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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风帆一点万千回-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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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正帝亲自在御书房门口迎他入内,并令贴身太监王喜关了房门。
“阿沣,朕看了你的奏折,葛春晖虽然官匪勾结,截留税银,却无证据证明其与赈灾粮饷和军备被劫一案有关,还有,孙斌子,单单几封信只能证明有人将押送路线透露给了他,却不能说明他付诸了实际行动……”
慕清沣从怀中取出密函放在案上,“陛下,臣仔细看过这些信,信上将粮饷等物的押送线路写得非常详尽,甚至,连户部临时更改的部分,也及时作了通知,而能接触到核心机密的不过寥寥数人……”
“是朕的舅舅么?”嘉正帝紧盯着慕清沣的眼睛,焦灼地寻求着答案。
慕清沣摩娑着掌心里的茶碗,缓缓首,“陛下,臣不敢妄下断言……葛春晖虽是王大人的门生,但不能就此说明是受其指使,更何况书信中的字迹显然不是王大人亲笔……但刺客一心一意要追回这些信,应该有迹可寻……”
嘉正阴沉的眼眸自下而上望着金碧辉煌的屋顶,眼底乌沉沉的似暴风雨前的片刻安宁,“朕一路走来披荆斩棘,不可谓不冷血,阿沣你尽管放手去查,无论是谁,都休想撼动江山社稷……”
他垂下眼帘,面容上有与年龄极不相符的老成持重,“只是碍于母后的面子,阿沣,你行事还是要低调些,暗中调查……此外,丞相府中的仆从凌力,是朕的人,当初也是他告诉朕,舅舅表面上澹泊寡欲,却经常与一些明面上不相往来的大臣偷偷会面,你若有需要,自可找他帮忙。”
从皇宫出来,冷东递上了问心传来的密报,密报上说凤凰寨上的房屋重新修缮过,且规格与军营建制相符,看房屋数量至少能盛下四、五千人。不仅这些,还发现一些正在修建的尚未完工的密室地道。
慕清沣看罢,递给冷东命其销毁。
他正要跨上马车,突然转回身来问,“顾少白身边那两个人,你可派人去查了?”
冷东道,“已派出去了,但是,这二人身份成谜,可能还要一段时间。”
慕清沣想了想,“本王倒是有条路,或可一试。”
冷东:“?”
“人。皮面具……”
顾少白还不知道慕清沣打算把他身边的人查个底儿掉,此刻,正战战兢兢地站在堂屋里,接受父亲和兄长的注目礼。
顾青白已围着他转了好几圈,顾少白无奈地摁了摁额角,“二哥,你是陀螺么,我头都要被你转晕了……”
“少白,你和沂亲王到底怎么回事?”顾青白终于停下脚。
“什么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非要留你养病,为什么要把军粮购备权交给咱们顾家,为什么你迟回来这么多天?如果不是知道你和沂亲王在一起,我和咱爹都要以为你跟人跑了呢!”顾青白一头雾水,迫切地想寻求答案。
“是啊”,顾钧宣不遣余力地帮腔,“爹也想知道。”
顾少白皱着眉头想了想,“其实吧……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我想吧……大概是他看我长得好,俗话说,‘秀色可餐’,对着我,可以省下几碗饭吧。”
顾青白语带揶揄:“呵呵,沂亲王穷到这份上了,要靠你开源节流?”
顾少白:“二哥,我逗你玩儿呢,其实是沂亲王觉着路上无趣,要我陪着吟个诗作个对啥的。”
他擦了把汗,这个理由应该可以过关。
果然,顾老爹和顾青白勉强接受了,但顾青白还是有些疑问,听说,沂亲王不好这些风花雪月,说这是虚头巴脑无病呻吟!看来,市井流言不可尽信!
顾少白从堂屋里退出来,长出一口气,包得跟粽子似的手一直藏在袖子里就压根儿没敢露出来。
也幸亏是“墨衣楼”的神药,要不然别说出门了,估计现在还疼得死去活来呢!
他坐在园子里的一块大青石上等明约,掌心莫名地一疼,忽然就想起昨夜惊险的一幕,那一剑划得漫天血雾时,他的心都要碎了,慕清沣一件黑衣像被血洗了似的,湿淋淋的骇人,他一定,很疼吧!
