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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夜归人[武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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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逍遥虽然起意试探叶劲,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叶劲这样看似正直的人,居然会说出这么直白的话,心下对他有些失望。
  不过既然叶劲都这么□□裸的说出意图了,李逍遥也就不再担心他对慕容修不利了——若只是想依仗天下第一庄和谛听阁的势力在江湖上扬名或是干出一番事业,李逍遥是没所谓的。
  李逍遥想罢,便走到叶劲面前,干脆利落地一撩袍角跪下。叶劲吃了一惊,连忙问道:“阁主这是作甚?”
  李逍遥正色道:“李逍遥出言不逊,冒犯了恩人,愿自领鞭刑三十,以偿其罪。”
  叶劲赶紧劝慰他:“阁主言重了,不过几句言语之争,如何称得上冒犯?阁主快请起来!”
  李逍遥不为所动,坚持道:“便是恩人不予怪罪,在下也心中难安,还是领了罚的好——恩人莫要再劝。”显然说要赔罪不只是嘴上说说。
  说完,已有属下领命拿着鞭子走了进来,李逍遥随即除去上衣,那属下便对着他背后挥起鞭子来。叶劲见此情景,心里也无可奈何,李逍遥此举想是为了消除他心中芥蒂,免得自己迁怒慕容修,自己若是阻他,他反倒要疑神疑鬼,倒不如顺了他的意。
  三十鞭很快打完了,虽是要做给叶劲看的,但毕竟是自家主子,那属下下手还是收敛了些力道。饶是如此,三十鞭打完,李逍遥也出了一身的冷汗,背上也是鲜血淋漓。李逍遥平复了下呼吸,对叶劲拱手道:“在下已领完罚,便不搅扰恩人休养了。”说完,拜了一拜,便和属下一起退了出去。叶劲目送他出去,心里对慕容修有些羡慕。
  想到慕容修,他心里也忍不住焦虑担心起来。叶劲自然不是如他所表现出的那样,对慕容修毫不关心,只是,这些心思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第三十七章

  慕容修直到过了七八日才算恢复到勉强可以见人的地步。然而脸上的憔悴还是很明显,按他的想法是过几日再去看叶劲,免得他看了担心,可是虽然有李逍遥和属下传来叶劲的情况,不亲自去看看到底不放心。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叶劲担心他的想法,只是下意识就那么觉得了。
  慕容修进门时,叶劲方用过饭,正望着窗外发呆,这几天他都是过着这样的生活——除了一日三餐这些琐事,便是一个人无聊的坐着,仿佛进入耄耋之年的老者。
  慕容修见了,心下便是一痛,这样好的年纪里被伤病困在这一隅之地,衣食住行都要假手于人,如此活着,对叶劲来说比死又好到哪去?
  他正想着,叶劲见他进来,便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庄主回来了,如何去了这么多天?”慕容修忍着心酸,对他一笑:“对不住,庄上事情繁杂,耽搁了几日!”
  叶劲仍然是温和包容地说道:“无事,庄主回来便好。”仿佛根本不知道慕容修去干了什么。
  自从和叶劲相识后,慕容修从来没有见过叶劲对他露出敌视、憎恨这些表情,叶劲对他仿佛永远是包容、温和和充满善意的,这让慕容修心里更觉对他不住。
  他上前探了探叶劲的脉搏,心下便是一沉。
  哪怕已经从大夫那里得知消息,慕容修仍旧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千年天山雪莲并不如他想的效果那么好,到底不是真正可活死人肉白骨。且只得一小瓣,叶劲的身体又虚耗太过,虽然此时五脏六腑都已恢复大半,剩下的也在天山雪莲残留的药效下缓慢恢复,但是叶劲被挑断的经脉和破损的丹田处仍然是毫无起色。
  不过比之前命在旦夕时还是好了很多的,慕容暗暗给自己打气,之后只要延请名医,再耗费海量珍贵药材,不信治不好叶劲!
  想着,他扶着叶劲的椅背,凑上去轻声问道:“外面春光正好,我推你出去散散心可好?”叶劲看着他的脸,微微一笑:“好。”
  慕容修推着叶劲在院子里看篱笆外开的正艳的几株桃花,清风夹杂着几点粉色花瓣拂过两人面颊。
  慕容修从未想过和叶劲竟能有如此心平气和相处的时候,一时间心中又是感慨又是欢喜。可惜叶劲在外面呆了一会便说要回去,慕容修心里有些失落,但是叶劲的意愿是第一位的,他还是将他不舍地送回了房间。
  两人又一起坐了一会,一时无话。叶劲突然出言道:“我观庄主气色不佳,可是这些天太过操劳所致?”
