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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花夕争[出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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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夕争则静静地站在那里,闭着眼睛,眼前仿佛有很多人影在晃动,有很多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们是从来严厉却实在溺爱孩子的原母,她的手里永远绞着一件似乎永远也无法绞完的女装;他们是市侩啰嗦却又总是尽心尽力袒护自己族人的老族长原坦,他们是原夕争那些庸碌讨厌但也温暖的亲人。
  原夕争睁开双眼,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将手中的酒洒入那片浸满了原氏族人鲜血,朗声道:“我原夕争对天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不知是不是原夕争的声音过大,天空中突然响起一片乌鸦的叫唤声。
  他微微冷笑,道:“想不到我原村今日还有客人来访,不如阁下出来见个面吧。”话音一落,原夕争手一挥抽出供品里的筷子腾空而起,与此同时从黑暗处也显出了一道黑影。
  那人蒙面黑发黑裙,竟然是一个女子。
  女子见行踪被人识破,转身就跑。
  “客人远道而来,不喝了一杯茶再走么?”原夕争扬手,手中的筷子便飞了出去。
  那女子不得不停下脚步,她搭腰抽剑将原夕争的筷子削断。
  原夕争见她的软剑招式,不禁又惊又怒,道:“你是谁?怎么会卧龙谷的剑法?”
  谈天望之死是整个真相的开端,此人很有可能就是谋害他们原村的凶手。
  天地都仿佛感受到了原氏的愤怒,暮云四合,狂风乱作,卷得原村那几株百年老树落下的枯叶都在空中狂舞。
  “你今天不留下也不成了。”原夕争手一扬,掌心当中又多了一根筷子,由于蔡姬与原氏满门的血案,令得原夕争早已经弃软剑不用。
  但是无疑这女子显然知道,原夕争即便拿一根筷子自己也远不是其对手,所以一剑磕飞那根筷子,立即转身就跑。两人的身形在断壁残垣上来去如影,暮云笼罩之中,天空中仅露淡白色的一道太阳的残影。
  白衣腾空而起,黑衣迎风而退,四周仿佛都被这漫天的杀气给笼罩住了,万籁俱寂,只余衣袂飘动声。
  “原公子,要知道天底下会卧龙谷剑法的可不止你我两人。”黑裙女子见原夕争追了上来,便声音嘶哑地道。
  原夕争淡淡地道:“这世上会卧龙谷剑法的只有五人,除了我以外,他们当中没有谁在南朝。”
  那黑衣女子沙沙地一笑,道:“原公子,我也是卧龙谷有缘人。”
  原夕争微微扬眉,道:“简青与离人在北齐,费玉在蜀地,你莫寻非是我四师兄?”
  那女子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不是,我曾经受过你们五人当中的人指点一二。”
  原夕争冷笑,道:“看起来此话说来日长,不如小姐便委屈一下去舍下做两日客吧。”
  他不愿再多话,身形一闪,筷间便到了女子咽喉,哪知道那女子不保护自己的重要部位,但原夕争却不能杀了这么重要的一个人证,五彩斑斓的烟起,便立时收手捂住自己的口鼻。
  那女子腾空而起,手中的彩烟不绝,她整个人在五彩的烟雾笼罩之下,倒像是一只腾空而起的黑蝶。原夕争虽然伤了她,但由于贴得过近,气息之下也吸进了一点五彩烟,觉得自己的指尖微微发凉,不由一惊。
  那女子这次不退反而大胆进攻,只见她双手飞扬,显然深通分筋错骨的门道,直到此刻原夕争才忽然明白,这个人根本不是要逃,她真实的目的竟然是要拿下自己。她擅长的并不是软剑,却先用软剑示人,这是刻意要引起原夕争的注意,然后转身就逃,令得原夕争全力追踪,她才能猝不及防施放毒烟。现在她终于拿出了自己的绝技,那是一种很古怪的柔术,整个击打过程便是锁锁锁,那女子身体极其柔软,生似能出各个角度袭击,犹如一条长了四脚的蟒蛇。
  两人在电光火石间还是立即分出了胜负,黑裙女子闷哼了一声,向后跃开,原夕争的筷尖刺穿了她的肩膀。那女子只是稍作犹豫,便立即捂肩仓皇后退。
  “想走?”原夕争冷笑,手一翻,白皙的掌心有一摊血,那是黑衣女子受伤的一瞬里留下的,细长的手指轻轻一弹,血珠便轻颤着划过了夜色,没入了黑衣女子的脚踝。
  黑衣女子手脚均伤,原夕争慢慢地走过去,冷冷地道:“现在不如让我来猜猜你是谁?”
