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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雀锁金钗-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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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你想去哪里?”萧阎皱紧了眉头。
  “去小杭那里…”
  小杭、小杭,叫得真是亲密,萧阎无名之火就满了上来,上去就弯腰打横抱起沈京墨,吓得沈京墨低抽一气。
  “你干什么!”
  “别乱动,小心摔下去!”萧阎喝止他的挣扎,“你哪里都不许去,我会安排你的去处。”
  “可是…”
  萧阎语气古怪:“不愿意?怎么,你喜欢那小子?”
  沈京墨矢口否认:“当然不是,他是我的学生,我跟他只有师生之谊。”
  这么肯定的否认让萧阎觉得舒服多了,他抱着沈京墨出了医院,放到车上,一路开到昌隆酒店,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闹了一天,你也累了,这里是换洗的衣服,水在这边……要我帮你吗?”萧阎把人带进盥洗室后帮他放洗澡水。
  沈京墨抱着那丝绸质地的衣服手足无措,满脸慌乱,在陌生的地方洗澡睡觉,他实在有点接受无能。
  “我、我没什么用处的,就算拿我当什么人质,章尧臣也不会顾忌的…你还是让我走吧…”
  反反复复强调要走,萧阎心里烦。
  “你听着,”萧阎捏着沈京墨的下巴,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再让我听见你想回到谁身边的话,我会忍不住去办了那个人。让你留下你就留下,你对我有没有用处,是我说了算。”
  沈京墨被这威胁堵住了请求,又想起许杭说不要去触怒他,只能傻乎乎点头。
  “我给你两个选择,自己洗,或者我帮你洗?”
  “我自己洗!”
  然后萧阎就走出了盥洗室,顺便带上了门。但是他并没有关死了,因为沈京墨看不见,他怕万一在里头出事了,所以留了条缝隙。
  顺着这个缝隙,他看见沈京墨慢慢地脱下衣裳,肩膀露出来,在浴室的光照之下,显得有些朦胧。
  他一下子就觉得血微微发烫,猛得转身背对过去,看着窗外的夜景呼吸吐气。
  这澡洗了很久,得有一个多小时,沈京墨才穿着睡衣从里头慢慢摸索出来。
  萧阎把他带到自己的床边,示意他这是他今晚睡的地方。
  沈京墨在洗澡的时候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在萧阎预备熄灯的时候问他:“你从前是不是认识我?”
  萧阎关灯的手收了回来。
  “因为,你给我的感觉……好像是认识我的。可是我不记得你是哪位…”
  这也不能怪沈京墨,他被关了五年,很多人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像许杭,长得这么大,和小时候声音不一样了,第一次重逢他也是没认出来的。
  可道理萧阎虽然明白,依然觉得心里不平衡。
  他单手撑在床上,凑在沈京墨耳边说:“你若想起来我是谁,我叫什么,我就放你走。”


第106章 
  这个晚上,沈京墨睡得很不安心。
  因为他和萧阎躺在同一张床上,虽然分着两条被子,床很大,隔着也很远,但是这种感觉很诡异。
  他把自己裹起来,像蚕蛹一样,生怕会出现什么危险的事情,可是萧阎那头呼吸沉稳,像是沉睡。
  到了后来,实在撑不住了,沈京墨也睡着了。
  这时候,萧阎的眼睛才蹭的一下睁开,坐了起来,他打开床边的灯,借着暖暖的光端详着沈京墨,然后伸出手去摸沈京墨凹陷的脸颊。
  他呢喃道:“这世上,只有我和你才能是师生关系。”
  这话,只有星与月听到了。
  次日一早,沈京墨刚醒,许杭的药就送过来了。
  萧阎出门办事,留下廖勤照看沈京墨。沈京墨一边喝着药,一边唤他:“廖先生?”
  “沈先生叫我廖勤就行了,我只是个打杂的,不能让您喊一句先生的。”
  “可……”
  “鬼爷会责怪我不懂礼数的。”
  沈京墨知道他们这样的帮派上下规律多,也就遂了他的意思:“廖勤,你们…嗯…鬼爷叫什么名字?”
  廖勤憋笑着回道:“鬼爷临走吩咐过,这类问题一律不回,要您自己想。”
  沈京墨低了低头,没想到竟被看穿了,他又问:“那他的年岁呢?”
  “不能说。”
  “籍贯?”
