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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君不悟-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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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麒将洒满了院子的毒塞回怀里,眼中心疼得紧,浪费了这许多,竟一点作用都没有,少年不免有些郁闷。
“阁下以血驱蛊,就不怕遭反噬而亡吗?”
她脖颈两侧,已然生出深紫色的暗纹,霓落冷笑一声:“你以内力强撑,筋脉早已不负重荷,在你倒下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瑾竹!”苍翊心疼地无以复加,怀中的身体愈发变得虚弱,他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刹那之间,他终于对院中那女子泛起了杀意,蛊虫缓缓朝着他们靠近,他一手紧握剑柄,一手将人紧紧护在怀中,紧盯着那些催命符一般的东西。
所有人都在凝神,霓落却仿若心不在焉一般,眼神若有似无地朝着院外瞥去,带着一丝焦急。
院中一声惨叫,最外围的一名侍卫经受不住压力,拔剑砍向成群的虫子,一时间□□溅出,他的举动似乎刺激了那些东西,就近的成群跳起,仿佛要将此人啃食殆尽。
突发的状况让人生不起搭救的心思,靠得较近的侍卫更是吓得连连后退,几乎所有的视线缠绕在这一人身上,院墙处突然闪过一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了廊檐之下。
“把他给我!”
苍翊还未看清来人是谁,怀中的人已经被抢走,听着熟悉的声音,他眼中一亮,乖乖松了手。
“前辈!”
“师父?”南宫若尘惊讶抬头。
左彦搭上他的脉搏,吼道:“还不停下,不要命了吗?”
待他停下了内力运行,左彦迅速封住他几处穴道,又取了药给他服下,将人重新推回了苍翊怀中。
“前辈,瑾竹他……”
“死不了!”左彦看都懒得看他,刚欲站起身后突然被人猛拍了一记。
少年刚从另一边窜过来,掩饰不住的欣喜:“臭老头你怎么来了?”
不待左彦说话,另一边又一人道:“你终于肯露面了。”
左麒疑惑:“你认识?”
左彦瞥他一眼,转而看向那院中之人。
“喂!”被直接无视惹得少年十分不满,却也知道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只能撇了撇嘴,乖乖地站到了一旁。
那人自出现在这里所做出的一举一动霓落皆看在眼里,却并未阻止,见她朝着自己看过来,不由得勾唇一笑:“我还以为,你当真能看着你的徒弟死在眼前而无动于衷!”
左彦道:“你不会杀他。”
坚定而又平静的语气,却让院中的女子面色骤变,咬牙道:“别以为你很了解我!”
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愤恨,因蛊虫反噬已经蔓延到脸颊上的紫色血痕,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狰狞。
左彦眸色微沉:“你变了很多。”
霓落嗤笑:“十多年不见,以往的模样连我自己都已经不记得,有劳医圣大人竟能惦记至今,我是否该觉得荣幸?”
先前于院中躁动的虫子已经安分了下来,伏在众人数尺之外一动不动,见此状况却无一人敢松懈心神,自见到左彦的那一刻,院中的女子明显就变得情绪不稳,保不准什么时候便会突然发作。
静默着盯了她半晌,左彦忽然叹息一声:“收了你的这些东西,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
“你少在这里命令我!”
劝诫的话被冷声打断,霓落望着对面以黑色披风罩住身形的人,不屑冷笑:“你当日率人灭我魔宫上下不见丝毫留情,如今还在这里假惺惺地关怀什么?”
左彦道:“我若说我所做之事皆是为了你好,你可信?”
……
☆、解答
“找寻了这么多年的东西,终于出现了。”
翊王府外,偏远些的一处民房的屋顶之上,两道身影并肩而立,暗夜里看不清身形,依稀能辨出他们视线所及之处,是翊王府内那一片明亮的火光。
“主子……不过去看看吗?”
另一人轻轻摇头:“相隔如此距离,我体内的东西已然开始躁动不安,若此时过去,只怕人未进到王府就会暴露了行踪,且翊王府内此番闹出的动静不小,因好奇来到此地的又岂止你我二人,但此时的翊王府周围却安静的如此诡异,你觉得,这是为何?”
