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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教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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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的精神全归功于母亲的感化。他有一个知友丧了母亲,不胜哀痛,他写一封信去慰唁。下面就是他书中的原文:”朋友!你这世已不能再见你的母亲了。这实是可战栗的事。我目前不忍看见你,因为你现在正在谁都难免而且非超越不可的神圣的悲哀之中。‘悲哀非超越不可,’你了解我这话吗?在悲哀的一面,有不能改善我们的精神而反使之陷于柔弱卑屈的东西。我们对于悲哀的这一部分,当战胜而超越它。悲哀的别一面,有着使我们精神高尚伟大的东西。这部分是应该永远保存,决不可弃去的。在这世界中最可爱的莫过于母亲,在这世界所给你的无论是悲哀或是喜悦之中,你都不会忘了你的母亲吧。但是,你要纪念母亲,敬爱的母亲,哀痛母亲的死,不可辜负你母亲的心。啊!朋友!试听我言!死这东西是不存在的。这是空无所有,连了解都不可能的东西。生是生,是依从生命的法则的。而生命的法则就是进步。你昨天在这世有母亲,你今天随处有天使。凡是善良的东西,都有加增的能力,这世的生命永不消灭。你母亲的爱不也是这样吗?你母亲要比以前更爱你啊!因此之故,你对于母亲,也就有比前更重的责任了。你在他界能否和母亲相会,完全要看你自己的行为怎样。所以,应因了爱慕母亲的心情,更改善自己,以安慰母亲的灵魂。以后你无论做什么事,常须自己反省:“这是否母亲所喜的?‘母亲的死去,实替你在这世界上遗留了一个守护神。你以后一生的行事,都非和这守护神商量不可。要刚毅!要勇敢!和失望与忧愁奋斗!在大苦恼之中维持精神的平静!因为这是母亲所喜的。”
先生再继续着说:“卡隆!要刚毅!要平静!这是你母亲所喜的。懂了吗?”
卡隆点头,大粒的泪珠籁籁地落下在手背上、笔记簿上和桌上。
少年受勋章(每月例话)
午后一点钟,先生领我们到市政所去,参观把勋章授予前次在濮河救起小孩的少年。
大门上飘着大大的国旗。我们走进中庭,那里已是人山人海。前面摆着用红色桌布罩了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书件。后面是市长和议员的席次,有许多华美的椅子。着青背心穿白袜子的赞礼的傧相就在那里。再右边是一大队挂勋章的警察,税关的官员都在这旁边。这对面排着许多盛装的消防队,还有许多骑兵、步兵、炮兵和在乡军人。其他绅士呀、一般人民呀、妇女呀、小孩呀,都围集在这周围。我们和别校的学生并集在一角,旁有一群从十岁到十八岁光景的少年,谈着笑着。据说这是今天受勋章的少年的朋友,特从故乡来到会的。市政所的人员多在窗口下望,图书馆的走廊上也有许多人靠着栏杆观看。大门的楼上,满满地集着小学校的女学生和面上有青面罩的女会员。情形正像一个剧场,大家高兴地谈说,时时向有红毡的桌子的地方望,看有谁出来没有。乐队在廊下一角静奏乐曲,目光明亮地射在高墙上。
忽然,拍手声四起,从庭中,从窗口,从廊下。
我踢起脚来望。见在红桌子后面的人们已分为左右两排,另外来了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男子携了一个少年的手。
这少年就是那救助朋友的勇敢的少年。那男子是他的父亲,原是一个做石工的,今天打扮得很整齐。女人是他的母亲,小小的身材,白皮肤,穿着黑服。少年也是白皮肤,衣服是鼠色的。
三人见了这许多人,听了这许多拍手声,只是站着不动,眼睛也不向别处看,使相领他们到桌子的右旁。
过了一会儿,拍手声又起了。少年望望窗口,又望望女会员所居的廊下,好像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少年面貌略像可莱谛,只是面色比可菜谛红些。他父母注视着桌上。
这时候,在我们旁边的少年的乡友接连地向少年招手。或是轻轻地唤着“平!平!平诺脱!”要引起少年的注意。少年好像听见了,向着他们看,在帽子下面露出笑影来。
隔不了一会儿,守卫把秩序整顿了,市长和许多绅士一齐进来。
市长穿了纯白的衣服,围着三色的肩衣。他站到桌子前,其余的绅士都在他两旁或背后就坐。
乐队停止奏乐,因市长的号令,满场肃静了。
