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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对我误很大-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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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御风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放过你?!”我呸!江湖传言里,本少爷的口味已经有这么重了吗!
“百闻不如一见,梁御风。”低沉嗓音骤然响起,正出自西北角落的葛衣人。
梁御风一惊,循声抬头,眼中瞬间闪过精芒。
“看来你这是饥不择食了。”葛衣人嘴角一撇,冷嗤出声。
……惊!
西南一窝蜂呼吸骤停,连大气都不敢喘半口。
这位老兄又是谁?居然敢挑衅梁少爷!
他知不知道?出来江湖上混的,脑袋掉了不过碗口大的疤……可万一梁少爷怒了,把他们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怎办?后门失守,连祖坟都没脸进啊!
不出所料,梁御风眼中怒色渐涨,紧紧盯住葛衣人。
“你……”
竟敢置疑他的品味!
梁少爷风流而不下流,被不靠谱的江湖流言传出臭名已经很闹心了。这人还冒出来火上浇油,是存心挑战他的底线?忍字头上一把刀,他忍!
“阁下高姓大名?”先把底细打探清楚再说。
“……石桐宇。”
“久……呃!”久仰两个字实在很难出口。完全陌生的名字!就连这石姓,也绝不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世家!
……到底哪来的无名小卒?
梁御风深吸口气。忍,他再忍!看这人年纪不大,多半是哪个名门正派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这是想拿他梁少爷开刀扬名立万啊。何必跟他起冲突,因小失大呢?
要知道,梁御风离开合欢岛踏入中原以来,一直有惊无险。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他非常识时务,还从没动到正道侠士的头上。白道武林,论起集结同盟讨伐公敌来,可比一盘散沙的黑道绿林要积极得多。
倒不是他梁少爷欺软怕硬。俗话说得好,无利不起早。名门正派讲究的就是一个堂堂正正,少侠大侠巨侠那是排着队轮着番在江湖上露脸,又不会像黑道枭首绿林豪杰那般深居简出见不得人。梁少爷想看谁就看谁,何必费工夫打上门去!
更何况,黑道绿林都被他得罪完了,再来开罪白道?双拳难敌四手,黑白两道全杠上,他梁少爷也没这么大的脸!
拂袖而起,他手摇羽扇洒然一笑:“呵呵,姓石的,你听着,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好自为之吧吧吧吧吧……吧!?”
缭绕余音在舌尖上没完没了地打转,他眼睁睁看着拿下斗笠的石桐宇,脚下再也挪不动步子。
惊为天人!
墨染的剑眉斜飞入鬓,漆黑的发如丝如缎,清华绝俗,金相玉质。深邃的眼瞳里,是七情不动的冷冽,偏偏又亮得骇人,只那么漫不经心一瞥,便刺得人眉睫生痛。
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卓尔不群。琅琅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
美人,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人!
“阿欠”!
这一惊非同小可,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打出来,清鼻涕也不知不觉挂下来,使劲吸溜都收不回去。恰似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又如黄河之水一发而不可收也!
梁御风的心在荡漾。
石头城下听舆论,桐树心孤易感秋,宇宙此身元是客。
石桐宇,石桐宇……
他把这名字默念了一遍又一遍。
好名字。好意境。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好一个神仙中人。
“梁御风,相请不如偶遇,但求一战!”
这时就见石桐宇眉梢一扬,直截了当地对他放话挑战。修长有力的右手,已经握紧了剑柄。
……够狂,够傲,够直接。
不过有性格,他喜欢!
“嘶——”梁御风擦掉清鼻涕,试图一笑泯恩仇,“石家哥哥,咱们无冤无仇,你却似乎对我存在很大误会。不如坐下来喝杯茶聊一聊,交个朋友?”
“是敌是友,还是先动过手再说罢!”石桐宇冷冷道。
“……”梁御风叹息。
啧!他记得自己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缺德事啊,这兄弟咄咄相逼,何苦来哉?煮鹤焚琴,煞风景啊。
不过,男人的交情都是打出来的。既然对方喜欢,他就恭敬不如从命呗?
“跟上。”见他没异议,石桐宇当先举步走出酒肆,身姿如松,足下扬起一缕清风。
梁御风赶忙摇着扇子跟过去,顺便欣赏他衣袂扬飞的飒爽英姿。
也罢!正道少侠又如何?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这位少侠显见得是与他有缘啊!
