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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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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艳若桃花,见过她的都被她的美所震惊。蓉蓉还会一手乡村女孩子们比不上的针线活,裁、剪、缝,样样精通,尤其是毛线活儿,平针、元宝针、上下针、梅花针、螺纹针、俄罗斯针,她没专门学过,捧一本棒针编织书看两遍就会了。蓉蓉心头有这份灵巧,手头也有这份灵巧,十里八乡都知道凤凰街村的美人何蓉蓉。来何家提亲的络绎不绝,而都未被蓉蓉选中。那天,蓉蓉母亲拐弯抹角说出了她和女儿的想法,王媒婆心领神会,点头称是。当王媒婆向凤成全夫妇讲要给他家说儿媳妇时,凤成全夫妇说凤子翔才十八岁,正读中学,定亲不忙。可当他们一听到女方是何家蓉蓉时,眼睛便亮了,给王媒婆最后的话是等凤子翔高中毕业后再说。
这模棱两可的话无疑给何家母女很大的希望,亲虽然没有定下来,也总算有了这么一宗子儿女事,尤其是蓉蓉母女,总是寻找机会主动和凤成全家接触。如今学校停课闹革命,凤子翔回来近两个月了。天随人意,蓉蓉以借书为由找过凤子翔几次。在这个时期,凤子翔的情绪变得很坏。明年就要高考,而书又念不成了,大学不再招生,把他的大学梦击了个粉碎。
父亲和他都知道,他在走一条下坡路,却又没有办法在这条路上停下来,这样下去,凤凰生蛋出官就成了泡影。非但如此,随着运动的发展,父亲这个农村支部书记的官也危机四伏。环境改变现实,凤子翔没有拒绝蓉蓉来找他,何凤两家虽然没有举行定亲仪式,却认可了蓉蓉和子翔的关系。
当蓉蓉知道了凤成全和地主分子凤仙启遭到革命造反团批斗后,她的心里不由一震,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她都要到凤家看看。她冲完澡,匆匆地来到凤子翔家里。院里很静,凤成全在村南大濠坑徘徊,凤子翔的母亲在房上纳凉,蓉蓉见凤子翔屋里亮着灯光,推门迈进屋里。凤子翔正躺在炕上,眼望着屋顶出神。他感到非常的疲惫,透过窗口望见天穹是那样高远而苍凉,颓废和懊丧的情绪笼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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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蛋 第一章(5)
〃这么闷热的天,你在屋里,受得了?〃蓉蓉轻轻地推了推他。
凤子翔轻轻叹了口气:〃哎,热有什么办法,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从那一声叹息里,蓉蓉听出了懊恼和怨恨。屋里一片肃静,好像空气也粘稠起来,蓉蓉有些紧张,但是紧张和紧张是不一样的,有些紧张,死一般的幽静,而有些紧张,却带上了蓬勃的蠢蠢欲动的扩张力。凤子翔温情地握住了她的手,闻到蓉蓉身上一种异样的香味。他从炕上爬起来,和蓉蓉并排坐在炕沿上,这样使两人离得更近。蓉蓉身上散发的馨香使凤子翔精神恍惚,在他人生的十八个岁月里,他还是第一次闻到年轻姑娘身上散发出这样迷人的芳香,他甚至能够感受到从她脖子里扩散出的体温。就在凤子翔信马由缰地胡思乱想的时候,蓉蓉的腿碰了一下他的膝盖,凤子翔的另一只手一把揽住了蓉蓉的肩头,一条腿也迎了过去。他的脑子里轰轰地响了起来,就在这一片惊心动魄的响声里,凤子翔不由自主地把那条腿也窝在蓉蓉的腿弯里,让四条腿亲密地交叠在一起。凤子翔觉得嗓眼儿里发干,脑子里变成了一片空白。
凤成全迈着疲惫的步子走进家门,看见儿子住的东厢房里还亮着灯光,好像还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他冲着窗口:〃子翔,你和谁说话,天不早了,早点睡觉吧。〃老伴从他们住的北屋里出来,她拽拽凤成全的衣袖,小声说:〃你嚷嚷啥,是蓉蓉来了。〃蓉蓉从东厢屋里出来,脸上泛着羞涩的胭红,她十分礼貌?地叫道:〃大叔,你回来了,俺娘说你受冤屈了,叫俺来看看!〃〃没啥,没啥,这算什么冤屈。回去给你娘说,不要为我担心,这是一场运动,目的是防修反修。从'三反''五反''镇反'到'粗四清''细四清',不是都过来了吗?〃凤成全一副大智若愚、非常轻松的样子。蓉蓉说:〃大叔大婶,你们多多保重,俺回去了。〃〃子翔,黑灯瞎火的,你送送蓉蓉。〃凤子翔的母亲说。
