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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风帆一点万千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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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翦尘,我就叫你哥哥又如何,你又没有规定时限,小爷我哪天不乐意了,这买卖就算玩完!
季翦尘摸摸耳朵,怎么觉得顾少白的笑看起来好像很心怀鬼胎的样子,莫不是自己钻了什么套子?
院门一开,明约走了进来,“少爷,周公子又下帖子了,这已经是第三回了,再回了,不合适吧?”
接连一个多月,忙着给慕流年调理身体,周沣邀了三回去踏青,都被他给回了,看这天都到了四月多的天气,这还能叫踏青么,分明该入夏了。
他扭头去看已经半长的柳树枝条,拂动着微风,把心也拂得乱了,知道许多事情的确是避无可避,一再推搪下去,不定让慕清沣再生出什么妖娥子来。
“明约,应了吧!”
顾少白来得很早,比约定的时间早了许多。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
眼前这片小湖,依然美丽如昔。
燕子池,燕子池!
彼时那个携着漫天阳光负手而立,转过身来,笑容冉冉的人,在心里早已辗转过千百回。
阳光洒满湖面,一片波光粼粼。湖岸两侧,繁华盛开,浓郁的花香在烈阳下蒸腾。
微波荡漾,打碎了湖面少年的倒影,风驻,影子又渐渐清晰起来。
他恍惚看到彼时的少年,怀揣一颗真心,站在此处,心中喜悦而甜蜜!
如今重来,顾少白竟发觉自己仍然无悔,也不恨,唯余失望盘踞在心中角落,任它尘封!
怜我青衣少年白,流年荒唐不负老!
这一世,换他来等,来等这未知的结局。
仍然是两种选择,成,则生,败,则亡!
顾少白绝不会不生不死地活着!
远远地,慕清沣下了马车,穿过一排针叶林,就是燕子池。
走着,走着,他不知不觉地停了脚步。
燕子池旁的白衣身影,怎地像梦中见过了无数遍。
一个多月未见,他好像又长高了,却仍是瘦。和着微风,那不盈一握的腰身似乎都飘荡起来,好像眨眨眼,他就化烟儿飞走了似的。
第26章 给爷走着
听到身后脚声由近及远,顾少白转过身来,笑盈盈地打了个揖,“多日不见,周兄无恙!”
他眼神如琉璃般干净清澈,好像一眼能望到人心底一般,慕清沣望着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过于多疑,他就是个纯粹的傻孩子?
顾少白歪着头打量慕清沣,里外双层重绣苏缎锦服,深蓝的底子上缀以团丝银云纹,腰悬盘璃美玉。
他暗地里冷哼,既便做了假周沣,也把自己搞得这么华贵庄重!
慕清沣微笑着还了礼。
明约早已在水榭之上,摆好了瓜果点心之物,并泡了壶好茶。
慕清沣沿杯嗅了一圈茶香,隔了红泥小火炉的氤氲雾气去看顾少白。
那人并未与他面对面,而是微微侧着身,去望亭外湖光山色、流云蓝天。大概是日光刺眼,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唇角似乎带了些恬淡的笑意,黑眼珠子如点漆般辉映着湖面粼粼波光,在黑发下露出一小片修长白皙的颈子,淡红的薄唇被滚烫的茶水醺得比平日略红,即使是最好的画师,也难以描画他精致秀雅的五官轮廓。
他就那样望着,望着那一小片白皙的肌肤,望着那只小巧的耳垂,望着那两瓣蔷薇色的唇,忽然就觉得下腹之间隐隐烧起一团火来,热度不高,却连带着浑身都泛起一股麻痒难奈之意。
尤其是那两排黑乎乎的睫毛,就像两把小刷子,在他心里头刷来刷去,使得酥痒感更重更深。
喉咙干涸似缺水的土地,他猛地将茶往嘴里一倒,忘了茶还烫着,哪能这样大口灌,可是茶已入口,吐出来又不合适,只得忍着烫强自咽下,当下便把他烫得喉咙生疼,眼底发红,就好像要哭出来一般。
顾少白正巧回头,一眼便发现了他被烫成这个样子,不由得笑起来。
活该,怎么没烫死你!
