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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风帆一点万千回-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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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悯站在溪边极目望去,今夜,风尤其大。乱风卷来,峡谷之中隐有呜咽之声传来。
而那零乱堆叠的石块,在昏暗的夜色中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静然峙立。

慕清沣负手立于谷口,渊渟岳峙,周围的亮色尽皆被漆眸吸卷,在诡秘阴冷的气流中反而亮得逼人。
事实证明那夜没有贸然进谷是对的。

此地名叫“黑沙滩”,百年前在此发生过一场骇人听闻的大战。
县志记载,前朝一位宋姓将军战功赫赫,所向披靡,但昏君被奸人挑唆,疑其欲行谋反之事。于是,帝王谎称有难,要其带兵驰援,事发紧急,大部队行动缓慢,宋将军只带领数百亲兵火速赶往京城。
为节约时间,宋将军带着队伍抄了近道,就是此处,黑沙滩。
没想到,昏君早已在此设下陷阱,待得他们进入峡谷,用滚木擂石将出入口封闭,万箭齐发,数百兵将连同宋将军一起埋骨此这深山幽谷,死后,无人收尸,竟被野兽分食。

于是,“黑沙滩”便有了阴兵过路的传闻。
但到底如何,本是传说而已,并无人真正见到过。直到,三年多以前,这种传言欲演欲烈。
而且,樵夫猎户进山,十有八九去而不归,偶有几个逃出来的,都说遇在谷口亲眼见到阴兵借道的异象。
从此,再无人敢踏足黑沙滩一步,这里竟成了修罗地狱的代名词。

灵悯看了许久,方才转身道,“此处有高人设下了机关阵法。”
“前有山之阳,后有水为阴。观之,应是以星位图为基准,用礞石摆出的“鬼门阵”。此处是古战场,数百人枉死,怨气极重,有设阵的先天之利。利用石阵,可催发怨气,所以在“鬼阵”周围,往往会听到有人说话、哭泣等等声音,甚至看到人形……”
“此阵以死人为媒,布阵之人必折阳寿……不知,这谷里有些什么人,有什么秘密,需要在谷口加持这等恶阵。”

慕清沣道,“劫匪线索直指谷内,里面究竟有什么,也正是本王想知道的”,他沉吟片刻又问道,“灵悯,可有破法?”

灵悯道,“此阵只是给人造成幻觉,严重者令人心智崩溃,却并不能真正致命,所以,冷东打听到的,那些入谷失踪的樵夫猎户,应该不是死于阵中。”
慕清沣点点头,“他们应该是被人灭口,目的是谷中人借此鬼神之说,杜绝别人接近,那些侥幸逃脱的人,则是他们故意放走的。”

灵悯道,“破此阵不难,难的是破阵后无法恢复,恐怕谷中的人会发现。”
慕清沣想了想,“破阵,其他的容后再说。”

灵悯取下胸前念珠,令众人站在溪边等候,他则独自越过溪去。

随着他一脚踏入阵中,众人立刻发现阵内起了变化。
暗夜之中,灵悯周围的空气好像突然扭曲了一般,连树木石块都失去了原本的线条,变得异常可怖。
随之而来,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那些凌乱的石块,突然自己移动起来,有些细小的石块飞上了半空,撞击之声此起彼伏。

他们肉眼所见,和处于阵中的灵悯则完全不同。
灵悯所见,却是一片浓雾之中,似有千军万马即将破雾而来。
耳边阴风阵阵,风中哭泣、呜咽之声,不绝于耳,凄惨无比,像万千虫蚁千方百计地钻入脑中。

灵悯不慌不忙地盘膝坐下,双眼微阖,右手结印,左手将念珠抛入浓雾。
黑曜石的珠子很快消失不见。
他改为双手结印,嘴唇翕动,连串咒语自齿间流出。

众人在溪边所看到只是灵悯盘膝坐于飞砂走石中。
眉间桅子叶瓣陡然现出金色光芒,灵悯眼前的重重迷雾之中,有细碎光芒冲破浓雾,像层层乌云之后的阳光,破开缝隙,透下几缕光明。

慢慢地,那光柱越来越粗,缝隙越来越宽,直到一声厉响,所有浓雾皆被驱散,数颗念珠清晰地成扇形停在半空,在黑夜里,幽幽之光醒目无比。

溪水这边的慕清沣看到碎石纷纷掉落,而那堆叠的石块则散乱一地,再不是原先的模样,除了峡谷穿行而过的冷风,方才那阵飞砂走石的大风已悄然退去。

再看灵悯,念珠已结成串回到他手中。他缓缓地站起身,向他们招了招手。
慕清沣一行人,立刻纷纷施展轻功越过并不算宽的溪水。

他走至灵悯近前,正想说些什么。
突然发现灵悯的脸色在夜色中白得吓人,还没等他开口,灵悯突然一张口,“哗”得一声,一股血箭激涌而出。他腿一软,倒在慕清沣的怀里。

慕清沣扶着他坐在地上,大惊失色,料到是因为破阵又损了元气。
灵悯气息微弱却并未昏厥,他惨笑了一下,叹道,“唉,这副骨头是越来越不济事了。”

