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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雀锁金钗-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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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好像很奇怪,又好像本该如此。把水果混合到分不清彼此,每块果肉都紧紧吻住彼此。
  最后淋上酱汁,这道菜成了。
  有人说,每一次酣畅淋漓的性爱之后伴随而来的是空虚落寞以及贤者时间。萧阎只想说,去他娘的狗屁,自己满脑子只有四个字——再来一遍。
  “老师,你知道么?你的身体…每一寸都很美。”
  即便有疤痕,有针孔,在他眼里也很美。
  “你、你不是关灯了么…”
  “你就当我关了吧。”他替沈京墨擦了一把汗:“老师,一起去上海吧。”这一次不是跟别人,是跟他。
  这一次没有伤害,只有深爱。


第121章 
  上海的章家庄园里,二楼卧室内的边室内,床上坐着一个人。
  或者应该说,是锁着一个人。
  许杭坐在床边,双脚赤足踏在地上,右脚踝上圈着锁链,一直连到墙壁上。他的手脚还是发麻,不是因为上次那一针还没过去,而是因为最近给他的吃食里都放了点麻药。
  已经…三天了吧。
  章修鸣推门进来,许杭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不用再给我下药了,我不会绝食也不会自残,你多虑了。”
  章修鸣随即打了个响指,让人换了一份餐进来:“你可真冷静,冷静得让我害怕。”
  许杭动了动脚踝,锁链发出清脆的声音:“现在谁才应该是害怕的人,还不明显么?”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都有些轻微的傲慢。
  章修鸣单膝跪在许杭面前,微微仰头:“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抓你来吗?”
  “很难猜么?”
  “哦?”
  许杭略微靠近他一点点:“床头的那盏灯,灯罩是一个女人的皮,上面还有完整的合欢花刺青;角落的那个衣架,是人的腿骨,看粗细是一个男人的;窗台的那个花盆,是小孩子的头骨;还有书架上那个小儿嬉戏的雕像,那双眼睛不知道是哪个可怜人的眼珠子……我想知道,你会把我做成什么?”
  “噗——哈哈哈哈!”章修鸣笑出了声,“你竟一点也不怕?我怎么舍得把你跟那些俗物放在一起糟蹋呢?”
  “得到我是一件事,刺激段烨霖是另一件事,我既是你的鱼饵也是你的猎物,这一把,你占尽先机了。”
  得意这种情绪在章修鸣心头只是过了一下,然后很快又溜走,泛上来的还有一丝不甘心。他目光凶了一下:“先机?不不不,我是失了先机才会出此下策的。许杭,你活得太封闭了,眼里除了段烨霖就看不到别人,我就是要你看一看,在没有段烨霖的地方,这个世界照样转,他能给你金燕堂,我也能给你整个庄园,若是你想当一只金丝雀,那个笼子不是笼子呢?”
  许杭把头一偏,很傲慢地说:“偏偏我就是看不上你的笼子。”
  “那你说,我有哪里比不得他的好么?”
  “我从未觉得他哪里好,只是…”许杭在他耳边,嘲讽、轻蔑地开口,刺激他薄弱的心理防线,“在见到你之后,我觉得他处处都好。”
  章修鸣狠狠甩了许杭一个耳光!打得他的脸偏到一边,整个人匍匐在床上!
  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许杭耳边嗡嗡得响,整张脸顿时肿了起来,嘴角也带着点血。
  打下去了章修鸣才有些后悔,忙把人扶起来,道歉:“对不起…是不是打疼你了?你乖乖的不行么?不要惹怒我……”
  前后自相矛盾的行为让许杭觉得他无比恶心,一挥手打掉了他关切的手。
  章修鸣觉得自己每一拳都像打在棉花上,棉花不给他任何的回馈,好的坏的都没有。
  他赌气地开口:“只有你,是我第一次想要活生生地收藏的人。和那些死物不一样,你知道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么?”
  许杭很厌烦这种把自己说得多么了不起的口气,好像被他看一眼都算是皇帝垂怜。
  于是他只用了四个字就让章修鸣一败涂地,颜面扫地。
  “我不在乎。”
  章修鸣怒了,他把许杭狠狠往床榻上一压,双手撕扯他的衣襟,想就在这里,打破他的冷漠,让他哭泣让他求饶!
  他要占有这个美人骨,让他成为自己的东西。
  他撕扯了两下,本以为许杭会反抗,没想到许杭予取予求,如一条死鱼一样,随他折腾,只看着天花板,神情如雕塑,不变分毫。
  “怎么?放弃挣扎了?”