市长于是开始演说。开头大概叙说少年的功绩,不甚听得清楚。后来声音渐高,语音遍布全场,一句都不会漏了:“这少年在河岸上见自己的朋友将要沉下去,就毫不犹豫地脱去衣服,跳入水去救他。旁边的孩子们想拦住他,说:”你也要同他一起沉下去哩!‘他不置辩跃入水去。河水正涨满,连大人下去也不免危险。他尽了力和急流奋斗,竟把快在水底淹死的友人捞着了,提了他浮上水面,几次险遭沉没,终于鼓着勇气游到岸边。那种坚忍和决死的精神,几乎不像是少年的行径,竟是大人救自己爱儿的情景。上帝鉴于这少年的勇敢行为,就助他成功,使他将快要死的友人从死亡中救出,更因了别人的助力,终于更生了。事后,他若无其事地回到家里,淡淡地把经过报告家人知道。
“诸君!勇敢在大人已是难能可贵的美德,至于在没有名利之念的小孩,在体力怯弱,无论做什么都非有十分热心不可的小孩,在并无何等的义务责任,即使不做什么,只要能了解人所说的,不忘人的恩惠,已足受人爱悦的小孩,勇敢的行为真是神圣之至的了。诸君!我不再说什么了!我对于这样高尚的行为,不愿再加无谓的赞语!现在诸君的面前,就立着那高尚勇敢的少年!军人诸君啊!请以弟弟待他!做母亲的女太太啊!请和自己儿子一样地替他祝福!小孩们啊!请记忆他的名字,将他的样子雕刻在心里,永久勿忘!请过来!少年!我现在以意大利国王的名义,授这勋章给你!”
市长就桌上取了勋章,替少年挂在胸前,又拖了他接吻。母亲把手挡了两眼,父亲把下颔垂在胸口。
市长和少年的父母握手,将用丝带束着的奖状递给母亲。又向那少年说:“今天是你最荣誉的日子,在父母是最幸福的日子。请你终生不要忘记今天,走上你德义与名誉的路程!再会!”
市长说了退去。乐队又奏起乐来。我们以为仪式就此完毕了。这时,从消防队中走出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子来,跑近那受勋章的少年,投入他张开的双臂。
拍手声又起来了。那是在濮河被救起的小孩,这次来是为表示感谢再生之恩的。被救的小孩与恩人接了吻。两个少年携了手,父母跟在他们后面,勉强从人群中挤向大门。警察、小孩、军人、妇女都面向一方,脏起了脚想看看这少年。靠近他的人有的去抚他的手。他们在学生的队伍旁通过时,学生都把帽子高高地举在空中摇动。和少年同乡里的孩子们都纷纷地前去握住少年的臂,或是拉住他的上衣,狂叫“平!乎!万岁!平君万岁!”少年通过我的身旁。我见他脸上带着红晕,似乎很欢悦。勋章上附有红白绿三色的丝带。那做父亲的用颤颤的手在抹胡须,在窗口及廊下的人们见了都向他们喝彩。他们通过大门时,女会员从廊下抛下望花或野菊花束采,落在少年和他父母头上。有的在地上,旁边的人都俯下去拾了交付他母亲。这时,庭内的乐队静静地奏出幽婉的乐曲,那音调好像是一大群人的歌声在远远地消失。
……
第八 五月
畸形儿 五日
今天不大舒适,在学校请了假,母亲领我到畸形儿学院去。母亲是为门房的儿子请求入院。到了那里,母亲叫我留在外面,不让我入内。
安利柯!我为什么不叫你进学院去?你怕还没有知道吧?因为把你这样质健的小孩带进去,给不幸的残废的他们看,是不好的。即使不是这样,他们已经时时痛感自己的不幸哩!那真是可怜啊!身入其境,眼泪就忍不住涌出来;男女小孩约有六十人,有的骨骼不正,有的手足歪斜,有的皮肤皱裂,身体扭转不展。其中也有许多相貌伶俐,眉目可爱的。有一个孩子,鼻子高高的,脸的下部分已像老人似的又尖又长了,可是还带着可爱的微笑呢!有的孩子从前面看去很端正,不像是有残疾,一叫他背过身来,就觉得非常可怜。医生恰好在这里,叫他们一个一个站在椅上,曳上了衣服,检查他们的膨大的肚子或是臃肿的关节。他们时常这样脱去了衣服给人看,已经惯了,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可是在身体初发见残疾的时候是多少难过啊!病渐渐厉害,人对于他们的爱就渐渐减退,有的整整几小时地被弃置在屋角,吃粗劣的食物,有的还要被嘲弄,有的也许白受了几个月的无益的绷带和疗治的苦痛。现在靠了学院的照料和适当的食物和运动,大批已恢复许多了。见了那伸出来的搏着绷带或是夹着木板的手和脚,真是可怜呢。有的在椅子上不能直立,用臂托住了头,一手抚摸着拐杖,又有手臂虽勉强向前伸直了,呼吸却促起来,苍白了倒下地去的。虽然这样,他们还要装着笑容藏匿苦痛呢!安利柯啊!像你这样健康的小孩,还不知自己感谢自己的健康,我见了那可怜的畸形的孩子,一想到世间做母亲的把矜夸抱着的壮健的小孩,当做自己的荣耀,觉得很难堪。我恨不能一个一个去抚抱他们。如果周围没人,我就要这样说:“我不离开此地了!我愿一生为你们牺牲,做你们的母亲!”