  慕容修一愣,连忙附和道:“正是,这几日我正忙着重建山庄事,确是事情多了些。”
  叶劲神色莫名的看着他,一瞬间慕容修觉得他好像看出了什么,然而叶劲只是关心地说道:“便是事情再忙,庄主还是要多多顾惜身体!”
  慕容修听了叶劲关心他的话,心里一暖,不由得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只是道:“我没事,你无需担心。”
  他本就形貌昳丽,如今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人,更是美得动人心魄,叶劲不防被他晃了下眼,不由有些窘迫,脸色微红地撇开头去。
  慕容修见了叶劲此时情状,便是心中一荡,忍不住伸手抓住了他消瘦的手指,见他没有反对,便放在手中细细把玩。他的手莹润洁白,手指根根修长笔直,宛如世上最美的造物,叶劲的手与之相比简直不堪入目。然而在慕容修眼里,叶劲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和吸引人。
  叶劲任他把玩了一阵,才又说道:“庄主还是快些回去歇着吧,毕竟身体要紧!”慕容修一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行为让他不悦了,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看向他:“那,那你怎么办?”
  叶劲转头看向他,眼神仍旧温和:“我不碍的。庄主叫晋歌过来给我读书解闷就好。”
  晋歌就是慕容修一开始就派到叶劲身边的那个普通侍卫,虽然做事略有点毛躁,但是性子活泼,本性也不坏,最关键是能够守住秘密,叶劲挺喜欢他,便一直用着了。
  慕容修对他也挺放心,不过还是不甘心就这么走,还要再说什么,叶劲握住他的手,温和而不失坚持的说道:“叶劲如今可依靠的,唯庄主一人而已——庄主若有不测,叶劲又当如何?”
  一听这话,慕容修立刻便起身道:“你说的不错,我这便回去歇着!”走到门口,忍不住又担心地回头看了看叶劲,叶劲对他安抚一笑,慕容修便雀跃的出门回自己房间去了。
  慕容修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叶劲的脸上便多了一抹黯然。
  只要是你的意愿,我都不会拒绝。你不希望我知道的事,那我就不知道。
  ******
  西南的一处山崖上,燕九州狼狈不堪地在前面爬着,他身上五六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一个一身白衣戴着斗笠的男人在后面猫捉老鼠般慢慢的跟着。
  终于,燕九州爬到了涯边,四下看看再也没有退路可走,不由回头绝望地对白衣人嘶吼道:“慕容修,你非要赶尽杀绝不成?我攻打你庄子,你固然损失惨重,但是也没伤筋骨,可我的黑玉宫都已经被断刀门吞没了!我如今就是一条丧家之犬,又没了武功,你就是把我放了又能如何?——你们正道不是都宣扬什么改邪归正吗?我燕九州对天发誓今后再也不做恶事了,你就饶了我吧!”说到最后,语气里已经满是哀求之意。
  燕九州自从中了毒后,用尽手段才勉强保住命,但是一身功力全都化为乌有,残余势力也被仇人吞没。他害怕慕容修寻仇,只好躲进深山老林里,不想还是被发现了蛛丝马迹。
  慕容修冷冷地看着这个最为憎恶的仇人,如果对方只是攻破了他的山庄,他还不会如此憎恶他,可是他利用阿若的遗书搅风搅雨,害得叶劲成了废人,也让阿若在天之灵得不到安息,已经犯了他大忌,他如何能饶过他?
  如果不是这人横插一杠,他和叶劲或许早已是无话不谈的至交好友了。想到这,他只冷冷道:“这些不都是你自找的?——你若觉得委屈,到阎王那去喊冤吧!”说着,便毫不犹豫的一掌印上他胸口,燕九州立刻吐血掉下山崖。
  慕容修犹不放心,又命属下绕到涯下细细搜寻。
  不久后属下传来消息,说找到一具疑似燕九州的尸体,只是已经在岩石上摔的面目全非,又被野兽啃食过,辨认不出模样。
  不过此人身上穿着燕九州的全套衣服,手指上还戴着他的扳指,应当就是正主。慕容修听罢消息,这才放下心来。

  ☆、第三十八章

  薛神医的药庐里今天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满头白发的老神医刚从徒弟那得到某人来了的消息,正要从后门溜走,不防便被正主堵在了门口,只得无奈的长叹一声。
  慕容修也不客套,直言道:“还是上次的病人。只要神医肯出手相救,神医但有所求,晚辈无有不应!”