  “不能说。”
  “………”沈京墨有些挫败,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过,如果那人认识自己,一定也是在贺州认识的吧。
  喝完了药,用过了早膳,廖勤吩咐人收拾,又说:“沈先生,您想去哪里走走的话,跟我说一下,我安排车接送你。”
  沈京墨丝毫不掩饰他的惊讶:“我能出去?”
  “您又不是坐牢,当然能出去,”廖勤解释,“不过我得一直跟着您,也得带您回来。另外,鬼爷不准你去见那个许先生。”
  沈京墨明白了,不过这种状态已经让他觉得算不错了。
  “那我想…去济慈院。”
  ————
  今日天阴,没有雨,看起来要下不下的。
  许杭拎着药箱,从黄包车上下来,站在日本领事馆的门口,伫立了一会儿。
  这是他今日接的第一份病例,来人一说是去日本领事馆,他怔愣了一下,还是接了。
  本来以为是黑宫惠子要同他说什么,没想到进了茶室,看到的是一个穿白色洋裙子的娇俏小姐。
  同样是千金,顾芳菲给人的感觉很知性,黑宫惠子很性感冷艳,而眼前这个人,着装一味华丽,层层叠叠。
  美则美矣,难以亲近。
  她正在闻着香炉里的袅袅香气,看到许杭进来,眼皮也没有多抬一下,很慵懒地说:“都来了傻站着干嘛,还不过来给我把脉。”
  脾气倒是挺大。
  许杭走上前,拿出看诊的东西,她把手往前一搁,许杭的指头轻轻放在她的脉搏上。
  然后就听见她说:“你就是许杭是吧?”
  许杭看她一眼。
  “我说哥哥最近怎么日日跑去药堂,还喝一些闻着就恶心的药,才请你过来给我这么一看。啧…也实在不怎么样嘛,哥哥的胃口是越来越差了。”
  哦,原来这个人是章饮溪。许杭一言不发,只安心诊脉。
  “不过你也有点心气儿啊,还知道摆谱,我可是很久没看到哥哥那么有耐心了。”
  许杭抬起手,脉象他已经探出来了:“章小姐身体好得很,我医术不精,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章饮溪一听就嗤之以鼻,把手收回来:“还什么得意大夫,什么都看不出来,要你何用?”
  许杭不急不躁:“我只是个普通大夫,看看身体发肤的小病还凑合,这里的毛病就看不出来了。”
  他指了指脑袋。
  “你在骂我?”章饮溪怒目圆瞪。
  “这是章小姐自己说的。”
  “呵,我算是知道了,”章饮溪双手环胸,不可一世地看着许杭,“难怪哥哥对你感兴趣,原来是个带刺儿的。”
  她的语气听着就很侮辱人,好像自己是什么野马,等着被人驯服一般。或者说,她的眼里,看许杭,如同看一个玩具。
  不知道她的针对,是出于一个妹妹对兄长的占有欲,还是在上位者对平民的蔑视。
  “不过你也别太得意,哥哥嘛,我还不了解?图个新鲜罢了。你要是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劝你省省吧,我们在贺州城待不了太久,别指望待价而沽了,你干脆一点,哥哥走的时候还能多赏你点钱。”
  章饮溪一面说着,一面用手扇着香气,闭上眼很舒服地闻着。
  “干脆?怎么个干脆法?”许杭很虚心地问。
  “哼,你觉得自己值多少钱,开个价呗。”
  许杭却觉得香炉里和章饮溪身上的气味腻得人作呕,起身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脸上皮笑肉不笑:“章小姐这话说得竟很有道理,一看就有传说中上海滩八大风烟胡同里,一等窑姐的风范,绝不是贺州小地方养的出的。在下开了眼界,会记在心里的。”
  说罢他就拉开移门。
  章饮溪活这么大就没被人这么当面辱骂过,抓着香炉就要丢过去:“你放肆!”
