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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风帆一点万千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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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底里喃喃地说,我其实早就后悔了,也许是在和你一起弹琴品茗之时,也许是共赴巫山云雨之后,也许是生辰那天对饮听到你的肺腑之言,也许。。。。。。他摇了摇头,想甩掉这些让他痛苦的回忆,结果发现,那些记忆就像用一把雕刻时间的刀,一笔一划地刻在心中,不是你不想,它就不在的。自以为掌控了一切,把所有人玩弄于掌股之间,殊不知,最后一个陷入的是自己。
呼吸之间,那个少年已融入自己的生命里,一些缱绻,无论素净,还是喧嚣,都已经被赋予了清喜的味道,无声无息地濡湿了那颗冷硬的心。是时光的无情,还是流年的沧桑,让所有的一切都如逝水匆匆,去了遥远的天涯?不,这些都不是,弄丢了这一切的是自己那颗凌驾一切的权利欲望之心。
一念咫尺,一念天涯,一念拥了清风明月,一念回首已是枉然!
顾少白再次醒转已是两日以后的上午。
他睁开眼睛,室内一片光明,映入眼帘的是头顶熟悉的青色罗账,这是来了无数次的所谓的周府的卧房。在这间房里,自己与那人无数回颠鸾倒凤共赴云雨,无数次弹琴品茗嘻笑打趣,无数次耳鬓厮磨轻声细语,原来以为的柔情蜜意,此刻想来,不过是岁月划伤脸颊开出的血色之花。
他动了动想坐起来,不料这一动浑身巨痛袭来如被巨灵神掌反复碾压一般,不禁轻呼出声。一个小丫头跑了进来,十五六岁的样子,貌美可爱,“公子您醒了,要吃饭还是要喝水。”
如同秋月一般的年纪,如同秋月一般的灵秀,看到她,不禁想起了秋月,不知她是否因为自己的离开而大声哭泣伤心不已。她扶着顾少白坐起,在他背后塞了厚厚的羽毛垫子。
“你是谁?”
小丫头声音清脆响亮,“我叫小梅,”突然又似想起了什么,“唉呀,我正煮着莲子粥呢”,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端了碗粥来,一勺一勺吹凉了喂给他。虽然没有胃口,但也不想拂了她的美意,顾少白就着她的手将一碗莲子粥吃完。
“小梅,你是哪里人,怎么在这儿?”少白问她。
“我父母双亡,母亲临终时嘱我来京城投奔大伯,结果来了才知道大伯早就搬走了,我正想着找个荐人看去哪个府上给人当丫头,结果遇到周管家,我就来了。”
少白听明白了,这小丫头什么也不知道。
现在全城怕是早已传遍,顾少白虚有其表,其实是个偷合苟容的卑鄙小人,慕清沣怎么可能从他王府里派人来侍候这个声名狼藉之徒。
他不知道是带回了自己,或许是周平,也或许是慕清沣,也不知道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突然呵呵冷笑,如今已是山重水复,还在乎这些做什么,任它天长水远,我自有我的去处,谁都管不着!
“公子,您笑什么?”小梅奇道。
顾少白摸了摸唇,还真是在笑,“没什么,想起了一件好笑的事儿而已。”
打发走小梅,顾少白重新打量着这间屋子的陈设,还如往日一般,各样摆设私毫未动。室内飘着零陵百合香若有似无的清香,他的目光落在东墙下的一架古琴上。
忍着周身疼痛挣扎着下了地,盘膝而坐,捧起这架古琴,轻轻抚着古琴背池上的四字篆文“九霄环佩”。
“你若喜欢我买了送你如何?”
“不必了,此琴价值连城,少白无功不受。”
“千金易得,知音难求。”
话尤在耳,一转身却已物事人非,只恨自己没有生具一双慧眼,如果稍微看得清楚些,可能就不会落得如此瑟瑟不堪。
就那样静静地坐了半晌,胸膛里那颗衰败的心细细裂缝无限延伸成网状终于轰然碎烈,好像听到了一阵“唏哩哗啦”的碎响,他惊惧地抬起头,正对上一双情深似水的眼睛。
慕清沣在门口不知站了多久,“好些了么?”
阳光从背后打来,给他挺拔的身形笼上了一层耀目的金边,勾起的唇角使冷硬的轮廓带了一点柔美,声音如往日般和煦。
少白像望着陌生人一般打量着他,片刻之后又将目光默默无言地重新移到琴上。
慕清沣等了很久,他想他可能会哭会闹会打会骂,那么,他会哄会认错会承诺以后对他好,但是顾少白什么都没做,只是坐着,一动不动。
“地上凉,回床上去吧”,他伸出手去想扶他起来。
顾少白用手轻轻一拨,“别碰我,仔细脏了您的手,沂亲王。”
慕清沣讪讪地缩回手,尴尬地说道,“阿白,你有什么就说出来,要打要骂都随你,我。。。。。。”
顾少白突然抬起头,反问他,“王爷认为我应当说什么?”
