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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雀春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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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宝先一步把解药交给了殊易,殊易接过那药丸时明显一愣,摆在手心上看了半天,下意识地望向云起宫的方向,夕阳余晖,殊易冷漠的侧脸埋在光影之中,久久沉默着。
  元宝跪在地上,不知所措,他只是按沈言之的吩咐办事,也料不到皇帝会不会大发雷霆。
  不知过了多久,殊易突然轻声问,“这就是他给朕准备的寿礼?”
  元宝赶紧答道,“公子说,若皇上只为一朝美人在怀,那这粒解药扔了也罢,若皇上想美人久伴君侧,还要多思量”
  “然后呢?他还说了些什么?”
  元宝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公子只那一句嘱咐,该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为了今日,沈言之特意吩咐城里最好的玉石师傅又精心打造了一套玉势,比初送他的那份更好,更名贵。
  像是什么本该坚固的东西被突然打碎,殊易心底莫名地一慌,握着那粒药丸,指尖无缘由地轻颤起来。谢全看到殊易原在嘴边的笑容渐渐淡去,缓声说,“那……别辜负了他一番心意,走吧”
  坐上辇轿,谢全高喊一声“摆驾云起宫——”,辇轿行,那个原该高大威武的帝王身影似乎隐隐掩盖着一层落寞,在黄昏时分温暖的余光照耀下,更显孤独。
  谢全还记得宴会结束,百官散去,殊易酒过三巡,微醺,带着期待的笑意好像自言自语,“不知今年,他准备了什么样的寿礼……”
  天渐渐暗了,夜色笼罩宫闱,到处是明晃晃的灯笼,晃得殊易心都乱了。
  走进云起宫,宫人们都垂首不语,见是皇上,才慌张地跪拜请安。屋门紧闭,外面的宫人也不知里面是何境况,只知公子有令任谁都不能进去,他们只能立此听命。
  看到书影端着一盆水走近,在注意到殊易后吃了一大惊,手一抖,盆哐当掉在地上,水洒了满地,连忙跪拜,声音颤颤巍巍,“参……参见皇上……”
  殊易面无表情地绕过他,推开门走进屋内,冷冷清清,一点人气都没有,冻得发寒,关上门,屋里更加寂静,静到可以清晰地听见一个极力忍耐慌张失措的喘息声。
  地上全都是水,一直从里屋蔓延至脚下,桌子上摆着几个大大小小的盒子,大概是元宝口中所说的“准备好的东西”。顺着水迹的方向,殊易慢慢挪步,看到宁卿如狼狈地坐在地上,全身尽湿,头发一绺一绺地滴着水,眼神迷离,两颊通红,胸口大幅度的起伏,已经到了连手都抬不起来的地步。
  殊易静静看着他,脑海中却暗自浮现承欢的身影,那个夜晚,那个孩子跪在自己面前,也是这样难以忍受难以抗拒,却不似他这般狼狈,企图用冷水减缓药性,结果只会使药效愈来愈烈。
  殊易走近他,慢慢蹲下身子,明黄色的龙袍浸在水里,他却并未在意,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他酡红的脸颊,忽听宁卿如冷声一句,“别碰我!”
  狼狈,太狼狈了。殊易的耳朵里不断回响的只有这一个词语,本不该是这样的,即便被下了药,那个孩子是怎么做的,跪在地上,向自己伸手,尽力地伸手,用凄凉和绝望的声音乞求自己,“抱抱我——你抱抱我——”
  迷离,惊艳。
  拨开贴在脸上的头发,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滚烫的身体,宁卿如猛地一颤,却完全没有力气阻止他。
  “殊易!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宁卿如只能低声怒吼,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朝大人宣战,不堪一击。他的内心也在慌张,怎么会不慌张呢,只要殊易想,他连喊叫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如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这位高高在上的大梁帝王,竟然也行此小人行径,趁人之危,当真不耻。
  殊易似乎看得懂他的心思,在黑夜中轻笑了一声,“你以为朕会趁人之危?你也太小瞧了朕,只要朕想,有千百种方法让你无可奈何,何必等到今天……”
  说着,殊易的手一路向下,像火把一样点燃宁卿如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宁卿如威胁般地唤了一声“殊易……”,却不知这一声听在殊易耳朵里,像极了欲拒还迎。解开束带,衣衫大敞,露出雪白丝绸里衣,殊易探手去摸,也是湿的,无奈地叹了口气。
  冰凉的触感让宁卿如最后一点理智都消失殆尽,全身燥热难忍,属于一个男人的本能,就像在岸上濒死扑腾的鱼儿看到了水源,那是从心底涌动出的本能反应。一颗心冰透彻骨,身体却滚烫难当,即便内心喧嚣着远离,可身体却诚实地贴近——再贴近——
  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宁卿如在挣扎纠结,殊易同样。
  殊易甚至觉得自己疯了,明明今天这个夜晚,他等待了太久太久,不惜放下帝王尊严,逼自己去忍耐去宽容,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眼前这个人?
