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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镖局糊涂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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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识途立刻回到他身边,关切道:“上官,你感觉如何,我扶你去休息。”撑着他的肩窝将他搀起,艰难地挪到座位旁,扶着他落座。
上官情的拳头依旧攥得很紧,指尖压进肉里,仿佛非得如此才能与锥心刺骨的疼痛抗衡。尽管如此,他仍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们……不必与他争了……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明月珠的剑垂缓缓下去,她望着挣扎于苦海的同伴,不忍道:“上官……”
上官情咳了一声,又咳出些血来,五指抓着胸口,接着道:“当年……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人……便是神医萧令……”
萧然接下他的话道:“家兄当年游历四海,途经敦煌时,被袁磊行请到府上诊病,见到一名七八岁的孩童,被关在牢笼里,浑身沾满了血,神情如困兽一般狰狞可怖,而府上来往的下人竟称他作少爷。家兄便稍作打听,才知道这少爷得了失心疯,亲手杀死夫人和十几名仆佣。”
明月珠难以置信地看着上官情,后者对上她的视线,并无言语,只是缓缓将眼阖上。
一旁,萧然还在讲述:“后来家兄查明,他的疯病皆因一种邪功而起,偏偏那孩子是个武学奇才,病状随功力一齐积累,已深入膏肓,经脉倒施,真气错乱,实在无药可医,袁磊行得知后,便要动手杀他。家兄不忍看他惨死,便以自身真气与他对冲,强行封住他三处穴道,暂且阻隔病状。彼时他年岁尚小,家兄内力远胜过他,这法子才勉强奏效。现如今……”萧然说着又往上官情的方向瞥了一眼,皱眉道,“他若再犯起狂病,便连鬼神也拦不住了。”
赵识途不忍,争辩道:“可是既然他的穴道已经封住,。”
萧然终于,质问道:“赵镖头,你以为我的愿意出手伤人吗!”
赵识途无言以对,只能愕然地望着他。
萧然接着问:“你老实说,他最近可否有异样?”
赵识途如鲠在喉,隔了好久,才缓缓道:“的确是有……”
萧然长叹一声,道:“他每次驱使功法,那穴道的封印便会冲破几分,我的医术不及兄长,但我也能分辨得出,照此往后,不出半年,他经脉中的真气就会彻底释开,犹如洪水决堤一般。赵镖头,你可以不信我,但还有一件事你必须知道,那便是家兄的死因。”
赵识途怔道:“他为了钻研疑难杂症,不惜以身试药,殉道身亡……”说到这里,他忽然浑身战栗,猛地抬起头,惊道,“莫非他是为了医治上官……”
萧然道:“是的,当初那少年被亲父逐出家门,无依无靠,处境悲凉,家兄素来惜才,对他心生怜悯,日夜苦思冥想,尝遍千种药方,想要根治他的顽疾,只可惜其中一两种药或有剧毒,不幸毒发而亡。”
赵识途被接二连三的真相砸得措手不及,彻底失去了言语。一旁,上官情也备受震动,喃喃道:“萧前辈……我与他分别后,便再没有见过面,也从未有人告知我他的消息……没想到他竟是为了我而死……”
萧然终于有了行动,他来到上官情身边,俯下身,将一本书册放在他面前:“这是家兄当年留下的医谱,你可以亲眼一鉴。”
上官清艰难地伸出手,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缝几乎染成了黑色。
他伸出那只干枯又狰狞,宛如魔鬼般的手,捏住书页,一页一页地翻过去,最终阖上书,哑声道:“这的确是他的字迹。”
赵识途也倾身去看,那医谱只写完了一半,笔迹在最后一页戛然而止。
上官情阖上眼睛,不知是为了忍耐身体的痛苦,还是心智的煎熬,他已分不清是哪个更加剧烈。他原是那般强悍,镇定,冷静的人,可此时此刻,他看上去仿佛被蛀空的树,从根茎开始枯萎,从内里开始颓败,随时都可能坍塌。
连萧然都背过身去,不忍再看他。