  许杭淡淡地开口:“我说了,我不在乎。”
  章修鸣一下子就掐住了许杭的脖子,一点点收紧,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你再说一遍!”
  “我不在乎,”许杭的心跳平缓地像躺在躺椅上晒太阳那种安逸的波动,“你蹂躏我、欺负我、折磨我都可以,踏进这个房门我就做好准备了,这是你干得出来的事。可我知道,只要我活着,哪怕我再肮脏、再丑陋,段烨霖,他都不会放弃我。”
  他以囚犯的姿态露出胜利者的微笑,给章修鸣的自尊上来了一枪。
  “你的威胁,于我无效。”
  砰!
  章修鸣耳边似乎都听到自己被判处死刑般的声音。
  他缓缓松开了手,下了床,走出了房间。他不能那么做了,许杭的话就像一个挑衅,他如果要了他,就等于承认自己输给了段烨霖。
  好气、好不甘心。
  凭什么,他就这么瞧不起自己?
  段烨霖是么,都已经到了上海,远离了贺州,怎么还是阴魂不散!
  阴沉着脸走到客厅里,楼上正好也下来了几批医生,是从章饮溪的房间出来的。
  章修鸣试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几个面面相觑:“这…这好像是有复发的征兆了…”
  “什么?!”
  “之前我们就提醒过,痨病的保养很重要,复发率也很高,只是这么快就…不知道是不是接触或者食用了什么禁忌食物?唉…可能得再去准备匹配的血液,估计过几天又会开始咯血了。”
  章修鸣摆摆手,让人送医生离开,然后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
  不顺心的事真是一桩接着一桩。
  还没有结束,他还不会认输的。段烨霖,对,只要他赢了段烨霖,许杭就会知道谁才是值得依赖的人。
  他会证明给他看,自己不必段烨霖那个武夫差。
  一声扁平的汽车笛声打断了章修鸣的思绪,不过片刻,大门就被管家拉开,他赶紧站起身,往外走去,站在台阶上。
  车进了库,一个身着浅灰西装的人拄着拐杖,背挺得很直,脸上虽有些皱纹,但精神极好,头发被梳得油光发亮,一丝不苟,每一步都走得正气凛然,一看就是政府精英的气派。
  他还没踏上台阶,章修鸣就鞠躬了。
  “父亲,您回来了。”
  这…就是位高权重的参谋长,章尧臣。


第122章 
  章尧臣一回来就去看了一下刚苏醒的章饮溪。
  章饮溪打了针吃了药,稍微恢复一点元气,整个人努力撑起来:“爸…”
  “我早就说不让你去贺州,累着了吧?”章尧臣端起床边的水杯,用勺子舀起来,一小口一小口喂给她。
  每一个女儿见到父亲,都会变得乖顺和可怜,章饮溪拉着章尧臣的衣袖,小声哀求:“我是不是快死了?”
  “胡说!爸爸绝不会让你有事的。你看,你以前病那么重不也治好了?现在我看你脸色好很多了,你不要太担心。”
  可是章饮溪摇了摇头:“这病怕是治不好了,沈京墨也已经弄丢了…我知道的。”她把头偏回去,看着天花板,说:“如果可以…我想做阎哥哥的妻子,死前能让我穿一次婚纱也好,我也想独占一次他妻子的位置。”
  “小溪。”章尧臣心疼自己的幺女,却不知怎么安慰比较好。
  章尧臣帮她盖好被子,走出客厅,问章修鸣:“京墨还没找到吗?”
  “找是找到了…可是在鬼爷那里。”章修鸣一回来就着手调查过这件事了,“沈京墨从前是鬼爷的老师,以鬼爷的个性是不会把人交出来的。”
  他们父子正在那里思索着对策,怎样才能让萧阎把人送回来,谁知道管家忙不迭地从外头跑进来。
  今儿倒是热闹了,一个接一个的没个安生。
  “老爷、少爷…鬼、鬼爷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章修鸣没想到萧阎这么快就从贺州回来了,想必是全速开船,才能赶着他的后脚就到了上海。
  “那还不赶紧接待一下!”
  章尧臣正想出门迎一下,谁知就听浑厚的嗓音笑了两声,未见其人已闻其音:“不必麻烦参谋长了,大家都是熟相识,何必那么客气呢?”
