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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归来[金推]-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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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儿是在娘娘腹中遭到了什么变故而化掉了,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只可能,只可能……”
    “有人谋害?”皇帝将话接了过去。
    “皇上息怒。”郑太医又叩了一礼,“能将腹中胎儿化去的,必定是效力极强的堕胎药,或者是至阴至寒的东西,这样的东西娘娘连碰也碰不得,又如何会吞入腹中,实在是让微臣百思不得其解。”
    “查!给朕查!到底是什么人在兴风作浪,敢谋害朕的孩儿!”皇帝忽然大吼了一声,原本期盼的孩子就这样忽然没了,还是被人下手段毒害而没的,恐怕是个男子都会怒气冲天,他威严的目光在寝殿里扫了一圈,忽然指着其中一个宫女道:“你来说,贵嫔在出事之前到底吃了些什么!”
    那宫女吓得立刻跪下了,磕磕巴巴道:“贵嫔娘娘……娘娘在出事之前正在用午膳,都是御膳房呈上来的东西,奴婢们也是按照规矩一一验过后才敢呈给娘娘吃的,再来就没别的了……啊,娘娘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惠妃娘娘身边的李嬷嬷送了一碗煲汤来,说是娘娘特地送给咱们贵嫔娘娘补身的……”
    “煲汤?”皇帝眉头一皱,看了站在他背后的舒氏一眼,又问道:“那煲汤你们可验过了?”
    “奴婢们原本是想验的,可娘娘说,既然是惠妃娘娘送来的东西,想来不会有差错,便直接取来用了,后来过了一会儿,娘娘便开始腹痛了……”那宫女显然被吓怕了,战战兢兢说完后,便不停开始磕头,求着皇帝饶命。
    “惠妃!”皇帝听见宫女的话,惊异不定地看着舒氏,“此事莫不是与你有关?”
    “皇上……你不要怪惠妃姐姐……”舒氏还未开口,月嫔却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地道:“惠妃姐姐一直待我极好,皇上怎么能怀疑她呢……一定是臣妾自己不好,糊里糊涂地吃了什么脏东西也不知道……”
    “月儿,你莫要说话,当心身子。”皇帝一时情急,将和月嫔调情时用的称呼都叫了出来,“你放心,朕一定会彻查此事,如果有人胆敢谋害朕的孩子,无论是谁,朕都不会放过!”
    舒氏站在一边,冷眼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也没有半点或紧张或担忧的表情透出来。
    “郑太医,给朕仔细验过贵嫔所吃的所有东西,一样都不能放过。”安抚好了月嫔,皇帝一挥袖,朝郑太医吩咐道。
    郑太医领了命,立刻带着其他两名太医走到不远处的桌边,月嫔事情出得急,因此她方才吃的东西都还留在桌上,半点未曾动过,三名太医分工细致,一叠一叠将那些精致的菜肴仔细验了,到最后,郑太医端起一碗单独放在边上,已经凉透了的羹汤,先用银针试过,再闻了闻,最后轻点一丝放在舌尖,立刻脸色大变,迅速转身跪下道:“启禀皇上,桌上有一碗羹汤内被人掺了化胎散!”
    


  ☆、第165章 蛊虫森然 

“化胎散!宫中为何会有如此阴毒的东西!”皇帝闻后;用力一掌拍在了木椅的扶手上。
    皇帝知道这东西的厉害之处,这药由数种阴寒之物调制而成,不光能使孕妇落胎,且严重伤害妇人身体之时还能使胎儿尸骨全无,前朝便出过有妃嫔嫉妒心起,用此药谋害龙胎的案例,惹得先帝龙颜大怒,处死了那个妃嫔和调制此物的太医不说,更颁下严令;严禁此药出现在宫中。
    而现在;月嫔原本好端端的身孕却因为这化胎散而没了;叫皇帝如何不怒。
    “那汤是哪来的!”皇帝又朝之前说话的宫女怒吼一句。
    宫女抬起头;瞧了郑太医手中的汤碗一眼,忽然浑身一颤,哆哆嗦嗦又埋下头去,半天说不出话来,似乎很是害怕。
    “聋了吗,朕在问你话!”皇帝声音又拔高了些,宫女吓得脸色苍白,看模样似乎快要晕倒了,终于,她唇角一抿,摆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像是要开口说话的时候,舒氏的声音却在这时轻飘飘从一边传了过来,“皇上,不必问了,那碗羹汤是臣妾让李嬷嬷送过来的。”
    屋内刹那间安静成一片,郑太医露出一副惶恐的模样,退到了墙角,皇帝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依旧觉得不可置信,“果真是你送过来的!?”