“其实。。。。。。其实,我是真的喜欢你”,慕清沣已顾不得自持身份,他是真的心疼,真的痛心疾首地想挽回他,“我们还可以和以前一样。。。。。。”
“和以前一样?被蒙在鼓里,任你戏弄?陪你上床?自甘下贱?”少白讥讽地笑了笑。
“不,不,”慕清沣慌忙摆手,目光直视着他,“我以后会好好对你!”
顾少白歪着头想了半晌,神情无辜又可爱,呵呵笑道,“留下来?以什么身份留下?你的娈宠,你的玩物,还是你不能示于人前的情人。。。。。。或者是你利用完还暂时舍不得丢弃的棋子?”
他闭上眼睛,瞬即又睁开,笑容突然就不见了,眸中沉静,再无一丝流恋,叹了口气,“算了吧,别舍不得了,沂亲王,现在的我身败名裂,已再无任何利用价值了!”
少白随手轻轻一拨,泠泠弦音激荡而出,本已释然的心忽地涌起一丝酸楚,他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哽咽咽回胸腔。
慕清沣听他琴音愤懑哀婉,忍不住轻轻抚住他冰冷的指尖,冰冰凉凉的触感顺着他掌心向上蔓延,如一把冰刃在心头上翻来搅去,该如何做才能挽回这颗比冰还冷的心?
“王爷”,顾少白轻轻缩回手指,冷冷说道,“无论是真情,还是假意,都请您收回去吧,少白不敢要,也不想要了……”他怜爱地抚摸琴身,“方远斋偶遇是假,一掷千金赠琴是假,床第浓情蜜意是假,对酒当歌贺生辰是假……”,他莞尔一笑,有种决绝的风姿,“我真真切切地活了十七载,却抵不过这虚虚假假的大半年……只是可惜了这九宵环佩……”。他凝视着面前这个男人,他的目光真切不似作假,又随即暗暗发笑,他哪一次不是真的作假?
真作假时假亦真,是自己眼瞎,蒙了心智,真假难辨,与人何尤?
时间随着滴漏声一点一点流逝,室内寂静无声,二人相对无言,慕清沣有一霎那以为又回到那风月静好,云水依旧二人相视而笑的日子。
“王爷”,外面传来周平的声音。他起身走到门边,“皇上有旨,御书房见驾”,他压低声音,“知道什么事么?”
“传旨公公说皇上好像是要召见几位大臣一起商榷太傅人选。”
他点点头,示意周平退下。
顾少白垂目不语,身形单薄如轻烟,似乎下一刻就会消散于室内清冷之中。他突然一阵晕眩,原来是慕清沣将他一把抱起,天旋地转般的感觉过后,才发现自己已在床榻之上。
“阿白,我去去就来,你乖乖等我回来好么,我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顾少白抬起头,看着他焦灼期待的目光,心里一软,唇角绽开一抹笑容,轻柔地点了点头。倒底还是狠不下心肠给他留下决绝的念想,几年之后,十几年之后,当他风清云淡地偶然想起自己时,不是憎恶仇恨的面目,而是一如初见的笑容,原来,仇恨退去,自始至终,自己依然爱着这个将自己伤得体无完肤的男人!
第9章 忘却
“平叔”,顾少白坐起身。
“少爷有什么吩咐”,周平躲避着他的目光,不敢直视他清澈如水的眼眸。
顾少白笑道,“平叔,我嘴馋了,想吃德瑞居的蜜制糖藕,你去买一点儿吧!”
平叔略有些迟疑,“可是王爷吩咐我寸步不离……”
顾少白苦苦一笑,“平叔,我这个样子还能去哪里?不是还有小梅照看么?”
