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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雀锁金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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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视良久,许杭微微哑了嗓子出声:“我不想喝,你放门口吧……”
  仔细听的话,这声音与平日完全不同,只是外头雨声大了,蝉衣也没仔细,放下汤就走了。
  “出去……”醒了酒就变了面孔了,许杭偏过头,手抵着段烨霖的胸膛。
  段烨霖自然没动,甚至反问:“你是叫‘哪个’出去?”
  “……”
  到了床上,段烨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二皮脸,许杭自命清高,不同他说这淫秽话。
  如果可以,许杭现在也很想再给段烨霖一耳光,却被他拿住了手,按在床上。
  段烨霖的鼻尖对着许杭,道:“你清醒了一点也好,我要答你刚才那话。”
  他的眼睛如九天上,夏夜里的启明星,分外夺目。
  “少棠,我是个军人,上战场厮杀的人说不出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承诺,我也不想骗你,”段烨霖微微喘着气,贴着唇道,“但我敢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白头偕老的事情我不能许诺你,但是生与死的事情,我同你约定过了。
  醉眼迷离的许杭陡然睁开了眼,视线不是停留在段烨霖身上,而是房梁之上,不知在看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闭上。
  也罢,反正也是醉了,只当听了胡话。
  “誓言可不是随便说的…你小心自食其果。”
  “不是你说的么,但愿我永远都这么有自信。”
  段烨霖俯下身,又从一个吻开始逗弄许杭,装正经的满园花草又开始狂欢不已。
  喝酒真是误事,往后再也不喝了。许杭心想。
  窗外的雨终于下够了,花朵们蔫蔫得伏在花盆边上,身子都是湿漉漉的,花蕊中淌着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它们碎碎地、低声地咒骂,咒骂那不知好歹的雨。
  大约是那朵乌云听见了,笑了一下,翻了个身,又精神抖擞起来。
  一来二去,许杭终于觉得忍耐不得,他今夜吃了酒,本就渴睡,便有些虚弱地出声:“你适可而止一些…”
  可是喝醉酒的许杭少见极了,段烨霖千载难逢一次,岂会容他好过?
  真是冤孽……
  那雨究竟何时停的,鲜有人知道了,自然那碗醒酒汤,凉透了,也没有人动。


第74章 
  人常说,福兮祸所依,此言是有道理的。
  段烨霖刚在小铜关坐定,底下人就冲上来传报,说是军统府上出了条命案。
  这事本来也不会惊动段烨霖,只是今儿天还没擦亮,袁森因为有要事就赶去了临县,这才传到了小铜关里。
  先是一听,死了个老管家,没人多在意,可是再一听,是被一根金钗插死的,这就很有意思了。
  段烨霖带了一行人匆匆赶到军统府上,袁野已经带着自家的人查了一遍,他本人也蹲在案发现场,细细地观察。
  老杨头的尸体是一大清早想要开后门的丫鬟发现的,袁野一看见那把金钗,吓得连忙跑回自己的屋里,可是袁老太太给他的那根,还在匣子里好好躺着呢。
  在段烨霖来之前,他偷偷比对了一下,花纹确实极为相像,只是杀死老杨头的那根和杀死都督的一样,略粗糙一些,不比袁老太太的那只精致。
  这间小柴屋倒是也简单,没有打斗过的痕迹,老杨头坐在地上,背靠着桌腿,一手扶着伤口,一手拽着什么东西,血液从他身上流淌到门槛处。
  段烨霖进门时看了看,门口的足迹都已经被清理过了,他道:“门外无血,人是在屋里被杀的吧。”
  袁野抬起头,略惨白地笑了一下:“让司令见笑了。”
  段烨霖走到老杨头的尸体面前,两个指头在他心口处探了一下,见到那只金钗就笑了:“那家伙,果然还在贺州城。”
  袁野也长长叹了一气:“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凶手的目的果然深不可测,先是都督府,再是军统府,所谋甚远。”
  “只是我不太懂…凶手为什么要杀一个管家呢?”乔松走上前来,挠着头发,“若是来寻仇的,和…和一个管家能有什么仇怨?再说了,真是只和这老人有仇怨,何必辛辛苦苦跑到军统府里来杀?”
  段烨霖试着把那根金钗拔下来,听到乔松的话便道:“要什么事情都这么一目了然,还要我们来现场查什么?”