  薛神医就知道是这样,虽然按照他的诊断那人早该死了,但是慕容修毕竟不是常人,弄到灵丹妙药也不奇怪。只是心中还是有一股火气在往外冒:说好的不再来烦扰呢?你慕容修恁般人物竟也来骗我这个糟老头子!于是怒气冲冲地说道:“庄主上次说的话莫不是哄骗老夫的?——老夫说句不客气的话,庄主这么来回地折腾,又有什么意思?”
  慕容修知道薛神医心里肯定气不顺,忙安抚道:“还请神医息怒,听晚辈一一道来。”于是将和叶劲的事情从头到尾简单的说了一遍。
  薛神医听了这曲折离奇的故事,内心又是古怪又是惊叹,忍不住略带同情的看了慕容修一眼。
  慕容修见薛神医态度似有松动,忙趁热打铁的说道:“在下已知错怪恩人,只想尽力弥补,万望神医出手相助!——神医大恩,晚辈铭感五内!”说完,便躬身深深一礼。
  薛神医见是这种情况,心中也没有了助纣为虐的负罪感,便顺势应下了:“罢了,既是如此,老夫便随你走一趟吧!”
  “多谢神医!”慕容修见薛神医应下了,连忙殷勤地引着他到了门口。
  由于这次已经知道了病人情况,是奔着完全治愈叶劲去的,薛神医便让最得意的徒弟甘平背上行医箱,又命他将可能用的上的药带上,跟他一同坐上软轿去了那处庄园。
  薛神医这次来的时候,叶劲的身体已经大有起色,因此是醒着的。
  老神医进门一见了叶劲,便忍不住内心暗暗点头:此人眸光清正,虽骨瘦如柴、卧病在床,却自有一股让人愿意亲近信任的气质,的确像是慕容修口中那个惩恶扬善的正直侠客。见他此时模样心里便忍不住一阵唏嘘,暗暗打定主意要尽全力治好他。
  慕容修对叶劲简单说明了薛神医是来治病的大夫,叶劲便客气的对他一笑:“有劳神医了。”说着主动伸手给他把脉。
  薛神医把完脉,又细细地察看了一下叶劲的情况,便对慕容修道:“庄主请借一步说话。”说完,对叶劲和蔼一笑,便和慕容修出去了。
  两人走到院子里,薛神医便直截了当的说:“庄主之前给他服用的灵药,已将他体内脏腑都修复的差不多了,待会老夫再行针激发残余药力,不出一旬他便能恢复如常——只是,这四肢行动能力却是不好治啊……”
  慕容修听了心下一沉,连薛神医也说不好治,难道叶劲要恢复行动能力竟是希望渺茫?想着,他不由说道:“在下听闻有一种接脉法,可令筋脉断裂之人恢复行动力。叶劲也是筋脉断裂,难道竟不能效法?”
  薛神医摸摸胡须了然道:“老夫就知道庄主要如此说,可是他的情况不同——一般接脉要越早越好,且要续的筋脉绝不能受到污染。若是三五日内接上,恢复如初不难,时间长了不仅难接,接好了恢复的也不多。”
  他顿了顿又道:“叶劲筋脉断裂快两个月了,筋脉已经和肉长在一起,要重续就要重新剪开——这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筋脉断裂处已经萎缩坏死,要重续就要切除这一段,可是一旦切除,长度又不够。”
  “若是强要重续在一起,没用不说,弄不好筋脉一接上,人就活生生痛死了!”
  慕容修听了这话,不由得一阵绝望,自己曾经的错误,难道就真的怎么都无法弥补了吗?薛神医见他绝望的样子,心下不忍,安慰道:“虽是行动无法恢复,他此时也无性命之忧,好生养着还是能长命百岁的。——人力有时尽,庄主切莫太过自责了!”
  不,一定要让他站起来!若是叶劲不能行动如常,似如今这样只能瘫在床上,衣食住行甚至便溺都要假手于人,如此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分别?自己强要让他活着,若只是让他这样活着,不过是满足自己的补偿欲望,名为报恩,实为报仇!