可是,看到慕清沣那双眼睛,他不自觉地便移开了视线。
用银叉子取了一块水晶梨,递给他。
慕清沣接了,放进嘴里,甘甜的汁水瞬间便滋润了火辣辣的喉头,果然好了很多。
明约在一旁重新添了茶,便退了出去。
已至暮春,天气渐渐热起来,连风都变得格外柔暖。堤上几株垂柳,枝条像女人的秀发般坠在湖面上,与倒影一起,交织着浓深淡绿,是一幅大好的春日图景。
一片薄云经过,将日光遮了一遮,顾少白沉默着,不是不想说话,是不知道这样的情景下,他该说些什么。
昔日历历,他深深记得此时此景,周沣执着诚恳地表达了他的爱意,并发誓不离不弃,终生挚爱。
而自己的回答,则是一句话,“今夕何夕,遇此良人”,便是委婉地答应了。
说到底,一见钟情的是顾少白,情根深种的也是顾少白,不知羞耻的还是顾少白。
真真应了那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哼,是真的无情!
真的无情!
“少白”,慕清沣看他怔怔地出神,似有心事,只好先打破这沉寂的氛围,“蒙你青睐,还送了幅画与我,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了,我以茶代酒,这里先行谢过了!”
顾少白也举了茶杯,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要谢也是我先谢周兄。”
还有人喜欢被人比癞蛤。蟆么,真真有趣!
慕清沣道,“少白,不知在下所书中堂能否入得了你的眼,可否指点一二?”
顾少白道,“周兄笔锐锋劲,力透纸背,哪里是我这等俗人配指手画脚的?”
慕清沣眉心一跳,那种感觉又来了,总觉得他的话含沙射影语含敌意。
他想想,决定干脆单刀直入,“《诗经·国风》云: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他端起茶在唇边试了试水温,抬眼笑道,“顾贤弟所赠的画我是否可以理解为‘琼琚’呢?”
顾少白握着杯子的指尖一顿,不由得越来越用力,面上却是轻松和悦道,“周兄,‘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少白明白得很,是周兄想与少白结交之意”,他避开慕清沣凝望的目光,转而盯着湖面一片落花,缓缓说道,“少白自知愚钝,蒙你不弃,愿与周兄结为好友……”
顾少白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笨嘴拙舌!
即便在心中告诫过自己多次,一切已枉然,那人的深情是假、恋慕是假、一切皆是假,可是当不经意与他四目相投时,那人的目光仍像一张渔网似的,将自己活活困住,不皮破血流竟是挣脱不得!
慕清沣看他目光慌乱得急急避开了,圆润的指尖因过于用力而泛着青白,不由得有些纳闷,他的神情不像羞涩不像恼怒,更像是……一种紧张。
不由得思忖,难道自己说得还不够明白么,顾少白这是在……装傻?
他也知道,贸然提出来,的确是太唐突了,至少应该有些缓冲。大胤虽然民风开放,男欢女爱倒也寻常,可是,顾少白是个男子,一个出身良好的男子,虽然年少,却也是名满京城,比不得倡优之流,可以随心所欲!
来之前,他便做了数种猜测,顾少白有可能恼恨、拂袖而去,有可能指着他鼻子怒骂。得他首肯,那仅有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唯独没想到,这个人竟因为自己这席话而紧张,然后,顾左右而言他,竟生生把他的示爱理解为交友,真是让他始料未及!
看顾少白此刻的表情,他有些后悔了,应该再循序渐进一些的,然而,箭已扣上弦,却是不得不发。
慕清沣饮尽杯中的茶,拎起茶壶给他和自己续了茶,目光深沉,像一根有形的绳索牢牢捆住他,让他无所遁形,“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周兄”,顾少白忽然转头打断他,清泠泠的目光像一碰即碎的琉璃,苍白透明,却只是须臾,又飘然离开,落在白瓷茶盏上,“容我些时间,容我些时间……”
微风拂面,他额角乱发轻轻晃动,眼睫低垂遮挡住眼睛里的光芒,有那么一瞬间,让慕清沣感觉他不是为难,而是很难过!
慕清沣讶异得很,既如此为难,为何不直接拒绝?
“多久?”慕清沣道。
顾少白没有抬头,只是无意识地重复道,“过些日子,过些日子……”
他唇瓣轻微开合着,连带着鼻翼翕动,竟让慕清沣真的有种想把他揉在怀里细细安抚的冲动。
慕清沣轻咳一声,伸手握住他执着杯子的手,“好,我等”,那只手温凉柔软,指尖冰冷的温度,从他的掌心霎那就蔓延到心里去了,像夏日饮冰,每个毛孔都舒畅淋漓。
这场茶喝的,简直是在喝顾少白的血。
尤其是手掌被握住的时候,他不知用了多大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跳起来远远地逃走。
坐车小马车上,顾少白脸色有些苍白,手足有些发软,觉得这一个上午简直把他浑身的力气都抽干了。
回府的路上,他先去看了慕流年。
在顾少白与方清池的悉心照顾下,慕流年总算大好了。
他经过卧房半开的窗子,正看见方清池与慕流年一起在用饭,简简单单的两样青菜和粳米红枣粥。
慕流年生得极俊,眉目浅淡疏朗,就像一幅用墨极浅的美人图,零星几笔勾勒出个美人形。只是此美人与季翦尘完全不同,他太瘦了,瘦得只剩了一把骨头,还整日里病歪歪的,远不如季翦尘那般生龙活虎,举手投足魅态十足。
如果说慕流年是写意山水,季翦尘就是工笔牡丹,太艳了,却也艳得脱尘绝俗!
