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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风帆一点万千回-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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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他心底莫名其妙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那感觉来源于峡谷入口处一些零乱的石头。
这些石头看似毫无章法的随意堆放,却越看越觉突兀。
半晌,他对冷东道,“本王看那些石块甚为可疑,貌似随便堆叠,却有故意之感……”
他盯着谷口沉吟道,“本王听说有些术数阵法,便是借助树木石块,地理地势所布,此情此景甚像阵法。”
慕清沣转身,“既然线索已然明朗,也不急于这一时,贸然进入或有危险。为保险起见,冷东你明日着人打听一下此处是什么所在,是否有非同寻常的地方,羽七快马回京,把灵悯接来勘一勘此地是否被起过阵。”
冷东和羽七答应一声,众人又翻身上马,快速返回客栈。
眼前一簇小火苗,映在顾少白半阖半睁的眸子上,细弱的火苗颤颤微微地跃动着,像会催眠一般。
他两只手托着下巴,点头如捣蒜,与之对应的是坐在小凳上几个时辰不曾变换姿势的羽十三。
顾少白模模糊糊地想,再睡一丢丢,应该也不算什么吧,念头方起未落,就见羽十三飞扑而去,“咣当”一声就打开了门。
门板撞在墙上又反弹回去,这响动把顾少白一脑子的瞌睡虫霎那间趋了个干干净净。
他揉了揉眼,刚站起身,就瞧见慕清沣带着周身冷气一个人走了进来。
顾少白往他身后望望,“他们呢?”
“去休息了。”
顾少白上下打量了一番,去时什么样回来还什么样,看来没什么大事,这才放下心。
“查得如何?”
慕清沣端起顾少白喝剩的半盏茶,一饮而尽,“有点眉目了。”
“嗳,那是……”顾少白抬手欲阻,没他手快,眼睁睁看他把残茶倒入口中,只得苦笑了一下。
慕清沣坐在他方才坐的椅子上,放下杯子,挑了挑眉,“大惊小怪,又不是第一次喝你剩的……”
顾少白想起他的确是喝过自己剩的馄饨汤,顿时为这人的恶劣癖好,更加无语了。
他默默地又倒了盏热茶,递给他,“都四更了,早点歇着吧。”
慕清沣勾着唇角看他,却不接茶,顾少白扼制住自己想拿茶给他洗脸的冲动,就当是为了大哥,他抬腕把茶杯凑在他唇边。
慕清沣这才张开口,顾少白故意灌得猛,慕清沣大口吞了茶,翻了眼皮去看他,用苦兮兮地口吻道,“少白,你这是要谋杀亲夫么?”
顾少白一撇嘴,冷笑道,“真想拿这杯水淹死你!”
慕清沣嘻嘻笑着,“茶淹不死我,如果你真想让我死,我倒是有个办法……”
顾少白知道他没正经话,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办法?”
眼见着那张俊逸非凡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凑在脸颊上轻声言道,“你可以憋死我……”
“嗯?”顾少爷不明所以。
下一刻,温软的嘴唇就被滚烫的唇瓣噙住了,顾少白下意识地想躲开,一只手却忽然摁住了后脑,不由分说地将他裹进霸道凌厉的吮吸中,难以逃脱。
软滑的舌叶在贝齿间轻扫,像带了蛊惑般,将那微不足道的抗拒如枝头豆蔻般层层剥落,最后只余一丝欣然而往的纠缠。
顾少白轻轻喘息着,脸颊飞起酡红,漆黑的眸子染了水色,将那靛蓝的眼眸放得更大。
胸腔里的火焰似乎蔓延到了脸上,连耳垂都火热滚烫,等恢复神智之后,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正跨坐在那无赖一条腿上,姿势不雅又暧昧。
他把搭在慕清沣肩膀上的手赶紧收了回来,慕清沣笑着正要开口说什么,顾少白已经一把捂住他的嘴,“闭嘴……天色已晚,小爷要休息了……你也赶紧回房吧!”
然后,不由分说,站起身逃命似地爬到床上,用被子连头带脚裹成个粽子。
心中那个郁闷啊,顾少白,你大哥还在牢里关着呢,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隔日,一辆青灰篷盖的小马车,在晌午时分悄然停在了客栈门口。
灵悯雪白的夹棉厚衫外披了件纯白色风毛领子的大氅,整个人像遁入人间的谪仙,周身没有一丝烟火气。
慕清沣亲自把他扶下马车,迎到房间。
顾少白在旁边看着,不觉嫉妒,只觉心疼。无论如何,灵悯如今这般模样,皆源于他。纵然灵悯多次强调,他是自愿,但这份情终究是欠下了,而且,还不清!