  “楚暠的人?不是,楚暠绝不会愿意让人知道他的手下有人会使卧龙谷的剑法,这样很容易坐实他原村所背的黑锅罪名。”
  那女子沉默,原夕争又慢慢走近了几步,又问:“楚昪的人,有些像,但是楚昪跟我没什么交情,他如果派出人,应该是只要我死,不会要活擒我这么复杂。”
  女子依然沉默,原夕争站在原处,淡淡地问:“李缵的人……你是李缵的人。”
  他此言一出,那女子腾空而起,只见她的背后生似突然长出两只五彩的翅膀,被原村荒凉的风一吹,便迎风而去,本身的轻功再加上狂风的助力,令她不过几个瞬间,便悄然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原夕争才轻哼了一声,手扶住边上的墙壁,绿竹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我在这里。”
  绿竹见原夕争的脸色有点白,连忙过来搀住,问:“你是怎么了。”
  “走。”原夕争低声道。
  绿竹大约也知道原夕争追那个黑衣人的时候吃了亏,这个时候要是再出来一批什么人马,在这个荒村郊外两人必死无疑。所幸原夕争从上车到返回公主府,便再也没发生什么事。
  楚因听说原夕争遭袭立即匆匆带了曾楚瑜与东方景渊过来,原夕争回来的路上一直很清醒,直到进了公主府整个人才似松懈了下来,陷入了沉睡当中。
  “莫非是中了毒?”楚因听说原夕争昏睡不醒不由大吃一惊。
  几个人把绿竹仔细地盘问了一遍,绿竹结结巴巴地将今日的情况说了一遍,她其实只看见了开头跟结尾,但对于老江湖的东方景渊却是足够了。
  东方景渊转头吩咐道:“将弯阳叫来。”
  曾楚瑜柔和地问道:“东方先生,请问子卿哥哥要紧么?”
  东方景渊微微一愣,他虽然知道曾楚瑜与原夕争是同族人,但到底不是亲兄妹,眼见她毫不避忌当着丈夫的面表达对另一个男子的关心。可是楚因似乎毫不介意,反而是搭了一下曾楚瑜的肩以示安慰。看来这王妃果是深得梁王的信任啊,东方景渊在心中暗道。
  弯阳很快就到了,曾楚瑜见她居然一身黑衣,脸蒙黑纱,头戴白花不由一愣。
  东方景渊轻咳了一声,道:“弯阳的丈夫圆月大半年前去世了,弯阳与圆月鹣鲽情深,立志要为他守孝三年,我劝丁她也不听。”
  曾楚瑜温婉地道:“这又何必要劝,伉俪情深,原本是多大的福气,如今鸳鸯不再,真是难为弯阳这么一位女中豪杰。”
  弯阳略略点头,以示谢过曾楚瑜的理解。
  楚因则微笑了一下,道:“这女人家的事唯有女人家可以理解,我听说弯阳是一名江湖中的女神医,最擅长医治各种毒伤,暗器伤。”
  弯阳依然点头,居然沉默地接受了这一种夸赞。
  “好。”楚因点头,道:“那么子卿就拜托你了,但是你要记清楚了,原夕争是替本王办事,你丈夫圆月不是因他而死,是因本王。”
  曾楚瑜吓了一跳,但是弯阳只是恭谨地向楚因行了一礼,然后推开门向着床上晕睡的原夕争走去。
  她站在床头细看了一会儿原夕争,纤纤的玉手才慢慢朝原夕争的手腕搭去,只是她的手腕刚搭到原夕争软滑如玉似的手腕上,却见那只细长的手一翻如同铁箍似的牢牢扣住她的手腕。
  原夕争的两眼一抬,微微冷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弯阳似乎大吃一惊,刚想挣扎,原夕争的掌心力道微吐,她便身体软瘫倒在床边。
  “别人以为你受了伤便必定会远遁,但我却知道你个性很强,不达目的誓不甘休……”原夕争手一挥,便揭去了那女人的面纱,然后淡淡地道:
  “我说得对不对,蔡姬?”
  蔡姬原本一张娇媚无比的脸显得异常地苍白,原夕争淡淡地道:“你奇怪我为什么这么快就能认出你?”原夕争轻轻地道:“因为我曾经看一个女人跳舞,足足看了十来天,每天要看五六个时辰,每一刻都在想,想着怎样才能让她脱胎换骨,这样一个人,我怎么会轻易忘了她的身影,她的动作。”
  蔡姬低下了头,面露愧疚之色。
  原夕争依然语气很淡,道:“能告诉我你的真名吗?”
