铁匠买酒的酒肆细查了一番,无一点不寻常之处,王铁匠买的酒乃是最为低廉的白酒,王铁匠还是这酒肆的常客,买的酒十之八/九便是这白酒。
  正月十三日,韩莳的空棺下葬,除却下葬之时有人窥视之外,无旁的异样,韩莳兀自昏迷不醒。
  正月十四日,韩莳仍是未醒。

    
第89章 转·其一
  正月十五; 上元灯节,萧月白穿了一身暗红色的儒衫,与身穿水色长衫的颜珣一道出了门去。
  颜珣的府邸甚为偏僻; 俩人乘了马车,及至热闹处,才下车而行。
  天上的玉盘已呈正圆; 因无半点浮云遮住的缘故; 清朗而透亮的月光轻易地便倾洒了下来,恍若要将暗夜换作白日一般; 人间亦是不遑多让,一片的火树银花。
  街上人流如织; 萧月白、颜珣俩人行走于人流之中,街道两旁支着诸多小摊子,小贩卖力地叫卖着; 其中有不少小摊子售卖着现做的吃食; 腾腾的热气伴着诱人的香气霎时扑面而来。
  萧月白原就生得昳丽无匹; 被洒了一身月光之后; 眉眼间丽色更盛; 一双唇瓣嫣红欲滴; 裸/露在外的肌肤宛若上好的羊脂玉,光泽诱人; 而包裹于暗红色缎子内里的肌肤,却是更为惹人遐思,连他鬓角的一缕乱发都颇具风情; 直引得旁人驻足观望。
  萧月白对旁人的目光若无所觉,他从衣袂中取出几个铜板,买了一袋子热乎乎的海棠酥,又从中取了一只送到颜珣唇边,柔声道:“阿珣,要吃么?”
  颜珣心下对旁人落在萧月白身上的目光甚是不满,面上却仍是一副喜怒难辨的模样,他将萧月白指尖的海棠酥一口吞下,含含糊糊地道:“先生,我们去前面赏花灯罢。”
  “好罢。”萧月白粲然一笑,指了指手里抱着的那袋海棠酥,道,“阿珣,你还要吃么?”
  诸人见萧月白亲手喂予颜珣吃食,俱是艳羡不已,颜珣见状,满心欢悦,却甚为冷淡地道:“要,我要先生喂我。”
  为妨被人群冲散,颜珣离萧月白更近了些,右臂几乎与萧月白的左臂贴在一处,随着脚步,暗红色的缎子与水色的缎子不轻不重地摩擦着,好似纠缠在了一处,难解难分。
  颜珣忽觉右臂热得厉害,热度急急地窜至心尖,逼得他生了躁意,这躁意一时间难以排遣,他暗暗地咬了一下萧月白拈着海棠酥的指尖,才缓了过来。
  一片湿热漫在指尖,紧接着,又有微不可觉的痛意传来,萧月白低首一笑,以指尖揩去颜珣唇边的碎末子,而后买了些颜珣喜爱的吃食,才与颜珣一道往前走去。
  不远处便是数不清的花灯——纱灯、宫灯、龙凤灯、棱角灯、礼花灯、十二生肖灯……民间之物算不得多精致,但一盏一盏地悬挂着,形状各异,色彩缤纷,也极是赏心悦目,这些花灯偶被夜风拂起,摇曳不定,有些花灯上缀了穗子,这穗子便在风中打着旋子。
  萧月白自己吃了一只海棠酥,又将最后一只海棠酥喂予颜珣,才含笑问道:“阿珣,你要去猜灯谜么?”
  颜珣本是打算在萧月白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的,但萧月白实在太过惹人注目,他若是去猜灯谜,顺利得了头筹,难免会为伴在他身侧的萧月白引来更多的目光。
  故而,颜珣连连摇首道:“我不要去猜灯谜。”
  面前的颜珣神色无异,但萧月白却从中窥见了一丝别扭,萧月白放软声音问道:“阿珣,你可有甚么不快么?”