凤子翔和蓉蓉从东大街向西走去,前面往南就是通向大濠的那条不足百米的小街,凤子翔侧转身子看了蓉蓉一眼,就径直朝南拐去。蓉蓉紧跟上去,穿过那条两边长满槐树的阴暗的小街,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村外百亩大濠边。蓉蓉觉得那无内衣束缚的身子像被异性的手指抚弄烧灼一样,使恬静的心境遭到了扰乱,升起一种无法形容的欲望。村外的月光是那样的明亮,在月光下,濠岸很静,一行稠密的柳树倒映在晶莹的水面上,偶尔刮来一股热风在蓬杂的芦苇间缭绕,摇曳出一片〃〃的苇叶声。那片片的荷花和绿叶漂浮在水面上,四周一片沉寂,村里的人们已经睡熟。凤子翔看看四处无人,对蓉蓉说:〃天气真热,我想下濠洗个澡,你到前边等我一会儿。〃蓉蓉脸上飞起一层潮红,说:〃你洗澡吧,我回去了。〃〃别别,有话给你说,我马上就好。〃他匆匆脱下衣服,留下一条三角裤衩,便跳进水里。一天的日晒使只有齐腰深的濠水有些温暖,他蹲在水中,让柔水漫过肩头。他的脚掌踩在苔藓滑溜的鹅卵石上,一股泉水的细流沿着脚踝蠕蠕向上蔓延,涌过全身一直拱进心窝,宛如绵热的小猫软软地蛰伏在心坎上。那是濠水与肌肤无声而快乐的亲吻,他缠绵在水中,浑身透着滋润和温软。他站起身,朝着岸上背对他的蓉蓉招手:〃蓉蓉,下来吧,水很暖,舒服极了!〃蓉蓉回头一看,见凤子翔几乎裸体的身子在月光下清清楚楚,不觉脸上发烧。没等她回过神来,凤子翔已拽住她的手下了岸,且动手就要为她脱衣服:〃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学校去年暑假前组织全体学生到大沙河游泳,我还教了几个女同学学游泳。听说在日本,男女同浴都是全裸的。〃蓉蓉用力将凤子翔一推,险些把他推倒,她又急忙把他拉住,带着歉意说:〃这是在凤凰街村,不是你们学校,让人看见,还有脸见人?〃凤子翔还把蓉蓉的手握在手中,蓉蓉的心里一阵阵颤抖。当凤子翔用柔软的手触摸她的肌肤,要为她脱衣服时,她觉得那指头上就像粘了层滑石粉样滑润起来,这柔滑很受用也很诱惑,直舒坦到心窝。有了这蠕动的一团绵软窝在身上,蓉蓉心中便充满了与之肌肤相亲的渴望,但她又告诫自己万万不能。她的手挣扎了一下:〃不,不能!〃但这种挣扎和〃不〃,就像大多数女子在说〃不〃时所表现的那样,似乎是在忸怩作态。正是蓉蓉的这种作态刺激了凤子翔,那个不安分的物件苏醒了。月光下,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就像在幻境中一样,他变得不能自控,用力把蓉蓉搂在胸前。一个热烈的长吻使二人浑身发热,像这样长、这样无所顾忌的吻,他们二人平生都是第一次。蓉蓉试图奋力挣脱出来,她把头扭向一边。凤子翔抱紧蓉蓉柔软的腰肢。蓉蓉被他抱进怀里的情景就像他抱着一个溺水的女子,似乎一松手就会被滚滚的江水所淹没。蓉蓉身上那种香味使凤子翔更沉迷更渴望,他努力寻找蓉蓉的嘴唇。蓉蓉彻底松弛下来,舌尖像蛇信子一样舔进凤子翔的下腭,嘴唇被凤子翔死死地咂住,整个身子仿佛一只气球,在战栗中漂浮起来。夜已经很深了,周围静得只有他们亲吻的喘息声。他们吻得太久了,以至不知道该怎样结束或下一步该怎样进行。凤子翔这时把手伸到蓉蓉衣服里,一下子捉住那挺拔的乳房,另一只手抚摸她的身体,嘴里喃喃地问,可以吗,这可以吗?蓉蓉没有回答他,仅把一个吻送给他。凤子翔知道蓉蓉允许他抚摸她的身体。女人的身体是他有性意识起就想侵犯的,蓉蓉的热烈使他的双手在她的身上畅通无阻。蓉蓉感到一阵喘不上气的窒息,接下来就开始不住地颤抖,这颤抖不是痛苦而是难以说清的愉悦!他的抚摸使蓉蓉口舌干燥,她不想离开凤子翔健壮的身体,她感到躺在男人的怀里是一件十分快意和幸福的事。她如痴如醉,想到以前在偷偷自慰时的快感,她使自己的身体更加迎合凤子翔的动作。凤子翔喘着粗气,让双手在她身上窜来窜去,抚摸撩拨。蓉蓉的心跳到嗓子眼儿,渴望整个躯体都嵌到另一个躯体里去。她闭上眼睛,感到一股水似的热潮在自己体内汹涌开来。她猛然从凤子翔怀里挣脱出来,对凤子翔说:〃天太晚了,我娘要找我的。〃她把衣服整理了一下,亲了凤子翔一下,急急走了,让兴趣盎然的凤子翔感到一种难以挽回的失落。
