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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_桃灼灼-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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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衡一脚把车倒进车位里,回身从后排座位上拎出一只行李箱,然后才打开车门锁。紧接着,他迅速跑到另一边,把刚解开安全带的蒋绎拖出来,还死死攥着他的手腕。
  “我不跑。”蒋绎苦笑了一声。
  谈衡木着一张脸:“现在你在我这已经没有诚信了。”
  谈衡打开家门,一路拽着蒋绎将他按在沙发上,才戒备地回身去锁门。蒋绎揉了揉手腕,他的皮肤薄薄一层,白玉似的,让谈衡攥了一路,印着几道红红的指印,火烧火燎地疼。谈衡面无表情地扔给他一个冰袋,抱着手臂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说话。
  蒋绎心虚又尴尬,没话找话地说道:“谈正不在家哈?”
  谈衡面无表情:“不在,医院呢。”
  蒋绎:“……什么?”
  谈衡看似漫不经心地抬了下眼皮:“谈正被人从楼梯上推下去,摔得那个惨哟,这会还在医院检查呢。唔,据说是为了阻拦洗劫了我书房的歹徒。”他眯起眼盯着蒋绎:“你说这恶贼,可不可恶。”
  蒋绎:“……”他就知道,谈正要是不出点幺蛾子,都对不起他姓谈!
  蒋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报警了吗?他还真下得去这狠手。”
  谈衡漠然看了他一眼:“报警?我可不敢。再报警,我们家三个人两个都进了局子,公司里那帮老东西更有话说了。”
  蒋绎皱了皱眉:“公司怎么样了?”
  谈衡:“不怎么样,他们正逼我辞职呢。辞就辞吧,老子后院都快烧没了,不辞也没心思给那帮老东西干活了。”他冷笑了一声:“三十年前的谋杀案,蒋绎,你可真能干。”
  蒋绎一时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下去,只好闭口不言。谈衡长叹了一口气,眼看着这窗户纸是怎么糊都糊不上了,他索性干脆拆了窗户:“你早就知道了是吧?八年前那桩旧事的幕后主使。”
  蒋绎惊异地看着谈衡。
  谈衡自嘲地笑了笑:“是,我一早就发现了,也许在你之前,也许在你之后。我生怕你发现,怕你有危险,怕你惹祸上身,最主要的是,怕咱们俩这么多年的感情一朝断绝。我连一丝风声都不敢透露,要是早知道……罢了,这件事终究是我家对不住你,你怎么做都是应该的。”
  谈衡闭了闭眼:“我就问你一句,你昨天回来是为了拿那东西吗?跟我……也是为了那个吗?”
  蒋绎张了半天嘴,发现谈衡一张嘴,问的就是自己无法回答的话。他去找谈衡当然是为了找证据,可还不至于使美人计。
  可这叫他怎么说!
  谈衡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蒋绎这么一犹豫,他的眼神顿时就黯了下去。谈衡摆了摆手:“罢了,也没什么好问的。”
  蒋绎见不得他灰心的样子,赶紧道:“我不是……”
  “别说了!”谈衡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想听。小绎,是我不好,这事你本就有知情权,我一开始就不该瞒着你。现在……我不敢说你报了仇,可总是消了口恶气吧?我就想问问你,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以后?蒋绎听着这个词,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迟疑,他还有以后吗?他茫然看了谈衡一眼,谈衡阖着眼,看不清情绪。
  可蒋绎却觉得自己看得到他那只有薄薄一层、却怎么都看不透的眼皮后面掩着的厌恶;他大概再也不想看见自己了吧,蒋绎这样想道。
  我总该让他如愿一回,蒋绎想。
  他听见自己嘶哑地说道:“咱们协议的日子快到了,我看不如就……这样吧。”
  谈衡想过许多种可能性,蒋绎也许会抱着一腔无处可诉的委屈悲痛欲绝,那他就要先解开他的心结,顺便再开解一下自己;也许会痛恨自己的隐瞒而大发雷霆,那他就也能反唇相讥,把情绪宣泄出来也不失为好事一桩。总之都脱不开“徐徐图之”——这么大的芥蒂不是一朝一夕解得开的,无论对他,还是蒋绎。
  可他万万想不到,蒋绎居然避开了他做好的一切心理建设,直接把“离婚”摆在桌面上跟他谈!
