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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对我误很大-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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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御风不耐道:“切,我还九月团脐十月尖呢。谁耐烦等那么久啊!”
  石桐宇在一旁听了半天,叹气道:“秋分已到,寒露未至。现下吃蟹虽然早了些,但如果实在想吃,可以取母蟹之腿肉蟹黄,做一味蟹黄芙蓉羹,倒还尚可以入口。”
  梁御风眼睛一亮,追问道:“这种羹哪里有卖的?”
  小乔嗤道:“什么玩意?我听都没听过。”
  钟寅道:“我猜要去临安府城的大酒楼里……”
  梁御风耷拉下嘴角:“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石桐宇沉默片刻,犹豫道:“……如果你实在想吃,我去店家问问有没有新鲜的母蟹,向他们商借炊具一用,做给你吃就是。”
  钟寅闻言,满眼惊恐道:“石、石大哥,你会做饭?!”
  小乔忙道:“去!石大哥可是苗苗的兄长,苗苗的师傅是谁?世外五绝的美厨娘哎!那厨艺,可是冠绝天下。你当是你姐啊,会烧掉厨房的手艺,谁敢吃啊。”
  先前,他俩经由梁御风的详细解释,已经接受了他们口中的石大哥和梁二哥要换过来叫的事实。
  不过新改口,对着错位的两张脸,总还是有几分不适应,有时候说着说着还会喊错人。
  梁御风饶有兴趣道:“诶,这什么蟹黄芙蓉羹,难道是美厨娘的独门食谱?”
  石桐宇难得赧颜,点头道:“正是。”
  梁少爷兴致勃勃地追问:“哥哥,你不是说美厨娘并非你的师傅,为何你能学到她的食谱?”
  他们先前序齿排辈之后,四人里还是以石桐宇年纪最长,虚岁廿一。其余三人依次递减,以小猫儿钟寅最小。
  因此梁少爷还是只好乖乖认一声哥。
  石桐宇迟疑一下,答道:“美厨娘她老人家……和先母是同族,祖上还有亲眷关系。”
  所以,他虽然因为气海破碎,无法修炼上乘内功,没能成为美厨娘的亲传弟子,却学到了她冠绝天下的厨艺……
  梁少爷心头一动,差点冲口而出,想问他的母亲是不是那位毒娘子。但看了看小乔和钟寅,还是按下了疑问。

☆、谦谦君子

  食色性也; 听到吃大家都来劲了!
  小乔眯眼感慨:“哇; 连石大哥都学会了美厨娘的厨艺; 苗苗的手艺; 肯定更是天下无双了。要是什么时候能吃到苗苗亲手为我做的菜; 当真是死而无憾了!”
  “……”石桐宇顿了顿,沉默了。
  实在不忍告诉他真相——
  就是因为苗苗吃惯了师尊美厨娘的手艺; 嘴巴被养刁了不说; 还不会做。师尊不在时; 连饭都不肯吃。这才逼着自家兄长练就了一身好厨艺; 来饲喂娇生惯养的小妹……
  几个人边走边说; 这时已经接近了早上靠岸的那家偏僻茶肆。
  梁御风忍不住道:“你们说; 唐神医他们都走了吗?”
  小乔奇道:“不走难道还留着等你?”
  钟寅点头道:“萧家的客船又在此停泊了半日; 应该便是接应他们一行上船。现在不会有人在了。”
  石桐宇见梁御风面有不舍之意; 问道:“你想进去看看?”
  梁御风应道:“嗯……其实唐神医是个好人呐,痘花脸和小木头人也不错。对了; 你在酒里到底放了什么?”
  石桐宇道:“酒里放的不是毒; 是一种蛊虫磨成的粉,唤作盘瓠醉。”
  梁御风心中一动:“蛊?”
  石桐宇解释道:“对人体并无害处; 只是能令酒味更增香醇浓郁; 在盘王祭时会用在祭祀的酒里。”
  梁少爷眼珠一转:“那为什么他们会喝醉,我却不会醉?”
  石桐宇迟疑了一下; 答道:“先前我们俩的身体里都种了失魂引,失魂引乃三大禁蛊之一,这种蛊粉入体便会被它吸收。”
  梁少爷笑了:“原来如此。看来痘花脸和小木头只不过是喝醉罢了; 没什么大事。”
  石桐宇点头:“正是。那坛酒若是分而饮之,他们至多也不过醉个一昼夜而已。”
  梁少爷惊了一下:“呃,要一昼夜才会醒吗?哈哈,唐神医多半真的会用金针扎他们了……”
  石桐宇听到这里,想起那几枚扎在身上的金针,他之前收在怀中,于是取出来,道:“这里有几枚?”