凤凰蛋 第一章(6)
一场暴雪覆盖了凤凰街村的大街小巷,覆盖了村村寨寨,文化大革命运动就像这场大雪一样,以不可阻挡之势扑面而来!大队院内那八个200瓦的高音喇叭呼叫着〃全体党支部委员马上到大队开会〃,呼叫声响彻了凤凰街村角角落落,凤成全听到后不觉一怔:没有安排说要开会呀?听喇叭里的声音是〃革命造反团〃司令马胜有的。凤成全觉得蹊跷,马胜有不是党员,只不过是刚刚成立的造反团司令,他有什么权力召集党支部委员会议呢?凤成全虽然被〃革命造反团〃拉来做了一次大地主凤仙启的陪斗,但在大庭广众的村人面前,他仍不失尊严和威望。在走出家门之前,他把浑身上下整理了一番,在棉袄外套上了那件四个兜的军服,那是在部队当连长的大侄子给他的,平时舍不得穿,只是参加公社、县里会议时才穿,下身穿了一条阴丹士林布裤子。这身打扮,似乎是在和造反派挑战。五十三岁的人了,肌肤还是那样红润,中上等的身材通体健壮,高颅亮顶,长睫美目。他走在通向大队的路上双臂倒扣,仰首挺胸,鸭子步不急不缓,透出二十多年村支部书记那种不屑铺排的主帅气度。当他走进大队大院,七名支委已经全部到齐,〃革命造反团〃司令马胜有也坐在桌前。他仔细一看,公社书记李吉庆和毛泽东思想宣传队队长田然也来参加凤凰街村党支部会议。他刚要问一声开什么会议,宣传队队长田然不冷不热颔首示意:〃现在开会。今天的会议一是学习上级的会议精神,掀起文化大革命的新高潮,二是安排今冬明春的征兵工作。〃凤成全大惑不解,主持支部会议与宣传队队长田然的这番话应该是他这个支部书记讲的,没有谁也没有哪级组织免了自己的职务啊!他观察着公社书记李吉庆,两人四目相遇,李吉庆显出一种了然于心,却不屑介意的神情。
宣传队队长一脸的严肃,他轻咳一声,待片刻四下安静下来才说道:〃……我们这里的运动远远落后于形势,北京、上海,就是我们县城的红卫兵小将都站在了运动的最前列。从我们公社到我们村来看,在马胜有的组织下成立了'革命造反团',虽然砸毁了大濠岸上的凤凰庙,揪斗了地主分子,但是还不够,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为什么没有作出检查?这与上级对运动的要求还差很远。为了支持'革命造反团'组织,按照上级的要求,经宣传队和公社党委研究决定,各村造反团的负责人参加大队党支部领导工作。也就是说,你们凤凰街村革命造反团的司令马胜有同志,参加党支部的领导工作,以便更好地领导我们凤凰街村的文化大革命运动。第二,今冬明春的征兵工作开始了,在今年的征兵工作中,要严防阶级敌人的破坏活动,为每一个适龄青年搞好内查外调,把好政审关。具体还有什么要求请李书记讲话安排。〃田然眸光如炽,亮出中气,亦情亦色,弥多〃言既出志必果〃的声威。在几位村干部面前,其神、其形、其色、其声,恰好印证了〃上品之相〃的神貌。
公社书记李吉庆点点头:〃刚才田队长讲得非常全面,我们党支部要不折不扣落实田队长指示,把工作做好。〃李吉庆慈眉善目,他的脸上有一种谦卑的神色,也就在十几天前,他被五里堡的造反派揪去批斗了。
凤凰街村是公社所在地,公社距大队部不足三百米,自从宣传队进驻公社那天起,凤成全就有了一种隐隐的忧虑。宣传队时时处处支持〃革命造反团〃的做法,使凤成全无论如何也想不开。
冥冥中,总有几双时隐时现窥探的目光,在党支部那间屋里,在批斗地主凤仙启的会上,在砸毁凤凰庙的现场,他被那目光搅得终日忐忑不安。凤成全时时痛恨自己,少年时期曾满腹凌云壮志,五十多岁了却无所事事。凤凰生蛋出官给村人打下的烙印深深埋在每个人的心底,凤家的老族长让每户分摊一块大洋请来了私塾先生教孩子《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凤成全的爷爷把一颗未遂的心寄托于这个聪慧的孙子身上,整天向他描述书香门第和官宦之家的辉煌。〃金榜高悬金玉阙,锦衣即著到家林〃,这些诗文在凤成全十一岁时便背得滚瓜烂熟。《幼子琼林》《龙文鞭影》凤成全可摇头晃脑一字不差一气背完。私塾先生向凤成全的爷爷说,这凤凰生了一个大蛋,就等着你家成全成大气候吧!