  谈衡一下就压不住火了。
  谈衡霍然站起,一脚踹翻了茶几,上面的果盘茶具翻了一地。他怒极反笑:“好,好,好!离婚是吧?我告诉你,我不同意!”他一手按在蒋绎身后的沙发背上,恶狠狠地耳语道:“昨天你在我床上,叫的跟什么似的,转眼就忘了?怎么,爽完了就想把我一脚踢开?你休想!”
  “蒋绎,你上了我的床,就是上了贼船。这辈子是生是死,是好是坏,你都得跟我绑在一处!除非我死了,你哪也别想去!”
  是夜,两个人纠缠成一只巨大的八爪鱼,睡在一处。明明是最亲密无间的姿态,却又无比疏离;明明一抬手指就能碰得到对方,却好像隔着天涯海角。谈衡将他越抱越紧,蒋绎也顺从地配合,可两个人之间的鸿沟却好像又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深了。
  蒋绎一直没睡着,可他却不怎么敢动,难受得要命。直到后半夜,他觉得膀胱实在胀得不行了,才推开谈衡搭在他腰间的手臂,轻轻翻身下床。
  然而甚至没等他穿上拖鞋,就被人一把拖了回去。
  谈衡身上还弥漫着起床气,眼神却已经无比清明了。他警惕地看着蒋绎,问道:“你要干什么?”
  蒋绎:“……上厕所。”
  谈衡这才慢慢松开他,自己也坐了起来:“走吧,我跟你一块去。”
  蒋绎敢怒不敢言,生平第一次在别人的监视下解决这种问题,颇不畅快。再回到床上,他更没有困意了。蒋绎发愁地想道:这日子可还怎么过啊。
  提防对方到了这种程度,哪里还是正常的婚姻关系呢?再怎么深情厚意,又能在这样没有丝毫信任的情况下坚持几年?
  到时候多少年的情谊怕是都得磋磨得灰飞烟灭了。
  人都说好聚好散,他跟谈衡走到如今这步田地,怕是没法好聚好散了。饶是如此,他也不想把多年的情分在相互折磨的几年里熬干——他活了快三十年,亲人事业统统没有了,唯独剩下一个谈衡聊做慰藉。要是他连这个都没了,后半辈子可靠什么活?
  壮士断腕,刮骨疗毒,都是为了存一线生机。
  

  ☆、第六十二章

  第二天一早; 谈衡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把窗户锁了。他犹豫地看了蒋绎一眼,出房间的时候把门从外头反锁了。过了十几分钟,谈衡端着托盘上了楼,两个人相顾无言,吃了有史以来最牙碜的一顿早饭。
  谈衡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就蒋绎处心积虑把谈岳送进监狱这件事,无论是否事出有因,他从感情上其实都是不可避免地恨他的。至于自己; 他们家理亏在先,尽管人家没让他父债子偿,可谈衡却无所谓自己因为这个付出多少代价。
  更让谈衡无法释怀的; 其实是蒋绎的隐瞒和欺骗。可是他自己也并非完全无辜,一来二去也算扯得平。就这样,谈衡在爱恨交织、塞了一脑子乱麻的情况下,硬生生地强迫自己把这一摊烂帐抹平了。
  可是人心不是做帐; 你来我往收支平衡就能皆大欢喜。加诸双方身上的伤害根本不可能相互抵消,只好各自意难平。
  吃完早饭还不到八点; 谈衡没有一点上班的意思,更加没有让蒋绎踏出这个房间的打算。他就坐在蒋绎一米开外的地方跟他大眼瞪小眼,蒋绎简直连手脚都没地方放了,不得不打破沉默:“那什么; 你不去上班吗?”
  谈衡哼了一声:“不去,反正他们都想让我辞职,还不如就如了他们的愿。”
  蒋绎抽了抽嘴角,没话找话道:“那咱俩吃什么?”
  大概是这个“咱俩”微妙地取悦了谈衡; 他起身离开房间的时候竟然没锁门。片刻后,谈衡拿着纸笔坐在床上,一边写一边说道:“除了咱俩现在住的这个房子,我还有三套房,我记得你有四套,没错吧?明天我就让人把它们都租出去,一个月光房租也能有四五万收入,养活咱俩绰绰有余了。你要是想奢侈一把,咱们还有股票和基金;存款有几百个我记不清了,应个急是够用了。车就留着你那辆宾利代步吧,剩下的都卖了——除了装逼屁用没有,还得花钱养它们。”
  蒋绎听完以后,完全震惊了。听谈衡这意思,非但自己不要工作,也不准备让他出去工作了。他还不到三十岁,难道剩下的几十年里就要拘在这栋房子里养老了吗?
