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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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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珣在积雪中站定,随即催促道:“先生,你快些低下身来。”
  萧月白不知颜珣何意,也不问询,便低下了身来。
  颜珣将手里那枝火红的骨里红梅簪在萧月白发间,细细端详着,心满意足地道:“先生,真好看。”
  说罢,他倾身吻了下萧月白较骨里红梅更为扎眼的唇瓣,连声道:“先生,我的先生天下第一好看。”
  自己是被这十五岁的少年调戏了么?萧月白哭笑不得,握了颜珣浸透了凉意的右手,十指相扣,柔声道:“外头太冷了些,我们回府去罢。”
  颜珣连连颔首:“嗯嗯,先生那么好看,先生说回府去就回府去。”
  萧月白无奈地道:“阿珣,我若是生得不好看,你便不回府了么?”
  颜珣扑到萧月白怀中,仰起首来,与萧月白四目相接,纯然地笑道:“先生好看,先生生得怎么样都是好看的,纵使先生生得三大五粗,眉目丑陋,皮肤黝黑,先生在我心里头都是最好看的。”
  颜珣这番剖白于萧月白而言,甚为受用,他心生甜意,低首吻住了颜珣的眉心:“走罢。”
  颜珣拉着萧月白走了两步,又望住萧月白,关切道:“先生,我已送了你一枝骨里红梅,你应当不疼了罢?”
  却原来颜珣折了一枝骨里红梅簪在他发间,不是要调戏他,也不是突发奇想,竟是为了怕他疼,以一枝骨里红梅来安慰他么?
  “不疼了。”萧月白又补充道,“一点都不疼。”
  碎雪未歇,积雪厚厚地倾覆在地面之上,路上行人稀少,但萧月白、颜珣俩人握着手,若是被旁人瞧见了去,终究不妥,因此,出了窄巷,俩人便松开了对方的手。
  萧月白垂眼将颜珣一副喜怒难辨、目无下尘的模样拢在眼中,猝然起了要逗弄他的心思,遂状似无意地蹭了下颜珣的手臂。
  颜珣即刻面色稍变,声若蚊呐地唤道:“先生……”
  待俩人行至府邸,陆子昭已候在门口,陆子昭乍见萧月白喉间负伤,又见萧月白衣襟满是血迹,疾步到萧月白身侧,急声道:“公子,只喉间一处伤口么?”
  萧月白将不值钱的大门合上,见陆子昭一脸自责,笑道:“无事,本就是我不要你同去的,你自责作甚么?”
  萧月白与褚韫约定好会面之期时,陆子昭便执意要与萧月白同去,萧月白为取信于师远虏、褚韫,才独身前往。
  想来,颜珣适才能寻到自己的踪迹便是经由陆子昭指点,而陆子昭的目的,便是要颜珣保自己平安,毕竟颜珣贵为皇子,师远虏不至于要当着颜珣的面,将自己斩杀罢。
  萧月白粲然笑道:“子昭,劳你费心了,你要饮甚么酒大可同骆颍说,骆颍定会为你备来。”
  陆子昭嗜酒,萧月白便褒奖他好酒以示感谢。
  陆子昭定下心神,见萧月白面色无恙,又探了探萧月白的脉象,才放心地去寻骆颍买酒了。
  颜珣扯着萧月白回了房去,一进房门,便如同张牙舞爪的幼兽似的,将萧月白扑到在地,而后整个人压下身去,细细地舔舐着萧月白喉间的伤处。
  那伤处被颜珣舔舐着,有少许发痒,却又舒服至极,后背虽是硬得厉害的地面,但萧月白终究舍不得推开颜珣。
  颜珣眼底湿漉漉的,吸了吸鼻子,伏在萧月白心口道:“我定不会再让先生受伤。”
  “不过是小伤罢了,你不必介怀。”萧月白抬手安抚地轻拍着颜珣的背脊,忽地听得颜珣闷声道:“介怀,我就是介怀,我十分之介怀。”
  颜珣之前在师远虏、褚韫面前已隐约有了明君的雏形,而在自己面前,便成了幼稚的少年,当真是令他想好生欺负一番。
  颜珣在萧月白心口蹭了又蹭,才从萧月白身上爬了下去,接着握着萧月白的手,将他拉起来。
  随后,颜珣命人去备上浴水,又走回萧月白身边,愤愤地道:“先生快些将这衫子换下罢,刺眼得很。”
  萧月白不去解衣衫,反而抚过颜珣毛茸茸的额发,笑道:“阿珣,方才的算题你可做好了?”