  所求之人就在眼前,可殊易的脑海中浮现的却都是那个瘦削的孩子,精致眉眼,款款身姿,向自己讨赏时的无赖,伤心难过时的眼泪。不同的,是不同的,承欢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永远永远都以最完美的姿态站在自己面前,笑也好哭也好,都深深印刻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只见宁卿如慢慢地,慢慢地伸出手,脸上却是狰狞表情,拼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压低了嗓音怒吼,“殊易,要么给我解药,要么快滚!”
  殊易未恼,心里乱成一团, “朕走了,你今晚可能会死在这里,朕忍让你,纵容你,但你也该知道分寸,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卿如,你好像一直都没有清楚自己的立场——”
  殊易终是捏起了那粒解药,眼神柔情似水,温柔地扳开宁卿如的嘴,将药丸送入口中吞下,“只有你在这里一天,宁国才能靠着大梁庇佑安宁一天,宁国常年天灾,根本承担不起赋税,若非如此,你父皇何必将你送到朕身边?”
  宁卿如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当殊易把血淋淋的真相摆在他面前,他才突然意识到,他一直瞧不起承欢仗着皇帝的宠爱无法无天,而他……他也在仗着皇帝的忍让……逃避他不想看不想听的事实。
  他和承欢,其实并无不同。
  水珠从额头上滑落,停在眼角,像眼泪一样,殊易伸手抹去,他相信他从没有对一个人这样耐心过,温柔的声音响在耳畔,这样的柔情,宁卿如唾手可得,却是沈言之多年也求而不得的东西。
  “好好休息,今天的事情就当从未发生过,朕不想在宫里听到什么流言蜚语”
  殊易站起身,无视身后怔然的宁卿如,龙袍尽湿,也算是狼狈地走出了云起宫。
  知人善任的贤能君主,终于有一天,读不懂自己的心。
  沈言之一直等在院子里,从黄昏等到夜幕降临,再等到心乱如麻。站在雪地里,没挪动过一步,一双脚早就被冻僵,即便春儿怎么劝,还是不肯回去,他只想等一个答案,哪怕残忍至极,也想要一个答案。
  寒气一寸一寸地侵染身体,就连狐裘也抵御不住寒冷,从内到外冻得颤抖起来,旁边守候的宫人也一个一个搓着手哈着气,没有人能忍受在这样寒冷的冬夜站这么久。
  “公子,咱们回去吧,天太冷了”,春儿皱着眉头急劝,却没见沈言之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再等会儿……就等一会儿……”
  话音刚落,便听远处传来一阵阵踩在雪地的脚步声,声音渐近,远远瞧了身形便知是元宝。元宝也冻得直哆嗦,但还是赶紧向沈言之复命,“公子,皇上在里面没待一会就起驾回去了,现在估计已经快到宣室宫了”
  如同一道惊雷打在沈言之头顶,轰地一震,震得全身剧痛。
  夜色渐浓,风吹树梢,沙沙作响。不知过了多久,沈言之才挪动僵硬的腿,似笑非笑,“回去吧……”
  不记得是怎样一磕一绊地走进屋,也不记得是怎样入眠,只记得今夜,那样狠厉的殊易在一人面前放下了尊荣,忍住自己的心动,也不肯毁了他。
  当初毫不犹豫毁了自己的殊易,变了。


第三十章 九徽猎场
  天元六年六月九日,皇长子生,皇帝赐名祁,大赦天下,免除一年税收,普天同庆。
  皇子降生后,沈言之曾在御花园与皇后见上了一面,若不是皇后特地派人递了话来,沈言之也不会到那御花园去,想来多半是一些感谢之言。
  皇后身后站着乳母,怀里抱着小皇子,小小的一团,围在明黄色的襁褓里,露出一个圆圆的小脑袋。
  沈言之得了皇后特许,能上前得见小皇子一面,沈言之一见便笑了,那眼睛和鼻子都是像极了殊易的,也不知殊易小时候长什么样子,大概也像这样被人抱在怀里,视若珍宝。孩子软软的,皮肤滑滑嫩嫩的,睁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言之,咯咯地笑了起来。
  皇后不禁笑了,“看来祁儿很喜欢你”
  “不敢……”,沈言之后退几步,淡淡道,“皇后喜得皇子,终于得偿所愿”
