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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帅治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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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永琏后知后觉地出了一身冷汗,他们随意钻进一间铺子后,姜永琏悄悄问朱果果:“我们被盯上了,怎么办?”
姜永琏的用意自然是想让朱果果有什么看家的本领赶紧使出来,谁知朱果果挠了挠头,居然道:“逃命吧。”
姜永琏一听这话差点腿软。WHT?本以为自己随身带了个哆拉A梦,谁知道它其实只是个玩偶,偶尔抱一抱,当个玩伴还可以,其他时间还得替玩偶续电,原先抱持的幻想像泡泡一样破灭了。
好在林迹深机灵,也不知道他和掌柜的说了什么,掌柜的已经让店里的伙计开了后门让他们逃走。林迹深不由分说就拖着姜永琏的手就往外跑,朱果果体型肥硕,远远落在后面。
因为钱袋子还在车上,车夫就未盯得太紧。不过姜永琏一行人久久未从小店里面出来,那车夫赶到店里一问,店里的伙计说他们早就走了。已经上钩的鱼居然脱钩跑了,那车夫赶紧呼唤自己的同伴。隐藏在暗处的人立刻就围拢了过来,凑在那边窃窃私语。有人掂着那钱袋子,喜形于色:“怕是有十几两银子。里面还有一张银票!”
“哇,竟然是一百两!果然是一只又蠢又笨的肥羊。”
姜永琏微服私访永远都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又因为上次被摸走了钱袋子,这次身上带的值钱东西并不少。这次可算是埋下祸根了。
“钱袋子里面已经有一百多两银子,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必定更多。他们身娇体弱的,此刻必定还没跑远,我们肯定追得上!”
“可是我们对这里地形也不太熟悉。我以前不过是一个地里种庄稼的,摸的是锄头,从来没干过杀人的勾当。我……我怕得很。手上有一百多两银子已经不错了,咱们连夜逃出京城,也能过一两年安稳日子了。那人看着也挺面善,咱们何必把事情做绝?”
这群劫匪因为这个很快就起了分歧。有人说既然要干,就干一票大的,不但要搜光姜永琏他们身上的财物,也要结果了他们的性命。所谓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也有人不同意,这里并不是动手的好地方,何况现成就有一百多两的银子,根本没必要去冒更大的风险。
这群人到底是穷苦人家出身,因为生活所迫才不得不铤而走险,最后他们分了银子,四散逃命。
这厢姜永琏一行人出了店铺就开始狂奔。好在林迹深发现得早,真到了荒无人烟之所,他们可就悬了。
朱果果跑了一二十分钟就气喘吁吁:“跑……跑不动了……他们,也没追……追上来……”
前一世姜永琏很喜欢锻炼身体,不过如今他那份健身的热忱都被端王的体质给限制住了,一时之间也适应不了太剧烈的运动。姜永琏摆摆手:“要不,咱们歇一歇?”
林迹深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好在他们下马车前林迹深把钱袋子扔在马车上,那伙人本来就是意在劫财,这会儿得了一笔银子,大概不会穷追不舍了。话虽如此,林迹深心里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他将姜永琏挡在身后,用袖子擦了擦汗。
姜永琏此时仍是心有余悸,忍不住嘀咕道:“这可是天子脚下,居然还有此骇人听闻之事。”姜永琏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摊上这种事了。光天化日之下抢劫,也太明目张胆了!
林迹深沉声道:“姜爷没发现那个车夫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吗?”林迹深从小就在京城长大,对这一带熟得很,他方才掀开帘子就发现这车夫走的方向不对,他们离皇城已是越来越远了。绸缎庄向来只开在人烟密集的闹市区,这里沿途只有零星的小店。真正的车夫对京城各个角落没有不熟悉的,林迹深方才只是诈一诈那车夫,那车夫果然就露馅了。
“是吗?可是长得很像啊。”姜永琏有些茫然,他发现自己根本没记住那车夫的长相。那马车就停在茶楼前面,姜永琏想都没想就上车了,哪里会想到那是辆要命的黑车。
林迹深只是拿黑而深邃的眼睛看他,姜永琏莫名地就认定林迹深此刻心里一定在嘲笑他,他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强行挽尊道:“这都是意外!意外!”
“并不是意外。”
姜永琏被林迹深噎了一下,近乎赌气地反问道:“这你都知道了?”又不是那伙劫匪的同党,哪来那么多的先见之明?