  萧月白一提算题,颜珣便心生委屈:“先生,这些算题你还未教过,你出这些算题显然是故意要拖延我,好使得我不去寻你。”
  萧月白抿唇笑道:“我对你有信心,这些算题算不得甚么,阿珣天资聪颖,哪里会被这些简单的算题难倒。”
  颜珣轻哼了一声:“我做了三题,发现先生不见了,便追了上去,哪有做旁的算题的功夫。”
  俩人说话间,浴水已备好了,萧月白摸了摸颜珣的面颊道:“殿下,你且去做算题罢,待算题做好,便能用豆苗虾茸饺与八宝镜糕了。”
  萧月白说罢,便转到了屏风后头,轻解衣衫。
  颜珣瞧着萧月白的人影,脑中不住浮现出萧月白双足受伤,与他一道出了大理寺那日,他为萧月白沐浴之时,萧月白褪去衣衫后,展露在他面前的肌肤纹理。
  他直觉不妥,压下思绪,朝萧月白扬声道:“先生,都已过了用午膳的时辰了,豆苗虾茸饺、八宝镜糕怎么足够?”
  萧月白回道:“阿珣你想吃甚么便让厨娘去做罢。”
  颜珣闻言,心中欢快,面上却无一丁点表情地到了庖厨同厨娘道:“可有甚么肉类?”
  厨娘见颜珣不好相与,战战兢兢地道:“有牛肉、鸡肉、猪肉、羊肉若干。”
  颜珣平淡地道:“西湖牛肉羹、宫保鸡丁、酥炸猪肉丸子、羊肉白萝卜水饺。”
  还未待厨娘反应过来,颜珣已出得庖厨,乖巧地回了书房做算题去了,徒留厨娘一人暗自揣测殿下今日为何亲自来了庖厨。

    
第69章 承·其二十一
  萧月白沐浴过后; 便换上一件青色长衫,披了件皮毛,又以颜珣所赠的骨里红梅为簪将一头墨发束上; 才去书房寻颜珣。
  书房门“吱呀”一响,引得堪堪做完算题的颜珣抬首去望,入眼的萧月白因被热气蒸腾过的缘故; 裸/露在外头的肌肤稍稍有些酡红; 好似饮了酒一般,一双桃花眼中柔柔软软地含着一汪春水; 微翘的眼尾亦沾染了少许酡红,他一头墨发更是松散得不成样子; 几缕发丝正随着他的动作不住摇曳着,摇曳出醉人的风情来。
  适才出了窄巷之后,这骨里红梅便被萧月白藏在了衣袂之中; 而今被珍之重之地当做了簪子; 想来他应当十分喜爱罢。
  颜珣为萧月白展露的风情所惑; 怔怔地放下狼毫; 登地从椅上立了起来; 疾步冲到萧月白面前; 扑了上去,连声唤道:“先生; 先生。”
  萧月白被颜珣扑得略略后退了一步,方才站稳。
  他抬手将颜珣揽到怀中,垂首吻了下颜珣毛茸茸的额发; 又柔声问道:“阿珣,你的算题做得如何了?”
  颜珣蹭了蹭萧月白裸/露在外的精致锁骨,乖巧地答道:“已做完了,先生你要如何奖赏我?”
  “奖赏你?”萧月白失笑道,“你这算题本就是为自己做的,你从中所学亦是增加了你自己的学识,何以要我奖赏你?”
  闻言,颜珣用湿漉漉的双目望住萧月白:“先生,你当真不奖赏我么?”
  萧月白抿唇笑道:“当真不奖赏你。”
  颜珣张口咬住萧月白的一段锁骨,委委屈屈地道:“这十道算题,先生无一教过,而今,我竟能做出来,不是我素日努力好学的成果么?先生理应奖赏我才是。”
  虽是萧月白被咬住锁骨不放,但颜珣这副模样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先生不奖赏我,我这骨里红梅便不送你了。”颜珣见萧月白但笑不语,抬手将萧月白发间的骨里红梅拔了出来,登时萧月白一头墨发如瀑而下,有几缕擦在颜珣耳侧,使得他耳侧的软肉微微有些发痒,甚至连柔软的心脏都莫名地生起了痒意来。
  颜珣松开陷在齿间的锁骨,仰起首来,与萧月白四目相接,下一瞬,他下意识地阖上了眼去,又踮起脚尖来,末了,覆上了萧月白较骨里红梅更为扎眼的唇瓣,近乎噬咬地胡乱亲吻着。
  萧月白揉着颜珣的后脑勺,任由颜珣亲吻,忽觉颜珣的腰身有些发软,便伸手将他的腰身一提。
  颜珣吻了一阵,才松开萧月白的唇瓣,转而伏在萧月白怀中,粗粗喘息着。
  萧月白窥见颜珣生红的面颊,戏谑道:“阿珣,这便是你要的奖赏么?”
