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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香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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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月珊实在没有任何的头绪。
  而且,还有那个人——
  叶月珊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唐瑞郎的身影。
  佐兰对于他又该是何种态度,而他是否还在念着佐兰,日后他们两人又是否还会有再见的机会?
  无论如何,盼只盼苍天不要再苛待佐兰……
  她正想到这里,牛车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有人在她的棺木上轻轻地敲了两记。
  是瓦儿打的暗号,意思就是启夏门已经到了。
  叶月珊顿时紧张起来,死死地绷住脸,闭紧了眼睛。
  临行之前,朱珠儿曾经给她作为伪装,扮成了少年模样,又将她的手和脸抹上白粉、画上淤青、洒上点点鸡血。因此即便是简单的开棺查验也不怕。
  不过事情似乎比她想象得顺利许多。
  没过多久,牛车再度开始了前进。瓦儿又在棺材上轻轻地敲了三下。
  他们出城了。
  离开了启夏门,便意味着离开了大宁皇朝气势恢弘的诏京,离开了叶家定居了十多年的家园……
  也离开了叶佐兰,离开了爹与娘。
  从此人海苍茫,各寻舟楫……
  
  第34章 少女
  
  叶月珊离去之后,叶佐兰仿佛丢掉了魂魄,一连几天都安安静静地倚靠在门边,不说话也不走动。
  因为有了朱珠儿的吩咐,陆家的其他人也不去惊扰使唤他,只等他自己缓过劲儿来。
  直到这一日陆鹰儿从外头回来,捎回了从刑部大牢那边传过来的消息——叶佐兰的爹和娘,明天即将启程,押解前往流放地。
  第二天醒早,街鼓刚刚响过,叶佐兰就一个人悄悄地溜出了大业坊。
  之前他曾听唐瑞郎提起过,爹娘的流放地在诏京的东面,那就应该是从东边的延兴门出城。
  按照惯例,流放者离京之前,会在城门附近的旗亭里停顿一会儿,让犯人与前来送行的家属话别。毕竟此去山重水复,凶险未知,就连是否能够平安抵达都未可知。
  叶佐兰来到旗亭的时候,附近已经站了几个哭哭啼啼的家属。他不敢堂而皇之地站在显眼的地方,于是找了个小巷子钻了进去。
  大约又过了两三刻钟点,只听见远处一阵喧闹,又夹杂着马蹄与车辙的声响。
  他小心翼翼地张望,正看见两名黑衣的差役,一前一后地走着。中间押着三个囚犯与一驾囚车。囚车之上,站着的正是叶锴全夫妻二人。
  叶佐兰顿时觉得两眼一黑;心痛如绞。
  只见他的爹娘,手上脚上戴着沉重的镣铐,木然地坐在囚车上。虽然衣装还算齐整,可是看那容貌神采……竟比出事之前整整老了十岁!
  怎么能,那些刑部的人,究竟是怎样对待他们的?!
  叶佐兰悲愤交加,却又不能发出半点声音,唯有抬起自己的手臂,连胳膊着衣袖一起狠狠地咬着。
  押送犯人的队伍果然在旗亭前面停了下来。那些犯人的家属立刻一拥而上,哭的哭、喊的喊,场面混乱。
  唯有叶锴全夫妇二人,木然呆坐在囚车之上。没有人来为他们送行,甚至没有人送上一碗践行的水酒。
  此时此刻,叶佐兰是多么地想要不顾一切冲上前去,大声哭喊着扑进母亲的怀中。
  可是他还有理智,教会他“无奈”、“纠结”和“痛苦”的理智。
  而就在他无奈纠结与痛苦的时候,忽然间,有一个眼熟的身影出现在了囚车边上。
  那是一名身着青衣的男子——正是端阳节那天,将唐瑞郎从水中救上来的男人!
