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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香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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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佐兰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然而想想似乎也并无不妥,于是痛快点头。
  “你要什么?但凡我有,都能给你。”
  “我要……这个。”
  下一个瞬间,唐瑞郎忽然伸手过来,摘走了他鬓边束发上的兰花。
  ——————————————
  那个精致的蟋蟀笼子,最后还是没有送出去。叶佐兰也不敢将这件事说给父亲听,便暂且将笼子藏在号舍里。
  这夜过后,一连数日,叶佐兰都没有再见过唐瑞郎。
  第五天傍晚,他终于按耐不住忐忑,向监内消息灵通的学生打听,这才得知原来是唐家有事,因此唐瑞郎足足请了两旬的假期。
  这倒也提醒了叶佐兰一件重要的事——自己从来没有主动询问过唐瑞郎的家庭,只知道他是贵胄之后,却连他家在哪个里坊、什么方位都弄不清楚。
  好一番纠结之后,他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心。而打听之后的结果,更是令他大吃一惊。
  原来,唐瑞郎的爷爷名为唐鹤龄,同辈姐弟三人,长姐十六岁入宫,深受先帝宠爱,被封贵妃,皇后薨逝之后更是一人专宠。先帝退位之后,唐太妃诞下安乐王爷赵南星,这在当年,也算得上是一件稀奇事了。
  再说那唐鹤龄的二姐,也是京城有名的美人。二八年华,嫁与名门萧氏一族的长男为妻。他们的女儿萧友蓉,正是当今圣上赵涳的正宫皇后。
  唐鹤龄膝下仅有一子,名为唐权,正是唐瑞郎之父,如今官拜吏部尚书。
  听到这里,叶佐兰心头猛地一怔。
  他恍惚想起了入学那天清晨的见闻——朱雀门外,那个骑在白马之上,身穿紫袍的中年官员,竟然是瑞郎的父亲?!
  他一手按住额头,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父亲貌似淡然的声音。
  “……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第7章 子宁不来
  
  此后又过了五六日,瑞郎依旧不见影踪。而更多的消息开始传入国子监——有人说,前阵子朝廷里有一个武官因为得罪了唐权,被弹劾流放。此人个性刚烈,又结识一些江湖上的虎狼之辈。唐家人担心瑞郎孤身在国子监内,会遭人报复暗算,因此才叫他回去暂避。
  又有人接着说,再过一个月便是唐瑞郎的生辰。现在遇上这种事情,今年的寿宴也不知还会不会再大肆操办。
  听到这里,叶佐兰不禁皱眉道:“瑞郎应该不是那种喜欢铺张的个性。”
  那人笑道:“这事儿啊,可由不得瑞郎他自个儿。这达官贵家的子弟过生日,有几个不是大人们在背后迎来送往?”
  边上也有人插嘴道:“记得去年瑞郎过生日,上赶着去他家送礼的人,从侧门外一路排到胜业坊门口。倒是寿星公自己一个人溜回了号舍里头,关着门,谁来也不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归根到底,全在期盼着唐瑞郎的邀约。叶佐兰也设身处地的想了一想,突然觉得蠢蠢欲动。
  希望被邀请,因为这起码是被唐瑞郎重视的一种表现;然而参加如此“媚俗”的筵席,对于一个“士人”而言,又似乎并不值得骄傲。
  又过了两日,唐瑞郎终于归来了。
  昨日刚结束会讲,这天晚膳之后叶佐兰闲来无事,依旧留在丽明堂里誊写会讲的内容。全部抄完回到号舍的时候,坊外已经敲起了宵禁的鼕鼓。
  房间里亮着烛光——应该是小厮点上的。叶佐兰右手捶着酸痛的胳膊,左手将门推开,却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嘘——”
  唐瑞郎正大大咧咧地靠在床榻上,还示意叶佐兰噤声:“我刚回来,你且让我待一会儿,过会儿就走。”
  叶佐兰虽然摸不着头脑,却也立刻反手关上了门,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蹲在床边。
  “你怎么了?”
  “我在躲人。”唐瑞郎以气声轻轻回答,却并没有多少的紧张:“我家人找了两个护卫,硬塞着要跟我到国子监里来。我刚才把他们甩了,你且容我躺一会儿,让他们急一急。”
  竟然还有这种事?
