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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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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把她们玷污和传染。蓉蓉恨恨地想,我死了就是了,有什么了不起。
那天游街回来,她找来了男人们刮脸用过的刀片,躺在自己炕上,朝着脖颈儿下左侧那个她自认为的动脉血管割了一下。刀刃是锋利的,并没觉得太痛,血顺着脖子流下来,蓉蓉用一脸的冷笑看着那些不断涌出的血,心想,我死了你们难道还拉着我的尸体游街。血流了很多,但渐渐的它自己止住了。蓉蓉原来没有割到动脉血管,但鲜血仍然湿透了她的上衣。蓉蓉的母亲怕女儿经受不住这沉重的精神打击,一直暗中盯着女儿,当她从窗口发现女儿的异样,便破门而入,蓉蓉因此没有死成。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蓉蓉的母亲四处托人为女儿寻找婆家,而蓉蓉还在琢磨如何去死。
她的母亲不敢离开她一步,说了又说,劝了又劝:〃好死不如恶活,咱为什么要死。你死了,他马胜有为什么不肯死,你为他死,值得吗?〃母亲的这番话在蓉蓉的心中掀起了层层涟漪。从出事那天以后,她再没有见到马胜有,没有得到他一句安慰的话,即使不便见面,让人捎个信也该有啊!真如母亲说的,我这么死了值得吗?这公平吗?他马胜有肯为此而死吗?蓉蓉变得沉默了,有了一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她的抗争精神被击了个粉碎,她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
为了掩盖蓉蓉和马胜有这段风流韵事,蓉蓉的姑姑托人在距凤凰街村二十多里远的行原县北城村,为蓉蓉找了一个婆家,要蓉蓉明天去北城村相亲。这天,死而后生的蓉蓉不得不认从命运的安排。一切都是命,任何人是抗拒不了的,该你享福或该你受罪都是命中注定的。蓉蓉在心里对自己说,随便找个人家算了。吃过早饭,她骑上那辆燕山牌自行车顺着百亩大濠西岸的大道上了路。四月的天气,空气清亮亮的,沿着大濠吹来的春风有股爽人的气息。大濠岸边的柳树、槐树、杨树、枣树都开始吐出了细嫩的绿芽,柳树的叶子已经长得很长很宽,蓉蓉连日来的阴暗心里顿时生出一束束明媚,她低头看看百亩大濠,蒙蒙一片,清水随着春风轻轻荡漾,大濠四周,都是醉人悦目的新绿。蓝蓝的空中,飘散着几团不成形状的云彩,几只鱼鹰和燕子在大濠的水面上,飞上飞下,把百亩大濠的春意喧闹得有声有色。蓉蓉来到姑姑家,那个叫牛二林的小伙子早已等候多时。走进屋,蓉蓉知道那个牛二林正端详她,便走到靠北墙桌边坐下,牛二林早倒好一杯水,递给她,说,喝水呀。蓉蓉慌忙接在手中,说,不喝,我不渴。她和气地笑笑,其实她没看见,牛二林的母亲隔着窗户上那小块玻璃正偷偷看她。两个人相互问了年龄、家里几口人,父母亲岁数,各自的文化程度。牛二林非常满意,他不由看呆了,咋看咋觉得这女人美,细眉高鼻,脸白如月,和他说话时柔情可人,站起来接过水时是娉娉婷婷,千娇百媚。蓉蓉感觉到了牛二林的满意和惊呆,她显得羞羞答答,这更添了几分妩媚。牛二林让蓉蓉到他家去看看,这是相亲的几个步骤。如果女方去男方家看看,说明男女双方的相貌彼此都没意见,倘若一方嫌一方长相不配,就不再往下进行。何蓉蓉觉得牛二林的相貌和自己相比,简直是把自己这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但她知道自己的短处,也只有屈就了这个牛二林。
凤凰蛋 第四章(8)
何蓉蓉跟着姑姑来到牛二林家,牛二林家一溜五间北屋,一个哥哥已婚后分家,另门独过。
这五间青堂瓦舍属牛二林一人,这在农村是最上等的好宅院,何蓉蓉自然满意,她只在院里看了几眼就回到了姑姑家。
婚事就这样定了下来,从那天何蓉蓉走后,牛二林几次催蓉蓉的姑姑选个良日吉辰把婚事过了,牛二林被蓉蓉的外貌迷住了,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看到的最美的女人,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发出惊叹:哦,女人,这才叫女人,这么美妙,这么动人,我牛二林的福气来了。