  此刻,他的手里端着两碗酒送到了叶锴全夫妇的面前,似乎还在低声说着些什么。叶佐兰虽然听不清楚,但是隐约能够猜到一些端倪。
  首先接下酒盏的是叶佐兰的母亲,她微微地点了点头,低头象征性地啜饮了一口。然而叶锴全却并不领情,他粗暴地抬起双手,将酒盏掀翻在了地上。
  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展开,青衣的男人倒也没有生气。
  只见他又转身朝着押运的官差走去,取出沉甸甸的一个钱袋子交到对方手上,再指了指街对面的一座茶楼。
  叶佐兰立刻朝着茶楼望去,果然看见唐瑞郎孤身一人坐在窗边,一脸的忧心忡忡。
  他应该是来做行前打点的。
  叶佐兰也曾听陆鹰儿说起过,但凡流放异乡的囚犯,这一路上都要受到押运官差的欺负。而唯一能够禳解的办法就是行贿。他原本还在纠结,要不要随便找个人冒充叶家远亲去做些打点,看起来唐瑞郎倒是先想到了。
  无论如何,这一次,我谢谢你。
  叶佐兰在心里默默地念道。
  时辰已到,两名官差立刻将送行的家属左右赶开,让犯人与囚车排成一列,开始朝着延兴门走去。
  愈发响亮的哭声喊声里,叶佐兰用力地抠住身旁的墙壁,指尖由惨白变得青紫。
  可是他没有哭,尽管眼眶里已经是一片狰狞的红色。
  他只是,尽可能地睁大了双眼,努力将此刻的这一切都深深地烙印进入自己的脑海中。
  囚车缓缓地远去,车上的两个人,始终没有再转过头来。
  叶月珊出城去了,爹娘也已经远赴瘴疠之地。偌大的诏京之中,只剩下了叶佐兰孤零零的一个人。
  然而他却没有时间,再独自伤神。
  从延兴门回到大业坊的第二天,正午时分,陆家门口忽然来了一驾马车。五六个戚府的小厮,抬着几口沉重的大木箱子,往内院搬运。
  箱子最后都堆在了叶月珊住过屋子里,叶佐兰打开一看,顿时就愣住了。
  全都是书。
  厚厚薄薄的,新新旧旧的,各式各样的书籍,整齐地码放在木箱之中。这其中既有他留在国子监号舍里,来不及取走的课本与手抄经文释义;也有一些是他曾经听说、或在槐市上见过,却没有钱买回来的昂贵书籍。
  久违的兴奋一下子涌上心头,叶佐兰赶紧拿起表面上的一本《商君书》稍作翻阅。却发现这竟然是一本旧书,楣脚各处几乎写满了蝇头小楷。再仔细看,字迹全都是一些批注和议论,其丰富与深邃,简直不亚于太学馆丽明堂上博士的讲解。
  这本书原来的主人是谁?叶佐兰不由得好奇起来。
  然而任他翻遍了前后,始终没有找到半个人名,甚至就连印章都没有半个。
  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商君书》这种书籍,寻常的民间私塾显然是不会去费心传授的。即便是在国子监内,恐怕也只有国子学馆的学生才有可能涉猎。
  然而即便是在国子学馆,但凡新入手的书籍,依旧需要立刻盖章题名,以免遗失或与他人混淆。
  难道说,使用过这本书的人,根本就不曾与他人混班就读?
  再联想到这几大箱子书籍的来历,答案似乎越来越清晰。叶佐兰却没有再继续思索下去。
  箱子里除去书籍之外,还有笔墨纸砚。马车上的物品全部搬运完了之后,一名小厮呈上书籍名册,又对叶佐兰道:“我家大人说,你若还有要读的书,尽管开出单子来便是。”
  叶佐兰沉吟了片刻,却对小厮说道:“如果可能……我也想要习武防身。”
  得了这许多书籍之后,叶佐兰的生活立刻有了明显变化——白天里他依旧自觉帮助陆鹰儿干活,到了傍晚则开始挑灯夜读,手不释卷。
  倒是朱珠儿和陆鹰儿反过来劝他不必如此辛苦,可他却说自己寄人篱下,总得付出一些才算安心。
  不知不觉间,又过了十余日。
  前些日子里完成了净身的男子们,差不多都养好了伤势,慢慢儿地开始在东院里头走动。于是叶佐兰又开始在半夜里听见隐隐约约的叹息、啜泣、疯疯癫癫的笑声和歌唱声。
  然而此时此刻,他已经不再感到惊愕和害怕了。
  六月初六天贶节,自然是个黄道吉日。
  这一天,内侍省里派人过来,接走了包括柳儿在内的十个人。
  在离开陆家坐上马车的那一瞬间,这十个人的脸上,有忐忑、有好奇,但更多的还是对于未来的懵然无知。
  陆鹰儿也跟着马车去内侍省述职,在那里他还有一项特殊的工作——向掖庭局的有关宦官汇报这十个人的品性和表现,这将对柳儿等人日后的司职起到相当重要的影响。
  陆鹰儿走后,朱珠儿也领着瓦儿出去买菜。自打上次她替忠伯报了大仇之后,大业坊内的菜贩子们都逃得一干二净,如今就连买根大葱都得费上好一阵功夫。
  家中只留下叶佐兰一个人,负责趁着天气晴朗,将一大堆冬天里的衣服拿到院子里头晾晒。好不容易全都挂完了,就趁着空闲回到屋里头念书。可读了没有几页,却听见外头起了大风,吹得衣衫猎猎响动。
  叶佐兰赶紧跑出去查看。只见龙门阵似的衣衫迎风招展着,最中央的空地上隐约可见高高摞起的药匾架子,顶上竟然好像坐着一个人。
  叶佐兰顿时紧张起来,抄起一根竹竿慢慢地挑开衣衫,偷偷地朝着里头张望。
  那竟然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绸衫,艳得好像一团六月里的火焰。
  只见她轻盈地高坐在承受不了多少重量的竹架最高层,竹匾里头原本晾晒着的药材却散落了一地。
  叶佐兰皱了皱眉头,却听见那个红衣少女嗤笑了一声。
  “还躲什么,我都看见你小子啦!
