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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香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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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青龙寺
  
  凡事预则立。
  为了做到万无一失,白天的时候,叶佐兰特意乔装改扮,去了一趟青龙寺。
  青龙寺坐落于城东的升道坊内。这是一个比较荒凉的里坊,除去北面还有几家染坊、钗师之外,南部几乎无人居住。
  青龙寺也不大,过了山门再走二三十步就是正殿,殿后左右各有园林。其中左侧的园林里头就藏着一座配殿,专门用来做暂厝和超度的生意。
  叶佐兰手上拿着三支香,慢悠悠地绕到殿前,正看见十来个比丘在配殿里头做法事。
  倒也真是奇怪了,明明是客死异乡的刑徒,又怎么会有人发如此善心请人超度?这肯定不是刑部所为。
  难道是,传来的消息有错误?
  光想没有用,叶佐兰悄悄地绕到了配殿与寺院山墙之间的夹缝里,略微舔破一点窗户纸朝里面张望。
  只见殿内光线昏暗,正北面立着一尊白玉坐佛,佛像前面的供桌上,安放着两个骨殖坛。
  那难道就是爹和娘……
  想起去年城门口那最后的背影,叶佐兰的心忍不住抽痛起来。可他却又立刻告诫自己,绝对不能乱了阵脚。
  从现在这个位置,实在看不清楚骨殖坛前灵牌上的名讳。他正决定再向前挪动几步,忽然发现一众的光头比丘中间,有一个身穿素服的背影,倒是显得格外眼熟。
  这好像是……唐瑞郎?!
  一年多没有见面,推算起来,唐瑞郎也已经十四岁了。
  这个年纪,正是少年向青年的过渡时期。单从背影来看,他的身量是明显地拉长了,双肩变得宽厚,更有男子气概。然而那股温厚儒雅的感觉,依旧没有改变。
  叶佐兰起初还有些迟疑,但是越看就越是确信。
  他又想起一年前延兴门外的离别……看起来,这一次爹娘能够叶落还乡,依靠得也正是唐瑞郎的力量。
  可那又怎么样?死者无法复生,而唐瑞郎所做的这一切,也不过是在为了他的父亲赎罪罢了。
  耳边梵音阵阵,超度着含冤而逝的骨肉至亲。叶佐兰默默地盯着那两个骨殖坛子看了好一阵子,然后黯然地离去。
  回到大业坊之后,叶佐兰立刻提笔,将青龙寺的结构布局详详细细地描绘出来,打算午后与师父厉红蕖商量对策。
  可谁知掉厉红蕖只是拿起地图瞥了一眼,就丢回到了桌子上。
  “这么简单的事,闭着眼睛都能做!”
  叶佐兰假设道:“万一有埋伏怎么办?”
  “埋伏?哼!”厉红蕖两眼一翻:“知不知道为师我每次出来找你这个小家伙,都要翻过宫里头的夹城?那可是皇宫大内啊,为师都根本不放在眼里头!”
  叶佐兰当然知道宫城的四周围环绕着夹城,不仅是城墙高耸,而且到处都是暗哨,驻扎着禁卫军营。这才能确保宵小之徒无法轻易靠近皇宫大内,保证皇帝与宗室的安全。
  然而此刻红蕖师父却说自己时常需要翻过夹城——难不成,她竟也是生活在皇宫大内里的人?!
  叶佐兰上下打量了厉红蕖几遍,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难道你是皇上的……妃子?”
  “说什么呢,难道我就不能是个公主吗?!”
  在叶佐兰的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敲打了一下作为惩罚,厉红蕖突然又用力圈住了他的脖颈。
  “徒弟,今晚我们就动手。你不要紧张,我们很快就能把你爹娘领回来的。”
  太阳落山之后,叶佐兰与厉红蕖悄悄儿地出了大业坊。然后赶在升道坊的坊门关闭之前,迅速藏身于里坊南部的一座废宅中。
  因为需要在深夜行动,厉红蕖特意准备了两件夜行衣。两个人穿戴停当的时候,远处也终于传来了宵禁街鼓的声响。
  北面有一些富人聚居的里坊,宵禁之后依旧有人在坊内走动——但是荒凉的升道坊却截然不同,此刻已然只剩下一片坟场似的孤寂。
  经过厉红蕖这一年有余的调教,叶佐兰的体力和身手都有了长足的进步。他的脚步轻盈,紧紧跟在厉红蕖身后,两个人如同暗夜的游魂,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青龙寺的正门前。
  寺门自然是紧闭着,屋檐下面甚至连一盏灯笼都看不见。
  “这里。”
  叶佐兰向着厉红蕖做了个手势。正门的东侧有一棵歪脖子大槐树,正好适合攀爬。
  厉红蕖先行一步,紧跟着叶佐兰也两三步登上树身,再跨上寺庙的游墙,又一个旋身落地站稳在了寺院中。
  寺庙里没有一丝声响,也看不见一盏灯,四周围黑得实在有些渗人。所幸头顶上还有一轮凸月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勉强能够照亮一些景物。
  师徒二人转眼已经来到了后院,只见配殿里面也是一团漆黑,应是无人守夜,唯有铁将军把门。
  厉红蕖走到门前,将手轻轻地在锁上一拂。只听喀拉一声,门锁应声而落。
  她小声叮嘱叶佐兰:“你去里面赶紧把东西拿出来,我在外头给你把风,快!”
