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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虐我千百遍-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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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里盯着李松云瞧。哪怕李松云是个心神稳健的道士,次数多了,也难免感觉有些心惊肉跳。
  “你究竟是怎么了?”终于,在又一次萧晗表示自己身体不适,全身僵硬,不能再动用术法,不宜赶路之后,李松云忍不住出口询问。
  “天气太热,大概是要中暑了。”萧晗十分无赖的胡说八道。
  “……”李松云觉得自己心里憋了一口气,可对着萧晗的脸,却怎么也发不出来。最后只能转过身不再去看对方。待了片刻,或许是无聊,李道长将下裳的前摆束起,一个人去溪边汲了一些水回来。
  萧晗兀自靠在一棵大树下,嘴里叼着一棵随意揪来的草心,漫无目的来回晃动。
  李松云见对方毫无正形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唇角却不自觉的弯了弯,同时将水囊递了过去。
  萧晗原本正在发呆,被李松云的动作拉回了神。他先是看了对方一眼,发现李松云的袖口有些湿,随即目光又落在水囊上。他笑着道了谢,接过来,用指尖挑开水囊上的软塞,却并没有喝。
  “这荒郊野岭,凑合着喝点吧。”李松云以为对方是在嫌弃,忍不住出言劝慰。方才他思来想去,虽然想不通以萧晗现在的修为为何会中暑,但终究不大放心,估摸着对方现在的身体是朵莲花,大概是缺不得水。
  萧晗叹了口气,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盯着水囊看了好一会儿,接着突然仰起头,狠狠地灌了一口冷水。冰凉的溪水顺着嘴角往下滑落,流进了衣襟里,显得有些狼狈。虽然明知呛不着对方,李松云仍是下意识的夺过水囊。
  萧晗故作吃惊的看着他:“不是你让我喝的?干嘛抢回去。”
  面对故作姿态的小师弟,木讷的师兄一时语塞,张口结舌,不知该作何解释。他总不好说是担心对方呛着了,那未免也太过矫情。
  萧晗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特别喜欢看李松云在他面前明明心里有千般道理,但是就是说不出口的样子。
  他知道对方心如明镜,却很少会用自己心中的准则约束他人,每每一需要讲道理,他就很难说出口。只因为李松云的心中有自己的一套准则,但那并非是道家传承的千年道义。
  他以前觉得,对方目瞪口呆的“蠢样子”特别的好笑,可如今他才明白,那不是好笑,而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可爱。
  只是可惜,须弥山之后,对方怕是再也不会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神情了。
  他低下头,用两鬓垂下的长发掩去嘴角的苦笑。
  该来的终究还是回来,纵有千万理由,终究是有用尽的那一刻。
  须弥山已在眼前,李松云放眼望去,只觉得当初经历的一切恍若隔世。
  “你究竟来这里做什么?”这一路上萧晗总是有意捣乱,就连李松云都看出对方的迟疑和抗拒。究竟是什么理由,能让一个天魔如此抗拒又执意的去做一件事呢?
  萧晗一言不发,只是一把攥住李松云手腕,朝着天池的方向行进。
  突然间,气氛变得沉默而又莫名压抑。他刻意不去看李松云的脸,不去听他说的话。一改之前的拖沓,此时的他显得慌乱又急切。仿佛稍微迟疑一下,他所要找的东西,就不在了。
  李松云觉得自己手腕被对方捏的有些疼,可他一个男人,只要尚能忍受,也不至于要求对方松手。
  他隐约感觉到萧晗心中此时正掀起波澜,却又不知道是什么。
  须弥天池在山顶群峰相接的凹陷处汇聚而成。池水寒气逼人,除了上古时期就生长在地的莲花,几乎没有别的生物。
  湖水的中心水很深,呈现出一种神秘幽深的碧蓝色,让这个天池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块点缀在须弥山深处的翡翠。
  那种非青非蓝的色调,让人难以描述,却一见就令人心旷神怡。
  萧晗攥着李松云的手腕依旧没有放手。
  两人在天池边站定,萧晗突然回身望向李松云。他目光沉郁,眼瞳中的颜色像是化不开的墨。
  “师兄。”萧晗语调很轻,一反常态,甚至带着一丝清冷。但那绵长的尾音,竟硬生生将一句师兄说出了些许缱绻的味道。
  李松云倏然红了脸,有些弄不清对方为何郑重其事。他下意识的扭动身体,却发现萧晗握在他腕间的手像是铁箍一样不容分离。
  他有些不解,目光在对方脸上梭巡着。