而被他思着念着的人,此时也正在给伤口换药。
李至善拆开绷带,不禁倒吸了口冷气,一尺多长的伤口皮肉翻卷,深可见骨,他从药匣子里掏出秘制金创药,一点一点地往口子里洒,“王爷,伤口虽深,但并无大碍,小老儿这药是我爹的秘方,过不了几日啊,就好了……”
慕清沣裸着左肩,目光晦涩,一手端着茶碗,淡然说道,“嗯,本王相信李大夫的医术,你爹是谁,本王倒是不了解,但能教出方孝安这样的徒弟,你的医术自然不差!”
李至善手腕一抖,药瓶里的粉末洒出了一大砣,有一半儿都洒在了慕清沣脱下的半幅衣襟上。他不慌不忙地为他掸了掸衣襟上的药粉,继续细心地上药。
上完药,又拿出干净的白布缠裹好伤口,“王爷,这几日不要沾水。”
慕清沣拉起衣服,“好。”
李至善收拾好桌上的东西,突然就跪了下来。
慕清沣平淡地说道,“有话起来说,你年事已高,本王受不起这样的礼。”
李至善也不矫情,遂站起身来。
“王爷派人查过了?”
慕清沣点点头。
李至善不再多言,转身从药匣的第二层取出一只檀香木小盒,他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一并放在桌上。
两封书信,并一个鼓鼓的小布包。
慕清沣也不答言,打开信看起来。
一直以来,他苦苦追寻的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线索,随着这两封信的到来赫然显露出狰狞的触角。
方孝安所说的枉害无辜,不是李贵妃是谁!事前逼他事后灭口,不是王似道是谁!
层层迷雾抽丝剥茧,事情的真相如此匪夷所思,又如此扑朔迷离:王似道为什么要害李贵妃——一个虽有头衔,却无恩宠的嫔妃!
李贵妃没有身家背景,全靠年轻貌美爬上高位,然则以色侍人,终不长久,色衰而爱驰,不久便失了帝宠,难得的是先帝在临终前一年,偶然的宠幸居然还让她诞下一位皇子。
不久,先帝薨逝,三皇子异军突起,登基为帝。
嘉正帝还算心软,将诸位皇子的封地尽数收回,把他们都放在京陵城的眼皮子底下,任由他们随便折腾,只一样,不许私交大臣,不许离开皇城!
唯独这位最年幼的皇子因年龄太小,如今还养在深宫,由庄太妃抚养,至今不过四岁左右。
他想不出,这样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女人,王似道有什么必要非要将之毒杀,除非,她手中握有王似道的什么把柄,而这个把柄足以撼动甚至毁灭他!
而他的外公、宇亲王、顾家,无一例外地或有意或无意,成了这场阴谋的替罪羊!
慕清沣拨云见日,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拿起那个巴掌大的小布包,“这是何物?”
李至善道,“这就是孝安派人来取的乌头草,还剩了一些,后来我便收了起来……此草极难寻觅,长于雪山之涧,虽是剧毒,但与它毒性相似却更易寻获的毒草有许多,因此,寻常人是不愿费心费力地专门找它的……我手中的一些,还是当年父亲留下的……”
慕清沣倒了一些在手上,鲜红如血的颜色,毛刺刺的一堆,“此草与‘鹤辛草’是否相似?”
李至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王爷如何得知‘鹤辛草’与‘乌头草’在外观上极为相似……虽然长相差不多,但二者疗效正好相反,‘鹤辛草’调经补血,用于分娩不久的女子最为合适,而这‘乌头草’却会让人气血两亏,身体康健的人只需三幅药就会因元气大伤而亡……”
他踌躇着又说道,“孝安这孩子,是因为这个才被人杀死的么?王爷会找到凶手么……”
慕清沣思忖良久,将药倒回袋内,重新扎紧袋口。
他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忽然,向着李至善一揖到地,“李先生,本王这厢谢您了!”
这一礼逼出了李至善六十高龄之躯的最大潜力,他像只弹簧一般一蹦三尺高,再蹦三尺远。
手足无措、大惊失色,语不成声,“王爷……您,您这是做什么……”
慕清沣眉舒目展,“李先生,方孝安没做到的,本王替他做了,您可在王府颐养天年……本王自会……”
老头儿被天上莫名飞来的巨无霸馅饼,砸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难道,“鬼医”老爹的坟头上冒青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连夜写的,不足之处,求原谅!
第59章 重逢
慕清沣回了府,修整完毕,刚落座饮了两口茶,便被告知,大理寺少卿裴青来访。
裴青与慕清沣年龄相仿,他的父亲曾是王府的老官家,老王爷仁厚,看他聪明伶俐,便允其与慕清沣一道随先生读书,直到慕清沣入宫做了皇子们的伴读,仍允西席单独教授。
慕清沣自请从戎的同年,裴清秋廷试探花及第,外放做了几年地方官,便调会了京陵,如今官居大理寺少卿。
慕清沣与裴青关系亲厚,情同手足,私下相见也不拘礼。他亲自倒了茶,笑着递到他手上,“裴大人,数日不见,越发神采奕奕了,看来是新婚燕尔琴瑟和鸣啊!”
