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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香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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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香行》作者:魏香音/罪化

文案

又名《此香不为王者折》

传说中的麒麟,只降临在太平盛世
然而心怀抱负的人,却无法选择自己降生的时机

叶佐兰原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应该与父亲一样——
十年寒窗苦读,一朝功成名著。在朝廷中谋得一官半职,尽瘁事国。
可十三岁那年,他却签下一纸文书,自愿入宫为宦。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一辈子憎恨唐家,憎恨那个名叫唐瑞郎的少年
可十五岁时,他却被唐瑞郎拥入怀中,山盟海誓

他原本以为,皇室宗亲高高在上,凛然如神,不可僭越
可十八岁时,大宁朝的国祚,已经被玩弄在了他的指尖……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恩怨情仇 平步青云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幽(叶佐兰)唐瑞郎 
配角:戚云初赵南星赵暻赵晴莫雨愁叶月珊 
其它:太监官宦






  第一卷:北上一星孤

  第1章 楔子
  
  瑞和十八年,九月九日,重阳。
  晨光熹微,穿过桂树的浓枝,洒落在庭院小径上。
  掖庭宫西南的内侍省里听不见一声鸟鸣,也没有一丝人语,唯有苔池里的清泉轻轻地流淌着。
  今天是内侍省例行监会的日子。省内六局的令丞都早早儿地赶来,详细汇报各处的情况。作为安乐王爷的贴身宦官,十六岁的戚云初虽然品级低微,却也有幸列席于其中。
  由于年事已高,内侍监长秋公大人今日并未出席,会议也因此而草草结束。散会之后,戚云初心事重重地穿过东步廊,朝着掖庭宫南侧的通明门走去。
  出了通明门往北行走,再穿过两道宫门,就能抵达紫宸宫的含露殿。十四岁的安乐王赵南星,就暂时居住在那里。
  这个时辰,小王爷早已经用罢了早膳,恐怕正伸长了脖子,焦急地等待着戚云初的归来。
  说来倒也是凑巧——当今圣上的正宫皇后萧氏今日临盆在即。再晚些时候,安乐王也得赶去向皇兄贺喜,只是这贺喜之礼究竟应该准备些什么,王爷不关心,而他这个做下人的也毫无头绪。
  所幸安乐王爷深受先帝与今上的宠爱,私库丰盈,也就只有先让人从库里取两样应景的宝贝玩意儿应急了。
  想到这里,戚云初勉强算是拿定了主意。他心情稍一松懈,忽然发觉有一阵幽香正迎面沁来。
  今年雨水丰沛,秋意来得也早。掖庭的桂花开过又谢;而菊花又不为长秋公所喜,内侍省里久已不植。
  如今却又是谁,在这深宫之中暗香盈盈?
  戚云初毕竟还只是一个少年,不觉已经放慢了脚步朝周围望去——步廊两侧都是雅致的庭院,北侧连着一个八角凉亭,亭中地面上还凿有流杯渠,任清泉缓缓从中流过。
  他愣了愣,想起这亭倒还有个名字——紫兰亭。
  他继而发现,紫兰亭的西面还摆着一条藤椅,椅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一动不动地,似乎正在养神,却又好像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除了内侍监长秋公大人却还有谁?
  长秋公大人是大内里所有宦官的首领。当朝的宦官里头,几乎已经没人弄得清楚他究竟服侍了几朝天子,又在这掖庭宫南的内侍省中度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
  宦官们只是习惯在这位人瑞的前面俯首低头,仿佛他与这内侍省一样,都是这煌煌宫城之中天经地义的存在。
  然而在小宦官戚云初看来,长秋公大人却是非常、非常的老了,老得不像是个人,反倒更像是一株古树。他虽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下垂的衣摆却仿佛一直伸进了土壤,正汲取着大地的精华。
  见到了长秋公,自然应当趋前问安。戚云初故意踩着步子往前走,快走到亭边的时候却又刹住了脚步。
  他这才发觉,长秋公脚边的泥地上长着一丛细兰。墨紫色的花穗正在盛放,金色的花蕊如龙吐珠,而戚云初苦苦寻觅的那一缕幽香,显然就是从这株细兰身上散发出来的。
