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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君不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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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展白也不管他到底是何想法,唤了人凑近些在他耳旁悄声说了几句话,见他一脸错愕不解,不由催促道:“愣着作甚?快去。”
“是。”
待人离去后不久,雅间内悠扬的琴音渐起,透过海棠花面的漆木屏风传入人耳,竹席间茶香四溢,一人倚坐于席上,饮茶听曲,好不惬意。
而就在安国公世子安于享乐之时,苍翊一行人却正于水火之中挣扎不已。
自从郢州离开,一路上便遭遇刺杀不断,至此人手折损已近六成,纵使他们做足了心理准备,面对这样的惨状也不由暗暗心惊。
“王爷,已经出了越州境内,若不出意外,今晚便能抵达颐都城。”
苍翊颔首,神色却没有丝毫放松,马车早已不能用了,在途中停留越久危险越大,本以为归程不必像去时那般匆忙,而实际上,他们回来用的时间却是更加短促。
所有人皆尽疲惫不堪,而敌人似乎并不打算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前方的草丛中一阵响动,已经有人影渐次冒了出来……
☆、危机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似乎是一处山谷,两边崖壁高耸云,谷底但也算宽敞,却也正因如此,苍翊等人没有丝毫可供遮掩身形的地方。
尽管众人一直提着精神不敢懈怠,却也没想到新的一波敌人会来得这般快。
前方的枯草丛极为茂密,出于谨慎他们并未随意靠近,不料那些人根本就没打算遮掩自己的行迹,直接便冲了出来,刹那间明晃晃的兵器亮了一片。
众人一惊,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保护王爷”,即刻有人向着苍翊所在的地方靠拢,将人护住。
归冉首先出手和刺客对上,剑起旁落,未见血光已经有两人倒在了马前,苍翊暗赞一声好剑法,随即便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刺客身上。
不得不说这些人选的的确是一个刺杀的最好时机。
他们刚离了越州境内,尚且又远离颐都城,没有越州守兵的保护,也没有皇城里的救援,一旦身陨,恐怕日后追查也会难上加难,这幕后主使当真是好算计。
双方交手没一会,苍翊便觉得有些异样,这群人出手甚有规律,皆是两人一组配合着袭击,一人主攻击一人主防御,攻守兼备极为缠手,功力深厚的以内力碾压倒是能应付,随行的皇家亲卫却已渐渐落了下风。
这种默契配合,训练有素的打法让苍翊有着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观战了许久却始终没有头绪,不禁微微皱眉。
缠斗了半天却始终未曾近得目标人物的身,这些刺客来回对视一眼,突然全部撤了开去,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又退回了枯草丛中。
众人一脸茫然不解,苍翊的神色却越发凝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大变:“不好。”急速倾身将旁边马背上的人一把揽过跳了下去,大声道:“所有人下马。”
一直跟在苍翊身边的暗卫最先执行,其他人也陆续跳下了马,脚刚落地便听到箭矢脱弦的声音传来,随之而来一阵密密麻麻的箭雨。
箭羽将至,所有人的第一反应便是拔剑格挡,剑未出鞘,又被人呵止。
“不要拔剑,都蹲下。”
箭矢顷刻间便至跟前,有人心中疑虑来不及躲闪便中了箭,挡住身形的马匹被射中发出痛苦的嘶鸣声,欲离去却又被人制住了马蹄动弹不得。
对翊王的决策多数人都是迷惑不解,却也有人渐渐看出了端倪,马儿中箭本该是奋力挣扎,而这些马却只在一开始挣扎了片刻便再也未曾动弹过。
众人暗自心惊之时,南宫若尘却意味不明地看向正紧紧搂住自己的人,那人神色凝重,始终盯着箭矢射来的方向。
左麒早已生疑,中箭身亡的人嘴角溢出来的血液呈暗黑色,明显是中毒的迹象,壮着胆子取了一只落空的箭矢看了看,不由皱眉:“箭上无毒。”
“箭头的确无毒。”苍翊闻言将视线移向左麒手中的箭,解释道:“毒在箭身,有毒针藏于箭身之上,如果箭矢前行受到阻碍,毒针被震动便会飞射而出没入人体,此毒极其霸道,毒性蔓延极快,且无药可解……”
正说着,突觉手间有些异样,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抓着的手正紧紧攥成一团,那人眼帘微垂敛去了眸中异色,脸上却已然苍白如纸,苍翊见状心下一紧,只能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手握入掌中,安慰般地紧了紧。
这批刺客正是前世对苍翊设伏,致使他中箭身陨的那些人。
他没想到自己对苍离的威胁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竟不惜这么早暴露了这股力量。
左麒依言在箭身上摸索一阵,果然发现了一个发射毒针的细小机关:“什么□□这么厉害?”
