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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君不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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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蛊动
暗夜中,清芷榭院中刀光剑影,非同于之前所遇上的普通刺客,来人身手极为了得,幸在人数不多,凌云等人与其缠斗,始终僵持不下。
房门打开,刚走出一人便立刻有人盯上,奈何被人拖住脱不开身,不消片刻,王府侍卫闻声而来,刹那间举起的火把照亮了院中一片,暴露了黑衣蒙面的刺客身形。
寡不敌众,最终落败,这几名刺客尽是高手,生擒不易,便只能杀了。
待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有侍卫上前:“启禀王爷,刺客已尽数诛杀,请王爷示下。”
那人低垂着头,苍翊看了一眼,淡淡道:“退下吧。”
“是。”
他折身朝着刺客走去,却在电光火石之间,方才回禀的那名侍卫袖间滑出一把短刃,直击他背后而去。
“王爷小心!”
“苍翊!”
熟悉的声音惊呼而起,苍翊迅速转身,眼前一道白色身影闪过,近至身前的锋利短刃已被一人一脚踢开。
那侍卫一击失手,果断将短刃掷出,另一只手化拳为掌,再次出手,南宫若尘躲闪不及,运起内力与其对上一掌,他身形后退被身后之人接住,那侍卫失了重心向后滑落倒地,显然受伤不轻。
“瑾竹?”
担忧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南宫若尘轻轻摇了摇头,任他扶着站直了身体。
地上那人见势不对,起身便跑,苍翊眼露寒光,正欲叫人去追,却瞧见刚翻过墙头的某人被人一脚给踹了回来。
“……”
少年站在院墙之上,看着被踹下去口吐鲜血的人,得意道:“不好意思,此路不通!”
守在院中的侍卫迅速上前,将人擒下。
少年满意地从墙上跳下,朝着南宫若尘大喊:“师兄!”
他满脸笑意,像个寻求奖励的孩子,南宫若尘刚想点头,忽然膝下发软,蓦地跪倒在地,喉间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忍不住喷出。
“瑾竹?!”苍翊大惊,迅速蹲下身来。
左麒迅速跑过来,执起他一只手拿脉,面色微变:“蛊虫被人催动了。”
苍翊顿时皱眉,下意识去看方才与南宫若尘交手之人,却见那人嘴角勾起阴笑,就着侍卫横在他脖颈间的长剑直接抹了脖子。
事败欲逃,如今事成,便弃了性命。
他目的不是刺杀,他本就只是为了催动南宫若尘体内的蛊虫而来!
“瑾竹,你怎么样?”
身体刺痛,南宫若尘咽下一口腥甜,低声道:“无碍。”
苍翊不停地用衣袖擦拭他嘴角的血迹,脸色难看至极。
见他准备将人抱起,左麒急忙阻止:“不行,现在不能动他!药呢?”
药?药在床头暗格!
“我去取!”将人交到左麒手里,苍翊起身冲进房门,须臾便取了药回来。
将药服下,过了半晌,待身体开始有了凉意,南宫若尘才舒缓了一口气。
一番打斗之后,院中一片狼藉,护养的花草尽数翻落,连稍远一些的竹林,也折掉了几根,被震落的竹叶簌簌落了满地。
侍卫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将清芷榭清理干净,南宫若尘浑身愈加冰冷,苍翊心急,得了左麒应允,将人扶回屋内。
良久之后,床榻边左麒将南宫若尘身上的银针尽数拔出,再次探了他的脉象,松了口气道:“还有些内息不稳,多休息一下。”
南宫若尘点头,将手抽回,抬眼对上那双凤眸,见他眼中满是担忧,安慰道:“我没事,你自去忙便是。”
苍翊坐在床沿,低头不语,他将那人安放于锦被上的手握入掌心,紧紧攥着不放。
手间的温暖带着些许微颤,南宫若尘无奈,只能尽力回握住他的,僵持了半晌,待到敲门声响起,苍翊才站起身。
“你照顾他,我去去便回。”
意识到是跟自己说的,左麒忙应了一声:“哦。”
确认他确实无碍,苍翊才转身出去,南宫若尘一脸淡然,目送他出了房门,却在房门磕上的那一刻,面色瞬间苍白,似是脱力了一般,他单手撑住床面,以手捂唇,刺目的红色自指缝间缓缓流出。
“师兄!”
