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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对我误很大-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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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愿枉称活财神,也从没做过这么一本万利的生意。
  ——让他打从心底里好生羡慕。
  这傻子、这傻子……
  或许就是因为那人太傻,才叫他不知不觉上了心,从此再也放不下!
  徐愿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是自己先遇到顾菟那傻子就好了……
  想归想,这事终究不能成真。
  这世间所有的邂逅,不是早一步,便是迟一步。奈何?
  有求皆苦,无求则乐。人生一世,岂能事事遂心?
  冲着顾菟的面子,他还不得不跟大乔虚与委蛇。
  这也就罢了。毕竟,奸商遇奸商,谁心里还没点盘算,谁又能瞒过谁?
  他倒要看看,谁才是那个最后的赢家!
  可万万没想到,任他机关算尽,也斗不过小乔这个狐假虎威的家伙!
  这小子什么都不用做,随口一句话,便能让那傻子肝脑涂地,豁出命去……
  ——简直让人光是看着、就难以忍受啊。
  徐愿拿起骰子在手中掂动,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虽然小乔武功不弱,但他徐愿是什么人?
  金陵城是他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他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叫这小子悔不当初……
  几个小的从前都没怎么碰过骰子,小乔敢和大家对赌,是仗着自己学过几手暗器功夫,对劲力的拿捏多少有点把握。
  可他又怎比得了老奸巨猾的徐愿?
  小王爷让婵娟姑娘去取骰子,徐愿不动声色,便选了一副水银骰子出来。
  在骰子里面灌铅或是水银,是常见的出老千手段,青楼行院里都是常备的。
  徐愿从小混迹市井,拿到手上就立刻知道了。可小乔他们这帮小羊牯,又怎么瞧得出来?
  水银会流动,用水银骰子扔出想要的点数其实并不容易,需要老手中的老手。
  但徐愿选它,倒也不用那么麻烦……
  不出他所料,小乔兴致勃勃地选择坐庄,其他三小依着次序,轮流一个个掷骰子。
  赌局开始!
  第一局,小乔掷出十六点大,赢了小王爷和钟寅,却输了莫风止的十七点,只好脱了外衣的背子。
  第二局,小乔掷出全色通杀。
  最后小王爷和钟寅掏钱,莫风止把手腕上的佛珠退下来作抵押。
  第三局起,小乔开始走霉运。
  本来眼看骰子在瓷碗里滚动,即将停下成了个四五六通杀时,婵娟姑娘忽然在旁边鼓掌大声叫好。
  骰子吃那声音一震,又滚了两滚,变成了幺六,输给了三家,通赔!
  小乔就差没吐血了,但赌钱时旁边的人呼卢喝雉是常事,只好认栽。他不肯再脱衣裳,便让小王爷在他脸上画乌龟。
  这回没等客人吩咐,婵娟姑娘便善解人意取了笔墨过来,殷勤送到赌桌边。
  小王爷猖狂大笑,拿起毛笔在他脸上乱涂一通。
  婵娟姑娘一边磨墨,一边还赞不绝口:“画得好,画得真像!”
  小乔差点被他俩气死,没法子只好顶着脸上的乌龟奋勇再战。
  第四局,第五局,第六局,小乔输了一次又一次,他嘀咕,怎么今天手风这么不顺?
  更可恨的是,每当他要赢或是旁人要输的时候,婵娟姑娘都在一边或感叹或惊呼。
  那骰子也十分给力,总会不经意变动那么一点两点,原本的输赢往往就掉了个个儿。
  而那个吃亏的,为什么总是他?!
  小乔斜眼去看婵娟姑娘,原本那点怀疑变成了肯定。
  这货绝对就是那个死人妖吧?专门来坑他的!
  婵娟姑娘美目流波,嫣然与他对视,柔声道:“公子,你脸上的乌龟快画不下了。下一回不如还是脱衣服吧?”
  小乔暴怒,喝道:“你给我滚远一点!我们掷骰子的时候,你不准发出声音!”
  婵娟姑娘向他福了一福,幽幽道:“是,奴奴但凭公子吩咐。”不情不愿地站远了。
  第七局,小乔踌躇满志地把手搓了又搓,终于掷出了十七点大。
  他心中大定,扫视三小,脸上露出信心百倍的笑容。
  要知道掷骰子以全色或是十八点为最大,这十七点也可说是稳操胜券了。
  接下来不出所料,小王爷勉强掷出个十四点,输了。钟寅更惨,只有幺五。
  在众人的灼灼目光下,莫风止也拿起了骰子,随手一掷——
  结果围观的大家全都变了脸色,一时鸦雀无声。
  最后还是婵娟姑娘脆生生地喊:“六个六,十八点兼全色,通杀!”
