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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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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方入仕的时候,因着抓住了苗疆那一次的机会,一举几乎歼灭了苗疆巫族,立了大功,使他在短短几年内便几连升,而立之年便就坐上了兵部侍郎的位置,后,正妻所生的嫡长女嫁入宫中,位至淑妃,三千宠爱于一身,自然也为他添上了一层国舅的光环。不可谓不得意风流。
一路顺风顺水,李岩自然也是认为三五载之内,兵部尚书一位自然唾手可得,然而偏生盯着自己头上近十载,却还是依旧未能如愿以偿。这会儿好不容易终于瞅见了机会,自然是无论如何也不想放过的。
正巧半月前南方常取匪患猖獗,德荣帝正想着派兵剿匪,李岩顺势便将自己子侄辈中的一人推了出去。
常取的匪患并不如何棘手,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个为自己混一身功绩的好机会,若是剿匪成了,李岩有举荐之功,兵部尚书一职唾手可得,顺便的,也能顺带着提携一下自己的子侄,巩固李家的地位。不可不谓是一举多得。
李岩捻了捻胡须,若有所思看他一眼,知道闻人久这是并不愿自己提起他与江南世家之间的暗潮汹涌,是以倒也不再继续,只是走出金琉殿外的广场彼此作别之时,那头忽而道了一句:“平津世子一去瑠州也有三月余了,听说这些日子,瑠州很不太平,也不知世子如何了。”
闻人久低头微微理了理自己的衣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语气很淡,甚至听不出他有什么情绪。他道:“瑠州的战场上只有父皇亲封的镇军大将军,”缓缓抬了眼,对上李岩的视线,恍惚脸上是笑了,只是那双眼依旧冷冰冰的,乌黑的瞳清冷的迫人,“——可没甚么平津世子。”
李岩微一顿步,却见闻人久已然同张有德坐了轿子远去了,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眯了眯眼,随即也转身朝着自己官轿停着的地方去了。
闻人久回了东宫时,严太傅、慕容远已经其他两名翰林院新进的编修都已经到了,一齐用了个简单的早膳,便聚在一处,私下对如今朝堂上的状况又是一番计较。
因着闻人久主张推行新法,江南几处灾情最严重的州县百姓分得了部分米粮与土地,尽管与受的灾祸相比,得到的并不算什么,但是有了田地有了盼头,原先过于尖锐的矛盾倒是真的开始缓和下来。
然而与之相反的则是被闻人久强行缴了地的世家大族。闻人久此时羽翼还不够丰满,此时虽对他们动作大了些,但也不过是将世家手头上强行占来的土地缴来罢了,并未动他们的根本。然而被大乾皇室捧得太久的世家却是受不了半点委屈的,见闻人久如此动作,江南的世家这些日子连连上书了九封奏折弹劾闻人久,直言他数典忘祖、动摇祖宗之法,隐约透露出逼迫德荣帝另立太子之意。
闻人久一一瞧了,倒也不怒,只是将其他折子批了,而后第二日便将这些弹劾的折子私下送到了德荣帝面前。
德荣帝被这些折子里明里暗里的威胁逼迫之意弄得一个头两个大,再瞧一瞧站在自己面前,面无表情却眼神坚定清明,瞧起来没有半丝动摇,更别提甚么后悔惊恐的闻人久,更觉得头疼,最终只能将那些弹劾的折子压了,一挥手发了话——日后这些东西,你自己处理便是,免得让朕瞧了头昏!
这便是默许了闻人久举动的意思了。
闻人久当即恭恭敬敬地给德荣帝行了个大礼,抱着折子转身出了盘龙殿,此后动作竟是越发厉害,雷厉风行不说,对于拒不配合的世家旁支,甚至有几分狠辣的味道了。
严太傅道:“殿下动作这般大,现在圣上站在殿下这头,那些世家也没甚办法,只怕等来年,那些世家会在财政上为难殿下。”
闻人久单手轻叩在书案上,忽而压着声音缓缓道:“如今世家气焰猖狂,都是因着兵权在握。若是去了他们手头的兵权,纵然世家享着泼天的富贵,于孤而言,又有何惧?”
慕容远立即明白了闻人久的意思,锁眉沉吟道:“殿下是想……将兵权从世家手中重新要回来?”