赵识途仍不死心,向着萧然的背影道:“他修习的乃是夜叉门的罗刹功,曾有一人说,只要将罗刹功修至炉火纯青,便可以不被掳去神智,收放自如。”
萧然没有回答,上官情却兀自摇头道:“没用的,那人还曾告诉我,我所学的罗刹功秘籍,根本就是篡改过的赝本。”
“什……”赵识途梗在半途,哑然无声。
萧然仍旧背对着他,仰起头,哀声道:“上官少侠,我敬佩你的德行与耐力,我知道你常年自束,不曾有一刻放松,个中痛苦,绝非常人所能忍受,你能活到今日,已是奇迹。只可惜我的医术不济,连家兄也医不了的病,我真的无能为力。”
上官情平淡道:“我明白。”
赵识途猛地倾身过去,抓住他的肩膀,用颤抖的声音道:“没有这样的事,上官,我不会让你死的,我……”
他的情绪几近失控,难以自持。可上官情却已平静下来,只是微侧过头,凝着他。
四目相对,赵识途望着那双曾经乌黑的明亮的眼,如今真的被冰封住。赵识途第一次发现,面前的人是那样的冷,冷得近乎陌生。那双眼底泛起的寒意,犹如无底深渊。
萧然也终于转过身,直视着上官情,徐徐道:“你所服下的丹药虽有剧毒,毒性却却是随着水银粉缓慢释出的,有麻痹的效用,深入体骸之后,便能除去一切痛楚,十天过后,毒性散开,你便可安然睡去。我救不了你的命,只能出此下策,你若有恨,尽管恨我便是。”
上官情并没有流露恨意,只是缓慢地抬起双臂,在胸前抱拳道:“多谢前辈成全。”


第71章 君本冰雪骨(七)
三人离开凤仙楼,时辰已接近午夜。
夜已深,赌场里的喧嚣非但没有停止,反倒变本加厉地热闹着,在深沉的夜色中抹出浓艳的光景。
赵识途已走出一段距离,却忍不住回首眺望,街对面的楼阁笼罩在五光十色的霞虹中,人影交叠,笙歌不止,像是永远不知疲倦似的。
这里是他与上官情初识的地方,那仍清楚地记得那一晚,两人从后门逃之夭夭,也曾在此处短暂歇脚。那时的上官情一脸木讷,被他扯着胳膊跑了一路,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赵识途看着他呆然的模样,不禁笑弯了腰。
每一场相遇岂非都有一个巧合的开始,彼时赵识途无财无名,经营着一家不入流的镖局,可笑起来的时候,却是潇洒畅快,全然没有顾忌的。
此时此刻,上官情倚着他的肩膀,呼吸短浅,面色如灰,眸子陷在眼窝的阴影里,视线沉沉地投向远处。赵识途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觉得肩上的重量愈来愈沉,挤压他的五脏六腑,灌入口鼻的冷风都变成了火,灼烧他的体肤与神智。
当初的人虽然还在他身边,生命却只剩下短短十日。街对面的灯火依然,人事却已面目全非。悲与喜,岂非就隔在这一线之间。
明月珠还拿着紫云鼎,迟疑道:“我们要即可前往袁府吗?我看上官现在的情况,还是先行休息的好。”
赵识途把视线收回,望向另一侧茫茫的黑暗,点头道:“你说的是,我们还是先回镖局吧。”说罢又转向身边人,垂眼问道:“上官,你冷不冷,还走得动吗?”
上官情微侧过头,轻描淡写地答道:“无妨。”
对方淡泊的语气反倒加深了赵识途的不安,他甚至盼着上官情能多表露一些情绪,哪怕说上一句抱怨的话。
可是他只是像每次受伤后一样,咽下所有心绪,眉头也不皱,仿佛生死只是别人的事,与他全然无关。
护途镖局里空空荡荡,已连续空了几日,这些天赵识途忙着出入袁府,甚至没有回来一次。
赵识途穿过院子,将肩上的人搀扶进卧室。
上官情的意识愈发模糊,不知是累了,还是萧然的丹药起了作用。他看上去并不痛苦,只是眯着眼,神情茫然。赵识途脱去他身上沾血的外衫,扶着他在床上躺平,用毛巾擦去他嘴角的血痕,又为他仔细盖好棉被,做完这些后,才转向明月珠道:“我们去院子里吧。”
院子也和房间一样冷清,中天月圆,映在残雪上。几日无人踩踏,积雪在地上盖了厚厚一层,在月光下隐隐泛起殷红色。
月色似乎有着某种奇妙的力量,连洁白无垢的雪,竟也透出血一般的颜色。
这异样的雪色,刚好映着院中人的愁容。
赵识途对明月珠道:“上官的身世,我不是故意要隐瞒,只不过我也是近日才知道,他不愿让我说出去,以免为我们惹来麻烦。”
明月珠柔声道:“我自然明白,你们两个虽然性情迥异,倔强起来却一模一样。”
赵识途苦笑道:“恐怕他比我更胜一筹,他修习的罗刹功秘籍竟然是篡改过的,这件事我也是头一次听闻。”
明月珠道:“篡改过的罗刹功秘籍,究竟为何袁府会出现在袁府,是谁篡改了它,这件事和袁老爷的死是否有关?”
