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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风帆一点万千回-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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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默不作声地收走他脚下的空酒坛,又回屋拿了件披风,“王爷……”
慕清沣像冰冷的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直到周平暗自叹了口气想转身的时候,才听到他低哑的声音,像是自语一般,“平叔,我不怪他,皇上逼他,他没错……”
周平看到一滴亮亮的东西,从他脸上稍纵即逝。
“我就是难受……”

周平无言地站着,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他永远记得那日慕清沣下朝回来,看到信的反应。他疯了一般,亲自跑去顾府和柳枝巷,直到确定顾少白是真的和季翦尘走了,这才失魂落魄地回了府,一进卧房,狂奔了一口鲜血之后,一头栽倒,三日三夜昏迷不醒,把皇帝都吓得御驾亲临。

慕清沣仰头喝酒,一半儿灌进嘴里,一半儿洒在衣襟,他呛咳着笑起来,“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咳咳……好一个‘见此良人’……”

万家灯火,独享寂寞!思君忆君,魂牵梦萦!

空间如同一幅卷轴,这边独自悲苦,展开的那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顾少白吃罢饺子,又喝了许多酒,不等子时,早已昏昏然睡去。
季翦尘给他盖好被子,站在床头,怔怔地看他。

他知道,顾少白心里难受,他是故意喝醉。而季翦尘也没有劝他,由着他醉。或许,在梦里,他才可惬意一些,不必强装微笑,自由自在地去痛、去哭、去想念!

季翦尘看着那张睡眠中平静的脸,有霎那的恍然,他已许久许久,没有看到他真心地笑了。
没有了那个人,他的青衣韶华皆化憔悴迷离;没有了那个人,他的言笑豆蔻皆成东风泪眼;没有了那个人,纵是前方有多少良辰好景也皆付断肠声尽!
看着顾少白的衣袍越来越宽大,他几乎可以听见那颗心一天一天枯萎凋落的声音!

时间流逝,转眼间,已是春暖花开。
人间四月芳菲尽,“墨衣楼”的桃花始盛开。

半年时间匆匆而过,许多事情尘埃落定。
在这个山花烂漫的季节,有好几桩好消息随着春风款款而来。

王似道全家获罪,而他本人,则在三月的一个雨日人头落地;莫冉大婚,娶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柳眉生;而最令顾少白高兴的是,二哥顾青白与茵怜郡主婚期已定,就在金秋十月。

顾少白坐在花厅里,摸索着取过一只茶杯,近日眼睛明显得感应到了蒙蒙的光亮,再不是漆黑一团,司徒海说,这是要复明的先兆。

有一个人过来,抚住他的手,给他倒了茶。
顾少白笑道,“翦尘,我自己可以的。”
季翦尘松开手,留意到他指上泛红的疤痕,有些心疼,“你是可以,十次有九次倒在自己手上”,他弯嘴一笑,很苦很无奈,“这也叫可以……”

顾少白苍白的指尖摩挲着杯沿,唇边的笑容明明很轻柔,却像一把利器在切割季翦尘的心,“很多事儿,都得习惯,不是么?”

季翦尘在目盲的他的面前,不必刻意掩饰心痛,你要习惯的不是黑暗,而是失去慕清沣的刻骨铭心的痛吧?那么,这么久了,你习惯了么,烫伤总会好,心伤呢,会好么,要多久,伤口才会弥合,一生,还是,一世?

顾少白痴痴地“望”着窗外,有光的方向。
上身微微前倾,是一个等待的姿势,似乎下一刻,就可看到一个人逆光而来,然后,对他绽开温暖笑容。
只是,自己也知道,他不会来!

柳枝巷。
一堆一堆的书几乎把地面都堆满了,慕流年满头大汗地整理着。
方清池站在仅剩的一小块地面上,苦笑,“流年啊,挑必须的带着就好……”
慕流年坐在书堆中,也是一脸无奈,“可是,我都舍不得啊……”

方清池纵身一跃,落在他跟前儿,把人一把捞起来,搂在怀里,“你带上我就行了,其他的可以再买。”
慕流年微微摇头,作痛苦状,“除了我,谁会要你,所以啊,我还是带些值钱的好了,这里面啊,有许多孤本……唉哟……你属狗的么……”
他揉着几乎被咬出血的下唇,大为光火。

方清池大笑,“哈……谁让你说我不值钱来着……”

慕流年使劲推他,愤愤不平,“我哪里说啦……”
他一个趔趄,被书绊倒,落在书堆的瞬间,被方清池搂着一起滚进了书堆里。
故纸堆里,不一会儿就传来慕流年压抑的喘息声,和窸窸窣窣的宽衣解带声……

