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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花夕争[出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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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夕争依然淡淡地回道:“予卿谢过王爷的宽宏大量,至于原氏,它既然能在这三国之中存活六七百年,自有它的气数。况且子卿只不过是这棵老树上一根最不起眼的旁枝,于全域无关。”
  楚暠勃然大怒,他的眼光跳动了一会儿,见原夕争始终没有因为他的怒意而露出怯态,只得起身道:“原夕争,但愿你有一天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原夕争半垂着眼帘,有礼地道:“荣王慢走!”
  楚暠心头怒意冲天,却是无奈。只得气呼呼地一拂袖,大步朝着门外走去,这么一出门,突然与一个女子面对面碰上了。
  那女子容颜极美,让楚暠都不由一惊,但他的脚步也只是顿了一顿,便匆匆离去了。
  那女子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跨进大厅,原夕争一见,便笑道:“楚瑜,你怎么来了?”
  曾楚瑜穿了一件极为华丽拖曳及地的裙袍,高高的发髻上插着一根凤鸟花树挑心,显得贵气逼人。
  原夕争笑道:“啊,真是像一个王妃,这么一眼看上去都不敢认了。”
  曾楚瑜行了一礼,然后才在椅中坐下,道:“子卿哥哥客气了。”
  “对了,你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原夕争略略愣了一下才又问道。
  曾楚瑜依然稳稳当当地道:“家里太小了,等会儿人只怕会来很多,所以就过来借族长的大厅一用了。”
  原夕争一笑,知道曾楚瑜不过是借着这个因头一报被人踩了多年的怨气,也不以为意,只笑道:“好,子卿哥哥给你当保镖。”
  曾楚瑜这一次眼帘微微一抬,道:“子卿哥哥会为我效命么?”
  原夕争觉得她的措词极为奇怪,但是这几日变故太多,不是大喜即是大悲,原夕争只当是曾楚瑜受了刺激太多,宽慰地笑道:“难道子卿哥哥不是一直为你鞍前马后吗?”
  曾楚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的问了一句:“那么如果我要你为梁王效力,你也会允吗?”
  注16:首饰或小器物用细金丝编制的,叫做“累丝”,也称“累金”。
  注17:挑心在古代是指插戴在发髻正面的发饰。

  第十一章

  原夕争从来没有想过曾楚瑜会突然有此一问,不由得愣住了。隔了许久,原夕争乎缓缓地道:“楚瑜,你也来逼我么?”
  曾楚瑜回过头,沉默了很长一会儿,才幽幽叹息了一声,道:“我还是想岔了。”
  后面便是有人来贺了,青湘熟练地安排原村的老老少少进来朝贺新王妃,迎来送往,谢礼收礼,整个过程连曾楚瑜也不过只用略略点头,以示还礼,根本没有原夕争什么事情。偶尔空闲,曾楚瑜也是与青湘说笑,原夕争也对她们的话题插不上嘴。
  原夕争有那么一刻,忽然觉得曾楚瑜离自己很遥远了,当年那个会缠在自己身边的小女子已经远去了,那种常常能会心一笑的默契也渐渐地淡了。现在原夕争站在这里,仿佛是三人中的一个外人。
  原夕争有一点尴尬,忽然听到外面绿竹在叫,便微微一笑,道:“青湘你先帮着忙,可能是我娘要找我,我先过去。”
  曾楚瑜仍旧有礼地答道:“麻烦子卿哥哥了。”
  原夕争微笑,道:“你我还用说这些客套话。”
  匆匆出了门,见绿竹正倚着抱鼓石在那伸头探看,便笑道:“这么好奇,做什么不进去?”
  绿竹立即嗤之以鼻,道:“我才不好奇呢……小少爷,太太让你回去商量,送这没过门的王妃什么好?”
  “送礼?”原夕争笑道:“我们就免了吧,咱们跟顾姨家什么关系啊,还要这些客套。”
  绿竹轻哼了一声,道:“小少爷,不是绿竹说你,人此一时,彼一时,你真当曾楚瑜还是你最知己的闺秀啊!”
