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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归来[金推]-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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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近前,只是站在远处遥遥地望着这边,看模样,竟然像是专程来围观宁萍儿沉塘的。

    “时辰已到。”这时,宁家祠堂出来的一个教引嬷嬷高呼一声:“开始行刑!”

    宁萍儿听见这声音,挣扎得更厉害了,可行刑的那几个教引嬷嬷却不管这些,他们素来便是执掌家法的,这样的事情做起来也顺手,三两下便将宁萍儿从板车上拎了起来。宁萍儿纵使在挣扎,可她细胳膊细腿的,又因为才小产过没有恢复元气,哪里争得过几个身强力壮的粗使嬷嬷,几乎没费什么事,几个嬷嬷就拎着呜呜直叫的宁萍儿塞进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猪笼,又在外边绑上石头,几人合力,噗通一下,便将猪笼给推进了滚滚江水里。

    春日里江水湍急,那猪笼外边又绑着石头,几乎连翻腾一下的功夫都没有,就立刻被江水淹没,转瞬间便连影子都没有了。

    在猪笼沉下去的瞬间,岸边有许多人发出了阵阵叫好声,也有一些妇人因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或是恐惧或是险恶地偏过头去,宁渊坐在那里,情不自禁捏紧了椅子的扶手。

    “宁萍儿这一次,应当是九死无生了吧。”宁沫坐在宁渊身边,小声对他道。

    “自作孽,不可活,全都是他咎由自取。”宁渊冷声道。

    “其实……她也并不是非死不可。”宁沫叹了口气,“我虽然也一直不待见宁萍儿,她也的确是罪有应得,但到底是兄妹,见她就这么死了,我却也觉得悲凉得很。”

    “可若是就这么放过她,来日她要来置我于死地的时候,可就不会管什么悲不悲凉了。”宁渊道:“若是她不曾存有害人的心思,自然天下太平,可她与三夫人三番两次处心积虑要置我于死地,我虽然不会主动去害人,可也万没有让人白白害了我的道理,他有今日的下场,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顿了顿,宁渊又道:“人生在世的一些道理,我虽然懂得不多,但对其中一样却是深有体会,那就是要想不被人欺负,就必须学会杀伐决断,绝对容不得半点的迟疑与心软,不然这次你放过了别人,下次别人不一定会放过你,不想做鱼肉,就一定要成为尖刀,而且还得是最快最利的那一把。”

061 震慑司空

    人死如灯灭。来看热闹的百姓们见着这样的结果;都带着或为满足或为唏嘘的表情渐渐散去了。

    沈氏摇头叹息,虽然是她亲自下的决定;可宁萍儿毕竟也是她的孙女;总有份扯不断的血脉亲情,她心底也有些微地不好受,由罗妈妈扶着走向不远处的马车,准备回去了。

    宁家人也接连跟在沈氏背后,宁渊走在最末的位置;忽然有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小跑着上前来拦住了他的去路;沉声道:“宁公子;四殿下有请你借一步说话。”

    宁渊抬头去看,司空旭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他对宁渊点了点头;转身上了身后的马车。

    宁渊这里的动静也惊动了前边的人,众人都回过头,带着不明所以的表情看着宁渊,好似不明白为何司空旭会请他单独去说话,宁渊征询地望向沈氏,沈氏对他道:“既然是四殿下有请,你便去吧,我们等着你就是。”

    宁渊点点头,跟在那名侍卫身后走到司空旭的马车旁,侍卫替他掀开车帘,他踏着脚凳走了进去。

    司空旭的马车外边瞧着朴实无华,内里却是实打实的应有尽有,马车地上铺着毛色黑亮的虎皮垫子,四周垫着数个攒金线的金丝软枕,顶上四角吊着香囊,许是春来天热,马车正中还嵌着一个小巧的风轮,风轮中心镂空,里面搁了冰块,下边又与位于车底的轮轴相连,若是马车行进,则可带动风轮缓缓转动,吹出阵阵凉风,驱散乘车人的燥意。

    司空旭动作优雅地斜靠着两个软枕坐着,瞧见宁渊上来,他似乎还颇为惊讶:“宁公子居然这般干脆地上来了,本殿还以为你要推脱一二呢。”