  这可怎么办哟,蒋绎发愁地想道。
  蒋绎离家出走这么多天,谈衡也没开过火,家里什么都没了。谈衡从冰箱里拿出最后一块牛肉炖上,看了被他强迫跟自己一起来到厨房的蒋绎一眼:“我得去买点菜。”
  蒋绎点点头:“去吧。”
  谈衡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跟你说,我就在楼下买,你别想跑……算了,还是在网上买吧,明天怎么也送到了。”
  蒋绎顿时抓狂了:“那今天吃什么!”
  谈衡面无表情:“外卖。”
  好好的一个家,被谈衡搞成了监狱,连自己也关了进去,身兼狱卒与犯人二职。这日子过了没两天,蒋绎就忍不住了。结果隔天谈衡就弄回家一只虎斑猫。
  蒋绎:“……”
  谈衡:“我知道你天天对着我这张可憎的脸怪无趣的,弄个活物给你解闷。”说着他把那只看上去也就一两个月大的小奶猫往蒋绎怀里一扔:“好好照顾,别让它死了。”
  蒋绎捧着猫,茫然得手足无措,头皮都快炸了。他活了三十年唯一有幸没养死的东西就是他自己——大学宿舍里那两盆生命力极度顽强的绿萝都莫名其妙地死在了他手里——这小东西交给他,不是造孽吗?
  好在谈衡心里知道蒋绎是个什么货色,到最后照顾猫的还是他,蒋绎只需要逗它玩一玩就好。就这样差不多过了一个礼拜,谈衡越来越习惯这种生活。他足不出户,养着一大一小两个活物,除了心结一时解不开,他甚至还觉得这日子过的不错。
  但是蒋绎快疯了。也许他比谈衡理智一点,也许因为早就做过最坏的打算而比谈衡更加容易接受现实,总之蒋绎认为谈衡这样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他心里憋着一口无处诉说的恶气,使得他整个人都拧着一股劲。这口恶气要么疏导要么打散,总之不能由着他这么一意孤行地作下去,只会越拖越麻烦。
  蒋绎准备跟谈衡好好谈一谈。他们已经好多天没怎么说过话了,虽然每天同桌吃饭同榻而眠,但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却让他们一天天变得更加尴尬起来。蒋绎怀里抱着猫,好像他们两个活物站在一边就能壮胆似的。
  “阿衡哥。”  
  谈衡觉得自己上一次听到这个称呼大概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他霍然抬起头,眼睛里有还未来得及隐去的温情。蒋绎一看就知道,自己这一步大概是走对了。
  “我们谈谈好不好?”
  谈衡看起来好像不太想谈,事实上,他最近几天不但没说过几句话,连听都懒得听了。早饭时还气冲冲地关了早间新闻,看起来恨不能强迫蒋绎跟他一起做一对聋子。 
  不过为了能把日子过下去,谈衡勉为其难地给了蒋绎一个面子。
  可惜结果不太好,蒋绎甚至没敢说“过正常的生活”,只是委婉地建议他没事出门走走,谈衡就暴怒了。他阴沉地看着蒋绎:“你又想逃,是吧?”
  蒋绎抓来当同盟的猫被谈衡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咪呜”一声从蒋绎怀里跳出去,跑了。
  谈衡已经隐隐有了偏执成狂的颓态,这些天他一直把自己绷成一根越来越紧的弓弦,已然近似强弩之末。蒋绎本来想要反驳,可是一眼看见他发红的眼睛,心里一痛,什么都没说出来。
  谈衡拂袖而去。
  第二天谈衡就不知道从哪弄到一副手铐,二话不说把蒋绎的左手铐在了床柱上。
  蒋绎被他铐了一白天,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则被谈衡死死箍在怀里。如此过了两天,谈衡才大发慈悲把手铐收了起来——临了还威胁地在蒋绎面前晃了晃。
  要说蒋绎不生气,那是假的。但是比起生气来,更多的则是忧心。
  于是蒋绎第二天就冒着再次被铐起来的危险,跟谈衡谈了第二回。
  前一天夜里谈衡好像睡得比较好,第二天心情也就相应地不错。他刚把蒋绎铐了两天,心里愧疚,对他格外和颜悦色,甚至愿意跟他一块看个电影了。
  这部电影讲的是一对青梅竹马从小到大最后步入婚姻殿堂的故事,流水账,没什么情节,但是很温馨。在电影结局,主人公们在神父的祝福下相互交换戒指,拍的很煽情,让人由衷地跟着他们一起热泪盈眶了。
  蒋绎揩了揩略带湿意的眼角,感叹道:“真好。”
  可惜谈衡现在混沌成一片稀乱的心已经容不下温情了。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结婚就修成正果了?伤害和背叛还在后面呢。”
  蒋绎皱了皱眉,冷声道:“人家的生活里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恩怨。”
  谈衡立刻反唇相讥:“可难道我们不比他们情深意笃吗?”
