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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雀春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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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叹息,也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或许还有几分惊诧:那人……竟真的这么容易就被打发走了?
  撑起酸痛的身子,一层一层地穿好衣服,轻拢长发,站立时膝盖还隐隐地疼着,走路更难忍,木杖又不在手边,只能一步步扶着墙走至门口。
  推开门,扑面槐花香,院子角落唯一一棵槐树长得正盛,虽没有得他细心照料,但承天地恩泽,今年也开了满树槐花。细软的槐花伴着清风飞舞,偶调皮地落在沈言之的发间,他却不知。
  深吸一口气,仿佛昨日殊易的到来是一场梦,自己深藏了一整年的回忆,没日没夜强迫自己不去记起的经年往事,都在那人带着熟悉的味道和声音来临的一刹那,像一颗不甘心的种子冲破心底的铜墙铁壁,在那个柔软的地方开出遍野繁花。
  楚辞曾说的一句话让他感触颇深,感情这个东西,总要两情相悦。在那暗无天日的四年里,殊易没有错,他也怨不得恨不得,殊易不知他的情,故他这四年的付出就像一场笑话,一味压迫一味期待,在他自以为是的争斗中感动自己。
  是他错了,错得离谱彻底。
  再呼出一口气,一只脚抬起还未迈出门槛,就听院门口响起殊易欣喜的声音,“你醒了?”
  沈言之一抖,险些站不住身。
  殊易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不顾沈言之惊讶呐喊把人一把抱起来,安安稳稳地伺候他在石桌前坐下,粥香四溢,他听殊易说,“你昨晚不是磕了膝盖?该疼着呢吧,不躺着休息,乱走什么?”
  沈言之以为自己听错了,又以为自己在做梦,狠掐一下,疼得很,又摸手臂,昨晚咬得痕迹仍在,到底哪个才是梦?
  殊易注意到沈言之的小动作,不禁笑了,握住他的手,把勺子递给他,放在粥碗里,“我一大早派人去买的”
  沈言之相信,不是他在做梦,就是殊易在做梦。
  是巷口王家的粥,浓稠鲜香,再配上一两道小菜,是沈言之极爱的口味,可现在,他没有这个心情……
  一句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沈言之又闻到槐花糕的香味,殊易道,“不知你爱吃什么,就随便买了些,你看看你想吃哪个……”
  “殊易”,沈言之唤他。
  “嗯?”
  “我说我恨你”,平淡到心凉的语气。
  殊易恍若未闻,又打开了一包,“这是山药糕,我还没尝过,要不要……”
  “我说我求你放了我,不然,你就杀了我”,沈言之面无表情,声音里甚至连一丝起伏都没有,让殊易听着心里蓦然一紧。
  殊易干笑了两声,还是决定当作没听见,把小菜往沈言之面前推了推,“这小菜你尝尝,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不喜欢我叫人再去……”
  “殊易你聋了吗?!”,沈言之的声音忽然提高,与此同时,“啪”地一声手掌接触脸颊的声音跟着响起,半边脸火辣辣地疼。
  这一巴掌,不知殊易忍耐了多久。
  粗暴地拧着他的下巴扳过了头,即便知道他看不见自己,也要恶狠狠地盯着他,用动作和声音传递给他此时的怒火,没有了帝王的镇定,殊易厉声喝道,“承欢!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言之笑起来,惨烈惊艳,“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死?你就这么想死?”,殊易低哑着说,“死有什么可怕的,朕若把你带回去,金链子锁在宫里,敲掉你的牙斩断你的双手双脚,你想怎么活又怎么死?承欢——”
  殊易小声地叫着他,用高贵的姿态欣赏沈言之恐慌的表情,“认命吧,朕容你逃了一年了,也该快活够了,跟朕回去,你要什么朕都给你”
  “我要你的命!”,沈言之脱口而出。
  殊易温柔地,却似地狱阎罗,慢慢地抚过沈言之的脸,轻声笑着,“好啊,那你就自己来拿……”


第42章 言之被拐
  沈言之躺在床上; 准确地说是被殊易强行按在床上,屋内嘈杂,一会有人来把脉; 一会又来折腾他的眼睛。沈言之听到谢全在说话; 还有几个陌生的声音; 忙进忙出; 他试图起身,却又被殊易一手推回了床上,他很担心; 担心殊易真的会强行压他回去; 生不如死。
  不知过了多久; 屋里渐渐静了下来,他听到铜盆中洗帕子的水声; 挤干净,温热的帕子一寸一寸和缓地擦拭,像对待一个将死的病人; 充满了同情和可怜的意味。
  沈言之忽地抓住那只手; 抢过帕子挥手便不知扔到了哪里去,冷冷一句“我有手有脚!”,让床边的人一愣。
  殊易微笑着,没有恼; “刚才大夫来过; 你去瞧过病?头后是什么时候伤的; 是那次围猎落马吗?当时怎么不找御医; 让王御医帮你看看,可能就好了”
  “不关你事”,沈言之偏过了头。
  “啊,对”,殊易讥讽道,“那时候某人正密谋着逃跑,哪里有空叫御医呢,是吧?”