  原夕争心头一沉,脸色却不变,笑道:“你就是跟楚瑜不对盘,每年都要斗上几回。”
  话虽如此,原夕争的心情始终有一些不欢,尤其是傍晚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有一些潮漉漉的感觉。绿竹进来的时候,原夕争正并着双膝坐在窗上,下巴搁在膝盖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来喝点甜汤吧,嗯?”绿竹将托盘中的碗放在书案上道。
  原夕争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刚才想起,今天是我第一次拒绝楚瑜。”
  “她又提什么要求了?”绿竹轻哼道。
  原夕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她要我辅助梁王。”
  绿竹没好气地道:“她还真是会用人,人都还没过门呢,就替夫家招揽起人才来了。”
  原夕争跳下了床,笑道:“瞧把你气的,不说了,喝汤。”
  绿竹道:“难道不是么!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像个债主,生似小少爷你欠了她的。”
  原夕争用汤勺拨了一下碗,悄声道:“我可不是欠了她的。”话一出口,原夕争立即又笑道:“快些把窗户也打开,这天气真是闷得叫人发慌。”
  绿竹一通吼,仿佛也心平了,边开窗子边又好奇问道:“其实我倒是觉得梁王这个人不错,人又随和,又没有架子,出手又大方。你为什么不肯帮他?”
  原夕争淡淡一笑,道:“楚因这个人也没什么不好,但是他最差的地方便是底子太薄,他要想登上皇位,要做很多事情,他很多颗人头,划不来。”
  绿竹叹了口气,道:“说的也是,你看这三皇子吧,人家的母亲也是贵妃,舅舅是三公之一。六皇子吧,人家的母亲虽然不是贵妃,但也是一个嫔妃,是个名门闺秀,听说族里还有人当大将军,自己名声又好。梁王楚因论实力跟他们比起来真是差太远了。”
  原夕争一笑,道:“你知道这就是可怕之处了,实力有的时候便是人心所向,你一个小小的丫头都知道梁王实力弱到没边,试问又有多少人会兵刃见血地来替他效忠呢?”
  绿竹点头,道:“我明白了,你不答应楚瑜小姐,其实是为她好吧。”
  原夕争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似乎碗里的汤有一些喝不大下去了,于是起身走出门,想出去透个气,但却发现屋檐下面湿漉漉地站着一个人。
  原夕争一瞧之下,大惊失色,那满面尴尬之色的正是楚因。
  楚因转过头来,指了指窗户道:“我……不是故意站在外面偷听的。”
  原夕争明白他必定是走到门前的时候听到他们在议论自己,便想要折回,偏偏绿竹又把窗户打开了,这样楚因便进退不得,只好站在门与窗户之间的屋檐底下淋雨。
  看见楚因狼狈的样子,不知道为何,原夕争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底柔软了一下,道:“原来是王爷,外面雨大,请厅里聊吧。”
  原夕争回头道:“绿竹,给王爷打伞。”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厅,原夕争似有一些生气地道:“绿竹,你先泡一壶茶,然后问一下大伯,怎么不好生招待王爷?”
  楚因连忙道:“千万不要,是我,是我说要给子卿你一个惊喜,所以才俏悄自己进来的。”
  原夕争微微一笑,道:“王爷,您确实吓了子卿一跳。”
  楚因第一次在昏黄的灯下看原夕争,在那朦胧的灯火之下,只觉得对面这人的眉眼越发的俊秀,乌黑的眉似远山,俊俏里带着几分英气,微微红润的嘴唇,自然而放松地微微上翘着。
  灯火打在脸上,原夕争长长的睫毛在挺直的鼻梁上落下了一道弧线,那张素颜,便犹如淡水墨画,不着浓彩,却氤氲流长。
  楚因只觉得自己的心就那么狠狠地跳动了一下,听原夕争却笑道:“王爷此来,可是过来送聘礼。”
  他的话音落地很久,楚因才缓缓地道:“正是。”
  原夕争笑道:“那草民先在这里恭喜王爷了。”
  楚因长长叹息了一声,道:“子卿,倘若我能拥有的是原家子卿,那我才会欣喜若狂。”
  原夕争微微一低头,然后道:“王爷,楚瑜是一个值得拥有的女子。请您务必善待她!”
  楚因却转脸道:“子卿,若是我说,只要你过府,我便将任何事情都交于你手,你说当个闲差王爷,就闲差王爷,如何?”
  原夕争低头沉默许久,才道:“王爷,倘若子卿去你那里,便没人相信你会安心当个王爷,一个王爷要帝王师,又作何用呢?
  楚因看着原夕争,失望无比,叹息了一声,连茶都没饮便走了。
  他一走,原夕争门边的人也悄悄地出去了。
  青湘看见那人出来,便迎上去道:“娘娘,我看见王爷出去了,怎么您没跟着他一起出来?”
  那个站在门边许久的人正是曾楚瑜,她依然是…一袭盛装,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让青湘在身后打伞离去。
  青湘是何等乖觉之人,见曾楚瑜不吭声,立刻也知趣地不做声了。
  等回到府里,青湘才发现看似面无表情的曾楚瑜心激动地连碗都端不平,不由骇怕道:“娘娘,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曾楚瑜一笑,冲青湘道:“青湘,你看我美不美?”
