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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雀锁金钗-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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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现在说!”
  “是!参谋长要您三日内去上海述职!”
  述职?有意思了。
  每年都会有两次要去到上海向总部述职,这事儿不稀奇,述职一般是不允许带兵的,只是上海滩是章尧臣的地盘,等同于龙潭虎穴,不得不防。
  更何况,就算段烨霖带了兵,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这次不一样了。
  前几日关西那边传来战报,向贺州城借兵,若要还,得下个月才能还回来。
  如果换在以前,段烨霖定是理也不理,等到兵力齐整了再出发。可是现在不行了,章修鸣带走了许杭,他等不到整兵出发了。
  只能单枪匹马,杀上阵去。
  “这次,他们算是出对招了。”段烨霖的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司令,您可不能冲动,现在小铜关里最多只有三十个人,您这一去,凶多吉少!”
  段烨霖深深呼吸一下:“我知道。”
  “您这一走,指不定贺州城会被日本人闹成什么样子!”
  “我知道。”
  “贺州若是乱了,整个中部就全完了!”
  “我知道。”
  “司令……”
  “乔松。”段烨霖戴着军帽站了起来,目光坚定,“我段烨霖从出生开始就被注定要为国效力,七岁练枪,十二入军校,十六上战场,二十四岁当军长,三十岁成了司令。我后背有四个弹孔,前胸有十三处刀伤,四肢都骨折又痊愈过,这一切,都是为了中国太平。过往的一切,我自问鞠躬尽瘁,现在提它,不是为了居功自傲,只是如果能换……就让我糊涂一次,换他一个人。”
  乔松喉头哽了一下,好像塞了一个大枣,咽不下去,很不舒服。
  其实段烨霖的这个答案,他早就知道,多问两句也只是枉然而已。
  最后他敬了一个礼:“…还请司令吩咐。”
  “马上通知战舟过来,替我坐镇贺州城。联系乔四叔,让他把所有能给我的人都派来,走江湖的也行,只要是能打的。最后再找几个女人,训练一下,想办法塞进日本领事馆盯着他们的举动。”
  段烨霖一桩桩一件件仔细说着,想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而他此刻正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在汪洋海面上,不省人事着。
  许杭醒来的时候,觉得像漂浮在云层之上一般,起起伏伏,宛如从深海中被打捞起来,再度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装潢得还不错但是略狭小的房间。
  第一眼往窗户看去,见着茫茫海面,想来是在船上了。
  他动了动手,还觉得有些麻而无力,动作也不是很敏捷,想必药效未过。
  “真是个疯子。”许杭冷笑了一下。
  其实从那个小孩子出现在鹤鸣药堂,他就知道有问题了。
  上九路附近又不是没有别的药堂,偏偏就是要来离那么远的鹤鸣药堂,何况点名要许杭,这不是有猫腻还能是什么?
  之前在绮园里,故意让章修鸣看到自己和段烨霖的那一幕,就是要刺激他剑走偏锋,他倒还真没让自己失望,虽然这手段比自己想象中的过激了一些。
  他很艰难地下了床,一步一步,慢慢挪到桌前,努力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咽下去,然后长长吐了一口气。
  四年了,这是他第一次离开贺州,远离段烨霖的羽翼之下,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至少,他一定也会跟着来的吧。
  一定会。
  他说过,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烨霖…”许杭咬了咬下唇,眼眸中有些挣扎有些愧疚,最后还是化为一点无奈,“……这是我最后一次利用你了。”
  最后一次了。真的。
  ————
  金燕堂门口,蝉衣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扎着纸灯,直到太阳下去,她掏出怀表看了看时辰,秀气的眉毛挑了挑。
  路口跑过来一个鹤鸣药堂的药徒,附在蝉衣耳边说了句什么,蝉衣点头示意明白,摆摆手又让他走了。
  她呼吸了一口,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疼得嘶了一气,然后眼泪汪汪朝后院跑过去。
  一看见抱着猫在发呆的沈京墨,她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嚎啕起来:“沈先生,您可一定要救我们当家的呀!”
  沈京墨吓得猫都丢了,忙不着慌地把蝉衣扶起来:“有话好好说,你别哭呀,小杭…小杭怎么了?”
  “当家的因为护着你,不肯把你交给章家的人,现在已经被他们抓走了!”
