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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外传之桃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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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予靖叹了口气,那帕子给他擦脸:“哭哭哭!就知道哭!一遇事不是闹就是哭,小时哭大了哭,你这俩眼是俩水坑么!”
谢予彬哭得直抽抽,不知是在跟谁说话,骂道:“去你娘的‘妥善保管’!你稀罕,你拿程瑶英的东西当个宝贝,你自己抱着睡去吧!”
一听这话,谢予靖不吭声了,只深着眸子看他。待小弟情绪平复了,当哥的这才慢悠悠地摇着扇道:“所谓多情易被无情恼,岂知无情本自深有情,只因未遇心中人……”
谢予靖叹气道:“老弟,别看你相好过那么多人,可对待人情世故,却总是想当然地犯糊涂。”他一合扇,说:“二哥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他待我那么好,又是关怀照顾又是舍身相护,一定是欢喜我,愿意留在我身边,跟我相好一辈子’……”
谢予彬炸起胳膊就要用肘子捣人,谢予靖躲过一击,突然道:“你可知,崔凤为何明知我在外花天酒地,还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我?”
谢予彬一愣,讷讷不知其言,谢予靖云淡风轻道:“很简单,我有钱,咱家有势。她本就好虚荣、爱面子,跟着咱们,心里踏实。”
谢予彬:“……”
谢予靖一合扇:“老弟,二哥跟你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就是告诉你……看事情不得流于表面,要多往深里考虑,摸清对方的动机,才不至于措手不及。”
谢予彬低头不语,谢予靖知他不愿去想,便接着道:“卫之遥为何愿意留在咱家,就算你不愿知道,道理也在那里摆着。”
他凑近发颤的谢予彬,一字一顿道:“他待你好一分,程瑶英就安全一分。换句话说,他从心到身的服从,从头到尾的屈从,都只是为了程瑶英……就这么简单,就这么浅显,你懂么?”
谢予彬还是低头不语,谢予靖起身在屋里踱了几圈,又道:“可别太用情了,哥不是嫌你搞断袖,只不过你知道爹的脾气……老祖宗一去,那卫之遥不可能安然无恙,迟早有一天,这根弦得断,事情该有个了结。二哥现在对你敲打,只是不想事到临头,让你更加难受……”
谢予彬突然有了回应:“是了……”
谢予靖以为自己的说教奏效,便点头道:“嗯。我就说,咱的亲弟弟看着天真,心里却比谁都明白理儿,定能迷途知……”
谢予彬披了件袍子,踉跄着下床,恍惚地推门,喃喃道:“是了,老祖宗不在了,爹不会饶过他……我得去告诉福安,让他从那黑屋出来,住到我这院子里……”
谢予靖难以置信地瞧着谢予彬神思恍惚地走出屋子,良久后回过神来,只忍不住长叹一声:“疮疤易合,痴病无治……”
11
年年岁岁,周而复始地冬去春来。枝梢上凝固的雪花似一夜被春风吹散,绿了柳岸,红了眉眼。清亮亮的江水泛起春潮,面皮黝黑的渔翁撑着篙,开着嗓子在山水间放歌。满大街飘着玫瑰糖软软香香的甜腻味儿,端上桌的馄饨面条泛着油光,刚蒸好的雪馒头和五色花卷冒着熏人热气。姑娘们手持团扇,罗裙似一朵朵盛开的牡丹,葳蕤招展,引出策马驰过的青年人一声声嬉逗的口哨。
春初,风正好,情正好,白日的大街小巷欢喜和乐,夜间的秦楼楚馆更是酣歌载舞。
谢予彬朦胧着一双眼,瞧着眼前女人白花花的胸`脯,醉醺醺地趴在桌上,不住地往嘴里灌新酿的桂花露,一边喝,一边嘿嘿地笑。
对面的玉梅纤手停了弦,往谢予彬汗湿的额头一探:“爷这是身体欠安?”