    “既然殿下相邀,自然推脱不得。”宁渊正襟危坐。

    “这里就本殿与你二人,周围又都是本殿的护卫,宁公子难道就没想过,若是本殿要对你不利,你连逃的地方都没有?”司空旭嘴角带着浅笑,意味莫名地看着宁渊。

    “殿下当真会说笑,小人与殿下素无来往,也无仇怨,殿下又何以要对小人不利。”宁渊道:“而且我的家人尚在外边等我,人人都见着我是上了殿下的车,若是我有什么不测,殿下自然脱不了干系,当然,您是皇子,便是担些干系想来我的家人也不能动你分毫,但殿下与我萍儿妹妹的事情才出,再加上若是也和殿下有所牵扯的话,父亲一怒之下上京告御状的话,想来殿下你也会应付得颇为头疼吧。”

    司空旭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轻哼一声:“我与宁公子虽不熟稔,可也早就听说公子这张利嘴是一等一的好,如今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殿下过誉,不知殿下召小人前来所谓何事?”

    司空旭眯起眼睛,“本殿所谓何事,宁公子应当心知肚明才对。”

    宁渊却依旧低眉顺眼地道:“小人愚钝,还请殿下明示。”

    “宁公子莫不是认为,和本殿在此打哑谜颇为有趣?”司空旭声音渐渐冷了下去,“也罢,宁公子愿意打哑谜,本殿却没工夫陪你绕圈子,本殿召你过来,不过是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要三番两次同本殿作对?”

    宁渊睁大眼睛,露出很惊讶的表情,“殿下何处此言,小人不过区区平民,一无官衔二无家世,又如何能同殿下作对?殿下莫不是找错人了吧?”

    “宁公子,在本殿面前嘴硬没用,你只需要回答本殿的问题就可以了。”宁渊那一副装傻充愣的模样似乎有些将司空旭激怒了,“你别当本殿不知道,此次本殿因为你的妹妹污名上身,这其中有多少你的手笔本殿一清二楚!你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陷害本殿,莫不是你天真地以为,你承受得起本殿的雷霆怒火!?”

    “陷害?”宁渊张大嘴,“殿下此话小人是当真听不明白了,小人怎么有什么胆子,又有什么能力陷害殿下呀!”

    “你!”

    “当然我也能理解殿下的心情。”宁渊紧接着道:“可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是殿下克己修身,不去招惹小人的妹妹,又何以会闹成这样的结果,可怜我的萍儿妹妹,正当妙龄,却为此送命,想着真是唏嘘得很。”说完,宁渊还装模作样地长叹了口气。

    司空旭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这宁渊简直欺人太甚!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是在骂他这个四皇子是蝇虫吗,实在是放肆,太放肆了!

    但司空旭虽然气急了,表情反而淡定下来,他盯着宁渊的脸看了一会,少年那明显还带着些许稚气的清秀五官中,居然透着一股寻常成年人都没有的沉稳,一双黑板分明的眼睛里当真是半点胆怯也没有,不,或者说是半点情绪都没有,干净地司空旭甚至能在里边看见自己的倒影。

    “宁公子,本殿觉得,你应当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司空旭隔了片刻才道:“我不管你背后有怎样的人在指使,那个人又有多大的势力,你千万不要以为本殿同外边传扬的那般一样势弱,或许本殿的确不像大皇兄那般受父皇宠爱,可如果本殿想要对付区区一个江州宁家,绝对是手到擒来的事,我若是宁公子你,就会学聪明一点,懂得良禽择木而栖,不然若是抱上一根朽木,还妄图设计陷害本殿于不义,只怕在本殿的怒火之下,不光你的家人会跟着遭殃,你身后那人也定然保不住你!”

    “哦?”司空旭以为他这番疾言厉色的话兴许可以震慑到宁渊,哪只宁渊依旧满不在乎地扬了扬眉,“殿下是皇子,身份尊贵,又哪里有势弱的道理,殿下想要对付我们宁家,自然是极其容易的,只是小人很好奇,殿下是打算动用哪部分的势力呢?是江东定州守着那几处大铁矿的铁骑军,还是江南随州那几个抱成了团的大盐商?哎呀呀,我好像还忘记一个最重要的部分了。”宁渊拍了拍脑袋,“北方燕州那些让朝廷头疼不已的山贼马匪似乎也全被殿下招揽到手下了呢,殿下若是不愿意明着来对付我们宁家,只要安排几波山匪闯进城来做出一番烧杀抢掠的景象,宁府那一屋子的老弱妇孺,恐怕一个都跑不了吧,反正那帮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是做惯了这种事了,动作绝对干脆利落,也不会让殿下失望,殿下你觉得呢?”

