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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风帆一点万千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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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板着脸,不为所动,“不行,明夜葛大人会来,不知道是否带着那个师爷,如果发现数目不对,你还有命在么,你忘了小八和李账房怎么死的了?”
提到这儿,宋义才焉了下来,想起来那个美貌小娘子的狠辣手段,舌根儿都是麻的。
宋安又道,“藏好你那个小肉票儿,要让葛大人知道,够你喝一壶的。”
宋义呵呵笑着,二人又谈了一会儿,看天色太晚,宋义这才回房。
宋义顺着山道走得没影儿了,聚义厅窗外的一株大榕树茂密的枝叶中忽然腾起一条黑影,在细密的雨帘中穿梭而去。
慕清沣回了山洞,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盘膝坐在地上,细细想着方才宋氏兄弟的对话。
这军饷军备的劫案与凤凰寨有莫大的关系,上山的时候还奇怪,这些土匪即便能耐再大,充其量也是乌合之众,既便吞了熊心豹子胆,也没有能力,做出那样谋划缜密,进退有度的劫案。
看来,做下这劫案的,就是宋安口中的骑军马的“那些人”,而这葛大人,又是谁呢?莫非是安阳府台葛春晖?
如果真是他,那可算是抓住了意料之外的一条大鱼。
东边天光大亮,洞子里才射进第一缕光。
顾少白在睡梦里哆嗦了一下,觉得湿冷的风顺着骨头缝儿钻进了四肢百骸。
他撩开眼皮,又很快闭住,极为不舒服地蜷得更紧了些,昨天马背上差点颠掉了半条命,又吹了一夜冷风,一觉醒来,浑身上下又酸又疼。
一阵锁链声响,有人走了进来,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起来,吃饭了”,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想是送饭的人又走了。
顾少白一点儿胃口也没有,也不想动,只觉得头晕晕沉沉的,倦得很。
有只冰凉的手伸了过来,覆在他额头上,不一会儿,又拿开了。不久,他就觉得靠近了一个温厚的地方,嘴唇被顶开,一些稀薄的粥流进了口腔。
他下意识地咽了下去,这才觉得喉咙火辣辣地像吞了刀片一样疼
顾少白勉强睁开眼,发现自己是枕在慕清沣怀里的,碗沿还挨着自己的嘴唇,看来刚才是他在喂自己喝粥。
他挣扎着坐起来,重新靠住墙壁,半抬起眼帘,虚弱地笑了一下,“怎么,怕我死了,就不用你送信了……”
慕清沣意外地没开玩笑,轻声道,“你发烧了,再喝点儿。”
顾少白把脸转过一侧,许久,才轻飘飘传来一句话,“没事,死不了……”
他不敢看那人认真的样子,亦真亦幻,亦真亦假,他已怕了!
这样的慕清沣,还不如戏谑调笑,全盘假意的慕清沣,那样的假,或可让他的心不那么痛!
少顷,顾少白忽地冷笑,这是怎么了,明明现在的慕清沣不认得他,他即便有一点儿关心,也是关心这个叫贾帆的肉票儿,这个可以让他达到目的的人,而不是——顾少白!
看,慕清沣,永远是功利的,你忘记了么,他,没有心!
铁锁声响,几个人走了进来。
宋义看了看顾少白,一夜之间,脸色似乎苍白了许多,看上去蔫蔫的,而那个沾了一脸泥土的仆人阿风,则是昏昏得倒在地上,像一堆烂泥似的。
他蹲在顾少白身边,捏着他下巴左右看看,阴阳怪气道,“少爷就是少爷,这才一晚上,怎么就跟霜打了似的。”
顾少白用力挣脱他的手指,闭着眼不言语。
宋义“哧”得一笑,“嗳,贾少爷,你说我跟你爹要多少钱合适呢,十万两银子,他能拿得出来么?”
顾少白睁开眼,看了看他,沙哑着说道,“能。”
“痛快”,宋义对他这么配合相当满意,“那你赶紧写个条子,我好让小弟送去给你爹,你爹早点送钱来,你好早点回家不是?”
顾少白转头看躺倒在地上的慕清沣,“让阿成去吧,我家不在县城,我爹是乡绅,阿成认得路……”
宋义眼珠子一转,“你不是要阿成去官府通风报信吧,老子可告诉你,只要有风吹草动,老子第一个先宰了你!”
顾少白虚弱地扯了个笑,“我家三代单传,你放心吧,我爹胆子小得很,不会报官的,我是怕你嫌阿成累赘杀了他,你也看到了……他这人傻得很”,他靠着墙壁喘息了几下,继续说道,“如果……你不让阿成去递送口信,就把我俩……一起杀了吧!”