  慕容修一点没被他安慰到,干脆利落地一撩袍角跪在地上,恳求道:“还请神医再想想办法,一定要让他能站起来!——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晚辈一定照办!”
  薛神医见此情景吓了一跳,不由得左右为难,下意识便推辞道:“庄主快快请起!——这世上能人何其多也,老夫办不到,不代表其他人也办不到。庄主再去延请名医便是!”
  慕容修却执拗的继续道:“还请神医再想想办法!晚辈来世结草衔环,报答神医大恩!”
  薛神医无可奈何地道:“这世上的医者又岂止老夫一个?必定有比老夫医术高明的人,你为何偏偏就认定了老夫?”
  慕容修斩钉截铁地说道:“天下间能救叶劲的唯有世伯一人!”
  慕容修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他心里知道,薛神医必定有治愈叶劲的办法,但是此法太过凶险或是有伤天和,因此薛神医不肯尝试。正如他所言,天下的医者数不胜数。
  薛神医在西南确实是首屈一指的名医,但要说他医术天下第一那就是笑话了。
  但此时便是找个医术比薛神医高明的多的大夫,即便慑于天下第一庄的威势勉强来了,也不敢尝试太过凶险的方法,只能是不痛不痒的开些调理的药,而叶劲此时的状况,不用非常手段是难以有所起色的。  
  所以慕容修说只有薛神医能救叶劲,不是为的他医术多么高明,而是因为他和自己先父有些交情,且不畏强权,敢尝试凶险的治疗方式。
  见薛神医不为所动,慕容修干脆彻底豁出去了,他磕头哀声道:“世伯,您与先父相交数十载,感情深厚,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您就忍心看侄儿在痛苦中煎熬吗?求世伯看在先父的薄面上,帮帮侄儿这一次吧!”
  “你……”薛神医被他这一通话打得头昏脑涨、措手不及,直想抓着慕容修的领子吼:我什么时候和你爹有这样的交情了?老夫也就是因为离得近才到你庄上看过几次病而已!…但是这事只能想想,真这么做肯定是不行的,毕竟之前他才用世伯的名头教训了慕容修一顿,若是现在又矢口否认,只能显得他天性凉薄翻脸无情。
  想到这,薛神医没奈何地望了慕容修一眼,简直哭笑不得——没想到才倚老卖老教训了他,回头就被他用交情压了,这一来一往,境遇也是神奇!
  慕容修既然都豁出去这么说了,薛神医自然不能再一味推拒,只好道:“倒也不是没有办法——若是从活人经脉上截取一段,接到他断了的手脚筋脉处,好生将养,也是能恢复的。”薛神医一说完便后悔了,果然,慕容修一听这话,立刻道:“活人筋脉,要多少都有!——世伯尽管放手施为!”
  “活人筋脉,要多少都有?”薛神医惊怒交加地看向慕容修,连质问的声音都颤抖了:“你…你莫不是要做那等伤天害理之事?——若是如此,你便是杀了老夫,老夫也绝不答应!”薛神医此时心中懊悔不已,他之所以一开始不说,就是防着这个。
  他当然希望能治好叶劲,但是如果治疗一个人的代价是要赔上另一个无辜者的命,那岂不是本末倒置?还不如不治呢!他此时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若是慕容修要用强,自己就以死相抗。
  可是,即便自己不答应,慕容修如今已经知道了续脉的事,再另外找个愿意的大夫也不难,自己此时便是拼上这条老命,怕也是阻止不了这人间惨事了吧?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一阵绝望。
  慕容修见了薛神医的样子,立刻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不由得苦笑道:“世伯想到哪去了?我怎会做那等伤及无辜之事?”
  薛神医听了这话,心中涌起希望,迟疑的问道:“你是说……”莫不是要用罪犯的筋脉?可是罪犯难道就该死吗!薛神医心下虽然略松,但还是一阵的不舒服,谁知慕容修竟然语出惊人道:“世伯只说要活人筋脉,我慕容修也是活人哪!”
  薛神医震惊地回望慕容修,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定出了问题。慕容修迎着他质疑的目光,坚定地点点头,伸出手腕平静道:“世伯想要多少经脉,尽管拿去。”
  薛神医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慎重地问道:“你…你可知道筋脉对于习武之人有多重要?便是截取一小段,就足以让你从臻入化境的高手跌落到二流——况且,若是接脉时稍有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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