  事不宜迟,叶佐兰立刻闪身进入室内。
  这一下子,就连头顶上的月光都没有了,四下里只剩一片纯然的黑暗。
  好在叶佐兰清楚记得,殿内摆放着得都是蒲团,此外再无其他障碍,于是他就大着胆子向前摸索,果然很快就探到了祭桌前面。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用手贴着桌面摸索。很快就找到了那两个装着骨灰的陶土坛子。在感受到冰冷与坚硬的那一刹那,叶佐兰整个人都发软了,扑通一声跪倒下来。
  “爹,娘……”
  他轻声嗫嚅道:“孩儿不孝,孩儿来接你们了……”
  说着,他就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包袱,将两个骨殖坛子捆扎好,一口气背在身上,紧接着就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守在外面的厉红蕖忽然大喊了一声:“快跑!”
  叶佐兰悚然一惊,再回神时,殿外竟然已经是明光大亮。纸糊的窗户上隐隐约约地显出许多晃动的人影,还传来了兵甲碰撞摩擦的声响。
  一片混乱之中,忽然有一个男人大声笑道:“唐大人料事如神!这叶家的余孽果然偷偷摸摸地找过来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他话音刚落,只听厉红蕖也冷笑起来:“要想抓我徒弟,先过了我这一关!”
  紧接着,外头顿时又是一片嘈杂。
  叶佐兰担心厉红蕖的安危,却也明白此刻的自己对于她而言,更像是一个累赘。因此他并没有犹豫,紧了紧背上的包袱,立刻推开紧靠着寺墙那一侧的窗户,飞快地攀到墙上。
  只要能够翻过这堵墙,不远处就是荒凉杂乱的大片城坊。官兵们再想拿人,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叶佐兰原本正是这样打算的,直到他站在墙头上准备往下翻的这一刻。
  他猛地怔住了,因为墙外竟然是一条宽阔的臭水沟。
  有了一年多之前在雀华池畔的遭遇,叶佐兰早已学会了游泳。然而此刻真正令他犹豫的,是背上的那两个坛子。
  骨殖坛究竟渗不渗水,万一包袱被水泡散了,坛塞掉了……应该怎么办?
  短短片刻之间,他已经想到了无数种恶果,飞快地打消了跳水的决定,开始顺着墙壁飞奔。
  “在墙上!”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他的行踪,火光越来越亮,叶佐兰看见自己面前逐渐出现了影子,并且越来越短。
  “放箭!快点放箭!”又有谁在疯狂地叫嚣着。
  弓弦被弹拨的可怕声响,如同千万只马蜂紧追不舍。箭枝破空而来,有几只甚至落在了叶佐兰的脚边!
  然而叶佐兰已经感觉不到恐惧了,他头也不回地拼命奔跑着,仿佛正与身旁的那条水渠追逐较量。
  终于,水渠看见了尽头。
  而寺墙的终点也就在叶佐兰的脚下了。
  走投无路之际,叶佐兰唯有纵身向前一跃。
  凸月已经躲到了浓云的后面,他看不清楚前面等待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可是就在一跃而起的那个瞬间,他却听见了一枝羽箭破空而来的声响。
  紧随其后的,是一阵汹涌而来的巨大痛楚,从小腹以下的位置炸裂开来……
  
  第37章 请求
  
  让叶佐兰昏迷过去的,是疼痛;而将他唤醒的,同样也是疼痛。
  几乎就在意识重新浮现的一瞬间,他猛地睁大了双眼。
  危险……危险!