“我想,姜爷在茶楼的时候就被盯上了。”
“哦?”姜永琏回想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他认为自己出行算是很低调了,难道是因为长得太玉树临风而招惹了灾祸?
林迹深提醒他:“在茶楼里面,您一下子就给了店小二三两赏银。”
“没错。”给点小费有什么不对吗?不给小费那店小二能那么巴结吗?不给小费能看到念念不忘的美人吗?
“在普通茶楼里头给一钱的赏银已是多了。”林迹深苦笑,皇帝果然不知人间疾苦,“从两年前开始,母亲给我的月钱才涨到二两。”作为京中普通官宦家庭的子弟,这二两银子已经涵盖了交友应酬的费用。林迹深的父亲林业作为兵部员外郎,年俸也不过一百六十两,要不是身在外地的长子每年贴补家里二三百两,日子几乎是困窘的。
姜永琏下意识地说道:“喔。那令堂是该给你涨点零用了。”姜永琏这些日子出来吃吃喝喝,也花了不少钱了,知道二两银子不经花的。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说出了“何不食肉糜”之类的蠢话。
按理说,君子不该谈这些俗务,但京中俸禄如此之低,低级官员不得不常跑当铺。林家的境况已经算是好的了。林迹深苦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皇帝明白。姜永琏在茶楼大堂给店小二大笔赏银的时候,已是非常惹人注目了。像姜永琏这么高调行事,身边又不肯带几名侍卫,谁知道会招惹到什么人呢。
“姜爷!”
“我当时哪能想到那么多。”姜永琏并不是不知道钱财不可露白的道理,但上回丢的面子怎么也得挣回来,对不对?姜永琏理直气壮道:“就算这样,他们也不该见财起意啊。”看见别人有钱就去抢劫,还有没有王法啦?这可是天子脚下,治安竟然这么糟糕!
“您万金之躯,怎能轻易身涉险境?”
这话就颇有点指责姜永琏一意孤行的意味了,姜永琏瞪大了眼睛,好啊好啊,林迹深的胆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了。这孩子年纪轻轻,就跟训导主任似的啰嗦,这样下去另一半可怎么受得了哟。
林迹深再接再厉,又道:“最近京中多了许多流民。这些流民窜到京城,除了沿街乞讨以外,生活再无着落。他们无家无业,是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的。这次只是幸运!”言下之意就是,下次就未必有这么走运了。
林迹深为了阻止姜永琏出宫冶游,也是煞费苦心,实在是诚意可感。
姜永琏忽然唤道:“素臣……”
皇帝称呼底下大臣的表字,已是极大的尊重,林迹深惊讶地看了姜永琏一眼。
姜永琏微笑道:“我渴了。”
林迹深:“……”
现在姜永琏顾左右而言其他,转移话题的本事在林迹深的磨砺下已经练得炉火纯青。林迹深闻言往周围看了一下,附近其实有几户人家,但林迹深并不敢将来历不明的食物进给皇帝,也不敢轻易离开皇帝左右。他想了想,才道:“姜爷还走得动么?再走一段路,就是沈家别院了,咱们可以在那边歇歇脚。”
姜永琏嘱咐已经落下很长一段路的朱果果务必跟上,他折了一根野草,在那边抽抽打打,行径非常不庄重,他漫不经心地问道:“沈家别院?”
“毅庵常在这处别院读书,他说这里清静。所以我也曾到过这里几次。”林迹深知道姜永琏此刻心情不好,尽量安慰他道,“不过一里地就到了。”
毅庵?沈玉书!
姜永琏默默计算了路程,这里离沈家别院确实很近,何况姜永琏还抱着亲近美人的心思,立刻走得非常起劲。
“别院里面必有马车,有沈家人护送我们到城西也安全得多。”
☆、第13章 桃花朵朵开
三月,天气渐暖。
小太监孙玉成穿了一件簇新的蓝色夹棉袍子,正在那边踮着脚尖剪花枝。因为是在御前当差,花园内的名贵花卉随便他折腾都没人敢说什么。孙玉成提着半篮子花一路哼着小曲回去,他在御书房的日子过得挺自在,人也长胖了,小脸蛋都透着红润。
会试如期而至。
姜永琏正在御书房里面练字,视线偶尔会停留在摆放于御案前的青花瓶上。青花瓶中的各色花枝看着疏疏落落的,不甚有章法,但此时正是桃花开得最灿烂的时候,那一股活泼泼的春意扑面而来,姜永琏的目光不觉就温柔起来。
“已经第几天了?”