    “惠妃姐姐……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原本躺在床上看上去有气无力地月嫔,听见这话后也白着一张脸撑起了身子,凄楚地望着舒氏道:“惠妃姐姐,妹妹一直信你敬你……若是妹妹有什么的最你的地方,你冲着妹妹来就是了,又为什么要,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孩子!”说完,月嫔表情一阵扭曲,像是痛苦到了极致,再也忍受不住般,趴在床沿上嘤嘤大哭起来。
    月嫔的哭声惨烈,皇帝听着也是一阵心疼,尤其是他看着月嫔伤心成这样,舒氏依旧面无表情,显得毫无所动的脸,一时也相信了眼前的境况,冲舒氏怒喝道:“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皇上,臣妾连话都还未说完,你就想让这谋害龙胎的罪名在臣妾身上坐实了吗。”舒氏反而轻笑了一声,“那羹汤的确是臣妾让李嬷嬷送来的不错,但臣妾却从未做过任何谋害月嫔腹中孩儿的事情,臣妾问心无愧!”
    “那你说,为何那羹汤里会有堕胎药,这汤可是你的下人送来了,月嫔吃过之后便出事了,不是你做的,难不成她还会自己落下自己腹中胎儿,用来诬陷你?”皇帝显然觉得人赃并获,舒氏还抵死不承认有些不可思议。
    “这也不是没可能。”舒氏淡淡道:“宫内史书都有记载,曾经数朝妃嫔之间不惜以谋害自己的亲生儿为争宠陷害的手段,更何况是一个尚未出世的胎儿。”
    “惠妃……你……!”听见舒氏这么说,原本哭得正欢的月嫔抬起头来,对舒氏怒目而视,之前那一派张口姐姐闭口姐姐的尊称更是全然不见了,“你的意思是,我是故意落下腹中胎儿,想以此来陷害你吗……”说完,她哇地一声,竟然哭得更惨烈了,甚至不顾身上的血痕,猛地从床上滚了下来,爬到皇帝身边,抱着皇帝的小腿道:“皇上,臣妾好委屈,臣妾的孩子死得冤枉,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见月嫔模样这般凄惨,当真像是受尽了委屈,皇帝急忙亲手将人扶起来,心想也是,月嫔这样娇弱的一个人,又怎么能够狠心到亲手落下肚子里的孩子用来陷害别人,再联想到舒氏回宫当日在宫门口发生的事,皇帝自然而然觉得是舒氏因为当日的事情对月嫔怀恨在心,因此才用这般阴毒的手段除掉了月嫔腹中之子。
    “惠妃,你若是从实招来,朕会念在往日情分上,对你重新发落。”皇帝皱眉看着舒氏,沉声道:“可你若是不招,最后查出此事与你有关,朕也绝不会轻饶!”
    往日情分?不会轻饶?听见这样的话舒氏只想冷笑,皇帝是什么样的人,自从出宫走了一遭后她心里早便如同明镜一般了,便拿今日之事来说,没有任何实据,只靠着听月嫔在那哭啼几声,皇帝便这样质问于她,有哪里有半分的往日情分在。
    “臣妾依旧是一句话,臣妾没有做。”
    “既然如此,那在朕查出真相之前,便要先委屈惠妃你了。”皇帝一拂袖,对候在一旁的李义高道:“送惠妃回宫,即日起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入欢庆殿。”
    李义高应了一声,领了两个太监上前便想将舒氏“请走”,哪只却在这个时候,寝殿外边忽然传来太后的声音,“谁要带惠妃走?”话音一落,太后便由康嬷嬷搀着从外边走了进来,司空玄与宁渊陪着一流随从跟在后面,入殿后,司空玄立刻看了舒氏一眼,见人无恙,才露出安心的表情。
    其实从方才皇帝在责问舒氏时开始,若是没有宁渊拉着,一直候在外边的司空玄早便忍不住要进去为自己的母亲说话了,那汤分明是从太后殿里端出来的,怎么能就这样将帽子扣到自己母妃头上?而之后太后由康嬷嬷搀扶着前来时,殿内正是月嫔向皇帝哭丧得最欢的时候,太后并没有立刻进去或是让人通报,而是脸色阴晴不定地在门口听了许久,直到皇帝下令要软禁舒氏时,才出声。
    李义高显然没料到太后会突然过来,吓了一跳,立刻后退站好,皇帝也平复了一下脸色,起身问了太后的安,侍奉太后到一旁坐好,“后宫中的闹剧,惊动太后陪着朕劳神了。”
    “后宫中的事情自然也是哀家可以管的事情,没什么劳不劳神的。”太后脸色不是很好看,“在外边便听到说月嫔的孩子没有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查清原因了吗。”
    “月嫔之事,现已查出是有人下药谋害。”皇帝将方才发生的事情都如此这般细说了一通,才道:“便是这样,那碗被下了药的羹汤到底是惠妃身边之人送来的,在事情真正调查清楚之前,只能委屈惠妃几日。”
    太后一路听完,才看了舒氏一眼,道:“惠妃,你为何不将真相如实告知皇帝?”