闻人久与他对视:“兵权在他们手中拿捏得太久,他们怕都要忘了,这大乾姓‘闻人’而不是什么储、林或其他什么了。”
闻人久话一出众人皆是暗地里不由得怔了一怔,如今不过是动了那些世家的皮毛,他们已然一个个叫嚣着跳了出来,若是闻人久真的想要夺了他们手头的兵权,那不啻于将他们剥皮拆骨,倒是只怕一个不好,外患还未解决,却逼得那些世家首先带兵造了反。
严太傅苦笑:“殿下想的不无道理,世家势大,威胁皇权,这的确不能不管,只是当下——实在是不好管啊!”
闻人久似笑非笑地微微抬了眼看了看众人,点头道:“孤自然知道。”又道:“兵权一事,日后自有法子。孤也明白不可操之过急。”
慕容远道:“现下的态势发展良好,只是我们的动作却也还是不能过于激进了,若是将那些世家逼急了——”
闻人久眯着眼沉默了片刻,随即单手轻轻点了点书案,道:“一切按计划行事,若是途中有变,即再作商议。”
第109章
禁酒令在军中推行的并不那么顺利,但是有钱副将等几个常年驻扎此地的将领在上头压着,两个月下来,虽然私下还有些不怕死的,但至少明面上倒没人再敢触犯禁令。
但是洛骁对这种情况并不满意,若是在和平年代,他尚且还能等上些许日子去彻底根除军中的这些在某方面说简直是致命的陋习,然而,如今大乾的现状却并不允许整个驻扎边境的军队有半分松懈。
与手下的众副将、参领、参将商议一番,最终洛骁定了一条连坐法。若是营帐内一人饮酒被查出,整个营帐的士兵都将受二十军棍,并除去军籍、遣送返乡;揭发饮酒者的士兵,则整个营帐记军功。
此法一出,不得不说是全军营都是一片惨呼。但是不出一个月,军中倒是确实鲜有人再敢触犯禁令了。
少了那些黄汤麻痹头脑,整个军队的精神面貌好了,整体战斗力确实也是在无形中提升了不少。此后,洛骁又根据军队中不同的兵种,重新与众将领们一同拟定日常的训练与作战方案,如此前后花费了近五个月,才将整支军队打磨成自己比较满意的模样。
洛骁制定的训练方案极严苛,同之前几任将军的放养状态简直是天壤之别。纵然是在军中待了许久的老兵这样的训练下来,也不由得觉得疲累。几日过去,军中对于洛骁的不满自然不必多说。
但是这些不满持续并没有几日,他们却发现,洛骁作为一个将军,非战时的时间,他却承担了骑兵与步兵双份的训练额度,且除此之外,他还要处理军务,并根据军中实际情况,随时调整训练强度与计划。在这样高强度的负荷下,洛骁这样一个还未弱冠的少年人居然还能这样精神饱满地站在他们面前,这是怎样一种强硬的实力已经不必多说。
况且,由洛骁经手带过的连队,毫无疑问的,整体作战能力都会有着极大的提高。甚至有些经验丰富的老兵在之后也发现了,在洛骁来了这个军队之后,每次他们同北域那边交手,由洛骁亲自调、教过的连队比之其他连队,伤亡率总是最低的。
久而久之,军队中对于洛骁的不满声越来越小,几次小规模战役洛骁带着自己亲自调、教出来的三百骑兵、一千步兵出城门迎战,最终只十几人受轻伤,三人重伤,无一人阵亡的战绩简直让这些人彻底开始沦为这个年岁尚小的年轻将军拥护者。
前往瑠州前,平津侯曾断言以洛骁之能,三年必能带出一支自己的军队,但眼下甚至不足两年的时间,洛骁竟已经成功在瑠州站稳了脚跟,将原本北方最为薄弱的瑠州彻底凝成了铁桶一块,带出了一支真正的铁军。
二月的天,正是冷的时候,却未下雪,只是风一阵强过一阵地刮着,透过衣服仿似要钻到皮肉里去一般。
张有德顶着风,一张脸被挂的通红,他也不做声只是按着帽子闷着头顺着长廊往里头走,直到走到书房前,这才顿了步子,伸手敲了敲门,听里头有个声音道了一声“进来”,赶紧抬步走了进去。
书房里头铺了地龙,暖和得同外头都不像是一个世界。张有德呼了一口气,叹道:“这个天出门一趟,倒像是要将命都给冻没了。”随即走上前几步,走到闻人久书案前才止了,随后从怀里掏出封信搁到了上头,低声道,“殿下,世子爷的信。”
闻人久执笔的手却未停,只是在批改奏折的空档儿极缓地半抬了眸子瞥了那信一眼,随后眸子又垂下了,微不可查地点了头,淡淡道:“放这里罢。”
张有德看着闻人久平淡得不起半丝波澜的样子,深深觉得这两年闻人久越发不喜怒形于色,他自己也是越来越拿捏不准自家这位主子的心思了。
明明推算着自家主子这会儿心里头应该是高兴的,怎么饶是他怎么瞧,竟都瞧不出了?