  颜珣知晓萧月白在戏弄自己,无暇回应,仍是伏在萧月白怀中,待气息平缓,才瘪了瘪嘴:“先生,你又欺负我。”
  萧月白莞尔笑道:“阿珣,分明是你在欺负我才是。”
  萧月白眼下墨发散落,锁骨处附着两排齿痕,唇角在颜珣胡乱的亲吻之下被咬破了口子,确实是一副被好生欺负了一番的模样。
  “哼,我就欺负你,欺负你。”颜珣闻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复又张口咬上了萧月白的锁骨,咬了数下,待要将萧月白再亲吻一遍,却乍见萧月白的唇角竟簌簌地落下了血珠子来。
  他心中一紧,将那血珠子舔舐干净了,唇舌间霎时满是血腥味。
  他又讨好地蹭了蹭萧月白的心口,方歉然地道:“先生,我不欺负你了。”
  说罢,他从萧月白怀中钻了出来,疾步到桌案旁,取来备好的伤药,小心翼翼地抹在萧月白适才受伤的咽喉,与被他咬伤的唇角头上。
  颜珣手势轻柔,不如何疼,但萧月白却故意低低地痛吟了两声,惹得颜珣目中湿意更甚,急声唤道:“先生,先生,先生很疼么?”
  萧月白本想再戏弄颜珣一番,只一见颜珣双目湿润,好似要落泪了,顿觉心疼不已,遂只得作罢:“不疼,只是这伤药有些凉了。”
  待颜珣帮萧月白上完药,萧月白在一旁的一张软塌上坐了,又柔声道:“阿珣,你且将你做好的算题取来。”
  颜珣乖巧地将算题取了来,又双手奉予萧月白,恭恭敬敬地道:“劳烦先生批阅。”
  萧月白接过颜珣递来的算题,一一扫过,略作思索,才将算题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头。
  这些算题本就是萧月白故意为之,一题都未教过,颜珣聪颖,不过错了一题。
  颜珣见萧月白已然将算题放下了,却不言语,还道自己错得离谱,将萧月白气着了,便将右手手掌在萧月白面前摊了开来,道:“我若是做错了,先生尽可以罚我,只望先生勿要动气。”
  萧月白见状,指出颜珣做错的那题,又轻轻地拍了下颜珣柔嫩的掌心,笑道:“阿珣,你错了一题,我便打你一下掌心,待用了午膳,你且将这题更正了,若是更正不了,我须得再打一下你的掌心,而旁的惩罚么……”
  萧月白停顿了下,以指尖将颜珣的下颌挑起,勾唇笑道:“便罚你以骨里红梅为我束发罢。”
  “好罢。”颜珣将适才亲吻间不慎跌落在地的骨里红梅拾起,仔细地拂过,而后生涩地以指为梳将萧月白过腰的墨发拢在一处,盘作发髻,方将骨里红梅簪在其中。
  颜珣这发束得粗糙,萧月白却浑不在意,站起身来,牵过颜珣的手,柔声道:“阿珣,我们去用膳罢。”
  颜珣手指尖还残留着从萧月白墨发上沾来的微凉,现下被萧月白一握,微凉便褪了干净,反是滚烫起来。
  俩人牵着手,走出书房之时,颜珣挣了下,萧月白以为颜珣怕被旁人瞧见了去,便松开了手去,未料想,颜珣的手指竟钻入了他的指缝间,与他十指相扣。
  颜珣所点的西湖牛肉羹、宫保鸡丁、酥炸猪肉丸子以及羊肉白萝卜水饺都不是甚么费功夫的菜色,故而,待俩人一到饭厅,便闻得骆颍道:“殿下,菜已备妥了,可要上菜么?”
  颜珣松开萧月白的手,在圆桌前坐了,欢欢喜喜地道:“上菜罢。”
  骆颍窥见萧月白与颜珣十指相扣,暗自奇道:殿下怎地这样爱黏着萧先生?
  他收起思绪,出了饭厅,去唤厨娘上菜了。
  西湖牛肉羹、宫保鸡丁、酥炸猪肉丸子以及羊肉白萝卜水饺陆陆续续送上来了,厨娘又添了一碟子黄金糕与素炒卷心菜,本就算不得大的桌子满满地摆了一桌。
  萧月白支着下颌,笑吟吟地道:“阿珣,你要这许多吃食作甚么?怕是用不完罢?”
  骆颍传了膳,便处理旁的杂事去了,现下饭厅只颜珣、萧月白俩人。
  故而颜珣也不矜持,执起竹箸大快朵颐起来,不过须臾,每一道菜皆少了一小块。
  萧月白却不是嗜食之人,他一面望着颜珣,一面慢条斯理地用着膳,口中一时不知是何滋味,只能从颜珣大快朵颐的模样中得知吃食的美味。
  颜珣一连啃了五个酥炸猪肉丸子,又用了一大碗西湖牛肉羹,这才得空去看萧月白,却隐约听闻萧月白道:“秀色可餐。”
  他略略生了羞怯,以沾了油腻的手指扣住萧月白的手腕子,道:“先生才当真是秀色可餐。”
  萧月白用另一只手取了一块黄金糕送到颜珣唇边,待颜珣张口咬了,方好整以暇地道:“既然我秀色可餐,那阿珣你以后便就着我的秀色用粗茶淡饭可好?”