    皇帝一愣,不禁道:“什么真相?”
    舒氏嘴角一抿,忽然之间跪了下去,对太后道:“臣妾无能,不能为皇上分忧,若因为臣妾之事而使皇上与太后之间有所误会,那臣妾当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太后闻言,轻轻将头点了点,道了一句:“原来是这样。”
    皇帝不解,疑惑地问,“太后,你在同惠妃打什么哑谜?”
    “既然皇帝怀疑,是惠妃在那碗羹汤里下药而让月嫔小产的,那哀家不妨坦白地告诉你,那碗羹汤,是从哀家的太后殿里端出去的,皇帝与其去怀疑惠妃,还不如来怀疑怀疑是不是哀家下了药想拿掉月嫔的胎。”太后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客气,而皇帝听闻之后脸色顿时一窒,“太后,此话当真!”
    “事实便是如此,皇帝可是要来怀疑哀家吗?”太后眯着眼睛看了皇帝一眼,看得他半晌说不出话来,而已经被宫人扶起来的月嫔,听到这句话表情蓦然一僵,似乎有些傻眼了。
    “这……朕,朕怎么能怀疑太后……”皇帝也有些傻了,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跪在一旁的舒氏见着这场面,眼睛一眨,竟然吧嗒一下落出两滴泪珠来,哽咽道:“太后你又何必帮臣妾说话,臣妾一直缄默不言,便是不愿让此事牵连到太后,若是因为此事让太后与皇上之间生出嫌隙来,让臣妾情何以堪。”
    “当真是傻,你不说,太后殿内那般多的宫人瞧见了,皇帝只要一查问,自然总会知道那羹汤是从哀家那里端出来的,到那时,你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太后叹了口气,摇摇头,又对皇帝道:“惠妃病了一段日子,今日上太后殿来给哀家请安,刚好康嬷嬷煲了一盅灵芝三宝汤,哀家原本是赐了一碗给惠妃,结果惠妃惦记着月嫔这里,便差身边的李嬷嬷将羹汤送来,怎料竟然会出这样的事。”
    说完,太后看了郑太医一眼,“郑太医,你当真断定是那羹汤有问题?”
    “这……”郑太医额头浸出了些汗,还是实话实说道:“微臣入太医院已经三十年了,虽说对千金一科并不精通,可化胎散此物却还是验得出来的,太后娘娘若是不信,不如多差遣几位太医一并验过,方能替臣佐证。”
    “郑太医的医术,哀家还是信得过的,想来的确是那碗羹汤被人做了手脚无疑,且羹汤到底是从哀家宫里端出去的,既然牵连到了哀家,那哀家势必不能坐视不理,总要查个水落石出,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兴风作浪。”太后又对皇帝道:“皇帝可要差人去太后殿内搜查一番。”
    皇帝急忙拱手行礼,“太后言重了,朕势必不会相信此事与太后有所牵连,且太后又何必要与龙胎过不去。”
    “既然如此,那哀家也相信,如果说是惠妃下药,实在太过牵强了一些。”太后接着道:“惠妃来给哀家请安纯属偶然,哀家赐羹汤给惠妃也是偶然,惠妃又怎么可能算计到这种地步,刚好就让李嬷嬷带着那阴毒之物,在那汤中下药?这实在是于理不通。更何况头三个月惠妃是怎么对月嫔的,皇帝你也是看在心里,她连在哀家那里用羹汤时都惦记着月嫔的龙胎,想着将好东西送过来,又何苦用着粗陋又破绽百出的手段打掉月嫔的孩子,哀家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听太后这么一说,皇帝也反应过来了,的确,之前三个月宫内其他妃嫔唯恐月嫔有闪失,对伏月殿都避之不及,连皇后都少有踏足,也唯有舒氏,时常与伏月殿走动不说,有什么好东西也是不停往伏月殿里送,完全将月嫔这一胎看得比她自己都金贵,且头三个月正是胎相不稳的时候,如果舒氏当真想对月嫔的孩子不利,早在之前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手,又何须等到已经过了三月,胎相稳固了再用如此蹩脚的方法来让月嫔小产。
    一时间皇帝狐疑地看着桌上那装着半碗羹汤的碗,有些思考不轻其中的蹊跷了。
    月嫔见势不妙,一时有些慌张起来,她原本与司空旭串通一气,弄了这个假胎,便是想在流产的时候赖在舒氏头上好拉她下马,只是舒氏头三个月明明与她来往得很勤,三个月之后却忽然称病不见客,险些将月嫔急坏了,因为她知道肚子里伪装成胎相的东西不能留得太久,如果在能拿的时候不拿掉,继续让它在肚子里待下去,等过了时限,蛊虫与母体的联系再度紧密起来,便是想拿也拿不掉了,如果等十月临盆的时候别人瞧见她生产下来的是一堆虫子,还不立刻将她绑起来烧死!