  戚云初十岁入宫,内侍省步廊一带虽然不是天天都来,却也走过不下百遍。这间凉亭虽然以紫兰为名,周围种得却全都是桂花树。更何况,这细兰生长在亭边,人人践踏的所在,又如何能够捱到开花绽放?
  难道是今日皇嗣诞生的符瑞之兆?
  这个想法只在戚云初的脑中一闪而过,便被他轻轻拂去了。
  内侍省自开国以来,一直是宦官聚集之地,纵然草木葳蕤、华室栉比,也终究不是什么大雅之堂。既然是皇子之喜,那瑞象应该出现在掖庭宫东面的紫宸宫才对。
  戚云初正想到这里,却见那老树般的长秋公动了一动,兀然睁开了眼睛。
  “秋公……”戚云初慌忙不迭地请安。
  长秋公抬手让他免礼,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目光径直落向脚旁。
  他看得并不是那丛细兰,而是涌进流杯渠里的清澈泉水。
  “孩子……”他用沙哑的声音问戚云初:“你可知道,这些水是从何处而来?”
  水源?戚云初微微一怔,立刻扭头寻找。
  水流是从桂树林中的苔池里流出来的,苔池高处的岩石上镶着一个汉白玉的龙首,边上刻着三个字。
  “伏鳞池”
  戚云初很快想起了另一个相近的名字——“升鳞池”,那是紫宸宫御书房花园里的泉池,清澈而甘冽。
  一升一伏,莫非这两个泉池暗中相通?
  戚云初将猜想说出,长秋公不置可否,却又问他:“那么这伏鳞池的泉水,又将流往何处去?”
  戚云初又沿着水流的方向朝前看。
  涓流穿过紫兰亭,绕开两棵老桂花,在庭中低洼处重新汇成另一泓泉池。池水幽深清冽,水底青荇招展,如丝绒一般。
  戚云初左右打量,再看不见有水流出之处,便道:“回秋公的话,这水是流进紫兰池去了。”
  这次,长秋公却“哼”了一声。
  戚云初毕竟见过一些世面,也不多想,只是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地站在一旁听候吩咐。
  过了一会儿,只听藤椅发出吱嘎轻响。长秋公俯下身来,用长长的指甲掐下一朵紫兰丢进流杯渠里。
  戚云初睁大了眼睛,看着花朵在泉水中载沉载浮,顺着弯弯曲曲的流杯渠,最终注入紫兰池。
  花朵在看似平静的水面上漂了一会儿,忽然间打了几个转儿往水下沉去,并且最终消失在了水底深处。
  原来水底下有漩涡。
  戚云初若有所悟,正准备进一步揣摩长秋公的意思。这时候,东边有一串脚步声,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禀告秋公,皇后娘娘刚才诞下皇子,母子平安!”
  虽然早就有了准备,然而戚云初依旧心头微怔。他将目光投向东北,那是含露殿的方位。
  今日过后,在这重重宫闱之中,安乐王爷赵南星……又将何去何从?
  —————————————————————
  也在重阳节这同一天,皇城西郊的颁政坊内,今年三十二岁的叶锴全,在僦居的院落里来来回回地踱步。
  算起来,这是他今年第二次如此忐忑。
  记得第一次是在暮春时节。殿试放榜的当天,叶锴全也是如此焦虑地在庭院里踱着步,最终等到了朝廷的使者,以及二甲进士的黄榜。
  而此时此刻,叶锴全也在期盼着一个不亚于金榜题名的喜讯——他那温柔娴淑的妻子秦氏临盆在即。看情形,孩儿稍晚些时候就能呱呱坠地。
  稳婆已经进去有些时候了,丫鬟也里里外外跑了好几趟,忙着从庭院中的井里打水烧热。
  六神无主的叶锴全恰好站在井口边上,满当当的井水提上来的时候晃了两晃,泼了不少在他的脚上,水面上居然还淌着一朵紫黑色的兰花。
  叶锴全弯腰捡起这朵花,放在手心里仔细端详。花瓣依旧娇嫩芳香,似乎不久之前应该还在枝头绽放。
  是谁,把这朵新鲜的紫兰掐下,又投进水中?
  叶锴全正在思忖,突然间,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夺走了他全部的心神。
  刚才满腹的忐忑,此刻全都变成了加倍的狂喜。叶锴全紧走几步跑到屋边,却又顾忌着礼法,不敢闯进去看个清楚明白。就在窗棂快要扒断的时候,终于等到稳婆笑嘻嘻地出来道贺。
  “恭喜叶老爷,夫人刚刚生了一位小公子!”
  一旁,立刻有家仆捧来笔墨。循着时下的风俗,叶锴全需要将新生儿的生辰八字与姓名写在一张红纸上,立刻焚烧,便算是向叶家的先祖通报,正式接纳新丁加入。
  说到名字,叶锴全早就拟定了好几个。然而此刻,他低头看着掌心里的紫兰,却萌生出另一番想法来。
  “记得附近寺庙里的比丘曾经说过,这口井里的水与皇宫大内的水系相通。我猜测,这朵兰花恐怕正是从宫禁之中而来。子曰:兰为王者香。是故国香无偶,国士无双。这或许是一个吉兆,预示着吾儿将能成为王佐之才。如此……便就叫他‘佐兰’罢。”
  这便是瑞和十八年,大宁朝最后一任长秋公人生在世的第一年。
  殿春时节,国子监四门学生叶锴全高中二甲进士,官拜都水丞;双九重阳当日,宁惠帝皇后诞下皇子赵阳,被视为武曲开阳星君下凡;隆冬大雪,宦官戚云初跟随安乐王赵南星,离开了紫宸宫的含露殿,迁往宫外王府居住。
  
