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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君不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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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自窗口入室,透过缕空的窗门在地上印出点点纹路,屋内静谧如斯,时而响起纸张翻阅的声音,起先觉得枯燥乏味的翊王殿下,此时的嘴角却泛起掩不住的笑意。
☆、客栈
“大人,探子来报,他们自那日出城回来之后,便再也没出过郡守府。”
客栈内,罗序坐在圆形木桌旁,听着下属回禀,问道:“可查到他们出城所为何事?”
“这……城防戒备森严,他们警觉性又太高,我们的人无法靠得太近,所以……”
言下之意便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罗序面色微沉,前些日见他们坐马车离府一时好奇,也是出于谨慎未曾有所动作,白白错失了机会,如今他们要找的人闭不出府,郡府守卫加上翊王身边的护卫,要穿过层层关卡带走他们要的人简直比登天还难,如此一来上头下达的命令他要何时才能完成?
“大人,依属下看,待赈灾之事一了,他们必定是要回去的,那时候没了城中守卫,对付几个随身的亲卫岂不要容易的多?”
“我担心的倒不是他的护卫,那翊王看起来对四皇子很是重视,他若执意相护被误伤的话,我等回去怕是不好交差。”如果翊王真有不测,以他的身份,离洛皇帝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只怕……
“大人莫不是忘了,就算没有我等,那离洛王爷,也未必能安然无恙。”
罗序闻言一愣,他们要带走那人,不可避免地要同苍翊结仇,左右都会得罪于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看着罗序双拳握紧,眼中戾色闪过,站在他身侧的那人微不可闻地弯了弯嘴角……
苍翊他们到卢阳的目的便是为了蝗灾一事,灾情最重的便是卢阳,如今卢阳郡灾情得以控制,其他地方自然也不成大碍,况且卢阳郡守刘甄身体也已基本痊愈,处理剩余的事完全不成问题,离京月余,也是时候回去颐都了。
左麒最是迫不及待,自那日说开之后,楚灵儿便又恢复了常态,整日里被她纠缠实是烦不胜烦,只是这郡府就这么大的地儿,他躲到哪儿都躲不掉,现在他只盼着赶紧回到王府,甩掉这麻烦的跟屁虫才是。
亲王离城,刘甄作为郡守自然要去相送,意外的是内宅女眷本不该轻易露面,郡守夫人倒还在其次,那郡府大小姐竟也赫然在列,一方白纱蒙面,脸上的疤痕虽未全消也已明显大好,想来不需多久便能彻底痊愈。
左麒最是怕应付这种场合,早早地抱着狐狸钻进了马车,等了许久才等到车身一阵晃动,随即两道身影一前一后钻了进来,只是进来的两人却让左麒霎时愣住了。
“你们怎么上来了?”
楚灵儿兴高采烈地钻了进来,见到马车内的人立马粘了上去,笑道:“王爷说他们有要是相商,让灵儿乘这辆马车,小麒哥哥不欢迎灵儿吗?”
不欢迎,非常的不欢迎。
左麒心中腹诽,大爷的,这是嫌弃自己打扰了他们?少年顿觉不快,起身掀开车帘又钻了出去。
“哎?小麒哥哥,你去哪儿啊……”
左麒跳下马车,疾步朝着前面另一辆马车走去,护卫知他身份不敢拦他,本以为他是要乘前面一辆马车,他却只是走到了马车侧帘处,一抬手将手中的灵狐从侧窗扔了进去,大概被丢的猝不及防,车内传出了一声哀嚎。
凌云站在车旁,正准备翻身上马,却见少年忽然转而站在了自己面前。
“小爷要骑马。”
“……”下意识瞥了眼备好的马车,凌云为难道:“可是……”
可是你不会骑马啊。
似是看出了凌云心中所想,少年有些自尊心受挫,怒道:“我不管,师兄让我有事找你,你得负责。”
“……”能做皇家亲卫的人自然都是身经百战,年龄偏大一些,纵使知道左麒的身份在他们眼里也终究是个孩子,此时见他无理取闹都忍不住心中暗笑,面上也有些绷不住,周围多道看好戏的目光让凌云颇为无奈,只得应道:“是。”
苍翊本想着以左麒的性子这样安排他势必不愿,早吩咐了人再置一辆马车,结果掀开侧帘一看,那略显稚嫩的身影早已翻上了凌云的马背,不由得轻笑出声,暗叹自己多此一举。
南宫若尘与苍翊同坐,自然也看到了却无心搭理。
白皙修长的手正覆在灵狐的头顶给它顺着毛,小灵狐不停地在他怀里乱蹭,似是委屈极了。
途经郢州城,苍翊差人去刺史府知会了一声,据说林慷受了杖邢之后便一直卧病在床,至今未能痊愈,不过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又怨得了何人?
