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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怀孕了,孩子是我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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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年里的,他们这个方向的木料基本都是他戚家出的。
  木场名声大噪,随之而来的问题也就更多许多,这次的鉴定会就是个问题。
  上一次戚云舒拿黄花梨木做压轴,轰动一时,现在鉴定会又将近,这次要拿什么做压轴戚云舒却有些犯了难。
  上次的黄花梨木已是木中极品,想要再更胜一筹戚家倒也不是拿不出东西,但以却有些不值当。他到底是做生意的,自然利益为上,没理由以多博少。
  “少爷。”管家端着一碗清热祛火的汤进门来。
  管家是个双儿,自小就在戚家做事,一开始本是跟着戚云舒的母父,后来戚云舒出生才跟着戚云舒照顾他。
  戚云舒是他看着长大的,两人间本就比外人多几分亲昵。特别是戚云舒的父亲与母父都相继离世后,两人更是亲近,他对戚云舒私下里也还是小时少爷的称呼。
  “有事?”戚云舒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捏鼻梁。
  管家自身后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戚云舒,“老奴刚刚去旁边的作坊询问关于鉴定会准备的事情,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特意带过来给少爷你看看。”
  管家带过来的东西是一个尚未细抛上漆的将军案,是作坊里洪老按照沈墨之前给他的将军案,模仿着做出来的。
  东西虽然还未细抛上漆,但已初具雏形,看得出其中精妙之处。
  戚云舒乃戚家当家,对木匠工艺自然不会陌生,他把玩片刻便明白过来,手里头这个能掰开组合成小桌子一样的东西,竟是没有一颗钉子一处粘合之物。
  那东西本不大,合上时不过砚台大小长长方方的一块木头,展开后却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缩小的小桌案。
  这东西构思极其巧妙,每一处的裁剪都恰到好处,甚至就连期间的花纹雕饰都被算计其中契合无比,整个构造精妙无比,颇有意思。
  管家见戚云舒眼中有惊讶浮现,他才解释,“这东西就是之前沈家之子拿来应聘的玩意儿。”
  “东西确实是妙。”戚云舒不吝夸奖,有些另眼相看。
  见到那东西,他也算是明白为什么戚家那几个老木匠这次这么爽快就答应让外人进戚家做事,要知道那几人眼光可是出了名的刁钻,他原本都不抱希望。
  戚家出名的并不只有木场,木场的生意还是戚云舒接手戚家之后才慢慢发展起来,在此之前戚家原本是做木匠的活,手底下有着好些作坊,在家具市场和建筑业都有涉及,是老口碑。
  撑起这些的除了戚家当家的本事,还有就是各个作坊的工匠头子的手艺。这些人入行多年技艺精湛,眼光自然也高,一般的人根本看不上眼。
  招人的告示发出去之前,戚云舒就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只是想着试一试,所以之前管家告诉他几人竟然轻易松口,他才惊讶。
  “他今日已来上工?”戚云舒放下将军案。
  “是。”
  “如何?”
  “听洪老说,手艺确实还行。”管家原话转达。
  洪老就在他们院子旁边的作坊做事,平日里多与木场和戚家大院有接触,脾性他们都了解。
  能从他嘴里说出一句还行能让他认同,就已经代表着很不错,至少很和他胃口。
  戚云舒拿了一旁的汤,白瓷汤勺在水面滑动,舀了半勺递至嘴边。汤匙色白,被戚云舒红唇轻含,顿时失了光泽黯淡下去。
  管家移开眼,戚云舒近两年来出落得越发漂亮好看起来,连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管家都忍不住有些脸红心动。
  “对了少爷,昨夜您是出什么事了吗?我见着你早上才回来。”管家隐隐有些担忧。
  戚云舒昨夜一夜未归,直到早上天微亮时才一身狼狈的从后门回来,可把他给吓坏了。
  戚云舒如今双亲都已不在,他隐瞒双儿的身份接手戚家家业,这么多年来独自一人苦苦撑着,本就已经叫他心疼万分,这要再出了事,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母父?