然而那年月军阀混战,紧接着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爆发,全国一片炮火声,凤成全寒窗苦读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的想法被化为泡影。凤成全又是个大孝子,他对《朱子家训》中〃重资财,薄父母,不成人事〃的格言有深刻的理解,他很快做出选择,弃学归田,几年后娶妻养母。后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圣贤主张,使凤成全投身于村里的地下共产党组织,虽没有应验私塾先生所说的〃成气候〃,倒也成了凤凰街村第一任党支部书记,并且一干就是二十多年。如今,凤成全心里明白,种种迹象表明,他这个村支部书记正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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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蛋 第一章(7)
凤成全躺在炕上,眼窝下陷,脸色蜡黄,不住地咳嗽,吐出的痰里带着血丝。他找出侄子从部队给他寄来的《解放军报》,把社论从头至尾连看了三遍。
他是一个细腻敏感的人,他隐隐地感到不安。从他参加地下党组织到〃四清〃运动,这期间经历的大大小小运动,都给他带来了一些磨难。最使他刻骨铭心的是早在1964年,马胜有就联合几个小姓人家,企图以〃强奸罪〃把他打倒判刑。时过两年,他仍记忆犹新。马胜有的远房哥哥马胜其,在〃瓜菜代〃那年饿得得了浮肿病,腿肿得像发面馒头,闪着青亮的光,用手一摁一个窝翻不起来。人们吃完玉米核、榆树皮、蒲草根、杨树叶,又吃完地里的各种野菜也填不饱肚子。马胜其本来就有肝病,加之连续的清汤寡水,使他的肝病越来越重,没过多久,肚子便大起来。凤成全套上二队那辆胶皮大车,把马胜其送进了县医院。几个医生经过半天的诊断,把凤成全叫出了门诊室,告诉他说:〃他得的是肝硬化,而且已到了晚期,没有多少日子了。〃凤成全一听,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他在门诊室外过道站了好大一会儿才进了屋,装出一副大大咧咧十分轻松的样子:〃医生说了,没什么大毛病,是胃溃疡,吃几剂药养一段就会好的。〃凤成全觉得有愧,对不起村里的父老乡亲。全村人家每人一天只有二三两粮食,人人都填不饱肚子,虽然这些都是三年自然灾害和苏联老大哥的逼债造成的,但他对自己仍然深深地自责。马胜其从医院回来后病情日渐严重,肚子鼓胀得越来越大,手脚也肿得像棒槌打不过弯来。他卧在炕上用微弱的声音重复着一句话:〃我喝小米粥,我喝小米粥……〃凤成全在公社粮站说尽好话,要来了几斤小米给马胜其送了去,马胜其一家感激涕零,把凤成全当做救命恩人。而几斤小米稀粥没喝完,只有二十六岁的马胜其便撒手而去……他的妻子胡新珍躺在炕上起不来。马胜其上无二老,只有一个四岁的儿子,如今胡新珍又饿得起不了床,这一家还怎么过?凤成全知道胡新珍的病是失去丈夫的哀痛和饥饿所致。那是一个中午,他拿了几束挂面就去了胡新珍家。
胡新珍家的大门虚掩着,凤成全便推门进去,边往里走边喊:〃新珍!新珍!〃胡新珍迷迷糊糊听出是凤成全的声音,有气无力答应着让凤成全快快进屋。胡新珍高烧不退,满脸绯红,干裂的嘴唇上泛着一层白。凤成全忙把挂面放在桌子上,拿起暖壶倒了一碗水,把胡新珍扶起来喝水。凤成全送她丈夫到县医院看病,又给她家送去小米,到如今又给她孤儿寡母送来了挂面,这些都给胡新珍心里带来了巨大的震撼。她躺在炕上,一种说不出的感慨和感激之情形成一种久久的波动。这波动像浸进水里似的在胡新珍的身上滋润开来,继而,胡新珍心窝冬冬直跳,一股热热的血冲撞全身,使整个身心被一汪厚重的水域覆没。
她眼里那团火燃烧着,她已控制不住那股热流,一把抱住了他。凤成全即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一把把她推开,几乎是小跑着走出了胡新珍家门。
祸事就是从凤成全跑出胡新珍家大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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