  梁少爷倒吸一口凉气,想到金针刺穴时那又痛又麻的感受,简直是不堪回首。
  几人停在早上那家茶肆门口。
  小乔眯眼道:“那卑鄙的臭道士不会留了人在这里守株待兔吧?”
  钟寅迟疑道:“不至于吧。我们的身份应该没被揭穿啊?”
  石桐宇想起自己当时失态狂奔出茶肆的情形,犹豫道:“这……”
  梁御风忽然道:“哥哥,你知道吗?我听痘花脸说起才发现,你和慕容公子长得很有几分相像呢。”
  此言一出,小乔转过脸来,好奇地打量石桐宇的相貌。半晌,喃喃道:“咦,真的呢。不说的话想不起,但细看确实有点……”
  石桐宇顿住脚步,脸色一白。
  梁少爷见状,也不逼他,径自一笑了之:“哈哈,这就叫无巧不成书。走了,我们进去看看。”
  他当先举步走进茶肆,石桐宇忙抢在他前头。目下梁御风伤势未愈,如果茶肆里唐神医他们还在,那才真叫自投罗网。
  结果一进门,那个茶肆的掌柜就迎了上来,满面堆欢道:“哟,唐神医的朋友啊,你总算回来了!”
  石桐宇一头雾水。
  梁御风恍然,想起自己本来约好与唐神医他们一道坐船前往建康府金陵城。他那时顶着石桐宇的壳子,相貌太过出众,想必是被这个茶肆主人牢牢记住了。
  他含笑道:“唐神医他们人呢?”
  茶肆主人道:“哎呀,他在这里等你这朋友等了好久,慕容公子他们来劝也不肯走。后来连贺少侠他们都来了才结伴离开了。”
  梁少爷闻言,不禁有些内疚。
  唐神医一片赤子之心,对待病人十分热忱,自己倒是辜负了他一番好意……
  不过,金针刺穴这种事,还是万万不可再有下次!
  毒手鬼医啊那是!
  茶肆主人道:“对了,他们还留了东西在这里,托我转交你们。”
  石桐宇与梁御风对视了一眼,疑道:“他们?”
  茶肆主人乐呵呵道:“是啊。唐神医留了一封书信,还有,慕容公子也留下了东西……”
  他从柜台后面拿出一个捆扎得严严实实的狭长布包来,道:“喏,就是这个。”
  唐神医的书信实在没什么可期待的。光看信封上那几个龙飞凤舞的鬼画符就够头痛的了,先收起来再说。
  倒是梁御风一见慕容公子留下的那布包,大喜过望。
  他急忙将这布包解开,正是他丢在船上的照影剑,连剑鞘都在,完好无损。
  他眉开眼笑,撞一撞石桐宇的肩膀,庆幸道:“慕容公子果然有君子之风。看来他们碰头后,猜到我们的身份啦。这样还肯把宝剑送还回来,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将你这柄剑弄丢了呢!”
  石桐宇接过他手中的宝剑,一时百感交集,说不出话来。
  世外五绝之一,神兵天成铸剑师亲手锻造的宝剑,在江湖人眼里可说是价值连城。
  可慕容聿却这么简简单单就还给了他……
  看似出人意料,但他其实并不太过意外。
  只因,慕容聿本就是这样的君子。从五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他时,便是如此……
  那是一个暮冬的午后。雪后初霁。
  冬日里群芳凋敝,站在园子里放眼望去,尽是白茫茫一片。午后的阳光照射在雪地上,许是反射的缘故,竟越发刺目。
  五岁的他第一次见识到所谓名门世家的排场,想不明白一处宅院而已,怎么会大成这样?尤其是主院客院处处对称,落了雪的屋顶更是看上去都差不多,他绕了几圈就完全迷失了方向。
  结果就是被谢家的一群小崽子们堵住,围在雪地里群殴。
  领头的小子是谢震烨,那时候也不过六七岁左右。他到现在都记得那孩子的名字,满脸骄矜之色,还总是喜欢骂他小蛮子。
  谢小子是个孩子王,领着一群小弟来群殴他,应是为了替表弟和姑姑出气。
  一帮小男孩在雪地里骨碌碌滚成一团,挥着小胳膊小腿打得起劲,也不知砸出几对熊猫眼和几管鼻血。寥寥两个女孩子站在旁边,又是尖叫又是抹泪,却不去叫大人。
  他那时才五岁,人小力孤,当然是这里头最吃亏的一个。但他咬紧牙关,只揪住那领头的谢小子不放,揍得他鼻青脸肿。
  正在双方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清朗的童音:“住手。”
  他抬头去看时,便看见了慕容聿。
  自从他跟着娘亲来到金陵城以后,便听说了他还有位兄长的事实。