“第九天了。”孙玉成笑得有些腼腆,他不善伺弄花草,刚开始摆弄这些的时候顾文亮都忍不住摇头,好在皇帝对这些琐事一向不是很在意,“陛下前些时候说桃花喜庆,这几天便都没换。奴才瞧着花园内其他的花开得也挺好看的,要不明天就换换?”
姜永琏总是试着从孙玉成似曾相识的面孔上找回一点旧日的影子,他怀着难以言喻的淡淡的惆怅默默地呵护着这个孩子。姜永琏对着孙玉成微笑道:“挺好的,不用换了。”。
终于第九天了,姜永琏替考生长舒了一口气。会试一共三场,一场就要考三天,这九天对考生的体力和精神都是一种巨大的考验。而他们,也终于熬过来了。
顾文亮在一旁笑着道:“陛下今天心情很好。”
姜永琏心情怎会不好,一想到即将会有这么多青年俊彦出现在朝堂上,他忍不住在那边哼歌:
暖暖的春风迎面吹
桃花朵朵开
枝头鸟儿成双对
情人心花儿开
啊哟啊哟
你比花还美妙
叫我忘不了
啊哟啊哟
赵忠祥老师说的是对的,一到春天,那颗心就忍不住蠢蠢欲动。丧期内禁嫁娶,但谈谈恋爱还不行么?
顾文亮当然没有听过阿牛的《桃花朵朵开》,只以为皇帝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俚词小调,里头的字句够热辣直白的。升平署的伶人唱的都是很清雅的曲子,这个就有些失皇家体统了。顾文亮微笑着想,皇帝这是寂寞了。
会试结束的第三天,姜永琏驾临礼部贡院。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出宫,前有仪仗后有护卫,随行的统共有几百人,排场很大,也相当扰民。步军统领底下的士卒沿街戒备,道路两旁的商铺也都关门歇业,所以那种拦街告御状的情景是几乎不可能出现的。
作为新帝登基的第一次会试,全国上下都极为看重。会试的总裁官、同考官身负重任,他们其实比考生还辛苦,自入闱以来,便与外界隔绝消息。这自然是为了预防有人内外勾结,泄露考题。
考生结束考试后便可回家,而这些人便要开始辛苦地阅卷。他们手上掌握着几千举子的命运,干系非小,出了一丁点差错,都会酿成牵连甚广的科场大案。
这次皇帝突然莅临贡院,着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也让参与阅卷的官员精神一振。这次差事做得好了,将来皇帝必定论功行赏,以后的仕途前景一片光明。
姜永琏伸手要了已经取中的卷子过来观看。考生完卷后,所有的卷子都经人誊抄过,姓名籍贯都是密封的,阅卷官也无从知道考生的信息,从而最大程度地保证了科举的公平性。姜永琏细细地看了几份卷子,笑道:“我朝还缺这么多的书吏吗?”
所谓书吏,就是在衙门内负责抄写文书的那些人,一般他们都能写得一手工整的好字。然而,这活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了。
取士不公,自然是阅卷官有眼无珠。
以周孝礼为首的官员听了都面如土色,呼啦啦地跪了一地,在三月天的天气里汗透重衣。
姜永琏亲自将周孝礼搀了起来,和颜悦色道:“国家需要的是真才实学之人。”
因为姜永琏这句话,所有的卷子都被推翻重新阅过。他们都是官场的老油条了,自然懂得皇帝的言外之意,之前那些字写得很漂亮,文章却空洞无物的卷子一律被摒弃,李景的卷子幸运地被补选了进来。
半个月后,会试的中式名单由总裁官周孝礼亲自呈给姜永琏。姜永琏细细阅过名单,微笑道:“发榜吧。”又向随同周孝礼一起觐见的阅卷官道:“诸位爱卿也都辛苦了。”
皇帝满意了,自然是皆大欢喜。这些阅卷官们辛苦了大半个月,姜永琏给了他们四五天假。让他们回家舒坦舒坦。之后中式的举子们就会按照历年来的规矩登门拜他们为座师,并送上贽敬,这对清贫的京官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在官场中,座师、同年都是非常重要的人脉资源,他们自入仕以来,身边就已经结成了复杂的关系网。其中历任过多次总裁官的首辅周孝礼,可谓是门生满天下。
普通的举子只能在放榜后才能知道确切的消息,而那些官宦子弟则是各显神通,各有各有的门路。姜永琏刚在乾清宫首肯过那份名单,便有那些善钻营的内侍将消息放出去。
放榜这一日对沈玉书来说也是颇为煎熬,寒窗十载,成败在此一举。他在会客厅内时坐时立,目光总是不自觉就飘向外面。