  闻言,戚云舒动作不易察觉的顿了顿,脸色在刹那间就白了几分。那瞬间,他只觉得从早上起他就一直努力忽视的某个位置,又开始火辣辣的痛了起来。
  从未被使用过的地方被粗暴对待一夜,早已经红肿不堪,隐隐间甚至还传来阵阵撕裂的疼痛感。仅是坐在这里就如坐针毡,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昨夜的荒唐。
  每每感受到那种感觉,戚云舒一张好看的脸就忍不住的一阵泛白与发青,紧随而来的还有无尽的羞赧以及懊恼。
  昨夜的事情他记忆犹新,黑暗中那人每一道呼吸每一个抚摸的动作每一次令人窒息的亲吻,甚至连那更羞人的事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想忘都忘不掉。
  更让戚云舒崩溃的是,昨夜的事可以说是是他自己挑起的,如果不是他黑暗中搂住人不放又那般放浪勾引求欢,兴许一切本不会发生。
  “少爷?”
  “我昨晚喝得有些多了,就留在镇上休息了一夜。这里没事了,你去忙吧。”戚云舒故作镇定。
  管家离去,戚云舒冷俊的脸上却流露出几分慌乱来,这件事绝不能被人发现。
  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他双儿的身份若是被人知道,怕是不知道会有多少男人会想方设法把他拖下戚家家主的位置,然后压在身下尽情凌辱让他生不如死,只能如同一只狗一般取乐于人。
  只因双儿命比草贱,他就必须屈居与人身下婉转承欢,甚至连反抗都不会被允许。
  思及至此,戚云舒眼神多出几分冰冷的狠绝,若是那样,那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第5章 你想比什么?
  次日,晌午时分,与戚家大院仅一巷之隔的戚家作坊中,沈墨放下了手中的刨子拍拍身上满是木屑的衣服,正准备向门外走去,一旁洪老带的学徒就凑了过来。
  “沈哥,要去吃饭,咱一起?”那学徒笑笑,“嘿嘿,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请教一下。”
  “什么事?”沈墨带头往门外走。
  沈墨家中中午不开火,他都是在街上解决午饭的。
  “是关于你之前说的那锯子的事情的……”
  这学徒年纪与沈墨相当,却已经跟在洪老身边有十年左右,对木匠行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了解,为人热枕,沈墨也喜欢与他聊天。
  两人来到街上,选定一家小饭馆,一前一后的进了门。那学徒做东点了几个小菜,便拉着沈墨聊了起来。
  沈墨做工的手法与他们不同,那学徒第一天就发现了,那之后他就一直在琢磨,知道沈墨用的工具和他们用的也有些不同后,顿时就更加来了劲。
  两人正聊着,桌子对面就有人坐了下来,沈墨一开始还以为是拼桌的食客,抬眸间对上对方那毫不客气的眼,他才明白对方来者不善。
  “几位有事?”
  在沈墨对面的是三个年龄比他稍大些的男人,三人手脚有力,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方便行动的劲装,看样子不是同行也该是做工的人。
  “你这家伙,连我师兄都不认识?你是故意的吧!”沈墨的话一出口,三人中就有一人跳了出来气急败坏地拍桌子。
  “我为什么要认识?”
  “你——”
  “好了,师弟。”被称作师兄的男人挥了挥手故作大度,一张脸脸色却比他师弟还要更加难看。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沈墨声音冷了下来。
  那师兄见沈墨似乎真的不认识他,额上青筋浮现,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按耐怒气,用命令的语气说道:“离开戚家。”
  “什么?”
  “我让你离开戚家作坊,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去辞工。”
  “我为什么要离开戚家作坊?”沈墨被他逗笑。
  “你不过是投机取巧才进了戚家,我给你这次机会就已经是客气,如果你还执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大师兄拍案而起,他动静不小,引得在饭馆吃饭的人都纷纷看了过来。
  “我投机取巧?”沈墨莫名其妙,他可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投机取巧了,更不记得他什么时候与面前的三人有过接触。
  “这次戚家招人,如果不是你投机取巧,名额怎么可能会落到你头上?你还有什么可狡辩?”
  三人说起这件事情就越发愤愤不平,他们那天从洪老这里回去后,越想越觉得意难平。
  那东西他们已经见过,若说有多稀奇也不过如此,只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小把戏。如果重来一次让他们精心准备一番,他们必定不会输给沈墨。
  “原来是不服。”沈墨明了。
  “你——”被沈墨点破心事,三人脸色顿时胀成紫红。
  一旁跟着沈墨一起出来吃饭的学徒被这么一提,总算是认出三人来,“你们是前些日子来应聘的秦派的人?”
