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诗经外传之桃夭-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若能以卫某一命换得小姐幸福,平息公子之怒,虽死无憾……”
横竖睡不着,谢予彬索性翻身坐起,大喊:“来人!”
“哎!”门后钻进个人,福安应声而入,颠颠地跑到床边,“三少爷可有吩咐?”
谢予彬大马金刀地盘着腿,神色复杂地打量了打量福安,平静地问:“福安,本少爷平日待你如何?”
福安一听,顿时发挥了狗腿的本能,殷勤道:“少爷待小的是极好的,当真是恩重如山,恐怕全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您这么好的主子了!”
谢予彬嗤笑一声:“好个油嘴滑舌的。”
福安挤眉弄眼,一张黑黢黢的脸儿挤出不少褶子,真心实意地躬了个身:“这可都是小的的真心话。”
谢予彬笑了笑,拿扇骨一下一下地敲手心,漫不经心说:“那我要你死的话,你死不死?”
福安吓了一跳,不明白对方什么意思,只得小心赔笑道:“……主子待小的这么好,小的这条命算什么,为主子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啊!”
谢予彬点点头,取出一块沉甸甸的金饼,郑重其事地递给福安,温声说:“吃了。”
福安长大嘴巴,呆若木鸡:“少、少爷……这……”
谢予彬眼皮一撩:“吃啊,你这么懂事,我该好好犒赏你。快吃,吃了就退下吧!”
福安瞪着俩眼瞅那块金饼,突然嘴一咧,嚎啕大哭,以头抢地道:“少爷啊!福安要是有哪里不合您心思,您打也行骂也行,只是千万别这么难为小的……这金饼吃下去,小的这条命怕就保不住了……”
谢予彬蹙眉“啧”了一声,叹着气收回金饼,摇头道:“听你还挺委屈,之前我问你愿不愿意为我死时应得倒痛快,这就不认账了?……唉,你都这样,其他人更别提了。我不试探你了,你走吧!”
……有这么试探人的么?福安差点没背过气去,嘴上仍赔笑道:“……这吞金饼小的确实做不到,不过主子若是有难,小的必是身先士卒……”
谢予彬拿眼刀子刮他一下:“连块金饼都不敢吞,还指望你挨刀子吗?再说你个乌鸦嘴,什么‘有难’?有这么咒你主子的么!”
这连环炮砸得福安头昏眼花,他正搜肠刮肚要表达一腔热忱,小少爷大手一挥,不耐道:“瞧你这样就让人心烦。快出去,别扰了咱休息!”
福安苦着脸应了,刚走到门边上,身后的人却突然道:“那人,怎么样了?”
福安不解:“少爷问哪个人?”
谢予彬烦躁起来:“就是被抓起来的那个!”
福安道:“少爷放心。今儿您一打,人没死,还剩一口气儿呐。”
谢予彬想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怪?他暗自埋怨福安说话难听,嘴上却硬邦邦道:“没死就好,死了就断了寻那程瑶英的线索了。”
他沉吟片刻,又道:“对了,再吩咐人,每日三餐不得少,给我喂饱了他。上午一去那简直瘦成个骨头架子,是要吓死咱吗?……还有,不管人是冷了热了病了,给我好生伺候着,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私自动他,你把本少爷的话好好带到!”
“小的明白!”福安会意,不过一想起卫之遥,他又突然想起什么来,“少爷,老夫人几日后就要回来了,您看……”
谢予彬吃了一惊:“老祖宗要回来了?”
福安提醒道:“老夫人曾说,等少爷们都婚配后,她会亲自回来相媳妇……这不少爷您也成家了,
就……”
谢予彬脑中轰隆一声响。他这阵子忙着程瑶英的事儿,都忘了还有这么一茬。这“媳妇”的事还八字没一撇,他颇为头疼地咕哝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这、这老太太回来是要看媳妇的,这……”
他心里一沉,又掏出那块金饼,扔给福安:“明儿个去天香楼,要几个我平时常点的姑娘,让她们过来临时充充场面!办得好了,剩下的钱都归你!”
福安接过那金饼,喜出望外道:“少爷放心,小的保管给您办利索喽!”
3
谢老夫人可谓是谢家的顶梁柱,当年跟谢老太爷一齐吃糠咽菜,一路平步青云,把谢家的势力越扩越大。但谢家如今在朝堂中可是翻手遮天,就是香火不太旺,到了谢予彬这第三代,已经到了稀疏的地步。
谢老夫人暮年时得了场热病,双眼就此失明,她回顾往昔峥嵘,总叹息说自己和老头在朝中掀起党派纷争,害人无数。她盼望老天不找儿孙们造化的罪业,便舍弃晚年安稳的荣华,毅然到灵山上的凝枫庵做个信徒,过青灯古佛、吃斋茹素的佛门生活,已有十几年没回谢府。
如今听自己的娘要回来,谢丞相也是感动得老泪纵横,从老太太进门就扶着不肯撒手,感慨道:“娘这么多年在庵里住着,虽然瘦了些,可精神矍铄,身子骨愈发结实了。”
谢老夫人“哼”了一声,没半点好脸色:“咱自己的状况,自己清楚,用不着你来献媚!”
