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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出阳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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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
  “督公到死,都没忘了拿着传国玉玺……”他低声说道,眼中的阴戾之气越来越浓,最后凝成了令人心悸的光芒,“可惜,真正有用的,从来不是玉玺而已。”
  
  “照之前说好的,你办成了这件事,以后东厂再不会追捕你,你的案子,我也会吩咐下面人寻个由头销了。”
  时值深夜,大多数人还不知道这东缉事厂就要迎来新的主人。空无一人的缉事厂之中,只有一进前的岳武穆画像静静俯视他们。
  “如此甚好……这下,我也没有留在森罗教的理由了。”谢准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宁成彦说的话,他是可以相信的。那个人自负得很,是不屑于在这种事情上背信弃义的。
  “没想到,你竟然一出手就做了这么一票大的……”宁成彦注视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令人玩味的光芒,“你比我想象得还要有趣。”
  “你既然是要扳倒而非暗杀,那么这就是唯一的办法……”谢准说,“如此一来,宁公公……不,或许是时候改口叫督公……你就有权去抄程公公的家,有一样东西就可以到手了。”
  听到他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宁成彦轻笑了一声,“我只不过很好奇……那本账册上写的,到底都有哪些人的名字。”
  潞王死后,不断有他生前谋反的证据浮现于世,虽然潞王本人已经死无对证,但这样的情形却免不了引起朝廷的重视。在这样的紧张气氛下,若是被发现和潞王曾有过勾结,无疑是有杀身之祸的一件事。自程沐恩得到潞王的账册后,始终匿而不发,但朝中发生的种种吊诡之事却指向了那唯一的答案——那本账册上写满了满朝文武的名字,对于东厂督主来说,就是一件最大的杀器。
  “公公,既然相识一场,在下有一言相劝……”谢准说,“这样的手段,还是少用为妙。”
  “管他是什么手段,只要有用就够了……”宁成彦不以为然,“话说回来,你当真打算离开森罗教?”
  “要不然呢?”谢准反问道,“难道公公会为教主卖命吗?”
  他此言一出,宁成彦凝视了他片刻,终于喃喃道:“谢英虽说死于非命,毕竟有了你这么一个儿子……当真是不枉此生。”
  “也许吧。”
  他在心中思量着今后的安排,案子已经销了,父亲的坟已经找人来修缮过,欠的人情已经还清,该做的事情也都做了,在这以后想要快意江湖,或者安身立业都可以,森罗教内乱严重,只怕是没空管他这种脱教的小鱼小虾的,而那个人……罢了,反正森罗教的事情,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
  他沉浸于这些考虑中,竟没有注意到宁成彦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危险的笑意。
  “你帮了这样一个忙,我便再告诉你一件事作为回报吧……”他说,“你不想知道……万象森罗功的心法吗?”
   