  沈言之脸一白,没说话。殊易伸手扳过了他的头,坐在床边俯下身,密密麻麻的吻蜻蜓点水般落在沈言之的额头……脸颊……眼中皆是柔和,他仗着的就是沈言之看不见。
  看不见,才能将所有情绪都化作眼中温情,恨不得将身下人撕裂揉碎,永永远远地装进心里。
  “承欢,跟朕回去吧……”,殊易的声音里甚至带了几分乞求,他抱着他,一字一句伴着暖风飘进沈言之的耳朵里,“跟朕回去,别再闹脾气了”
  “……殊易”,沈言之无力地唤了一声,之后便是久久的沉默,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飘渺无影,
  “我没有闹脾气……”
  沈言之轻推开殊易,兀自起身,这回殊易没再拦他,看着他掀开被褥,看着他重新缚起绸带,缓缓站起来,朝殊易伸出手,殊易愣愣地看着他,不明其意,沈言之没听到他动的声音,一皱眉,“我的木杖!”
  殊易立即跳起来,四处张望,不见木杖,又跑出去,才在院子里遥遥地看见木杖孤独地躺在地上,连忙捡了,递到沈言之手上,才见沈言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前迈步,留给他一个孤独的背影和决绝的声音。
  沈言之说,“既然你不愿走,那好,我走”
  破天荒地,殊易静静地看着沈言之一步一蹒跚地走出屋门,没有去追。不是不想追,只是知道他现在身无分文,全部身家都好好地藏在枕下,即便走也走不远,权当他去散散心,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样。
  然而沈言之是确确实实想一走了之的,有一技之长他不怕吃不上饭,即便走到哪里都能靠香粉糊口,只是没想到殊易竟连拦都不拦他,任他走到了院门口。
  沈言之愕然,正纳闷殊易那样又急又暴的性子怎么没来追,便忽想起——自己没带银子能走到哪里去?!
  一咬牙,恨不得把木杖扔到地上踩个稀巴烂,可惜他离不开木杖,也不可能把木杖踩个稀巴烂,于是只能借殊易消个气,心里又将他骂了千百遍,方解半口气。一阵清风抚过,带着槐花香,沈言之孤零零地站在自己家门口,走也不是办法,回去又太丢脸,思前想后,沈言之只能默默叹一口气。
  ——算了,去东街赊账买个烧饼吃。
  巷子里安安静静,几个老人家坐在树下唠家常,看到沈言之经过,便和他打声招呼,沈言之也笑着应答,听其中一个老太问他,“小沈身子可无恙了?”
  “嗯?”,沈言之不明白。
  那老太道,“我见昨日你家进进出出的,把全镇的大夫都请过去了,可不是你病了?”
  “诶对对对,你家里来的那个是什么人物,我见还有小厮随从嘞,一看就是大人物!”,另一个老太随声附和,语气里充满了好奇。
  沈言之一愣,不知该如何回复,只能干笑两声,敷衍道,“是我京里来的表兄,公事路过故来探望”
  那两个老太又惊奇地说了些什么,沈言之不愿听也听不进去,敲着木杖复远去,百感交集。那人,除了会摆阵仗,还会做什么?
  刚走出巷口,忽听一阵清悠马蹄和车轮声,愈来愈近,沈言之怕碍了马车赶路,身侧一旁,止步静候。
  却不想那马车在自己身边停下,车夫“吁——”了一声,接着看了看沈言之,缓声道,“可是一品居前卖香粉的沈公子?”
  听说那沈公子身段极妙,容貌极佳,一条白绸缚住双眼,想必江镇再找不出第二个这般的人,故车夫见到沈言之第一眼便认定他就是自家大人要找的,方有一问。
  沈言之稍鞠躬,“正是在下,阁下是?”