  第2章 晨星
  
  瑞和二十八年初冬。
  五更三点的街鼓刚刚响过,天色依旧漆黑如墨。又是一整夜的宵禁结束了,远处传来坊门开启的声响。
  十岁的叶佐兰被父亲叶锴全抱上马匹,慢悠悠地走出了颁政坊东侧的高大坊门。
  也许是昨夜过于兴奋的缘故,此刻的叶佐兰还有点睡眼惺忪。父亲显然也觉察到了这一点,抓住缰绳的同时还用胳膊紧紧地夹着他。再加上出门前母亲特意裹上来的厚实斗篷,简直让他喘不过气来。
  叶佐兰艰难地扭动了几下,不经意间抬起头来,他发现头顶的天空里,竟然还残留着银河浅浅的轮廓。
  叶佐兰想起了父亲书房里的一卷书。那书上说,天上的星辰与地上的万物是一一对应的。天上的紫微垣对应着皇帝居住的紫宸宫;而太微垣则对应着紫宸宫南面的皇城。
  星子虽然遥远,皇城却触手可及。
  叶佐兰又低头去看自己的左边——宽敞的夯土道路旁是静静的城河,岸边垂柳依依,河上波光粼粼;而城河包围的高墙里面,就是大宁朝的皇城了。
  马匹沿着皇城根儿一路往南行走。拐过昼夜灯火通明的角楼,转而向东,又过了好一阵子,这才看见了朱雀大街。
  朱雀大街,是京城之中最宽敞恢弘的道路。
  它南起城南的明德门,北至皇城的南大门朱雀门,不仅贯通了大半座京城,更是大宁朝的官员们每日朝参的必经之路。
  事实上,每日来往于皇城的车马之多,甚至将皇城中铺设的白沙细石一路带到了朱雀大街上。每逢朔望大朝之日,朱雀门外的街道上就像是挂了一层白霜。
  叶佐兰并没有亲眼见过“朝霜”的奇观,然而此时此刻,他却看见一骑马队,朝着皇城这边缓缓行来。
  叶锴全嘀咕了一声,随即翻身下马,并且将叶佐兰也抱下马来。父子二人牵着马匹站在路边,等待着马队从面前经过。
  藉着斗篷的遮掩,叶佐兰悄悄地抬起头来。他看见马队的前方是两名步行仆役,其中一人打着灯笼,另一人则手牵缰绳,引导着一匹高大膘健的白马。
  白马上坐着一位身着紫袍的中年男子。他约莫五十岁上下,头发花白,却又身材高大、仪表堂堂,有着一股不怒而自威的气势。
  在他身后,又有五六个身穿朝服的官员,全都骑着高头大马,华丽的马饰发出叮当环佩之声。
  这些人缓缓地从叶锴全与叶佐兰父子身边经过,却没有任何一人主动与叶锴全招呼寒暄。
  而叶锴全也只是垂首肃立,一直等到这队人完全消失在了朱雀门里。
  “爹爹,那些人也是朝廷的官员吗?”
  叶佐兰还在看着朱雀门的方向,小小的脸上写满了好奇。
  “是。”叶锴全点了点头,却似乎不愿多说。
  而这个时候,南边又有三骑人马慢悠悠地过来了。
  这一次,叶锴全牵起儿子的小手朝那边迎去。那三个人显然也看见了他们,下马朝着这边走来。
  到了近处,叶佐兰认出其中一位正是与父亲同年的进士傅正怀。此人与父亲私交甚笃,家宴饮酒尽兴时,父亲偶尔会将叶佐兰叫到客人面前作诗,便是在那时匆匆见过一面。
  双方互相问候寒暄。傅正怀身旁那位浅绯色官服的男人含笑问道:“今日并非朔望大朝,叶兄怎么就过来了?”
  叶锴全正等着这一句话,立刻笑指叶佐兰:“小子蒙国子监祭酒大人亲自策问,得以破格入读太学,只因年纪尚幼,今日还需我这个做父亲的送上一程。”
  寻常人家的少年,六七岁始入小学,就算是学而有成的官家子弟,想要通过入读太学的考试,至少也得等到十四五岁。
  更不用说,根据本朝的规矩,只有五品以上官员的子嗣才有资格入读太学院。叶锴全只是一介正六品的都水丞,叶佐兰能够入读太学而非四门馆,的确是获得了破格提拔。三位官员闻言,自然啧啧称奇。
  叶佐兰站在父亲身旁,宽大厚重的斗篷将他瘦小的躯体严严实实地裹住,同样也隔绝了大人们探究的目光。
  他明白,父亲正期待着自己能够落落大方地与这些大人交流。可他却只行了礼,而后就像个腼腆害羞的普通小孩那样一声不吭。