可是,孩子们还唱歌哩,那种细而可悲的声音,使人听了肠为之断。先生作赞他们,他们就非常快活;先生通过他们座位的时候,他们都去吻先生的手。大家都爱着先生呢。据先生说,他们头脑很好,也能用功。那位先生是一个年轻的温和的女人,脸上充满慈爱。她大概每天和不幸的孩子们做伴,脸上常带愁容。真可敬佩啊!生活辛劳的人虽是很多,但像她那样做着神圣职务的人是不多的吧。
—母亲——牺牲 九日
我的母亲固然是好人,雪尔维姊姊像母亲一样,也有着高尚的精神。昨夜,我正抄写每月例话{六千英里寻母》的一段——因为太长了,先生叫我们四五个人分开了抄录——姊姊静悄悄地进来,压低了声急忙说:“快到母亲那里去!母亲和父亲刚才在说什么呢,好像已出了什么不幸的事了,很是悲痛。母亲在安慰他。说家里要困难了——懂吗?家里决要没有钱了!父亲说,要做若干牺牲才得恢复呢。我们也一同做牺牲好吗?非牺牲不可的!啊!让我和母亲说去,你要赞成我,并且,要照我姊姊所说的样子,向母亲立誓,要什么都答应做啊!”
姊姊说完,拉了我的手同到母亲那里。母亲正一边做着针线,一边沉思着。我在长椅子的一端坐下,姊姊坐在那一端,就说:“喂!母亲!我有一句话要和母亲说。我们两个有一句话要和母亲说。”
母亲吃惊地看着我们。姊姊继续说:“父亲不是说没有钱了吗?”
“说什么?”母亲红了脸回答。“没有钱的事,你们知道了吗?这是谁告诉你们的?”
姊姊大胆地说:“我知道哩!所以,母亲!我们觉得非一同牺牲不可。你不是说过到了五月终给我买扇子吗?还答应给安利柯弟弟买颜料盒呢。现在,我们什么都不要了。一个钱也不想用,不给我们也可以。啊!母亲!”
母亲刚要回答什么,姊姊阻住了她:“不,非这样不可。我们已经这样决定了。在父亲没有钱的时候,水果,什么都不要,只要有场就好,早晨单吃面包也就够了。这么一来,食费是可以多少省些出来吧。一向待我们实在太好了!我们决定只要这样就满足了。喂,安和柯!不是吗?”
我回答说是。姊姊用手遮住母亲的口,继续说:“还有,无论是衣服或是什么,如果有可以牺牲的,我们也都欢欢喜喜地牺牲。把人家送给我们的东西卖了也可以,劳动了帮母亲的忙也可以。终日劳动吧!什么事情都做,我,什么事情都做!”说着又将臂勾住了母亲的头颈。
“如果能帮助父亲母亲,父亲母亲再像从前那样将快乐的脸给我们看,无论怎样辛苦的事情,我也都愿做的。”
这时母亲脸上的快悦,是我所未曾见过的。母亲在我们额上接吻的热烈,是从来所未曾有过的。母亲什么都不说,只是在笑容上挂着泪珠。后来,母亲对姊姊说明家中并不困于金钱,叫她不要误听。还屡次称赞我们的好意。这一夜很快活,等父亲回来,母亲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父亲不说什么。今天早晨我们吃早饭时,我感到非常的欢喜,也非常的悲哀。我的食巾下面藏着颜料盒,姊姊的食巾下面藏着扇子。
火灾十一日
今天早晨,我抄毕了《六千英里寻母》,正想着这次作文的材料。忽然楼梯上有陌生的说话声。过了一会儿,有两个消防队员进屋子来,和父亲说要检查屋内的火炉和烟囱。因为屋顶的烟囱冒出了火,辨不出从谁家发出来。
“顺!请检查!”父亲说。其实我们屋子里并没有燃着火。消防队员仍在客室巡视,把耳朵贴近墙壁,听有无火在爆发的声音。
在他们各处巡视时,父亲向我说:“哦!这不是好题目吗?——叫做《消防队》。我讲,你写!