  两人互不相让地看着对方,却渐渐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温柔追忆的神色。
  正在这时,谈衡的手机响了。 
  那手机不屈不挠地响着,被自动挂断了一次又一次。蒋绎终于看不下去了,对谈衡道:“你接一下吧。”
  谈衡的眼睛里隐隐有不祥的红血丝,这么多天熬下来看来也是强弩之末了。他接电话的时候还不错眼珠地盯着蒋绎,不耐烦地“喂”了一声。
  那边不知是谁,一听见谈衡接了电话差点哭出来:“您总算接电话了!您这段时间跑到哪去了啊!谈总,您可回来看看吧,出大事了!”
  谈衡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不去,天塌下来让个高的顶。”
  “天还真塌了,可是别人顶不了!谈老先生越狱了!”
  谈衡的手机不漏音,蒋绎一个字也没听见,就看着谈衡满脸的不耐烦顿时变成了被雷劈过的表情。只听谈衡说道:“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先尽量瞒下来——算了,估计早就满城风雨了,随他去吧。”
  他收起手机,弯下腰对蒋绎说道:“我出去一趟,你……”
  蒋绎:“我不跑。”
  谈衡满意地点点头,走了。蒋绎有点好奇,究竟出了什么事,能让准备在这座房子里终老的谈衡踏出去?是什么做到了他磨破嘴皮也说不通的事?
  没多久,谈衡又折了回来,手里拿着那只手铐。他强硬而温柔地把蒋绎恩手和床柱绑在了一起,说道:“不要乱挣就伤不着你,乖一点,我还回来就帮你松开。”

  ☆、第六十三章

  谈衡不想知道谈岳是怎么越的狱; 他只是不理解谈岳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证物也只是证物而已,三十年过去了,很难说上面还能有多少痕迹。谈岳有强大的律师团队,死人都能说得活,把这桩死无对证的旧案一推二六五,将谈岳弄出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可是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越狱了,这不就变相坐实了他心虚有罪吗?
  谈衡当了将近半个月的甩手掌柜; 不管不顾的时候把自己跟别人都折磨得心安理得,再出门都觉得恍如隔世。
  真实的阳光和春风,真实的让人焦头烂额的烦心事; 把臆想成疯、把自己深深拖进妄想漩涡里的谈衡稍稍拉出一个头来。他猛然想道,这些天自己干的都叫什么事啊。回去一定要跟蒋绎好好谈一谈,就是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听自己说话……
  谈氏内斗归内斗,可出事的时候向来都能摒除成见; 一致对外。比如谈岳越狱的消息一出,赵青就当机立断把谈衡叫了回来——他要是由着这事这么恶化下去; 谈家一家子的声誉固然别想要了,可谈氏也未必就能择得干净。
  谈衡也是一样,他一到公司第一句话就是:“怎么回事,给我详细说一下。”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没有过龃龉一样。
  蒋绎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被谈衡锁在了家里; 一道手铐一道房门锁,想必楼下的大门也反锁了,除非他从十八楼跳下去,不然真是插翅难飞。等蒋绎回过神来; 谈衡早就不知道走了多远了,他连破口大骂都没了对象。
  只好憋出一身暗伤。
  后来蒋绎气得迷迷糊糊地好像还睡了一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仿佛在睡梦中听见了“咔哒”一声门响,立刻醒转过来。
  蒋绎怒道:“谈衡,你这个混蛋!”
  然而蒋绎很快就发觉事情有些不对——谈衡是有钥匙的,犯不着跟外头那位似的暴力破坏门锁。
  难道家里进贼了?这个念头像一盆冷水,一下子把蒋绎的怒火全都泼熄了。
  手被铐在床头,战斗力基本算是零——虽然战斗力这玩意他活蹦乱跳的时候也不太有。蒋绎认为自己应该装死,可惜他刚才已经暴露了。正当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此起彼伏时,门锁终于被人砸开了。
  蒋绎目瞪口呆地看着缓缓走进来的人。
  “谈正?你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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