  下一瞬,颜珣的手指附上了萧月白的手背,又从手背攀爬上去,潜进了宽大的衣袂中,将萧月白小臂赤/裸的肌肤好生摩挲了一遍,末了,五指挤进了萧月白的指缝之中,才答道:“我并无不快。”
  俩人身在人流之中,萧月白不便细问,只能反握了下颜珣的手。
  大庭广众之下,俩人双手交握终究不妥,颜珣深吸了一口气,便将手从萧月白指缝间抽了出来。
  四周花灯璀璨,又有烟花直冲上天,绽放开去,一朵朵的绚烂至极,夺目生辉。
  放烟花那处距离俩人尚有一段距离,烟花持续不断地燃着,旁人皆是赞叹不已,颜珣却顿觉双耳仿若被炸了开来,耳膜生疼,有轰鸣声久久不散,他登时头疼欲裂,本能地扑到萧月白怀中,阖上了双目,眼前却不知怎地有朦朦胧胧的画面快速掠过,如同人死前会现于眼前的走马灯似的,他欲要将那些画面看个分明,却是束手无策,唯有任凭其飞掠而过,只萧月白一双桃花眼破开迷雾,朝着他望了过来。
  “阿珣,阿珣……”萧月白忽见颜珣双眉尽蹙,连声唤道,“阿珣,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头疼骤然散去,颜珣费力地定了定神,仰首凝视着萧月白的一双桃花眼,笑道:“无事,不过是被这烟花声惊了一下罢了。”
  说罢,他望了眼烟花,低声道:“先生,我们回去罢。”
  萧月白抚过颜珣毛茸茸的额发,见他面色已恢复如常,疑惑地道:“阿珣,你不是盼了许久的上元灯会了么?为何这样急便要回去?”
  “我……”颜珣扫过诸多的行人,心生羞怯,快步向前而去,“先生,我们走罢。”
  萧月白疾步跟了上去,一旁的河边有成群结队的妙龄女子在放荷花灯,这荷花灯里头置着一小截蜡烛,荷花灯在河面上漂漂荡荡的,灯火映在水面上,灯影水光,相映成辉,带着女子们的寄望往远处去了。
  其中有几个女子放罢荷花灯,站起身来,乍然瞧见了萧月白,皆是含羞掩面。
  颜珣更是不悦,捉过萧月白的一只手腕子,冷声道:“先生,我们走快些。”
  人流渐少,不多时,俩人周遭便只稀稀疏疏的行人。
  俩人一时无话,上了候在一旁的马车去,待俩人回到府邸,颜珣扯着萧月白进了卧房,又将萧月白逼到墙面上,踮起脚尖来,一口咬住了萧月白的唇角。
  萧月白的背脊抵着冷硬的墙面,任由颜珣噬咬,他抬起右手来轻拍着颜珣的后背,左手则揽住了颜珣的腰身。
  颜珣在尝到血腥气之前,松开了萧月白的唇角,软身扑到萧月白怀中,蹭了又蹭,:“我不喜欢旁人看先生,我想将先生藏起来,不予旁人看到半点。”
  “这便是你不快的原由么?”萧月白抚过颜珣的耳侧,“我倒是半点未曾注意到旁人的目光,他们于我而言不过是过路人,看我还是不看,无关紧要。”
  颜珣闷闷地问道:“先生不觉得其中有几个女子身姿妖娆,容貌甚美么?”
  “她们美与不美,我倒不知。”萧月白莞尔笑道,“我只知我的阿珣生得是端丽雅致,动我心魄。”

    
第90章 转·其二
  萧月白停顿了下; 笑意渐退,他抬手挑起颜珣的下颌,紧接着; 望住了颜珣黝黑的瞳仁,淡淡地道:“阿珣,你已到了说亲的年纪; 你既觉得那几个女子身姿妖娆; 容貌甚美,那倘若其中最为出众的那个女子执意要嫁你为妃; 你意下如何?”
  闻言,颜珣眉开眼笑地道:“先生; 你这是呷醋了么?”
  萧月白原本打算逗弄下颜珣,见颜珣端丽雅致的眉目尽是笑意,便顺势道:“我确是呷醋了。”
  颜珣踮起脚来; 安慰似的舔了下萧月白印着浅浅齿痕的唇瓣; 同时双目灼灼地盯住了萧月白:“先生生得这样好看; 那些女子全数加起来都及不上先生的一缕发丝; 且我已应允先生不娶妻; 自是不会食言而肥。”
  颜珣说罢; 目光被如同羊脂玉一般的肌肤勾着,不由往下蜿蜒而去; 萧月白的衣襟齐整,只一点锁骨从暗红色的缎子里溜了出来,但只这一点锁骨已是万分勾人; 颜珣霎时一怔,偏是这时,萧月白垂首吻了下他的眉间,又柔声道:“阿珣,今日是上元灯节,我让厨娘备了汤圆,我们一道去用一些罢,再分一些汤圆与方才买来的吃食予骆颍、子昭以及府中伺候之人以示体恤。”
  萧月白柔软的话语入了耳,颜珣却全然顾不得回应,他只觉得萧月白的嗓音甚是悦耳动人,倏地,有一个念头在他脑中炸了开来,下一瞬,已然有话语挤到了喉间,他张了张口,发不出半点声音来,只拼命地将萧月白往床榻拽去。
  萧月白不明所以地问道:“阿珣,你乏了么?”