“两年以前,我深夜从剧场回来,在路上见过消防队救火。我才要走入罗马街,就见有猛烈的火光,许多人都集在那里。一间家屋正在烧着,像舌的火焰,像云的烟气,从窗口屋顶喷出。男人和女人从窗口探出头来拼命地叫,忽然又不见了。门口挤满了人,齐声叫喊说:”‘要烧死了哩!快救命啊!消防队!’“这时来了一部马车,四个消防队员从车中跳出。他们最先赶到,一下车就冲进屋子里去。他们一进去,同时发生了可怕的事情。一个女子在四层楼窗口叫喊奔出,手拉住了栏杆,背向了外,在空中挂着。火焰从窗口喷出。几乎要卷着她的头发了。群众恐怖叫喊,方才进去的消防队员弄错了方向,打破了三层楼的墙壁进去。这时群众齐声狂叫:”‘在四层楼,在四层楼!’“他们急忙上四层楼,在那里听见了恐怖的叫声,梁木从屋顶落下,门Q满是烟焰。要到那有人的屋子里去,除了从屋顶走,已没有别的路了。他们急忙跳上屋顶,只看到从烟里露出一个黑影,这就是那最先跑到的伍长。可是,要从屋顶到那被火包着的屋里去,非通过那屋顶的窗和承溜间的极狭小的地方不可。因为别处都被火焰包住了,只这狭小的地方,还积着冰雪,却没有可攀援的东西。
“‘那里无论如何通不过!’群众在下面叫。
“伍长沿了屋顶边上走,群众震栗地看着他。他终于通过了那狭小的地方。下面的喝彩声几乎要震荡天空。伍长走到现危急的场所,用斧把梁椽斩断,砍出可以钻进去的窟窿。
“这时,那女子们在窗外挂着,火焰快将卷到她的头上,眼见得就要落下来了。
“伍长砍出了窟窿,把身子缩紧了就跳进屋里去,跟着他的消防队员也跳了进去。
“才运到的长梯子架在屋前。窗口冒出凶险的烟焰来,耳边闻到可怖的呼号声,危急得几乎无从着手了。
“‘不好了!连消防队员也要烧死了!完了!早已死了!’群众叫着。
“忽然,伍长的黑影在有栏杆的窗口出现了,火光在他头上照得红红的。女子抱着他的头颈,伍长两手抱了那女子,下室中去。
“群众的叫声在火烧声中沸腾:”‘还有别个呢,怎样下来?那梯子离窗口很远,怎样接得着呢!’“在群众叫喊声中,突然来了一个消防队员,右脚踏了窗沿,左脚踏住梯子,身子悬空站着,是中的消防队员把遭难者一一拖出来递给他,他又一一递给从下面上去的消防队员。下面的又一一递给更下面的同伴。
“最先下来的是那个曾挂在栏杆上的女子,其次是小孩,再其次的也是个女子,再其次的是个老人。遭难者全部下来了。室中的消防队员也就——下来,最后下来的是那个最先上去的伍长。他们下来的时候,群众喝彩欢迎,等到那拼了生命最先上去最后下来的勇敢的伍长下来时,群众欢声雷动,都张开了手,好像欢迎凯旋的将军也似的喝彩。一瞬间,他那寇塞贝。洛辟诺的名氏在数千人的口中传遍了。
“知道吗?这就叫做勇气。勇气这东西不是讲理由的,是不踌躇的,见了人有危难就会像电光似的不顾一切地跳过去。过几天,带了你去看消防队的练习,领你去见洛辟诺伍长吧。他是怎样一个人,你想知道他吗?”
我回答说很想知道。
“就是这一位罗!”父亲说。我不觉吃了一惊,回过头去,见那两个消防队员正检查完毕,要出去了。
“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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