顾少白勾着下巴看了一会儿,觉得这画面甚是和谐,实在不便打扰,便悄悄出门回府去了。
今日身心俱疲,急需休养一番!
足足好几天,顾少白才觉得自己终于倒腾过来一口气,想得脑袋都要炸窝了,也没想出来什么好招儿,如果再被示爱一次,真是想再死一回的心都有了!
这一日,又在屋子里闷了一天。
连明约都觉得三少爷不正常了,整日里神神叨叨的,既不出门,又不安静,像只被烧着尾巴的小鹌鹑,上蹿下跳,一会儿把自己捂被子里一捂一个时辰都不带喘气儿的,一会儿蹲在椅子上双手托腮像家里看门的那只郁闷的大白犬,连水汪汪的黑眼仁都一样一样的。
明约很想说少爷有病咱得治啊!可是又怕屁股受罪,只能悄悄地躲一边偷吃三少爷的山楂糖去了,唯恐城门失火,殃及他这条小活鱼。
终于,给少爷治病的人来了。
天刚擦黑,莫小侯爷兴冲冲地杀了进来,兴奋地问道,“有热闹你敢不敢看?”
顾少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看热闹,还有什么敢不敢的?看杀人还是看放火啊?”
莫冉嘻嘻一笑,“看沂亲王嫖妓!”
顾少白一蹦三尺高,来了兴趣,“怎么说?”
“我方才无意中发现,沂亲王的管家从‘花枝巷’里出来”,莫冉猥琐地笑道,“你懂的……”
“莫非,慕清沣去找‘雅琉轩’的问心公子了?”
莫冉点点头,“你们顾家不是要攀这根高枝么,是不是应该深入了解一下呢……”
顾少白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帮我是假,你想深入了解一下才是真吧……”,他勾了勾莫冉的下巴,邪魅地笑了笑,“给爷走着……”
第27章 看热闹
二人正要出门,顾少白忽然扯住他,“等等……”
他翻箱倒柜找出一个小箱子,里面是方清池带来的简单的易容用品。
顾少白看着一箱子瓶瓶罐罐头发眉毛胡子之物,有点傻眼,方清池不在,他还真不知道这些怎么往脸上倒饬。
莫冉拎起一把长胡子,“易容?好嗳,我还没易过容呢,少白你就是聪明,连这个都想到了,万一被熟人认出来,再被我爹知道了,我可吃不兜着走……
少白看了他一眼,就你兜着走么?
莫冉又不怀好间地说道,“嗳,我说,你怎么有这些玩意儿,莫非你一早就存了这龌龊的心思……顾少白,还真看不出来……”
终于,顾少白抢过他手里的头发塞进他嘴里,总算能这让这厮安静会儿了!
他一个瓶一个罐的试,终于,发现有一个小瓶倒出来的液体粘乎乎的,心想这个极有可能就是粘东西用的了。
于是,从莫冉嘴里掏出那绺长胡子,在根部倒了些瓶里的液体,然后,毫不客气地摁在莫冉的下巴上,果然,不一会儿,就粘住了,用手抻了抻,还挺结实。
紧接着,他又给他嘴唇上面粘了两撇假胡子,粘完才发现,嘴唇上下的胡子颜色不一样,等想扒下来重粘的时候,发现已经扯不下来了,于是,顾少白放弃了,心想灯光昏暗,应该看不大出来!
又在他眼角下方点了颗大的出奇的黑痣,莫冉的装扮这才算是完事!
莫冉看他忙活完了,想去照镜子,却被顾少白拦住了,“嗳,你干嘛去,我还没弄呢!”
莫冉道,“我得看看我成什么样儿了……”
顾少白道,“一个长髯俊秀中年书生。”
莫冉有些怀疑,“是么……”
感觉不太对啊!