之前说话之人闻言沉默半晌,继而低头恭敬道:“属下明白了。”
月黑风高,他们对王府内的局面几近一无所知,无从探寻,却又执意不肯离去。
而此时的翊王府偏院之内,沉寂一片,双方对峙,无一人敢轻易妄动。
“王爷?”凌云凑近苍翊身边,望着院中的人欲言又止。
苍翊淡淡摆手,示意他们静观其变。
霓落似乎因左彦的一番话微微愣住,神色却渐渐冷了下来,她道:“依你之言,我这十数年的生不如死,将自己逼至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还应当感谢你不成?”
她像是在笑着,眼中却满是嘲讽。
看着她脸上的暗纹扩散,院中的蛊虫又开始蠢蠢欲动,左彦皱眉:“我知你恨我,但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何必要牵扯他人?”
“牵扯?哈哈,你竟然跟我说牵扯?”霓落怒极反笑,“当年你率人屠我宫门,杀我夫君,伤我亲子,我苦苦哀求于你放过我身边之人,你当时又是如何做的?所有人血溅当场,你却留我孤身一人,让我痛苦一生,这便是你所说你为了我好?呵,我当真是该好生谢谢你啊!”
她脸上笑意更甚,却莫名让人毛骨悚然,那双幽黑的瞳仁紧盯在左彦身上,她咬牙道:“你说是不是啊?我的好兄长!我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啊!”
“……”
“……”
苍翊一愣,下意识向怀里的人询问,南宫若尘摇头,他亦不知此事。
所有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左彦身上,眼中难掩震惊,左麒更是直接瞪大双眼:“她……她说你是她哥哥啊?”
而左彦却只顾着盯着院中的女子,神情意味不明。
见他半天不语,霓落自嘲一笑:“我倒是忘了,我这个同魔宫中人同流合污之人,早已被你逐出家门,我损及医圣世家颜面,如今在你心里,只怕是对我避之不及了吧?”
左彦沉声道:“你到底想如何?”
“我要你死!”像是忍无可忍了一般,她满身的戾气,一字一句充满了恨意,她视线忽然一转:“你不让我牵连他人,我偏不!我倒要看看,这在场的这么多人,你能护得住谁!”
话音刚落,她忽然向后退去,脚尖点地借力跳到了院墙之上,随他而来的黑衣人迅速上前,拦下了欲追上她的王府侍卫。
夜风拂过,她一袭黑衣随风而动,在众人戒备忌惮的目光下,她将黑笛抵至唇边,笛声骤起,安分了没多少时候的蛊虫再次苏醒,众人顿时如临大敌,刚入鞘的剑刃纷纷拔出,一时间剑鞘摩擦的声音响成一片。
清脆的笛音突然变得尖锐,地下的一群蛊虫如同疯魔了一样同时后退,像是蓄力一般,竟直接从地上跃了起来朝着人袭来,剑刃映着火光凌乱挥动,黏腻的蛊虫□□洒了满地,甚至喷溅到人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催人欲吐的恶臭。
然而人力有限,蛊虫却源源不断,时间一长便难免有了漏网之鱼,它们从剑光的缝隙中窜入,竟如蛭虫一般吸附上了人身,惨叫声不断响起,却无一人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引得院中侍卫一片惊惶。
“来人,去取火油……”
“来不及了!”南宫若尘将苍翊未说完的话拦下,看着眼前的惨状神情凝重,他将视线转向唯一静立在人群中的人身上,左彦只盯着院墙之上的人,对周围的险境全然不顾,南宫若尘眸色微沉,竟莫名其妙地冷静了下来。
“你还愣着干嘛啊?想死啊?她不是你妹妹吗?想想办法呀!”