回程倒不似来时那般急着赶路,一行人不紧不慢,日出而行,日落而歇,乐得清闲。
“王爷,天快黑了,前方不远处有一家客栈,是否要在此歇脚?”
归冉略显冷硬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苍翊探头看了看道:“也好。”
地处荒郊,方圆几里渺无人烟,独有这一家客栈可供行人留宿,这家客栈似乎建成有些年头了,门框横梁上的油漆已大片脱落,客栈内的陈设也极为陈旧,许是生意不佳掌柜的没有足够的银两翻修,加之来往客人甚少,便由之任之了。
然客栈虽然破旧,该有的却是一样不缺,待苍翊洗去一身疲惫出来,窗边一只狐狸正睡的昏天暗地,只是熟悉的身影却不在房里,拉开房门才发现那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楼道上,客栈分为两层,二楼的楼道视角甚好,楼下的一切皆可尽收眼底。
“看什么呢?”苍翊从背后将人拥住,埋头轻嗅,刚刚洗浴过后留余的皂荚的香味混杂着那人身体特有的竹香,煞是好闻。
南宫若尘微怔,楼下人声嘈杂,倒没人会注意到他们,或许是不太适应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亲昵,下意识推拒,不料手突然被人握住。
“手怎么这样凉?”苍翊剑眉微蹙道。
“无妨……”
“王爷……”南宫若尘刚要说话,一旁有人打断:“晚膳已备好,是否现在传膳?”
“送上来吧。”
“是。”
行了一天的路倒不曾好好吃过饭,这时也的确饿了,吩咐了下属传膳,苍翊紧了紧掌中的手:“回屋吧。”说着便拉着人进了房门。
客栈里的菜肴自然比不得府里丰盛,备了杏仁豆腐,葱烧鱼骨等几样简单的小菜,虽然样式普通,也足以让人食欲大动。
客栈的伙计低着头上全了菜便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房门。许是动静太大或是菜香撩人,睡得正香的灵狐也迷蒙地睁开了眼睛。
执起碗筷,苍翊如常给南宫若尘布菜,正待开动之时,突然一道白影急速闪过,一阵轻响,南宫若尘手中的碗筷应声而落,待回神时,那白皙的手背上已多了数条狰狞的红印。
“没事吧?”苍翊心中一紧,忙将那只手抓过来查看,确认无碍才折身去寻那罪魁祸首,正欲发作,却瞧见抓伤了南宫若尘的灵狐正对着自己龇牙咧嘴,不由得一愣,转身两人对视一眼,顿时心下了然。
南宫若尘见灵狐浑身炸毛的模样,蹲下身来伸出双手,灵狐瞪大双眼看了半晌,才卸下防备跳进了他怀里。
似是愧疚自己刚才的罪行,它低下头,伸出小小的舌头在南宫若尘手背上的伤处轻舔,苍翊瞧得有趣,正想摸摸,哪知灵狐像是被惊了一般,立马变得凶狠异常。
苍翊讶然,忽然一个念头闪过,不免震惊,这小家伙该不是以为这些饭菜的药是他下的吧?