“还早着呢。”沈玉书的堂叔沈伦坐在会客厅内,正气度雍容地细品属下进献给他的铁观音,“毛毛躁躁的,越是紧要关头,越是要镇得住。”
沈玉书微觉赧颜,定定神才替沈伦沏茶,沈伦看了他一眼,又道:“坐下吧。宫里自然会有人过来通报喜讯的。”沈玉书事后把应试的文章都默写出来交给沈伦过目,沈伦看过后也颇感欣慰。沈玉书的书法比文章的内容更为出色,这得益于沈伦多年来请严师教导他写馆阁体的缘故。
过了晌午,宫里便有人传来消息,沈玉书此次得中会元。沈玉书闻言后虽然极力庄重自持,却也忍不住微笑起来。铺天盖地的狂喜之后,沈玉书忽然想起李景与林迹深,也不知道他们中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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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榜的地方已是人山人海,人头攒动,林迹深拉着李景奋力往前挤。林迹深担心人群冲他们冲散了,一路上一直紧紧扯着李景的袖子。李景是正宗的文弱书生,在汹涌的人潮中束手无策,被人推得踉踉跄跄,原本的高冷形象也保持不下去了,扯着脖子喊道:“后面的慢一点!不要挤!”
旁边呼喝的声音很快就将他的声音掩盖过去,中式的人在那边狂喜欢呼,而那些落榜的神情落寞,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在这种乍悲乍喜的极端气氛中,林迹深冲着李景吼道:“跟着我!不要走散了!”
过了一会儿,两人终于齐心协力地来到前排,开始伸长脖子看发榜的名单。名单上密密麻麻都是字,但他们却唯恐漏掉任何一个名字。
“会元是毅庵!”
李景默了片刻才道:“那倒是恭喜他了。”
李景站得远些,又被人推搡得站立不稳,所以看榜的重任就全交到林迹深身上了。林迹深看得很慢,在紧张地盯了几行以后,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学问大的人就没有几个不自负的,林迹深估摸着自己会中选,这次会试的名次还算靠前。林迹深的自我评价是:“考得还可以。”这个念头方一闪而过,忽然就想起姜永琏曾对他说:“只是还行可不行。学无止境,应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竟微微地觉得有点辜负他的期望,内心竟然产生了一点隐蔽的小失落。
虽说这次会试字体不再那么重要,但是,如果能写得一手漂亮的馆阁体还是很加分的。林迹深在这方面用心得不够。书法本来就不该拘泥于一种形式,昔日有颜真卿,柳公权,张旭,宋徽宗等人都曾各创出了自己的字体,如今倒成了馆阁体的天下了。
李景见林迹深笑眯眯的,笑问道:“素臣,你是第几名?”
“第十六名。”
李景替他惋惜,也替自己惋惜:“名次本该更靠前的。”这该死的官场风气,那些阅卷官竟是如此地有眼无珠,李景恨恨道。
李景寒门子弟,不太了解官场的这些门道。自英宗皇帝起,朝政就日益混乱,官场风气自然也是乌烟瘴气。宁哲宗交朝政都交予内阁,首辅周孝礼年纪衰迈,做事已是力不从心,大家万事太平为上,凡事表面能敷衍得过去就行了。文章好赖尚需辩驳论证,只以字体为评判标题就简单得多了。
李景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林迹深再开口,心里先是一惊,再则是一怒,最后竟是灰心起来。李景抬了抬头,天空是湛蓝色的,明晃晃的太阳刺得人眼睛发痛,李景眨了眨眼睛,道:“素臣,我先回去了。”说着,便打算挤出人群。
可是里面的人哪有这么容易出去,李景被其他人推挤着,反倒站得更近了。他的视线忍不住仍在榜单上流连,一个熟悉的名字跳入眼帘,他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用力地抓着林迹深的手臂。
这时林迹深也终于都瞧见了李景的名字,林迹深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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