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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君不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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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墙壁并不十分平整,室内空无一物,不像是特意修葺出来的暗室,凌云起身四处摸索了一会儿,莫说是石门,竟连一条明显的缝隙都没有。
难怪那些人将他们关在这里却不派任何一人看守,是料定了他们纵然行动自由也是绝对出不去的。
左麒下意识伸手触碰触感仍在的唇角,面颊有些发烫,抬头去瞧那人,却见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在暗室里转悠,不禁暗中咬了咬牙。
“方才明明有人进来过,怎会连扇门都没有,他们怎么进来的?”
凌云走到左麒身边,在黑暗中四处望了望道:“石门当是由机关控制,只是开门的机关是在门外。”
左麒不甘心地又在石墙上敲了半晌,终是无果,不由得撇了撇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
☆、叔侄
光明正大地造访三皇子府,无论前世今生,苍翊都是第一次。似是知道他会来,早有人候在府外,迎了他的马车。
被人一路领到正厅,苍翊便直接坐在了主座上,很快有人奉上茶水和几样精致的点心,他如此明目张胆地来到这里,自然不用担心会有人下毒,端起茶盏轻抿。
坐了没一会儿,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正主走了进来。
苍离一袭简单的墨色长衫,发丝以一顶白玉扣冠束起,一张脸倒也长得清俊,看起来颇有几分儒雅之意,他看着坐在上位的人,恭敬道了一声:“皇叔。”
苍翊瞥他一眼,并不领情,将茶杯放下道:“人呢?”
苍离在一旁坐下,似笑非笑:“皇叔说的是谁?”
同左麒一道失踪的,还有凌云。
苍翊定定地看着他,并不答话。
一阵诡异的沉默,苍离又顾自说道:“皇叔你可知道?侄儿自小便一直很羡慕皇叔,生于皇室却能远离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活的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皇叔若是愿意,一辈子都可过的轻松快活,只是侄儿不太明白,您为何要趟这一趟浑水呢?”
说到最后,苍离嘴角的笑意渐渐敛去,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们之间早已没了叔侄情分,许多事也都是心知肚明,根本不再需要这些表面上的虚与委蛇。
见他直接挑明,苍翊却突然笑了:“本王所做之事皆是皇命,何来本王要趟这浑水一说?”
苍离轻笑,对他的这番话并不相信,起初他也怀疑苍翊的所有行动都是皇上下旨,然而自翊王府异动那日起,庆元帝待他的态度与往日并无分毫差别,若他真知道了那些事,纵使他再会伪装,也不可能没有一丝异样。
“皇叔不必急着否认,你既然到了这里,想必也不想空手而归吧?”
“你想要如何直说便是,用不着如此拐弯抹角。”苍翊抿了口茶,语气略有不耐却又不显急切。
见他如此云淡风轻的模样,苍离眼中有异色闪过,那时在猎场,他只是稍加试探,便令苍翊勃然动怒,他若真的只是嫉恶如仇,又怎会如此沉得住气。
似有什么在脑中一闪而过,苍离微微眯起双眸。
若今日失踪的人是南宫若尘,苍翊还能如此淡然吗?
想了想他又暗自将这些想法否定,他们相识不过数月,苍翊纵然对那人存了别样的心思,也不可能为其如此不顾一切……
压下心中的不愤与疑虑,苍离道:“侄儿也不需要皇叔为我做些什么,你要的人如今在我手上,不如你我叔侄就做一笔交易,皇叔以为如何?”
“有何区别?”苍翊嗤笑:“你特意要本王来你这府中见面,岂不就是为了让旁人以为,本王与你是同一道上的?”
小心思被拆穿,苍离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接着道:“皇叔所知晓的那些事,我希望皇叔能将它们全都埋在心里,永远的烂在心里,如此的话,侄儿便将人安然送回,且皇叔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人在你手上又怎样,你敢动他?”