  小王爷幸灾乐祸,立刻狂拍桌子连连高呼:“脱衣服脱衣服!”
  张统领他们忍俊不禁,也都笑了起来。
  小乔这叫一个火大啊,再对上莫风止无辜的眼,简直出离愤怒了。
  他拿出莫风止先前抵押的那串佛珠,一把拍在他手上,大声道:“这个还他,总行了吧?”
  小王爷唯恐天下不乱,大笑着扑过来,道:“不成不成!说好了你脱衣服的!”
  他伸手去拿那串佛珠,小乔伸手格挡,两人旁若无人,只当没莫风止的事,在他手上把那佛珠抢来抢去。
  那佛珠也不知是多少年的陈年旧物了,串珠的绳子都朽了,哪禁得住他们这么拉扯?
  哗啦啦!
  绳子断了,木珠迸落一地。
  一刹那时间静止,落针可闻。
  婵娟姑娘不失时机地惊叫:“哎呀,断了!”
  小乔和小王爷都不说话了,自觉理亏闭紧了嘴巴。
  莫风止站定不动,眼圈儿慢慢红了,但终是什么话也没说,蹲下来一颗颗捡起地上的佛珠。
  小乔和小王爷互望了一眼,齐齐蹲下来帮他捡珠子。钟寅实诚,也走过来帮忙。
  小乔脸皮厚,还没话找话问他:“哎,这佛珠是什么做的?沉香?小叶紫檀?我怎么看着都不像?”
  莫风止瞥了他一眼,默默别过头,只当没听见。
  喝,还嚣张起来了!小乔差点跳起来,到底还是理亏,咽下了这口气。
  几个人扒在舱板上找了大半天,把珠子捡得差不多,这才松了口气,一齐交到莫风止手上。
  莫风止顿了顿,从怀里取出一个旧锦囊,把散了的珠子都收进去。
  小乔眼尖,见锦囊里隐约闪出银光,好像还有东西,悄悄伸长了脖子眯着眼去看。
  这一看之下,他忽然变了脸色!
  “小疯子!那是什么?!”他厉声喝道。
  莫风止下意识后退一步,淡淡道:“什么?”
  小乔目光如电,不依不饶:“那是苗苗的姻缘锁,是不是?!”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冷雨潇潇

  日头偏西; 梁御风和石桐宇才向黄一铭告辞; 约好有了消息便互通有无。
  等他们去了打铁铺子; 梁御风少不得还要对郭翁好好奉承一番; 又耽搁了不少时辰。因此两人取了浑铁枪要回去时; 天色已暮。
  小乔和钟寅都不在,他们不用急着赶回去; 索性一并在外头用了饭; 这才慢慢走回住处。
  俗话说得好; 重阳无雨看立冬。
  打从重阳之会召开以来; 老天爷分外赏脸; 一直都是大晴天好日头。眼看立冬将至; 这天傍晚却起了大雾。
  秋雾雨; 冬雾雪。
  梁御风停下脚步; 感叹道:“看来要下大雨啦。也不知明天比武时会怎样。”
  天边云头低垂,石桐宇游目四顾; 心头隐约生出几分沉重。
  血沿檐已死; 疑似他弟子的行凶者却连个画像图影都没有。
  不知他的相貌,也不知他的身份……
  对重阳论剑的与会者来说; 完全就是“我在明敌在暗”; 被动之极。
  更何况这个假冒的血沿檐,残忍血腥一点不比他师父差; 阴狠毒辣还或有过之!
  暮霭沉沉,湿冷黏腻的水气沾衣欲湿。忽然,梁御风一把拉住他; 直奔街边店铺。
  “店家,买伞!”他上去拍门。
  石桐宇一愕,才发觉这是家制伞铺子。
  宋代制伞工艺已非常成熟。当朝规定,天子用红黄两色的罗伞,臣僚则是用青色的,被戏称为青凉伞。
  虽然民间禁止用布帛制伞,只能用油纸,但还是挡不住老百姓们热爱风尚的心。
  用青绿油纸制作的“青凉伞”风行一时,连有身份的媒婆出门都要撑上一顶。
  暮色四合,这家铺子已上了一半门板,似乎是正在打烊。
  听见梁御风拍门,好一会才探出个女人的脑袋,懒洋洋道:“今日已打烊了,明天请早……”
  两下里目光相对,话声戛然而止。
  梁御风笑吟吟道:“原来是妙姑娘。”
  一代妖姬妙可言以女装示人,虽荆钗布裙,仍掩不住丰满妖娆的身段。
  她白了梁御风一眼,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答应我师尊的事做到了?”