许久许久,慕流年发出一声呐喊,“方清池,你是故意的吧,我刚刚整理好……”

方清池无辜地看他,心里却笑,当然是故意的。

云散雨收,两个人相拥着,躺在旧书堆里,也觉别有一番风味。
“清池……”
“嗯?”
“你为何不问我,这么久,我都没提去看少白?”
方清池将他搂得近了些,鼻尖蹭了蹭他的面颊,“我不问,是因为我知道……少白在你面前从来都是阳光的,愉悦的,你怕看到另一个极致的他,你受不了……”
“这是一部分原因,还有……”慕流年偏过头,“我觉得对不起他……没有他,我恐怕早已死在流放的路上,没有他,我也不会认识你,可以说,我的一切我的所有皆是他所给予……”
“清池”,慕流年定定地望着他,眼神里有种从未有过的恳切,“去找慕清沣吧,算我报答少白的恩情,最后替他再尽一份力……”
眼泪从眼角滑下来,慕流年哭了。

方清池帮他擦了泪,这些天,他也在为此事郁郁难安。
当初顾少白的离去,是心知必死,如今,他还活着。他不让所有的人跟慕清沣透露一丁点儿关于他的消息,是生是死,都不要他知道,铁了心要做背叛感情的人,就是要断掉慕清沣的念想。
用生命固守的爱情,这是顾少白的骄傲!
但这骄傲,要搭建在慕清沣碎成齑粉的心尘上,就一定对么?

方清池不那样认为,或许顾少白不是江湖人,所以,不会像方清池与季翦尘一般,活得快意洒脱,恨得轰轰烈烈,他心思太重顾虑也太多,他所想给予的,就是慕清沣想要的么,谁都没有权利替对方做决定。
既然两败俱伤,为何不舍命一搏?

梨花如雪,片片飞舞。

纷飞的花瓣雪,多像那一年。
怜我青衣少年,荒唐醉流烟。

那年那月,繁华若梦,谁与弄琴,唇边笑畔。
慕清沣靠坐在梨花树下,一壶酒,一张琴,仿若看到那双比琉璃更清澈的眼睛,碎光流靥,似诉万语千言。

病愈不久,灵悯就离开了,他收雅黔之子为徒,取名沐悯,把她们母子都带去了南疆。
灵悯走的时候,大年刚过,冰雪未消,慕清沣挽留他春暖再行。
灵悯却说,沐悯聪颖,好好教导,定会赶得上师兄,他的时间大概所剩不多,怎么着也得教出个胜过他的大巫祝,要不然,再见面时,师兄一定会数落个不停!

慕清沣一直将他送到城外很远很远,他固执得不肯停下脚步,灵悯笑问是不是要把他们送回南疆去。
然后,又问,“为何不继续找顾少白,无人不怕死,如果你还喜欢他,为何不再努把力。”

慕清沣望着红艳如血的朝阳,正从地平线上升起,感觉心里那道似乎凝固了鲜血的伤口又绽裂开来,痛到不能呼吸。

灵悯对人对己看得通透,也从不留余地,他字字刀锋,临走还要削他一削,“其实,你不想去寻他,是在逼自己相信,他,还活着……”

灵悯看着慕清沣的脸一寸一寸灰败,一分一分苍白,却依然不肯停下,执意用刀锋入骨的疼痛,让他清醒,“其实,你后来也明白了,顾少白不是为了解药就肯放弃你的人,他的倔强不允许他这样做,他的离开只是因为,他要用死来坚守你们的爱,却又不愿让你知道,他已不在了……”
慕清沣的唇越抿越紧,眼神中流露出企求,他在恳求他不要说下去。

灵悯摇摇头,“他的目的达到了,你一直在欺骗自己,他还活着,只是背叛了你,所以,不去找皇帝求证,一切按照自己的想像,扮演一个感情失意的人,活成了行尸走肉……醒醒吧,王爷,或许,少白,他真的不在了……”
“无论他是生,还是死,都希望你好好地活着,这大概是他唯一的愿望,所以,你该好好想一想,该怎样渡过以后的日子,或者立于朝堂,或者退隐封地,无论哪种选择,都请不要这样半死不活下去了……”

青色的小马车,越走越远,直直走入朝阳升起的地平线。
沐悯,多好的名字,就像灵悯与沐止,只要有希望,以何种方式,都可以在一起。
灵悯一直在寻觅,从没有放弃过,他坚信,一定有与沐止重逢的那一天,不论活着,还是死去,总会再相遇。