周平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没错,就叮嘱了小梅匆匆而去,德瑞居不算太远,半炷香的时间应能跑个来回。
听得周平走远了,顾少白把小梅喊了进来,“小梅,我躺了两日觉得骨头缝儿都疼,你扶我去院子里走走吧。”
“可是天阴得很,恐怕要下雨呢!”小梅说。
顾少白道,“走两步就回来,不碍事的。”
小梅答应一声,蹲下身子去给他穿鞋。顾少白趁此机会拿起床上的瓷枕用力砸在她后脑上,小梅挨了一记砸,抬起头来蒙蒙地看了一眼,身子一软,“咕咚”倒在地上。
顾少白自己下床将鞋穿好,可怜的姑娘,委屈你了,慕清沣应该不会难为你的。
他出了院门,扶着墙根往顾府走去,走一走,歇一歇,天上阴云密布,风一个劲儿地刮,大得令他睁不开眼睛,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外衫,身子冰凉竟然感觉不到秋风瑟瑟。街上的行人渐稀,人们都在狂风中四散奔逃回家。
突然,刮在脸上的风有了丝丝雨意,紧接着狂风裹挟着大雨瞬息而至。本应秋雨连绵的季节竟然刮这样大的风下这样大的雨,顾少白暗叹一声,连走也不让他安安生生的走呢!
浓厚的大雨似一张厚厚的围幛,入眼只见白花花一片,其余什么也看不清。他仍然慢慢走着,没有因大雨加快步伐,同样大雨也未阻碍他的脚步,他知道不远了,顺着这墙根马上就到了,这临别一眼居然有种喜悦。
瓢泼大雨中终于隐隐绰绰显露出顾府的红漆大门,顾少白一身泥水,使劲敲着大门,可久敲不开,他猜想一定是父亲不肯再见他。
于是,他走下府前台阶,跪在泥水里,希望父亲能怜悯他再见他一面,如此,他去也安心了!
田伯在顾府里的小门房子里长吁短叹,感慨世道无情,好好的一个顾府,怎么说败就败了呢?明天户部就来收府宅了,自己也可以回乡投奔儿子养老了。想到这儿,决定还是去屋子里拾掇拾掇,看看有没有落下的东西,经过大门时,鬼使神差般地往门缝那儿看了一眼,红漆大门的门缝有一指头宽,虽大雨瓢泼一般,天光倒还不暗,就看见白花花的雨里似乎有个白色人影,他扒门缝上眯了一只眼仔细一看,可不是三少爷嘛?
田伯打了伞跑出去,狂风把伞一下子就卷飞了。他也顾不得了,从小看着顾少白长大,三少爷对谁都好都很有礼貌,前些日子看他腰疼病犯了,还专门给他带回了膏药。
他“扑通”跪在雨里,哭了。少白鞭伤未好,雨水浇透了衣衫,刚刚开始结痂的伤口又开始出血洇得白衣一团一团淡红,就像生宣上洒了一点朱砂又慢慢氤染开来。
顾少白看着田伯的嘴唇翕动着,似乎还在说什么,耳边却鸦雀无声,连遮天蔽日的大雨都静默下来,父亲走了,二哥走了,他们都走了,独独留下了自己,原来那一日离开就是最后一面。
他恍惚听见自己在和田伯告别。
雨幕之中他向着城外踽踽独行,雨渐停,风渐驻之时,来到一片小湖边。
细雨霏霏中似乎依然有一个人等在那里,像从前那样携着漫天阳光负手而立,转过身来,笑容依旧。大雨把这片美丽的小湖摧残得面目全非。春天来时湖边野花繁盛,他一直想等到秋天再来,那时小湖铺满红叶,阳光之下湖水波光粼粼,应该很美。
秋天到了,自己却像这大雨后的湖面凌乱不堪,原来很多美好的事物只能存在于想像。太渴盼的东西,往往难承其重。
他向湖中心一步一步走着,不急不徐,没有半分犹疑,也无半分不舍。
有关他的一切就在这一世都带走,带着过奈何桥,带着喝孟婆汤,然后,下一世之前点点滴滴都忘记。
他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声音很大,却没有回头,冰冷的湖水渐渐没顶,闭上眼睛,一片黑暗,耳边恍惚传来柔美唱腔: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第10章 重生未识之前
顾少白深深地吸了口气,像被水呛到了气管,猛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咳得胸口咝咝儿得疼,似要把心肝肺都吐出一般,额头密密地铺了一层薄汗。
也把他咳得醒了过来。
听到这么剧烈的咳声,秋月从外间跑了进来,拿了布巾给他拭汗,高兴得眼泪流得哗哗的,“三少爷,你可算是醒了,我赶紧告诉老爷去……”
顾少白眼瞅着秋月跑出了门,气喘吁吁地止了咳,忍着胸腔里的隐隐作痛,他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床头的转枕上,打量屋子四周。
没错,一丝半点都没错,正是自己住了十七年的卧房没错,陈设摆件都没错。可是,明明顾家已被阖家赶出京陵城,明明自己跳湖自尽了呀!