  沈京墨脸色大变,一下子就跌回座位,胸膛砰砰直跳。他一直担心害怕的事情,居然还是发生了!
  他支吾了很久,然后抓住蝉衣的手:“那你…那你快带我过去,他们要的人是我,把我交出去,小杭就安全了!”
  蝉衣抽抽噎噎:“来不及了,只怕这会儿,船都往上海滩开去了!当家的要是去了,我们可怎么活呀!”
  “司令,对,段司令!”沈京墨又想到一根救命稻草,“司令一定会救他的!”
  蝉衣却给沈京墨泼冷水:“司令虽然有本事,可是上海千里迢迢,在那儿可没有帮手啊,去了又有什么用处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沈京墨像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
  看着沈京墨这副手足无措的表情,蝉衣拿着帕子擦了擦泪水,然后诱哄般提了个意见:“啊对了…沈先生是不是跟那个鬼爷很熟?鬼爷是上海滩说一不二的人物,要是有他出面,一定能把当家的救出来的!”
  萧阎?


第119章 
  萧阎?
  像是一个小小的火星照亮整个黑夜一般,这个名字,一下子让人有了希望。可是同时,沈京墨有些犯难,如果让他去找萧阎……
  “他…他的话……”
  蝉衣见机立刻开始哭嚎起来:“传说那个章先生,最是会折磨人的,在贺州城呆了几天,已经弄残了好些人。当家的身子那么弱,要是受了折磨,可怎么好…沈先生,蝉衣给你磕头了!”
  章修鸣的狠毒,不用蝉衣说,沈京墨是最清楚不过了。他听到咚咚几声清脆的磕头声,吓得拦住她:“你别这样,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小杭的!不管怎样,拼了性命,我也会救他的!”
  “真的吗?”蝉衣高兴得紧。
  沈京墨狠狠咬了咬自己的舌尖,想到萧阎,他内心其实十分纠结和挣扎。如果就这样去找他,他一定会提出条件的吧?他的筹码只有自己,萧阎会接受吗?
  管不了了。
  沈京墨攥紧了拳头,好像在被迫蜕掉自己的一层皮一样痛苦。他在给自己鼓气,放下自己的自尊——也就是身为老师的自尊,将脸面、伦理、道义统统丢到一边去。
  生死之际,救人之急,他不能再那么固执了。
  沉闷了很久,他终于低哑地出声:“我去找他。”
  说起来轻松,可是当沈京墨再一次坐在昌隆酒店的房间里时,还是紧张得正襟危坐。
  是哪个位置的西洋钟,滴答滴答滴答,多像人的心跳啊。
  房间外,送沈京墨来的蝉衣给萧阎带了一份口信。萧阎一听就笑了,真有许杭的,还能想出这种计策,他是不得不服。
  第一步,沈京墨是已经踏出来了,可是这样还远远不够,他还要沈京墨一步一步朝他走来,走到他的怀里。
  既然主动入瓮,就别怪他反客为主了。
  推开门,他松了松自己的领带,装作冷漠的语气:“听说你要求我?”
  “……是。”
  萧阎伸出手,捏着沈京墨的下巴:“老师,你既然到了这里,看来是做好准备了。”
  沈京墨的手紧了松,又松了紧,脖子梗得直直得,睫毛一颤一颤的,慢慢地点了点头。
  萧阎的手指顺着他的下巴,滑过喉结,摸过锁骨,捻过胸前的肌肤,慢慢地旖旎地往下而去。手下的身躯很瘦,一摸就能摸到骨头,皮肤也没有十几二十岁的少年细腻,还有许多疤痕,但是萧阎爱不释手。
  “你真的知道,我想做什么吗?老师,我是你的学生,这样你也不介意么?”
  当手指像一条鱼一样在身体上滑动之时,沈京墨的鸡皮疙瘩就一身起,他很用力地咬紧牙关,忍着不让自己发抖。特别是在听到萧阎故意用‘老师’、‘学生’这样说,活活像是将他剥光了一般。
  沈京墨握住了他的手腕:“……如果你会帮我的话。”
  萧阎沉默了一下,然后把手撤出来,叉腰而立,很不悦的语气道:“原来你是来和我谈交易,老师,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廉价?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得到你?”他哼了一气,走过去把门打开,下逐客令:“你走吧。”
  其实沈京墨知道萧阎在生气什么,这样的对话任是谁也会恼怒的。他明明知道萧阎的心意,却这样伤他,他能客客气气不赶自己出去,已经是算大度了。
  这份心意,让他坐立不安太久,但不能总是这样逃避着。
  沈京墨难堪地吐出了三个字:“我…不走。”
  “就因为许杭,你可以牺牲到这种地步?”