赵识途摇头道:“我也不知,若能擒住夜叉门的人,或许可以问出究竟,可是,上官已没有太多时间……”
十天,上官情的生命只剩下十天,倘若想不出别的办法,他便再也醒不来了……想到这一点,赵识途便心如刀绞,没有勇气再想下去。
与萧然辩论时,他尚能坦然地说出“两害相权取其轻”,此时此刻,他才明白当时的自己有多么愚蠢。
他真的能够为了大义,眼睁睁地看着朋友去送死吗?上官情从来没有弃他于不顾,那人所拥有的本就极少,却将一颗坦诚的心毫不吝啬地分给他。天意何其弄人,难道那人一生忍受的疾苦,还不够多吗?
他答不出,他只能怔怔地凝着明月珠手中的青铜鼎。在夜色中,鼎的颜色更冷冽了几分。他的视线驻留在上面,余光忽然扫见了明月珠袖筒里的书卷。
那是神医萧令留下的医谱,也被明月珠一并带了出来。
赵识途神色一凛,急切道:“阿珠,把那医谱取来看一看。”
明月珠先是一怔,很快心领神会,将医谱从袖中取出,端到面前展开,两人借着月光,逐页扫过,那谱上所载的,果然是各种奇门药方,赵识途虽然不通高深的医术,但别人写下的方子,多少能读懂一些。他越是读下去,心中便越是惊讶。
常言道,是药三分毒,萧令所记载的药方中,有不少是带毒性的原料,诸如蜘蛛毒液,雷公藤刺,红信石粉……看来萧令不仅医术精湛,还有过人的胆识。
可惜大部分药方的末尾都标注了废弃的批语,赵识途一路翻过去,心越来越沉,捻在指间仿佛不是书页,而是逐渐流逝的希望。
“取冰莲株于雪山之巅,采鲜叶入紫云鼎,辅以红砒,夹竹桃,黄芪炼制,紫气生烟,可解百毒……”
笔记到这里便终止了,看来萧令殒命前,还没来得及验明这药方的作用。
明月珠皱眉道:“这医谱上写了,冰莲株只生于冰原,数目极其稀少,叶片稍遇高温便会枯萎,就算侥幸找到,也无法将鲜叶带出雪山。况且,这方子里除了冰莲之外,其余三种有两种都是致命的毒药……莫非这紫云鼎,真的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吗?”
赵识途咬牙道:“这是最后的一线生机,倘若当真有效,或许连那丹药里的水银之毒也可以除去,上官便不会死。”
明月珠迟疑道:“可是希望何其渺茫……”
赵识途却坚定道:“不论如何渺茫,也要试上一试。”
明月珠摇头道:“这紫云鼎本该即刻毁去的,你若私自带走,别说袁府,就是府上那帮武林门客,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你打算怎么做?”
赵识途道:“敦煌一路向北,便是祁连雪山,快马加鞭,三日可至。我明日清晨便去药铺卖齐草药,之后便带上官一道出发,设法寻找冰莲株。”
明月珠质问他道:“你可想好了?你这一走,便要赔上自己的信义,这镖局也要变成众矢之的,可能再无翻身之日。”
赵识途咬牙道:“十天过后,不论成败,我都会将紫云鼎送回,背信弃义的后果也由我独自承担。阿珠,你若见了燕兄,就说我一意孤行,你阻拦未果,他不会为难你的。”
明月珠久久地凝着他,终于摇头道:“你要的两味毒药,并非寻常药铺能够买到,还是交给我吧,日出之时,我将药送至东城门,你与上官打点好行装,在那里等我。”
赵识途一怔:“我违背信义,你不怪我?”