他揉了揉额角,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莫非那只是一场梦境?不,他绝不相信。如果是梦,也太真实了些,太残忍了些……
正百思不得其解,就听间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的父亲和二哥绕过屏风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面上带着焦急,也透着欣喜。
顾钧宣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紧紧地握住他放在被子上的手,“少白啊,你可算是醒了……你昏迷了这么多天,爹还以为……还以为……”说着,他悲从中来,拿袖子不停地抹眼泪。
顾青白在旁边看了,赶紧劝解道,“父亲,三弟已然醒了,就是没事了,您就别伤心了,应该高兴啊!”
又转头对顾少白说道,“少白,你昏迷的这些天,把一家子人都吓坏了,尤其是爹,你可是这个家的大宝贝,赶紧好起来,知道了么?”
顾少白点点头,虽然胸腔里还有些疼,可是挡不住他乍然间又见亲人的悲喜交加,喉头一阵发紧,他强咽下哽咽,道“好,我最听二哥的话了,一定快些好起来。”
顾钧宣又唠唠叨叨了好一阵,直到顾青白提醒说少白刚醒,还是要多加休息,这才经顾青白搀扶着一道离去。
“秋月,今天是什么日子?”顾少白问。
秋月绞湿了帕子给他擦脸擦手,“今儿是二月初七。”
少白又道,“是景和二年么?”
秋月瞟了他一眼,抿嘴笑道,“我的少爷,您落水昏了几日,脑子糊涂了么,当然是景和二年啊!”
顾少白猛然想起,景和二年的二月初二他曾经在自家院子里不小心落入荷花池,救上来后得了风寒,昏迷数日高烧不退,一度病危。而后,病好之后,在景和二年的三月初五,在他常去的古董行“方远斋”遇到了假称周沣的慕清沣。
顾少白不禁哈哈大笑,笑得眼泪流了满脸,时转轮回,老天真个儿待他不薄,怜他上世可怜,居然把他的魂魄送回事发之前落水刚刚醒来的自己身上,让他得以重新活过!得以改变身败名裂名誉尽毁的结局!
一切都还来得及!
“少爷,少爷……”秋月诧异地望着他“您怎么了?”
顾少白慢慢地止住了笑,拿过帕子来抹掉满脸的眼泪,“秋月,我开心得很……我没死……”
“哦,”秋月端着水盆往处走,是该高兴,三少爷这回可真是九死一生呢!可是,这高兴得也未免过了些吧……
顾少白醒了,一碗一碗的苦药补药接踵而至,他乖乖得一碗一碗地来者不拒往肚里灌。
刚刚又灌下一碗高丽参汤,嘴里嚼着颗话梅缓解余味,余光瞥见秋月在一边偷笑,顾少白把果核吐在碟子里,“小丫头,你笑什么?”
秋月把旁边放凉了的八宝莲子粥端过来,递到他跟前,“这次病好,我看三少爷与往日好像不同了些。”
顾少白接过碗,用勺子专挑里面的莲子吃,莲子软糯入口即化。
“我哪里不同了?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儿,莫非,少爷我更俊了?”
秋月“啐”了他一口,主仆二人是玩笑开惯了的,整个顾府就属顾少白最好伺候,别的院子里的丫头小厮都羡慕她跟了个性格最随和的主子。
她笑道,“以前三少爷您是最怕喝药的,有个头疼脑热的,奴才得求半天您才赏面喝一口,剩下的,都偷偷倒在花盆里,咱们屋的花不知让您浇死了多少。这次倒乖觉得很,一碗一碗的药下肚,奴才看着都觉得苦,您却一声苦都不叫,这可不是不同了么?”
顾少白暗道,上一世我体弱多病,这一世一定得把身体养得棒棒的壮壮的,好好活着,要不然别说对不起这来之不易的一条命,连老天爷都对不起啊!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重生的事情谁都不能说,没人相信还好,万一父亲兄长以为自己烧坏脑子胡言乱语,那可是大事不妙!
本来二叔三叔就对父亲的顾氏家主之位觊觎已久,如果再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不是给父亲添麻烦么!
顾少白白了她一眼,故意不以为然道,“我以前不喝药,你嫌我难伺候,我如今喝药了,你又说我变了……我看秋月啊,才是最难伺候的。”
顾少白的黑眼珠子很大,黑得靛蓝明亮,瞳仁一闪一闪,晶莹剔透,睫毛又黑又长,根根分明,五官隽秀,透着一股子干净,他就像深山溪涧里一股清泉,内外澄澈净无瑕秽。
秋月痴看了两眼,有些悲伤,这样俊秀温雅的主子谁不喜欢,只可惜身份尊卑有别,这辈子算是指望不上了。
过了一会儿,看顾少白吃得差不多了,接过碗,随口说道,“前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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