  
  第35章 星移斗转
  
  叶佐兰猜想这位少女多少会些武功,躲闪并无多大用处,因此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劝阻。
  “姑娘,你不能这样。”
  谁知道那少女竟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姑娘,姑娘也是你叫的?”
  不能叫姑娘,那叫什么?叶佐兰一时间哑口无言。
  他又心疼地上的药材,于是压低了声音催促道:“你快点从这上面下来,这家的女主人就要回来了。她最讨厌年轻好看的女人。你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
  那姑娘偏偏纹丝不动,又笑嘻嘻地反问道:“她讨厌我又怎么的?这世界上讨厌我的人可多着去了,到现在还有命活着的也不多。”
  有杀气。
  叶佐兰顿时警惕起来,悄悄地握紧了背后藏着的那截竹竿。
  却在这个时候,那红衣少女冷不丁地问道:“你就是陆幽?”
  叶佐兰一愣,顿时明白了这位少女的来历。他点了点头:“不知戚大人有何指教?”
  “指教?不是你让他请我过来的吗?”
  少女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总算是从竹匾架子上跳了下来,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地上。
  叶佐兰本能地想要后退,却已经是迟了。只见这女人绕着他走了两圈,又抬起他的手臂,转身看他的脊背。甚至还伸手拧了拧他的侧腰。
  “你干什么——”
  叶佐兰从未与异性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顿时大窘。谁知道那红衣少女竟然抬手就是一掌,狠狠地拍在了他的屁股上。
  “别吵,老实站好!”
  说来倒也奇怪,她的外表虽然年轻,可声音听起来却老成事故,甚至还带着一丝威严。
  叶佐兰十分窝囊地浑身一僵,转眼又被摸了好几个地方。
  直到彻底摸够了,那红衣少女才点点头,似乎满意地说道:“我叫厉红蕖。红色的芙蕖。从今天开始起,传授你想要的武学。你的资质倒是不错,可惜肌肉并没有什么力量,所以还是要从头学起。”
  武功?
  叶佐兰这才记起来自己曾经向戚云初的手下人提起过习武的想法,没想到戚云初还真放在了心上。
  只是……眼前这并不比自己大几岁的小姑娘,真的适合教人武功?
  说实话,叶佐兰是不相信的。因此他提出,要先看看厉红蕖的拳脚功夫。
  “欸!真是麻烦,早知道就不来了!”
  厉红蕖嘴里嘟囔着,似乎蛮不情愿,突然间又探腿朝叶佐兰下盘扫去!
  叶佐兰猝不及防,双膝一弯就要朝后摔倒。厉红蕖又上前一步,左手托着他的后背,右手卡着他的脖颈,就这样将他轻松地拿下。
  可是叶佐兰摔倒的时候碰到了身后的竹竿,只听呼啦啦地一声,一排排满载着衣裳的竹竿摇晃了几下,眼看着就往泥地里倒去。
  叶佐兰心里只来得及叫了一声苦,忽然间整个人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保持着下巴朝天的姿势,他看见一道红色的身影飞快地抄起他手中的竹竿,将最近的一件衣裳挑到了半空中。紧接着又是第二件、第三件……
  厉红蕖的动作快得几乎无法看清,只见一件件衣物在半空中翻飞,又稳稳地落在了她手持的竹竿上,逐渐堆积成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袱。
  “拿好。”
  她将竹竿朝着叶佐兰一捅,十几件衣裳顿时全都压在了叶佐兰身上,带着阳光独有的淡淡气味。
  叶佐兰赶紧将衣服抱进屋子里放好,再跑出来的时候,厉红蕖又坐回到了那高高的药匾架子顶上,翘着腿看风景。
  叶佐兰此时已经是心服口服。他仰望着这个神秘的少女,心中腾起一股隐隐约约的激动。
  他问她:“你真的要传授我武功?”