谢丞相老脸有点挂不住,但仍不敢惹了老太太:“娘,您好不容易回来看儿子孙子们一趟,还是别这么板着脸了。”
谢老夫人冷言冷语道:“亏你还记得你是我的儿。前几年刚听说你扳倒了朝中陈党,害得人家一家老小颠沛流离,可有此事?”
谢丞相不以为意:“陈党尸位素餐、贪污国库,死有余辜!”
谢老夫人一把推开谢丞相,气道:“老身让你们勤于政事,少惹党争,哼!多言何益?!”
谢丞相低眉顺目地扶着老太太道:“娘,咱不谈公事,不谈公事了!”
谢老夫人哼了一声,拄拐杖就走,她虽然眼盲,步子却比一般人灵巧得多。十几年不回,她仍是轻车熟路地坐到了大堂的太师椅上,说:“老身回来才不是看你的。我听说彬儿刚刚成亲,常言道‘男主外,女主内’,咱家三个孩子如今都有了媳妇,老身也该尽尽责,给她们相一相,提点提点,主好我谢府的内务事!”
谢丞相面露忧色,嘴上仍发号施令道:“快去把瑾儿、靖儿、彬儿,连咱谢家的媳妇都一齐带来给老祖宗请安!”
谢家三对年轻夫妇相继进门。谢予瑾和谢予靖都有点怕老太太,紧抿着嘴不发一语,唯谢予彬一见老太太坐在屋中央,万分欣喜地叫了声:“大母!”
谢老夫人一听,冷冰冰的面容顿时浮上喜色:“刚刚叫老身的可是彬儿?十几年不见,该是长大了!快过来让大母瞧瞧!”
谢予彬热泪盈眶地就要冲上前,被谢丞相一瞪,又悻悻地退了回去。
谢丞相轻咳一声,俯身到老太太耳边说:“娘,您说要先给媳妇相相模样来着……”
老太太有些不快,还是点了点头:“嗯,你们三个都把自己媳妇带到老身跟前来。”
谢予彬紧张得手心冒汗。他身边站着的“媳妇”,便是昨儿个刚从天香楼里借出来的妓子玉梅,正被这一本正经的场面唬得瑟瑟发抖。
谢予瑾先携着发妻柳容在老太太身前跪下。柳家与谢家门当户对,谢予瑾如今是朝廷四品文官,柳容长得柔弱,性子懦弱,就是举头投足间有些大家闺秀的风范。谢老夫人伸手要摸柳容的脸,那柳容心里怕极,“哎呀”一声竟把头扭了开!
谢老夫人笑了:“怎么,我大孙媳妇,你怕老身么?”
谢予瑾忙朝柳容使眼色,柳容这才战战兢兢地把脸伸过去给老太太摸。老太太只简单一摸,淡淡说道:“瑾儿虽然有高官厚禄,可身上的担子也重。容儿你呀,端庄有余,大气不足,平日待人接客不要忸怩矫情,需谨记‘秀外慧中,娴雅大方’,要给我谢家好好地撑起门面,这才是我家大媳妇该有的本事和魄力。”
柳容被人奉承惯了,此时被当众戳了脊梁骨,不免脸上发臊。她心里别扭着,谢予瑾却深以为然,夫妻俩拜了又拜,退到最后。
谢予靖心思一活络,眼珠一转,对其妻崔凤挤眉弄眼。那崔凤本就是个人精,甜着嗓子喊了声:“大母,还有二孙媳妇等着您赐教呢!这就跟你请安来了~”手里捏着一块方帕,摇摇摆摆地凑上去,亲热地握住老太太的一只手。
谢予靖忙跟上,也殷勤地握住另一边手。
谢老夫人被逗乐了:“二孙媳妇,你不怕老身?”
崔凤格格笑道:“大母仪态雍容,胸有丘壑,想当年定是位风里来雨里去的奇女子,您可是凤儿的榜样啊!”
老太太笑着要摸,崔凤赶紧把脸递上去。片刻后,谢老夫人嘴角一弯,似笑非笑:“靖儿,你媳妇是个漂亮机灵的……”
崔凤一听这话,得意地瞥了眼谢予靖。她瞧老太太神情舒缓了些,便趁机说道:“大母,您也知我相公经商,我们夫妻俩聚少离多,他每次出去,不是胡吃海喝就是花天酒地,总是延搁时日才能到家,让凤儿磨烂焦心,望眼欲穿……大母,您可要为凤儿做主啊!”