医圣左彦的徒弟,以苍离如今尚未稳固的地位,再树仇敌于他不利。
“一个不能动,不是还有另一个吗?皇叔可是要与我赌?”
苍翊垂首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面露犹疑,左麒他不敢动,可凌云却……
见他开始犹豫,苍离又道:“那些事说出去于你并没有丝毫益处,这交易做是不做,皇叔还是好好斟酌一下。”
的确是没有任何好处,兄弟反目不说,最终连自己的性命也丢了去。
苍翊顿了顿,忽然抬头对上苍离的目光,冷声笑道:“你所说之事,是指与月华国勾结,假扮山匪,围杀和亲队伍?还是偷龙转凤,私自囚禁他国皇子,□□皇嫂,残害人命?又或是圈养蛊虫,谋害皇亲,陷害忠良?”
苍离闻言神情一僵,面色骤沉,苍翊每说一句,他的脸色便随之阴寒几分,随意放置的手紧握成拳,眼里满是寒霜。
“于我虽无益,于你却是致命的,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本王虽然不齿,但若损的是你,我也不介意做上一回。”
苍离咬牙:“……你果然知道。”
“知道又如何?”苍翊直视他的眼睛,方才的笑意荡然无存:“苍离,你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却也该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是他告诉你的?”
苍翊默认。
“他竟连这些事都告诉你?”苍离眼中寒光闪烁,却又突然笑了起来,面带嘲讽:“怎么?他这是走投无路,想利用你来报仇不成?”
苍翊凤眸微沉,苍离此话中挑拨离间之意尤为明显,皇室中人,多疑是天性,若换了常人,只怕明知道是计,也很难不中计。
“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不过,即使没有他,本王亦不会袖手旁观。”
“那又如何?”撕下最后的伪装,苍离面目变得狰狞:“你知道了又能怎样?没有证据,又有何人会信你?而你私藏敌国皇子,人就在你的府中,就是闹到父皇面前,你觉得,他会信谁?”
“证据?”苍翊轻笑,缓缓从主位上站了起来,走近苍离道:“那你可还记得……安和公主?”
“……”方才还有恃无恐的笑意微敛,苍离双眸一沉:“那消失在乱葬岗的尸体,竟也是你做的?”
不可能,那时候苍翊根本不曾见过他们兄妹……
“是又如何?只要能证明真正的安和公主已死,如今在二皇子府中的冒牌货势必就会暴露,到那时,你觉得你父皇……会信谁?”
苍离心中错愕至极,死死地盯着正俯视着自己的人,眸色暗沉:“你想怎样?”
“怎样?”苍翊忽然起身,走近苍离面前直视他的双眼,一字一句道:“自然是……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好啊,不过要让皇叔失望了,这要血债血偿的,可不是我啊。”
阴测测的声线入耳让人极为不适,苍翊皱眉:“……你什么意思?”
见苍翊面色一变,苍离竟莫名感到一阵快意,他忽然平静下来,笑道:“我是什么意思你何不回去问问你府中那人,你问问清楚,看那女人到底是如何死的?”
空气有了一瞬间的凝滞,苍翊脑中嗡地一声,看着苍离一脸讽刺的笑容,只觉得再也待不住,转身欲走。
“皇叔这就要走?”
走近房门的身影一顿,苍翊头也不回地说了句:“她纵然不是你所杀,却也是因你而死,这笔账,本王记着。”
看着人影消失在房门口,苍离脸上的笑迅速敛去,手边的茶盏被狠狠地扫落在地。
……
思绪紊乱地回到王府,苍翊径直往清芷榭走去,未至院门便能听到阵阵笛音传出,身形微怔,他下意识便走近,背靠在了院墙边上,悠然笛音入耳,缓解了他满心的忧虑。
待一曲终了,他才起身推开了院门。
听闻脚步声靠近,南宫若尘放下竹笛,一双美目轻抬,待人进了房门,起身替他取下披风挂在了木架上。
冬日里天色暗地很快,眼见着夕阳刚到山头,街头的百姓就都急着收拾摊位,白日里喧闹的街道迅速安静一下,阵阵寒风呼啸,使这空旷的街道越显凄清。
刚刚入夜,孤寂的许久的大皇子府,有人悄然潜入。
“你说他之后去了三皇子府?”