灵悯到了房间便歇下了,一直歇到晚饭前,苍白的脸上才有了些许自然的颜色。
吃罢晚饭,慕清沣与灵悯、冷东等人在房间不知在说些什么,顾少白则端了两个馒头一碗红烧肉去喂那条大黑狗。
黑狗果然是又凶又能吃,“吧唧吧唧”吃着,还偶尔抬头看他一眼。众人都忙,他便主动承担起喂狗的任务。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少白觉得几顿饭下来,黑狗看他的眼神也柔和了,也不冲他呲牙了!
“给你起个什么名儿好呢?”顾少白看着把碗舔得锃明瓦亮的黑狗,竟然觉得那小眼神楚楚可怜的,不禁伸手去抚摸他背上的毛,“你的小眼睛怎么还水汪汪的,是不是又想洗澡了……”
“它那是没吃饱……”
“呃……”顾少白一脸黑线地盯着身后的人,“你以为我自己看不出来么?”
慕清沣摸了摸他背后的长发,顾少白寒毛倒竖,怎么跟他方才摸狗的手势一模一样。
顾少白拿起空碗,准备送去厨房,“你和灵悯谈完了?”
慕清沣接过碗,“我去送,你陪灵悯聊会儿。”
顾少白端着一盘摆得整整齐齐的桂花糕,走进屋里。他昨天去城里转了转,发现了一家专卖桂花糕的铺子,经过试吃,立刻就喜欢上了,买了一大包回来。
窗扇大敞着,灵悯正扶着窗棱往外看。
这间房对着后巷,除了灰扑扑的连绵的屋顶,并无其他景致。灰白的天光落在他明亮的眸子里,仿佛蒙上一层阴霾,分外悲伤!
顾少白把盘子放在桌上,拉着灵悯去椅子上坐下。
又随手关上窗子,“天气越发凉了,身子不好,还站在这里吹冷风……”
灵悯笑笑,“不妨事儿,我们南疆的风都是潮湿的,北方的风干燥生冷,难得吹上一吹”,他看到盘子里的桂花糕,一片一片码得方方正正,甚至还可看到淡黄的桂花瓣儿,又闻到桂花的甜香,欣喜地说道,“是桂花糕。”
他拈起一块儿,轻轻咬了一口,半晌,唇角浮起一丝笑意,可顾少白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笑意像搀了黄连,有点无法言说的苦。
灵悯盯着指间剩下的半方桂花糕,目光缠绵,似乎穿过它而落到了遥远不可知的地方,“师兄做桂花糕最拿手了……那时,我与师兄一起跟着师傅在深山修习,大山里面人迹罕至,更何谈零嘴儿,可我偏偏馋得很,师兄便在桂花开时,与我一起摘下花瓣,择出最好的,做成桂花糕,剩下的花瓣晒干,冬天再用……”
“我那时候整天就知道玩儿,想着,万事有师兄顶着呢!为此,没少挨师傅的打,每次都是师兄替我求情……”
他把剩下的半块桂花糕放进嘴里,哽咽着往下吞,顾少白赶紧倒了杯水给他。
灵悯费力地咽下去,音色变得暗哑,“我好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听师傅和师兄的话,好好修习,那样……说不定就可以救师兄了……”
“哔剥”,一朵灯花骤然炸开,带出一室转瞬即暗的光明,光焰之中,灵悯薄如暗翼的脸上分明莹光闪烁,划过脸颊,如珠坠落。
浅浅淡淡的光阴似乎带着温软扑簌簌着落在他脸上,顾少白恍惚间看到了多年后自己,在永不再来流年光影中,形单影只地怀念、后悔……
琉璃色的瞳膜上映出的灵悯憔悴支离,他不忍再看,将目光转向一侧,红烛高悬处,斑驳烛泪层层叠叠。
幽幽红光中听得他叹息一声,“草色烟光,斯人已逝,纵然旧恨不尽,终归生死茫茫……灵悯啊,且待来生吧!”
灵悯无言凝噎,凄茫地望着他,是啊,来生,或可期!
师兄说过,定来寻他!
顾少白本是来安慰开解灵悯,没想到不仅没成功,还把自己的心境弄得愁苦不堪。
他阖上门扉,一瞬间觉得浑身力气都被丝丝抽干,靠在冰冷的土墙上,很长时间,他才可以挪动麻木的双腿。
冷冽寒风迎面而来,肆虐着来去,卷起大片尘土。
顾少白眨眨眼,似有片尘入目,他揉揉眼角,却揉出满掌水光。
漆黑的夜空,银河璀璨,却无法夺去明月之辉。
细细想来,十八载光阴,昏昏噩噩,除却薄有才名,其余殊无可取,慕清沣之于他,正如天上月,只可仰望,却终不可得!