  厉红蕖却冷笑:“我有三不教,第一,蠢材不教;第二,丑男不教;第三,没家教没礼数的人,也不教。”
  叶佐兰想了想,急忙倒头就拜:“师父在上,受小徒一拜!”
  厉红蕖实在是一个神秘的女人。她从不透露自己的出身和来历,却每隔三天就会来一次大业坊,传授叶佐兰拳脚功夫。她的外表看上去如同妙龄少女,可行事做派却老成豁达,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叶佐兰从未见识过的江湖气味。
  她爱饮酒,却从不喝陆家囤着的那些家酿米酒。每一次来找叶佐兰,她都会随身带着两个描金的酒葫芦,其中一个她自己喝,另外一个则让叶佐兰饮用。
  葫芦里的酒味道奇怪,带着一股子非常明显的药材味,有几次还带着无法形容的可怕臭气。然而一旦喝下肚子之后,不过一会儿功夫,叶佐兰就会感觉到浑身发热,从丹田到胸口、脊背一线,还有双手双脚里头仿佛烧出了几条火路,紧接着身体又变得十分轻快,练功之后也不容易感到酸痛。
  这天下武学,但凡是在江湖上稍稍有些名气的,都该有个雅称名号。叶佐兰当然也曾经问过厉红蕖她的武学门派,然而厉红蕖却啪啪地拍着他的脑袋,嘲笑说才学了一丁点儿基础皮毛,也妄想着自己脸上贴金。还说等什么时候他出了师,再问门派套路不迟。
  不知不觉间,夏尽秋去,东至春来。
  自从平安抵达柳泉城之后,叶月珊就开始了与叶佐兰的鸿雁往来。
  她说母舅这边待她极好。吃穿用度,并无半点亏待或刁难。而叶佐兰也给她回信,说自己这边诸事平安,刑部的人似乎已经放弃了对于他们兄妹二人的搜捕,却也叮嘱叶月珊千万不可以掉以轻心。
  而唯一令姐弟二人同时感到忐忑的,正是父母亲那边的近况。
  推算时日,押运的队伍应该早就已经抵达了流放地点。可是丝毫没有任何的消息从那边传回,偌大的两个人就如同泥牛入海,音讯杳无。
  而自从那夜的饮宴之后,叶佐兰也再没见过戚云初——正如旗亭一别之后,他也再没有听见过有关于唐瑞郎的任何消息。
  生活如同一道危崖。在经历了一次可怕的崩塌之后,再度寻找到了微妙的平衡。
  转眼间,陆家的外净房又送走了好几批阉割完毕的男子,叶佐兰将书箱子里的书籍啃读了一大半,而厉红蕖也开始传授他一些基本的武学套路。
  第三年的初春季节,叶佐兰刚刚年满十三岁的时候,从东方遥远的流放地,传来了他父亲与母亲的死讯。
  ————————————————
  并没有人确切地知道叶锴全夫妇的死因——毕竟作为两个饱受折磨、年轻不再的流放犯,能够平安抵达流放地点就已经算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对于刑部掌狱之人而言,他们只不过是流刑名册上的两个名字,用朱笔轻轻一勾就可划去。然而对于叶佐兰来说,却如同天崩地裂。
  最初的手足无措之后,他的第一个决定就是暂时不要告诉叶月珊。
  并不是担心姐姐承受不住这个打击,而是害怕母舅那边在得知母亲去世之后,会改变对于叶月珊的态度。
  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似乎是有人从中斡旋,叶锴全夫妇的尸骨并未就地掩埋,而是经过火化之后,已经随着返程的官差带回到了诏京。
  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叶佐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将爹娘的骨灰取回来!
  他立刻多方打听,很快得知骨灰如今正安放在延兴门附近的青龙寺内。等到做完法事之后,就会被送出城去找个地方埋葬。
  一旦出了城,再想要追回就麻烦了。
  叶佐兰思前想后,心急如焚,于是将这件事告诉了师父厉红蕖。他原本以为师父会反对,可谁知道这个古古怪怪的女人却二话不说表示支持,要与他一起夜探青龙寺。
  
  第36章 青龙寺
  
  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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