“没……没……”谢予彬发现壶中滴酒不剩,只不满地把酒壶一扔,道,“拿酒来!还有你,曲儿呢?别停!我要听……”
玉梅料他有心事,便腻着声音哄他道:“瞧您身子都直不起来了,不如奴家伺候您上床歇息?”
谢予彬打了个酒嗝,任玉梅把自己扶上床。玉梅正在理松动的发髻,却冷不丁一下被谢予彬扯住手腕,拉到了床上。
身上的衣服被身上的人猴急地剥下,玉梅娇嗔一笑,身子一躲道:“公子急什么?待奴家把簪子别好再伺候您也不迟~”
“迟了!爷说迟——嗝!就迟了——”
谢予彬嘟囔一声,手指抚着那滑腻如脂的肌肤,孩子气地把头埋到玉梅胸口。玉梅被他的发丝搔得格格直笑,两人衣衫不整地倒在床上,谢予彬开始还亲那圆润肩头亲得来劲,后来却是蔫巴了一般,直接歪倒在一旁,嚷嚷着头疼。
玉梅好气又好笑,整理衣襟道:“您的酒量奴还不清楚,这次真是喝多了。”她递给谢予彬一杯茶,柔声道:“爷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跟奴说说。说出来,心里还能痛快些,别憋在心里折腾自己啦!”
谢予彬双眼呆滞,盯着床帐上的玉钩:“烦心事?……没有……”
玉梅吃吃笑道:“莫非是同夫人不和?”
“夫人……”谢予彬仔细地咀嚼这两个字,突然眼眶一红,百感交集道,“什么夫人……?”
玉梅笑道:“果然是跟家里那位相与不好,来奴这儿避难了……”
谢予彬气急败坏,红着眼眶道:“我没夫人!”
玉梅抿嘴一笑,往谢予彬气鼓鼓的两腮上捏了一把:“爷真孩子气。”
谢予彬翻了身子,语气甚是委屈:“就是没有!”
玉梅抚摸他凌乱的鬓发,哄道:“好好好,没有……”
谢予彬翻身坐起,醉红的桃花眼只一挑,直接抄手到玉梅腰间咯吱她!腰间那虽是男人的手,却是骨绵节软,凉腻白嫩,被搔到好处,当真妙不可言。玉梅只笑得花枝乱颤,伸手去推嬉笑压上来的谢予彬。
谢予彬酒劲儿上来,愈发冲撞,急吼吼地扯玉梅的襦裙。玉梅娇喘连连,用手解开自己胸前的翡翠扣,露出两个香气撩人的圆圆轮廓,调笑着说:“瞧~爷最喜欢的~”谢予彬拥住她的腰肢,嘴上嘿嘿笑个不住,心里头却空落落,始终难能燃起那把柴火。二人正闹得起劲,突听门外传来笃笃几声响。
谢予彬不乐意了,不满地朝门喝道:“哪个不长眼色的来搅事?赶紧滚,别让本公子说第二遍!”
门外动静一停,随即响起更重的叩击声,像是得把门敲出个窟窿。二人面面相觑,谢予彬正窝了一肚子火没处泄,正好遇上这么个不识趣的,疯着头发就下了床,一开门就指人鼻子骂:“好个不长眼的熊玩意儿,你——”
玉梅探出脑袋看热闹,谁知谢予彬污言秽语泼到一半,登时戛然而止,呆愣的目光中映出一对漆黑的眼眸。
“谢公子,”卫之遥站在门口,见谢予彬衣衫凌乱,脸上印了好几个唇脂印,不由移开视线,“该回去了。”
谢予彬回过神来,眼睛似要冒火,啐了一口,把门一摔,将对方关在外面。
他怒气冲冲地坐到桌边,一拳拍下,连酒壶都打了个抖。玉梅瞧了瞧他涨红的脸和不住发颤的手,心思一转,已猜得八九分缘由。
她朝门外瞥了一眼,故意大声道:“爷,您心里不开心,也别折磨自己啊~瞧瞧这手都红了~”
不出所料,门外又一次响起敲门声,敲三下停几下,虽然声音又沉又闷,十分消极,却隐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谢予彬嘴唇气得哆嗦,抄起桌上酒樽就朝门口一摔!那瓷杯在地上摔出清脆的一声响,几乎是同一时,那门被大力推开,卫之遥板着脸,眼中闪着视死如归的觉悟,大步朝谢予彬走过去!