就算白道群雄全冲过来围殴他也顾不得了!
两大高手这一走,西南一窝蜂可真是如蒙大赦,赶紧屁滚尿流地溜了。
暮霭沉沉,微波粼粼的湖面上,到处都是匆匆归来的渔船。天空下,厚重的黑云压得低低的,眼看就是一场暴雨将至。
湖滨冷风萧萧,吹过漫山遍野的蔓草。
风中隐约浮动着桂子的清香,冷冽的香气中,弥漫出浓浓的肃杀之意。
长剑出鞘。
森冷雪亮的剑光,映在石桐宇的眉宇间。衬得他眉更黑,眼更亮,深邃五官清隽出尘,却愈见孤寒。
“此剑名照影,乃世外五绝中的神兵天成铸剑师,采陨星玄铁精英所铸,切金断玉无坚不摧。剑锋三尺三,净重四斤九两。”
“好剑!”称赞不由自主脱口而出,梁御风的脸上也浮出了慎重之色,有样学样地举起手中的白翎羽扇。
“此扇以天外秘银为骨为柄,稀世白孔雀翎羽织为扇面,出自合欢岛名家巧手。举世无双珍贵至极。”
“好扇!”石桐宇缓缓点头。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笑,在唇角绽开。
飒飒秋风呼啸而过,一场势均力敌的激战即将展开。
头顶上,云层越压越低,空气窒闷。
蓦地,一声龙吟,剑气冲霄,石桐宇照影剑出手,一往无前,凌厉无匹。
“好剑法!”梁御风不由暗暗心惊。
看这架势摆的!行云流水,浑然天成,更难得的是竟无一丝内力外泄之象,这么说这兄弟的功夫已经到了完全收发自如的境界?宗师级境界也不过如此。哇,简直就是色艺双绝啊。
以武会友,他也得使出压箱底的真功夫才行!
肩上大氅随手向后一甩,他手中羽扇轻挥,全力迎上。
随即,剑出扇扬,骤然交击在一起。
天际电光疾闪,一道霹雳从云层中劈下,映得这一幕纤毫毕现。长剑向天,羽扇横挡,气势直冲斗牛,百年难得一见的激战!
“咣”!
兵刃相交的一瞬间,梁御风忽觉不对,脸色立时就青了一半。
“不好!”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啊——”
当世绝顶高手的惨叫声,响彻湖面,惊起野鸭子无数。
“啊、啊、啊~~”
阴雨天电闪雷鸣,举剑向天又引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五雷轰顶,电上加电!
霎时间,只见——
两人浑身抽搐,嘴角狂吐白沫,难兄难弟一起变黑炭!
此景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太突然……
两大高手顶着蘑菇爆炸头,化作一幅惊世骇俗的黑白剪影,保存在湖畔渔民的记忆中,世世代代永流传。
当朝宫廷大画师张择正,适时恰好泛舟洞庭,目睹此情此景,画兴大发。只恨惊鸿一瞥,没法留下传世之作让更多的人欣赏到,不由捶胸顿足,引为毕生憾事哪。
瓢泼大雨哗啦啦打下。
白眼一翻,烧糊了的两人同时昏倒。
“打雷啦!下雨啦!收衣服啊……哇,不好了,出人命啦!”
☆、神魂颠倒
浑身上下轻飘飘的,像飘在云端里。手脚四肢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酸软无力,一点都动不了,连眼皮都黏在一块睁不开。
五彩缤纷的光芒在眼前乱舞。体内,纵横交错的气穴经脉中,仿佛有酥麻的电流一波波涌过……
如果不是鼻子里还能隐约嗅到焦糊味,坦白说,还真满舒服的!
就好比猪八戒吃了人参果,神魂出窍,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一处不畅快……
“公子,公子!”耳边有声音急切地在叫他。
梁御风翻了个身,不太想理他。
可是这声音始终不屈不挠,锲而不舍。他只好睁开眼来,就看见一张小脸凑在自己跟前,一股莫名之郁气又俗称“起床气”在心头生发——
你谁?
你妈贵姓?
少爷认识你嘛?