谢予靖面色一红,恨恨地瞪了眼崔凤,那崔凤轻哼一声,别过头不瞧他。
老太太似笑非笑道:“你想要老身为你做什么主?”
崔凤昂头道:“麻烦大母对他多敲打敲打,让他也多顾顾家!”
老太太也不多说,只问谢予靖道:“靖儿,你听见你媳妇的话了?”
谢予靖只压住火气道:“孙儿听见了……可大母,崔凤她一个妇人,压根不懂我们商行的规矩。你要想作成笔买卖,无论大小,哪有不请人喝酒听曲儿的道理!我一天到晚赚钱都这样辛苦了,这败家娘们儿不但不体贴,反倒跟我怄气!”
崔凤脸都气白了,当着全家人的面不好发作,只装得万分委屈地挽住老太太的手,哭唧唧道:“我的老祖宗,您瞧瞧他说的是什么话!说我是‘败家娘们儿’,可我穿得好衣裳,用得漂亮首饰,不也是为了给他、给我们谢家长脸,他还这么作践我!”
老太太转头对着崔凤,尽管闭着双眼,气势却丝毫不弱:“凤儿,你听见你丈夫的话了?”
崔凤没辙,只得讪讪地低头。
老太太点点头,这才漫不经心道:“何为‘夫妻’?相濡以沫,同甘共苦。何为‘恩爱’?琴瑟和谐,举案齐眉。凤儿,你是我谢家二媳妇,上有兄姊要礼敬,下有弟妹要关怀。何况靖儿长年不在,更需要你操持家务,事无巨细,哪件都需要你上心,老身只有八个字给你——‘少使性子,多理家事’,你可懂了?”
崔凤十分不满,被谢予靖一拽,这才无奈道:“晓得了。”
谢予靖一家退下。谢丞相听老夫人暗自叹了口气:“……大媳妇怯懦,二媳妇娇蛮,都成不了事,一点不打老身的心里来……”
前面两家说教完,此时全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谢予彬“夫妻”身上。谢丞相一看谢予彬,就想起他谢家那件前无古人的糗事,又见他拉个青楼女子充数,更是耷拉个脸,索性扭头不看他们。谢予瑾和谢予靖则有点幸灾乐祸,他们知谢予彬最受老太太喜欢,都想瞅瞅今天会发展成个什么态势。
老太太扶了扶拐杖,笑道:“彬儿,牵着你媳妇的手到老身身边来。”
谢予彬把面色煞白的玉梅从身后扯出来,故作镇定地上前,跪到谢老夫人身前:“大母,孙儿在此。”
老太太伸手摩挲谢予彬的脸,声调竟有些哽咽:“好,好,大母最疼的小孙儿大了,都成家了,大母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嗯,我小孙儿心肠好,福大命大,媳妇一定也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来,彬儿,让你媳妇把脸给老身相一相……”
谢予彬眼眶都红了,紧紧握住老太太的手,又推玉梅上前。一屋子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儿,那玉梅强装镇定地任老太太摸相。
老太太一开始神色还自若,后来眉头越蹙越深,疑惑道:“诶……?”
谢予彬不住抬袖擦额前的冷汗,谢丞相低头不语,谢予瑾一家装得若无其事,谢予靖一家则偷着乐。
“彬儿啊……”
老太太的声音突然幽幽地响起,谢予彬浑身一个激灵,好声好气地应道:“诶,大母!”
老太太面色一沉,淡淡道:“你在跟老身开玩笑么?”
谢予彬惙惙道:“……这……”
谢老夫人一手搭着那紫檀拐,一手搁在腿上,不怒自威,严厉地大声说道:“老身问你,这是你的媳妇么?!”
一瞬间,一屋子的人都被老太太的话震住了。
谢予靖跟瞧见什么新鲜事一样,偷着跟崔凤说:“老太太简直神了,咱们谁也没告诉她,她竟然能自己摸出来这不是三弟的过门老婆!”
谢予彬正六神无主,老太太猛地一拍桌子,他才如梦方醒,慌里慌张道:“孙、孙儿有错!……这不过是孙儿房里的一个丫环,想跟大母开个玩笑来着……孙儿这就把真媳妇带给您!”
不过片刻功夫,另一个乔装的妓子被带到老夫人跟前。老太太又一摸,当即面露愠色:“彬儿,大母晓得你平日听话,何以此番接二连三地骗老身啊!”
谢予彬惴惴不安道:“大母,这真的是孙儿的媳妇啊!”