“哟,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好主子”,宋义阴笑了两声,“好,就让这小子去,老子还怕了不成”。
他站起来,用脚踢了踢慕清沣,“嗳,起来,说你呢……”
慕清沣侧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宋义招呼道,“小五,瞅瞅他怎么了?”
小五凑过去看了看,又试了试额头,“二当家,这傻小子发烧了,烫得很。”
宋义过去看了看,果然,脏污的脸上露出的几块肌肤红得厉害,抱成团的身体还哆嗦着。
顾少白冷眼看着,刚才还好好的,莫非被自己传染了?不,不是,一定不是!
宋义来回走了两圈,对顾少白抱怨道,“你说说你这下人,挺壮实个人,怎么比你还金贵呢……”
他烦燥地边往外走,边对小五道,“算了算了,找李老头儿开两幅祛风寒的药让他喝,明天能走了就立刻让他下山。”
小五答应着,又转头看了顾少白一眼,才随他一起锁了栅栏,离开了山洞。
顾少白连落锁的声音都没听到,就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似乎有人用凉凉的东西敷在他额头,不一会儿,额头的滚烫好了许多。
他哼了两声,什么东西扫过脸颊痒得很,他想抬手去摸,两只手腕拷在一起,动了动,觉得很费劲,便作罢了。
慕清沣觉察了他的动作,发现是自己的发梢扫在了他脸上,他把乱发拢在耳后,拿下顾少白额头的布巾,重新沾了水罐里的冷水,拧干后重又敷了上去。
此刻蜷在怀里的人,隔了衣衫都可感受到他滚烫的温度,两排卷翘的黑羽像蝶翅轻微地翕动着,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浓重的暗影,恍若脆弱无力、一捏即碎的梦境。
慕清沣不知不觉间搂得他很紧很紧,像要把他嵌进血肉一般,他本来什么都不怕,可不知为何,此刻竟是如此恐惧。
生怕他这样沉睡着,一睡不醒!
很想问个清楚,他为何,这样甘心被利用!
苦涩的液体流进嘴里,太苦了,苦得顾少白不得不醒过来。
入眼,是慕清沣狭长狷狂的眸子,乌沉沉的,深若寒潭,他正耐心地一点一点儿地给他灌药。
顾少白没有力气,也不想挣动,配合着他吞咽着,直到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尽数进了空虚的胃里。
他动了动,不想躺在慕清沣怀里,但实在是手足无力。这个怀抱,他曾经是那样贪恋,以至于贪恋得到了死,才知道他的可怕!
他昏沉沉地想,也罢,再放纵一次!
“好些了么?”耳际的声音很温和,像从天边传来,那样虚缈。
“嗯”,顾少白沙哑着问,“你装病是因为昨夜没做完想做的事儿吧……”
慕清沣手臂一僵,臂弯里的人闭着眼睛,微笑得像缕轻烟,转瞬即逝,“我看得出来,你本事大的很,要做什么尽管去做,其实,你大可不必点我的穴道,我什么都不会说……”
“原来,你昨夜没睡着?”
顾少白叹口气,“换了床,睡不着”,我本来睡眠又好,又喜欢赖床,恭喜你,成功地帮我改了这个毛病。
“贾小哥,萍水相逢,我这样利用你,你却为何连半句怨言也没有,还要帮我……”
顾少白心中哀怨,你当我愿意呢,我这不是被逼无奈嘛,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杀了你,一了百了呢!
“想知道为什么……等你走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半晌,慕清沣似是下定了决心道,“今天后半夜,我带你一起走。”
他必须见一见这位葛大人,葛春晖进京述职时曾与他见过一面,如果是他,应能一眼认出,然后,便离开。
虽然,他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去给所谓的“贾老爷”送信,之后,便一去不返。这样一石二鸟,既不会打草惊蛇,也顺便报复了顾家。
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有点舍不得怀里这个人,一想到抛他在这里自生自灭,那种锥心的感觉就像有柄薄刃在心尖上划来划去,痛得连呼吸都疼!
顾少白迷迷糊糊地想,原来,他是有功夫的,昨晚跑出去也没被发现,应该功夫不错吧……
慕清沣说带他走的话就像是一阵风,倏忽掠过了耳际,也或者,他根本不愿相信!