——若不是每次平津世子送来的信自家主子看过后都是用个盒子收起来,好生锁在柜子中从不曾丢弃过,只怕他还真当世子离得久了,自家主子现在不爱见世子了呢。
张有德在书房里站了一会儿,身上的寒意去了一多半,走到闻人久身旁见墨快没了,便赶紧替他磨起墨来,口中道:“瑠州岁前与北域交了战,世子大约一直忙于战事,已有近半年未曾寄过信函回来,这会儿来了信,殿下不打开瞧瞧?”
闻人久将手上批好的折子合上了,淡淡问道:“你想瞧瞧?”
张有德试探道:“奴才也不是想瞧世子给殿下的信,只不过,边境环境恶劣艰苦,世子在那处,却也不知道受了伤不曾。”
闻人久没做声,只是依旧半垂着眸处理着手头的公务,竟是瞧也不瞧那被张有德放在书案上的信函一眼。
张有德见闻人久这幅模样,知道自己这样讲也没甚用了,索性也不再多言,安安分分地站在闻人久身边,专心地替他磨墨。
二人一站一坐,直到日头渐渐偏了西,这才稍稍歇了一歇。
张有德见闻人久搁了笔,便低声开口问道:“殿下可要奴才下去传午膳上来?”
闻人久颔首道:“孤在此处等着,拿到书房来便是。”
张有德连忙点了头,出了书房后,又仔细着替他将门关好了,随即才离去了。于是,整个书房里便只剩下了闻人久一人。
他坐在椅子上,并不动,视线落在书案上的那封信上,像是在沉思着什么,却也仿似什么都没想,好一会儿,他的睫微微动了一下,紧接着,轻轻垂落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也动了,缓缓伸手将那封信拿了过来。
信笺上的字迹刚劲有力,带着一种与洛骁的笑完全不同的张扬的霸道。
依旧是他的风格,整封信只是寥寥几句,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多的寒暄半句也无。
闻人久又将信看了一遍,便是连以往的藏头诗都未瞧到后,一把将信笺按到书案上,这才是真的沉了脸。一双黑如子夜的眸子微微眯着,深处似是有什么在翻涌。
好。很好。说定的了五年,这才不过二载,居然已经如此了。
洛子清,你倒是真敢!
闻人久抿唇冷笑一声,伸手握了那信笺便想揉了丢掉,只不过明明都已经握在手中了,却在扔的时候又顿住了。
烦闷地微微锁了眉头看着手中的纸团,半晌,又复而恢复了自己冷淡而自持的表情,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只小匣子来,然后随手将手中的纸团丢进了匣子,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心中却还想是有什么气未能平,明明都已经将匣子都锁进了柜子中,静坐好半晌,却又还是起身将柜子打开,从匣子里将那封隔了半年之久的信拿在手中看了一遍。
依旧只是那寥寥百余字。干干净净,清清楚楚。简洁得一塌糊涂。
闻人久觉得有些许烦闷,但是却又说不出究竟是为的什么烦闷。
是因为洛骁冷淡的态度?
不,洛骁是他重要的臣子,若是他真的舍弃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与他们二人而言,都只会更好。他欢喜且还来不及,又如何会烦闷?
那是为的什么?
闻人久想了片刻,没得出答案,眉头却是锁得更紧一分,随手又将那信笺揉了,转身重新丢进了匣子里。
第110章
二月底的时候,蝶太妃染了一场病,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病症,只是蝶太妃岁数大了,这一番也是折腾的不轻。
闻人久抽了一个休沐的日子专程去蝶太妃的宫中探望,陈诗涵在屋内守着,见闻人久来了,连忙起身对着他打了个手势便将人拉倒外屋去了。
待见陈诗涵仔细将棉布帘子放下,闻人久看着那头才开口问道:“太妃歇下了?”