那童子却十分欢喜:“公子,你总算醒啦!”随即殷勤地开始忙前忙后,打水给他擦身净面。
不知道眼下是个什么状况,梁御风眯起眼装高深,以不变应万变,舒舒服服的任他施为。
小童越发恭谨,伺候他洗漱后又捧来一面铜镜。
眼珠子转来转去,梁御风悄悄把四周打量个遍。却发现这里不过是寻常客栈房间,并没什么特异之处。心中越发古怪,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
——直到他在铜镜里看见自己的脸。
“噗!”漱口水从鼻孔里喷出来。
这、这、这张脸……
娘喂!这张百年难得一见的俊脸,分明是洞庭湖畔与他交手的石桐宇!
纵然发梢焦了点,发型乱了点……但以他爹沧浪主人的名义发誓,他绝不会认错!
这是什么道理?睡了一觉起来壳子就换了?就算世人都传说他老爹是邪魔外道,也做不到让个大活人换了壳子吧?!
小童目瞪口呆地站在一边看着他。他这才惊觉失仪,顺手用袖子抹掉铜镜上溅到的水珠,不顾小童更加凌乱的表情,开始向这孩子套话。
这小童大约是被主人积威所慑,倒是并不怀疑。老老实实交代了经过:他在客栈久候主人不归,又听说湖畔有两个外乡人被雷劈了,才赶过去雇了人把主人抬回来。
无疑,他话中的主人应是指石桐宇。
难道,他们是“神魂颠倒”了?就因为比武时那个落雷?可怜梁少爷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从不做亏心事,怎会好端端被雷劈?
更糟的是,石桐宇有人捡身体,他梁少爷却是孤身一人独来独往,只怕死了也没人收尸哪!
梁御风揉了揉下巴,忙追问那个同被雷劈的倒霉蛋哪去了。
小童幸灾乐祸:“那也是个外乡人,又没人来找,只怕还在医馆躺着哩。”
没死便好。
还可以抢救一下。
梁御风松口气,略一点头,便命小童领路,带自己前去医馆。
……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壳子,只不过壳子里换了个芯子就是不一样。那张熟悉的脸上如今挂着谁都欠他八百万的神色,还真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梁御风!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意欲何为?”石桐宇一声暴喝,怒不可遏。
这位难兄难弟显然也并无大碍,不但有力气冲他怒吼,还把罪魁祸首的帽子抢先扣在他头上。
“慢慢慢!石家哥哥你暂歇雷霆之怒。”梁御风懒洋洋举起三根手指,“苍天可鉴,此事与我全无干系。”
石桐宇眯起眼,上上下下打量他,见他老神在在不慌不忙。半晌,不情不愿问道:“你有解救之法?”
梁御风笑了,状似胸有成竹:“等一等吧。”
此类怪力乱神之事,民间亦有传说。无非是天雷劈下,身魂分离而已。既然两人躯壳神魂皆无损伤,等到了午夜子时,阴极而阳始至,万灵正位,想必自然会魂魄归体。
……
结果这一等就等了大半夜,子时已过算是第二天了,他们还是顶着彼此的壳子,一点变化也没有。两人黑灯瞎火对坐在客栈的房间里,相顾无言。
石桐宇冷冷地睇着他,不言不语。
只是眼神里鄙视的味道都快溢出来了!
梁御风招架不住,只得清咳一声:“如此看来,只有定魂珠才能令我们复原了。”
“定魂珠?”
——那是传说中的神物,这世间仅有一件的珍奇异宝。
沧浪海合欢岛主称霸海外数十载,乃邪派第一高手。他也是近几十年来,武林中唯一真正晋升宗师之人。
传说,沧浪主人的修为已经不弱于成名一甲子之久的世外五绝!
他在海上曾有奇遇,于风雨中遇恶蛟,一种近乎于龙的妖兽。最终,他险死还生,一战成名,留下屠蛟的传奇并得到了一颗蛟珠。
及至他声名远扬、称霸海外之时,那颗蛟珠自然也成了合欢岛的镇岛之宝。
传说中,这珠子可定神魂,坚道心,镇心魔之隙,保肉身不腐,几近神物。更别说引魂归体这种区区小事了!
“听起来就很对症的样子对不对?”
“那你还不速速拿出来?”