  听得此言,颜珣一口黄金糕险些噎在喉咙,好容易咽了下去,才以湿漉漉的双目凝望着萧月白道:“纵然先生秀色可餐,我亦须美食果腹。”
  颜珣说罢,心头猝然浮起些许忧虑来,遂凑到萧月白耳边,压低声音道:“府中银两可是吃紧?”
  “宫中所拨之银两勉强能维持用度,但我私下还有些营生,阿珣你无须担忧。”萧月白含笑道,“我适才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勿要当真。”
  “银两当真足够?”颜珣望住萧月白,又将萧月白指尖余下的黄金糕收入腹中。
  颜珣之前怕府中银两短缺,不敢要厨娘作甚么荤菜,因今日萧月白要他想吃甚么便让厨娘去做,才要了四个荤菜。
  萧月白颔首道:“当真足够了。”
  颜珣松开萧月白的手腕子,欢快地吞下一只羊肉白萝卜水饺,又舔了舔唇瓣:“那我今后便可以想吃甚么便让厨娘去做了。”
  萧月白闻言,一手探到颜珣小腹,颜珣顿觉小腹莫名生起了热意,片刻后,又听得萧月白笑道:“阿珣,你日日赖床,不会刀枪棍棒,又不事耕作,终日坐在书桌前,倘若想吃甚么便吃甚么,怕是得胖得如同盛大人一般。”
  萧月白所提及的盛大人,官不过六品,但因他身材肥胖,曾使得拉马车的马驹还未出一里地,便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而闻名于京城。
  萧月白揉捏了下颜珣的小腹,沉声道:“阿珣,你好似当真有些胖了。”
  “胖了?”颜珣苦着脸道,“那我明日起便食素罢,若是胖得如同盛大人一般,我怕先生会嫌弃我。”
  “我怎地会嫌弃你?”萧月白心下暗笑,用罢一碗西湖牛肉羹,才坦诚道,“阿珣,你并未发胖,适才是我为了欺负你,才拿盛大人来吓唬你的。”
  颜珣瞪了萧月白一眼,气愤地将一碟子酥炸猪肉丸子用尽了,才故作宽容地道:“我大人有大量,便不与先生计较了。”
  萧月白做了个揖道:“谢殿下宽宥。”
  萧月白说罢,自己却笑了起来,他这一笑,丽色逼人,仿若寒气散尽,春花骤开。
  颜珣以唇轻轻地擦过萧月白嫣红的唇瓣,才继续用膳。
  用罢午膳后,颜珣自回书房去将那做错了的算题更正了,而萧月白却是写了一张字条交予陆子昭,并嘱咐陆子昭须得交到那人手中,不得延误。
  四日后,用过早膳,颜珣在书房与萧月白对弈,他所执的黑子已被团团围困,他苦思冥想都想不出破解之法。
  突地,书房的门却被扣响了。
  颜珣道:“进来罢。”
  进来的乃是骆颍,骆颍禀告道:“李畴李大人前来宣陛下的密旨。”
  密旨?颜珣不由地望了眼萧月白,萧月白抬手覆在颜珣手背上,安抚道:“殿下,无须忧心。”
  话音堪堪落地,那李畴已进得了门来,萧月白、颜珣赶忙起身,上前相迎。
  李畴望着萧月白、颜珣两人,恭声道:“近来边境匪患难除,怕是得借前辅国大将军师远虏之力方可除尽,陛下令二殿下速将那师远虏寻来,十日为期。”
  颜珣心下一惊,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喜怒难辨的模样,淡淡地道:“我听闻那师远虏如今下落不明,只十日怕是……”
  李畴笑容可掬地道:“能为陛下办事,乃是殿下之幸事,殿下且尽力罢,十日确实有些为难,但若是二殿下能将此事办妥,陛下定然对二殿下刮目相看。”
  颜珣肃然道:“劳李大人回禀父皇,我自当尽力而为。”
  李畴宣了密旨,也不逗留,即刻回宫复命去了。
  书房门一阖上,萧月白便低首吻住了颜珣的眉心,软声道:“阿珣,这便是我予你的奖赏。”

    
第70章 承·其二十二
  萧月白一吻毕; 将颜珣拉到软榻旁,一并坐下,又将颜珣揽到怀中; 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的背脊,不紧不缓地道:“阿珣,太子颜玙不足为惧; 陛下因韩婕妤之故; 为废去太子,已着手对付赵家; 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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