  却发现连日来困扰着他,让他犹豫不决的事情突然不存在了。
  萧晗眼中再无犹疑。
  “有一个……朋友,他死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两样东西。”
  萧晗的眼神愈发幽深,像是陷入了某种让人难以自拔的回忆。
  李松云看着他轮廓分明的嘴唇一张一合,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那么普通,可连起来,又让人捉摸不透。
  萧晗抬起一只手,朝着湖心的位置遥遥一指。湖心的水面先生泛起一阵涟漪,紧接着动静越来越大,仿佛有什么在与之遥遥感应,想要从湖底破封而出。
  “师兄,我把它还给你,你可要收好。”
  只见萧晗的手掌向上翻转,五指微微施力,掌心处汇聚出一团灵光。
  萧晗身上的衣袍还有垂落的长发无风自动,他的脸色在光团的照耀下略显青白,眉间那道原本并不起眼的短疤也莫名的发红,衬着他此时青白如玉的脸色,竟显得有些狰狞。
  李松云十分不解,不知道对方究竟要做些什么,他口中的那句“把它还给你”又是什么意思?那不是他曾经的友人“遗物”,就算要转赠,又为何要用个“还”字。
  下一瞬,原本像是一面镶嵌在半空中翡翠镜子般的天池湖面,骤然出现一道湍流,像是一道裂缝,将碧绿的湖面一分两半。
  有什么东西,正一点点,逆着涡流而上。当它露出头角的那一刹那,李松云看清了,那是一柄灵力丰沛,光华流转的宝剑。
  那就是萧晗故友的遗物吗?还是什么样的人,才衬的上这样一把,夺天地造化的宝剑呢。
  当那柄剑露头的刹那,萧晗的眼神亮了亮,唇角也不自觉的微微勾起。仿佛透过那柄剑,看见了什么更为美好的东西。
  下一刻,那柄剑躺在了萧晗的手中。他松开一直拉着李松云的手,在剑身上轻轻摩挲,如同对待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
  李松云心头有些发涩,萧晗的一举一动都太过反常,反常的他都不知道改从何问起。
  “你还好吗?”李松云忍不住问出声。
  “他当然很好。”回答的却不是萧晗。
  李松云大吃一惊,因为他之前完全没有感受到有人靠近。哪怕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他也没发现来着究竟在什么地方。
  李松云环视四周,发现一名黑衣男子踏波而来。
  “来者何人。”李松云警惕的看着来人。
  那人脸上似笑非笑,横竖像是写着“来者不善”四个大字。
  黑衣男子却根本不看李松云,视线直接越过他,落在李松云身后的萧晗身上。
  “你来的比我想象中要迟。”黑衣男子开口道。
  萧晗沉默不语,依旧低头看着手中的长剑,双手微微一拉,一段如水的剑光从鞘中倾泻而出。
  李松云向前一步,彻底挡在萧晗身前。他虽然此时手无寸铁,但肩背挺的笔直,仿佛往那里一站,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师兄。
  来人轻笑出声,别有深意的看了李松云一眼。
  “你还在等什么呢?”他虽然看着李松云,但这句话却是朝着身后的萧晗说的。
  李松云突然察觉右掌心的莲花印记有些微微发烫,下意识的想要低头去瞧。
  可当他低下头的那一瞬间,却看见一道雪亮的锋芒贯胸而出,带着体温红色的液体,冒着白气,顺着剑刃中间的血槽汩汩向下流淌。
  一开始,是感觉不到疼的。
  胸口先是一凉,然后又像是燃起了一把火。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从心口向着四肢百骸蔓延。
  他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他费力的想要转过自己的脸,他想要看一眼对方的表情,他想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不愧是朝夕相处了那么久,萧晗像是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他面无表情的拔出那柄寒光滟潋的宝剑。冷眼看着那个朝夕相对的“师兄”破碎的心脏,心头血喷洒了一地。然后用手箍着他的肩,扳过他的身体。
  四目相对,眼神里却有太多读不懂的情绪。
  萧晗伸手擦去李松云唇角边溢出的鲜血,十分冷漠的看着他,那眼神里的温度甚至及不上,方才看那柄剑的十分之一。
  “为什么……”李松云痛苦闭上眼睛,他原本不该问的,但他忍不住。
  “我要回淅川,就需要你的心头血解咒。原本想等你修为更高一些,更有把握,才与你虚与委蛇,可现在我等不及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李松云的心头,偏偏对方说的那么平静而残忍,仿佛只是在说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是你太蠢了,空活了两世,还如此天真,你这样的人,何必活着呢?