  叶佐兰想起了前段时间的传闻,看起来唐尚书对于这个小儿子的确是爱护有加,于是笑道;“人家也是受命办事,又何必要为难他们?怪就怪你是尚书家的小公子,忍耐着点吧!”
  唐瑞郎抬起眼皮来:“你打听过我的事了?”
  叶佐兰这才想起他的脾气,一时不知应该作何回应。倒是瑞郎自己伸了伸胳膊,呼出一口长气。
  “那我也不用再遮遮掩掩了。我爹就是吏部尚书,我的大姐是康王赵暻的正室,二姐嫁给了端王赵晴,如今正身怀六甲。我爹得罪了不少人,所以他一直不想让我到国子监来。”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朝着趴在床边的叶佐兰苦笑:“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无稽?明明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却还要装出一副迫不得已的样子。”
  叶佐兰原本准备否认,然而仔细想想,却又的确有点那种意思。于是干脆垂着眼帘,一声不吭。
  “我就是喜欢你这坦率的小脾气。”唐瑞郎勾手玩弄着叶佐兰的一缕鬓发,又摘他发髻上的小花,“可是说实话,有些事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站在我的立场上,就很难理解个中的秘辛。”
  说到这里,他将手探进自己的衣襟,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状似镝矢的银色挂坠。
  “这是什么?”
  叶佐兰接过挂坠仔细端详。原来是一把止有两寸长的小剑。正面中央有一条细细的暗红凹槽。背面则是扁平的,刻着三个字。
  「赵南星」
  “这是安乐王爷的……遗物?”叶佐兰小心地组织着语言。
  唐瑞郎点头,又反问他:“听说过天吴宫没有?”
  “当然知道!”
  叶佐兰抢着回答:“那里是大宁宗室规模最大的外庙。当年,天吴宫的开山祖师追随太祖打下江山,功勋卓著,此后历任掌门都世袭了‘武定王’的封号。”
  “说得不错。”
  唐瑞郎将吊坠收回掌中,小心地摩挲。
  “本朝乃是水德,天吴宫主祭之神正是水伯。因此每隔二十年,都会从宗室中选出一名妙龄少女,送往天吴宫充任侍神之职。最近一次就在瑞和十九年,那时候的你才两岁。”
  叶佐兰不明白唐瑞郎为什么要说这些事,却并不准备打断他。
  于是唐瑞郎干脆躺下来,与叶佐兰头碰着头。
  “我的小叔,赵南星,曾经的安乐王,那一年十五岁。而那个要被送去天吴宫里侍神的宗室少女,是当今圣上的长公主赵香仪。虽然她只比安乐王小了两岁,论资排辈却是他的侄女。按照传统,宗室应该派一位长辈护送公主上山,安乐王便主动请缨。可是谁都没有料到,到了天吴宫之后,他却赖在那里,迟迟不愿回京。”
  “为什么?”叶佐兰听得入神:“总该不会……他会喜欢自己的侄女吧?”
  “怎么可能!”唐瑞郎笑得抖了两下肩膀:“别说是侄女了,就算是大宁朝最美的美女排成一排,也入不了安乐王的法眼。他啊,喜欢的不是女人。”
  “什么?”叶佐兰无法理解:“不是女人,还能是什么?”
  “安乐王刚刚开始记事的时候,先帝就驾崩了。他的母亲唐太妃决定在紫宸宫内的寺庙中出家。所以安乐王自幼接触到的女性只有两类人——一种是他兄长的女人;另一种,则是常伴青灯古佛的比丘尼。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他绝对不可以碰触的。所以……他更喜欢男人。”
  “男人?!”叶佐兰瞪大了眼睛,“男人还能喜欢男人?!”
  “你不是已经撞见过了吗?”唐瑞郎啧了一声,伸出手指虚指着东边;“少府少监家的胖子,不也对你动手动脚的?”
  想起那次不愉快的经历,叶佐兰又觉得胸闷起来。他原本以为胖子只是在侮辱自己,可现在看起来……
  唐瑞郎打断了他这小小的惊讶:“算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总之,安乐王爷选择留在渝州城外大山里的天吴宫,正是因为他不想再回京城,回到紧挨着紫宸宫的王府里。”
  “京城难道不好吗?”叶佐兰嘟囔道:“天子脚下,首善之乡。总比渝州那种穷乡僻壤的优渥许多。”
  “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人一旦闲下来,就容易会胡思乱想。”
  唐瑞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安乐王爷刚出生的时候,跟着先帝居住在雁停行宫中;先帝驾崩之后,他便搬到了紫宸宫的含露殿。虽然今上待他不薄,但是兄弟阋墙自古有之,更何况龙生九子,继承大统者,却只能有一人。”
  “满目琼楼玉宇,却依旧寄人篱下……”叶佐兰若有所思,“可是他后来不也搬出了宫城,有了自己的府邸?那不就自由了吗?”