不晓得今后是否也会如灵悯这般,徒留来生可期?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写到十点多,不知为何,突然失了继续的毅力,以至拖到现在才更!不过,诸君放心,定不坑文!
第75章 君当知我心
秦家铺子是寿泉县一家普普通通的蜜果铺子。说普通,却也不甚普通。他的不普通就在于,秦氏冰粮葫芦,是整个朔阴府最有名儿的,据说连京陵城的“王生记”都比之不上。
秦掌柜秦老三已六十有余,世居寿泉,靠着自家独门秘方制作的干果蜜饯冰糖葫芦,为三个儿子娶了妻生了子,如今也早到了该颐养天年的时候。
冬日天短,看着天色已然全黑,他正要挂上最后一扇门板。
对着店内昏黄的灯光,老眼昏花,却是半天都没对上檐下的铁钩,手臂酸软,气力不济,门板脱手,眼瞅着要冲着脸就砸上来。
秦老六一闭眼,心道,老命休矣!
危急间,忽觉一只手臂伸过来将他倒向地面的后背托住,而预料之中的门板也没砸到脸上,他睁开眼,面前站着一位披着暗紫大氅的俊伟男子。
秦老六赶紧扶着门框站稳了,拱了拱手,“谢谢这位公子了!”
慕清沣看顾少白这些天虽不再提顾信白,却显然是担忧得紧,食量大减,整个人瘦得与灵悯都有一比了。
晚饭后,顾少白与灵悯聊天,他便上了街,想看看有没有比较特别的吃食。
走了一会儿,找了个当地人一打听,然后循着那人指的路寻到此处。
秦老三听罢,为难地说道,“可真是不巧,小老儿如今腿脚不灵便了,每日所做的冰糖葫芦数量有限,今天的,早卖完了,要不然,公子告诉小老儿个住址,我明日做得,先给公子送去。”
慕清沣不禁不些失望,顾少白最喜甜食,听羽十三描述,护送他去漠北的路上,途经城镇,路遇冰糖葫芦,必买之。
他甚至可以想到,当时他腹伤未愈,一面捂着小腹,一面啃着糖葫芦,笑眼弯弯又呲牙咧嘴的模样。
秦老三看他失望神情,又试探着说道,“如果公子愿意等,小老儿可以现做……”
“可以。”慕清未等秦老三说完,立刻答应了。
进了铺子,绕到后院的灶台旁,慕清沣突然道,“老丈,不如您在一旁教本……教在下,我自己动手。”
秦老三看了看他,呵呵笑道,“行啊,倒是也不难做。”
于是,慕清沣挽起袖子净了手,按照秦老三的讲述,一步一步地开始做糖葫芦。
他在竹筐里挑了半天,挑出了十几颗红艳艳的比核桃略小的山楂。用清水洗得干干净净,取了一根筷子,从山楂的一头顶进去,将核与尾部顶出。
这个步骤很关键,慕清沣连续顶了十几颗,然后,把品相不佳的,顶坏的都弃之不用,最后从其中挑了五颗。
想了想,又从刀具匣子里取了根尖而窄的刀子,非常认真地在每颗山楂上刻了一个字,刻完以后,端详了一下,觉得不太满意,这些字儿刻得大失平素里自己书法的水准,不过,事急从权,没时间练了。
接过秦老三递过来的竹签,把溜圆的红果一颗一颗串起。
这期间,秦老三已把冰糖加水,放一起熬煮,一开始用大火,起大泡后,转成小火,慢慢熬转化成小泡泡,直到逐渐变成鲜黄透亮细腻的小碎泡。
秦老三用筷子蘸取一下试了试粘稠感,又洒进一把黑白芝麻,这才叮嘱慕清沣,在沸腾起的糖沫中转一下,就立即拖出,这样才轻薄甜脆。
慕清沣是功夫在身的,腕力自然没得说,他拿串好的山楂在糖沫里轻轻地一卷,如分花拂柳,又迅即取出,红果上便均匀地粘了一层透亮的糖稀,光看看就令人食指大动。
秦老三夸道,“公子做得真不错,这糖皮裹得均匀轻薄,比老夫的手艺还好。”
慕清沣但笑不语,从怀中取出一张百两的银票,放在灶台上。
秦老三赶紧取过,坚辞道,“公子真是折煞小老儿了……”
慕清沣心情愉悦,连话里都带了几分笑意,“老丈收下便是,能借贵地做这串糖葫芦,于我而言,已是无价。”
秦老三看慕清沣此刻眉目与方才在门口的冷傲孤清简直判若两人,又想起他方才所刻之字,不由得也开怀笑道,“既如此,小老儿就祝愿公子能与心上人两心相印,百年好合吧!”
慕清沣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弯了薄薄的唇角,“那就借老丈吉言了!”