  他踉跄的向后退步,想要挣开对方的禁锢。萧晗却没有松手,而是直接将李松云摇摇欲坠的身体揽入怀中。
  两人心口相贴,心头血化作红色的血雾,钻入萧晗的身体。
  他眉间的短疤艳红欲滴,竟然在微微抖动。细看之下,就是无数细小绵密的咒符正在土崩瓦解。
  “很疼吗,恨我吧。别哭……”萧晗贴着李松云的耳廓低声呓语,温柔的像是在说情话。可他的双臂仍旧像是千斤的重枷,让李松云无处可逃。
  李松云的眼睛阖拢又睁开,却再也看不见一点光亮。疼痛逐渐离他远去,一道远去的,还有渐渐涣散的意识。
  李松云在萧晗怀中彻底没了气息,萧晗想伸出手抹去对方脸上还未干涸的血渍,却只是将血渍晕染成了更大的一片。
  他怯怯的缩回手,不经意间却看见掌中殷红的莲花印记。他瞳孔一缩,生生的呕出一口血。
  黑衣男子面露不渝:“怎么,你舍不得?”
  萧晗闭上眼,缓缓的摇了摇头。他将李松云端放在湖边,又将那柄剑收回好,硬塞在李松云叠放的双手之间。
  一切妥当之后,萧晗起身时却是一阵脱力,差一点,跌回李松云的尸身之上。
  郁垒连忙过来将他扶起,一接触到萧晗的身体,面色大变。
  “你这身体怎么崩坏的如此严重?”
  “为了要他信我,我和他曾种下同心印。刚才我亲手杀他,取他的心头血解除千年前浮微种小的血咒,触动了同心印的反噬。”
  当年他们种下鸳誓,若有一方痛下杀手,必定要遭受焚心蚀骨之痛。
  郁垒:“你早知如此,为何不告诉我,我替你下手便是。”
  萧晗无力的摇了摇头:“他的命,我亲自收,谁都不能插手。”
  “况且我这身体太过无用,原本也是要弃了。”萧晗闭着眼睛,只见他两颊处原本光滑的皮肤已经开始有了寸寸裂纹,形同朽木。
  “不必担心我已经为你准备了最完美的躯体。”
  萧晗最后看了李松云一眼,看着对方因失血,而变得苍白如纸的脸,瘦削的身躯脆弱的仿佛一阵山风就能将他撕碎,他眼里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朝着李松云的方向,无声的说出两个字。
  像是:“再会。”
  (第一卷,前世羁完。)
  

  ☆、第 58 章

  李松云像是做了一场荒诞不经的梦,在梦里他哭了。
  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的事呢?或许是百年之前,那个时候刚开始跟着师傅四处游历,说是修行,却更像是在逃荒。
  是因为吃不饱吗,还是第一次见到鬼祟感觉到害怕?他忘了。
  可是现在那种感觉为什么那么清晰,眼泪流在嘴里,那种味道是绝望吗?
  为什么绝望?是因为谁?
  心好痛,却不是因为受了伤,□□的疼痛到了极致,便是麻木。可那种遭受欺骗和背叛,灵魂深处的痛苦与绝望,还有不甘心的感觉,简直让人痛彻心扉。
  “李松云……李松云……”
  是谁在叫我?是谁……
  当李松云在一起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这是谁……
  他脑中一片混沌,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他像是睡的太久,不仅身体变得僵硬麻木,动一动手指都十分困难。他想要起身,却感觉到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像是上了锈,动一动都疼到骨头缝里。
  “我说你自己就别乱动了,我来我来。”那张脸的主人间李松云挣扎着似乎想要坐来,可半天变化最明显也不过李松云脸上微微扭曲的表情。
  “你是何人……此乃何地……”他声若蚊吟,那游丝一般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断掉。
  “巴掌脸”朝他做了个没好气的表情:“这是玄霄派啊,至于我,师傅你连徒儿也认不出了吗?