顾少白给自己整饬起来,可比给莫冉弄的上心多了。
他剪了些细细的胡茬粘在上唇,又在脸上涂抹了些许细粉,遮了白净的面容,再带一幅账房先生那样的小圆眼镜,他照了照镜子,叹道,可惜不会画皱纹,要不然更像个面相普通的中年文士,不过在光线不明的地方应该勉强够用了。
“哇哦”,莫冉盯着镜子大声惨呼,“这,是人是鬼?”
他用手去拔那枚豆大的黑痣,“我不要这个”,结果拔了半天,那颗黑痣就像长上去一般,纹丝不动。
顾少白无限哀怨地看着他,幽幽说道,“谁让你长得太俊了呢,不画丑些,还真掩不住你天生丽质!”
莫冉将信将疑,“是么……”
还从没人这么夸过自己呢!
“可是……你前不久还说我是锅盖脸、牛铃眼……”
顾少白愕然地愣了一下,这小子还真记仇,他万般温柔地解释道,“傻瓜,这都听不出来么,我的意思的你的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很可爱!”
“哦”,莫冉眉开眼笑了,觉得顾少白还真是为他着想呢!
“花枝巷”走到尽头,是一处颇为不起眼儿的门脸。
一扇黑漆双开门,门上挂着两盏红灯笼,照出黑漆匾额上金粉写就的三个大字“雅琉轩”。
进了院子,是道大大的影壁,天黑,看不清画了幅什么画。
转过影壁墙,嗬,豁然开朗,里面真是别有洞天,大得很。大红纱灯高高挂起,曲径游廊,亭台楼榭,颇有文雅诗意。前院还引了水,做了池塘,借着灯光,可见池塘内肥大的锦鲤惬意来去。
“啧”,顾少白赞道,“世外桃源啊!”
院子虽大,除了偶尔传来几声丝竹,竟然安静得很。
这时,一个清秀的小倌迎上来,暗绿的长衫,白皙的脸,十五六的样子,他温文有礼地行了个礼,“二位爷面生得很,是头一次来么?”
莫冉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
那人微笑道,“那好,爷请随我来吧!”
沿着一侧抄手游廊走到尽头,是一处雕花门洞,白白的墙壁上开着的石窗两侧皆是大块大块的砖雕,花卉异兽,精美异常。
越往里走,越觉得这院子极深,不知几进几出,每进院子还都有小跨院。随着小倌的脚步,又进了一道垂花门,他们被带至一处遍植绿竹的小院。
这间小院倒是类似慕流年的住处,院中四角摆着修剪好的盆栽,轻风拂过竹叶,“哗哗”作响,风里有竹子的清香,颇有雅趣!
进了上房,是一间净室,摆设不多,无非桌椅,但细细看去,一桌一椅,都别具匠心!
小倌奉上茶果点心,悄然退了出去。
顾少白和莫冉还没喝上一口,就见门帘一挑,进来一个长得精巧可爱的少年,和方才的领路人一般年岁,眉眼间却更多了娇俏。
他施了一礼,便坐在二人对面的扶椅上,含笑道,“二位爷,奴的名儿唤作‘青莞’,不知爷是想喝酒听曲还是做些别的?”
顾少白正喝了口水,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做些别的?做些什么别的?他转头看莫冉。
莫冉也是一幅费解的样子,电光火石在脑中一闪间,顾少白“噗”地一声,口中茶水尽数喷在莫冉也瞬间了然的脸上。
他慌不迭地用袖子给莫冉胡乱擦拭了两下,口中笑道,“对不起,对不起……”
莫冉用手摸摸胡子黑痣,还好,还好,都没事儿!他一瞪眼,“顾……那人,你没毛病吧!”
顾“那人”又是作揖又是拱手,“等回家让你喷回来,可好?”
他转头看看那青莞一幅处变不惊微笑神情,暗道,原来还可以这样直接的么!
莫冉气鼓鼓地瞪眼看他。
顾少白佯装看不见,只温言对青莞道,“不知小哥儿说的别的,具体是指什么?”
莫冉在一旁,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连带着那颗大痣竟也抖动起来。心道,也幸亏是易了容,否则,顾少白这张脸皮还真是不能要了的!
就见青莞涂了唇脂的小嘴儿一笑,竟比女人还柔媚三分,他含羞带怯地瞟了顾少白一眼,嗔道,“爷既踏足这‘雅琉轩’难不成真的一无所知么?”
幸亏屋子里为了营造气氛,只点了一盏桃红的绢灯,烛火昏暗,否则,还真能看出这两人胡子与五官极不协调的脸上那精彩纷呈的表情。
“呵呵……”顾少白干笑了两声,其实是非常有兴趣知道,可是也非常没脸去追问。
他无奈地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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