  “子卿少爷,奴婢是殿下从小收留的孤儿,没有名字,殿下赐号化蝶。”
  “化蝶……”原夕争轻笑了一下,道:“其实你见我的第一面就是个陷阱,对么?”
  蔡姬轻声道:“子卿少爷,奴婢不过是奉命想带您去北齐,绝无伤害你的意思!”
  “绝无伤害我的意思……”原夕争声音沙哑地道:“那么,谈天望是怎么死的,你又是怎么被人奸杀的?”
  蔡姬连忙道:“子卿少爷,蔡姬对天发誓,我只是撵走了谈天望,绝对没有杀死他。”
  “那么你满屋子的死人,又是怎么回事?”
  蔡姬沉默了片刻才道:“是,是蔡姬胡涂,认为只要把子卿少爷逼得在南朝待不下去,自然便要跟着二殿下回北齐了。”
  原夕争的嘴唇微颤,道:“那按你的意思是……原村的血案也是李缵做得喽?”
  蔡姬连忙抬头,焦急地道:“绝非二殿下所为,蔡姬愿以性命担保,此事绝非殿下而为。”
  “那么你回答我……是谁?”
  蔡姬低头,却始终沉默。
  原夕争也不逼问,只淡淡地道:“我问你另一个问题。”
  “子卿少爷,请、请讲……”
  “这一年里你都不曾想过要将我带回北齐,为什么现在这么着急要把我弄走?”
  蔡姬低头道:“二殿下的心意,奴婢不知。”
  “你撒谎!”原夕争冷笑,道:“你之前有很多个机会,却一直不露面,甚至我与李缵作战,都未见你的身影,若非你已经心存叛离之意,又怎么置李缵的大事于不顾!”
  蔡姬脸色苍白如纸,伏身道:“二殿下对我有收养之恩,化蝶此生对殿下都绝不会起叛离之心。”
  原夕争看着伏在脚底的蔡姬,半晌才轻声道:“我很想知道,你此番前来是为了谁?”
  “蔡姬……真的是为了二殿下,急于带公子去北齐。”她说着冲原夕争叩了三个响头,道:“我知道,子卿少爷您对我有再造之恩,但我却负了您的恩义,我……”
  她一句话没说完,原夕争却弯腰一抬手拧住她的下巴,然后细长的手指轻轻一拧,她的下巴脱了臼,手指探进去,抠出一枚药丸。
  蔡姬被原夕争捉住之后,尽管脸色苍白,但始终神情自若,如今却是神色大变。
  原夕争冷冷地道:“你怎么能死呢,我不是一个好奇的人,但我真的很想知道能令你蔡姬抛弃了养育栽培之恩的人,到底是谁。”说着,原夕争的双手微动,将她的两个手腕均都打脱臼。
  蔡姬的脸露悲戚之色,嘴里唔唔却不能成语,原夕争避开了眼神,虽然这个人害自己至惨,可是原夕争心底里还是难忘两人一起听小楼雨打残荷,筝歌琴音。
  弯阳很快就被找到了,她被蔡姬偷袭负伤,但蔡姬所幸似乎没有取她性命的意思。
  原夕争不过刚刚与楚因说完整个情形,瑞安突然推门而入,开口便是一句:“我们要立刻撤离!”
  她见众人都是一愣,才叹息了一声,道:“九门提督将六哥的军队放了进来,六哥没有动别的地方,只是将渝苑与梁王府包围了,他们的军队说梁王与驸马暗通北齐,想要篡夺帝位,他们要清君侧。”
  众人大惊失色,没想到看似乖乖交出军权的楚昪不声不响突然祭出了杀手锏。他虽没有拿下整个南朝三十万精兵,但控制军队的时日不短,足够培养起一支死士,他没有培养起足够的朝堂势力,却将九门提督笼拢到门下,他不去攻打有禁卫军重兵把守的皇宫,只将没有多少卫士的渝苑与梁王府围了起来。只要乘乱杀了楚因与原夕争,那么事后无论如何善后,都是大局已定。这位始终默默无声的德王,终于露出了他稳、狠、准的一面。
  他们几乎不用出大门,就能听到重甲军们快步奔跑的步靴落地之声,火把映红了半个夜空。楚闪只觉得自己的背部渗出一身的汗,他今天若非恰巧来看原夕争,此刻只怕早被楚昪的人马给杀了,要知道楚昪对深得父皇宠爱的瑞安还是有几分忌讳的,但是对他,却是恨不得立刻除之而后快。
  卫士再次奔跑进来,对瑞安道:“公主殿下,他们要求在他们数到一百之内将驸马送出门去,否则……他们就要攻府了。”
  瑞安大怒,她手一伸将佩剑拔出,道:“好大的胆子,有我瑞安在,我看哪一个没长胆子敢攻打我瑞安的府邸。”
  她的剑还未完全拔出,原夕争已经按住了她的手,道:“不可,他们既然已经破釜沉舟,绝不会因为对你的一点顾忌,而放弃了这次以杀头重罪换来的机会,我出去!”