  金钗扎得很深,段烨霖微微用了一点力道才把它拽下来,看了看金钗变形的程度:“从上往下插的,凶手应该比老杨头高一些。”他问袁野:“有别的伤口吗?”
  “没有,唯此一个。”
  “是个好手,”段烨霖嘴角勾了勾,“一次毙命,直断心脉,干脆利落。”
  看了看老杨头捏紧的右手,段烨霖伸手过去,对着关节用一点巧力,那手渐渐就松开,里头掉出来一个桃木护身符,像是寻常庙里求来的玩意儿。
  偏过头再看过去,血迹指引的地方,一直连通到一边柜子抽屉上,到处都有血手印,显然这个桃木护身符是从里头拿出来的,能握得那么紧,必定是死前老杨头亲自所为。
  乔松带着法医在这不足几人站立的房间里查了查,大家都摇摇头,似乎没发现什么关键证据。
  袁野一看就心里有点数了:“这个凶手怕是连屋子也没进,在门口就动手了。”
  大家听他这么信誓旦旦下结论的语气都惊了一下,等着他的下文。
  “这门是往里开的,门面外侧有血,里头却没有,而门槛里面有血,外面没有,说明是在门口动手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凶手的足迹甚至翻动过的痕迹,老杨头更没有被捆绑被捂嘴,说明他动了手就走了,也能证明这是个对自己很有自信的人。他一点儿也不担心老杨头会叫人,因为他有把握这一击下去,他撑不到被救的时候。”
  乔松听了一会儿,提问:“那许是他进来过又清理过呢?”
  “不会,门外是潮湿的泥土地,进来的话一定会留下很难清理的痕迹。而我们进来的时候,地上都是老杨头的血溅上的第一现场,一点儿被破坏的痕迹都没有。即便那个凶手进了门又仔细地擦了自己的足迹,难道还能保证这满地的鲜血一点儿也不碰到吗?”
  众人低头看了看,果真如此。
  说到这里,这个案子可谓是简单至极,正是因为太简单了,以至于毫无头绪。
  一旁沉默了很久的段烨霖一直在翻看那个桃木护身符,突然出声:“老杨头生前信佛么?”
  袁野抬头:“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上香,从他来我家做事开始从未间断。”
  “他家可还有什么人?”
  “没了,五六年前他独子因赌债缠身被人砍死,从此他便孤身一人了。”
  “那就有意思了。”段烨霖抓着那个吊坠,垂在袁野面前给他看,袁野定睛仔细观察, 这个桃木护身符他在老杨头身上常常见到过,从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见袁野没看出来,段烨霖伸出一指头,指指上面的字:“这不是普通的护身符,上头刻的小字是往生咒,一些咒文和印记也不是辟邪的,通常这样的东西,是拿来超度亡灵的。”
  “许是老杨头为自己儿子超度的。”
  段烨霖将桃木底下刻得年份露出来,又道:“这东西得有十几年的岁数了,你说他儿子是五六年前横死的,那么这东西就不会是为他儿子所求。”
  乔松觉得段烨霖有些钻牛角尖:“司令,一个符而已,老人家身上带点这玩意儿不是很正常吗?”
  然而此时,只有袁野才真正理解段烨霖的意思了。
  这个年头极久的桃木往生符出现在一个被杀死的老人身上,的确大有文章。
  他站起来,左右看了看,点了点头:“不正常,确实不正常!”
  “怎么说?”
  “你看!”袁野指了指那个被翻开的抽屉,“老杨头是受了伤后,垂死挣扎拿出这个桃木符咒的,试想一个人,被人谋害,倘若还有一点点的气力,为什么不是呼救?为什么不留下一点有关凶手的线索?而是宁愿白费力气去拿一个超度用的符咒?”
  乔松一拍脑袋:“还真是!府里上下都说,昨夜半点动静都没听到,虽说这里离得远,可若是大声喊一喊,总还是有下人听得见的。”
  “这只能说明…说明是……”
  “是冤魂索命。”
  门口突然传来一句苍老但是掷地有声的话语,众人回头看过去,只见逆光的门口,站着一位身着素衣,然而表情端庄沉稳,颇有大家风范的老人家。
  她被人搀扶着,走得虽然极慢,但是每一步踏得结结实实。
  袁野一见着她,先是不可思议的震惊,再是猛地迎上去。
  “奶奶?”


