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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和我的男朋友战三观-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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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干瘦老者越众而出,身上虽破破烂烂,但勉强可辨是件儒服,口里应道:“这又是哪一位仙兄的鹤驾?”
  一边伸出右手来,非揖非拱,并拢三指向上,活像瓦肯人的LLAP ,长生繁荣一般。
  我按捺住狂笑的冲动,沈识微却径直上前,握住他的三指,伸出拇指向下。
  那儒服老头松了口气,曼声念道:“玉台金梯下九州,”
  “合一上帝神仙主。”
  “花麟白凤生羽翰!”
  “渡我大道避豺虎。”
  沈识微一本正经对完切口,我肚子里几乎笑得抽筋。
  老头也笑了起来,一副见了同志的模样:“敢问仙兄名姓?”
  沈识微忙道:“不敢,凡胎姓李。”
  老头又朝我道:“敢问这位仙兄?”
  我正准备上前答道“西北玄天一枝花,横金兰葛四大家,在家姓秦,出门便顶个洪字。”沈识微却早帮我回护:“这是我在路上渡的徒弟,姓刘。”
  这贱人倒是随时随地不忘占我便宜。
  老头道:“童子凡胎姓郑。李仙兄往何处去?”
  沈识微道:“想去上京找找活路。郑仙兄呢?”
  老头胸脯一挺,自豪道:“我与这二十多位要去朝仙山。”
  我偷偷向他身后瞄去,见这二十多人大半是老弱妇孺,算上半大孩子,男人不过六七个。小溪旁架着两堆篝火,火舌舔着两头牲畜,油脂滴得炭火滋滋响,简直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悦耳的声音。
  老头约莫瞧见了我无限向往的神色,慷慨地一挥手:“两位仙兄也一起来用个饭吧?”
  我脆生生应道:“好嘞!”半点不顾沈识微是我师傅,欢蹦乱跳地选了簇烧得最旺的篝火蹲下。
  火堆前围的全是男人,也不嫌弃我抢肉吃,个个扬脸对我露出热情的笑容。
  我咽咽口水,有样学样:“诸位仙兄。童子我太不好意思了。”
  一个麻脸汉子大笑起来:“这位仙兄怕是才踏金阶!咱们自己人同衣共食,哪还有说不好意思的道理!”
  客气到了马腿上,我忙转移话题:“仙兄教训得是!……这肉真香,天寒地冻,哪儿来的肥羊?”
  麻子道:“这你可是看走眼了。这不是肥羊,却是吃羊的。”
  另一个二十出头的后生也接口:“莫说吃羊,这畜牲连人都想吃,若不是要拖走齐仙姝的两个孩儿,也进不了咱们的肚子。”
  一边说,他一边从火堆旁血淋淋的毛皮后拨弄出个东西给我看。
  居然是颗死不瞑目的硕大狗头。
  狗可是伴侣性动物,人类最好的朋友。
  我膈应了大概两秒多钟,就从麻子仙兄手上接过肉来,大口大口吞进肚子里。饿了三天,现在吃不下去的大概只有人肉了。
  那后生意犹未尽,又道:“鞑子称王,天地倒逆,天不下雨,地不产粮。你看,连狗都变了妖物!吃死人的狗一路上没少见,第一次看见要吃活人的。好家伙,大的那个壮得跟牛犊子也似的,一路把那大孩儿拖出了几十尺。我们又是丢石头,又是用火,你说火燎着毛了,连狼都得跑,狗妖反往人脖子上扑!”说着他费力地撩开裤腿,给我看他小腿上包的一片脏布:“人人都披了红,才降住狗妖!”
  我见那布乌漆抹黑,分不出本来颜色,不由道:“你这……没事吧?”
  麻子将手一舞,似要打散我的疑云:“郑仙兄是朝过仙山、领过仙草的人,他一服玉屑下去,哪有业鬼不退散的!”
  后生也附和:“大不了三更再加八百次小咒就是了。”
  他们说的每个字我都认识,合在一起就一句也不能懂了。难怪沈识微叫我什么也没说。我用肉堵住嘴,一边四下张望。
  没看见沈识微在哪儿,看见不远处围着半圈人,地上躺着个孩子。
  那少年十三四岁模样,天寒地冻,他却光着膀子,胸口血肉模糊,两臂结着黑红的痂。瘦老头手中捧着一捧黑不黑,灰不灰的东西,口中念念有词,一边朝那孩子一遍遍躬腰下拜。
  他拜得越近,我眼睛瞪得越大。等他拜到第四拜,果然双掌一分,脏灰全糊在了那孩子伤口上。
  少年有气无力地惨叫起来。我也叫了起来:“哎!这……!”麻子仙兄忙拽住我:“这服玉屑是仙山带回来的,疼点不怕。”我道:“可是……!”