顾少白洗漱停当,正窝在被子里想方才与灵悯的对话。
灵悯不是擅言的人,他好端端地讲起与师兄的故事,只是与自己诉苦么,显然不止于此,他大概是想借机来劝自己莫太执着,此时不惜,徒留憾悔吧!
叩门声轻轻地响了几下。
顾少白不用问,只凭感觉便知是慕清沣,他裹了外衫跑下地去开门。
门扇敞开,慕清沣裹了一身的寒意,踏入门槛,转身赶紧又把门关上。
“你去哪儿了?”顾少白问,从晚饭前就没看到慕清沣的身影,他知道许多事原不该多问,因此,就没跟那几个侍卫多打听。
慕清沣呵呵一笑,只把脸往他近前探了探,“想我了?”
“贫嘴”,顾少白骂了一声,转身往榻上走。
没走两步,忽地天旋地转,竟被慕清沣打横抱起,大踏步地走到床边,将他扔在床上。
顾少白愤怒地翻身坐起,慕清沣虽然撑着劲儿,说是扔,实则不过是做了个扔的样子,不疼是不疼,但吓人啊!
他正想接着骂两句,冷不丁一样红得惊艳的物事映入眼帘——居然是一支冰糖葫芦!
顾少白大喜过望,眼里冒着兴奋的光,“给我的?”
慕清沣含笑点点头。
顾少白珍而重之地接过来,慕清沣拨亮了烛火,那薄轻透明的红果,在他眸子里不啻于宝石珍珠。
如果不是怕被笑话,他真想把舌头伸得长长的舔一下,从舌尖到舌根,然后,顺着喉咙,让甜一丝一缕地渗入肺腑。
看着想着,口水在齿间开始作怪。
顾少白吃糖葫芦有个习惯,他不喜先从最顶一颗开始,也不从最末一颗开始,而是挑最大最漂亮的一颗下嘴。
他开始挑选最大的一颗,发现这五颗红果,都是极大极漂亮,糖皮裹得还都很均匀,真是难分轩轾……
正纠结间,突然发现山楂上似乎写了什么,定睛望去,果真是!
五颗红艳艳的山楂上,五个方方正正的大字,“君,当,知,我,心”。
顾少白愣住了,从心尖处开始,一缕细细的喜悦掺夹着不可名状的酸楚渗进了心房,慢慢地,连胸腔里都开始窒息,又酸又热的感觉瞬间便呈摧枯拉朽之势冲上眼底。
他抬起迷蒙的眼睛,咫尺之间的脸已然模糊不清,颤声道,“这是,这是……”
他搭在膝盖上的手悄悄地被握住了,听到那人轻如耳语的声音,“我做的,喜欢么?”
顾少白点点头,却点下了两行泪。
他轻轻地别过脸去,想抽出手去擦,下一刻,已有温凉的指抚了上来,指腹的薄茧像一柄锯齿小刀,划过脸颊的同时,更像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刮了一下。
他定了定神,红着眼角,斜睨了慕清沣一眼,血液里有什么东西滚滚的沸腾起来,即将破壁而出,他咽了下口水,强颜笑道,“嗳,王爷多大了……还耍这些小孩子的把戏……”
诱人的红果馥郁芬芳,丝丝沁入心脾,酸酸甜甜,他已分不清是舌尖的味道,还是心底的情绪。
慕清沣看着顾少白俊俏的小脸被撑得鼓起两个小包,感觉这一刻才是前所未有的开怀和满足。
这一夜,顾少白失眠了。
此前,多少个夜晚,无论多难过多心痛,他都可以枕着旧事情伤睡去,哪怕恶梦连连,也从未恐惧。
掌心攥住一方洁白的手帕,最后一枚山楂被他藏在里面,上面一个“心”字,笔锋婉转纤细,与那人平日的书法截然不同。
他甚至可以想到,他刻下的时候,一定是眉眼弯弯,带着笑意,一定是心中默念着他的名字。
他牢牢地握住,就像握住那一颗真心,本来筑好的铜墙铁壁忽然有些松动了,他有些不想放手了……
欢欣悄然褪去,徒留隐忧爬上,募然间,他颤抖了,他怕随这须臾而来的温情沉沦下去。
唇齿间反复轻喃着,那五个字如细碎海浪拍打敲击,迷茫、困惑沉波泛起,纠纠缠缠,竟是一夜无眠。
君当知我心!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些更新,有没有人夸我!
第76章 破阵
灵悯站在溪边极目望去,今夜,风尤其大。乱风卷来,峡谷之中隐有呜咽之声传来。
而那零乱堆叠的石块,在昏暗的夜色中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静然峙立。
慕清沣负手立于谷口,渊渟岳峙,周围的亮色尽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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