左麒心中一颤,立马坐回床头将人扶住:“师兄你怎么样?”
南宫若尘摇头。
“你为何瞒着他?你如今这个模样,瞒不住的。”
蛊虫被人直接催动,之前用的药已经见效甚微,压制不了多久,早在进屋的时候,趁着苍翊命人去他院里取东西时,南宫若尘对他百般叮嘱,要将此事瞒住,他却不明其意。
南宫若尘道:“不用太久。”
少年越发觉得莫名其妙,见他不想多言,便只得湿了棉布,替他清理血迹。
今夜的颐都城内,注定不能平静。
继翊王府之后,先后有不少大小官员府邸遇袭,死伤虽然不多,却都是于朝堂身居要职之人。
“可有什么线索?”
已至夜半三更,王府书房仍旧灯光明亮,苍翊看着手中暗卫片刻之前送来的消息,眉头微皱。
凌云道:“各个府邸出现的刺客或成功逃脱,或当场毙命,是何身份不得而知,至于身死的那些官员,似乎都与二皇子来往甚密,就连二皇子府也遭了此劫,听闻二皇子妃当时被刺客所扰,动了胎气,现在太医还守在二皇子府。”
苍翊凤眸微闪,他倒是忘了那个身怀有孕的假皇子妃了!
“依你看,此事会是何人所为?”
凌云微怔,垂首道:“属下不敢妄测。”
苍翊看他一眼,剑眉微挑,不再追问。
“此事可需要禀告皇上?”见他沉吟不语,凌云试探着道。
苍翊轻笑:“只怕早有人入了皇宫了,何须你我操心?你退下吧。”
“是。”
书房门被关上,独留苍翊一人陷入沉思。
朝廷官员于同一时间接连遇刺,此事明日必然会闹得满城风雨,看起来似是清除二皇子党羽,三皇子嫌疑最大,但如今二位皇子两虎相争,最忌朝局失衡,苍离本就处于优势,这个时候应当藏锋才是,没道理此时对二皇子下手。
可凶手若不是苍离,那引动瑾竹体内蛊虫的,又会是谁?
苍翊目无焦点,垂头思虑半晌,能确定的也只有一事。
那些人如此明目张胆,就算有人猜测是三皇子所为,上奏弹劾,皇上也必然不会相信,甚至会疑心是有人刻意构陷,但皇帝不信,二皇子苍邵倒是未必。
狗逼急了,也是会跳墙的!
正如苍翊所料,此时的二皇子府,经刺客一番闹腾,府中一片混乱,苍邵歇息的主院里下人来去匆匆,忙碌非常。
苍邵守在外屋来回踱步,焦急难耐,见丫鬟出来,急忙扯过一人:“情况如何了?”
“回殿下,皇子妃出血不止,有小产的迹象,太医正在尽力救治。”
“尽力,尽力!都过了半个时辰了还不见成效,一群没用的东西!”苍邵脸色铁青,手中用力一甩。
被掀倒在地,丫鬟不敢吭声,忍着痛从原地爬起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盯了房门半晌,回头见丫鬟还在原地,苍邵怒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滚!”
“是。”
丫鬟疾步走出房门,片刻后,又一人快速走近,面色凝重:“殿下,出事了。”
“何事?”
苍邵十分不耐,侍卫却已顾不得:“城中官员府邸遭袭,兵部尚书,督察院都御史以及武安侯等多个官员接连遇刺,生死不明。”
“什么?”刚欲坐下的人骤然起身,满脸惊骇。
他并不因为这些官员遇刺觉得惊讶,而是侍卫所说的这些人,竟都是与他脱不开关系,其他官员虽未言明,但依侍卫的神色来看,大抵也是与他有来往之人,料想到今日出现在自己府中的刺客,由不得他不多想。
“好你个苍离,当真够狠够绝!”