  第十章
  
  “阿准?阿准!”
  听到有人喊他的声音,谢准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去。
  ——这小子……还是死性不改……
  这一切曾几何时不过是流水账般的日常,但放在今时今日,竟让沈殊有着恍如隔世的感觉。
  “罢了,让他睡一会吧。”陆玄青说,“沈兄,这两天感觉如何?”
  陆玄青从西域赶回来医治他之后,他的状况便一日好似一日。但他毕竟也已经卧床不起了近两年,要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多少还需要一段时间。这些日子以来,他格外努力地练习着,盼望能够早日复原。
  “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全赖陆兄妙手回春。”他笑道。
  “承蒙沈兄不弃,将五毒宝典传给了在下……若非如此,”陆玄青说,“在下也难以模仿那位前辈的手法。”
  或许正是应了那句求人不如求己的卜辞,万蛊噬心大法的破解之法,竟然是在陆玄青自己身上找到的。他明显能感觉到,自陆玄青从西域回来以后,之前脸上始终挂着的那副忐忑不安已经消失了。看到他熟练地替自己施针上药,他突然十分庆幸自己把五毒宝典给了对方。虽然,杨洪若是泉下得知了这件事或许会气愤不已。
  不过,想来他既然料到沈殊会用万蛊噬心大法去救陆玄青,也一定预见到了这个结果。即使没有预见到又如何呢?对方的嘱托只不过是让他找个人传了这五毒宝典而已,也没说是谁……他想。
  “五毒宝典本便为令堂之物,我只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沈殊说,“冥冥之中,或许自有定数吧……对了,你们后天就要动身了吗?”
  陆玄青点了点头,“师兄既答应了南宫右使,我自然是要和他同去的。”
  他本不是森罗教中人,原本也不必趟这趟浑水,但元廷秀既然下定决心与过去做一个了结,那么不管是天上还是地下,他也要随着一起去。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个需要照顾的人。
  从西域一路回来,云无忧的身子也越来越重了。他们夫妻二人不便长途跋涉,便在凉州找了个地方安歇。虽说有南宫暗中保护,但毕竟他们无法像普通人那样四处走动,生活也多有不便……这让他实在放心不下。
  “那……”沈殊问出了那个这几天一直萦绕于心的问题,“阿准跟你们一起走吗?”
  要是在以往,这个问题压根就不是一个问题,因为谢准当初死里逃生是被那位南宫右使所救,于情于理,他都是会义无反顾地还了对方这个人情的。但是这一次,谢准的举动却让他感觉异常反常。
  沈殊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呆了没多久就要走,但当他再度回到神仙府之后,却全然没有了之前那副时时刻刻警惕的样子,反倒是睡得格外踏实。起初,他们只道他是心大,但随后几天慕容续却发现,原本盯得谢准很紧的东厂追兵竟然消失了。
  如果只是这样,尚可以理解为他不知从哪里听说程沐恩被定罪抄家,知道自己的案子要销了,所以能够安然入眠。但他这次回来,竟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但问到他时,他却什么也不说。陆玄青提到回昆仑的时候,他也全然不搭腔,这不由得不让他们感到奇怪。
  “坦白说,我心里也有些吃不准。”陆玄青叹了口气,“这些日子,我每次和他谈到这件事,他都顾左右而言他,把话题岔开了去……他心中有什么打算,我实在是琢磨不透。”
  “算了,还是先叫醒他再说吧。”沈殊说,“早点让他知道这件事……相王殿下就要登基了。”
  