第75章 
  袁老太太一出现,见着柴房之内的惨状,慈悲的脸上先是微微一动,手中佛珠拨动几下,嘴里念念有词,这才走进来。
  “一大清早的,让段司令看我袁家的笑话了。一个下人的恩怨之事,就不劳烦段司令伤神了,还请到前厅喝喝茶吧。”
  段烨霖和乔松对视一眼,这袁家老太太的言下之意就是逐客令了,可此事他现在显然无法就此罢手。
  “老太太客气了,现在人命关天,尚不是吃茶的时候。”段烨霖断然回绝。
  袁野见状便想上去圆两句:“奶奶,是我请段司令来……”
  “放肆!”袁老太太气从丹田而起,很有气势地教训起袁野来,“你也是快要成家的人了,竟也如此不当心。此事若是被有心人做了文章,可是要给袁家招难的!明白么?”
  都说些袁家老太太年轻时候叱咤风云,丈夫去世之后,面对日寇侵城竟也能扔下绣架,拿起柴刀挡在一家老小面前,是个有骨气的女人。
  现在纵然已是风华老去,古稀之年,自然能见到那种气势凌人的魄力来。
  无论怎么说,她说得也的确是在理,段烨霖换了个由头问道:“老太太莫气,有我在自然不会让什么谣言乱传。方才老太太说……‘冤魂索命’,看来,老太太对此事知道一些?”
  他的两只眼睛都紧紧盯着袁老太太,想从她脸上读出一些蛛丝马迹。
  袁老太太重重叠叠的皱纹之下,眼神不见半点波动:“我岂会知道下人的事情?不过,自打这老杨头进我袁家门服侍以来,求神问佛从未间断,我也是个皈依之人,早知他必是年轻之时犯了错事,故而心有戚戚。如今落得这么个下场,自然是冤魂索命。”
  冤魂索命,呵,真是个极好的理由。
  段烨霖揉了揉鼻梁,意味深长地说:“老太太,若真是鬼作祟,我倒也不必费什么力气了。鬼怪并不可怕,只怕有歹心的人。”
  袁老太太听懂他的意思,却只淡淡一笑:“段司令再怎么热心肠,只是也不该欺负我袁家主人不在家,便在这儿闹起来。这里人多口杂,说出去总是不好听,若是真有什么事情,等我儿回来,查个清楚,自然会给段司令知会一声。”
  眼下看来,这件事没法随心所欲地查下去了。袁老太太不论是知情还是不知情,都不会由着外人对袁家大肆搜查,而再拖下去,只怕袁森也快回来了,段烨霖想了想,便退了一步。
  “好,今日我愿给老太太面子,既然这是您家里的‘小事’,那就由您自己处理。”
  袁老太太微微颔首:“多谢段司令理解,恕不远送。”
  说罢,段烨霖一摆手,所有由他带来的人便整整齐齐地出去了。
  踏出军统府的大门,听着后头沉重的木门合上的声音,乔松附在段烨霖身后问:“司令,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袁森可还没咽气呢,总不能不管不顾地在他家里反起来。”
  乔松一脸苦瓜相:“啊?那咱们这白跑一趟啊…”
  “白不了,”段烨霖走到车边,打开车门,从里头拿出一个酒囊,灌了一口,很爽快地哈了一口气,“我现在至少很清楚一件事,这金钗的背后人,下一个目标就是军统府。而袁家人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正好他们先斗着吧,左右也碍不到咱们,且看戏吧。”
  听完段烨霖的话,再跟着看看段烨霖那副有些得意的脸色,乔松大概心里有数了。
  却说军统府里,袁森回来之后,一听这桩命案的细节,登时面如土色,当即在一众巡逻兵面前大发雷霆,命他们打起十二分精神,务必把府里看得如铁桶一般。
  随后,他便进了主厅,关上大门,与袁老太太不知说些什么。
  袁野眼见着袁森入了厅,便顺了个弯到了一边窗下,想偷听些什么,只是隔得窗太厚实,听得稀里糊涂。
  唯独清楚的只有零星几句。
  袁老太太中气十足,但恨铁不成钢的口吻:“……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看着,老杨头就是最好的下场!你如今仍不想着改过,真要等天命降到我们袁家,我这白发人送遍你们黑发人吗!”