  “我……”颜珣应了一声,脚步慌乱地将萧月白扯到床榻旁,抬手一推,即刻欺身覆上。
  萧月白仰面凝望着颜珣,软声道:“阿珣,你想做甚么?”
  颜珣终是寻回了声音,他霎时满面生红,连耳根都红得仿若能滴下血来,但纵然羞怯不已,他仍是坦率地道:“我想剥了先生的衣衫。”
  萧月白略略吃了一惊:“剥了我的衣衫之后,你要如何?”
  “我也不知。”颜珣听得萧月白发问,指尖紧紧地揪住了萧月白的一寸衣襟,他手背上头的青筋因过于用力而凸显了出来,暗红色的缎子随即起了皱,几乎要被撕裂了去。
  见萧月白再无反应,他眨了眨湿漉漉的双目,缓缓地垂下了首去,指尖如同被烫到了似的,猝然松开,怕极了萧月白拒绝于他。
  颜珣这副模样犹如被丢弃的奶猫一般,又是可怜又是委屈,分明是他要剥自己的衣衫却更像是被自己好生欺负了一番。
  萧月白不觉失笑,他伸手抚摸了下颜珣毛茸茸的后脑勺,应允道:“好罢,你要剥便剥罢。”
  颜珣颤着手,望着萧月白踟躇良久,才将萧月白的衣襟扯了开来,形状姣好的锁骨失了暗红色缎子的遮掩立刻展露了出来,引得颜珣张口去咬。
  衣襟大开,萧月白任由颜珣啃咬舔舐,不知过了多久,颜珣才翻身而下,心满意足地道:“先生,我们去吃汤圆罢。”
  萧月白站起身来,方要将褪至双腕的衣衫穿好,却见心口、腰腹尽是齿痕,二分无奈,八分纵容地道:“阿珣,你怎地这样爱咬人?”
  颜珣尚且有些悸动,气息不稳,但仍是理直气壮地答道:“并非我要咬先生,是先生太过秀色可餐,逼得我不得不咬。”
  “如此说来倒是我的过错了。”萧月白从不自矜容貌,听得此言,却不禁暗想道:假若前一世阿珣也爱我的容貌该有多好。
  萧月白收敛起思绪,将衣衫整理妥当,这才朝颜珣道:“走罢。”
  萧月白先去了庖厨,令厨娘将备好的汤圆下锅煮了,并将自己方才从夜市买来的吃食热了,才命一小厮将府中之人尽数召来。
  这府内,除却萧月白、颜珣以及陆子昭、骆颍之外,仅有两个小厮,两个侍女,一个厨娘,原先文大人送来的两个女子早已由萧月白觅了良人送出府去了。
  不多时,众人已齐聚于饭厅,只少了陆子昭一人。
  颜珣一一扫过众人的面容,笑道:“今日是正月十五,上元佳节,大家若是不嫌弃,便与我一道吃些汤圆可好?”
  颜珣一贯喜怒难辨,亲近之人只萧月白一人,而今他唇角带笑,全然不顾及身份,要与众人一道吃汤圆,众人俱是受宠若惊,其中那厨娘原还奇怪为何萧月白要命她做了足有二百个汤圆,现下才了然。
  “谢过殿下。”
  “多谢殿下。”
  ……
  众人纷纷行过礼,才一一从厨娘手中接过汤圆。
  汤圆热气腾腾的,乃是猪油豆沙馅的,馅料十足,一口下去,又甜又糯的豆沙便柔柔软软地淌进了口舌之间。
  颜珣吃了一只汤圆,见厨娘将热好的吃食端来了,便招呼众人一道享用。
  这些吃食都是颜珣爱吃的,分别是梅菜酥饼、南瓜椰蓉球、萝卜丝饼、雪菜丝冬笋肉末春卷、红油抄手以及灯盏糕。
  因有萧月白、颜珣在场的缘故,众人不敢大快朵颐,只略略用了些便退下了。
  颜珣唤住骆颍,吩咐道:“骆颍,劳你明日赏些银两与他们。”
  骆颍应下,见天色渐晚,不便打扰颜珣、萧月白俩人,便也退下了。
  众人既已退下,这饭厅便只余下颜珣与萧月白,颜珣将手中的一碗汤圆吃了干净,又用尽吃食,委委屈屈地捉了萧月白一只手,摇摇晃晃着道:“先生,这些不够我吃的。”
  萧月白低首含住颜珣的耳垂,吹气道:“阿珣,你何不如剥了我的衣衫再啃咬一番?”