第36章 破冰
京城一品大员左相王似道府。
几盏琉黄六角宫灯,将一间棋室照得如同白昼般纤毫毕现。
灯下,对弈的二人均是瘦高身材。
王似道人过中年,五十余岁的年纪依然面容清瞿,腰杆挺拔,毫无颓老之态,执着黑子的手指保养得白白净净。
而他对面坐着的端言琛,才四十岁,脸上的皱纹似乎比王似道还要多一些。尤其是眼角,更是像雀尾般,爬满了细纹。
端言琛思忖片刻落了一子,道,“王大人,算算日子沂亲王的车马快到安阳府了……”
王似道闻言略一皱眉,抬起眼,他的眉骨很高,颧骨也很高,显得一双眼睛深深地陷着,眸子黑沉沉的,不经意间便会浮起一层阴鸷之色。
他沉声说道,“应该快到了”,重新低头看着棋盘,“安阳有消息么?”
端言琛道,“暂时没有……不过,大人,沂亲王此次代天子狩边,沿途理应接受地方官员参拜,而沂亲王连日来却是一个官员都未接见,这有点……不正常啊!”
王似道捏着棋子,眯着阴隼似的眼睛,不禁也心生警觉。
“端先生,立刻飞鸽传书,让葛春晖加倍小心,如有异动,无论何人,皆可杀之!”
安阳,安阳!
一子不慎,满盘皆输!
慕清沣,不晓得这安阳府,是你的断处,还是我的生处!
慕清沣盘膝坐在黑暗之中,远处的喧哗声遥遥传来,似乎很热闹。晚饭已经送过了,但时辰尚早,他隐在黑暗里,听着顾少白轻浅的呼吸,不像白日里那般沉重,不知是睡熟了,还是风寒好些了。
忽然,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有人一脚蹬破了木栅门,跌跌撞撞地走进来三个人。
为首的正是长了大痦子的小五,带着满身酒气摇摇晃晃地钻进了洞里。后面跟着两个小喽罗模样的跟班,一个提着马灯,一个连扶带拉地还在劝他。
“五爷,咱回去吧,这小子可是二爷的摇钱树,您这么整,别再把二爷惹急了……”
小五使劲一甩他的胳膊,一个踉跄,差点把自己也甩倒,他扶着洞壁,骂道,“滚球一边去,他奶奶的,老子好歹也是五当家……”
他打了个饱嗝,酒气上涌,差点吐出来,使劲咽了口唾沫,“……都怪那姓葛的,大,大哥就……就听他的话,老子都多久没下过山了……都他妈快憋屈死了,不让老子……下山找娘们儿,老子就,先……拿这小子开开荤……”
慕清沣倚在墙壁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痦子男,暗道一声不好。
他眼角瞥向顾少白,发现他也正望着闯进来的三个人,眼神空洞虚茫,显然刚从梦中被惊醒,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晦暗的灯光下,仍能看出他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唇色苍白得近乎无色。
即便没弄明白状况,顾少白还是觉察出了危险气息,他不安地往墙壁上缩了缩,很想变成个虫子钻到墙缝里去。
“五爷,五爷……”那小喽啰又拉住正欲迈步的小五,“您看,这小子长得也就那么回事儿,还一把骨头架子,说不准折腾两下就玩死了呢,到时候没法儿跟二爷交代不是?”
“放屁”,小五狠狠地踹了小喽罗一脚,“他结实着呢……那傻大个都吓病了,他倒屁事没有……怎,怎么就玩死了……”
他指着小喽罗的鼻子道,“你到底是他妈跟,跟谁的……给我滚,滚蛋!”
小五边说边晃晃悠悠地走到顾小白跟前, “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也觉不到膝盖碰得疼,两手拄地,凑近了去看他。
慕清沣缩在一旁,冷冷的眼眸眯起来,他手中扣了枚石子,很想甩出去打他个满脸开花,可是,万不得已,他还不能这样做!
再等等,再等等……他提醒着自己。
顾少白烧得昏昏沉沉的脑袋已经被吓得彻底清醒过来,他白眼球上挂着红血丝,瞪着面前这张可恶的脸,声音像被沙子磨砺过一般沙哑,“你要干什么!”