他在朝堂之上的助力本就比不上苍离,唯一能与之抗衡的便是自己的嫡系身份,如今尊嫡系为主的朝臣受此劫难,是苍离刻意警告,还是只为削减他手中助力?
见他说的咬牙切齿,侍卫面露不解:“殿下如何得知,此事是三皇子所为?”
“除了他还能有谁……”
“殿下,殿下!”
疾斥的声音被一道带着惊喜的声音打断,有丫鬟自里屋跑出来,对着苍邵行礼:“启禀殿下,小皇孙保住了,与皇子妃母子平安!”
“当真?”
“当真,只是皇子妃身子还有些虚弱,此刻正在……殿下?”
不理会丫鬟的回禀,苍邵直接冲进房内,床榻之上一人安睡,苍白的面孔掩不住那张倾世绝色,他轻轻在床边坐下,爱怜地以指尖轻抚她毫无血色的唇,半晌之后将手收回,安心的神情渐渐变得冰冷。
他紧拳低语:“你既不顾兄弟情分,我必要让你血债血偿!”
……
☆、撮合
“一群废物!”
次日朝堂之上,大殿中群臣刚奉上不久的奏折散了一地,庆元帝站于高台之上,满脸怒不可遏:“一夜之间,颐都城内十数位朝廷重臣受伤甚至死于非命,皇城禁军竟然是在事情发生之后才察觉到异样,朕养着你们一群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大殿中一时间鸦雀无声,静地落针可闻!
“林煜,你可知罪?”
“臣知罪。”百官中走出一人,跪到殿中。
这人乃是禁军统领,若要论罪,他必然首当其冲。
庆元帝道:“下朝之后,你自去领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臣遵旨。”
群臣垂首,无一人敢替他求情。
这次行刺,他们几乎都是与死神擦肩而过,有些人的府邸正与那些遇刺的官员比邻而居,想到昨晚的刺杀,众人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庆元帝沉默半晌,镇定了心神,看向殿中:“昨晚与刺客有所接触的人,可有什么发现?”
“这……”
群臣中有人迅速垂头,眼神闪躲。
苍邵顿时皱眉,昨夜那刺客斗篷遮身,他根本连面都没见着,能有什么发现?
他下意识瞥向被问及的其他人,见苍翊上前一步,似是思索了片刻,双手四指交叠于身前,躬身行了一礼:“启禀皇兄,依臣弟之见,昨日入我府中的那些刺客,当与那日城外拦截刺杀臣弟之人,是受同一人指使。”
庆元帝眸色微沉:“何以见得?”
“那日城外遇刺,与昨晚王府遇袭,臣弟都与刺客近身交过手,他们出手的招式如出一辙,故而臣弟才会有此猜测。”
殿中半晌无话,苍离站于苍翊左后方,听他此言不禁眉头微蹙。
城外刺杀是他所为,苍翊也必然知晓,而众臣所知的,那翊王城外遇刺一事,国公府大公子已经画押认罪,现被关于大理寺监牢之中,根本不可能完成昨夜的行刺。
他此举,是为了替安国公府脱罪!
想到这里,苍离不禁握紧双拳。
高台上庆元帝望着殿中,神情凝重,他忽然想起那日由归冉呈上去的毒箭残支,那样精巧的机关,淬了无解的□□,再加上至今寻查不到的用蛊之人,若苍翊所说不错,此事便会变得极其复杂。
蛰伏了十多年,那群人是要为当年麒瞑山围剿之事,报仇雪恨吗?
朝堂上的商讨,最终无果而终。
大殿之外,群臣散去,苍离看着朝着皇宫内走去的某人,于殿外站着,微微失神。
“三皇弟这心神恍惚的模样,莫不是有什么心事不成?”