少年围在他身边乱窜,要顾及自己还得护着这个一动不动的人,见他始终无动于衷,不由得焦急地催促。
不知是否是少年的话起了作用,那人虚晃的眸色终于凝神,他看也不看便朝一旁抓去。
“哎!你干什么啊?!”左麒一时不备被拉了个踉跄,人还未站稳忽然腕间一阵刺痛,他的惊呼还哑在喉间,便被拽着往前,喷溅而出的血液挥洒而出落在了成群的蛊虫身上。
像是被惊醒,触及血液的蛊虫皆是一怔,竟在原地停了下来,片刻的功夫,离得稍远些的蛊虫似是嗅到了血腥味,循着爬了过去,刹那间成片的蛊虫变成了堆,密密麻麻地蠕动在一起看的人头皮发麻。
其他人具是一惊,唯有受伤的少年抚着手腕不满地控诉。
“你突然间发什么疯啊……”
左彦侧头看他,撕下一片衣角迅速替他将伤口缠住,同时从腰间一阵摸索,将东西塞到了左麒手中。
少年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手里的黑色笛子眨了眨眼,“你给我这个干嘛?”
“吹!”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原地,左麒抬头见他奔着院墙而去,满脸的莫名其妙,正打量着手中的东西,忽然浑身一震,下意识低头,那些将地上的血液残食干净了的蛊虫正纷纷抬首,对着他受伤的手腕虎视眈眈。
“……”
愣怔只在一瞬,意识到境况的少年撒腿就跑,然而他不动尚好,这一动,僵持的蛊虫顿时有了方向,紧追着他而去。
腕间刺痛不止,似曾相识的状况,少年忽然恍然大悟:“小爷我知道了,姓左的,我那日炼药时被人划破了手腕,也是你干的是不是?你个臭老头死老头,小爷不就偷了你几瓶药吗?你……你就这么玩儿我?!”
少年慌不择路地跑进院里乱窜,身后跟着黑压压一片。
“凌云,回来!”
苍翊一声呵斥,将已经迈入院里的人叫住,凌云回首:“王爷,属下……”
“他不会有事。”
他虽说的笃定,凌云却仍是面露难色,看着院中乱跳的身影皱眉。
已经与霓落对上手的人骤然回头,冲着院中的少年吼道:“要是不想被啃成残渣,就想办法吹响你手里的东西!”
“你大爷的,你什么时候教过我吹这破玩意儿啊!”左麒摆弄着手里的东西,却始终摸不着门路,情急之下直接抵到嘴边用力一吹,刺耳的笛音响彻了整个小院,再回头时,身后的一片已经停止了穷追不舍。
万籁俱寂,震撼莫名。
霓落望着少年,眼中露出不可置信,她急于朝着少年而去,却始终被人缠住。
身后的威胁停下,左麒终于能松下一口气,他小心翼翼转身,蛊虫随之而动,他便吹响黑笛,如魔音灌耳一般毫无章法的音律,一来二去,竟真的将躁动的蛊虫安抚了下来。
“师兄!”
突然炸响在耳边的声音将某人从失神中惊醒,南宫若尘看着眼前一脸得意的少年,瞥了眼他还有些渗血的手腕,忽然觉得一直缠绕在心中的疑惑,在今夜有了解答。
他下意识望向院墙之上,那女子眼中的震撼比他更甚,还有一些他看不明白的极为复杂的情绪。
“那孩子……怎么会?”霓落低声呢喃,本能一般意欲跳下院墙,眼前却出现一只手将她拦住,她缓缓侧头,看着左彦的眼神带着疑惑,还有几分急切与祈求。
“他……他是……”
左彦定定的看着她,不发一语。
她瞳孔微缩,不可抑制地连退了几步,险些不稳摔下院墙,她难以置信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以精血养蛊控蛊,能驱动这些蛊虫的,唯有供血之人,蛊虫生有灵性,只认一主,这些蛊虫一生只食她一人之血,绝无可能听命于他人,就连与她一母同胞的左彦,也只能以血抑制蛊毒发作而已。
而除此之外,能误导蛊虫的,必是与供血者体内血液极为相似之人,换而言之,就只有一种可能。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不知是不慎还是不忍,左彦眼睁睁地看着她奔向廊檐下的少年,这一次却并没有阻拦。
“阁主不可……”
在黑衣人中不知是谁的惊呼声下,霓落已近至王府侍卫护围之下,她呆愣的视线转向紧靠在那抹白色身影身边的少年,刚才的迫不及待却生出了几分怯懦。
目光落在少年重新包扎过的渗着血色的白色腕带上,她下意识上前一步,少年却立即面露警惕,她缓缓收回手,牵强地笑:“你……叫什么?”