慕清沣半睁着眼睛,他视力极好,阴暗的光线中清晰地看到那具单薄人影在瑟瑟发抖,被铐住的两只手紧紧地扭在一起,指节都是青的。
小五越凑越近,贪婪地呼吸着顾少白身上清新的味道,感觉这个人恐惧的表情,更给他增添了动人的气息,他色迷迷地笑道,“你说你长得也不怎么样,无非白了点儿……可,怎么就那么招人疼呢……”
他伸手去勾他的下巴,“尤其是这俩眼珠子,像黑葡萄似的……”
酒气喷在顾少白脸上,让他的胃痉挛不已,一阵阵的泛恶心。
顾少白忍无可忍,蜷起的腿使劲一蹬,把面前这恶心货一脚蹬了个四脚朝天。
这下子把痦子男彻底激怒了,他爬起来,扑到顾少白面前,抡圆了胳膊就是一巴掌,顾少白被打得撞在坚硬的墙壁上,又弹回来,重重地扑倒在地。
他趴在地上,耳朵嗡嗡作响,眼前好一会儿不能视物。
慕清沣紧紧攥着拳,指尖把掌心都刺得出血了,也恍若未觉,那一巴掌比打在他自己脸上还疼。
小五仍不罢休,扯住顾少白的头发把他拎起来,“敢踢五爷,我看你是活腻歪了……”紧跟着,左右开弓又是两耳光。
顾少白双手被锁着,毫无还手之力,像一尾离水的鱼徒劳地挣动着。
扯着头发的手突然松开了,他跌在地上,剧烈地咳嗽了两声,喷出了一口血沫子。
顾少白忍着疼,使劲地呼吸着,胸口咝咝拉拉地疼,他闭上眼睛,灵魂像飞到了洞顶,无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忽然,身下一凉,让顾少白大吃一惊,他奋力地扭回头去,那个恶魔般的人居然将他的裤子扯到了膝盖,他大急之下,一下子坐了起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抓起手边的水罐儿劈头盖脸地砸在了那人的头上。
“啪”,沉重的粗瓷罐子在小五头上开了花,眨眼间,血就披面流了下来。
小五愣了一下,直到粘热的血遮挡了眼睛,他才阴森森地抹了把脸,鲜血糊了一脸,他像从地狱中钻出的恶鬼,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他双手猛地掐住顾少白的脖颈,一寸一寸地使力。
提着马灯的喽啰见事不妙,赶紧过来用力拉扯他的手臂,“五爷,五爷,你要把他掐死了……”
小五也不哼声,粗壮的手臂肌肉虬结,越来越用劲儿。顾少白双手抓住两只铁钳般的手腕,力气一分一分被夺去,苍白的脸憋得通红。
慕清沣正要射出手里的暗器,突然,他耳朵一动,捕捉到了急乱的脚步声,石子重新扣回手中。
宋义带着方才劝阻小五的小喽罗快速走了进来。一看此景,宋义大怒,一脚就把小五踹翻在地。
原来,是那小喽罗看劝不住小五,怕惹出乱子,赶紧给宋义通风报信去了。
“老五,你他妈的发什么酒疯,葛大人还在呢,你不想活了?”宋义怒吼。
小五爬起来,一看宋义凶神恶煞地模样,酒醒了一大半儿,“二哥,这小子踢我,还拿水坛子砸我,你看我这血窟窿。”
“你不知道老子指着他挣钱呢,弄死了,你给老子十万两雪花银啊”,宋义低头看看正咳得撕心裂肺的顾少白,又给了小五一脚,不耐烦道,“滚滚滚,不是怕惊动了葛大人,我他妈抽不死你……”
一行人呼呼啦啦地转眼走了个干净。
山洞里安静下来,只余顾少白从胸腔里发出的重咳声,一声接着一声,像要把心肝脾肾都咳出来一般。
慕清沣听他们走得远了,打开腕锁挪了过来。
借着朦胧月色,他把顾少白从地上扶起来,给他解开手腕上的铁锁,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
月华洒在顾少白苍白如纸的脸上,像直直穿透了过去,他居然大睁着眼睛,黑眸子像两个漩涡,没有半点光泽。
慕清沣给他把裤子重新系好,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跟他解释些什么,“那个……我刚才正想救你来着,我不会让你死的……”
“嗯……”
慕清沣不知道是顾少白哼了一声,还是他的喘息声,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变化,仿佛听到了,又仿佛没听到。
触手一片温热,慕清沣借着月色,发现湿热来自于顾少白的手掌,想是方才砸那瓷罐时,把手划伤了。
他从衣摆撕了一条布,缠在他手掌上,“你忍忍!”
慕清沣直起身,整了整衣衫,正要出洞,突然,脚步一滞,被顾少白扯住了衣角。
他蹲下来,温声问道,“怎么了?”
顾少白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努力压抑着胸口的刺痛,“我想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帮你……”他费力地咽下口中咸腥,“再不说……便没机会了……”
慕清沣忽然打断他,“别说,我不听”,他温柔地握住他拽着他衣角的手,笑道,“怎么跟留遗言似的?我很快就回来,带你一起走,很快,你等我……”
他面上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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