谢予彬一下子从凳上蹦起来,对着卫之遥就抡拳头打:“滚!滚!多管闲事,从哪来的给我滚哪儿去!”
玉梅在一旁见谢予彬闹得像个没糖吃的孩子,虽是发作的那一个,听语气似乎比逆来顺受的那一个还要委屈。
另一边卫之遥迎着谢予彬的狂风暴雨,招架得颇为吃力。对方虽没几斤力气,胜在胡搅蛮缠,靠着一腔怒火,竟也余韵悠长。他正焦头烂额,不知怎么把这闹腾的少爷弄服帖,突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道:“抱他!”
卫之遥一怔,下意识地张开手臂,把眼前的人拥入怀中。二人的胸膛冷不防紧紧一撞,心脏一跳便合了拍,两具暖烘烘的身子贴到了一起。
谢予彬被这一手弄得猝不及防,然被人紧紧圈在怀里,心头有点酸涩,又有点羞赧,只哑着嗓子,哭唧唧地道:“臭不要脸的……”卫之遥骂得清醒几分,刚要撤下手,怀里那原本挣扎不断的身子却于顷刻间化成一滩酥酪,跟柳条儿一样柔嫩服帖地靠在自己臂上。
他这下着实不知这手是放还是不放,那个声音突然又说:“可别放开,他喜欢得紧!”卫之遥察觉到怀中谢予彬一颤,却还是旁若无人地紧贴着他。对方柔软的面颊蹭上自己的侧脸,卫之遥胸口一窒,心底竟有几分莫名其妙的情绪滋长。
耳边传来噗嗤一声笑,卫之遥抬眼一看,只见床头坐着个女子,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二人,笑倒在床上。
寒星疏朗,点点嵌在如墨寂空,与月色交相辉映。黑沉的江水对面是连绵起伏的黛山,岸堤两侧树木上悬挂着彩灯,粉荧荧地在涟漪浮荡的河面映出圆晕。夜市正热闹到酣处,人声鼎沸,行人三三两两说笑而过,数不尽的笑语盈盈。
然而拐角处的一个小巷,谢予彬扶着墙,吐得脸都青了。卫之遥站在他身侧,轻拍他的背,眼底似蒙了一层霾,照不进一丝光来。
待眼前的人吐完,他这才板着脸问了句:“还难受么?”
谢予彬用帕子揩嘴角,倚在墙上,虚弱地哼唧:“累死本公子了。”
卫之遥扶住他,面色发寒说:“一点东西都不吃,却喝了三斤酒!太胡来了!”
他见谢予彬脚下虚浮,便将人托到背上。顾及到这位大少爷的面子,又特地拣了人少的路走。
夜风微凉,谢予彬趴在那温暖的后背上,目光迷离,喃喃道:“我饿了……”
卫之遥叹了口气,让他靠得更舒服些:“想吃什么?”
谢予彬直着一双眼,说:“梅花酥。”
卫之遥脚步一顿,随即说:“那酥太油腻了。等回府,我给你熬粥。”
谢予彬将手臂收紧了些,将脸埋到他裸露的脖颈处,闷声道:“嗯。莲藕银耳的。”
卫之遥说:“好。”
谢予彬又说:“别忘了加冰糖。”
卫之遥说:“好。”沉默半晌,低声问道:“上次……疼么?”
谢予彬咬牙,直勒对方的脖子,腿还不老实地踢蹬两下:“疼!”