  一边说,一边将李松云搀扶着坐起,斜靠在床头的瓷枕上。
  李松云忍过一阵肌肉骨骼的酸痛,强迫自己收敛心神,抬起头环顾四周。
  屋内的陈列摆设,的确是西北玄霄派的做派。只是看四周墙壁,不再是之前自己客居的竹屋,大约是山顶的砖制院子。
  只是,怎么会回来这里?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自称是自己徒弟的人是谁?
  李松云精神不济,什么情绪都浮在面上。那满眼的疑问,却虚弱的连问都问不出的光,看的他眼前那个巴掌脸的少年不由噗呲一笑。
  少年凑过去,附在耳边,小声说:“小松云,是我呀,你的救命恩人都认不出吗。”
  听闻那熟悉的称呼,李松云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来。
  他上一次见孤云子时,对方看起来二十出头。
  可眼前这少年看起来分明只有十一二岁,一副稚气未脱的模样。身上还穿着一身玄霄派初阶弟子的细麻服饰,哪有一点当初那个白发掌教的样子。
  “你别这样看着我嘛,我也不是故意想要装嫩。”大约是变成了小孩子的模样,孤云子的性情也越发……呃,琢磨不透。
  只见眼前的少年一脸沮丧,颓然道:“大概是以前封印的时间太久,憋坏了身体。搞得现在灵气运行错乱,好在最近没有继续变小了。”
  “最近?”他们不是最近才见过吗?
  小孤云子朝他解释道:“你都睡了一年了,你知不知道啊。”
  一年……
  李松云脑海中浮现起萧晗在天池边将自己一剑穿心的情景,当时的各种情绪排山倒海纷至沓来。
  他忍不住伸出手,压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你怎么了?没事吧。”孤云子关切道。
  “无事……”
  李松云好不容易平复自己的情绪,抬手抹去额头上的冷汗。不经意间,瞥见床榻边放着一柄三尺多的长剑。
  那柄长剑封存在裹了一层白色蟒皮的青皮木剑鞘之中,剑鞘的尖端嵌着一块铁精,鞘口处镶了一处圆扣。除却剑柄上有一块色泽温润的青玉再无装饰,看上去再低调朴实不过。
  但李松云知道,当这把剑出鞘时剑光有多么耀眼,锋芒所指之处又多么无坚不摧。一个金丹修士的护身罡气在它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只是,这把剑怎么会在这里。
  “师兄,现在把他还给你。”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萧晗当时对他说的那句话。对方用这把剑杀他,却又留下这把剑来为他殉葬吗?
  孤云子见对方的视线一直在剑身上徘徊。
  “一年前我们分别后,我曾在你身上留下印记。倘若你身遭不测,我也能有所感应。后来我用奔星逐月寻到你之后,便发现你怀里一直抱着这柄剑。
  此剑有灵,并且已经认你为主。须弥山山间的野兽都无法进你的身,正是有此剑护佑的缘故。”
  认主……护佑?自己不是死了吗……
  “我当时是何情况?”
  孤云子:“我寻到你的时候,发现你心脉受损,气血流失了大半。身上的伤到还是其此,麻烦的就是精血失的太多,怕是一时难以恢复。
  不过你不愧是紫气护体之人,沉睡了一年,不仅心脉修复,气血竟然也能自行补足,真是太神奇了!”
  心脉受损?当时他受的伤何止是心脉受损,那一剑明明刺穿了心脏。
  孤云子看着李松云在自己面前陷入沉思,只见对方的眼珠来回颤动,像是发觉到了什么异样。
  “你才刚醒过来,神魂不稳,最忌多思,你要把精神先养一养。”
  李松云抬头看了孤云子一眼,点了点头。
  孤云子走后,李松云凝神打坐,内视全身经脉。
  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虽然僵硬疼痛,但其实并无大碍。周身灵力运转顺畅,修为虽然停滞,却也未曾跌落。
  当他内视至心脉时,发现自己的心脏中竟然多了一样东西。
  如丝如雾,似实还虚,隐隐透出碧绿的光华,生气盎然,形如片羽,又像是一枚花瓣,精巧又纤细,仿佛只要离开人的躯体,就会马上烟消云散。
  此物李松云虽然认不得,但却能感受到其中丰沛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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