    司空旭在听见“铁骑军”三个字时,脸色猛然一僵,再听见“盐商”两个字时,僵硬的脸上血色也褪去了,变成一片煞白,最后当宁渊说到“山贼马匪”,他虽然按捺住脸上的表情不动,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开始了微微颤抖,脊背上也浸出了一层细汗。

    怎么可能!这宁渊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事情!

    宁渊冷眼看着司空旭的脸,他原先不想将这些事情挑明的,可看见司空旭居然威胁他,他便让司空旭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威胁。

    司空旭虽为皇子,可一没有母族,二没有封爵,自然也没有封地,平日里的花销全部来源自国库拨下的例银,但司空旭要养着那么多侍卫,还要暗地里培养嫡系势力,更有一群门人食客都是吃他的喝他的,加上他平日里绝对称不上简朴的生活,那点例银哪里够用,因此既然做不到节流,他便只能开源。

    在定州私开铁矿牟利,和让下属帮助随州的盐商垄断货运资源提高物价,这些都是司空旭获取银两的来源,且其中蕴含的猫腻太多,一些还严重忤逆了皇帝颁下的圣旨,一旦被揭发出来,绝对能让司空旭吃不了兜着走,但司空旭自问这些事情他做得十分隐秘,有些甚至都没有自己出面,而是直接让手下人去办,因此也从未担心过能被人发现,但是这些他曾经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现在却从宁渊的嘴巴里说出来,怎么会让他不心惊!

    更何况燕州山贼马匪猖獗,闹得百姓民不聊生,皇帝去年才下了圣旨要派军队彻底清剿,司空旭却为了将这帮亡命之徒收敛到麾下,竟然在官兵清剿之前派人前去通风报信,还送去银两协助他们逃跑,最后总算取得了几个山贼头领的信任,得到了他们投诚效忠。那群山贼全都是杀人不眨眼之辈,个个满手血腥,司空旭居然冒着天下大不讳将人保下来,此事若是爆出去,别说皇帝,只怕老百姓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

    “你……你莫要信口雌黄!”司空旭喉结上下动了动,脸上褪下的血色半天还回不上去,“本殿全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到底懂不懂殿下心里应当有数,小人不过是提点殿下一二句罢了,免得殿下若是一个不小心,下错了决定做错了事,弄得殿下一些不想被世人知道的东西给捅出去反倒弄得世人皆知,不是太得不偿失了。”宁渊嘴角勾起,露出一记微笑,看着司空旭。

    杀了他吧。司空旭目光落在宁渊细白的脖颈上。杀了他吧,对方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而已,那样瘦削的脖子,以他现在的武功只要伸手一捏就能掐断,只要这小子死了,那些事情就不会有人宣扬出去了。

    司空旭眼神闪烁起来,咽了口唾沫,又捏紧了拳头。

    “殿下现在莫不是在想,只要除掉我,就能保住你的秘密了?啧啧。”宁渊居然啧了两声,还摇了摇头,“那我不妨再提点殿下几句,小人的命虽然不值钱,可一旦小人,或者小人的亲人出了什么差池,自会有人将殿下拼命想要捂住的东西送到大殿下面前,以大殿下素来重视与四殿下‘兄弟情义’的个性来看,殿下觉得大殿下会怎么做呢?”

    怎么做?司空钺如果不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扒下一层皮来,他也枉费皇长子的名头了!一时司空旭恨得牙痒痒,接二连三饱尝憋屈过后又无处发泄的感觉,直将司空旭险些憋成内伤。

    “宁公子多虑了……本殿,本殿怎么可能想那些。”司空旭嘴角抽搐了半晌,才扯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生生破坏了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既然小人能说的已经全部说完了,殿下若是无事,不知可否能放小人回去了?”宁渊微微将脑袋歪了些,做出一副天真烂漫的表情,“我同妹妹约好了下午要去教她识字,实在是不还耽搁呢。”

    宁渊说完,见司空旭没反应,料想他应当也不会搭理自己了,于是又对他微笑一下,自顾自地起身,撩开车帘跳下了马车。

    司空旭放在腿上的拳头捏得死紧,骨节间还传出了咔咔的声音,他长长吸了一口气,撩开身侧车窗的帘布,看着宁渊一身青色长衫的背影渐行渐远,又眯起眼睛,重重甩下了帘布。

    “去摘星楼!”

