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臣有本要奏-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事发生的太突然,武阴那边的任璀元压根还没得到消息,接管金矿后,谢忱就带着余下的人,直冲刺史府,将那膘肥体壮的任璀元从头到脚捆了个结结实实。

刺史府有人见状就要逃。可八百将士,虽没上过战场,拿捏这等狗腿子却不费吹灰之力。
偌大一座刺史府,不过半个时辰,便被人全部拿下。
任璀元被推搡着从刺史府带出来的时候,不知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武阴的百姓全都涌上了街头。

这些百姓大多面黄消瘦,神情麻木,可看到任璀元的那一刻,不知是谁起的头。鸡蛋、石头、烂青菜通通往他身上砸。
武阴被任璀元所迫,无人敢出逃。那些饿死的,渴死的,病死的百姓,无一不是被匆匆填埋。有胆大的想要跑出城,跑出长州去求助,却被任璀元手底下的人追了一路,最后跌落山崖,再没找回来。
如今,看到任璀元这番狼狈模样,谁不痛快!

刺史府的人大多没见过谢忱。上回他见任璀元时,身边不过寥寥几人。任璀元手底下养着不少凶神恶煞的地痞流氓,闻讯而来,操着手里的棒子砍刀就要跟谢忱他们硬拼。
谢忱一身僧人打扮,旁人只当他手无缚鸡之力,正要惊呼小心。却见他伸手一把抽出身侧一士兵的佩刀。
手起刀落间,迎面而来的地痞已经身首分离。

谢忱的刀上还沾着血——那是开了刃的,用于防御的佩刀,也许曾经沾过血,也许没有。但此刻上面流淌着的鲜血,如同开封的咒语,将兵刃的凶煞释放出来。
那些地痞流氓们满脸惊恐,忍不住往后退。
然而他们后退一步,便有百姓组成人墙往前进一步,将人牢牢堵住。

谢忱将刀还给士兵,视线扫过任璀元和其一种爪牙,竟将人吓得缩起了脖子。
“天灾降,长州各地百姓流离失所,路边饿殍无数。”曾念了十余年佛经的声音有些低沉,却似乎带了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威严,“你要荣华富贵,忠君爱民,陛下自然会给你。可你贪得无厌,明知百姓受苦受难,却只顾自己享乐。难道这些都不是你所有保护的百姓么?当年科举,你是为了什么入仕?”
“愚昧!贪婪!你心中的洞只会被你的贪婪越填越大,到最后,你只能死在自己手里!百姓拿粮米养你,不是为了被你中饱私囊,荒淫享乐的!”

谢忱话罢,扭头看向哭着从刺史府跑回来的任璀元的女眷。这些女人年纪最大的也不过才三十来岁,最小的看起来竟只有十二三岁,却早早就数起了妇人髻,分明都是任璀元的妻妾。
她们一个个哭得梨花带雨,却只哭来士兵和百姓的横眉冷对。
她们只知道自己的天塌了,却似乎不知道,多少人家因为她们的“天”,分崩离析。

“从今日起,”谢忱收回视线,“孤将暂代长州刺史一职,待朝廷派下新任刺史,便将诸事交托。至于任大人,回京之前,你可仔细想想,该如何向陛下请罪。”
任璀元冷汗淋漓,张嘴就要大喊求饶,却有士兵伶俐地上前,往他嘴里塞了团腥臭的布头,堵住了他的话。






第45章 【肆伍】离长州
大概是因为刺史被抓的关系,长州不少地方官员生怕项上人头不保,竟都缩起了脖子,不敢再学任璀元的样无法无天,不顾百姓。
甚至还有地方官员压着当地的乡绅,放出了粮米救灾应急。
有地方发现了瘟疫的迹象,因为生怕担责,这一回却是动作极快地找了大夫,还在苗头就将病症给压了下去。

杀鸡儆猴的效果出现了,许多事情变不用再像之前那样麻烦。
孙蓬每日披星戴月,不过半月,就瘦了一大圈。起初几日倒还能偶尔歇一会儿,喘几口气。到后面,除了留下口讯,他更多的时间都在外头跑着。
就连谢忱,都没能和他好好坐下来吃一顿饭。

再说谢忱这边,因任璀元下狱,他以皇子身份暂代刺史一职后,政务便铺天盖地而来。
他不住刺史府,找了武阴县的官驿暂代衙门。上门求见的官员乡绅不少,可他身边带着的景王的兵马却不是吃素的,一概将人拦了出去。
哪怕是刺史府的家眷哭着登门求见,也少不得被人一番奚落,狼狈地逃走。