  萧阎带着一群人乌泱泱地走进来,说是拜访,竟然大有一种强盗的气势。章修鸣下意识往二楼关押许杭的地方看了一眼,有几分紧张,而这瞬间变化的神情没有逃过萧阎的法眼。
  他脱了外套,往章家客厅的沙发上一扔,坐下,翘起二郎腿,廖勤就给他点烟,一副反客为主的模样。
  甚至他还吐了个烟圈,道:“参谋长和章少爷都坐吧,站着多累。”
  真是嚣张得不能再嚣张了。
  章尧臣吩咐人倒酒,因为萧阎不爱喝茶:“鬼爷怎么突然有空过来?”
  “听说您二位最近惦记我,想知道我过得好不好,派了好几拨人盯着我看,我索性就过来给你瞧瞧。”
  章家父子对视一眼,然后虚伪笑笑:“都是误会、误会,最近家里有事,派了点人去查,可能打扰到鬼爷了。”
  “是吗?”萧阎耸了耸眉头,打了个响指,廖勤马上让人从外面拖了几个缺胳膊断腿的家伙进来,一扔在地上,那些人还鬼哭狼嚎,直叫着章尧臣或者章修鸣的名字救命。
  萧阎把烟头捻掉:“我讨厌有人在后面盯着我看,所以稍微跟他们讲了几句,然后他们就这样了。”
  章修鸣脸色不佳,因为这些人,都是他派去查沈京墨和萧阎过往关系的那群人,一个不少,全都遭殃了。
  有仇必报,滴水不漏,斩草除根,真是萧阎的风格。
  事到如今也只能说:“当然是我们的不对,几个下人,鬼爷觉得出了气就行,一会儿我还要备份礼物,鬼爷一定要收下。”
  “礼物就算了,我已经有了。”萧阎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章尧臣端起酒杯,跟萧阎碰了一下:“诶,寻常俗礼鬼爷自然是看不上的,我这里还有一份别的礼物,绝对珍贵非凡。”
  红酒的颜色,鲜艳得像心头血,萧阎摇了摇杯子,等着章尧臣说下去。
  “我的小女也到了适龄的时候,我呢,一直在为她的婚事操心。只是上海滩虽然豪门公子多,我女儿却不愿入那些俗流,才耽误到了现在。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论年纪,我也当得上你的父亲了,你的才干也是有目共睹的,如今的上海滩你我二分天下,从前虽说有些利益纠葛,可到底没伤了和气,若是做了一家人,难道不是如虎添翼么?”
  章尧臣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愧是做官的,圆滑善言,一番话竟很让人觉得在理。
  “再说我的女儿,虽说我是宠了点,可样貌也是数一数二的,品性也纯良,与你在一起,也称得上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了。你可有心,与我章家结两姓之好啊?”
  说罢,他很是期待得看着萧阎。
  这番话并不是诓骗萧阎,即便不是章饮溪有心,他也早就有意纳萧阎为婿,只是萧阎似乎有些桀骜,以前总找不到契机,如今章饮溪这么一病,倒是把这件事提上了议程。
  萧阎若是个聪明人就该知道,章、萧联手,绝对是一张王牌和攻无不克的盾牌。
  至少,章尧臣想不到还有理由能使得他拒绝。
  可惜……萧阎一点也不心动。
  萧阎把酒杯放下,往沙发背上一靠,嘴角一勾:“参谋长这个礼物真的是有心了,可是我说过了,礼物我已经有了, 还是参谋长亲自送的呢。”
  “我?”章尧臣皱了眉头。
  “是啊。”萧阎舔了舔唇上沾着的酒,然后起身到了门外停的车上,从车上抱下一个战战兢兢的人,大步走回客厅,就这么搂着人坐回沙发上。
  章尧臣和章修鸣惊得直接都站了起来,双眼微微放大,死死盯着看。
  萧阎扶着沈京墨的脸,一副被他迷得不行的满足神情,另一只手在他的腰上摸来摸去,声音也变得性感了一点:“这个,不就是参谋长之前送我的礼物么?我这人心眼小,塞不下两个人,这一个就足够了。今天来,还是特意感谢参谋长的呢。”
  他说着说着,就在沈京墨脸上亲了一口,一点不在乎满客厅的人都目瞪口呆。
  当然,他怀里的沈京墨就很在乎了。
  当他知道萧阎把自己带回章家庄园的时候,就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特别是此刻,萧阎抱着自己在章尧臣和章修鸣面前故意秀这么旖旎的画面,那种羞愤的害怕远远胜于恐惧的情绪。