裴青颀长身躯,斯文白净,算是刑部尚书柳子靖的门生。柳子靖看好裴青的人品,将独女许配给了他,三个月前刚刚完婚。
裴青双手接过,在慕清沣旁边的椅子上坐了,笑道,“王爷惯会拿我开玩笑!”他抿了口茶道,“我一听说王爷受伤了,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连晚饭都没吃,结果,来了就挨一顿取笑,看来啊,这伤也并不怎么严重嘛!”
慕清沣一面让周平摆饭,一面对裴青道,“真不知柳子靖那个老古板怎么看上你的,他大概还不知道,人前道貌岸然的小古板,粘上毛啊比猴还精呢!”
下人们往来穿梭,很快摆好了饭,周平让人都退下,从外面带好了门。
季青这才收敛了谈笑,正色道,“王爷,葛春晖对私自截留税银一事供认不讳,其余的三缄其口,半字不吐……他毕竟是朝廷命官,不能随便动刑。”
慕清沣放下箸子,本已是意料之中,“那孙斌子呢,安阳太守府内他曾经承认有罪,但具体何罪,受何人指使,却抵死不说,他,不是主谋!”
季青道,“孙斌子过堂时,反口说,他所说的有罪,是盲目听从葛春晖的指使,意图加害王爷,至于,画有路线图的书信,则装聋作哑闭口不答。”
慕清沣“啪”得一拍桌子,愤怒地说道,“竖子大胆,本王在太守府曾问他是否知晓葛春晖所作所为,他推说一无所知,既然相交泛泛,又安敢听命于他谋害本王!”
“王爷,息怒……”,季青站了起来,“此二人既不愿供出幕后元凶,自然会百般抵赖,如今,已势成骑虎,如果这二人咬死不说,恐怕即便他们落个身首异处,也难以撼动大鱼分毫。”
慕清沣慢慢地松开了紧握的手指,良久,方才说道,“也罢,其实谁是始作俑者,本王心知肚明,只是苦无证据罢了,也不知道,那人的真正目的,如果过早露出端倪,也不见得是好事……”
他端起酒杯,望着翠玉盏中波光荡漾的水纹,慢悠悠道,“酒,要一口一口地品,才能尝出滋味;线要慢慢长长地放,才能钓到大鱼……”
……
漠北一行,顾家平白接了个大生意,北线的军粮采买权。
一大早,顾家晨会上,顾家二叔和三叔便因为供货商和价格的问题,争论不休。顾少白在议事堂里被这快要掀翻屋顶的声音搞得神魂颠倒,不胜其烦,他两只眼直呆呆地盯着面前数张开开合合的嘴,把他们想像成一只只正在冒泡的金鱼,不由得笑出了声。
只听得二当家顾靖宣突然重重地咳了一声,“少白,是有了什么好点子么?不妨说出来听听?”
“啊?”顾少白抬起头,完全懵掉了。
顾靖宣一脸不悦,“既没有,那么,你因何发笑?”
数十道目光齐唰唰地射在他身上,顾少白沉吟半晌,只得站起身,拱了拱手道,“各位叔伯掌柜,少白有个提议,不知妥否……不如,将军粮购备分作两份,由二叔和三叔各自筹备,父亲只负责统筹监管和运输即可。”
他看了看顾钧宣,“爹,您看呢?”
顾钧宣听两个弟弟吵了许久,早就一个头两个大。这两个弟弟面和心不和,多年来为了各自利益明里暗地争斗不休。
他想了想,觉得顾少白的提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就由他们各自采买,但最后的决定权还在自己手中,这样,既可以给二人一定的利益空间,又不至于放任他二人为了利益不顾品质而损了顾家声誉。
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顾少白在一旁坐着,堂上仍然切切嘈嘈的,他微微皱着眉,这样一来,倒是给了两位叔叔中饱私囊的机会,顾家大账上估计也赚不了几个钱,但是,好歹给父亲暂时解决了难题。他想着,如今不管赚钱与否,首要的是监管这一环节,切不可授人以柄,也不知道慕清沣好端端地把北线的采买权给了顾家究竟有何目的,不得不妨啊!