  名扬天下的玉潘安慕容安,原来早就娶妻生子,有了家室。娇妻是金陵名门谢家的女儿,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谢窈娘。麟儿慕容聿,更是比他还大上半岁有余……
  换句话说,慕容安在花山节邂逅他娘亲,踏舞盘歌,并收下定情银锁之际,金陵城中的妻子谢窈娘已是身怀六甲,正期盼夫君早日归家。
  只是名门贵女自有她的姿态。
  纵然夫婿无缘无故失踪五年,方才归来不久,又有外面的蛮女携儿带女追上家门,谢窈娘母子也从未失了自家的气度,对他们这一行不速之客不冷不热,以礼相待,但也绝不亲近。
  那天,还是他生平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位兄长。
  小小的慕容聿尚未失明,还有着一双清亮如水的眼眸,瞧见表哥谢震烨为替自己出气,围殴外来的蛮子野种,神情也不见欣喜,只是皱眉。
  慕容聿阻止了表兄弟那帮人围殴他,还递过来一块干净绸帕让他包扎伤口。
  但自始至终,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白雪皑皑的雪地里,孩童背转身远去,风姿闲雅,已经初见世家公子的气度。他一直看着那小小的影子走远,直到完全消失在视野中,看也看不清为止。
  那便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可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位兄长时,那双眼睛已经丧失了所有灵动的神采。曾经澄明的双眼中,淌下两行长长的血水……
  那以后,余生只剩全然的黑暗,再没有一丝光亮。
  而那个爱骂他小蛮子的孩子谢震烨,张着口,伸着手,倒在地上。似是求救,又似在挣扎。
  面色惊骇,死不瞑目。
  震烨这个词,那孩子跟他混熟后,曾得意洋洋地对他解释过,出自《诗经·小雅·十日之交》。原句是“烨烨震电”。父母为他取这样的名字,表示希望他有一个光辉灿烂的未来。
  可是那孩子终此一生,永远停留在了七岁这个年纪上。
  再无任何未来可言。
  ——那是他娘亲犯下的罪和孽。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犹可,最毒妇人心。
  毒娘子之毒,闻者色变,名不虚传。
  十六年前,金陵城中,毒杀谢家满门,妇孺亦不留活口。罪无可赦,苍生怒骂。
  ……那就是他和苗苗的娘亲。
  

☆、前尘如梦

  人生如梦; 一樽还酹江月。
  石桐宇等人从茶肆出来; 用过晚饭; 又在江岸边车船上; 对月而酌; 都有了三分醉意。
  之前梁御风发下豪言壮语,要去参加重阳之会夺取天下第一。
  紫金之巅; 重阳论剑。
  这事虽然听起来荒谬; 但几人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 不由胸中豪情顿生; 热血沸腾起来。
  加上晚饭十分丰盛; 石桐宇不但做了先前许诺的蟹黄芙蓉羹; 还意外买到早熟的新橙; 另做了一道蟹酿橙。
  美厨娘号称天下第一名厨; 传自她的食谱堪称冠绝天下。芙蓉羹嫩滑鲜香,蟹酿橙甘美芬芳。两道佳肴吃得众人赞不绝口; 难免就多喝了几杯。
  何况白天那场大战; 虽然最终没有抢到真正的宝珠,但惊心动魄之下; 几人都是筋疲力尽; 最后纷纷醉倒,索性就没再去另找客栈投宿; 和衣在车船上歇了。
  小乔和钟寅年纪小,入睡也快。不过转个身的工夫,两个人就睡得迷迷糊糊了; 还一声接一声,发出香甜的鼾声,此起彼伏。
  石桐宇转头,看见两小张牙舞爪的睡相,不由皱眉。想了想,他把包袱里的厚衣服拿出来,给两小盖在身上。
  梁御风坐在船头上,用小勺挖新橙吃,见状笑道:“哥哥,现下我肯定,苗苗绝对是被你一手带大的……”
  石桐宇闻言,迟疑了一下,点头道:“是啊。”
  给睡相不好的孩子盖被子什么的,早就成习惯了!
  夜凉如水,石桐宇走到梁御风身边,怕他重伤后吹风受凉,特地在他上风口坐下。
  见梁少爷不停地在那吃做菜剩下的新橙,他不免奇怪了:“橙黄季节还没到,这些早熟的品种,味道并不是最佳。你很喜欢吃吗?”