老夫人将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怒道:“枉你已为人夫,竟敢拿自己的夫人开玩笑!彬儿,你摸着你的良心,大声地跟老身说,这是不是你的过门妻子?!”
谢予彬本就不禁吓,何况老太太已然大怒,这下子就更不知所措,只瑟瑟发抖地跪在一边不敢出声。
众人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老太太突然转头对着谢丞相,敏锐地问:“你来说,咱们家近日是不是出了什么丑事?”
谢丞相一边跟儿子们使眼色,一边温声道:“您老多虑了,咱们家一直和谐安乐,哪会有什么丑事
啊……”
门外头,谢家三兄弟心事重重地凑在一起,老太太实在太神,一时谁也没个主意。谢予彬颓丧地支在一侧,谢予瑾皱紧眉头道:“老祖宗急着见三弟你的夫人,可程瑶英又不是一时半刻能找到的。要是找不到,爹哪儿也不好再糊弄,整件事就得被拆穿了!”
谢予彬哭丧个脸:“都是我不孝……老祖宗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却不能让她老人家开开心心,反倒给哥哥嫂嫂,还有爹添乱……”
谢予靖同情地拍了拍谢予彬的肩膀:“出了这档子事儿,老弟你也不容易。先别嚎了,二哥这儿有个想法,你听不听?”
谢予瑾明白谢予靖一肚子馊水,刚要出言制止,谢予彬却两眼一闪,不管那三七二十一地恳求道:“二哥,有什么法子直说便是,只要能让老祖宗满意,我付出什么代价都成!”
谢予靖说:“事到如今,山穷水尽,法子只有一个。大母你也知道,虽然瞎了,但心里明镜似的,所以作假是万万不行的,必须拿真货来!”
谢予彬急着打断:“可现在就是寻不着程瑶英——!”
谢予靖眼底闪着同情的光,语带蛊惑:“老弟,你再好好想想,那天跟你‘洞房’的,到底是谁?”
4
卫之遥被捆在这黑屋中已近半月。开始他还焦躁不安,无比渴求那一角光束,到后来竟慢慢麻木,神魂飘散在这沉闷到令人窒息的寂静中,宛如一具躺尸。
清醒总教人凄凉,仿佛又回到多年前那个寒夜下废弃的街巷,他心力交瘁,唯一的抵抗就是昏睡。他偶尔掂量着自己的处境,也会悲,也会恨。但恨的是谁?是程瑶英,还是谢予彬?两个人似乎都没有错,那错的是谁?是了,就是他卫之遥。他无法保护好程瑶英,同时也欺骗了谢予彬,既无忠也无义,他难道不该接受惩罚么?
新鲜的饭菜放在他脚边,他每次也不过只用水润一润嘴唇。每当他想要吃些食物充饥,心中的煎熬却远远超过了肚腹的折磨。
长久的饥饿终于能够令他昏睡。他开始从一个夜晚昏睡到另一个夜晚,也开始做梦,梦里全部是一个慧黠俏丽的影子,荡着双腿坐在树上,将手里的桃花嬉笑着抛给他。然而一转眼又是另一张脸,他一身只有新娘才会穿的大红裙,被屈辱地绑在石柱上,谢予彬穿着跟他一样鲜艳的喜服,抡起皮鞭怒不可遏地抽打他的身体。
卫之遥喉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好梦总是昙花一现,噩梦却是连连不断。梦里谢予彬发泄够了,终于扔掉了手里的马鞭,突然上前拍打他的脸。见他没有反应,对方的两腮一鼓,竟喷出一大口冷水!
卫之遥骇然醒转,一瓢冷水正对他兜头浇了过来!
他先是听见茫茫远处有人喊道“醒了,人醒了……”,接着头就挨进了一个柔软结实的怀抱。他朦胧着双眼一看,谢予彬正半抱着他,目光复杂难言。
见对方醒了,谢予彬嫌恶地把人一丢,转身骂道:“好吃好喝地供着你还敢使性子,不知好歹的东西!”
旁边立马有人端了碗燕窝上来,那汤香气氤氲,卫之遥闭上双眼不理睬,谢予彬在一旁恶狠狠道:“你要是敢死,我先宰了程瑶英那野男人,再让她领教领教木马的厉害!”
卫之遥虚弱不堪,眼眶却逐渐发红,他颤抖着双手接过那碗羹,艰难地吞咽,不少津液顺着嘴角淌了下来,染脏了破烂的衣襟。
他一搁下碗,几个仆役从外面七手八脚地抬进一桶热水,卫之遥被扒了个一干二净,又被抬桶中洗刷。卫之遥不反抗也不挣动,呆滞着双眼任他们摆弄。谢予彬看他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