明约悄悄地走了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原来是莫冉来了。
他和坐在身边的顾青白说了一声,便溜了出来,一溜烟跑到大门口,跳上了侯府马车。
莫冉正拿着本册子翻着,边翻边撇嘴,冷不丁地轿帘一掀,秋风卷进来一个人,他的脑袋猝然被搂住,额头上被印上一个力大无比的吻。
莫冉被吻得霎那间三魂丢了七魄,他呆了片刻,拢起袖子使劲地擦着额头的口水,“顾少白,你……你去了趟漠北怎么还学会咬人了?”
顾少白嘿嘿地一笑,他一是感激莫冉把他从晨会的火坑中救出来,二是的确是想莫冉想得狠了。
他毫不客气地给了莫冉一拳,半笑半怒道,“你个混蛋,我都回来半月了,你才想起来找我,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莫冉苦着一张脸,把手里的册子一扔,“别提了,你以为我不想来么?我快要被我爹给整死了!”
顾少白拈起檀木小桌上一枚蜜饯果子,往嘴里一扔,“老侯爷给你在礼部谋了官职,别人高兴还来不及,你整这么一张苦瓜给谁看呢?”
其实,回来的第二天,他就要明约给莫冉送了信,却被侯府的下人告知,小侯爷封了礼部司丞,往宫里去了。
莫冉长吁短叹道,“一个小司丞,就个六品小官,说白了,我就是礼部一个跑腿的。”
他使劲伸了个懒腰,“这不,太后马上就要过寿了,礼部上下都忙得人仰马翻,我这个小跑腿儿的也不能偷懒啊”,他把脑袋凑到顾少白跟前,“你瞅瞅,我这黑眼圈……”
顾少白失望地叹道,“嗳,看来这顿接风酒是吃不成了呢!”
莫冉呵呵一笑,“得了,‘德瑞楼’烤鸭,走起!”
车轮之声辚辚而起,不一会儿,就转进了玄武大街。
已近深秋,玄武大街两旁金黄的银杏树叶纷扬而落,在地面铺了厚厚的一层,极目望去,萧索离愁,无边无际。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莫冉问道,“何事停车?”
车夫答道,“小侯爷,是沂亲王的马车。”
莫冉与顾少白对视一眼,他轻声道,“是沂亲王,我需去行个礼才好。”
顾少白点点头。
莫冉一掀轿帘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一辆桐油青壁大马车静静地停在路中央,铁木车轮车辕包着铁皮镶着金钉,四角垂下枣红流苏八宝结,正是沂亲王府的马车。
他站至车前,拱手道,“莫冉见过沂亲王!”
一名护卫卷起翠竹车帘,露出正襟危坐一身朝服的慕清沣。
他见是莫冉,微微一笑,“是行云啊,听闻你刚刚去礼部任职,可还习惯?”
莫冉道,“谢王爷关心,不敢说习不习惯,为官之责为国分忧而已。”
慕清沣听了,赞赏地点了点头,“不错,老侯爷教子有方,小小年纪已懂得是非臣道,假以时日必是栋梁之材啊!”
他顿了顿,又淡淡说道,“太后大寿在即,礼部上下皆案牍劳形,明日便有使臣陆续抵京,此时此刻,行云不是应该在礼部么!”
莫冉心里一紧,此时的确应该在礼部衙署处理公务,幸亏他向上司请了假,要不然今天还真要被沂亲王捉了错处,都说他严明无私,还真不是盖的!
想到这里,莫冉赶紧拱手说道,“回禀王爷,下官与一位朋友有约,已向上司刑侍郎请过假了,一个时辰后就会回转!”
“哦?”慕清沣一挑眉,“朋友?不知行云的朋友是何人哪?”
莫冉偷眼瞅了瞅慕清沣,心中暗道,这沂亲王管得也太宽了吧,我的朋友,和他有什么关系?可是,想归想,又不敢不答。
“禀王爷,下官这位朋友姓顾,名少白。”
就见慕清沣脸上忽然浮起一缕若有所思的笑容,“哦,原来是故人,不妨请出来一见。”
故人?莫冉糊涂了,顾少白与他何时成了故人?
他未及答话,车厢里的顾少白已听得一清二楚,知道躲是躲不过了,只好掀帘子下了马车。
慕清沣看他渐渐走近,一颗心如菡萏花蕾悄然绽放,半月未见,他胖了一些,脸色白净透明,露在外面的手掌已然拆了绷带,看来伤是好了。
顾少白走得近了,他垂着头,正要行大礼,却听慕清沣清清亮亮的声音自上方传来,“少白,不必大礼!”
这一声,亲昵又谦和,与方才和莫冉对话的清冷声音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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