  起得晚了,洗漱用的水都已经从热水变成了冷水,在这南方湿冷的天气里冻得人骨节发颤。谢准匆匆沾了沾盆里的水,浮皮潦草地完成了这个过程。
  就在刚才,沈殊告诉他,相王的车驾已经到了京城,不日将举行登基大典。算算日子,时间也与宁成彦告诉他的差不多。
  当京城派去的使者来到太清观,并告诉相王这个消息时,后者一度坚辞不受。毕竟,事情发展得实在是过快,而这几年朝廷里局势又风起云涌,任是谁都会怀疑这件事背后是否有阴谋。但据说,使者三次苦劝之后,相王突然恍然大悟一般接受了这件事……想到这里,他不知不觉地勾起了嘴角。
  虽说现在事情都已办完,但他心中却还是莫名地忐忑。
  一方面,是因为宁成彦。他之前虽在东厂见过对方,但宁成彦行为作风十分低调,他对对方也没有太多的印象。榷税之事,宁成彦确实奉旨参与,却也不算积极,只是走个过场了事。细想下来,这些年中官倒行逆施,但鲜少有与宁成彦相关的,就连那本账册上,也没有宁成彦的名字……
  他不知道对方心底的盘算,但他觉得这个人并不简单。而对方最后告诉他的事情,更是没来由地在他心里掀起了一阵波澜。
  万象森罗功乃是森罗教先教主所创,其中精妙高深之处,便是修习几十年也难以全部领会的。他不知道对方告诉自己这件事到底是什么目的,他唯一得知的是,他从京城离开的那天,宁成彦将用来给殷啸天飞鸽传书的那只鸽子杀死褪毛,煮熟分给了手下人。
  ——宁成彦不打算帮殷啸天,也必定不是为了让他练这万象森罗功……那么,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他正在沉思间,门突然开了,沈殊端着几个包子进了来。“这是什么……金陵牛肉什锦包?”他含着半口水含含糊糊地问。
  沈殊作势要打他,他差点把那半口漱口水咽了下去。“你倒是很会想……你起来晚了,早就没早饭了,我怕你饿着给你留的。”
  “哦……”
  他接过来,胡乱咬了几口便塞进嘴里。那包子已经凉了,虽然不是牛肉什锦包,但这种远离世间纷争的平静日子本身便已是久违了。一盘包子下肚,他决心暂时不去想那些让人烦心的事情。毕竟,没了他,这世上的大部分人还是一样能过日子。“沈大哥,你的伤……看样子好得很快。”
  他回到神仙府时,沈殊已经能够起身行动了,这实在是令他大喜过望。沈殊的伤好了,陆玄青也恢复了原样……这样很好,一切都和最开始的时候一样了。
  ——只要不去想关于那个人的事情……
  “还没完全恢复呢,毕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沈殊说着,脸上却没有半分消沉,他便是这样的,但凡有一线希望,就不会灰心丧气,更何况现在的情况比之一线希望好了不是一点半点,“一会儿陪我切磋一下?权当练手了。”
  “好啊。”他欣然应允,心里寻思着应该用什么功夫和沈殊过招,对方重伤初愈,动刀动剑未免有些离谱,本门的刀法不能用,兰花拂穴手……他恨不得把前前后后的事情忘掉,更不用说他练过这门武功的事情。
  ——总不见得扔沙包吧……
  突然,他想起了宁成彦刚刚告诉他的万象森罗功,虽然他只学了真正的皮毛,但是作为切磋却是再合适不过。他在心里回想了一遍,顿时跃跃欲试起来,“我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这么快?”沈殊有些惊讶,及至看到他兴奋的眼神,心里虽不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却还是随他出了门,来到了演武场,“好了,阿准,进招吧。”
  “看好了!”
  那万象森罗功心法和招式并包,那么短的时间内,他自然是练不会心法,但是招式使出来还是有模有样的,他一掌过去,沈殊以指接下,虽然两人皆是赤手空拳,但他招式之中却隐约可以看出使剑的痕迹。
  “明明是徒手,却像是剑招的架势,这叫什么……本性难移?”谢准笑道。
  “徒手……剑招……”沈殊喃喃自语,像是若有所思,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破绽,接二连三地使出那万象森罗功里的招式。他没有真正练习过这套功夫,自然领会不到精深之处,沈殊拆起他的招式来也并不困难。这样来来回回数十招过后,沈殊突然停了下来,“阿准……你这功夫……到底是什么?”
  “啊?在京城的时候看人练的,”他随口答道,倒也不算是完全胡说,“怎么了?”
  “没什么……我总觉得这招式背后,有一套精妙内功……”沈殊沉思了片刻,“再来!”
  他心中暗自咋舌,佩服对方的领悟力,依言继续演练下去,及至使到最后一招“万象森罗”之际,沈殊突然一掌攻向他后腰,他没料到对方还有这样一手,一时间忘了万象森罗功里的招式,下意识地接住对方的攻击,不料沈殊顺势便是出手直逼他命门,他刚刚躲过上一招,根本来不及反应,凭着本能身子一低,只见那一掌停在他天灵盖上方,若不是他动作灵活,是根本躲不过去的。
  “破气式……原来如此……料敌机先……”沈殊仍是在喃喃自语,但眼神却已经亮了起来,“上次对上那位邵前辈时,他说破气式有缺陷……原来缺陷在这里!阿准!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什么?”他虽然不明就里,但看到对方兴高采烈的模样,知道他是于武学上有所领悟,便也不知不觉高兴起来。
  ——宁公公这下子,倒是歪打正着了……
  想到宁成彦,他突然一个激灵,脱口而出,“沈大哥,你可是想到了这套功夫的破解之法?”
  “算是吧!”沈殊兀自沉浸在兴奋之中,“料敌机先,观其路数,断其攻势……只要修为到家,能够判断对手下一步的行动,即使是再高深的内功也能设法打断!”
  “可是我怎么判断万象……”他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是的,以他的修为自是无法判断……所以那个人,才送来了万象森罗功的心法。这么说来,那个人的意思是……让他回昆仑去对抗教主?
  这样一想,他心里越发乱了,他本来就不愿意去掺和这件事,但宁成彦偏偏多事送了他这样一份大礼,使他一下子从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变成了举足轻重的棋子……这样一来,一切都要重新考虑了。
  他思前想后,竟是唉声叹气起来,沈殊见他这样,慌忙上前问道,“怎么了,阿准?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他苦笑了一下,“沈大哥,你当初……听说我的身世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知道,对方的双亲也是因为那桩案子而殁于南疆的。沈殊听他忽然提起这件事,先是一怔,随即坦然道,“实话说,一开始是有些意外。”
  “那后来呢?”他追问,“你知道了这些事,还是愿意与我同去聚贤庄,让我先走……你那时候……”
  看着他焦急地等待着自己的回复,沈殊笑了,像从前一样轻轻敲了一下他的额角。
  “因为真实的心意是骗不了自己的……那些日子我翻来覆去地想这件事,最后终于想明白了……归根结底,你不过就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死小鬼罢了,心中的情谊是真的,又何必拘泥于过去的那些恩恩怨怨……”他说到一半,突然发现了谢准的眼神不太对劲,“阿准,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谢准犹疑再三,终于开口道,“沈大哥,你刚才破这套功夫的方法……能告诉我吗?”
  