明月珠道:“情与义,从来都是分不开的。我一向相信,冷漠无情之人,不足以论信义。”
赵识途也凝了她许久,终于长吁一声,认真道:“阿珠,谢谢你。”
明月珠扬起嘴角,笑道:“不必谢我,你的好运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她说罢深吸一口气,在这熟悉的院落里环视了一周,最后落回到赵识途的身上。
这一眼所承载的心绪太多太重,反而盖过了一切言语。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赵识途目送她的背影走远,而后返回房间,唤道:“上官,我这便带你去往……”
他还没说完话,便僵在原地,愕然地睁大了眼睛。
房间是空的,床上的被褥已掀开,上官情已不见了踪影。


第72章 恨别鸟惊心(一)
明月珠离开的时候,没有回头看护途镖局的宅院。
对这间宅院,她并非没有眷恋,恰恰相反,她深知这一辞别,便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再多的留恋,也不过徒劳而已,与其庸人自扰,还不如远远避开。
何为物是人非,她再清楚不过了。离别对她而言早就成了习惯,幼时离家的记忆已经模糊,她连亲生父母的样貌都记不清,至于后来离开长安乐坊,离开兴元江府,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而已。天涯之远,远到足以让她的心变得麻木。
相比之下,护途镖局的院子,充其量不过是一处落脚的地点。
可偏偏就是这样司空见惯的地方,竟令她如此牵肠挂肚。
她将宅院甩在身后,走出很远,才渐渐放慢脚步。她的脚步并不踏实,每一步都暴露出她心中的彷徨。
她做了一个不该做的承诺,对于赵识途的决定,她本该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的。离开护途镖局,她还可以找到下一个栖身之地,若协助对方的事被人发现,她便很难在江湖立足。她孤身一人,唯一能拿来赌的筹码,只有她的人生。
但她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有些感情,岂非是根本没有办法控制的。
在镖局里度过的时日,虽然短暂,却无拘无束,自由畅快,她与赵识途常常拌嘴,却也知道对方心中惦记她的安危,在乎她的感受。
从未有人待她如此,越是经历过凉薄,便越是难以拒绝温暖的诱惑,她对赵识途抱有怎样的感情,事到如今,她也说不清。
只是那人每次和上官情独处,两人之间便再难有旁人介入,敏锐如她,又怎会看不懂。
她虽感到几分落寞,却放弃得很干脆。她比赵识途精明得多,从不铤而走险。和赵识途不同,她习惯了随波逐流,鲜少主动争取什么。
她走在殷红色的雪地里,忽地想起汉江岸町上的老槐树,想起秋千绳结在枝桠上留下的刻印。有那么一瞬间,她也曾想伸出手,哪怕露出最笨拙,最丑陋的姿态,也要将过去美好的光景留住。
她心中暗暗感慨,赵识途果然是个奇人,一身不合时宜的倔脾气,偏偏容易影响旁人,连她也没能幸免。
既然无依无靠,孑然一身,便没什么可失去的。就算拿人生做筹码豪赌一场,又有何妨。
想到这里,她感到一阵久违的轻松。
心情大起大落间,终究还是难免放松警惕,她只顾着赶路,没有注意到来自身后的视线。
*
明月珠的妙计并不妙。
要在短短一夜之间,凑齐三味迥异的药材,行动还要掩人耳目,就算是她,也没有灵机妙法,药铺是行不通的,黑市或许可以,但时间也来不及。
能帮助她的,也只剩下那一个人。
那人肯不肯帮忙,全看她的赌运了。
她回到凤仙楼,穿过鼎沸的人群,寻到在后院歇息的老板,向他打听今夜包下顶层赌厅的客户的住处。
萧然前来,敦煌不过是近几日的事,以他保守的个性,多半会选择稳妥的客栈落脚。赌场老板收了她的钱,买了她的面子,便把客栈的名字告诉了她。
她要去找的人,正是萧然。
萧然并没有入睡,他遣开了书童,只身在院子里,负手而立,神色凝重。今夜对他而言,显然也并不好过。
明月珠悄无声息地步入后院,在他身后停下来,拱手道:“萧先生,打扰了。”
萧然没有听到她接近的脚步声,被突如其来的语声吓了一跳,转头惊讶道:“是你!”
明月珠点头道:“是我。”
萧然见她并未亮出兵器,也没有表露出战意,这才冷静下来,问道:“你方才用剑指着我,现在又毕恭毕敬地来找我,究竟有何打算?”
明月珠垂下头道:“在下是来求药的。”
萧然先是一怔,很快脸色一沉:“是家兄的医谱上记载的药方?”
明月珠点头道:“不错,既然萧先生也看过,那就再好不过了。”
萧然摇头道:“我没有冰莲株可以给你们。”
明月珠道:“冰莲我们自己去寻,只求余下三味。”
萧然挑眉道:“自己去寻?那花株远在雪山之巅,我毕生从未见过一次,岂有那么容易寻得。”
明月珠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认真道:“既然萧先生没有见过冰莲株,也就是说,那药方并没有被否决。”
萧然道:“就算如此,他只不过剩下十天而已。”
明月珠道:“十天便已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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