慕清沣用衣袖给他擦了擦唇边的血迹,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一句话。
灵悯喘息着,轻声道,“王爷莫担心……这回只是损了……元气,没有伤了……寿数……你府里多备人参,能补回来……”
慕清沣点点头,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宽心,于是,也强笑道,“放心,这回让你把人参吃腻了。”
他招了招手,唤过一名暗卫,吩咐他把灵悯先送回客栈。

这条峡谷既深且长,慕清沣施展轻功都走了半个时辰,才看到前方有灯火闪烁。
循着灯火在树影间掩藏着身形,很快就到了灯火密集的地方。

慕清沣极目远眺,群山环抱之中居然藏着一个如此大的天然山谷。
四面皆山,壁高千仞,怒冲宵汉。只有这一条窄长的峡道通向微凹的山谷。
谷中地势较低,清晰可见星星点点的火烛。一顶顶硕大的军用帐篷,在牛油火烛的照耀下罗列得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看帐篷的大小和数量,粗略估计一下,应能盛下五千人之多。

慕清沣望着谷底浩如烟海的亮光,心中谜题迎刃而解。
难怪他们要劫粮劫饷,连军备都劫,这里分明驻扎的是王似道养的五千私兵。
在离京城如此近的地方,豢养了如此多的私兵,他到底要干什么?总不会傻到用这五千人去谋反吧!

谷口不时有人来来回回地巡逻。
崖壁长了许多植被,慕清沣他们借了夜色,很容易隐藏身形,不一会儿,还听到有换班的值卫在对暗语。

冷东压下声音道,“王爷,寅时将过。”
慕清沣看看天色,再过不久,天将微亮,“抓一个人回去,小心,切莫打草惊蛇。”
冷东应了一声,点了名暗卫,两条人影在夜色中如燕子穿纵,很快隐没了。

盏茶功夫,再回来时,暗卫肩膀上已扛了一人。
慕清沣挥一挥手,几人悄然而退,在黎明即将到临的前一刻悄无声息地退出谷去。

回了客栈,慕清沣立刻下令,启程回京。
顾少白纳闷,这还什么都没干呢,怎么就要回京了呢?
冷东以高价又买了一辆马车,用来关押俘虏。

朝霞还未散去之时,一行车马已出了城门,踏上了回京的官道。
灵悯仍乘坐的是来时的马车,一路上都在昏睡,中途休整之时,才被顾少白唤醒。

灵悯披着风毛大氅,卷着薄被靠坐车厢一角,看起来像朵被风雨摧残了的花儿,虽然还勉强在枝头挂着,可是一点儿鲜灵儿劲儿都没有了。
原本淡淡的唇色,此刻,比晨光更加稀薄。
慕清沣亲自端了热水进来,从怀里掏出个药瓶倒出一粒绛红色的药丸,顾少白认出,那正是自己也曾服过的,据说可起死回生的“归元丹”。

灵悯凑近他的手掌,闻了闻,笑道,“这可不是百越国上贡的灵药‘归元丹’么?”
他咳了两声,有气无力地继续说道,“月桅虽与百越同属南疆,这等好东西却也没有呢!据说里面有数味药都属百越独有,尤其一味‘冰萏子’,长于百越最高冰峰之上,每年只开三朵,用来入药,也不过十余丸。”
“咳咳……这回倒是托了王爷的福,这可是圣药啊……”

慕清沣把药塞进他嘴里,“本王这是为了省下府里的人参,你废话怎地这么多!”

灵悯笑笑,听话地就着热水服下,再无力说话,闭目养神去了。

顾少白纠结了许久,还是问道,“王爷,咱们就这么回去了……我大哥他……”
慕清沣道,“你别急,我已传书给柳大人,他会断明你大哥的案子,还你大哥清白的。”
“哦”,顾少白答应一声,眼睛瞟了瞟那个小药瓶。

“王爷,这药真的能起死回生么?”
慕清沣道,“世上哪有能起死回生的药,不过,这的确是灵丹妙药,在‘无花镇’你中了毒箭,那么霸道的毒,如果没有这药护住你的心脉,等不及李至善来,你早就死了。”

“那……”顾少白迟疑了一下,“能不能给我一粒?”
慕清沣一挑眉,顾少白立刻摆摆手,“我知道这药珍贵,不行就算了。”
“你哪里不舒服么?”