说来也奇怪,这灵狐平日里最是粘乎南宫若尘,怎么舍得出爪伤他,方才见苍翊给他布菜以为他是存了害人之心,一时情急想要阻止才冲了过来。
念及此苍翊不由觉得好笑,伸手弹了它额头一指,笑道:“不是我干的。”
小灵狐猛烈地摆了摆头,又抬爪抚了抚额头的毛发,再次怒目而视,显然是不信。
苍翊轻笑,不再搭理它,从随身包袱里取了药膏给南宫若尘上药。
“只是普通的迷药。”南宫若尘查看了一番,不由得皱眉,这种迷药就算没有灵狐,于他而言也很容易辨别出来,若真有人要动手,何必要如此打草惊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想太多了。”苍翊倒是不甚在意,无所谓道。
南宫若尘轻应,取了一粒药丸递到苍翊手里:“服下。”
……
☆、争锋
时至戌时,天已黑尽,而客栈周围却仍旧毫无动静,窗前的小几上白色的毛团睡得正香。
看着又赖到自己房间,在榻上装睡的某人,南宫若尘无奈,转身熄了烛火,轻声走到床头坐下,却毫无睡意。突觉腰间有异,低头一看果然又多了一双狼爪,不由轻叹一声:“怎么了?”
“瑾竹……”苍翊凑到他耳边低语:“我饿了。”
因为突发的变故,方才的饭菜几乎动也没动便撤了下去,说来也的确该饿了,南宫若尘抬眼看了看屋外,正欲起身忽然腰间一紧,一阵天旋地转,回神时已被某人压在了床的里侧。
“……”
“瑾竹……”苍翊那双幽黑的凤眸里充满了□□,身下人的神情在黑暗中看的不太清楚,只瞧的那双闪烁的瞳内犹带着震惊。
苍翊不禁微微俯首,张口咬住那柔软的耳垂,感受着身下人一阵轻颤,不觉有些得意,手探到腰侧正想解开,突然面色一沉……
“该死。”
听到外面的动静,南宫若尘终于回过神来,俊脸微红,推了推身上的人道:“别闹了,快让开。”
“哼。”苍翊不满冷哼一声,不情不愿爬了起来,刚一起身,门外已经有人赶来汇报。
“王爷,客栈被人包围了。”
喧闹嘈杂的脚步声打破了客栈内的平静,外面风声瑟瑟,客栈上下一百多皇家亲卫此时如临大敌,警惕地望着门外。
“尔等是什么人?”其中一人走出大门冲着围住客栈的一行人问道。然而话音刚落,回应他的不过是一道青光,血色瞬间喷涌。
苍翊他们刚出房门,看到的便是这名亲卫倒在血泊之中的惨状,不由得眼神一凝:“都愣着干什么?动手。”
正强压怒火等待命令的一群亲卫闻言精神一振,直接冲了出去,顿时刀兵相接,霎那间整个客栈内刀光剑影不断。
这些人皆是黑衣蒙面辨不清身份,为首那人尚未动作,目光落在仍站在二楼的南宫若尘身上,忽然手间一紧,直越过激斗的人群冲着楼上奔来,眼见着就要接近,又被人强硬阻断。
凌云对上那人,却也极为缠手,一刻放松不得,左麒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跳到南宫若尘身旁道:“师兄你没事吧?”
南宫若尘摇了摇头,望着客栈内打斗的身影若有所思。
他们的人都生龙活虎显然并没有被下什么药,而这些黑衣人一进门便杀了人,如若他们想要光明正大的动手,何必下什么迷药?
看他们的样子根本就不知道有下药这回事,既如此,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独独在他和苍翊的饭菜里下药的人只怕是另有其人……
苍翊并未注意到身旁人的神情,己方实力不差却耐不住对方人多,现在的情况陷入僵局,这样打下去还不知道得打到什么时候,眼角余光扫到一人正紧张兮兮地,忽然轻笑一声:“你……”
“我去帮忙。”还不待苍翊的话出口,左麒已经跳了出去,徒手劈上一个黑衣人的脖颈,夺了他的兵器:“借你的剑用用。”
本以为他的目标会是那些小鱼小虾,却见少年一个腾身直接冲到了凌云他们的战圈范围,长剑一伸挡去黑衣人劈下来的一剑,对着凌云笑道:“你欠小爷个人情。”
就算他不帮忙,这一击凌云自认也躲得过去,却还是面带感激地颔了颔首。
两个打一个自然是要轻松得多,渐渐的那为首的黑衣人开始落入下风,左麒的原则便是趁他病要他命,自然下手毫不手软,趁着凌云挡剑的空隙一脚踢在那人胸口,黑衣人一口鲜血喷出,撞倒在了地上。
左麒自得一笑,正要追上去补上一剑突然被一阵劲风震开,控制不住地连连后退被凌云接住。
少年抬头看向劲风的方向,那刚被击倒的黑衣人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人,一袭蓝衫并未遮衣蒙面,手中只有一管系着黄色长穗的玉笛,左麒双眼猛地瞪大:“是你?”