  注21:南方俚语,相当于北方的俚语乌事,全名可理解为你干什么好事?
  注22:千字文,这四句话的意思定为人的仪容举止应庄重沉静,言语思维应稳重清晰。万事注重良好的开端固然不错,若能坚持始终如一,尽善尽美,自然更好。

  第二十九章

  瑞安的所有卫士都手持弓箭架在渝苑的围墙上,外面是围得严严实实的楚昪人马,原夕争跃上了他们的梯子,由上而下地扫子一眼外面的人群,一眼便看见了楚昪。
  楚昪的表情一如往常那样平板,只是穿了战甲,多了几分煞气。原夕争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楚昪只觉得原夕争的目光像一根针,尖锐得仿佛能穿透他的内心。
  两人都沉默无语,自然士兵们也不会出声,一时之间空气之中只有火把偶尔发出一点爆裂的脆响,终于楚昪开口了,道:“驸马,我想你跟我一样都不愿意瑞安受到无辜牵连,这样吧,我只要你自己走出这道大门,我答应绝不会伤渝苑府上的性命,如何?”
  原夕争微微一笑,道:“楚昪,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何对我这般看重。你杀了我的满门,今天甚至不惜亲自动手来取我性命,能告诉我原因么?”
  楚昪没有日答这个问题,但是他身旁一名将领却暴喝道:“原夕争,这是殿下仁慈,给你一条活路,你若再不束手投降,到了阎王那里,可别怪我身后这些将士!”
  这名将领正是楚昪最大的心腹之一蒋瑞,他不明白楚昪为何要舍了楚因而取原夕争,要知道楚因才是楚昪最大的敌人,必需除之而后快,但楚昪是主子,他只是臣子,虽然心急如焚,却不得不听从军令。他知道在这里多待一刻,便会增加一刻的危险,谁也说不好什么时候禁卫军便会奉昌帝之令赶到这里,到时他们腹背受敌,胜负就成了一个未知之数。正因如此他才急于开战,他根本弄不懂楚昪这个时候居然还有闲心与原夕争聊一桩陈年旧案。
  楚昪略略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地道:“驸马,你说我灭了原村满门,可有证据?”
  原夕争转头微笑道:“叫弯阳将蔡姬带出来。”
  蒋瑞见这个时候楚昪与原夕争还要搞什么对质,不由急道:“王爷,我们要速战速决。”
  楚昪轻轻抬手制止了他下面的话,只轻声道:“去看看楚因那边解决的怎么样了?”
  蔡姬披头散发地被带了上来,楚昪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轻笑了一声道:“就凭这个女人,驸马就能断定你原村几百余口的性命与本王我有关?”
  原夕争微笑道:“不,你弄错了,我只想知道王爷是否与这女子相熟?”
  楚昪淡淡地道:“这女子是李缵的人,暗卫化蝶。”
  原夕争仍然微笑,道:“王爷,我在问您是否与她相熟。”
  楚昪依然语调淡淡,道:“我与她谈不上相熟,只是知道这个人。化蝶奉李缵之命潜入我南朝,我识穿了她的身份,但因为想从她身上探听出更多的北朝细作的线索,所以没有动她。”
  “哦,要知道她不但帮你拿到了陈昂文与楚暠私卖军火的证据,还利用我的手将证据交给了昌帝,令得楚暠彻底断送了昌帝对他的好感。合作这么密切,我还以为你们交情非浅。”原夕争说着手对着蔡姬的下巴一托,将她脱臼的下巴复原,然后才道:“蔡姬,你可听到了,此人说与你不是很熟。”
  夜色下蔡姬的脸色苍白似鬼,她木然地道:“我也不认识这人。”
  这个时候有人急匆匆地赶来,在楚昪的耳边一阵密语,听完了密报,楚昪一直没有表情的脸色居然为之一变。原夕争知道这必定是攻打梁王府的人给楚昪的密报,告知梁王夫妇并不在梁王府,而是在楚昪眼前的渝苑之内。
  原夕争细长的手指一把掐住蔡姬的咽喉,冷冷地道:“原来德王早知此人是细作,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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