“是,奴婢亲眼所见。”
书房内,苍烨借着微弱的烛光在案桌上提笔,桌前站着一名女子,正是今日在宫门巷道里拦下苍翊的那人。
“看来今日以箭相邀的,便是三皇子府中的人了。”苍烨笑了笑,案桌上的画作最后一笔落下,缓缓抬首:“翊王何时走的?”
“临近酉时,走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似乎急于回府。”
“是吗?”苍烨只微顿了一瞬,便低头去整理案桌上的宣纸笔墨,神色不明。
“主子……约见翊王殿下的事,是否还……”
“再过几日吧。”
“……是。”
整个颐都城内看似平静,却又波涛四伏。作为苍离心中的交易筹码的两人,此时还在冰冷的暗室中发愁。
肢体的束缚解开之后,左麒也吸取教训不再吵闹,只等着石门再次开启时借机逃出去。
而事实上他们也的确是出了暗室,在有人进室内送饭菜时,偷袭了那人逃出了石门,可出来之后才发现他们不过是将自身的牢笼扩展了一些地方而已,在暗室之外仍旧是一处密闭的空间,没有门窗,也没有一丝光亮。
“喂,刚刚那人你打死了吗?没死的话咱弄醒他问问吧。”徒劳地忙活了半天的少年,一脸颓然地靠在了石壁上。
凌云拿着那人带进来的烛灯,闻声摇了摇头:“没用的,那送饭的人属下查探过,若属下猜的不错,这人是哑奴,根本不会说话。”
“哑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在这等死吗?”
“……”
☆、共苦
“石门沉重,若是开启定然会有很大的响动,我们一直不曾听到任何声音,可方才那人送来的饭菜却是热的,这暗室里空无一物,那些饭菜又是哪里来的?”
“饭菜能占多大点地方?随便开个孔就能递进来你还指着能送饭的地方钻出去不……成?”左麒忽然怔住。
饭盒所占的空间虽小,起码是肉眼可见的,但他们如今别说是一个小孔,根本连一条缝隙也不曾寻到。
如果出口不在四周墙壁的话,那便只有……
两人不约而同地朝头顶望去,左麒精神一振:“你把灯往上照看看?”
火光在暗室顶部绕过一圈,却并无发现,凌云抬头,将灯亮朝着角落里挪了几分。
“喂,你蹲下。”
“……?”凌云闻声低头,有些不明所以。
“看什么看,你这么大个,你还想我驮你不成?”
“属下不敢。”凌云依言蹲下,他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
少年整了整衣物,一步跨上了凌云脖颈。
这暗室并不算太高,两人这般驾起,伸手足以摸到顶部的石面,左麒在石面上用指骨轻扣,来回换了几个地方,果然在左侧的角落里听到了一种不一样的回响。
“大概就是这里了,可是这要怎么打开啊?”少年用手往外推了推,毫无作用。
“或许……”
“等等,别说话。”将凌云的话打断,左麒将耳朵往上凑了些,站在下面听不太清,可他如今紧挨着石面,上面的响动清晰入耳。
似乎有一阵打斗的声音,随着几个重物倒地,又安静了下来,左麒皱眉,正想再仔细听听,忽然暗门被推开的声音在他头顶炸开,他尚来不及反应,正对上了一双黑漆漆的瞳孔……
“啊……”少年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仰,却忘了他的腿还被握在另一人手里,想象中的后空翻没有做到,上半身直勾勾地倒向了凌云身后。
“哎哟,我的腰……”
凌云一惊,忙蹲身将人放了下来,转身查看:“小公子,您没事吧?”