苍翊余光微瞥身旁静默不语的人,继而轻轻摇了摇头,又道:“这箭雨一直不断,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得另想对策。”
思索之间,那密如阴云的箭雨却突然停了下来,苍翊微怔,轻笑道:“看来这箭虽然厉害,他们的随身储备的却是有限。”
只是具体情况不明,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似是感觉到外面的动静小了,被裹在包袱里的白色毛团悄悄探了个头出来,瞪大眼睛四处望了望,忽然轻身跳了出来……
在所有人精神高度集中的状况下,灵狐的活动便显得有些突兀,左麒皱眉,正准备将灵狐抓起来塞回去,却被那小家伙轻易的躲开了。
灵狐侧头瞅了南宫若尘一眼,猝不及防便窜了出去。
“你大爷的,快回来!”左麒一声疾呼却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那白色的毛团以肉眼难见的速度朝着前方飞奔而去,转眼间便没入了枯草丛中不见了踪影。
这边正干着急着,枯草丛中却有了异动,有人难掩好奇去探头去看,却瞧见原本隐于草丛中的刺客一个接着一个冒了出来,一团白色的身影在黑衣刺客的身上窜来窜去极为显眼,一群刺客正追着灵狐手忙脚乱。
正当众人奇怪这些刺客为何如此沉不住气时,隐约有声音传来:“这畜生爪子上有毒!”
左麒一惊,忙将手中的包袱摊开,只见原本放置在包袱里的瓶瓶罐罐不知何时已经碎成一片,各种不明药性的药粉凌乱地混成了一团……
“小麒哥哥……这小家伙可真聪明。”
“……”
“……”
少女心思单纯,只按心中所想说出,见此状况的其他人皆有此想法,只是看见少年面沉如水,谁也不敢轻易开口认同。
众人暗自感叹时,有一人却悄无声息隐去了踪迹,不消片刻,前方枯草丛中血光闪过,渐渐归于宁静。
一袭黑衣如初的人影从前方走了回来。
“……”
中领军大人什么时候过去的?
归冉却不理会那些人或疑问或崇拜的目光,只向苍翊点了点头便不多言了。
白色的毛团紧随其后窜了回来却意外地撞进了苍翊怀里,苍翊忙伸手接住,正有些受宠若惊,又见这小家伙伸出爪子在他前胸使劲擦了几下,便挣脱转而跳到了南宫若尘肩上。
“……”某王爷的脸瞬间黑了个彻底,这是把他当什么了?
将自己整理干净的灵狐站在主人肩头亲昵的蹭了蹭,南宫若尘伸手将其接入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却仍有些心神不宁。
刺客的专业素养便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暗杀的机会,灵狐扰乱他们视线让归冉得以趁虚而入,而此时南宫若尘的失神便是最大的破绽,一支箭矢自枯草丛中疾射而出迎面而来……
“小心!”
“噗……”箭头刺入皮肉的声音将南宫若尘惊醒,眼见着箭身上的机关被触动,南宫若尘瞳孔一阵紧缩,伸出去的手已来不及阻止,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长剑横向劈来,将没入皮肉的箭矢连根砍断,同时震开了毒针,独留了箭头嵌在其中……
“王爷!”
苍翊勉强侧了侧头,对方才出手剑还未收的人说了句“多谢前辈。”便脱力倒在了南宫若尘身上。
条件反射般地伸手将人接住,扶住他后背的手间一阵黏腻,浓重的血腥味扑鼻,搁在颈侧的头仿若重逾千斤,南宫若尘试探着颤声轻唤:“苍……苍翊?”