  他仓皇地扭动着,想要重新控制住身体的平衡。然而腰腹却在用力的一瞬间爆发出剧烈的疼痛,这倒是让他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这里是陆鹰儿家的倒座房,他生活了一年有余的地方。
  可是怎么回来的?
  昨夜惊魂的一幕幕飞快地在眼前闪回,恍如噩梦一般。
  叶佐兰仰头朝周围望去。很快就发现那两个黑黢黢的骨殖坛子,完完整整地安放在不远处的桌上。
  是真的,并不是做梦……这么说,自己昨晚上就是安全脱险了?
  叶佐兰不用多想就肯定是厉红蕖出手相助。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庆幸,从下腹部传来的一阵阵疼痛又让他不安起来。
  对了,昨天夜里昏迷之前,自己似乎有被箭枝射中。
  难道就是伤在这里?
  叶佐兰掀开被子,低下头去看。只见自己并没有穿着亵裤,小腹以及鼠蹊一带,都缠绕着厚厚的布条。
  这里好像是——
  叶佐兰正在发愣,却听“吱呀”一声,朱珠儿端着汤药从外头走了进来。见他醒了,急忙走过来关怀。
  “怎么就起来了?快点躺下躺下!乖乖儿地躺着伤才养得好,听到没有?!”
  叶佐兰被她压着双肩,根本动都不能一动,唯有愣愣地望着她:“朱姨,我这是怎么了?”
  朱珠儿叹了一口气:“你这死小子,昨晚上跟那死丫头跑出去,在墙头上吃了一箭,被她给背回来的。那时候你血流了不少,连脸都白了!我家那个死鬼一看不成,先帮你把箭头给挑出来,又用土法止了血。等天亮了再请了个郎中来看,说命是保住了,可是……”
  说到这里,她用力咬了咬牙:“哎,你这孩子也是苦命!”
  叶佐兰心里已经开始发凉:“……我究竟怎么了?”
  朱珠儿拍了拍大腿:“那枝箭说巧也正巧,说毒可真是毒!竟然射中了你的下腹,连着一侧的梨囊也受了损。按照郎中的意思,你成亲之后,恐怕很难再有子嗣。”
  “成亲……子嗣?”叶佐兰懵然地咀嚼着这两个词。
  他当然明白这两个词的含义,他也知道“洞房花烛夜”是与“金榜题名时”一样难得的人生大喜事。
  可是,他却总觉得这些事距离自己还很远。远到只是一团朦朦胧胧,没有什么感情可言的迷雾。他甚至有些不愿意朝着迷雾靠近,担心那会打乱自己固有的人生节奏。
  然而此刻,当这团迷雾即将离自己而去的时候,叶佐兰却又觉得怅然若失。
  很难再有子嗣,这对于自己今后的人生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叶佐兰并不感觉悲伤或者愤怒,反而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他的安静,却让朱珠儿有点不放心了。
  “你还好吧?哎,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看你还有一边呢。说不定养着养着就能养好了,多试几次兴许还能生出个一男半女……再说了,看看东院里头那么多的人都求着我家死鬼,要把那东西割掉。对了,还有那秋公,不也是风风光光……”
  她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叶佐兰却已经无心去听了。
  这天夜里,当疼痛减轻一些的时候,叶佐兰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自己出生的地方,叶家在颁政坊内租住的那间小院。
  院子里面有一口水井,井水冰冷甘冽,他们全家的吃喝洗漱,全都仰赖于这口井。
  不知怎么回事,叶佐兰梦见自己竟然纵身跳进井里,迅速下沉到了幽深的井底。头顶水波折射着天光云影,可是他毫不留恋,反而逆流而上,朝着更为黑暗的地方游去。
  穿过一条幽暗的地下水道,眼前明亮起来。
  叶佐兰缓缓浮出水面,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座清幽雅致的庭院之中。四周种着高大的桂花树,桂子落在水里,令整条溪水都浸染了芳香。
  溪水的上游有一座凉亭,亭中凿有流杯渠,供溪水缓缓通过。在流杯渠的两侧,叶佐兰看见了秋公戚玉初的容颜,看见了东院堂屋里那些高高供奉着的宦官们的脸。他听见了他们的高谈阔论和谈笑风生,也听见他们的窃窃私语和惊惧哀伤……
  叶佐兰依旧逆着水流,又从小溪的上游潜入了漆黑的岩石缝隙中。
  这一次,岩隙的尽头,他看见一片金红色的火海。
  古老的,巍峨的宫殿建筑群,在融融大火之中焚烧着。到处都是奔逃声、呐喊声,建筑的倒塌声和呼啸的狂风。
  一片末日般的纷乱之中,叶佐兰瞪大了眼睛。
  他看见大殿前那高耸的台阶上站立着一个人。
  这个人,既没有呼喊,也没有逃跑,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大火熊熊燃烧,吞噬掉周遭的一切,同尘与灰。
  那是谁?