  “安乐王府看起来是在宫外,实则靠近皇家禁苑。不仅有太监监督起居,而且只需要通过夹城,宫城的禁军就能突降王府,如探囊取物一般。此外……除了安乐王,其他宗室子嗣成年之后,都会获得封地并在封地建造王府,唯有安乐王例外。”
  “一直都被监视着吗?”叶佐兰已经听明白了,“那么去天吴宫就是他寻求的真正解脱的办法……只可惜,后来却发生了那么可怕的事。”
  “是啊。”唐瑞郎又忍不住叹息:“谁都没有想到,他成了众人眼中的英雄,却失去了最可宝贵的生命。”
  叶佐兰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摩挲着唐瑞郎的头顶:“所以,你是受到了安乐王的影响,才会看淡富贵之事?是不是对你而言,没有这个皇亲国戚的身份,反倒更加轻松一些?”
  “那倒也未必。”
  唐瑞郎抬起手臂,仿佛想要捕捉着烛光。
  “父亲母亲与两位姐姐都待我极好,令我衣食无忧,生活优渥。更不用说,若是想要实现一番抱负,那我就是近水楼台,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比别人便利许多。”
  说到这里,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下个月是我的生辰,我爹会办家宴。你想不想来?”
  
  第8章 急雨
  
  这几天一直烦恼的问题就这样被抛到了面前,叶佐兰愣愣地反问道:“瑞郎希不希望我去?”
  唐瑞郎呵呵一笑,竟然摇头:“很遗憾,我不能邀请你。”
  叶佐兰心头一怔,只觉得又酸又闷,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难过了?”唐瑞郎竟还促狭他:“难过了就说出来,也许我还会改变主意。”
  “……不难过。”叶佐兰的倔强劲儿也上来了:“不采而佩,于兰何伤?”
  “哼哼,不和你开玩笑了。”唐瑞郎摆弄着指间的兰花,收敛起了戏谑的表情:“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因为那天的宾客里面,不仅有当朝的高官命妇,还有内侍省的宦官,我不知道那些人见了你的容貌,会有什么反应。”
  “就因为我长得像宣王赵阳?”叶佐兰冷不丁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他?”唐瑞郎顿时支起脑袋看着他。
  这下轮到叶佐兰得意洋洋:“很简单呐——既然是内侍省宦官认识的人,必然是皇朝宗室中人。若要容貌相似,那年岁想必也应该相近,宣王赵阳与我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除了他,还能有谁?”
  “同年同月同日,容貌又如此酷似……”唐瑞郎愕然。“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蹊跷之事?!”
  叶佐兰却摇头:“容貌应该只是一时的巧合。等过几年再看,也许就不一样了。要不然的话,将来我可怎么顶着这张脸入宫殿试?”
  “要是真被皇上看到,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怕就怕先被宣王看见,会喊着要扒下你的这层皮!”
  唐瑞郎啧啧了两声,开始历数宣王赵阳的种种“事迹”——从虐杀禁苑走兽、苛责宫女,到放火焚烧掖庭女官居处,大闹弘文馆,真可谓五毒俱全。奈何如此的一个小魔星,却是皇上和萧后的手心肉、掌上珠,谁都动不得。
  与他相比,彬彬有礼的叶佐兰,俨然就是仙童下凡了。
  两人正说到这里,忽听院外传来一阵衣袍翻飞的轻响。紧接着房门被敲了三下,有个稳重的声音在外头说道:“请公子回屋歇息。”
  唐瑞郎的侍卫们终于找来了。
  ——
  有了唐瑞郎的这番解释,叶佐兰总算是定下心来,不再纠结唐府筵席之事。然而他却没有料到,这件事的波澜还远远没有结束。
  两天后的旬假,叶佐兰一回到家中,就被父亲叫进了书房。父子二人对面而坐。屋外春雨霏霏,天如莲实一般颜色,浸染着青苔的淡淡腥味。
  叶锴全首先开口问了几句学业,随后冷不丁地问道:“那天,我让你带给那位小友的东西,你给了人家没有?”