  车夫没回答沈言之,转头对锦帘内的人道,“大人,找到沈公子了”
  车内人闻言睁眼,抬手掀开车窗,看到素衣披身的沈言之随风而立,心底无缘无故掀起一阵涟漪,定了定神,放下车窗轻声吩咐,“请沈公子上车说话”
  车夫应了声是,跳下马车走到沈公子身前,恭敬道,“沈公子,车内是双湖县的知县大人,特请公子上车说话”
  “知县大人?”,沈言之自然想不出知县何时与他有甚关联,只是江镇隶属双湖县,知县大人……得罪了他貌似不大好……
  无奈,沈言之只好借着车夫搀扶的手上了马车,刚想掀帘,里面忽然伸出一只冰凉透骨的手拉过自己,浑厚低沉的声音道了句,“沈公子,这边请”。
  沈言之一怔,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没想到知县竟这样年轻?
  下意识地想把手收回,却不想那人握得更紧,正要按礼跪拜,那人又连忙拦了,笑了一声,“不必,私下里没有那么多规矩”,沈言之顿了一下,坐到一旁,那人才不舍不愿地松了手。
  坐定,马车滚滚而行,那人无话,沈言之坐得不安,看不见那人面容,却能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知要将自己带到何处,即便是知县也存了几分疑心,实在忍耐不住,沈言之只好先打破沉默,开口道,“不知知县大人找草民来,所为何事?”
  知县赶紧回道,“听闻江镇沈公子制香极妙,特来一寻,不想扑了个空,便一路相问找到这里来,若叨扰了公子,是我的不是”
  沈言之摇摇头,“大人言重,若大人府上需要什么香,派人吩咐一声,草民自做好了送至府上”
  “是我有求于公子,哪敢劳烦公子辛劳跑一趟?”
  “啊……”,沈言之淡淡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那大人这又是带草民去哪里呢?大人单说要什么香,草民回去准备就是”
  好像被戳穿了什么,知县连忙解释,“香粉用得急,所以想请公子到府上去一趟,随做随用”
  沈言之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急着给知县解释,“大人,香料炮制极费功夫,若要重头做起,怕是明日也无果——”
  “不怕不怕”,知县甚是慷慨,“大不了在府中住下,耗几日也无妨,不急,不急”
  沈言之这口气真的没喘上来,说好的香粉用得急呢?耗几日也无妨又是何意?自己这是……被拐了?还是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
  意识到这一点的沈言之有些坐不住了,但如今羊入虎口的局面,他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面上显得有些急躁,一根木杖在左右手之间来回折腾,坐在一旁一直观察沈言之的知县又怎会没看出来他的不对劲,却又不知到底该不该讲明缘由,结果变成了二人都有些急躁,面露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
  “大人!”
  “沈公子!”
  二人突然一同开口,又一同愣在当下,尴尬非常。还是沈言之先反应过来,稍欠身道,“大人请讲……”
  这回知县没客气,决定直言不讳,压了压心神,缓缓道,“沈公子,实不相瞒,在下于江镇有一表亲姊妹名唤旖浓,与公子初相识,对公子一见倾心,却碍于女儿家的身份不好明言,便托我做回小人,想与公子喝杯淡酒聊聊诗词歌赋,我知这不是君子所为,但又不好拂了旖浓表妹之意,故才行此卑鄙行径,还请沈公子多多见谅……”
  这下沈言之听明白了,说来说去,是知县大人帮自己的表妹做媒,亲自前来说亲了?沈言之千想万想也未能想到这一事,结亲?这件在平常百姓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早就不知在何时距他愈来愈远,他的这副身子,他的这颗心,要如何与女子结为姻缘,共伴一生?