  皇后让乳母抱着小皇子去休息,眼带笑意,“祁儿是皇上的长子,皇上对祁儿宠爱非常,常来探望,连宫里都热闹了起来,本宫是重恩之人,原想赏些东西,不过想来你也不会稀罕”,说到此,皇后忽对身旁的瑾玉道,“花开得不错,你带人摘些花去罢,回宫做成香包也是好的”
  瑾玉应了一声,带着一干下人拎着篮筐走了,剩下几个宫人也只是在远处站着,能看到沈言之的神情,却听不见他们说话。
  皇后悄声道,“这孩子有皇上教导,再有本宫母家支持,来日立为太子,登上皇位,本宫也算对大梁无愧了”
  “臣只是做了臣该做的事,皇后不必如此——”
  “本宫知道你想什么,想要什么”,皇后忽然打断沈言之,让沈言之一愣,“本宫在你眼里只是一个合适的人,本宫做这个皇后也是因为合适,但你也是因合适才久伴君侧,所以我们并无不同,相反,本宫有皇长子,母凭子贵,足以在宫中立足,可你什么都没有,等着年老色衰的那一天,皇上厌倦你的那一天,你就会死了,就连去年的大臣弹劾,你也无能为力”
  皇后字字珠玑,每一句话都说到了点子上,像是把沈言之已经落疤的伤口一层一层扒开,再补上新的一刀。
  皇后微微笑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种伎俩本宫不是不懂,却不想用。本宫答应你,若皇子登基之日,你仍活着,本宫许你离开皇宫,放你自由”
  沈言之几乎站不住脚,他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离开皇宫?放他自由?这样言重的许诺,真的是从一国之母口中说出?就连殊易都没有给过他一个结局,或者殊易和他都认为他是会死的,在殊易有一日驾崩之前,在新皇登基之前,他就会死了。
  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殊易先一步离开,他的下场会如何,也或许是早打算好了,随了殊易去。
  自由……他自己一个人,能活成什么样子?
  沈言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深深地磕下一个头,声音冷若寒冰,带着颤抖,含着无助,“皇后的恩情,臣自知无福消受,臣不妄想长生,但求皇后一个恩典,若臣有个好歹,身边宫人一直尽心尽力,伺候周到,臣不想连他们也落得个凄惨下场”
  皇后听罢,叹了口气,缓缓道,“好,本宫答应你”
  “臣……谢皇后恩典”
  沈言之摇摇欲坠地站起身,慢慢退下去,坐着辇轿回到温德宫,满脑子里都是皇后最后似藏深意的笑容和那句“你是宫里少有的纯粹之人,难得,难得”,纯粹……不过是执拗罢了,不撞南墙不回头,笑付痴心,妄想留作他人念。
  不过幸好,即便有一日他倒下了,也算护住了身边之人,否则,怎么让他走得安心。
  十月十二日,九徽山狩猎,皇亲国戚、显贵重臣云集,里里外外重兵把守,谅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飞不出去。
  皇长子还小,正是离不开母亲的时候,所以这次狩猎,皇后并没有伴驾,代之而来的是薛贵妃和刚被册封不久的辰妃,上次狩猎已是两年前的事情,那时皇上也只待了皇后和薛贵妃相伴而已,沈言之原想不通辰妃是跟来做什么的,等骑上随驾的马,他才知道,这位辰妃是将军之女,精通骑射。
  其实沈言之并不擅骑马,但殊易最爱骑射,为了狩猎时随驾,他才硬着头皮学了一段时日,尽管摔得腰酸背痛,全身青一块紫一块,也只是学会了骑而已,让他握着缰绳驰骋或是坐在马背上拉弓,都是要了他命的事情。
  他跟在人群中间,穿过层层人群,也只能望到殊易的一个模模糊糊的背影而已,倒是宁卿如在他前方不远处,不过年前那事后,似乎他更缄默少语了,但仅仅对外人,听说与殊易独处时,总是笑脸相迎,二人说话投机,往往一坐便是一两个时辰。
  相反,沈言之上一次见到殊易,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每次敷衍他的话都是忙于朝政,却也没少见他往云起宫去,久而久之,沈言之也便不再主动去宣室宫。
  虽然温德宫的赏赐一点没少,但确确实实比从前冷清了许多,沈言之也猜得到原因,不过是宁卿如终于被殊易的忍让温情打动,于是才一反常态,二人亲密无间,殊易喜得良人,哪里还记得他。
  “瞧你歪歪扭扭的样子,坐在马上就该有男儿姿态!来!把腰背挺直了!”