郑娄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视线上移,落在楼上并肩而立的人身上,凌云见他眼中似有杀气一闪而过,顿时警铃大作却仍慢了一步。
郑娄生轻而易举逼近二楼,手中长笛直逼苍翊咽喉而去,事情发生太快,苍翊急速避开又被紧追而上,他手中没有任何防御或反击的东西,只能不停闪躲。
“王爷……”凌云大急,想要去帮忙又被伤重的黑衣人缠上不得脱身。
郑娄生下手又快又狠,苍翊险险躲避,正瞅着空隙能反击,楼下一支箭矢飞速而来,略一晃神,那人已经近身,眼见着玉笛逼近在眼前不断放大,一道白影在眼前闪过……
“瑾竹……”
苍翊一声惊呼,见他无碍才松了口气,却跟着又提起心来。
南宫若尘挡在苍翊身前,那支晶莹的玉笛堪抵在他颈间,仿佛随时都会破喉而入。
郑娄生与南宫若尘对视,脸上五味杂陈,盯着那越发平静的俊脸,强自调整自己的心绪,笑道:“殿下当真是有情有义。”
南宫若尘不应,淡淡地看着他,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彼此静默半晌,郑娄生眼神微变:“遗憾的是,殿下怕是拦不住我。”
手指微动,玉笛在他手中一阵翻转,复又落向南宫若尘颈侧,苍翊见他突然发难,忙将身前的人拉往身后,郑娄生冷笑,他的目的本就是苍翊,此举正和他意。
掌间内力流转,玉笛顺势而出,笛身嵌入苍翊手掌,穿透而过,然而想象中的痛呼并没有出现,苍翊化掌为爪,紧紧扣住了郑娄生手中玉笛,轻笑道:“如此精致的玉笛,毁了倒真是可惜,郑将军觉得呢?”
“……”郑娄生沉默,握住玉笛的手却不由自主地紧了几分,脸色越发地难看。
踌躇间,忽见一道剑光闪过,郑娄生脸上竟难得露出一丝惊慌,忙将玉笛撤了回来。
“没事吧?”南宫若尘抓过苍翊那只血液喷涌的手,迅速撕下一片衣角替他缠上。
郑娄生看着那人眉头微皱,面带焦急地替人包扎的模样,心下微凉,抬眼看向突然挡在两人身前的一道身影,咬牙道:“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这人跟了他一晚上,好不容易设计将他引走,没想到这么快便找了回来。
归冉面无表情,他素来寡言少语,是个实战派,懒得与人废话,直接开打,出剑快如闪电,一时间逼得郑娄生节节后退。
南宫若尘替苍翊简单地包扎了伤口,他本就奇怪出事时归冉为何会不在客栈内,现在看来,他只怕是早有察觉,出去寻人了。
苍翊却无心关心战局,一双目光只盯在南宫若尘身上,见他视线追随着打斗的两道身影,神情凝重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苏瑾竹,你就这么在乎他的性命?
只是这个想法并未持续多久,眼角微瞥,郑娄生不知何时已收了玉笛,手握一把匕首与人缠斗,归冉长剑在掌中灵活转动,兵器便是一寸长一寸强,归冉明显占据着上风。
苍翊心中难掩震惊,他本想着归冉能拖住郑娄生一时就已是不错了,不料他竟是如此深藏不露,他攻势犀利剑法非凡,以他的实力不至于只在禁军中混了个中领军的位置。
更让苍翊惊讶的是,禁军为护皇城,习的多是防御的招式,而归冉用的全是杀招,招招逼人要害,意在取人性命,这可不是禁军该有的打法……
而郑娄生被归冉缠得太紧,极度无奈,集中内力以掌风将人逼退,迅速退到了那为首的黑衣人身旁。视线却落在楼道上的人身上。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苍翊挪步上前,挡住了楼下那人的视线。
郑娄生眼中异色闪过,折身扶住黑衣人臂膀,沉声道:“走。”
“归大人,别追了。”
眼见着人要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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