  梁御风不由沉默了。
  西王母当初发过话,要是他们能设法让萧红泪拜入她门下,便以不死药相酬。
  就不说这事有多难了吧,他们后来才从贺云阳那里知道,威震西陲的西王母,根本就是个兽医!
  人是人,兽是兽,这药也是可以乱吃的吗?
  梁少爷有理由怀疑,她们师徒根本就是在存心欺诈!
  正在这当口,卿沅木呆呆走过来。少女娇小玲珑,抱着门板打烊还得踮起脚尖才行,惹人生怜。
  梁御风叹了口气。
  也罢,万事无绝对,好死不如赖活着。如果没有不死药,这女孩早就沉尸寒潭了。
  想清楚这一点,他客客气气朝妙可言拱了拱手:“我们只是路过,纯属巧合。先前并不知道妙姑娘并娘娘的芳驾都在此处。”
  西王母有多喜欢梁御风的嘴甜,妙可言就有多讨厌他这一点。
  她瞪了梁少爷一眼,假笑道:“是吗?这就好,不死药本来就不是你们该肖想的。”
  她手一摆,指挥卿沅继续上门板。
  梁少爷赶紧开口:“等等!”
  妙可言戒备道:“你还有什么事?”
  梁少爷笑容可掬:“眼看天阴欲雨,求妙姑娘行个方便,卖把伞给小弟。”
  妙可言:“……”
  她媚眼一扫,看见了梁少爷身边的石桐宇,顿了顿,还是挥手招了卿沅过来,在少女耳边窃窃私语一番。
  不一会儿,卿沅便抱了一柄油纸伞过来。
  三十二骨的上好油纸伞,远山含黛,碧如春水,绘着江南好风景。
  梁御风拿在手中,爱不释手。
  这时便听妙可言甩下一句:“送你了!”也不要他的银子,招呼着卿沅上了门板,急忙闪进铺子里去了。
  梁御风撑开伞,笑着转头去问石桐宇:“怎么样?”
  石桐宇凝目看着他。
  梁少爷爱穿白,此际暮霭苍苍铅云低垂,天地灰蒙蒙一片,他却一身白衣如雪,撑着那把青凉伞,恍如春水映梨花,启齿一笑粲然生光,照亮晦暗视野。
  他也不管下没下雨,手一抬,便将青凉伞罩在了石桐宇头顶上,笑嘻嘻道:“哥哥若是不嫌弃,这就跟我回家吧!”
  石桐宇沉默地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
  忽然,石桐宇伸手过去,用力握住他手中的伞,连带他的手也紧紧握住。
  梁御风猝不及防:“咦?”
  石桐宇垂下眼,在他耳边低声问:“那,你愿不愿跟我回家?”
  梁御风:“……嗯?”
  石桐宇默默不说话了,只是抬手举伞罩住他。
  梁少爷抬头看了看,恍然失笑,双眼都笑成了月牙儿:“行啊!我跟哥哥回家去。”
  踩花山,对情歌,花山节是三苗所有民族一年中最隆重的节日。
  苗家的男青年叫莺哆,姑娘家叫莺彩。各种仪式和祭祀之后,花山场上,莺哆如果看中了莺彩,就会用花伞罩住她,邀她对歌回家。
  莺彩如果也看中莺哆,便会回赠定情信物,或是花帕或是腰带,或是姻缘锁……
  石桐宇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当真?”
  梁少爷难得见石桐宇这么较真,玩心大起,眨眨眼无辜道:“怎么办?我倒是愿和哥哥回家,奈何没有姻缘锁啊?”
  石桐宇见他笑得漫不经心,只怕是有口无心,不由心头一沉。
  葛衣苗,麻衣瑶,三苗自古是一家。葛衣苗的小莺彩,出生时娘亲就会给她打造小银锁,独一无二,只有动了真心才会送给情郎。
  祖祖辈辈口耳相传,从此一夫一妻配成对,白头到老不离弃。
  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倾心爱恋,锁定姻缘,纵海枯石烂,亦绝不放手。
  ——因此这姻缘锁,苗家女儿从不轻易离身,更不要说流落在他人之手!
  天际忽地传来沉闷的雷鸣声,云层间隐约有电光闪动。
  梁御风吃了一惊,抬头看天:“咦?这雨怎么来得这么快?”
  石桐宇顾不得和他追根究底了,把雨伞正经撑好,还不动声色向他那边偏了一点,催促道:“那你还不快走?”