  “不是牺牲,”沈京墨纠正他的话,脸色有些发红,“是我、是我…是我别有用心。”
  沈京墨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快离体了,从上方居高临下看着自己不知廉耻地对着自己的学生表白。
  从医院一咬,到酒店里的相拥而眠,再到宴会上替他出气,每次到危险的关头,他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第一个人,就已经是萧阎了。
  他不得不承认,如果蝉衣让他去求的那个人不是萧阎而是别人,他只怕宁愿拼死跑去上海以身犯险。
  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待久了,哪怕一点点篝火也会觉得很温暖的,更何况,萧阎给他的是整个春日。
  身为老师,他会有报应的吧,会受天谴的吧?
  萧阎看着沈京墨仿佛入定般僵直,嘴角微微抖动,心里一软,差一点就要绷不住了。可是他知道,这是许杭给他制造的机会,给沈京墨的一个台阶,他必须自己跨过去,否则,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无法延续。
  于是他狠了狠语气,道:“别有用心是什么心?对许杭担心还是对我放心?”
  “萧阎……”沈京墨已经有些无奈了,“你明明都听明白了,不要再捉弄我了。”
  萧阎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威胁道:“你留下来,我可不保证会做比上回更过分的事情。”
  “如果是你的话…”沈京墨越说声音越轻,可是最后那几个字,萧阎还是听到了,清清楚楚的。
  氛围之中,有一种什么锁链崩断、隔阂破碎的声音,萧阎的眸子亮了一下:“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仗着我会宠溺你、纵容你,所以才敢来这么肆无忌惮,对吗?”
  沈京墨没脸说是。
  萧阎一把将沈京墨拉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另一只手拿着他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衣襟上,好整以暇地说:“你想要做的事,我都可以帮你,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一定要心甘情愿,如果你不肯,我也不愿强人所难。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而来找我的,但是跨进这道门开始,你我之间只谈感情,不谈交易。否则,门就在那里,你要是想走,我现在给你机会反悔。”
  生怕萧阎会反悔,导致不去救许杭,又怕萧阎会误会自己的心思,沈京墨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不!我……我愿意留在你身边!”
  萧阎的嘴角其实已经浮上笑意了,却还死命忍着:“光说是不行的,老师。”
  “那……”
  “来,”萧阎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现在,吻我。”


第120章 
  这是沈京墨有生以来遇到的最羞赧的事情。
  他的拇指已经摸到了萧阎的唇,唇纹很深,比自己的硬一点点,可是要吻下去,却很艰难。
  萧阎一言不发,就是等着他的动作,沈京墨咬了咬唇,慢慢地贴了上去。以萧阎平日的个性,早就把沈京墨压倒了,可现在,他就是要享受沈京墨主动的感觉。
  终于,那单薄而怯懦的唇,小心翼翼地凑了上来。
  四瓣唇贴在一起的瞬间,好像夜空乍放千树烟火,让人慌乱地退开。当然,这种蜻蜓点水如何能满足萧阎呢?他不悦得说:“既然都吻上来了,那要么就舔要么就舐,这样愣着算什么?”
  “都、都是谁教你说这么不害臊的话…”沈京墨觉得自己像烤熟的虾,在烤炉上逃脱不了。
  萧阎轻笑:“我只有你一个老师,你说是谁教的?”