这么一忙,就忙到了十二月。

孙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为了长州饥荒一事,在此地停留这么久。
他是江南东道的监察御史,理当巡查江南东道各个州郡,巡视百官,但另一方面,长州的事若不处理好,便是他再担不到责任,良心却是过意不去的。
好在,不光是晋陵,整个长州的情况都在慢慢转好。

赈济粮虽还来不及发放下来,但任璀元名下的几个粮仓打开后的存粮,足以支撑长州多地百姓撑到京城送来赈济粮。
而且,景王那边也很快送来了几大车粮食,倒不至于撑不住。
任璀元被抓,他能调动的长州兵马,很快就听令于谢忱,整个长州的治安也趋于平静。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被陆续找回,重新安顿起来,这才没叫灾情的后遗症影响到其他的地方。

而这时候,孙蓬收到了京城来的书信。
晋陵难得下了一场雨,冬雨虽冷,可满城的百姓都跑上了街头。欢呼雀跃的声音,只怕这一辈子孙蓬都不能忘记。
他站在屋檐下躲雨,看着不顾寒冷淋雨的百姓道:“下雨了,日子就能好起来了。”

枸杞伸手接了一把雨,冷得手指头都要冻掉了,闻声哈气道:“是啊,再不好起来,对他们来说太苦了。整整一年这样的日子,太苦了。”
“嗯。所以希望朝廷派来的新刺史和新县令能是个好官,这样才能带着百姓苦尽甘来。”
“终于要派人过来了吗?”

“是啊,”孙蓬点头,自顾自道:“新刺史会带着赈济粮过来,晋陵的新县令也会跟着一道走马上任。就是不知道人如何。早知道就该同兄长他们一起,多跟人接触接触,指不定还能知道这两位都是谁的人。”
枸杞不懂他的话,只瞧见这雨怎么也不见小,又苦于没伞,不由跺了跺脚:“七郎在这等会儿,我去拿柄伞过来……”

枸杞说着就要跑,却有辆马车从边上经过,正好停在了跟前。
孙蓬抬头去看,那马车被掀开了一角,露出张俏生生的面孔。

“孙大人。”
那人一开口,分明是个作了男装打扮的小娘子。

马车看着十分简朴,像是临时租赁的。而车上那人,面庞白净,一看就吃的好用的好,不像外头那些百姓受了一年的苦难。
可孙蓬想了想,却怎么也不记得自己在晋陵这段日子里,有见过这么一位娇俏的小娘子。

那小娘子同车把式低声说了几句话,而后也不用人扶着,便利索地跳下了马车。怀里还抱着个东西,看起来像是被包裹得十分严实。
“这位娘子……”
“奴家新碧,见过孙大人。”

小娘子有模有样地行了一礼,直起身时,面上仍带着女儿家甜甜的笑容,看得枸杞眼睛都要直了。
她也不介意,掩唇笑了笑。虽做了一身男子装扮,可言谈举止间仍旧是女儿家的姿态。
“孙大人怕是不认得奴家,可奴家认得孙大人。”

孙蓬有些诧异。
小娘子又道:“奴家是任璀元之前新纳的小妾。”
“原来是辛姨娘。”

孙蓬简单的回礼,下意识蹙了蹙眉头。
小娘子一愣,蓦然笑开:“孙大人不必见外。奴家这是被夫人放良了。”她笑着指了指赶车的把式,“奴家如今是正正经经的良民,等跟着他回了老家,奴家就能做人正正经经的妻了。”

见孙蓬怔住,小娘子笑道:“奴家原先怎么说也是正经人家出身,若不是穷了点,何至于被卖给任璀元做妾。奴家与这人是青梅竹马,知奴家被卖了做妾,便跟着傻乎乎地卖身当奴才。要不是大皇子与孙大人拿了任璀元那个狗官,逼得夫人变卖家产给上头塞钱就路子,奴家只怕还得被那狗东西欺负。”

小娘子说完话,不等孙蓬反应,已经将怀里的那一包东西递了出来。
“这是什么?”
孙蓬迟疑地伸手接过,有些沉。

小娘子面容姣好,谈笑间,带了一丝媚态,却不俗艳:“以大人这般年纪,怕是还不知道。这男人啊,一旦到了床上,这嘴就没了把门,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哄上几句就能全给你说了出来。”
孙蓬虽未经人事,可也不是听不明白她的话,当即神色变了。
“孙大人,这里头的东西至关重要。那狗官到了床上最是容易套出话来,奴家心里头都记着。狗官被抓,任家乱成一团,压根顾不上这些东西。奴家便寻思着让相好的去偷了狗官藏得东西。”