  顷刻间,怒雷咆哮,暴雨如注,变天了!
  闪电划破长空,映得天空一角雪亮一片。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仿佛苍天落泪,风声在低泣,万物同悲怆。
  天魔遁形,地狱开门。拔箭解缚,如日破昏。
  梁御风和石桐宇冒着雨匆匆回了住处,雨势太大,衣衫都淋湿了半边。
  没想到小乔和钟寅还没回来,梁少爷顾不得换衣裳,又到院子门口去张望,自言自语道:“奇怪!玩疯了吗?下雨了还不回来。”
  石桐宇将那把青凉伞靠墙放好,看了看天色:“或许是雨太大,要等雨停了才会回来。”
  梁御风想了想也是,笑了:“也对。有张统领在,想必不会放他们几个小的冒雨乱跑。”
  他想了想,漫不经心地摸下巴:“再说了,小乔那两个兄长,肯定也看护着他呢!”
  石桐宇丢给他一块干帕子让他擦头发,点了点头。
  此次重阳之会群英云集,八名仲裁也都是有头有脸的正道人物。虽说主办者萧红泪广邀同道,黑白不忌,但成名的黑道人物,又有几个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来蹚这摊浑水?
  乔庄主也还罢了,连树大招风的偷坟掘墓都来了,两人公然在比武时现身,只能是出于对小乔的爱护之情。
  这两人无不是顶儿尖儿的绝世高手。有他们在,哪还轮得到别人担心小乔的安危?
  梁少爷草草擦了下头发,见石桐宇忙着翻行李找干净衣裳给他替换,笑嘻嘻凑过去:“哥哥,你这么贤惠可以嫁了。不如还是你嫁到我合欢岛来当媳妇儿吧?”
  石桐宇:“……”
  他劈手把换洗衣裳丢给梁少爷,简直操碎了心:“衣裳都给你找出来了,你不赶紧换,胡闹什么?”
  外面雨势大,他们撑了伞也是半身水湿。石桐宇忙着翻找行李,也没顾得上擦头发,发梢还带着一层湿漉漉的水汽。
  他脸色苍白,湿发沾在脸颊上,黑白泾渭分明。睫毛上还凝着几滴透明的雨珠,衬得眉眼如同水墨点染一般,眸似点漆,清亮幽深。
  梁少爷心中一动,毛手毛脚抓起干帕子,要给他擦头发。
  石桐宇眼明手快,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凝视着他。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梁御风看见石桐宇深邃的眼瞳里映出他的影子,满满都是他一个人的影子。
  他像是中了蛊惑般,怔怔和石桐宇对视,怎么也转不开眼,一时忘了说话也忘了挣脱。
  握住他的那只手,其冷如冰,可石桐宇的眼神却是那么灼热。无形的眼神仿佛化为热度,烫得他心尖都颤了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石桐宇垂下眼放开了他,沉默地拿过手巾擦头发。
  梁少爷莫名有些讪讪。
  目光所及,石桐宇五指纤长骨节分明,却指尖发白,连一丝血色都没有……
  沉疴在身,这种阴雨天又岂会好受?
  他顿觉心痛,忽地冲口而出:“哥哥,说真的,待此间事了,咱们赶紧回合欢岛吧!岛上可比中原暖和多了,过冬再好不过。你带上苗苗一起,不如搬来岛上住吧。”
  石桐宇怔了怔,深深看了他一会,终于应道:“好啊。听闻合欢岛是世外桃源,苗苗应该会喜欢的……”
  雨还在下,敲窗滴檐,珠落玉盘。院子里的桂花落了一地,香气似有还无。
  乔乐康听着檐下的雨声,亲手点了一炉香。
  他们落脚的这间别院,名唤天香苑,是从徐愿那里借来的。
  乔庄主自己在金陵城里并没有置办过产业,只因多年来,他和徐愿一直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默契。
  金陵城是活财神发家的源头,他不会染指。当然,他所在的潜山一带,便完全是他的地盘他做主,绝不容徐愿伸进手来。
  见雨小了些,顾菟却莫名有些心浮气躁,走到窗前去看外面的天色。
  他不运功时,只是两鬓发丝斑驳,并不是满头白发的模样。
  可满打满算,他也才而立之年,一身玄裳黑袍,倒衬得人越发憔悴了。更不要说那张脸,因少年时烧伤创面太大,火毒肆虐,至今仍是半面枯槁,狰狞如恶鬼……
  乔乐康在身后默默看着他,良久,才悠悠开口:“师兄,等你这趟回去,我引见钟姑娘给你认识。”
  顾菟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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