  他不知道说什么会解除自己的尴尬,索性就不说话,一味把自己的脸低下去,靠着萧阎,牢牢抓着他。
  只是他这副样子,落在章家人眼里,就是故意卖弄可怜博取垂怜的低贱了。
  萧阎今日所谓旨在敲打章家人,并不是为了炫耀什么,他也明白此处待久了对沈京墨不好,于是语速都加快了:“所以,我的意思,参谋长你应该明白了。章小姐再美若天仙,我萧阎不识抬举,只能辜负了,告辞。”
  于是就如同来的时候一样,一群人乌泱泱又走了。
  一下子,客厅又变得只有章家父子二人,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昙花一现的梦境一般。
  一种诡异的感觉,和淡淡的羞辱感,仿佛无形之中的巴掌打在人脸上,让在场的人都觉得脸上莫名火辣辣。
  “他就这么看不上我……”
  二楼传来一声细微的、哀婉的自言自语,章尧臣和章修鸣抬头看去,就见章饮溪不知何时站在栏杆上,一身白色蕾丝睡袍拖地,脸色白得像鬼。
  刚才的一切,她都听到了。
  下一刻,她头一沉,倒在地上,咳了一口血,彻底晕了过去。


第123章 
  上海滩的码头,热闹得非凡。
  这里商厦林立,所有最时兴的东西都从此进,金发碧眼的洋人也不会让人觉得有多么新奇。
  码头搬进搬出,新一艘船靠岸,船上下来一些商人打扮的人。
  为首的即便帽子遮挡了部分脸颊,也看得出气势凌人。他在码头上扫了一圈,看到角落里有几个人箭矢一般跑走就皱了眉头。
  他身边助理一样的家伙问道:“司令……呃,老板,怎么了?”
  段烨霖道:“咱们到上海这件事,已经有线人去回禀章家人了。”
  “那咱们怎么办?”
  “先落地休息,探听清楚了再做打算。”
  段烨霖一行人小心谨慎,避人耳目一直到了上海滩腹心之地,一个叫做饮水轩的武馆落脚。
  饮水轩是乔四叔早年建的武馆,现在由他的朋友单二哥打理。单二哥收到乔四叔的口信,江湖义气第一桩,没有不答应的。
  “段子呐,你这事确实不好办,只能智取,不能强攻啊。就兵力来说,虽然参谋长不能直接调兵遣将,可是借点由头搬兵顶一阵还是可以的,现在不知道人关在哪儿,麻烦了。”
  段烨霖明白得很:“单二哥,章家人我也了解一二,他们既然想杀我,一定会调用大量的兵,可是他再有本事也不能拿上海滩当战场,所以他一定会挑在偏远的地方。我来得急,他应该没什么机会找新的地方,如果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就再好不过了。”
  “你说说看?”
  “首先,章家庄园本身就很偏僻,另外,章家在郊外有一个避暑用的栖燕山庄,也是人迹罕至,我觉得这两个地方一定是重中之重。”
  单二哥本以为段烨霖来得匆忙,一定毫无准备,没想到短短时间,他竟如此心有对策,不觉有几分欣赏。
  “那你预备何时动手?”
  “宜早不宜迟,后天。”
  “后天?太快了些吧。”
  “必须是后天。因为再迟一天,章家从金陵调的兵就会到上海滩,届时就真的没机会了。”
  一下子觉得紧张无比,仿佛被掐住了喉咙,一点儿也透不过气来。
  时间真的很紧张,段烨霖的右手捏拳就没松开过。
  少棠……你还好吗?
  ……………
  夜半三更。
  章尧臣在床上睡得很浅,年纪大了,他没法睡得多么深沉。
  他似乎做了个梦,梦见一个绝美的园子,然后火光冲天的,中间有隐隐约约的歌声传来。
  “我家有个小九妹,聪明伶俐人敬佩,描龙绣凤称能手,琴棋书画件件会…………”
  歌声倒没什么,经典传诵的越剧唱段,只是为何原本这么喜庆的调子唱得深声声如泣如诉,哀怨绵长呢?
  章尧臣乍然睁开了眼睛,房间里黑漆漆的,他不知道现在几点,觉得口干舌燥,于是起来去倒杯茶喝。
  他刚走到桌边,就觉得窗户外头好像闪过去什么人影的样子。
  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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