身后突然多出一人,苍离侧头,瞧见的便是苍邵皮笑肉不笑,一脸的阴阳怪气。
他心有他想,不欲与这人纠缠,脱口道:“二皇兄何时竟也关心起旁人的事了,听闻昨夜皇嫂受了惊吓,皇兄还是多顾虑自己府中之事的好。”
他话语平淡,奈何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苍邵面色一变:“这是自然,昨夜皇城遭难,我与皇叔府中皆受了波及,唯有三皇弟府中安然无恙,如三皇弟这般悠闲,的确是我等羡慕不来的。”
他刻意提高了嗓音,还未来得及离开的几名官员将此话听得清晰,不由得朝着苍离打量了一眼。
苍离自然明白他话中的含义,转头对上那几名视线尚未收回的官员,他在心中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下朝之后,苍翊并未如往常一般径直出了宫门,时隔两月,再次站在栖鸾殿门外,他一时有些百感交集。
栖鸾殿还是如以往那般装饰简朴,较之以往的清净,今日的栖鸾殿中多了几分喧闹,还未踏入殿门,殿中便有声音传了出来。
苍翊推门而入,殿中檀木制的一张平榻之上置着一方木桌,太后半倚在榻上,正与木桌另一边坐着的一女子有说有笑,那女子背对着殿门看不见模样,那声音却再熟悉不过。
“儿臣给母后请安。”
谈笑的两人闻声侧头,太后忙朝他招了招手:“翊儿来了?快来这边坐。”
“听闻昨夜王府遭了刺客,你可有伤着?”
见她问得急切,苍翊上前一步握住她伸过来的手,笑了笑:“儿臣无碍,让母后担心了。”
他许久不来,本以为会被好一番埋怨,不料见到的却是她满脸关切的面孔,紧挨在太后身边坐下,苍翊心中一暖,也不由得暗生愧意。
“参见翊王殿下。”
对面那女子福身行礼,苍翊望过去,不禁有些意外:“方姑娘也在?”
此人正是武安侯府嫡女方兰雪。
她还不曾答话,太后忽然笑道:“今日晨起,皇后带着这孩子来请安,哀家瞧着喜欢,便留她下来陪着哀家说说话。”
昨夜武安侯府同样遇刺,为护女儿周全,方远山连夜将人送进宫中,是以有了早晨请安一事。
苍翊提起桌上的茶壶替太后斟了一杯,头也不抬道:“有方姑娘进宫陪着,母后身边能有一个说话的人,自然是再好不过,此事,本王在此谢过方姑娘。”
“王爷言重了,能陪在太后娘娘身边,是臣女的福分。”方兰雪垂首。
见她如此,苍翊凤眸微闪。
曾几何时,他不忍这般优秀的女子将自己的一辈子蹉跎在王府,拿了和离书要与她和离,那时她也是这般垂着头,平静地说:“此生能为王爷的正妃,是兰雪的福分。”
她并未接受那份和离书,只因他们是皇上赐婚,贸然和离,会以抗旨论处,想来在他离去之后,也必是由这个女子,一手担起了王府的一切。
苍翊面露苦笑,他忽然明白了太后今日召他前来的目的了。
太后静坐抿茶,瞧着两人之间话虽不多,却也处的融洽,太后一脸欣慰。
母子俩说了些体己话,也不曾避讳着方兰雪,见她一直乖巧地坐着,太后对她的满意更甚,过了半晌,太后忽然起身:“真是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哀家有些乏了,兰雪在这殿中闷了一上午,翊儿你替哀家陪她去殿外走走可好?”
苍翊顿了一会儿,“儿臣遵旨。”
太后笑着颔首,唤了墨言扶她进去歇着,将外殿留给了两人。
“方姑娘请。”
太后走后,苍翊忽然站起,方兰雪微惊,她本以为翊王的应承只是推托之举,愣了一瞬,她笑着起身:“既如此,臣女恭敬不如从命。”
太后喜梅,栖鸾殿靠近宫墙的那处院子种满了雪梅,到了冬日,是难得一见的奇景,终年也不见人多做打理,这里的梅花开的竟比御花园中的更盛。
两人漫步其中,谁都知道在不远处必然有人跟着,却谁都没在意。
未至梅林,梅花清新怡人的香味已然没入鼻尖,踱步踏入,盛开的雪梅散发的香味越发浓郁,沁人肺腑。
伸手拨开挡住去路的花枝,方兰雪忽然轻笑:“王爷唤我出来,可是有话要说?”
苍翊脚步微顿,侧头看她一眼:“你很聪明。”
方兰雪道:“王爷谬赞。”
她不过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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