慕清沣调转马头的那一刻,他决定,就在明天,进宫去。
也像灵悯,找个答案,然后,等下去。
即使,少白不在了,也不能让他冷冷清清的,无人相守。

周远正等在门口,接过缰绳,告诉他方清池来访。

自打那日慕清沣疯了一般冲进柳枝巷之后,已近半年。乍然听闻方清池来了,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慕清沣来不及换衣服,直接进了花厅。
方清池正喝茶,看他进门,起身欲行礼,却被慕清沣所阻。

方清池重新落座,慕清沣望了他一会儿,不知该如何寒暄。只觉与他之间,除了顾少白再无话题,然而,顾少白,却如是胸口剜掉的那粒朱砂痣,再提,除了疼,还是疼。

方清池只觉半年未见,慕清沣就像抽干了水分的竹子,瘦骨嶙峋,变了幅模样。

二人相对无言,枯坐了半晌,慕清沣都未发一言,直觉上方清池有事儿,和顾少白有关的事儿。
但是,慕清沣没问,他怕,方清池下一句话就会说,顾少白已不在了,他埋在什么什么地方,你要节哀云云!
他还没有做好知道的心里准备,也许永远做不好准备,但至少,请别说出来,今天,别说!

“王爷……”
方清池还是开口了。

“嗯……”慕清沣脑袋里一团乱草,头有点晕。

方清池没有发现他眼神很飘忽,自顾自地说道,“王爷,方某是来道谢的。”
“嗯,道谢?谢什么?”慕清沣长出一口气,看来不是,他没提少白,慕清沣发现不知何时,已是一手冷汗。

“方孝安,是家父”,方清池诚恳地说道,“家父虽是被逼,却也做下了助纣为虐之事,王似道伏法,王爷也算帮清池报了灭门之仇,清池在此谢过王爷!”

慕清沣并不意外。
那夜,观心被诛,问心为师妹之死黯然神伤,既觉愧对师傅所托,又觉知情不报愧对主子,其后不久,婉拒了慕清沣丰厚的赏赐,孤身扶柩而去。
临走,将所查到的方清池与季翦尘的身份告知慕清沣。

慕清沣扶起大礼伏地的方清池,叹了口气,“方兄,请起吧,无心插柳之事,不敢当你如此大礼。”
顿了顿又道,“流年,还好吧?”
“很好。”

慕清沣点头,张了张口,他想说,顾少白最担心的就是慕流年,想了想,又咽了回去。

“王爷,少白他……”
慕清沣猛地抬起眼睛,刀锋般冷硬的光划了过去,将方清池的话一斩两断。
“不,别说了”,慕清沣冷冷道,“我知道……”

方清池大感惊异,“你知道?”
慕清沣生硬地点了点头,眉心拧得紧了紧,终于,眸子里的冷光暗淡下去,换成浓得无法溶化的悲伤,“你是来告诉我,他,已死了么?”
停了一下,又道,“对不起,你说吧……”

方清池先是唬了一大跳,紧接着又有些啼笑皆非,“谁说他死了?我是想告诉你,他快复明了?”

慕清沣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有点怀疑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嗫嚅了半天,“你说什么?什么复明了!?”

方清池以他可以接受的语速,将这半年来顾少白的点点滴滴详详细细地说给他听,慕清沣听得极认真,面无表情,却眼波流动,脑子里有霎那的晕眩。
他难以置信,他轰然狂喜,他迫不及待……

方清池走了许久,周平不见自家王爷出来,也不听他唤人伺候,不放心地走进花厅。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周平险些晕过去。方才还繁花锦绣的花厅,怎么见了个客人就惨不忍睹了。
残花铺满一地,每盆鲜花只余枝头一朵,慕清沣把花剪一扔,与他擦肩而过,眼中闪光,“这才叫‘独占鳌头’!”

周平愕然,迷茫间,又听到慕清沣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更衣,本王要进宫面圣!”
周平更加愕然,近半年,原先勤勤恳恳的慕清沣上朝的频率堪称屈指可数,他望望暗淡的天光,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亲,走向大团圆中!