  青湘立即,道:“这是自然,整个原村谁都知道娘娘是美貌非凡。”
  “那为什么,没有人来爱我?”曾楚瑜突然狠狠地将碗砸到地上。
  青湘吓了一跳,曾楚瑜嘴唇哆嗦地道:“在我未来夫君的跟里,我的价值还比不上多添一个谋臣。”
  听到她的话,青湘松了一口气,将碗渣子捡起来,道:“娘娘,不是我说你,这就是你想不开了。自古男人三妻四妾,但是却都说千金易得,一将难求。”
  曾楚瑜咬着牙,道:“难道我这一辈子,在自己的夫君眼里便是连一个谋臣的价值都没有么?”
  青湘一笑,道:“娘娘可以做粱王的谋臣啊。”
  曾楚瑜微皱了一下眉,道:“你什么意思?”
  青湘卖着关子道:“娘娘,你知道为什么族长那么怕大夫人,事事听从,原氏那么多人唯有他没有妾室,所以只生了一个刁蛮的丫头么?”
  “为什么?”
  “因为大夫人就是族长的谋臣,族长这么多年来做的生意风平浪静,里面大夫人不知道贡献了多少点子,族长才看见大夫人是又怕又敬,她不开这个金口,族长哪里敢纳小?”青湘自得地笑道。
  曾楚瑜没有吭声,隔了一会儿淡淡道:“去给我再泡碗茶吧。”
  青湘见她平静了许多,便欢喜地允了一声下去了。
  曾楚瑜就着桌面上溅出来的茶水,用手指写了原夕争三个字,然后久久望着那三个字,直到风吹字散。
  大婚的那天,曾楚瑜穿了—件朱赤色的拖曳蹙金凰尾袍,衣袍上的金丝在阳光底下,烁眼流动,灿如霞云,有—种仿佛能破出青天,直抵九庭的气势。她长长的乌丝被青湘挽成了挑心百合髻,由于要戴凤冠,其余的饰物也就省了。
  即便如此,等妆定后的曾楚瑜站起来,仍然亮得让青湘睁不开眼,道:“小姐,王爷若是挑了你的帕子,非神魂颠倒不可。”
  曾楚瑜嘴角微微含笑,只斥了—声,道:“胡言乱语。”
  红帕一蒙面,原炟过来引着她,将她送上了红轿,在她耳边低语道:“楚瑜,嫁去那边,有甚事便说一声,也不要忘了回家。”
  曾楚瑜有礼地微一弯膝,便算答谢。
  等她上了轿,耳边礼乐起,才恍然原来自己真的要出嫁了。
  轿子出村的时候,曾楚瑜突然听到一阵古琴声,清脆叮咚,透着欢快,那乐曲听上去应该是《牡丹赋》,但是却远比这曲子要热烈欢快许多,全然没有《牡丹赋》那种雍容,倒似蔷薇在漫山遍野地肆意生长。
  曾楚瑜听着那乐曲,不禁想起了小时与原家兄妹一起跟着原老太太学古琴,原夕争总是最听话,最先领悟老太太的意思,但是原纳兰却从来不照谱弹,她每每弹着弹着,一首曲子便成了她想要的东西。她爱用清角调(注1 8),喜欢用托劈指法,每每弹起来令人眼花缭乱,再清雅的调子到了她的手里都会像在敲琵琶里的十面埋伏。有的时候如果老太太不在,她还会找来铜片什么的敲着琴弹,把声音弄得更亮,结果总是会弄坏琴弦,为此,她没少挨过原老太太的戒尺。
  曾楚瑜知道一个淑女就应该知宫为君,商为臣,应该正襟危坐,悠悠然弹着阳春白雪。
  她每次看着原纳兰洋洋得意,热情蓬勃弹着自己喜爱的调子,她会有一种羡慕,羡慕那种不受枷锁束缚的自由,但是她知道她不会照着原纳兰做,因为她既没有原纳兰的勇气,也没有她的才华。
  这样的原纳兰令所有的人都失色,包括她,也包括原夕争,她令他变得木讷,看起来平凡无奇。也许正因为如此,曾楚瑜对原夕争的感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只是在她可视的未来里,总会有原夕争的存在,因此她以为她不过是接受了平淡的命运。
  直到那一天,那一刻,那名白马少年分柳而至,微笑地道:“楚瑜,是么?