顾少白垂下眼睛,他不是不舒服,他是想给慕流年啊!
慕流年自小体弱,皆因幼年中毒,多少大夫看过都摇头嘘叹,“恐难长寿”。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与之鹣鲽情深的方清池,他怎么忍心看他韶华早逝!
但是,这药这么珍贵,他也不想令慕清沣为难,更何况,慕流年的父亲宇亲王与老沂亲王那可是死对头,当年互相没少下过绊子!

慕清沣看他迟疑,似有难言之隐,拔开塞子又倒出一粒,递给他,顾少白抬起眼看他,没接。
“拿着啊!”
“王爷,不瞒你说,我是为慕流年向你讨药,流年在幼年被庶母下毒,伤元损身,恐怕不能长寿,我不忍见他凄惶早终,所以才……”
他咬了咬唇,“但是,我也知道,宇亲王与老王爷过节颇深,所以,我才要和你讲明白,你如果愿意就给,不愿意我不强求……就当我没说过罢!”

慕清沣凝视着他的双眼,那般透彻晰亮,如果他是为了自己,他兴许会对略有失望,但此言一出,令慕清沣不由得更增喜爱,重情重义又光明敞亮,才真正是令他心仪之处。

他把药丸放回玉瓶,将整只瓶子放在他掌中,又将他手指一根根阖拢,“百越一年只贡十粒,陛下分了我五粒,你吃过两粒,灵悯服了一粒,如今只余两粒,全给你罢。”
顾少白连忙道,“不用,一颗就行。”
慕清沣牢牢地握着他手掌,不让他挣动,“另一颗你拿着,我的不就是你的么!”

顾少白背过脸去,深深地呼吸了两下,压下眼底起伏的酸热。
终有一日,离散人海,人都没有留住,留这药做什么?

慕清沣看不透他心,只当他是被自己的拳拳爱意感动了。
见他揣起瓶子,立即欢天喜地地出了车厢。

顾少白怔怔地发呆,裹在一旁貌似睡着的灵悯忽然发声,“你走得开他身边,走得出他的心么……”
声音细细微微,带着暗哑,很快就从帘缝中飘出去了。
车轮粼粼声响,不似碾过路面,倒像碾在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更,今天多更几百字!





第77章 谋反
袅袅香烟自三足泥金兽头熏香炉嘴中幽幽荡荡地钻出来,丝丝缕缕地回荡在空旷冷清的大殿中。
冬日天寒,悦然殿中已挂起厚重的青灰帐缦,缦后隐约传来轻声交谈。慕清沣正向少年皇帝叙述朔阴府一行的发现。

冷东已将俘虏审了个清楚。那人居然还是个小头目,起初还打算咬牙挺刑,几十鞭子之后便将自己所知倒了个干干净净。

不出慕清沣所料,那里的五千人果真是王似道的私兵。
夏末,下了场大雨,入谷的路被落石封堵不算,暴雨还将山谷淹成一片汪洋。
那人言道,“后来,上面派了两个人来,我听王统领(五千人的统领)喊其中一个葛大人,喊另一个端先生。王统领说可能我们要搬家,换个地方……好像叫什么凤凰寨的,说房子很快就会建好,肯定不会再被水淹了……”

“姓葛的就是葛春晖吧”,皇帝问。
慕清沣点点头,“陛下,臣着凌力暗中收集子王似道的家人以及幕僚亲信一干人等的手笔,发现从孙斌子处搜出来的书信与他府上西席端言琛的字迹相同,这位端先生定是替王似道传递消息下达命令的重要角色。”

皇帝问,“阿沣,下一步你待如何。”
慕清沣道,“陛下,王似道不轨之心已昭然若揭,但臣还未查出他这样做的目的究竟为何。朔阴县此行,已打草惊蛇,臣会尽快查清事实原委,在这期间,恳请陛下多加留心!”
君臣二人又细细筹谋一番,待得慕清沣起身告辞,已接晌午。

慕清沣走过文华殿,打算从东华门出宫,刚刚走上廊桥,远远看见长廊尽头有一人正含笑拱手。
王似道面白无须,一身大红的官服,更衬托出一幅清静文士的气质。
“王爷,这是刚从陛下那里出来?”