  还来不及说完。一个女声炸雷般咆哮起来:“讨命的业鬼!你看看你哥,你看看你哥,这可是你亲哥!看鱼,看鱼,看你娘的鱼!伤了这么多人,你怎么不给狗拖去吃了!”
  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妇女,把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掀在地上,按住了用鞋底猛抽。
  那男孩的眼泪啪嗒啪嗒直朝地上砸,但嘴抿得死死,既不求饶,也不哭出声。被打得身子一歪,还赶忙自己爬起来,把脊梁挺得直直的。
  这种犟驴型选手最能点燃家长的武魂。果不其然,他妈噼里啪啦,打得更狠了:“说话啊!啊?怎么不说话!你舌头断了?叫你说话!叫你说话!”旁边的人七手八脚把她拖开,那中年妇女打儿子跟打贼似的,被架得身子离地,还从人堆里伸出一条腿,騰空往小男孩身上飞踹。当哥哥的少年也急了,连声喊:“妈!妈!”
  小男孩见他妈被人拽远了,才肯哭出声,在少年身边蜷成一团,抽抽噎噎道:“哥啊,我真不知道那边有妖怪,我还没走到河边呢,妖怪就扑出来咬我。”
  那少年笑了笑:“我跟在你后面呢,都看见啦,不怨你。”
  小男孩又道:“我就是想去看看鱼。家里水里不都有鱼?要是有鱼,那不是有吃的了吗?”
  少年叹了口气:“你以后别乱跑了,妈打着就不疼吗?”小男孩“嗯”了一声,答道:“鞋底也不怎么疼,没扫帚疼。”想了想,又怯怯问:“哥,你可疼狠了吧?我去给你拿块肉好不好?”
  少年说:“郑老头说的,明天才能吃东西。”他想起了什么,示意叫弟弟靠近,凑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小男孩眼睛一亮,叫了起来:“真的?”
  少年点点头,小哥俩脸上鼻涕眼泪花做一团,这会却嘻嘻哈哈笑起来了。
  我正想着要怎么才能让这帮成年人明白伤口感染的严重性,却有人踢了我尾椎骨一脚。我抬头一看,沈识微笑眯眯看着我:“刘毛驴,来听师傅说几句。”
  擦,你才是毛驴!
  我拍拍屁股上的草茎站起来,跟着他走到没人的地方。
  沈识微笑道:“秦师兄,吃饱了?”
  我拍着肚皮:“饱了!全托李仙兄的福。说来这都是什么人?”
  沈识微道:“这是合一教的教亲。这几年有个叫胡玄元的落第书生自称合一上帝下凡,在临海道弄出了点动静。我去年行走时曾和合一教的人打过点交道,没想到在北边也能遇见。”他朝火堆那边侧了侧脸:“合一教日暮要垒土祝祷,一见他们垒的三块大石就明白了。”
  原来是白莲教。
  我吃饱喝足,又烤了半天火,不由打了个哈欠:“那咱们就跟他们一块儿混了?”
  沈识微却脸色口吻俱是一变,突然严肃起来:“跟着他们?跟着他们怕是走不出这块投下田。秦师兄既然吃饱了,我们就快走吧。”
  我悻悻道:“又怎么了?”
  沈识微道:“你当今晚我们大快朵颐的是什么?”
  我道:“不就是狗肉吗?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
  不待我说完,沈识微便把一条红绳递到我眼前。血臭扑面,我捏着鼻子仔细看了看,却是条丝绸与麻细细编的项圈,说是红色,其实是被血染透了。
  沈识微一扬手,把项圈远远丢进溪里:“若是野犬,断不至肥壮成这样。方才我翻了翻下水,看见狗腹中全是生鸡。这狗既吃饱了,何以还要扑人?被这么多人围打,何以不逃,反而还伤了好几个汉子?秦师兄,你说,什么人养得出这样的狗?”
  我睡意全消。
  我支离破碎地知道点真皋人的风俗。
  真皋乃游牧民族,故重犬马,神话里乌母生的第一个蛋,先钻出来的是鹰、马、犬,老四才轮到人。入主中原后,真皋老爷少了猎趣,但三畜不可不蓄,尤盛饲恶犬搏人为戏,犬越烈其价越昂,最高可值万金。
  若这真是吃的真皋人、还忒么是投下老爷的斗犬,那可是捅了马蜂窝!
  我扭头往火堆走:“我去告诉他们!”
  沈识微冷冷道:“秦师兄当我没说?”