  “哼,没错,算你有眼色。”被提起自家流派,三人昂首挺胸脸上尽是自得之色。
  他们秦派传承至今已经有百年之久,在木工行业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特别是他们的师傅,那可是有名有姓的。
  “秦派?”沈墨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词。
  正骄傲的三人见沈墨连这都不知道,一张脸越发狰狞扭曲起来,被沈墨气得不轻。
  那学徒连忙解释,“秦派要算起来离咱们这里也不算太远,是东边的一个有名的流派,出了好几个厉害的木匠,已经有些年头。”
  “没错,秦派如今的掌门就是我们的师傅。”
  “有名的流派?那你们来这里也是为了参加不久之后的鉴定会的?你们有名帖?”沈墨微微眯眼,他想到了什么。
  “是又怎么样?”那师兄嘴上说着脸上尽是嘚瑟之色,能拿到戚家名帖本就是一件值得炫耀之事,虽然这名帖还是因为他几个师兄都没有空去才落到他手上,但这又如何?
  “既然如此,要不咱们赌一场?”沈墨打量着面前的三人,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他正愁没办法,没想到这几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什么?”
  “我们赌一场,如果你们赢了,那我就按你们说的立刻去戚家辞职,但如果要是你们输了,那你们的名帖就归我了。”沈墨道。
  对面三人面面相觑,事关名帖,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沈墨见状,冷哼一声,激道:“怎么,刚刚不是还说我投机取巧才赢要我好看,现在就怕了?”
  “谁怕了?比就比,你想比什么?”那师兄立刻被激怒。
  “既然要赌,那咱们就赌‘眼’吧!”沈墨笑道,这可是他们自己死乞白赖凑上来的,输了也怪不了谁。
  “好,就赌这个。”那师兄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从小接触的木料可谓多不胜数,早已经对木料这东西熟悉无比,沈墨要和他比这个,那根本就是找死!
  旁边两个秦派的人原本见他们师兄要拿名帖和沈墨赌还有些不安,这会儿也都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看着沈墨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个自取其辱的傻子。
  “那就这样定下了。”沈墨亦笑。
  所为赌眼,其实就是木匠行内互相较量的一种方式,除了眼之外,还有手和心两种。
  赌眼指的是用眼睛去看去鉴定去辨认,以此判断各种木料的品种、材质、;年份、产地等一系列。
  赌手指的则是木匠手上功夫的厉害程度,匠人匠人,到底还是离不开一双手。这个比拼的就是制作出来的成品以及细节的处理。
  至于心,指的就是构图设计了。看到成品后推测出其构图不难,但要设计构图出新的完全合理并且更加好的东西,那就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的了。
  这三种方式,其中又以第一种赌眼最常见。
  因为这种方式有准确的答案能分出个对错高低,也不需要太多人来评定结果,什么时候都适用,不像其它两样需要他人来鉴定偶尔还会出现难以分出高低的情况。
  “什么时候开始,在哪里赌?”
  沈墨回头看向一旁的学徒,后者立刻道:“我回作坊去问一下师傅,看能不能借用一下作坊。”
  要赌眼,肯定要有各种木头料子才行,两方分别去找料子再给对方鉴定的方式太耗时间,戚家作坊是个很好的选择,那边肯定有各种各样的料子。
  对于沈墨他们要赌眼的事,洪老并未拒绝。现在还在午休时间,只要沈墨不耽误正事便好。
  这件事情发生在饭馆,沈墨带着三人来到作坊时,身边已经跟了好些看热闹的人,甚至还有不少闻讯赶来的。
  一群人进了作坊,立刻帮着搬了桌椅过来,在屋子中间摆上了两个长长的桌子,供待会儿拿出来的料子摆放。
  作坊离戚家大院只有一巷之隔,这边一热闹,戚家大院那边便能听见动静。
  戚云舒从管家的口中听说沈墨要与人赌眼,与他赌的人是秦派的人,赌的东西更是他戚家的名帖后,脸上忍不住流露出几分惊讶。
  秦派戚云舒是知道的,近几年来虽然已经有些不如人意,但到底也算是个传承了百年的门派,肚子里也是有些东西的。
  和秦派的人比可不比和普通工匠比,大门派的弟子大多见多识广,对木料十分熟悉且精通,普通人想要赢他们难度会大得多。
  沈墨来戚家谋事就足以让他记住他,将军案的事情他也确实是对他有几分赞赏之意,没想到如今竟又带给他一份惊喜。
  “要老奴去阻止吗?”管家询问。
  这镇子紧挨着戚家木场,戚家又是以木业为主的大家,来往的都是些木匠手艺人,所以镇上的人或多或少也都沾染了些木业的兴趣,对围观别人赌木这事儿可谓是兴致高涨。
  沈墨他们的比试这还没开始就已经闹得戚家院子这边都能听见,这要真的开始了还能更热闹许多,戚云舒不喜太吵闹。
  “不用了,让他们比吧!”戚云舒支着下巴的手轻轻滑动,食指的指腹抵在了唇边,“对了,咱们府上是不是还有几块好料子?”