  那么—瞬,她忽然就觉得命运也待她不薄。
  曾楚瑜悄悄掀起脸上的帕子,微微挑开轿外的帘子,扫过那些窃窃私语村民的脸,她的目光淡淡的,只那么轻轻一瞥,最终也没停留在谁的身上,便将帘子放下了。
  虽然典礼是在楚因的王府举行,但是南昌帝竟然也亲自参加仪式,笑说便如寻常人家行礼即可。这上令平贵妃,下令曾楚瑜都觉得与有荣焉。曾楚瑜与楚因拜过堂后,便一直在内房里坐着,红烛烧过大半,楚因才微带醉意进来。
  曾楚瑜意识到他就要拿秤杆来挑自己的盖头。不由紧张地拧了一下身上的裙子,但是心里仿佛又有了之前楚因踢轿然后抱起自己过火盆那一瞬的甜密。盖头飞了出去,红服俊俏的郎君便在眼前,曾楚瑜霎时便涨红了脸。楚因侧头打量了她许久,才叹息了一声,道:“楚瑜,你真美。”
  曾楚瑜微低了一下头,含羞道:“楚瑜谢过夫君夸奖。”
  楚因微微一笑,他将楚瑜的凤冠除去,问:“楚瑜,你的蟠龙钗呢?”
  曾楚瑜一愣,她最近收首饰收到手软,这枝钗真不知道放哪去了,见楚因问,便道:“不知青湘收哪里去了,东西太多了,明儿我找出来。”
  楚因摇了摇头,道:“不,那枝钗,你不能丢,快找出来。”
  曾楚瑜只好起身,拖着长长的礼袍到处找那支木钗,尽管春寒傲骨,等她找出来的时候,还是出了一身汗。她看着那支钗,庆幸青湘没有将它丢掉。青湘原本也不太在意这只钗,但有的时候见楚喻会将这钗拿起来若有所思,便认为这支钗恐怕对曾楚瑜有着比较特殊的关系,因此便将它一起收纳了起来,也幸亏青湘这点机灵,才让曾楚瑜在找了大半个时辰之后总算找到了这枝钗。
  “找到了,王爷。”曾楚瑜转过身去,楚因拿起这枝钗将它插入了她的鬓发,道:“你戴什么,都不会比这支更美。”
  曾楚瑜略有一些尴尬地道:“王爷,你醉了。”
  楚因摇头笑道:“我没醉……楚瑜,这会儿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他说着掏出一块白丝帕,将它缚于曾楚瑜的脸上,道:“楚瑜,再弹一次我们初次相见的曲子。”
  曾楚瑜若非白纱蒙面,恐怕楚因就要看到她花容失色了,曾楚瑜沉默了一会儿,镇定地道:“那曲子太过张扬,不适合在我们婚礼弹吧?”
  楚因摇头,道:“楚瑜,你可知道,在那竹林里你挥洒弹琴的时候真的是绝人之姿,没人能跟你相提并论。”
  曾楚瑜良久不语。隔了很久,楚因才笑了一下,道:“你不弹,是因为林中那个人根本不是你,对不对?”
  曾楚瑜刚才慌乱无比,但现在倒反而镇定了下来,道:“王爷,既然你早就起疑,又为何还要娶楚瑜?”
  楚因坐在了桌边,替自己倒了一杯酒,道:“我开始并不知道,但是我恰巧派人去调查过原夕争,知道原夕争琴棋两绝,而且擅长口技。其实就在刚才,我还只是猜测不敢肯定,是你帮我坐实了这个猜想,在林中那个便是男扮女装的原夕争。”
  曾楚瑜像木偶一样站在那里,楚因又抬头道:“还站在哪里做什么?”
  曾楚瑜的脸色白得像张纸,道:“王爷是要赶楚瑜走么?”
  楚因一笑,道:“你说什么傻话,本王是让你过来喝交杯酒,本王娶妻难道是开玩笑么?你过了我的门,自然便是我的妻子。”
  曾楚瑜一瞬间,泪流满面,啜泣道:“王爷,之前是子卿擅作主张,不是楚瑜的意思,但是我后来见了您,是真的喜……喜欢……”
  楚因走过来,拉着她的手,道:“好了,好了,挺漂亮的一张脸,愣是哭成了小花猫。”
  曾楚瑜才破涕为笑。楚因将她抱上床的时候,曾楚瑜已经羞到睁不开眼,任由楚因抽去腰带,褪去衣物。楚因手一挥,大红的帘帐便落下了。随着帘帐轻微的摇晃,曾楚瑜在痛楚与渐渐而起的愉悦中紧紧抓住了楚因的胳膊。她朦胧里看见楚因的眼神在凝视着自己,但又不像是在看自己,倒像是目光穿透了自己整个人看到更远的地方。
  楚因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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