陈诗涵点个头,倒了一杯茶递给闻人久,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捧在手里道:“昨儿个晚上咳了一宿,天刚亮那会儿又喂了一帖药,现下迷迷糊糊刚睡一会儿,可不敢再扰了太妃。”又看一眼闻人久,道,“再说,殿下身子也弱,前些日子不才染了风寒么,这会儿要是再将太妃的病气过给殿下,到时候又是两头麻烦!”
闻人久坐了,自青花瓷杯中袅袅升腾起的茶雾一点点氤氲开来,将他的脸全数笼上了一层白纱似的,本就没甚情绪波动的脸此时看上去倒是越发琢磨不透了。
他捧着茶盏稍稍转了一转,淡淡开口:“郡主说话行事倒是越发放肆了。”
陈诗涵此人,也不知是随了谁,天生唯二爱好,一为兵器、二为美人。对于闻人久这般世间难寻的模样,打一入眼,就觉得爱见的不行。
起初也还因着那头冷若冰霜的模样而发怵,现下相处了两年,倒也是不怵了。而且活了这许久,第一次遇上完全契合这绝色一词的美人,现下只将那头当做自己的幺弟,饶是那头说什么,心头也只觉得愉悦。
陈诗涵挠了挠头,笑嘻嘻道:“我却是为了太妃和殿下好呢。”将茶放到一旁,看着闻人久道,“前些日子我听宫里头人说瑠州同北域那头交战了?究竟怎样了?”
闻人久掀了眸子瞧她,问道:“想知道?”
陈诗涵身子探出来半个,一只手抓着座椅的扶手,连连点头:“殿下快说罢!”
闻人久便微微低垂下了眸子,吹了吹杯子的茶叶,淡淡道:“胜了。”
陈诗涵眨了眨眼,随即一张俏丽的脸皱在了一处,似是不满地道:“胜了?怎么胜的?殿下你说话怎么恁地简洁!”又道,“是世子带的兵?”
闻人久脑中恍然闪过几日前收到的那一张不过寥寥数语的信笺,眸子微不可查地一暗,随即又不动声色地将那神色收了,抿了一口茶,缓缓将洛骁信上的话复述给她听了,虽然简洁,但是从那轻描淡写的字句中也不难窥见当时战况的激烈。
“不过虽然是胜了,瑠州却也折损了四千将士,胜的惨烈。”闻人久的眸光轻轻划过杯子上淡青色的花纹,缓缓道,“北域自去年秋收后,对大乾的进攻势头比之前要猛烈得多。如今北域对大乾尚且还在试探,此一役将他们打得狠了,能叫他们顺服一段时日,但是这样的微妙的平衡一旦打破,只怕北方战事便会彻底——”眸光锁在陈诗涵身上,指尖倏尔凌空一划,按在红色的茶几之上,明明无甚力度,却莫名带出了一丝硝烟杀伐之气。
陈诗涵怔怔地看着闻人久,一双秋水瞳微微紧绷着,身子隐隐约约似是在发着颤,原本柔美的声线都似是拉紧了一般:“北域是要造反?”
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被强行压制着的隐秘的兴奋。
闻人久将陈诗涵的模样收在眼底,随即又抿了一口茶,许久,才淡淡道:“郡主慎言。”
陈诗涵站起身来,下意识地在外屋里踱着步,半晌,瞧着闻人久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半晌,却又愈发烦躁地在原地踱步起来。闻人久也并不理她,只是独自坐着和着自己的茶,直到那头憋不住了几步走到他身旁,压着嗓子低声问道:“若是北方真的现下打过来,殿下觉得大乾胜算有几分?”
闻人久缓缓抬眸望着她,道:“你以为?”
陈诗涵咬牙道:“大乾轻武将,兵权多半由世家所掌,然世家腐朽,可堪大用的将领本就不多,况且眼下大乾派系分明,手中有兵权又能拿得出手的将领只怕更是凤毛麟角。”
“现状如此,孤也无可奈何。”闻人久点了点茶几,忽而道,“只不过,孤却听闻,有些世家里虽然男儿拿不出手,女儿家却刀剑骑射,有一手不输儿郎的本事啊。”眸光竟是直直地与陈诗涵所对上了。
陈诗涵一怔,心中隐约察觉到了闻人久话中所指。
闻人久道:“卫副都统也算是为大乾戎马半生,只是可惜他膝下有三子,却无一人肯从戎。”话到这里便止了,又似笑非笑地将话题转移了,道,“郡主在宫中已呆了两载有余,只怕再有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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