  也是,沈识微再怎么也不至于缺德成这样。
  我见火堆那边笑语欢声,一点也不似大难临头的模样:“你说了?然后呢?”
  沈识微道:“然后这位领头的郑仙兄说,这狗是合一上帝送给我们充饥的,我们自有合一上帝护佑,何惧真皋豺虎?又说天太冷,火太暖,吃太饱,女人孩子太拖累,还伤了这么多个,大家都不想再动弹了。”
  我哭笑不得:“这位郑仙兄心可真够宽的!”
  沈识微也笑起来,待他的笑容一敛,却是转身便走。
  我忙疾跑几步,拽住他手臂:“我们就不管了?”
  沈识微道:“说得也是,当然得管,秦师兄搓几条草绳,绑他们上路吧。”他把手臂从我掌中抽出:“你可答应了听我的。”
  我不答话。沈识微停了停,再开口时,语气里那点愠怒早如被大雨浇灭的火星。
  “秦师兄。”他说得云淡风清:“你若不愿和识微同行,识微也不勉强。既然如此,就此别过?”
  麻子仙兄的大笑隔着利叫的风仍传进我耳朵。
  难道我还真能绑他们上路?我垂头道:“你说的对,走吧。”


第29章 
  我和沈识微闷头前行。
  火堆早隐没在身后,一轮朦胧淡月刚上,几颗疏星散布。野风如骑兵般在原野上纵横奔驰。若不是肚子里的狗肉烧得我如中醇酒,怕是连骨头架子都被吹散了。
  约摸是见我久不说话,沈识微也觉得有点尴尬:“秦师兄还不放心?这投下田甚广,来时我们既没见到真皋人,他们也未必就会遇上。”
  他居然会来宽我的心,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摸摸鼻子:“萍水相逢罢了,也谈不上多不放心,只是……”
  也不知算不算我太矫情?
  只是渡淩桥就像在我的脑海里扎了根。
  借着月光,我只见沈识微肩膀轻轻一耸,好半天才明白他是在忍笑:“秦师兄也知道是萍水相逢?看你模样,我以为你和郑仙兄他们是失散多年的至亲呢。”
  我道:“按沈师弟的意思,不是至亲,那就得见死不救了?”
  沈识微想也不想,应声答道:“那是自然。”
  我被他这坦然自若的态度震慑住了,一时竟然忘了生气:“你说什么?”
  沈识微头也不回,迎风向前:“我说那是自然!就算我救得了他们一次,还有明年的瘟疫,后年的兵燹,谁再去救他们?处地互易,他们又会来救你和我吗?世道浇漓,谁救得了你,你救得了谁?人只能求己。”
  我怒极反笑:“哈哈哈,要不是亲眼见过沈师弟也会打哆嗦,我还以为你腔子里那副心肠和刚才的狗下水一样,早冻得硬邦邦的了。”
  沈识微道:“秦师兄倒是不妨把满腔热血洒出来,看能不能把这寒冬腊月化成个阳春天。”
  我看着他修长的背影,只恨不能上前踹两脚:“你也犯不着刺我。我不是什么大侠,只盼能睡个好觉。这几天你倒是倒头就打呼噜,知不知道我每晚睁着眼睛到下半夜?”
  沈识微的背影一滞,突然停了下来。
  我正想再骂他两句,他却猱身急旋,一把把我按翻在地上。
  嘿!孙子说不过就动手?!
  我开口想喊,他却伸手把我的嘴也捂住了。
  沈识微咬牙道:“别出声!”
  他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我耳边只有风在呼啸。
  但是转瞬间,我就感到了身下的大地在簌簌发抖。
  我呜呜了两声,以示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了,沈识微才松开手。我俩伏在草丛中,只敢偷偷向朝阙道上望去。
  天边几点黑影越来越大,隆隆声越来越近,一二十匹快马从我们面前奔腾而过,几乎被风扯成一条直线的火炬将黑暗狠狠地割伤。
  辫线袄子,彩缡弯刀。
  真皋人。
  我艹!怕什么来什么,总不能这么倒霉吧!马蹄溅起的烟尘扑了我一头一脸,我既沮丧又气恼,无处发泄,只得把十指深深抠进冻土里。
  真皋人马蹄后,又奔过步卒,等他们没入黑暗,我和沈识微才爬起来。
  我俩面面相觑。
  他轻声道:“秦师兄……”
  就被跟戳中了心里哪个开关似的,我跳将起来,向着来时的路疾奔。沈识微的身手快如鬼魅,只听衣袂震动,他早已拦在了我面前。
  沈识微咬牙切齿:“秦湛!我说了!在这投下田一定不能出岔子!”