  梁少爷眨眼,扮可怜道:“不瞒哥哥说,橙子这玩意,我还是第一次尝到。”
  石桐宇想到他们从锦袋里掏出的那颗果子,好气又好笑,又难免好奇:“此果产于南方,你在合欢岛长大,应该和泉州商贸便利,怎么会没吃过?”
  梁少爷摊手道:“因为我老爹曾明令禁止,这种果实不许出现在岛上啊。”
  石桐宇看他不得其法,用小勺乱挖,吃得满手汁水,很是狼藉,索性拿过几颗,用银刀巧妙破开,排列整齐给他示范,解说道:“这样,将果皮两端轻轻一掰……”
  梁少爷满眼惊奇:“哇,还可以这样!”
  石桐宇:“……”
  他不免有些汗颜:“其实这只是常见吃法。你还没说沧浪主人为何不许岛上贩卖此果?”
  一提到这事,梁少爷难免愤愤不平。他哀嚎道:“这都是周邦彦干的好事啊!”
  石桐宇懵了:“啊?”
  梁少爷眼珠一转,抢过他破开橙皮的那枚小银刀转着玩儿,吟哦道:“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
  他斜眼去瞥石桐宇的手,促狭地眨了眨眼,调笑道:“哥哥,这首词你听过吗?”
  周邦彦,字美成,精通音律,北宋人,向来有“词家之冠”或“词中老杜”之称,乃是负一代词名的大家。但他为人风流,这首《少年游》便多少有点香艳的味道了。
  传说北宋名妓李师师,是他的红粉知己,与他来往密切。而当时的皇帝宋徽宗,也是李师师的入幕之宾。有一天周邦彦去找李师师,前脚进门,后脚皇帝就来了。
  这是活生生的抓奸在床啊。
  没办法可想,李师师让他躲在了床底下。正巧皇帝是来给美人献宝的,带来了刚进贡的新橙。李师师亲手用纤纤玉指破开果子,两人浓情蜜意,坐在床边分着吃。
  周邦彦撞破了皇帝的风流韵事,挺得意,还把这事写进了自己的新作里。“纤指破新橙”一句,香艳旖旎,难以尽表。一时街头巷尾,人人传唱。
  最后弄得宋徽宗都知道了,大怒之下差点贬谪他。后来是被他的才华打动,才赦免了周邦彦。
  这件香艳逸事知道的人不少,石桐宇自然也是听过的。梁少爷积习不改,摆明了趁机调戏他,也是很恶劣了!
  石桐宇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听过是听过。但……”
  ——这和沧浪主人的禁令,能扯上哪门子的关系?
  梁少爷见他捧场,越发眉飞色舞没个正形,侃侃而谈道:“因为我爹年轻时是个当兵的。尤其因靖康之祸,他特别痛恨徽宗这个没用的皇帝,说他只会写字画画和玩女人,祸国殃民,就没干过什么正事……”
  他朝石桐宇耸耸肩,对自家老爹的愤世嫉俗仿佛很不好意思:“我爹这人嘛,年轻的时候脾气非常火爆,后来才好一点,但暴躁起来还是很不讲理的。”
  石桐宇若有所思:“哦?”
  梁少爷索性拿过果子抛着玩:“比如这橙,普通果子而已,都被他迁怒了。要不他怎么几十年都被人家封为恶人榜榜首呢,虽说大半是以讹传讹,但跟他的臭脾气也脱不了干系!”
  石桐宇见他明明是抱怨,但眼神中流露出的孺慕之情难以掩饰,显然对自家父亲仍是非常敬仰,不无自豪之意。
  可是,念及自己的父亲,石桐宇却是黯然神伤。
  他斟了一杯残酒,天际一弯眉月,冷冷地映在杯心。他凝视半晌,就想一饮而尽,手却被梁御风按住。
  “我听唐神医说,你丹田有陈年旧伤,不宜多饮。哥哥,你今天已经喝得够多了。”梁御风看着他,认真地劝说。
  石桐宇手一顿,放下酒杯。
  梁御风见他仍是愁眉深锁,干脆坐得更近点,揽住他的肩膀,问道:“哥哥,要不要跟我说说话啊?比如说,你为什么会跟慕容公子容貌相像?”
  石桐宇一怔,垂下头去。
  梁御风见状,笑吟吟道:“都说了是兄弟了,我的身世你都知道,但哥哥你的家事,我这做兄弟的却一无所知,这可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石桐宇沉默半晌,终于抬起头来,正视他的眼。两人目光对视,良久。
  ——会和慕容聿容貌相似,那是自然。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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