结婚那天是近几年来北城村最热闹最喜庆的一天。蓉蓉压倒全村女人的漂亮,使牛二林家即使多破费也要把婚事办得风光。酒席摆在牛二林家大院里,有十几桌,随着人员的增多,又添了几桌,摆在了大街上。牛家请来了村革委会全体干部,妇联会、治保会、民兵连的都来了。当日移西山,院中两个大灶里的火星燃尽,参加婚礼的人们饭饱酒足,当闹洞房的人们动完手脚说完荤话,哄嚷了一天,人去院空后,牛二林才微带醉意,脚步飘摇地步入北屋西边那间洞房。
蓉蓉站在屋内炕边,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汪着一团迷人的红晕。门桌上的两盏大红蜡烛将要烧尽,红红的火苗还在不停地跳动,发出吱吱的响声。新娘子蓉蓉微笑着,怯怯地坐在炕沿上。牛二林脚步踉跄地来到蓉蓉面前,四目相对,蓉蓉的脸上一阵阵发烧,一笑露出一副娇态。
牛二林左右端详着蓉蓉,心想,这女人就是我的了,北城村谁的媳妇也没有俺媳妇俊。这样想着,心里激动万分,呼吸变得急切,他一下子抱住蓉蓉。
不知蓉蓉是装出忸怩作态还是什么,一扭身跳出了牛二林的怀抱。
蓉蓉跳到炕上坐在旮旯里,女人特有的娇羞和风韵,把牛二林全身的欲火点着了,他贪婪地咽了口水,抽动了几下鼻子,把带着女人体温的清香吸进五脏六腑,然后,一下子扑到炕旮旯,猛地抱住了蓉蓉。
蓉蓉左右躲闪,双手推着牛二林,牛二林越抱越紧,心里急得发狂,但并不显得粗野。将要燃尽的两盏大红蜡烛的火苗将屋内照得扑朔迷离,牛二林抱着蓉蓉,双手已感觉出蓉蓉脊背的柔软细腻。他变得亢奋,意气风发。
蓉蓉仰面向上,牛二林在这种强烈的诱惑中,把自己的女人牢牢按在炕上,亲着蓉蓉的嘴,用力扒蓉蓉身上的衣服。
蓉蓉上下左右地保护着自己。神情突然变得阴冷,不喊不叫,只是紧紧抓住自己裤子的腰带,任凭牛二林像只发情的恶狼一样狂暴地撕扯,她只是不松手。
突然,牛二林急不可耐的一声带有兽性的吼叫,吓得蓉蓉面色苍白,腿肚子发软。他猛虎似的将她掠进怀中疯狂地撕她。那摇曳的蜡烛燃尽最后一束微光后,无声地熄灭了。蓉蓉年轻的肉体再次打开了,牛二林浑身上下热烘烘的,在黑暗中狂野地放纵着自己,尽情地宣泄着青春的欲火,而蓉蓉似乎没有什么感觉,尽管牛二林一次一次冲撞,蓉蓉仍然木木地躺在那里。
蓉蓉心里哀哀地叹了一声,她再一次地证明了人和人的不一样,性与性有很大的不同。黑暗中,她的眼里流出两行浑浊的泪水。
生活又恢复了它平静的样子。凤子翔这几晚连夜失眠,他在反复地想着,凤凰街村的人们原本按着千百年来的日出而作,日暮而寝的规律,过着平静的日子,而大大小小的运动不仅改变了城里人的生活,也改变了一辈子没出过大山、没进过县城、没见过火车的乡下人的命运。如果没有这些运动,老百姓的日子绝不会是这个样子。运动给人们带来的不幸和城里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百姓们把百分之八十的精力用于搞家族关系、拉帮结派、造反夺权,把本来和睦相处平安过日子的乡亲百姓,弄得人与人都产生了戒备,变成了敌对关系,让仇恨加深,以致家破人亡。很多人未想到被称为运动支流的农村,却有着迅速演变为主流的极强的生命力,农民的没文化和眼光短浅,恰好变成无所顾忌、人云亦云的巨大能量。每次运动一旦在农村展开,便像烈火一样,以极快的速度燃成燎原烈火。凤子翔不免感到岁月的短促与无情,感到历史的苍凉与茫然。
凤凰蛋 第四章(9)
凤子翔的大脑里像电影一样闪过一个个镜头。〃文革〃中的高中生活、五年部队的锻炼、越南战场的出生入死,尤其是从部队复员后为了排除那难耐的寂寞,凤子翔从曾在南开大学哲学系任教授,1957年因打成右派被遣送回乡的本家大伯凤成鑫那儿借来大量的历史、哲学、农业等书籍阅读。数千册的书丰富了他的大脑和人生,他感觉自己似乎变成了一个哲人。凤子翔的心揪得紧紧的,他的脑子里一会儿清楚一会儿又糊涂,从这个角度去看这个问题,似乎没有什么过错,换一个角度再去琢磨这个问题,就变成了罪恶累累。其实,生活中的万事万物尤其是人,给定下一个什么〃好〃与〃坏〃的结论,只不过是从不同的角度去看问题罢了。
世界和人,往往被无数的可能性所湮没。