卫之遥默然不语,二人路过一家宅子,谢予彬突然说:“瞧这门上贴着‘囍’,该是有人成亲了。”
卫之遥闻言,停驻在那红光摇曳的宅门口,谢予彬静静望着那朱漆大门片刻,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塞到了对方胸襟里。
卫之遥一怔:“这……”
谢予彬恹恹道:“我不稀罕。”说着一手从卫之遥胸前捞出条帕子,攥在手里:“用你的来抵。”
卫之遥哑然,那红红的‘囍’字映得他眼眸刺痛。他一边迈着步子,一边想适才在青楼里,那玉梅说:“抱他!……他喜欢得紧。”
他就真的抱了,也真的没再放开手。街巷寂静,人也寂静,只听凉风卷着灯笼扑簌簌作响。良久,卫之遥低声,似是叹息般说道:“……上次的事,对不住。”
“嗯。”谢予彬轻轻哼出个鼻音,随即在对方宽阔的背脊上沉睡过去。
二人一路回府,打更的正打着哈欠路过门口,那锣声一震,把谢予彬惊醒。他正揉着睡眼,福安那张笑意深深的脸就凑上来:“少爷?”
谢予彬显然还没睡醒,耷拉着脸说:“怎么了?”
“卫侍卫背了您一路,也挺不容易的,剩下的就让小的来吧!”言下之意,是让他从卫之遥背上下来。谁知谢予彬侧头,问卫之遥道:“你累不累?”
卫之遥说:“不累。”
谢予彬转向福安,摆手:“听见没有,他不累。忙你的去吧。”
卫之遥:“……”
福安偷瞧了眼卫之遥,打上次自个儿主子被这人羞臊臊地教训一顿,他就不太放心。但见卫之遥的眉眼还是平静中透着冷峻,分明就不是个好相与,谢予彬却死抱着人家不撒手,恨不得长他身上。福安只能在心里感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顺从地溜了。
卫之遥还真把谢予彬稳稳当当地背回屋子,并依言煮了一碗热腾腾的莲藕银耳粥,看着人一口一口喝下。待他把一切打理好,谢予彬突然站起来,张开双臂,两眼勾着他的,很是理直气壮。
“愣着作甚么?”谢予彬平抬两臂,站成个衣架子,“我得换衣。”
卫之遥后退一步:“……平日未见福管家做此事。”
谢予彬眯了眯眼,那双桃花眼在酒意和困意的双重作用下,竟迷离暧昧地闪烁不定。他摇晃着拉近二人距离,轻笑道:“……我赏你的。”
对方的声音喑哑又急促,卫之遥也不多说,当即给人宽衣解带。离近了看,谢予彬生得白净细嫩,较之女子也不逞多让。卫之遥赶着结束,一不留神掌心蹭过对方腰肢处裸露的一截皮肤,如同抚过一匹上好的绸缎。谢予彬被他带了薄茧的掌心一刮,睫毛轻颤,竟然低吟出声。
卫之遥目光一沉,暗道自己是鬼迷心窍,愈发麻利,三下五除二地把里面的人扒得只剩一层小衣,继而拿被子往对方身上只一掖,当即侧头,不再与那风情朦胧的双眼对视。
谢予彬抱着被子,也不知是醉意未退还是有意捉弄,望着头顶床帐,嘿嘿直笑。
卫之遥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谢予彬面朝里背对着他,白净的脖颈处披散着青丝,耳朵泛着红,如羊脂玉上一抹透明的红斑。
他怔怔地瞧着这个安静的背影,心头倏然间跳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侧过头吹灭蜡烛,大步走出房屋,头脑在夜风吹拂下冷静几分。
深夜寒更,宁静的月光笼罩着这座沉睡的府邸,只有虫鸣声还在草丛里嗡动。卫之遥在谢予彬门前等了片刻,侧耳听屋内的人呼吸轻微绵长,这才飞身踏上房檐,双足轻点瓦片梁柱,朝远处灯火辉煌的城中心奔去。
如果说夜入三更,京城还有哪个地方是奢靡华亮,当属城东那金碧辉煌的“福泰楼”。这福泰楼妙就妙在分了地上地下两个场子。地上搭着雕栏玉栋,人来人往,吃酒用饭,乍眼一看不过是个寻常的酒楼饭庄。可地下的场子就不同了,专用于那些富得流油的土豪劣绅押赌武师。偌大的地洞被布置得灯火通明,四周凿着不少隐秘的风洞,中间用红毯铺着一个擂台,两侧的旗幡上分别用金粉缀着两行大字“迎天下好汉,聚四方之财”。擂台正对着层层垒高的座席,在最高处,可将整场的风光尽收眼底!