  天不过才蒙蒙亮,叶佐兰就猛地睁开了双眸,眼神清亮。
  今天原本不是约定习武的日子,但是挂念着叶佐兰的伤势,厉红蕖还是过来探望。
  她来到后院,却没有在倒座房内找到要找的人。经过瓦儿的指点,她又找去东院,居然在堂屋里面看见了负手而立的叶佐兰。
  “师父。”叶佐兰对着她微微一笑:“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厉红蕖微微一怔:“什么事?先说出来听听。”
  叶佐兰道:“请师父代为通传;我想见秋公。”
  戚云初很快就回应了叶佐兰的请求。第二天上午,有马车将他接到了来庭坊。
  因为还是春寒料峭之时,合欢花的芳香已经被红梅的幽香所代替。
  “我想要入宫。”
  叶佐兰面对着戚云初,坦然地说出了自己的思量。
  “请戚大人,准许我入宫为宦官。”
  “哦?”
  戚云初手中揣着一只银质袖炉,倚靠在秋香色的软榻上,连睫毛都懒得动一动。他披散着的白发与身上披着的白色狐裘混在一起,好像一团不会融化的冰雪。
  叶佐兰也不追问,只安静地在一旁等待着。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他这才听见戚云初慢悠悠地笑了一声。
  “闯了祸水,就想着换个地方躲着?我这里可不是什么避风港。”
  叶佐兰脸色微红,却辩解道:“我并不是躲,而是不想再躲……以前走的路已经行不通了,可我不想就这样停下脚步。我要换条路走,做自己想做的人,还请秋公成全。”
  戚云初将手中的怀炉搁到一边,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你说说,自己想要做什么样的人。”
  叶佐兰道:“一个不会被人欺负的人。”
  戚云初却嗤笑:“亏得你在外净坊混了那么久,竟还不知道宦官这一辈子,就是被人欺负的命。你若忠厚老实,就是木讷愚蠢;你若聪明灵巧,就是奸诈狡猾。你若与人交好,则是捱风缉缝,若要独善其身,就是刚愎自用……真不想被人欺负,大可以往井里一投,说不定下辈子就真成大宁朝的主子了。”
  遭了一顿奚落,叶佐兰也不反驳,只是又道:“我有报效朝廷之心,也有学问与抱负。我想改变这世间种种的不公与邪见,而那就必须首先站到高处。”
  “内侍不得干涉外朝。”戚云初支着脑袋,打了一个哈欠,“陆鹰儿应该让你抄写过那些文书罢?”
  “可那只不过是一纸教条!”
  叶佐兰终于忍不住了,他双手用力拧着衣裳的下摆。
  “我也想要像秋公大人您一样,惩戒眼前的不公和邪恶。我也想要像您一样,能够在谈笑之间,让那些狗苟蝇营的官员们心存敬畏!”
  “像我?我有什么好像的?”
  戚云初从精致的软榻上微微探起身来,一手捉住了叶佐兰的脸颊。
  “你以为,这些都是我最想要的么?”
  “……不是。其实,这些也并不是我最想要的东西!”
  叶佐兰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回答:“可是我最想要的……最想要保护的人,已经不在了。秋公大人,您说,我还能有什么别的奢求?”
  他的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长秋公的回应。
  戚云初依旧轻轻地捧着叶佐兰的脸,而目光却已经滑落到了他的衣襟之间,那枚若隐若现的护身符上面。
  
  第38章 北上一孤星

  当伤势差不多痊愈的时候,叶佐兰将爹娘的骨灰埋葬在了大业坊西边的高岗上。
  他不敢树碑,因此又在坟上种下几株细兰作为标记。有了忠伯夫妇作伴,想必九泉之下也不会觉得太过冷清。
  做完这件事之后,叶佐兰回去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裳,铺纸、磨墨,提笔开始给叶月珊写信。
  「月珊姐姐如晤:
  昨夜残灯尽,寒窗透雪斜。孤星天市客,只影业坊家。倏忽间又到炽炭围炉的时节。回想家中昔日的热闹亲近,而今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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