“死不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脖颈间,虽然虚弱,却足以让南宫若尘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原本平静无波的双眸中寒光一闪,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就近抽出身旁一人腰间佩剑,转手掷了出去……
脱手而出的长剑竟如同暗器一般直直地没入了枯草丛中,一声闷哼传来,随即便彻底没了声息。
“……”这一手让正防备着敌人偷袭的一干侍卫大开眼界,早知道公子非同一般,却也没料到他竟如此深藏不露,拿着沉重千百倍的长剑当成暗器使,若非有深厚的内功是绝对办不到的。
而最为震惊的莫过于翊王府的十八暗卫,他们可从未见过公子如此震怒……
“剩下的事便有劳大人了。”
归冉微怔,尚未明白此话何意,那人已将翊王带上马背绝尘而去,暗卫紧随其后。
马匹被流箭射中折损了大半,如何赶路的问题归冉却已无暇顾及,他行暗杀之事多年,向来都是确认死亡之后才会收手,此次变故,又确是他失察所致,他虽归隐,却不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心中疑惑,不由朝着不远处的枯草丛看去……
☆、暗室
“只是小伤,不碍事的,唔……”
苍翊坐在马前,侧身避开左肩上的箭伤靠在南宫若尘身上,过了起初的那阵剧痛,疼痛感稍稍缓解了些,只是马背上的震动难免会牵扯了伤口,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南宫若尘闻声本就皱起的眉头又紧了几分。
微风拂动,迎面扰乱了一头青丝,散成几缕在身前人的脸上拂过,带着点点发香……
敌人选的刺杀地点的确偏僻,跑了许久也不见合适的落脚点,南宫若尘将马停在一处破旧的庙宇前,刚一下马突觉喉间一阵腥甜,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方才妄动内力,果然还是勉强了些。
强自平复了内息,若无其事将人扶了进去。
这处庙宇似是荒废了许久,极为破旧,曾经供奉的佛像也早已残缺不全,地上满是灰尘,四处为蛛丝盘绕。
早有暗卫赶在两人前面清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让自家王爷歇下。
轻手褪去苍翊被血迹染红的外衫内缎,露出深深嵌入左肩的金属箭头,手中的动作突然顿了顿。
“你忍着些。”南宫若尘轻声道。狠下心用匕首将箭头剜了出来,留下一个血红色的狰狞伤口。
清理,上药,包扎,所有动作都极为娴熟,修长的五指却微不可闻地在轻颤。
苍翊牙关紧咬,面色苍白,光洁的额头已密密地出了一层薄汗,却始终不发一语。
方才千钧一发的惊险谁也没有提及,南宫若尘垂眸缠裹着纱布,双眸似凝神又似无神。
箭矢未及身前之时,他本可用力将自己推开,既能逃过箭羽,亦不会伤及自身,他是怕伤着自己,又或是本能的便那么做了……
“怎么了?”微凉的指尖停留在肩头,身后的人吃吃没有动作,苍翊不禁好奇道。
“……无事。”南宫若尘摇了摇头,唤人取了干净的衣物给他换上:“我掺了些止疼的药粉,伤口会有些麻痹,你且先睡一会吧。”
“嗯。”
药效渐渐起了,少了入骨的疼痛,一阵疲惫席卷全身,苍翊凤眸轻闭,如孩童般毫无防备地睡去了。
南宫若尘任苍翊将头倚在自己肩头,背靠在残破的佛像脚下,他素来是最爱干净的,此时却顾不得这些了。
他不去问苍翊为何不顾性命替自己挡箭,也不会谢他的救命之恩,蹉跎一生,有些问题早已不需所谓的答案……
“其他人如何?”