  伴随着这句话语,沈言之的后背突然经受一记猛敲,原本昏昏欲睡的沈言之倏然惊醒,猛地回头,然后紧紧皱眉,“许淮?”
  “走在山间,该沿路赏一赏这山中风光,怎的这么没朝气!”,许淮毫不顾忌地言说,期间还多次拍了拍沈言之的肩膀,沈言之忙推他,环顾四周,小声骂道,“许大人,人多口杂,你这样怕是不妥吧”
  听罢,许淮大笑几声,对沈言之耳语道,“这儿又没人知道你是谁,怕什么,你如今的身份是我许家表亲的小公子,你我亲近些才不被人怀疑”
  “什么?”
  这倒真让沈言之吃了一惊,他们这等身份随驾原不合规矩,往往强塞个世家公子的身份,朝臣也没见过他们,就糊弄过去了,但……
  沈言之在这一脸愁容,许淮却一直哈哈笑个不停,沈言之听着心烦,怒斥一声,“别笑了!”,倒是把旁边的侍卫吓了一跳。
  许淮这才一本正经道,“若非如此,我一个翰林院的侍讲学士随驾狩猎做甚”,声音又放小了些,“皇上恐世家公子的身份让人生疑,才想了这么个法子,知道臣与公子有过一面之缘,才将此事托付给臣,臣可是任重而道远啊!”
  话音刚落,又是一掌狠狠地拍在沈言之的腰际,“腰挺直了!头抬高!堂堂正正地坐在马背上,方显男儿本色!”
  沈言之吃痛,原想大骂他一句,却见许淮在马背上坐着也不舒服,挤着眉头硬生生憋出那一副享受的模样,也是被逗笑了,无奈地摇摇头,一时也觉没那么无聊,渐渐地放下慌乱,又恢复了本色,对着许淮调笑道,
  “许大人倒是自在,只是这附近少不了皇上的眼线,若是知道大人和我如此亲近,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下许淮的笑容僵住了。
  “皇上信任许大人才会将此事托付给您,表面做做样子倒罢了,可大人方才动作……我倒是不怕的,就是不知大人在皇上那里,该如何交代?”
  许淮笑不出来了。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拍拍背,碰碰肩膀,照理表兄弟之间是该如此,想来皇上不会介意……”
  许淮冷汗都流下来,咽了口口水,又不小心呛住,连咳嗽了几声,甚是狼狈,好不容易停下来,握紧缰绳,皱着一张脸苦涩道,“臣……臣告退……!”
  看着许淮落荒而逃的背影,沈言之又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到了九徽山猎场,各个王侯武将都摩拳擦掌,想在这场比试中拔得头筹,殊易早有令,以日落为限,狩得猎物最多者,重赏。随着一声震天锣响,以殊易为首的几十人如离弦之箭般嗖地一声冲了出去,眨眼便消失在密林之中。
  沈言之没那好功夫和他们比试,倒见宁卿如也在那人群中,毕竟也曾是皇家子弟,文武兼备。
  沈言之在这待着无聊,便想骑马到深处逛一逛,一只脚刚蹬上马镫,就见一小宦官朝着自己匆匆跑来,深深鞠了一躬,道了声,“公子,仆在宣室宫当差”,便凑到了沈言之跟前,小声道,“皇上托给公子一句话,密林危险,若公子无聊,可往西南边去,景色甚美,也往深处就不要走了”
  沈言之微笑道,“我知道了,下去吧”
  那宦官退下,沈言之骑上马,刚掉过马头想往西南边去,还没走出两步,又见一人一马贴了上来,沈言之不用看猜也知道是谁,不耐烦道,“许大人,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许淮笑了两声,“公子一人往密林去,臣可得跟紧照看好了,要是公子有个什么万一,皇上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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