  我冷笑道:“那还真看着他们去死?”
  沈识微道:“朝阙道少不了官差往来,未必就是狗主!就算真是,凭你的武功还能以一敌百?你回去干什么?”
  是啊,不过是给我吃了块狗肉的路人,还全靠我们装成和他们一个宗教信仰。我犯得着为了他们送死么?我还答应了徐姨娘过年回家呢,我还没放弃过能有天回我自己真正的家呢。
  我可真是个大傻逼!
  我两股战战,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使劲咽了咽唾沫,几乎呛着自己:“嘿嘿。沈识微,我忒么也不想回去啊!”
  我心中明明想要大笑,话出口却偏偏带哭腔:“但是不回去,我怕我后半辈子每晚都要瞪着天花板问自己‘你怎么就没回去?’了!”
  沈识微欲言又止,一脸说不出的古怪表情。
  我怕他再一开口,我就动摇得更厉害,忙打断:“我不用你帮我!如果我真回不了,你给六虚门编个谎话交差吧!”
  他不置可否,月光下的面无表情的脸简直不似活物。
  但等不及他的回答了。
  我推了他一把,他愣了愣,终于侧身让我过去。
  我脚下一蹬,用我最快的速度跑了起来。
  身后衣衫猎猎,劲风疾射,我回头一看,却是沈识微也疾驰起来。
  不过是朝着反方向罢了。
  真皋人的火炬不知是用什么做的,火焰格外轰燃狂暴,就如蹦跳着的凶兽向月而吠,方才燃着两队篝火的地方现在明亮了十倍不止。
  我怕被听见脚步,靠得近了,溯溪而上,到了人圈外围,方屏息伏在长草里。
  刚才我一路狂奔,现在满背都是正在变冷的热汗。
  好在我烧热了的脑子也跟着汗水一块冷了下来。
  我是要救人没错,但这和我自己也要活下去并不冲突,我得好好想个办法,以最小代价争取最大利益。
  好在真皋人里没有练家子,浑然不察我在左近,只顾着拷问合一教的人。
  一行人为首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小胖子,眉目清秀,发辫里缠着沉甸甸的大块宝石,宝刀锦裘,帽子上插着一支金翎。
  小胖子正暴跳如雷,喊的倒是口标准的汉话:“你们吃了!你们吃了!你们居然把我的狗吃了!!”
  他手足并用,在人群中抽疯般踢打。有个小姑娘遭他踹翻在地,被一脚跺在小腹上,连哭都哭不出来。她妈脖子上架着钢刀,只能哀叫,也不敢弯腰护一护女儿。
  众人吃剩的那堆七零八碎的狗下水和狗头现在已被真皋人用披风裹着,端放在空地中间。
  小胖子打得累了,直喘粗气,忙有两个大汉一左一右搀住他。他却一把推开,对瑟瑟发抖的人群嘶吼道:“跪下!!”
  合一教众全都偷偷看向郑仙兄。
  郑仙兄抖抖索索,声如蚊蚋:“我们是合一上帝的弟子,只跪父母苍天……”
  话音未落,他身边的真皋人已反手将刀柄捣进他的嘴里,鲜血和着碎牙喷了一地。
  小胖子又暴跳起来:“跪下!!我叫你们跪下!!给我的赤鲁和盖宝磕头!!”
  郑仙兄挨了揍,反拼出口硬气,在真皋人的挟持下拼命挣扎,每一个字都往外喷血:“不要跪!不要跪!跪了四条腿的畜牲,轮回时连畜牲都不如!”
  可见他挨了痛打,众人早争先恐后跪倒,在弯刀下觳觫成一片。
  荒原上一时只听郑仙兄凄凉、单薄、口词不清的悲呼:“不要跪!不要跪!”
  真皋人踢在郑仙兄的膝弯上。他一倒地,小胖子早冲过来,冲着他的脸不要命地乱踩,一边怪叫道:“你说赤鲁是畜牲?!汉蛮才是畜牲!你才是畜牲!你死千百次,也赔不起我的赤鲁!”
  喊着喊着,小胖子的声音突然撕破,尖利得像女人一般。他语不成声,扑倒在狗尸旁,将最大的一颗狗头搂在怀里,用脸磨蹭着。
  借着火光,我见他脸上居然一片晶莹反光。
  小胖子嚎啕道:“你们知不知道!赤鲁才生下来的时候不会喝奶,是我用手指头蘸着羊奶把它养活的,它小时候掉进了冰窟,是我抱着它捂了两天才救回来的!今年它头一次进斗场啊,就敢对两个又高又壮的怯怜口!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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