左麒蹙眉站在破庙门口,看着佛像下的两人欲言又止,听自家师兄问了一句,应道:“都是些小伤,没什么大碍……师兄,你……”
南宫若尘抬头看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运转内力致使的内息不稳,想来他早看出来了。
少年不再多言,却固执地守在庙门口不肯离去,南宫若尘无奈,便也由着他了。
腿边忽然搭上一双毛茸茸的爪子,侧头看去,被冷落了许久的灵狐正拿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盯着他,雪白的耳朵扑闪着,不乏邀功的意思,南宫若尘面色柔和,轻轻伸出一只手去,小家伙眼神一亮,顺着那只手钻到了主人怀里去,似是知道此时不能闹腾,只轻轻蹭了蹭,便安安静静伏在了主人腿上。
破旧的窗外天色未晚,只是现在众人皆疲又车马尽毁,今日是无论如何也到不了都城了。
然而人不能回城,消息却早已传回了城内。
颐都城内毫不起眼的一处地下暗室,冰冷的墙壁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支架,架上一个个漆黑的木盒,偶尔传出声声诡异的响动。
一道身影静立在暗室中央,看着石台上密密麻麻的一片,如蛹虫一般的蠕动着,烛台上的火苗忽明忽灭,映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让本就阴寒的暗室更添了几分森冷。
“殿下,行动失败,翊王一行人已至临南城郊,明日便可抵达颐都城。”
不透光亮的暗室门口走进一人,在室内那人耳旁低声道,声音无静无波,并无任务失败的忐忑,平静陈述着事实。
苍离目光不移,面色淡然如常,垂在身侧的双手却已然紧握,沉声道:“原因。”
“安排的人手要取翊王性命绰绰有余,只是无论赶至何处,总有江湖中人暗中相助,且翊王过于警觉,似乎总能在我们动手之前便有所察觉……”
“呵……”声音被一声女子的轻笑打断,黑暗中走出一人,暴露于烛光之下:“殿下今日怎有空光临我这寒舍?”
苍离不答,低垂的双眸缓缓抬起,看向来人。
暗色的广袖罗裙垂至地面,紧身的衣物勾勒出女子姣好玲珑的身段,一头青丝简单绾了个发髻随意地垂在身后,脸上黑纱蒙面看不清容颜,只余一双带水的眸子带着点点兴味。
“夫人方才为何发笑?”
女子好看的秀眉微挑,绕过苍离走至石台前,从一旁的架上取过一只木盒,将里面的毒蝎倒出,石台上蛹虫般的东西蠕动地越发明显,女子浅笑,看着濒死的蝎子被看似不具任何威胁的蛹虫一步一步蚕食殆尽……
“我早与你说过,他们带着医圣的名头,你的那些所谓的江湖势力根本就不堪一击。”
苍离一怔,眸色微沉,继而冷笑一声:“夫人提醒的是,本殿倒是忘了,昔日魔宫势大,江湖正派人人自危,幸得医圣出手,登高一呼聚齐高手无数,一夜之间将魔宫势力连根拔起,为江湖除去一大毒瘤……”
话音突然顿住,苍离视线下移,铮亮的短剑横于脖颈之间,再近一分便可破了他的血管。
“你若再提及此事,我必不容情。”女子眼中戾色尽显,警告意味十足。
苍离下颌微抬,稍稍避开了短剑传来的森森寒气,淡然道:“夫人莫要动怒,本殿只是觉得,你我既有相同的目的,不如联手……”
“殿下错了。”女子收回手中短剑,打断道:“殿下想要控制那人是为清除你荣登大位的阻碍,除掉翊王,而我不过是要报一己私仇,翊王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将棋子用在他的身上?仇家尚未现身,他害我夫君,刃我亲子,毁我家园,这是我唯一能报仇的机会,我绝不会放过。”
“……”苍离犹豫着,与那女子对视半晌,率先移开了视线:“也罢,便依夫人所言,那人我暂且不会动他,如此一来,有些人就留不得了。”
站在他身后的人收到命令轻声退了出去,暗室里再次寂静下来,女子瞧着苍离没有丝毫变化的神情,心下微凉,冷然道:“殿下这般做法,就不怕令手下为你卖命的人心寒吗?”
“无用之人,留他何用?”苍离不甚在意,顿了顿又望向女子道:“何况这些傀儡一般的人,毁了再建就是了,这事,夫人可比本殿清楚。”
“……”女子默然,对上那双深渊般的黑瞳,无端觉得脊背泛起凉意,此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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