凤子翔有种预感,但形势发展之快还是让他始料不及。在很短的时间内取消了唯成分论,一刀切地为右派分子平反,所有的〃四类分子〃〃七类分子〃〃地、富、反、坏分子〃全部摘掉了帽子,文化大革命中定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所定的〃叛徒、特务〃全部平反,文化大革命被定为一场浩劫,从中央到地方各级党组织都专门成立了〃平反昭雪办公室〃,凤成全也恢复了名义。
明天,公社决定召开凤成全平反大会,这消息激动得凤子翔和他母亲哭了一次又一次。凤凰街村的人们一夜都没有睡好觉,人们在黑暗中等待着黎明的到来。火红的太阳从地平线升腾而起,照耀着波光粼粼的百亩大濠,凤凰街村显出一派盎然的春意。
会场设在凤凰街村十字大街正中央,这里早已像往年正月里唱戏和〃文革〃中开批斗大会一样,用几十块大门板搭好了台子,横挂的会标是大红绸布做的,上面写着〃凤成全同志平反大会〃字样,会议由李吉庆主持。鼓声、鞭炮声和六七千人的欢呼声淹没了一切。十几分钟的欢呼声过后,李吉庆一字一句把凤成全平反的红头文件宣读完。李吉庆站了起来,他先环视了一下整个会场,声音洪亮地说:〃经公社革命委员会和公社党委研究决定,报县委批准,任命凤子翔同志为凤凰街村革命委员会主任。〃这个决定出乎所有参加会议的人们的意料,人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沉浸在为凤成全平反的喜悦之中。片刻之后,骤然响起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掌声和欢呼声,而且一浪高过一浪。凤子翔的眼睛潮湿了,李吉庆让他上台讲话,凤子翔颤颤巍巍地走到麦克风前,只说了两句:〃感谢共产党,感谢公社领导,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把村里的工作做好。〃凤子翔在凤凰街村自然是个人物,从他的学历才华、立功入党、赴越参战,到他当第八生产队队长以来,带领社员们开荒造田。凤子翔所展现在八千多人面前的是一个铁骨铮铮、文韬武略,而且相貌堂堂的人才。公社革委会把他任命为凤凰街村革委会主任,村里的百姓不会用其他语言来表达,人们只是反复重复着他们在〃文革〃中学的那句俗不可耐而又时髦的话:〃凤子翔当俺村革委会主任,顺民心,合民意!〃让凤子翔始料不及和苦恼的是,给他上门提亲的络绎不绝,这没有丝毫的夸张。凤成全已平反昭雪,凤子翔又新任革委会主任,且仪表堂堂,才貌过人。1979年他已28岁,不只凤姓家族的人为他的婚事着急,母亲更是采用哭的方式逼着儿子就范。每天都有来给他提亲说媒的人,这已成为凤子翔的一大精神负担。对于婚姻,他觉得就像他当初从部队被马胜有整回农村那样,有一种无奈的感觉。他又想想,顺其自然吧,人的一生虽然不仅仅只是为女人、为婚姻活着,但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就像世间的一切动物一样,身边都应该有一个异性相伴,尤其是一个正常的人。如果你一生拒绝结婚,拒绝女人,在众人眼里你就不正常,就成了一个怪物,就被人们指指点点,就成了一个生理方面的病者。
无奈之下,凤子翔接二连三地相了几个姑娘,最终和杨村的一个叫杨菊的姑娘定了亲。没过多久,他们到公社领取结婚证后,就举行了婚礼。婚礼极为简单,简单得近乎寒碜,只请了他凤姓家族的十几位长者和杨菊家送亲的十来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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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蛋 第四章(10)
双方的亲友都觉得这一对新人非常合适。新娘杨菊没有那种六神无主的慌乱和害羞,大大方方的模样,红色的的确良上衣和蓝裤熨得展平而挺括,新剪的短发更显出她的英姿飒爽,粉红的脸蛋汪着一团迷人的红晕。凤子翔穿的还是那身绿军装,脚上还是那双旧军鞋。新婚夫妇此刻在挨桌敬酒,婚礼差不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让任何人想不到的是何蓉蓉拿着两条大花枕巾来贺喜。凤子翔正仰着脑袋把一杯白酒往嘴里倒,眼角的余光忽然看见何蓉蓉的身影,手一抖,一杯酒全洒在了下巴上,顺着脖子往下淌,酒液浸湿了胸前的衣衫。屋内院里的人都有些发愣,凤子翔很快回过神来,招呼何蓉蓉:〃你请坐,你喝酒呀。〃何蓉蓉接过凤子翔递上的酒杯和他碰杯。她的手微微发颤,她感到一种原本与这个家庭亲近,现在却又陌生的愧悔和怨恨,一仰脖子把酒喝下。她觉得滚烫热辣的酒像一把刀子在绞她的心,她哽咽着只说了一句:〃祝你们幸福!〃便掩面跑出了凤家大院,这一切杨菊都看在眼里。