  当断则断,沈言之刚想开口拒绝,却被知县堵回了喉咙口,知县道,“公子若早有心上人也无妨,旖浓那姑娘也不是看不开的,她不过想请公子喝杯酒,哪怕最后这事不成,也了无遗憾。望公子莫要拒绝,随在下走这一趟,刘某在此感激不尽”
  这下沈言之哪怕有再多拒绝之言也说不出口了,知县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就算对面是刀山火海估计自己也得走上一遭,虽无和女子谈天论地的经验,但想必总要比和殊易谈天论地容易得多,毕竟那该是个会说话的女子,而殊易?他只恨不得绑了他的手,缝了他的嘴。
  “既如此……草民便陪大人走这一趟……”
  听到沈言之应了此事,知县喜出望外,忙吩咐车夫加快马力,尽快赶回府中。
  过了午时,马车停在了一座府邸门口,地方不大,却修缮得极为整洁,沈言之缓慢地随着知县走进府中,迎面一股槐花香气扑面而来,沈言之不禁赞道,“大人府中的槐花开得甚好”
  知县笑道,“去年挪种的,是府中下人还算细心,不辜负槐花秋色”
  沈言之淡淡一笑,对陌生之地还是有些警觉和害怕。
  他听到知县唤了下人来询问表小姐在哪儿,下人刚要去寻,却听一阵银铃般欢快的笑声由远及近,虽看不见,但好像能透过这笑声想象出那声音的主人的相貌,该是位明媚的姑娘。
  谁想,那姑娘刚唤了一声“表哥!你回来啦!”,紧接着扭头看到知县身旁的沈言之,不顾她敬爱的表哥不停地向她使的眼色,倒吸一口冷气,“沈公子?这不是沈公子吗!你怎么在这儿?”
  知县直叫一声不好,抱头痛哭。
  而沈言之……“???”,觉得自己果然是被拐了。


第43章 他心既乡
  最终沈言之还是被留下制香粉……哦不; 吃晚饭
  在知县几乎悲痛欲绝的无声呐喊下,旖浓终于把视线从沈言之挪到了自家表哥身上,虽然对比之下伤害极大; 但好歹知县有机会表达了自己的心思。本着胳膊肘不能往外拐的原则; 旖浓只能暂时放下官家小姐的矜持; 羞答答地请沈言之留下吃完晚饭再走。
  沈言之拒绝得了殊易拒绝得了知县但……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拒绝一位姑娘; 毕竟,女人一旦惹不好哭起来还是很麻烦。
  无奈之下,沈言之被请进了内堂; 在晚饭之前先后被灌了两杯茶和一盘点心; 旖浓早就随便找了个荒唐的理由离席; 沈言之不傻,但也只是浅浅一笑; 他当然察觉到想和他喝杯淡酒聊聊诗词歌赋的并不是那位旖浓姑娘,而是正坐在自己面前不知在干什么的知县大人。
  旖浓相陪,三人还有话聊; 旖浓不在; 二人之间沉默得有些尴尬,说什么都是突兀。
  屋内熏着极浓的沉香,其中夹杂着淡淡荷花香,沈言之不喜屋内熏香; 但也不好说些什么; 只是偶尔微微皱眉; 倒被知县锐利的眼神逮了个正着。
  知县立即起身; 扑灭了袅袅沉香,抬手推开窗户,似不经意地笑道,“是有些浓了,熏得人头疼”
  沈言之一愣,随即也轻声笑起来,“不妨加一味西红花,或不同些”
  “西红花?好,我明日就叫人去办”
  知县又坐回席间,看着沈言之静坐于此,虽无话,但淡然间皆是文采风流,偶轻举茶盏,先闻茶香,细啜纯正,再啜醇和,余烟未散,绝艳容颜笼罩在影影绰绰中,更显难辨雌雄的美。
  “不知公子可到了及冠之年?”,知县问。
  沈言之轻声道,“在下沈言之”,好像猜得到知县最终的意图,问年龄是为了问他的表字,没有表字自然就要问本名,沈言之也不想每个问题都和他兜圈子,不如直言。
  “沈……言……之……”,知县复念着眼前人的名字,忍不住淡淡一笑,称赞道,“是个好名字,不知公子家中还有何人?”
  沈言之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家中仅剩我一人,读过一些杂书,无心考取功名,也无婚娶之约,眼上旧疾不方便告知外人,还请刘大人见谅”
  一口气把刘知县想问的问题都答了个遍,沈言之坐得悠然,可知县却再一次陷入无限的尴尬中,沈言之方才一句“外人”更是像一把利剑直刺胸口,彻底断了知县想要更近一步的念头。
  只道公子无意,莫作僭越之想。
  “刘大人,茶也喝过,点心也吃过,若大人还需香料,吩咐一声,草民回去自会尽快准备,恐怕天色不早,可否容草民尽早归家?”
  对于陌生的地方,对着陌生的人,沈言之其实一刻钟都呆不下去。
  “嗯?不是要在这儿进晚饭的吗?”
  沈言之干笑两声,“大人还吃得下晚饭?”
  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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