慕清沣注意到他眼底快似闪电般滑过一丝阴狭,恍若未见地依然含笑道,“正是,敢问王相这是从哪里来?”
王似道摸了摸下巴,“太后近来身体不适,本相刚从眉寿殿那里出来。”
“哦?太后她老人家的凤体如何了?”
“好了许多,只是还偶有头晕之症。”
慕清沣道,“本王今日有陛下交托的紧急事情去办,改日定前去‘眉寿殿’探望。”

说罢,打了个虚礼,向廊桥拾阶而下,身后忽然又传来王似道的声音,“王爷,前几日您未上朝,陛下说您病了,可大好了?”
慕清沣顿住整形,慢慢转过身来,迎向王似道探询的目光,似笑非笑道,“本王偶感风感,劳王相记挂了,已大好了!”
王似道呵呵笑着,“哦,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慕清沣知道他是在试探这些天自己的动向,如此看来,朔阴县山谷的异动,他定然知道了。

“大人”,王似道一进二门,端言琛便迎了过来。
朔阴县山谷的密报是凌晨来的,王似道只看了一眼,未及与端言琛细细商量,便先去上朝了。
“密信看过了”王似道问。
端言琛随着他进了卧房,边为他更衣边道,“如果单单只是丢了一个人,或许不打紧,毕竟山高林密,让野兽叨去了也未可知,但是谷口阵法被破,此事可就非同小可了,极有可能,那人是被破阵之人掳了去……”

心中担忧被端言琛一语道破,王似道强压了一上午的惶恐此刻如岩浆般彻底奔涌而出,眼角隐隐地带了些血色,声音已带了不为人察的阴狠,“前几天,慕清沣称病未曾上朝,安插在王府的探子却说,并未见厨房熬药,且管家周平以不得打扰王爷休息为由,严禁任何人进入内院……”
他坐在一张花梨扶手椅上,阳光直直射进屋中,半张脸隐在阳光之外,只看到紧紧抿着的嘴角和一道一道越显深刻法令纹。
“恰在此时,发生了谷口阵法被破之事,绝非偶然,慕清沣其人心细如发,又擅谋略,一定是从劫案中寻到了蛛丝马迹,才追到了黑沙滩。”

五千人,不是个小数目,王似道再家财万贯也供不起这样一支私兵的吃穿用度,即便有葛春晖在那儿截留税银,也渐渐捉襟见肘,无奈之下,只能靠抢劫官府的粮饷才能勉强维持。

王似道沉默良久,突然站起身,厉声说道,“不能再等了,慕清沣查到端倪,一定会请旨剿杀谷中的五千人,那样一来,老夫多年经营将功亏一溃。”
他咬了咬牙,白眼珠因愤怒和兴奋而爆出血红的颜色,虽知不是良机,却也别无他法。
“端先生,你即刻去请丰子梅,晚些时候,再去请……”

慕清沣回府更衣后,来到前院偏厅,一名女子等候已久。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一看,立即站起身双膝跪下,叩首道,“雅黔见过王爷。”
慕清沣坐了正首位置,“起来罢!”

问心找人颇费了一番功夫,本已找到了雅黔的家,却又被邻居告知,雅黔的丈夫在镇上赌场上出老千,被恶霸当场活活打死之后并扬言要把雅黔卖掉还赌债。
有乡亲闻讯立即赶回家告诉了雅黔,雅黔只得带着四岁的孩子奔走逃命。
问心是在一间破庙里将人找到的,当时雅黔身无分文,已是走投无路。

雅黔怯生生地站在一旁,双手紧张地绞着罗裙,牙齿几乎快将下唇咬出血来。

慕清沣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盅,用盖子拨了拨茶沫,“雅黔,你可知本王为何遣人寻你?”
雅黔犹豫了一下,很快便轻声道,“王爷,雅黔大概知道。”
她本想隐姓埋名地过一辈子,奈何遇人不淑落此境地。问心找上她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该来的总会来。她应该庆幸,王似道的人没有先一步找到她。

她极力保持着平静,来掩饰着内心激烈的挣扎与权衡,慕清沣看在眼里,暗道,果然是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此时没有明显的惊慌错乱已属难得。
他继续悠哉地喝着茶,他在等,等她提要求,等她要自己的允诺。

很快,雅黔再度跪下,“王爷,奴婢斗胆,请王爷给奴婢的孩子一条生路,奴婢便将四年前贵妃之死的秘辛尽数告知。”
慕清沣放下杯子,淡然道,“你这是在与本王谈条件?”
雅黔跪伏于地,重重地叩了一个头,再抬起时额头已然红肿,双目泪垂, “不,不是,奴婢是求王爷,奴婢私逃出宫已是死罪,说出那件秘密,还不知会怎么个死法,奴婢死了不要紧,但孩子是无辜的,求王爷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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