  “先生……”颜珣直觉得耳垂热得厉害,好似要融化于萧月白唇齿之间,心下绮念横生,连腰身都起了酥麻之意,他方要扑到萧月白怀中,却突地闻得陆子昭唤道:“公子。”
  萧月白松开颜珣的耳垂,上前一步,将颜珣遮住,才回答:“子昭,进来罢。”
  陆子昭行至萧月白面前,禀告道:“公子,那韩公子醒了。”
  行之醒了?颜珣登时双目清明,他从萧月白身后探出头来,颤着唇问道:“行之当真醒了?”
  陆子昭答道:“韩公子当真是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晚上就写了两千多,绝望。jpg

    
第91章 转·其三
  颜珣顾不得有陆子昭在场; 扯过萧月白的一只手,欢欢喜喜地道:“先生,行之醒了; 行之醒了。”
  萧月白被颜珣拉着往暗室去,勉力回首朝陆子昭道:“子昭,劳烦你去请大夫过来为韩莳诊脉。”
  陆子昭应了一声; 话音尚未落地; 人却已不见踪影了。
  颜珣扯着萧月白出了饭厅,方定了定神; 慢下了脚步来,又松开了萧月白的手。
  颜珣四下环顾; 见左右无人,才进了一放置杂物的房间,而后按了下隐在一破旧架几案后头的凸起; 这架几案随即自中间分开; 往两旁而去; 一密道陡然而现; 其中一片晦暗; 不可视物。
  “慢些。”密道俱是石阶; 又因长期不见天日,而生了潮意; 脚下极易打滑,萧月白怕颜珣不慎滚落下去,一把扣住了颜珣的手肘。
  “先生……”颜珣本要直冲下去; 被萧月白一轻斥,便委委屈屈地缩在了萧月白身后,又讨好地蹭了下萧月白的后背。
  萧月白一手从颜珣的手肘摸索到颜珣的手掌,与其十指相扣,一手执着烛台往下而去。
  不多时,便有悉悉索索的动静传来,忽地,一把警惕的声音乍然响起:“是谁?”
  正是韩莳的声音,颜珣心中一喜,应道:“行之,是我。”
  须臾之后,萧月白、颜珣俩人下了最后一阶石阶,面前便是暗室,颜珣兴冲冲地依次在暗室石门上头的三处凹陷处一点,石门便开了。
  颜珣疾步进得暗室,却只见韩莳被一床厚实的棉被困在了床榻之上,正挣扎不已。
  这想必是陆子昭的手笔,不知陆子昭是使了甚么法子,才能将这般厚实的棉被当作了麻绳使用。
  韩莳适才听闻了颜珣的嗓音,尚有些不敢置信,见来人果真是颜珣,一时间又惊又喜,后又见得颜珣与萧月白双手交握,不由愤愤地偏过了头去。
  颜珣全无所觉,萧月白却是了然,他故意吻了下颜珣的额角,才松了颜珣的手。
  颜珣不舍地抓起萧月白的手,咬了下其中一段指节,方径直走到韩莳床榻前。
  颜珣伸手去解韩莳身上的棉被,一面解,一面问道:“行之,你觉得如何?可有甚么不舒服的么?”
  韩莳气闷地摇首道:“我无事。我现下身在何处?”
  颜珣答道:“此处乃是我府邸之下的暗室。”
  “我方才一睁眼,便瞧见了一面容不善的黑衣人,还以为自己被绑票了。”韩莳叹息道,“却原来他竟是你府中之人么?”
  颜珣费力地将韩莳身上的棉被全数解开,又将棉被在只着了亵衣亵裤的韩莳身上掖好了,才笑道:“行之,你是想逃跑才被绑在床上的罢?”
  一旁的萧月白将烛台在桌案上放了,才施施然地行至韩莳床榻前,问道:“韩莳,你现下既神志清醒,你可记得你昏迷之前发生了何事?”
  韩莳活动了下略有发麻的手脚,他尚且清醒不久,声音稍稍有些沙哑:“我从阿珣的府中出来,转到一小巷——就是那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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