    摘星楼,依旧是处在庭院最深处的那间雅居,刚沐浴完的司空旭斜靠在门前的软榻上饮酒,他上身只穿了件中衣,连衣带都未系上,就这么敞开着,白皙结实的胸膛上还残留着尚未擦干的水珠,一闪一闪十分勾人。

    苏澈身上披着一件黑斗篷,刚被司空旭的侍卫领进来时,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面,他纵使已经侍奉过司空旭很多回了,依旧免不了脸色一红,揉揉地在他身边坐下,轻唤了一声:“殿下。”

    “你来了。”司空旭放下酒杯,醉眼迷离地望着苏澈,伸手便将他拉进了怀里,“怎的来得这么慢,当真让本殿好等。”

    “殿下息怒。”忽然间被司空旭抱在怀里,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苏澈的脸更红了,“实在是……实在是大殿下看得紧,澈儿得先服侍他睡下了,才能悄悄出来。”

    司空旭眼神一冷,“哦,我倒是忘了,如今你尚在大皇兄身边服侍呢。”

    见司空旭语气不善,苏澈也不恼。

    他其实本不想来的,一是司空钺盯得紧,他偷偷溜走的话不太容易,二是前些天司空旭要迎娶侧妃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虽然最后还是没娶成,可作为一个一直爱慕着司空旭的人来说,苏澈心底难免意难平,也对司空旭有了些怨怼。

    可当前去找他的侍卫告诉他,司空旭今日看起来很烦心后,他终究是按捺不住内心柔软的那一面,还是决定来好好宽慰宽慰他。

    苏澈脱下身上的披风,露出里面一件可以将他全身上下一览无余的纱衣,翻了个身子,轻轻贴上司空旭的后背,一双手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轻轻按着,“澈儿见殿下似乎有些不开心,不妨和澈儿说说可好。”

    “有些事情,说了你也未必懂。”司空旭又喝了一杯酒,“你在大皇兄身边也有些日子了,可曾留意到有什么动静吗?”

    “动静?”苏澈眼珠子一转,只当司空旭是在问他司空钺的近状,便道:“大殿下平日里让我近身的时候不多,只是需要侍奉了才会召我前去,不过我一得空,便都会替殿下你说话,只是也不知道大殿下听没听进去。”

    “罢了,只要大皇兄喜欢你,自然有你说话的时候,有你替本殿呆在大皇兄身边,想来本殿与大皇兄之间的嫌隙,不日便都能解开了。”司空旭一面说着,只觉得脊背一阵酥痒,原是苏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替他将上衣褪了,正用自己胸口那两颗小巧粉润的乳…珠在他背上轻轻摩挲着,司空旭身下一热,翻身便将苏澈压住了,同时一只手习惯性地伸向他的臀瓣间,苏澈来时显然是做了一番准备,已经在身后的小眼处涂上了专用的蜜膏,是以司空旭的手指几乎没费什么劲,就滑溜溜地钻了进去。

    苏澈发出一声长吟,情不自禁咬住司空旭的肩膀,哪知司空旭却忽然一愣,居然将正在他体内进出的手指收了回来,带着那一丝晶亮的蜜膏捏住苏澈的下巴,细细打量着少年巴掌大的小脸。

    “殿下,怎么了,要这样看着澈儿。”苏澈被司空旭盯得脸色羞红,司空旭却不以为然,他一边看,手指还顺着苏澈精致的五官一路摸索下去,最后停在他细白的脖颈上,忽然道:“你上妆不好看,以后不要再上妆了,眉也别画,凭白显得俗气。”

    “嗯?”苏澈虽然不明白司空旭为什么这样说,但还是应道:“只要殿下喜欢,澈儿照办就是。”

    “还有这身衣裳。”司空旭又看向苏澈身上那件穿了等于没穿的纱衣,“这衣裳也不好,也要换一身。”

    “可是殿下你以前还说,你最喜欢澈儿穿这一身了。”苏澈露出奇怪的表情。

    “不好,本殿给你另外挑一身。”司空旭说着,竟然重新坐了起来,没有再将那欢…好之事进行下去,而是招来了一直在外边守着的侍卫,对他耳提面命一番。

    侍卫只去了半柱香不到,便折返回来,还取来了一个不包,司空旭将一脸好奇的苏澈带到内室,又将那个布包递给他,道:“你将这里边的衣裳换上。”

    苏澈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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