“他大爷的,谁……谁啊?谁在上面装神弄鬼,有本事你下来啊……”幸得少年筋骨柔韧,缓过这一阵疼痛,便又开始骂骂咧咧。
凌云顺着他掉下来地方望去,原本封闭的暗室已经打开一个出口,隐隐有些光亮透进来,却空无一人。
左麒拍了拍屁股站起来,见上边半天没有动静,开始小心翼翼走上前……
“公子小心……”上面突然有东西扔下,凌云忙将人往后一扯,少年猛然撞入身后人的怀里,掉下来的东西应声落地。
待看清掉下来的是何物,两人神情都变得有些怪异。
那上面扔下的,不过是一段绳索罢了,自出口而下,落在地上还多出了一大截,试探着扯了扯,似乎还挺稳固。
“……咱……上去吗?”少年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
“属下先上去看看,再拉公子上去。”凌云说着便伸手握住了绳索。
“等等……”左麒一把将绳索夺过,看了他一眼道:“我先。”
这个时候,谁先出去谁就多一分危险,他竟莫名地不想让凌云去冒险……
“我待会要是掉下来或者让人给踹下来了,你可得接住我。”
凌云:“……是。”
少年的动作很是迅捷,片刻便攀上了出口边缘,纵身跃了上去。
视线在四周望了一圈,确认没有危险,才招呼凌云上来。
“这是什么破地方啊?”
他本以为下面的暗室空间已经够小了,没想到这外面的地方更小,他们两人站在一起便已经挤满了整个“屋子”。
两人身前似乎还有一尊人像,少年好奇地绕过人像跑到前面观看,那人像是一个身穿长袍,头戴乌帽,慈眉善目的白发老翁,左麒看了一会,恍然大悟道:“原来我们被关在了土地庙下面。”
艰难地从土地庙中钻出来,周围杂草丛生,遮住了两具尚留有余温的尸体,凌云上前看了看道:“颈骨被人扼断,窒息而亡。”
“杀人的人呢?谁救我们出来的?”
土地庙四周空旷得很,却不见一个人影。
想起之前被人吓到闪了腰,少年就百般郁闷,不过任谁被人在暗示里关了一整天,好不容易能出去了,突然撞上了一双眼珠子,不丢了魂已是难得。
“恩情来日可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为好。”
“那走吧。”不甘心地又望了一会儿,两人便转身离开了土地庙。
少年虽知这里有土地庙,却不知这里是何处,只能跟在凌云身后,只是刚走了没多远,迎面突然冲过来一群黑衣人将两人团团围住。
“……”
凌云将左麒护在身后,来人全都以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双杀机四溢的眼睛,甚是骇人。
左麒看着这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嘴角微抽:“玩儿小爷呢吧,那人将我们救出来,不会是为了杀我们吧?”
“……”那些黑衣人可不管少年的牢骚,提剑便冲了上来……
与此同时,翊王府内。
“王爷,府外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务必要交到公子手里。”
苍翊闻言凤眸微沉,他府中有人虽已不是秘密,但知其身份的却是少之又少,那人明确地说送信给他,恐来者不善。
“可知那人是谁?”
“送信的不过是一个路边的小乞丐,说是一个老者让他送来的。”
南宫若尘从钟叔手中接过那封信,拆开来看了看,才将信递到了苍翊眼前。
苍翊瞥过一眼,眼神一亮,随即又皱眉道:“消息可靠吗?”
南宫若尘颔首,信上面的字迹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若说这世上有何人能如此准确地掌握左麒的行踪,只怕非此人莫属了。
人在城郊土地庙,速去。
这便是信上的内容,苍翊将信重新收好,走出院外道:“来人,纠集人马,去城郊土地庙。”
……
天已黑尽,城郊的一片荒山树林里人影窜动,依稀透出点点火光。
“他们是什么人啊?怎么没完没了的?”
左麒躲在一棵树后,暗中打量着还在林中搜寻的一群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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