  “是有。”
  “让人送过去。”戚云舒道。
  管家有些惊讶。戚府收藏的料子可不是什么烂大街的普通货色,随便哪一样拿出来都绝非凡品,平日里外面的工匠想要看上一眼都难,更别提借给别人去赌眼。
  虽然他还未与沈墨见过面,但这几天的事情下来他倒是对沈墨这个沈家之子有了几分好奇,想看看他到底还有多少本事。
  管家收起眼中的惊讶,立刻让人安排,看着下人把选出来的几块木料送过去,管家又回头看向戚云舒,“少爷,您要过去看看吗?”
  这种类似于鉴定会的比试在他们这一行内不少见,不过作为戚家家主的戚云舒,参加的多是些大型的又或者业内老行家的交流会,这种不入流的他少有理会。
  管家本以为戚云舒不会去,却不想他思索片刻后,竟起身向着作坊那边走去,“去看看。”


第6章 赌眼
  作坊里,平日里用来做工的屋子此刻已与之前不同,屋里原本摆放着的方便做工的架子桌子都已经堆放到墙壁边,屋子中间空了出来,只摆了一张长长的由板凳和木块搭建而成的凳子。
  那长长的凳子上分放着三块用白布遮掩起来的长长方方的东西,下面便是几人接下去要赌眼的木料。
  东西准备好,被请来坐阵的洪老在前方的太师椅上落座,跟在他身旁的学徒上前一步,看向沈墨和对面的三人,道:“你们谁先来?”
  赌眼的规矩业内的人都懂,按规矩,两方接下去会分别鉴定这三份料子,从品种、年份、香气、木纹、材质、材色、油性等各方面各自给出相应的鉴定结果,对得多的那自然就更胜一分。
  鉴定木料好坏需要从很多方面去鉴定,但也不是说的越多越好,多说也容易多错。
  “请吧!”三人中为首的师兄对着沈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那师兄姓白名浩,是秦派如今的掌门秦东来的第十一个弟子。三人中他年纪最大最早入门也是最见多识广的人,这次的赌眼就是由他来和沈墨赌。
  沈墨并未推辞,他在围观的众人注视之下走上前去,来到第一块木料前站定。
  为了方便做事,沈墨身着一身暗色劲装,衣服上还带着些早上做事时留下的木屑,看上去有几分狼狈,但此刻他脸上却并无任何狼狈之色。
  他信步游庭,神情坦然自若,一身外漏的自信凛冽之气张狂着,脸上那似有若无的自信笑容衬得他本就深邃的眉骨越发深邃,让人都忍不住跟着静下心来。
  学徒动作轻巧的把盖在第一块木料上的布取下来,白布取下,下方的木料立刻露了出来,那是一块才裁过的料子。料子面上粗糙,整体呈长方形,长两米,宽五寸,高一寸多点,是块板料。
  木料一露出来,四周便传来一阵交头接耳的细碎声响,来这看热闹的多是对赌眼有些了解的人,对木料自然也陌生不了。
  这第一样拿出来的料子是块板料,并不稀有,好些人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块槐木。他们镇子隔壁的木场里,每隔几年就能出一批。
  沈墨上前一步,他微微俯下身去仔细观看了一番,然后又用手指轻轻摩擦料子表面,随后又把料子翻了一个面,看了看上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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