……
☆、兄妹
许是那日暗室之中留下了阴影,这人乍一靠近少年便觉得喉间一紧,本能地寻求庇护,他躲到了南宫若尘身后。
“你……你想干嘛?你的那堆虫子可已经不听你的了!”
少年明显的躲避让霓落心中一紧,泛起的笑意僵在嘴角,视线自然而然落在了眼前的白衣男子身上,目光交错,还未看清人脸,那人便被另一只手拽着拉向了身后。
霓落微怔,随即轻笑道:“王爷不必如此紧张,我不会对他怎样。”
苍翊道:“霓落姑娘如今的话,在本王这里可没有任何说服力。”
“我自认与王爷相识数载,交情匪浅,王爷此言,可当真让奴家好生心伤啊!”
她一改片刻之前的冷硬,带着些许调笑,仿若不久之前在怡月阁中交谈那般,多了几分亲近之意,她有意示好,苍翊却不为所动,看着她沉声道:“你不该动他!”
霓落愣住,见他神情认真,眸中怒气难掩,有什么在脑中一晃而过,她别有深意地看了眼他身后之人。
“原来如此,倒是我眼拙,没曾想这位公子竟是王爷府上的贵人。”她面露恍然,却突然话锋一转,笑道:“不过……我若真想做些什么,王爷以为,凭你一人之力,拦得住我吗……”
调侃的话音戛然而止,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传入人耳,院中的人不约而同地静默,阵阵马蹄声在翊王府外停住。
“阁主,此地不宜久留!”
见她神情不复方才的游刃有余,苍翊轻笑:“你说的不错,以本王一人之力的确奈何不了你,故而本王凭的,并非一人。”
听到府外的动静,霓落脸色微变,下意识看向被遮挡着只瞧见一张脸的少年,犹疑半晌,咬牙道:“走!”
“现在想走?晚了!”见他们欲逃,苍翊厉声道:“给本王拿下!”
一声令下,院中再成剑拔弩张之势,不消片刻,院墙之外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一道黑影率先踏进院门,紧随而至的,是整装有素的皇城禁军。
“卑职救驾来迟,请王爷恕罪。”
一如既往带着杀伐之气的归冉,在人未看清身影前已至苍翊跟前,鞠身行礼。
“可巧,归副统领来的正是时候。”苍翊凤眸微沉,看着来人。
他从未派人通知皇城禁军,纵使消息传出,出动禁军必先经由帝王允许,然后整军赶至王府,这禁军来的,着实是早了些。
只是眼下,的确是帮了大忙。
不同于之前的僵持不下,院中很快出现血光,禁军下手没有顾忌,双方人马死伤不断。
“王爷,那女子不见了!”
胶着之际,凌云忽然惊觉,苍翊环顾整个院落,混乱的人群中果然没了霓落的身影,瞥了眼院墙之上同样消失了的那人,苍翊微蹙的眉头松了下来,淡然道:“无妨。”
见他成竹在胸,凌云也不再追问。
“师兄你做什么?”
少年的声音将他专注于剑影中的视线收回,回头见南宫若尘正朝着几具尸体走去,惊了一跳,赶紧跟了上去:“瑾竹……”
尸体入目的一瞬苍翊身形一顿,闻声看过来的几人同时愣住,不由得瞪大双眼。
这几具尸体是方才不幸被蛊群波及,丢了性命的王府侍卫,只是片刻之前还健壮丰腴的躯体,现在却只剩下了皮肉,如同干尸一般已然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而尸体本身,除了被啃咬出的点点血迹,再无其他伤痕。
“好厉害的蛊!”左麒凑到南宫若尘身后,拽着他的衣角探出一颗脑袋张望。
凝视半晌,南宫若尘忽然蹲下身去,望着尸体手背上那些细小的伤痕,神情微变。
左麒从侍卫手里扯过一把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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