刘场主平素最喜欢给别人显摆那两只保养得细腻白嫩,戴满玉戒金戒的手。他腆着个肚子,放着笑眯眯的一张脸,跟这个握手言欢,和那个称兄道弟,端得是左右逢源,八面玲珑。
卫之遥跟着随从进了地下赌场时,人群中一阵喧嚣袭来,令他不禁蹙紧了眉头。他凝神往擂台一看,只见一白须飘飘,精悍瘦小的老头儿单腿立了个白鹤式,“哈”地一声,将身前那魁梧的虬髯大汉踏在身下。底下有欢呼,有哀号,无数双手恰如浪潮浮动,几乎要将头顶的四方地掀翻。
“哎哟,陈兄弟,您可来了!”
听到刘场主的声音,卫之遥这才收回目光。为了少惹麻烦,他在此地不以真名示人,只自称“陈宾”,是以刘场主便“陈兄弟”、“陈老弟”一般唤他。
卫之遥朝场中一抬下巴:“第几个了?”
刘场主笑道:“还有两个,就到你了。”
卫之遥盯着眼前笑得一团和气的人,直截了当地问:“这次给价?”
刘场主意味深长地瞧了瞧他,伸出三根胖乎乎的手指在人眼前晃了晃,哪知卫之遥冷冷道:“你当我是去打狗?”
刘场主笑道:“陈老弟,我们的规矩,越是常客,越有重酬,算上这次,你才是来打第三次擂。如今这个价位,已经是给你优待啦!”
卫之遥冷着脸道:“五百两。若不行,我就走。到时候最大的一笔有了差池,就请您多担待吧!”说着抬腿就要走,那刘场主见人态度决绝,忙拦道:“好好好,五百两就五百两!老弟真是铁板一块,咱怕了你了……”
卫之遥淡淡道:“您放心,我收了钱,便会把事办好。”
刘场主上下打量他,笑眯眯地说:“放心,放心!陈老弟一言九鼎,咱自然信得过。只是……我见老弟仪表不凡,不像是追名逐利之徒,却是个使钱使得急的,不知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卫之遥冰冷的目光往那张满脸堆笑的脸上一刮:“无可奉告。”
他这话说得凶戾,饶是刘场主见得恶徒歹人多了,此时也不免腿脚僵硬,只赔笑道:“自然,自然……”
就这般一夜无话,直到天明鼓声起,摆早摊的小老百姓纷纷从家门出来。下面的弹面削面,煮馄饨的看着馄饨锅,面饼放进油锅里吱溜炸出阵阵香味。卫之遥从福泰楼出来,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发涨的双眼。他自幼习武,原本即使一夜不眠,也能精力充沛,但经过昨夜一场恶斗,却也耗尽大半力气,甚感疲惫。
他见东方泛起鱼肚白,想着谢予彬若是醒了,不见自己,定要咋呼得让整个府邸的人都知道。
卫之遥正欲跃檐而去,一股浓郁的香味却飘在鼻端,他侧头一瞧,那早点摊刚出炉了一笼糖芯烧麦,摆得锦簇,像一个个咧嘴笑的小花苞。
他正想着福安说那挑嘴的小少爷喜欢糖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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