  那香炉纯铜的,若是砸在人身上必定十分疼痛,章饮溪还是冲着后脑砸过来的。
  许杭倒不怕,正想拿药箱挡,还没抬手,就被人往旁边拉了一下,那个香炉失了准头,砸在门框,里头的香灰飞出来,撒了一地。
  抬头一看,挡在自己前面的,是不知何时出现,眉头微皱的章修鸣。
  不知他何时出现在门外的,一身西装的他此刻有点点狼狈了,肩膀上和头发上沾了香灰粉末。
  糟蹋了一身好衣服啊。
  章饮溪的表情也僵住了,圆目瞪大,立刻站了起来,一眨不眨看着章修鸣。
  章修鸣用手掸了掸,转身历目看着章饮溪:“小溪,你越来越过分了。”
  “过分的是他!你没听他怎么说我……”
  “我不用听也知道。”章修鸣打断章饮溪的话,“许先生绝不会主动招惹你,一定是你主动招惹他!快给他赔礼。”
  章饮溪仿佛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一般看着章修鸣,指头狠狠戳向许杭:“我给他赔罪?他配吗?哥,我是为了你才教训他的。”
  “我的事轮不到你做主,你要是再不道歉,我马上送你回上海,以后你也别跟我出来了。”
  颇有兄长威严的一句话,这个笑面狼的平日轻松表情都收回去,换成说一不二的严肃认真,指责妹妹的模样不容反驳。
  章饮溪大约很少见章修鸣这样,憋着嘴委屈了好一会儿,脸都憋红了,才跺着脚跑走了:“我不理你了!”
  噼里啪啦一串声响,傲慢的大小姐动静很大地表达自己的不满,躲回房间去了。
  章修鸣这才把脸色缓了缓,转身过来:“许先生,我妹妹不懂事,我替她道歉,改天等我教育好她再给你登门道歉。”
  他的半张脸还沾着灰,都没来得及擦一擦,显得他这番话发自肺腑,十分真诚。


第107章 
  许杭眼珠转了转,无所谓地开口:“大家千金,就得是这种性子才算正常。我也不是头一天给娇贵小姐看病,没什么。”
  后来,章修鸣要送他回去,他拒绝了再拒绝,章修鸣便只送他到门口,吩咐司机开车把他送至鹤鸣药堂。
  看着车轮滚滚而走,章修鸣一手插兜,一手松了松领带。
  今儿真热,他拿手帕擦了擦脸,那烟灰真难清理,一抹好像晕染更开了。他不悦地啧啧两下,皱了眉头。
  “你说你这出演得累不累啊?我看那家伙走的时候对你也没什么好脸色。”章修鸣身后,章饮溪推门走出来,摇着扇子,嘴角一勾,一点没有刚才的委屈模样。
  章修鸣回头,邪肆一笑。
  方才那些争吵,不过都是演出来的,他早就和章饮溪串通好了,观众就是许杭一个。
  “他那种性格,想必就是一张冰脸,好也好不到哪里去。”
  章饮溪用扇子掩着嘴巴:“那你看上他那点?想把他骨头抽出来摆在你的收藏架子上?那派个人去抓就是了。”
  “性子越烈的人,越是吃软不吃硬。既然他对我第一印象并不好,那我就陪他多演几出。还怕打动不了他么?”章修鸣喜欢放长线钓大鱼。
  抓。这个词太粗鲁了。
  至少现在他觉得,喘气儿的许杭比没喘气的好玩一点。若是能得到美人骨,周折一点又有何妨?
  不过章饮溪和章修鸣不同,她理解不了章修鸣这种徐徐图之的心思,若换了她,一定火急火燎、大张旗鼓地随了自己的心意才行,一刻也等不了。
  想到许杭那桀骜不驯的眼神,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又用力地扇了扇。
  “小妹,”章修鸣揉了揉鼻梁,“还说我呢,你倒是有闲情逸致在家待着,难道你不知道,鬼爷已经到了贺州城?”
  “什么?!”章饮溪差点摔了扇子,又惊又喜,一抹红晕浮上脸颊,雀跃得像一只百灵鸟,“他在这儿?!他怎么都不同我们说一下啊…不行不行,我得去让人去取我定做的衣服去!”
  全世界也只有这一个人,能让这眼比天高的大小姐露出一点女儿娇羞。
  他二人还没来得及回屋,又听汽车鸣笛声,原来是刚才送许杭走的车又折回来了。
  司机停下车,从座位上下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领事馆去鹤鸣药堂来回也得一刻钟,现在这时间,路上人多,必然更慢。章修鸣看车里没有别的人就皱了眉:“你怎么这么快?”