  明早就要启程了,但直到月挂中天,元廷秀却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不像他……他那个人从来是不会因为要去做的事情很危险而寝食难安的。见此情形,陆玄青干脆坐到他对面,“师兄,你到底是有什么心事?”
  “我心里乱的很……阿青,我们在凉州见南宫那天,你也和那小子聊过,那小子到底是什么想法?”
  “你说阿准?我告诉了他那天在慕容公子书房里的事情……他那时候表现得很正常,除了有些容易担惊受怕之外,没什么不对的……”陆玄青回忆着,“怎么了?他今天下午不是说要和我们一起回昆仑吗?为什么你听说这件事之后反而一直发愁呢?”
  “听爆碳说,那小子这段日子里都不在昆仑,我不知道那小子是在外面干什么……”元廷秀说,“但他昨天早上和沈殊过招,使的是万象森罗功。”
  “什么?”陆玄青惊讶不已,“万象森罗功不是只有教主会使吗?会不会看错了?阿准能从哪里学的万象森罗功?”
  “问题就是……”元廷秀十指交握,抵在额头上,“他到底是从哪里学的呢?”
  
   
  第十一章
  
  云无忧轻轻将手按在腹部,感受腹中胎儿的律动。七个月了,她身子一天重似一天,行动也多有不便,只怕森罗教的人见了她,也未必认得出她就是当年那个武功高强行事乖张的魔教护法。
  怀孕之后几番奔波,所幸她是习武之人又习惯了颠沛流离,撑得住这样的舟车劳顿。森罗教的耳目无孔不入,但南宫要找个藏得住他们夫妇二人的地方却也不会没有办法。
  庞正熙出去采买了,这件事来回要花上一整天。他们住的地方人迹罕至,虽是安全,但不免有些不方便。
  呆在小屋里久了不免太闷,而充满着细小灰尘的空气也让她感到有些恶心。她打算一个人在附近走走,毕竟她虽然行动不便,四五个一般的江湖中人也不是她的对手。
  外面是呼啸的北风,她紧了紧身上的皮袄,却不觉得很冷。胎儿一天天长大起来,她能够感觉到孩子的体温在温暖着自己。
  丈夫回来后若看不到她,必定是会担心的。她毕竟不能离那小屋太远,走了一阵便打算折回去。正在转身之际,她突然感觉到腰间一凉,跟着双腿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不好,遭人暗算了。
  这屋子没什么人来,他们在这里两个月,也没见到森罗教的教众。她正在奇怪会是什么人,却看到谢准从身后快步走来。
  “夫人受惊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虽然穴道被点,但还是能够开口说话,“南宫右使难道是想……”
  “不是南宫,是教主。”谢准回答,“教主想请夫人去一趟昆仑,所以我就来代劳了。”
  “你……你不是为南宫右使办事的!”她心下大惊,“你居然……是为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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