凤子翔愣了好一会儿,他端着酒杯和每个人碰杯豪饮,觉得周围的一切渐渐漂浮旋转起来。
他头疼难忍,踉踉跄跄,一步扑在炕沿上。杨菊回头对客人们解释:〃他喝醉了。〃而后脱了鞋,把他拉到炕上。
凤子翔一下子就睡着了,嘴里一会儿喊蓉蓉,一会儿喊杨菊,直到黎明时分才醒来。看见杨菊穿戴整齐地靠在被子上,一双娇羞盈盈的眼睛有一圈黑晕,显得憔悴疲惫。凤子翔惭愧地对杨菊说:〃真对不起,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杨菊微微笑道:〃你把我吓得不轻,一会儿喊你那个蓉蓉,一会儿又叫我,手还不住地揪头发、砸炕沿!〃凤子翔脸上发烧,他搪塞着:〃什么我的蓉蓉,人家早是别人的女人,你才是我的媳妇。〃说着就冲动起来,像为了证明什么似的一翻身抱住了杨菊,解她的衣扣。杨菊奋力掰开他的手,后退一步,眯起眼睛,很陌生地看着凤子翔的脸:〃找你的蓉蓉去吧!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凤子翔坐起身,可怜巴巴地看着杨菊:〃我以前是和她定过亲,我父亲被打倒后,人家给我吹了。〃凤子翔说着又去抱杨菊,杨菊下意识地抱住胸脯,仿佛面对一个图谋不轨的人。凤子翔哀哀地喊了一声:〃杨菊。〃话音里涌出许多对杨菊的怜爱和渴望。杨菊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个人是她新婚的丈夫。她的神情松弛下来,回到炕上,伸手解衬衫的扣子,脱掉衣服,钻进被筒。凤子翔俯下身亲吻杨菊的额头,杨菊紧紧地把他搂住,这情景胜过无尽的语言。杨菊默默地配合,凤子翔缓缓地行动。凤子翔和杨菊是在黎明前的影影绰绰中完成的,没有目光和表情的交流,自然也就没有更多的激情,凤子翔感觉到杨菊喉咙里有一声压抑的叫声。他又一次想起了蓉蓉,觉着心脏部位微微疼痛,同时又有些自惭形秽。
何蓉蓉似乎永远生活在盼望之中,结婚之后,这种盼望就变成了一个女人正常的渴望。每到晚上他们把房间弄得灯光幽暗,扑朔迷离。蓉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两个人赤身裸体在被窝里,牛二林焦渴不堪的性欲并没有唤起她以往有过的那种激情。她觉得自己仿佛抱着一具硬邦邦的尸体。她不由地把牛二林和凤子翔相比,体会细枝末节,她明显地觉得牛二林远远不如凤子翔给予她的快活;她又很自然地把牛二林与马胜有相比,这更使她大失所望。马胜有给她带来的,是全身心每一个细胞的愉悦和表达不出的〃好〃。
她心里明白,是她自己心里的障碍,牛二林身体健壮,浑身充满了活力,但她就是找不到感觉,渐渐地对性事没一点兴趣,甚至怕天黑下来,夜晚的生活给她带来的是一种痛苦。她觉得对不起牛二林,既然成为牛二林的妻子,心里就不该装着第二个、第三个男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此而造成的。
蓉蓉觉得应该和牛二林认真地谈谈性的问题,并在心里一次次告诫自己应该和牛二林积极配合,彻底忘掉那不该出现的影子。
凤凰蛋 第四章(11)
她有些可怜丈夫,她可怜他并不是因为她怕失去他,而是可怜他那个作为男人的身体。在她看来,无论牛二林多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都不能使她的身体得到彻底的满足,这是一个处于完成状态的身体,一个全部开发过的身体,一个曾被两个男人唤醒的身体。蓉蓉心里明白,牛二林找不到那个着落点,这是一种生命的欠缺。如此下去,她这具悬浮中的身体会在这种日子里一天一天步入衰老和死亡,它曾领受过两种巨大风暴的侵袭的滋味,但它们在默默地离去。
她感到马胜有以其自身强大的生命把牛二林杀了个半死。最近几天,蓉蓉的大脑里都是她和马胜有共同经历的那些情景,仿佛是一股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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