第85章 与君共老(终章)
嘉正帝面沉似水,指尖轻叩着桌面,目光阴郁莫测。

慕清沣望着他,执着又倔强,虽然他已跪了半个时辰,却依然脊背挺直,毫不弯曲。

“你在逼朕!”
嘉正帝冷冷地开口。

“是”,慕清沣坦然地回望,“臣十五岁上战场始,十年间,为了陛下宏图霸业,为了大夏海宴河清,披肝沥胆,不惧生死。臣,从没有向皇上提过任何请求,但是今日,臣定要求下这个恩典”,他叩下头去,磕在地上,怦然作响,再抬起头,目中泪光盈动,执拗中又掺杂着另一种感情,似是惜别似是回顾,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哽咽地咽下眼泪。
“请陛下准臣回封地……如若陛下为难,那臣只有自请削去封号,做一届布衣罢了……”

半晌,嘉正帝终于沉声道,“阿沣可知,那顾少白当日并未服下解药,他早已死了。”
慕清沣摇摇头,“陛下,臣收到消息,少白他另有机缘,为人所救,只是眼睛瞎了,人却还活着”,顿了顿又道,“陛下,如今四海升平,天下归心,臣的去留并不重要,如果有一天,国有危难,只要陛下召唤,臣自当拼死效力,绝无怨言”。
他膝行两步,拉住嘉正帝的手,直视着这位只比他小两个月的皇帝,用儿时的称呼唤道,“绵澄,你让我走吧,我这一生,只钟爱他,没了他,我真的活不了……行么?” 
最后一句,几成哀求。

嘉正黑漆漆的眸子精光闪烁,定定地望着他。
他所认知的慕清沣果决清醒、心坚意坚,甚至,是心狠手辣的,他从未见过他流露过这样的恳切和无助,此时的他,更像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
“杏坛铿尔瑟声稀,剑佩三千羽盖飞”,这把剑染了情爱,终将不再锋利,是该还锋入鞘的时候了!
好一会儿,他仰头长长地叹了一声,声音里全是悲凉。

不知不觉,少年皇帝流下泪来,“罢了,罢了”,他抬头拭去眼角泪痕,“你去吧!”
“朕明日下旨,将你的封地改至南郡,那里与南疆相接,南疆小国众多,偶有兵祸相扰,你就替朕守护南边的大门吧!”

慕清沣闻言,行三拜九叩之礼后,方才站起身来,哽咽道,“陛下,明日朝堂领旨,臣便去了,山水迢迢,恐怕以后见面机会就少了,望陛下擅自珍重……”

慕清沣躬身退出殿去,转身间,看到皇帝背立灯下之影,寂寞萧凉,似有无穷孤单!
他摇摇头,千里江山、鸿业远图,都将远去。此去,无非与一人执手,倾尽终生,与之闲庭落花,坐看云起,平平静静相拥而眠,安安然然与之同穴!

三日后,慕清沣整理行装,令周平冷东带着“羽杀十三卫”先行前往南郡,而自己则孤身一人与方清池和慕流年,踏上前往“墨衣楼”总舵的路。

冬来风雪寒骨,春归山花烂漫。
顾少白仍坐在半山腰的大青石上,暖风拂过面额,携着醉人花香。
“红果儿”懒洋洋地趴伏在地上,昏昏欲睡。

夕阳余晖再次越过山头,洒下光芒万丈。
光斑跃然,穿林打叶,给顾少白镶了一层金边,又斑驳错落地浮动在他眉梢眼角。
眉目如画,像丹青妙手随意勾勒的疏淡剪影,寥寥数笔,却道尽清奇愁绪。

他手扶着黛青色的峭壁,拾阶而下,身着淡黄的锦衫,行走在绿树丛林间,衣袂衣带翻飞,长发长袖飘拂。
“红果儿”早就习惯了与他为伴,路有坎坷时,还会用叫声提醒,当起引路犬来尽职尽责。

顾少白边走边道,“‘红果儿’,再过些时日,我就能看到东西了,你高兴么?”
当然知道它不会回答,却还是忍不住和它说话。

走了一段路,“红果儿”突然停下,轻吠了两声。
这里偶有山间落石或掉落的树枝挡住去路,顾少白早已司空惯了,他理所当然地以为这次也是相同情形。

他抬脚探了探,并没有什么挡着路,可是“红果儿”不会凭空乱吠,于是,顾少白俯下身,用手去摸,台阶平整,没有多余的东西。

他不明所以,也不敢贸然继续走,想着是不是有动物挡在路上,有一回,“红果儿”看到一只松鼠,立刻狂吠了老半天,最后,把山洞里的司徒海都招了出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了呢!

顾少白干脆坐在台阶上,想等一会儿,听听“红果儿”的反应再走。

下巴抵在膝盖上,一只手松松地牵着“红果儿”,一只手搭在台阶上,四面山风呼啸而过,把长发吹得乱飞。
抬手抚面的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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