看着小娘子笑称车把式“相好”时,满脸温柔的模样,只觉得手头这包东西,如有千斤。
“奴家与相好的识不了几个字,可奴家知道,什么是好官,什么是狗官。任璀元是狗官,所以他该死,而黄大人是好官,可惜碰上了这样的上峰,死得可怜。”
小娘子说着,认真地福了福身:“孙大人是好官,这些东西,对孙大人来说一定很重要。奴家把东西交到孙大人说手上,奴家也好安心地随相好回乡谋生去。”

她说完就要上车。孙蓬将人喊住,嘴唇动了动,却只能问道:“辛姨……辛娘子,路上盘缠可够?”
小娘子弯了弯眉眼:“夫人够了些遣散的银钱,倒是够支撑段时日。若是不够了,奴家便与相好的寻个地方暂时落脚,凭着一双手脚,倒是能把日子过下去。”

这是个干净利索的小娘子。
任璀元被抓,任家女眷们人人自危,便是没一起下狱,也遭到了禁足。孙蓬随人进府搜罗证据时,曾见过几位女眷,明明到了这等地步,却仍旧只会抱作一团,哭得厉害。
她们只知道自己的天塌了,自己的富贵日子到头了,却根本不会去想自己的好日子是任璀元鱼肉乡里,欺压百姓得来的不义之财。

小娘子带出来的这包东西,成了压死任璀元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是比孙蓬他们搜罗到的证据,更直接的账本。如果说孙蓬命人送进京城的证据,证据确凿地证明了任璀元自上任以来,在长州为非作歹,欺压百姓,愚弄朝廷。
那这一部分,却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将任璀元手下这些矿产,包括晋陵的金矿以及武阴等地多处的铜铁矿私自开采后的去向,都做出了回答——京城王家,足以自危。

从长州送到京城的信件,有了景王的帮助,时间缩短了大半。
孙蓬并不清楚为何京城迟迟没能派来新任刺史与县令,但如此重大的事情,熙和帝理当不会让他一个监察御史,和谢忱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管到底。
而景王,兴许是因为事情发生在封地内,又经历了这么大的灾,担心朝廷惩戒,送到熙和帝案头的书信,竟比从前频繁了许多。
封封件件,都是请求陛下早些派人过来接手,请求陛下严惩任璀元,仔细调查私矿一事。

不光景王着急,朝堂上也为此吵闹了许久。认为由一名不过十余岁的监察御史和大皇子监管长州等地,并不合礼法,且资质不足。
这文臣武将都快在早朝上打做一团了,孙家父子几人竟意外的都告假在家,始终不出门一步。饶是那些动了心思,想托着孙家给自家人谋差事的,也都被拦在了门外。
就这么过了些许日子。熙和帝终于定下了长州的新任刺史,至于代替黄大人的晋陵县令,却是直接下旨,将孙县丞提拔起来。

圣旨比新刺史早到长州。
孙蓬恰好人在武阴,闻讯倒不觉得意外。
黄大人自缢后,晋陵能维持原样,虽有百姓流离失所,却未出现趁火打劫、□□等事,足以看出孙县丞的人心与能力。
是以,让孙县丞接任县令一职,对于救灾刚刚有了成效的晋陵来说,十分重要。

“新任刺史,是谁家的人?”
谢忱收起圣旨:“寒门出身,我的人。”

孙蓬一怔,只听谢忱继续道:“这人性格耿直,可惜出身寒门,当年科举差点被王家一旁支挤下金榜。”
“你……在朝堂上安插了人手?”孙蓬有些震惊,瞪大了眼看着他,“可是,可是你不是在景明寺出家……”

谢忱摇了摇头,忽而凑近,微微俯下身子,面对面道:“七郎,你莫要忘了,我曾是太子。我可以不害人,但我不能不防备宫里的那些人。但是七郎……”
靠的太近了,孙蓬下意识地身子往后仰,然而腰身却被人拦住,下一刻唇上便落下了一吻。
只轻轻地碰了碰,似乎有些舍不得,显得那么慎重和小心。

“七郎,你莫怕我。”
“七郎,我早已还俗了。”

逃也似的从武阴跑回晋陵,孙蓬把自己严严实实关在官驿内好几日。
便是孙县丞来找,也只能见上一小会儿,便又被差着跑去做事了。

又过几日,新任刺史终于带着赈济的粮食,以及朝廷来年免除长州百姓税收的旨意,来到武阴走马上任。
长州各地县令全都聚集在武阴拜见新任刺史,孙蓬也到了刺史府。看着谢忱和新任刺史一副互不相识的客套疏离模样,他眯了眯眼,到底还是发出轻叹。