“诶,哥哥现下顶着我的壳子,没搜过身上的物件吗?怎么会不知道它不在呢?”
“那它还在合欢岛上?”
“不,这定魂珠已不在合欢岛久矣。”
“那它在哪里?”
“三年前,我瞒着我爹把它借给了一位朋友。”
“那这位朋友又在哪里?”
“唉,这我便不知了啊。”梁御风吊儿郎当地耸肩。
“你……”石桐宇目露凶光。你他妈逗我?!
见状,梁御风急忙解释:“哥哥你误会了!”
“误会?”
“当初,故人也曾与我约好,他借去宝珠,假以时日就会原物奉还。只是……”梁御风仰首望天,长叹一声,“三载岁月转瞬而过,他回到中原之后就一直没再回来。”
“哦?”石桐宇斜眼看他。你编啊,你接着编!
梁御风顿时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抓过他的手就剖白心迹:“哥哥你信我!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离开合欢岛来到中原,找他讨回定魂珠啊。”
“此话当真?”
“真,当然真,特别特别真。看我的眼睛!”梁御风眼神无辜地瞅着他。
他话说得极溜,手底下也不慢,眼看手指若无其事就搭上对方的腕脉。
石桐宇瞥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抽回手。
“因此,现下这个状况呢……”梁御风眨眨眼,又想去握他的手。
石桐宇闪电般将手背到了身后。
“只要哥哥能助我找到那位故人,整件事便可完满解决了。”梁御风无奈收手,幽怨地瞄了他一眼,最后下了结论。
石桐宇冷冷地瞧着他,良久,才忍耐着问他:“那么请问,阁下这位故人到底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梁御风的回答张口就来,不带一丝犹豫:“他自称无名,从小住在一座中原的雪山上。”
无名?
雪山?
山为大雪山,教是无名教。
——而江湖人就把这无名教称为魔教。
石桐宇沉吟不语,想起这梁御风初入江湖第一战,便选在那壁立千仞的大雪山,孤身一人,独挑武林黑道至尊。
“原本我只是想见教主一面,问问他是不是我那位故人。”梁御风扁扁嘴,很是无辜。
——只不过哪门哪派的教主也不是随便来个人想见就见的。
“可恨那些老头子前仆后继地过来拦我,又是喊打喊杀,一言不合便动手。”梁御风越说越委屈。
——人家麾下那些长老护法也都不是吃素的。
“好容易打倒他们,那教主才现身,偏又戴着个鬼面具,我请他取下来让我看看他的脸都不肯。”梁御风深深鄙视这小家子气的行为。
——那可是魔教教主,你说看就让你看,岂不是很没面子?
“只是等我用尽洪荒之力击败他,再摘下他的面具,才发现并非我那位故人。”
“……”
石桐宇只能对这位教主致以默哀。无妄之灾,呜呼哀哉!
“不过他生得当真好看。我当即便诚心诚意地向他赔罪,还说想同他交个朋友。”梁御风羞涩道。
“……”
石桐宇脑后忽然流下一滴冷汗。
“俗话说,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大家都是武林中人,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行个方便,也好帮我打听一下那位故人嘛。”梁御风唏嘘不已。
“……”
“可惜教主他不懂我,严词拒绝了。”
“……”
石桐宇只觉生平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之后我只得亲自找遍了大雪山上下,发现整个无名教都没有我那位故人。”
——而且整个江湖,也再没有叫无名或以无名为号之人。
石桐宇皱起眉。
“也就是说,那位故人他从头到尾都在骗我。”梁御风倒是毫不避忌,坦荡荡说了出来。
石桐宇沉默地睇着他。
“唉,哥哥你不要这样看我。”梁御风难得羞愧,以扇掩面。
“定魂珠我必定是得找回来的。”他叹气,顺便小声嘀咕,“不然我老爹一定会打断我的腿。”
石桐宇心想,这倒是不难理解。
随随便便就把镇岛之宝借给一个不知底细的外人,这种败家子活该被打死!
“可中原之大,人海茫茫,要找一个不知名姓之人,又是何等之难!这半年来,我跋山涉水,四处奔走打听。”
石桐宇在心里默默数下来,他这个“四处”着实范围大得很——
包括了西域白驼山、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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