  叶佐兰吓了一跳,他不敢说出实情,唯有点头:“给了。”
  “真的给了?”
  “真的给了。”
  “……”
  叶锴全眉心微皱,似乎想要反驳些什么,但最终却又问道:“听说那位唐家公子,下旬就要过生日了,你可想过准备些什么?”
  叶佐兰垂着眼皮回答:“君子之交淡如水,孩儿并没有想过要准备。”
  叶锴全冷不丁地被儿子噎了一句,当即沉下脸来。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只看见淡水澄清而甜酒浑浊,却不明白是淡是甜都无伤大雅,唯有清浊才是君子与小人的区别。孔子尚且束脩而教,你若心无浑浊恶念,以清正君子自居,自然就不会以送人厚礼为耻。”
  叶佐兰不敢与父亲顶嘴,便乖乖点头:“爹爹教训得是,孩儿知错了。”
  叶锴全又问:“那么你……究竟有没有受邀去参加唐府的筵席?”
  叶佐兰似乎被骂得心虚,不敢直接回答。
  叶锴全眼皮跳了一跳:“怎么不说话了?”
  叶佐兰这才慢吞吞地反问道:“那么隆重的场合,不止是国子监的学生,还有好多朝廷中的长辈也都到场。孩儿恐怕会闹出笑话来,让爹爹蒙羞。”
  “畏惧礼法,将来如何成大器?”
  叶锴全显然不满儿子的胆怯,皱眉道:“其实为父也担心你会露怯,你若受邀,自然会陪你前往。”
  叶佐兰没有立刻回答,他藏在衣袖里的手攥紧复又松开,如此往复了几次之后,终于抬起头来与父亲对视。
  “那爹爹也不必担心了。因为……瑞郎他并没有邀请我。”
  “没有?”
  失望的表情在叶锴全的脸上一闪而过,但在儿子面前,他还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然而,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的叶佐兰,却已经被自己酝酿出的情绪所蛊惑,并没有觉察到父亲的失落。
  “爹爹,想要参加筵席的……其实是您自己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颤抖。
  “虽然您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同不同’的问题……明明是因为您得不到朝廷重臣的关注,得不到朝廷的重视,所以才想出了这样借口来安慰自己啊……”
  叶锴全的脸色霎时变得铁青,他愠怒道:“佐兰?!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
  “孩儿……孩儿当然知道。”
  牙齿的颤抖开始蔓延到叶佐兰全身,可是他依旧要说。
  “可孩儿不知道的是……为什么您一边教导说‘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一边却又让我去给瑞郎送礼,还暗示我应该带您前去唐府……这难道不是截然相反、背道而驰的吗?”
  “住口!”
  叶锴全勃然大怒,一手狠狠拍打在书案上:“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才上了几天的太学,就敢在为父面前卖弄了?”
  “孩儿不敢卖弄!只是子曰:‘勿欺也,而犯之’。孩儿因此斗胆向父亲进言,请父亲不要忘记昔日对孩儿的教诲!”
  叶佐兰的这番辩解,俨然如火上浇油,愈发令叶锴全恼羞成怒。
  “都说欲速则不达,我平日把你当做神童,谁知却连长幼尊卑、人情世故都分不清楚!满口子曰师说,那你可知‘直而无礼则绞’,又可知‘未见颜色而言谓之瞽’?!都怪我平日宠你太过,竟连礼仪都疏失了!”
  “不,孩儿并没有疏于礼仪!”
  叶佐兰还想要辩解,然而盛怒之下,叶锴全却已经不想再费口舌。
  “还不给我跪下!”
  “可是爹爹……”
  “跪下!!”
  短暂的僵持最后以叶佐兰的放弃而告终。而这时候,他看见父亲转身,打开了多宝格上一个狭长的沉重木匣。
  那里面的家法棍,已经许久、许久不曾使用过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阴雨暂歇。
  母亲领着姐姐出去挑选胭脂水粉了,两个仆役也各自在厨房里忙活。趁着四下无人,叶佐兰跌跌撞撞地从书房里出来,扶着走廊的栏杆朝着门口走去。
  脸上的眼泪干了又湿,绷着脸颊紧得难受;然而比这更加难受的,是他身体和内心的疼痛。
  不能继续待在家里了,没必要再让母亲和姐姐担心。
  叶佐兰没有带上小厮,就这样静悄悄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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