他为何要躲避?
他喜欢的人还俗了,似乎还喜欢着自己。这不是上辈子一直盼望的事情么?
可两个男人,哪怕真的心心相惜,两情相悦,又能支撑多久……

孙蓬垂下眼帘,不由地转身要走。
身后忽然传来了谢忱的声音。
“明日,孤就与孙御史一道回京赴命。长州是处宝地,刺史还需多费些心思。”






第46章 【肆陆】归京城
等新任刺史到任,他们就亲自押送任璀元回京,这是孙蓬和谢忱一早就做好的决定。
孙蓬出晋陵那日,沿路百姓相送,更有受过恩惠的汉子一路把人送到武阴和谢忱等人碰面,这才叩首离开。

孙蓬来时,不过两辆马车,如今回京,队伍中仍旧只有两辆马车,却多了一辆囚车,和近百人的景王亲卫小队。
孙蓬撩开车帘向外看了看。
他们的车队走得不算快,但远比来时更快速一些,照着这个速度,约莫在年前就能抵达京城。
只是越往北走,这雪就下得越大。

车帘子一掀开,便有雪花顺着风吹了进来。他低头,看着落在膝盖上的雪顷刻间消融,抿了抿唇,收回撩着车帘的车。
枸杞被风吹得打了个哆嗦:“七郎在想什么?”
孙蓬问:“大殿下……还在前头?”

枸杞忍着寒风,探头一看:“在呢。大殿下还骑着马在前头走。这雪这么大,七郎要不要请大殿下上车暖暖?”
这一路过来,孙蓬一直避着谢忱,枸杞等人嘴上虽不说,可都看在眼底,一时半会儿只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可七郎哪里能得罪大皇子,便几次三番帮着想要恢复两人的关系。
孙蓬有些犹豫,见帘子在马车的颠簸中被风吹开一个角,露出前头骑在马背上,沉默的背影,艰难地挪开视线:“枸杞,去请大殿下上车。”

枸杞应了一声,正伸手去撩车帘,外头一阵大风呼啦过来,大雪瞬间打着旋地扑了过来。
“哎哟,这风真是……”
枸杞叫了一声,忙伸手去拽车帘子。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啸声,紧接着就有一支箭破空而来,穿过车帘的缝隙,扎进车内案几上。

枸杞吓了一跳,就在喉间的惊恐尖叫,被孙蓬及时捂在掌心下。
马车这时候猛然加速,似乎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向外冲出去。车把式的声音顺着风吹进车内:“七郎坐稳了!”
然而,车把式的话音不过刚落,马车突然一歪,传来马匹惊慌的嘶鸣,而后车子颠簸着突然向前倾倒。

孙蓬在马车内被颠得东倒西歪,此时若非抓住了窗子,便要带着枸杞一道从车厢里滚了出去。
“外头发生了何事?”
他收回手,就要去掀车帘子。外头的亲卫大声回禀,风雪中,还能听见刀剑出鞘的声音:“有刺客!大人莫要出来!”

闻声,孙蓬更是坐不下去,当即就去掀帘子。枸杞面色煞白地扑了过来,抱住他的腰就喊:“七郎别去,太危险了!别去!”
孙蓬咬牙,挣脱开枸杞,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车把式横躺在车前,拉车的大马性情温顺,还得过孙蓬几块麦芽糖。此时却是屈腿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马脖子上偌大的一个窟窿,已经见不着脑袋了。
刺鼻的血腥味顺着风扑面而来,刀光剑影间迸溅开的鲜血,染红了飞舞的雪花。
孙蓬站在车厢外,看着这些和亲卫战作一团,看起来和寻常百姓并无二样的刺客,脑海中闪过一瞬,却没能抓住。

“回车上!”
谢忱始终护卫在马车旁,见孙蓬出来,顾不上这几日他那莫名的疏远,当即呵斥道:“不许出来!”

孙蓬亲眼看着他手起刀落斩断一名刺客的手臂,再去看那些前赴后继,不断向亲卫发起猛烈冲击的刺客,忽然大喊:“这不对!”
谢忱挥剑砍断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冷箭:“怎么……”
“任璀元身边可有人?!”

孙蓬话罢,便听见一声惨叫,负责赶囚车的车把式被人一箭穿心,留着满脸惊恐地摔下车,砸进雪地中。
有刺客在同伴的护卫下,跳上囚车,挥刀就要去看锁住任璀元的牢笼。

任璀元满脸喜色,只以为这是来救自己的,却不知眼前这帮人根本就是催命的阎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