  司机鞠了躬,把手机用油纸包好的东西放到他手里:“许先生到了前面市集就坚持要下车,说自己回去,我只能让他下了,这是他从市集摊子上买的东西,说是特意挑选送给您和小姐的。”
  “居然还有给我的?”章饮溪眉毛几乎要挑到天上去了,不可思议。
  章修鸣揣着疑惑,撕开油纸一看,里头是两个瞄着京剧脸谱的面具,一个白脸,一个红脸。
  两张面具两个表情,一个内敛曹操一个狰狞关公,都像在嘲笑。
  他看着看着,突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身子也微微前后晃动,连声说:“有意思!有意思!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
  没看明白的章饮溪小脸皱了皱:“什么意思啊……”
  章修鸣拿起红脸的面具,罩在自己的脸上,凑到章饮溪面前逗她,声线像狐狸一样:“看不出来么?我唱红脸,你唱白脸,他这是在讽刺咱们。”
  意思是说,这出演技拙劣的戏,他早就看穿了。看破不说破,由得你们两个跳梁小丑来。
  章饮溪最讨厌这些画得像鬼一样的面具,啪擦一下把红脸面具抢过来,扔在地上踩碎,转身回了屋子,不理会一个人沉浸其中的章修鸣了。
  白脸面具在章修鸣手上摩挲来摩挲去,他实在是爱不释手。
  怎么办好呢?这么让人惊喜的人,他是越来越心动了。
  既然调戏也不奏效,演戏也不爱看,那就接着游戏吧。
  ————
  三日后。
  日头是越来越毒了,贺州城到了正午,热得花草都弯腰了。
  乔松从外头走进金燕堂的时候绊了一跤,差点摔个大跟头,回头一看,金燕堂门口摆了好多送礼的箱子。
  他往里走,对许杭说:“许少爷这是做什么,好东西放门口不怕贼偷么?”
  蝉衣端着茶上来:“哪里是我们的东西?这是章家那个少爷天天让人送来,说是赔罪什么的,我们当家的不收他就放在门口,每天都来,堆得人都不好走路了。”
  “这有钱人的脾气还真怪。”乔松喝了一大口茶。
  许杭正在那里研究药方,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记得前两日说起,乔松你好像快成家了?”
  乔松挠挠头发,有点不好意思:“您听司令说了啊?”
  “是上回那个路过小铜关门口,乞讨救父的姑娘么?我倒是看过一眼,长得很清秀,你是个有福气的。”
  蝉衣揶揄乔松:“哎哟,可以嘛小伙子,帮人还帮回来一个媳妇!”
  越发说得乔松脸色红红的,支支吾吾:“她、她父亲怕是不太好了…所以才、才急着成亲的…”
  许杭放下笔:“你这事倒办得急,我也没有什么礼物送。那姑娘既然家境贫寒,想来也没有什么嫁妆,回老家办亲事恐怕要被人耻笑。索性我这门口摞着一堆大箱小箱的东西,我也不用,你就都拖走,给那姑娘撑撑门面吧。”
  “这怎么好意思…”
  “你就收着吧!”蝉衣知道许杭的心思就替他说了,“你要不不收,这东西就得扔了,那也是浪费。再说,要是不这么处置,等你家司令来了一看,是不是又要生气?你呀,要是不想他们麻烦,就领了这人情吧!”
  这么一说,倒真是不得不收了。乔松笑着点了点头:“谢许少爷了。哦对了,您昨天说要让司令扣了贺州所有的渔船,司令虽没多问,先按您的意思办了,可不知是做什么?”
  许杭手指敲着桌面:“嗯…近来药堂里来了很多吃海鲜坏了肚子的,怕是送进城里的鱼出了问题,在我验出来是不是这个问题之前,就都扣了吧。”
  乔松哦了一声,又问:“那得扣多久,总不能全城的人都不吃鱼吧。”
  “那就先允许几种无鳞鱼在市上卖吧,一会儿我写个单子给你,其他的鱼暂时都别进贺州了。我记得,日本领事馆似乎有专门的渔船供给?”
  “对,是有一艘会先给他们挑。”
  许杭眼神晃了晃:“他们的,就更得挑些好的过去,省得他们多话。”
  “好。”乔松出门去搬那些大箱子小箱子了。
  许杭想了想,然后翻过药方子,在背面写了几句话,然后折好,叫了蝉衣进来。
  “今日你去昌隆酒店送药的时候,把这个药方子亲手交给那个鬼爷。”
  蝉衣把药方子塞进袖子里,点了点头。
  这盛夏真是燥热不堪,如此毒辣的天气,还有一些毒辣的人,许杭觉得得做点清热解毒的事情。


第108章 
  昌隆酒店里。
  餐桌前,沈京墨吃了很久的午餐,实在是吃不下了,摇了摇头。
  萧阎让人撤了下去。
  头一次沈京墨吃饭的时候,萧阎几乎摆了个满汉全席,沈京墨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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