  几位大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傅正怀替叶锴全打了个圆场。
  “令郎资材神俊,小小年纪就能吟诗作赋、通诵五经,眼下更是连国子监祭酒大人也破格提拔,前途自然不可限量。到时候可别忘了提携我们啊!”
  叶锴全心里着实得意,然而嘴上却一直自谦。此时天色已经渐渐发亮,双方又稍稍寒暄了几句就相互作别。
  等到那三个人也消失在了朱雀门里,叶佐兰这才又抬头问道:“爹爹,刚才骑着白马、身穿紫袍,有仆从持灯的人是谁?”
  “那是萧皇后的表兄,吏部尚书。”
  叶佐兰又问;“他们为何不下马与父亲说话?”
  叶锴全的表情一僵,却还是回应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叶佐兰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抿了抿小嘴,忽又问道:“您又如何知道傅伯伯他们与您是同道中人?”
  叶锴全心头微怔,随即伸手摸了摸小儿幼嫩的脸颊。
  “别人都说你是神童。可是这人情世故,却一点儿都不明白。我与你傅伯伯他们都是同年进士,又是同窗多年的故交挚友。如今同朝为官,也一直互相提携。你入了太学之后,自然也会遇到如此的知己好友,便是你一生的财富。”
  说话间,父子二人已经重新上马,继续向西行走到了皇城的安上门外。叶锴全虚指着门内说,都水监就在安上门十字的西北方。再往北过东宫的右春坊,就是皇上居住的紫宸宫了。
  然而叶佐兰的目光却转向了东面——此时此刻,天际只有一抹微红,可是东南方向,高耸的坊墙内却好像孕育着一轮蓬勃的红日似的,正发出千万盏灯烛的亮光。
  那里就是务本坊,整座里坊被一条南北向的直街一分为二。其中,西侧半坊之地就是大宁朝的国子监,承载着举国之希冀的辟雍圣地。
  务本坊虽然有南北直街,但是为了避免冲煞皇城,北侧坊门只在盛大节日祭典之时才会开启。平日里,出入国子监者往往会选择通过务本坊的西门。
  然而叶佐兰是头一天入学,还得完成一些礼仪。因此叶锴全领着他绕到务本坊的南门。入坊之后再往西走,穿过两座青石牌坊,鳞次栉比的华舍和高台顿时在眼前铺开。
  左庙右学,钟鼓相对。碑石林立,古槐参天。
  这并不是叶佐兰第一次来国子监,可他依旧瞪大了双眼,兴奋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叶锴全在一块碑石前拴住马,牵着儿子朝一座四柱三间的轩昂大门走去。
  离得近了,叶佐兰这才发现门上的牌匾写着“大成门”三字,下面站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那慈眉善目的模样,竟然好像是从画轴上走下来的神仙老头。
  叶锴全又紧走了几步;向着老者拱手作揖,口呼“洪先生”。叶佐兰出门前就被叮嘱过,知道这位就是父亲于国子监修习时的教官,于是也急忙作揖行礼。
  洪先生捋捋长须,呵呵笑着让叶佐兰免礼,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继而感叹道:“倒是比锴全你那时候小得多了。”
  叶锴全惭愧道:“学生十九岁入读四门馆,二十八岁始有所成,三十二岁中进士,倏忽间已届不惑之年。幸得小儿资材聪颖,便盼他早些求真证道,便也不负人生在世,这点有限的光阴。”
  洪先生似乎也颇有感慨,却又提醒道:“可是,国子监也不是当年的国子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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