    因此当她看见舒氏竟然派了身边的李嬷嬷送来一碗羹汤的时候,她也没多想,只当这是大好机会,立刻便将司空旭交给她的化胎散掺在羹汤里一并喝了,除掉肚子里的东西的同时,也嫁祸舒氏。
    只是她怎么都想不到,舒氏送来的东西竟然是从太后那里端出来的。
    这还得了!
    要说是太后要害她月嫔,恐怕说出去别人都不会相信,再加上太后方才也说了,这碗羹汤不过是临时起意赐下来的,舒氏哪里会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提前准备好落胎药等着这碗羹汤来害她月嫔?
    更别说前三个月舒氏可是表现得十分看重月嫔的胎的!
    月嫔越想越慌,觉得事情再发展下去会对自己不利,可太后坐在这里,她又插不进去话,只能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出着冷汗。
    “皇上,臣妾说过了,此事绝不是臣妾做的,皇上有了新龙子,臣妾替皇上开心又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下药谋害?”舒氏一面凄婉地说,一面不停用手绢擦着红肿的眼睛,同月嫔那类干嚎似的哭不同,舒氏不光满脸委屈的模样,眼泪也掉个不停,想到她这些年带着司空玄在外边受的苦,皇帝心里没来由地疼起来,柔声道:“你起来吧,太后如此说了,朕也相信此事与你无关,方才委屈你了。”
    舒氏这才在宫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行了,现在也该来查一查那阴毒的东西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李嬷嬷,你送羹汤来伏月殿时,可在中途碰见过什么人?”太后看向舒氏身边的李嬷嬷。
    “回太后娘娘的话。”李嬷嬷行了一礼,“并未碰见什么人,奴婢赶到伏月殿时,殿内的宫女说贵嫔娘娘正在用午膳,我便将装了羹汤的食盒留下后,就折返回去。”
    “既然如此,那那碗羹汤最有可能被人下药的地方,便是在这伏月殿之内了,想来要查清楚也简单。”太后接过身边宫人呈上的茶水,一面揭开杯盖轻轻掸着飘在水面上的茶叶,一面道:“康嬷嬷,你便带着人将这伏月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给哀家好好检查一遍,不能放过任何一点可疑的东西,明白吗。”
    “奴才领旨。”康嬷嬷领了命,一点也不含糊,带了一票从太后殿出来的宫人立刻开始在伏月殿之内里里外外地搜查起来。
    “太后娘娘……您这是何意……”月嫔苦着一张脸,用颤抖的声音说着,“莫非您也在怀疑……臣妾是故意落胎……?”
    “月嫔,哀家也是为你好,毕竟以现下的状况来看,那碗羹汤能被下药,也唯有你这宫里最可以。”顿了顿,太后看了月嫔一眼,“莫不是你这伏月殿里还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月嫔脸色一歪,压根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加上她刚刚才留掉肚子里的东西,身子十分虚弱,急喘了几口气,险些晕过去。
    片刻之后,康嬷嬷带着人回来了,她表情凝重,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瓷瓶。
    瞧见那瓷瓶,月嫔双腿一软,心里冒出一句“完了”,竟然再也站不稳,若不是身边有人扶着她恐怕会立刻瘫倒在地上。
    郑太医接过那瓷瓶,只略微嗅了一口,立刻满脸惊讶道:“这是化胎散!”
    “果真?看来这整件事的真相,似乎是要大白了。”太后用力合上手中茶盅的盖子,好像是已经明白了什么,眉眼间现出怒气,“康嬷嬷,此物是从何处寻得的!”
    “是……”康嬷嬷似乎踟蹰了一会儿,才道:“是从月嫔娘娘在另一间偏殿的梳妆台里……起初奴婢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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