  中间又是低低的几句反驳,然后袁森阴森地顶嘴:“……便是真的见鬼了,我也有本事让这鬼再死一次!”
  “你真是疯了!”
  一阵摔破器具的声音,最后大门被狠狠一推,袁老太太气急败坏地拄着拐杖离开了。
  袁野咬了咬指头,怕被袁森发现,赶紧隐入夜色跑回了房间。
  他打开柜子,拿出那只金钗,铺开纸,用钢笔将金钗描着样子,一点一点在纸上画出来。
  他参照着手中金钗的样子,回想着至今为止在命案中出现的两只金钗的模样,画出三者共同之处,小半个时辰才完成。
  左右看了一眼,觉得差不离了,才打开门,吹了个口哨,将小井叫进来。
  “你拿着这幅画,这里还有一些钱,这几日你在城里大大小小的金店里打听一下,有谁做过这个样子的金钗,通通记清楚了,再回来告诉我!”
  小井见袁野面色凝重,把那副画在怀里藏好,重重点了点头。
  袁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若是…若是谁都不曾做过,那你便问问近来可有谁常去买金块的?要打造这样一只金钗,可要废掉不少料子的。”
  “明白了!”
  “定要悄悄的,此事重要得很!”
  小井拍着胸脯让袁野放心,当夜就匆忙出去办事了。
  袁野知道小井的忠心与能干,只是他仍旧心中不安。因为小井不明白,这件事情,或许真的会与袁家的生死,一脉相连。
  一触即发。


第76章 
  无论军统这件事情怎么圆盖过去,贺州城里还是谣言不断,甚至愈演愈烈。
  人人都说,贺州城里出了个专杀军阀的侠客,金钗为信号,一出金钗,必见血光,而老杨头的死就是个震慑。
  即便袁森怎么在府里大发雷霆,可是就冲他把府内围得水泄不通这一点就好似坐实了这个传言。
  不过传言这种东西来得快,去的也快。
  鹤鸣药堂里,许杭正在收拾新从山上摘下来的草药,将其碾磨成粉,柜台前的的袁野,一早上来说是想替自己奶奶要几服风湿药,可是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他手上帮着许杭捣药,可眼神不知怎的就放空了,药粉脏了一手也没注意。
  许杭拿了一条帕子递过去:“我说,准新郎官,你怕不是快成家了乐晕了头,一整日心神不宁的?”
  袁野被许杭说得回了神,低头一看,自己手掌心都是金黄的粉末,忙拿过帕子,道歉:“抱歉…一时想事情入迷了。”
  “可是在想那桩命案?”许杭一语道破。
  “是啊…人死在自己家里,怎么都不是个滋味。”
  红白事相撞,从来都是不吉利的。
  许杭把袁野要的药都包好,还扯了一张纸写好用法用量:“那些事情自有你父亲去操心,你还是只管当你的新郎官便是了。这些药你先用着,若觉得不好了,我再改改药方,不过要我说,还是请老太太到药房来亲自看看好些。”
  说到这里,袁野又是一叹气:“我奶奶脾气硬,说是责己身以换福报,不肯求医问药的,就这些呀,我还得求着她身边的照顾嬷嬷偷偷加在她的吃食里呢。不过你的药全贺州找不出更好的了,真不知你使了什么仙术?”
  许杭被他的夸奖逗得轻轻一笑:“没什么,我在后头有一小座山地,派了人在那儿种草药,自己看着出来的东西,自然比别人家的好。”
  他亲自送袁野出门,看他临上车时又说:“顾小姐的请帖我已经收到了,五日后便是你的订婚日,我本不该推辞,只是……”很微妙地笑一笑:“不知道你父亲愿不愿意看见我?”
  这话直说出来有点尴尬,但却是事实。
  剿匪前后的事情,袁野都已经知道了,老实说该不好意思的是袁野,自己父亲做了如此过分的事,实在是连抱歉都没脸说。
  脸色沉了一下,袁野很诚恳地说:“许杭,你是我的朋友,我和芳菲都希望你能前来见证。父亲…父亲的无礼,我替他道歉,但我希望那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情谊。”
  许杭看着他那张微微紧张到有一丝绷紧的脸,先是垂眸,随后再抬起,嘴角微微有点白,显得说话有些无力,但是语气很温和地道:“…那是自然。”
  车子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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