  沈京墨好想让自己即刻晕过去,再也不醒来。于是他低着头,怎么也不抬起来。
  “算了,我忍不了了。”萧阎压抑的嗓音这麽说道。
  沈京墨顿时预感不妙,下一刻,与他那个轻碰相比算得上是狂风暴雨的吻就那样扑了上来。
  萧阎可以说是热情过度地吻他,沈京墨只觉得舌尖都有点拉扯的疼,不适和温柔间接交替。
  上一次吻的时候,萧阎还在气头上,所以这一次显得温柔得多,只是沈京墨下意识躲闪,所以萧阎按住他的后脑往自己压近。
  “唔…疼…”萧阎吻个没玩没了,直到沈京墨憋得一口气快晕过去,然后他将沈京墨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沈京墨面红耳赤,他听见对面的人脱衣服之时,衣物摩擦的声音,以及纽扣一个个崩开的响动。
  不是不知道萧阎想做什么,但他还抱着侥幸认为萧阎或许只会吻他,抱他睡,然而事实上,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帮沈京墨脱上衣的时候,看到他微微泛起水光的眼睛以及身子收缩的反应,萧阎温柔地安慰:“放心,老师,我不会太过分的。”
  像是音乐家已经把心爱的口琴抵在唇边,只差一口气就能奏出美妙乐章,这个时候,一个喜爱音乐的人是不会停下的。
  他会用尽自己的热情和情绪,把深爱化在一个个音符里,认认真真,全情投入地表演。
  没有观众,也不需要观众,这是他一个人的时间。
  就当萧阎的手顺着沈京墨的腰往下,沈京墨拉住了他的手。
  “等、等等!”
  “怎么?”
  “……关灯。”萧阎瞥见他红得滴血的耳垂,轻咬了一口:“你还需要关灯么?”
  沈京墨嘟囔了一句:“可你…你看得见啊。”
  即便他这个瞎子看不见,也能想象得到眼清目明的萧阎盯着自己的胴体看那种灼热的感觉。
  或者说,就是因为看不见,这种感觉更鲜明了。
  萧阎笑了笑,然后往床头的灯伸了下手,只听喀嚓一声,沈京墨放心了。然而萧阎只是敲了敲灯罩,根本没有关灯。
  这么好的机会,他才不会任由自己黑灯瞎火地度过。萧阎摸了摸他的头发,轻轻拍着他的后脑,突然叹了一口气。
  不是郁闷难过的叹气,而是安心的那种。
  当初被诬陷、被囚禁、被指责,沈京墨护着自己,那只手也是在自己后脑轻轻拍着,安慰着自己。
  在他桀骜不驯的年纪里,曾经有这样一个人出现,是一种多么难得的馈赠。古话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能得到沈京墨这样的人,哪怕失了别的一切都是无足轻重。
  突然而来的温柔很容易让人终生铭记的。
  沈京墨觉得都快把理智磨透了,他很难堪地叫道:“别、别这样了。”
  “可是,我还没尽兴,”萧阎很听话没有继续,而是笑了笑,“你怕了?”
  沈京墨无话可说了,他一直在问自己,怎么当初没把萧阎好好教导,硬是让他变得这么流氓了起来。
  此时此刻情热,萧阎还是想慢慢来,享受的样子,就像得到一把精巧的手枪。
  一下子他就想起自己第一次摸枪的触感,紧张、兴奋,枪也很激动,在他的掌心,子弹在内,保险栓将落未落,扳手一触即发。即便没有靶子,也有了发射的目的。
  沈京墨吓得想直起身:“你、你不会是…改天、改天好不好?”
  “不好。”
  “我没准备好…”
  “我不会让你太疼的。”
  对方置若罔闻,沈京墨有些无计可施。其实不怪萧阎,他确实已经听不见沈京墨的哀求,夙愿得偿使得他忘乎所以,只想沉溺其中,甚至因此而死都不觉得难过。
  怎样都好,对,怎样都好。
  好像耳中听到口琴的声音,沈京墨知道这是幻听。但那声音真的很大,很清楚,曲调都很明显。
  是《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他觉得自己灵魂出窍了,飘到远山之外,重重烟波之外,残阳如血,落在六角朱亭边的垂柳之上。
  即便眼睛看不见,他的心可能描绘出那样的一副景象,美好动人,绝非真实的场景。
  对了,最后那句歌词说得极贴切。
  一壶浊酒尽馀欢,今宵别梦寒。
  沈京墨他觉得自己和萧阎像是西洋菜中的沙拉,他曾经是见过传教士做过那道菜的,粗壮的芒蕉和脆口的苹果混在一起,搅拌,来回贴合。
  又好像很奇怪,又好像本该如此。把水果混合到分不清彼此,每块果肉都紧紧吻住彼此。
  最后淋上酱汁,这道菜成了。
  有人说,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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